她和他住在同一栋楼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賛
吾源看到我眼眶浸着泪,下床走过来,抬手摸了摸我的脸:“可是我们都不能改变这个事实。”
“你只要听话,好好接受治疗,骨髓配型方面廖一一定会找到供者的。”我握住他的手臂,这样跟他讲,极力控制眼泪不让它掉下来。
吾源笑了笑:“你跟廖一现在倒是一唱一和的。”
我听得出他言语里的苦涩。
吾源又回到了病床上,眼睛盯着自己的双手,说:“上次在医院的时候我跟廖一说,你喜欢我,他就信了,他跟你一样,也需要提高下智商。”
所以……
“但我呀,低估了你们对彼此的感情。”吾源自嘲的笑笑。
……
“在西埃,你跟廖一在一起的时候,我跟顾佳人在一起。她问我,你们在干什么,我记得我当时说‘可能在讲情话,或者在拥抱,又或者……’她没让我说下去,其实不用她阻止我也说不下去了。”
……
“即使在现在,我还想问问你。”吾源抬头看向我,眼神里已经布满了绝望,无论他要问什么,他都已经知道答案了。
“如果,我说如果,我拿这个坠子做要挟,你会喜欢我吗?”吾源把他脖子上那半枚吊坠扯了出来。
他知道答案的……他知道的……
我没有说话,终于还是没控制住眼泪,容了它从眼角滑下。
吾源缓缓松开了扯着吊坠的手,悲伤和疼痛跃然于面。
“那我就祝你和廖一……可以一直幸福下去……带着我的那份爱……我会在天上保护……你们的……”吾源最后说。
不是这样的,我两步过去,一把抱住他:“你会跟我们在一起的,廖一会找到骨髓配型的。”
吾源任我抱着,说:“进行骨髓移植要至少做七八个疗程的化疗,我不想做化疗,而且,我不会接受骨髓移植的。”
“你……”
“你有时间也劝劝廖一,不要浪费时间和精力去大海捞针般的给我找配型了,像疯子一样。”吾源打断了我的话,说。
“他不想你……毕竟伯母曾……他真的经不起你再……”我再度哽咽,话都说不清了。
吾源反倒笑了:“我曾跟你说过我妈是一个很厉害的女人吧?”
我看着他,心在痛。
“她的骨髓移植手术失败了,她的身体也再经受不起化疗带来的痛苦,所以她选择联手医生瞒了我们。”
为什么……为什么会失败……
“我妈离开后,我就想过了,我不化疗也不做骨髓移植。”吾源讲这话的时候语气平平,云淡风轻的,似乎死亡并不会带给他恐惧。
“可是骨髓移植成功就等于续命成功了。”我看着他说。
吾源伸手擦了擦我的眼泪:“不,太疼了,我不要。”
“你怎么就这么任性呢?!”我站起身,满面的愤怒和无力。
吾源看了我好一会儿,最后笑了:“好了好了,让我想想怎么办。”
……
“这样吧!从现在开始你听我的,我让你干嘛你就干嘛,只要你能做到,我就乖乖接受治疗。”吾源手托下巴,歪着头说。
如果这样他就会听话,那我会依他。
“好!”
“一言为定!”
“嗯,一言为定!”
她和他住在同一栋楼 第三七章
‘世界’。
廖一给吾源安排的医生和特护到了医院,我就过来‘世界’了。
因为是周末,‘世界’没有人,只有负责安保的部门在。我穿过空旷的大厅,只有鞋底与地面的摩擦声才能使得此时的‘世界’不那么冷清的可怕。
上到十八楼,电梯一开,迎接我的是一地的空酒瓶,我走过去,轻手轻脚的一瓶一瓶拿起来,归置好。
“谁!”
我没有说话,自顾自的收拾着眼前这狼藉。
廖一从钢琴身侧缓缓站起,手里还握着一瓶高浓度的洋酒。
“微笑……微笑……”他看到我后跌跌撞撞的过来一把把我拥入怀里:“微笑……微笑……”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我满脑子想的都是伯母离开的病房里,廖一那一声声的对不起。
“你吃饭了吗?”我问他。
廖一嘴里重复着我的名字,抱得我越来越紧。
“我给你做点吃的好不好?”我贴了贴他的脸,手抚摸着他的后背。
“微笑……”
“你吃点东西……好不好……我们不喝酒了……好不好……”眼泪这个东西真的是走心的,因为我从来都控制不住。
“酒啊……对……酒……”廖一从我身上离开,朝他的酒柜迈步。
我拉住他:“不喝了……好不好……”
“你知道我的酒吗……都是……竞拍品……我的……酒都是……”廖一甩掉我的手。
我从他身后拥住他,死死的拥住他,眼泪湿了他的衬衫:“吾源已经答应我乖乖接受治疗了……只要我们找到骨髓配型……我们就可以救他了……”
廖一许是听到我说了吾源,瘫坐在了地上,肩膀抽搐起来,他在哭。
“我不能……让他……离开我……我不能让……我弟弟……离开我……”廖一嘶哑的声音撕碎了我的心。
我蹭到他面前,双手握住他的肩膀,告诉他:“不会的……他不会离开你的……”
“不能……不能让……让他离开我……”
“不会……”我把他的头搂在怀里,下巴抵在他的头顶上。
我答应你,会尽我全部力量不让他离开你。
……
闹了两个小时,廖一才平静了下来,倚在我的肩膀睡着了。
我顺着他的头发,触感硬硬的,我曾听人说过,发丝较硬的人个性倔强顽固。廖一……他应该是的吧?这个从未在我面前露出过一丝脆弱的男人。
我并不是很了解他,但这并不影响我爱他。
——
第二天,医院。
来时吾源还在睡觉,骑着枕头,睡相很不雅观。
在家时,我给他煲了汤,用了我一早上的时间,本来是我一个人来的,但乐乐怕他无聊,也怕自己无聊,就拉了金城武搬了麻将桌过来。
虽然乐乐已经让人尽量声音小些了但吾源还是醒了,他眨巴着一双大眼,表情略显惊悚,指着我们说:“你你你你……”
结结结结巴了……
“你们要干嘛?”
乐乐过去一把勾住他的脖子:“我知道你在这个晦气的地方除了睡觉就没有别的活动了,特意找了人来陪你打麻将。”
“不是你想玩儿?”吾源的苹果肌抽搐两下。
乐乐吸了口气眉头一皱,一巴掌拍在了吾源的大腿上。
没等吾源喊疼金城武就说:“你别打他。”
乐乐瞥了金城武一眼,说:“我刚才是看见一只特别大的蚊子,不过没打死。”
这个季节有蚊子吗?
“没打死它我真难过。”乐乐叹气摇头,戏很足。
吾源的苹果肌还没停止抽搐,说:“没打死它祸害的不是我吗?你难过什么?”
“我为你难过啊小宝贝,可怜了。”乐乐搂住吾源的脑袋,轻轻顺了顺他的后脑勺。
我跟金城武的苹果肌也开始抽搐起来了。
“喝点汤,尝尝我的手艺。”我把汤碗端到吾源面前。
乐乐挡住吾源的手,抢先一步端过我的汤碗,整碗下肚。
“乐乐……”
“乐乐……”
“你怎么这么贱呢?”
前两句分别来自吾源和金城武,最后一句是我说的。
“先打一圈麻将热热身再喝汤才可以把汤里的营养成分都吸收,不然全都进肾了。”乐乐假装很有道理的胡说八道。
“你去再改个名吧,叫乐有理。”我损她。
乐乐掀了眼皮看我:“你也改个吧,微事儿多。”
我不理她,又盛了一碗,这次我过去把她拉起甩到了一边才把汤递给吾源。
乐乐也不在意,顺势就飘到了窗边,抬眼看向窗外然后说:“看看今天,风和日丽的不打麻将就是辜负了这样的好天气。”
金城武走过去也随着乐乐的眼神看向了窗外,然后咳了一口老痰出来:“那太阳都被糊在霾里了你从哪儿看出来的风和日丽。”
“瑟瑟寒风,日光朦胧,风和日很美丽啊。”乐乐语气里都是当然。
我眼看吾源苹果肌猛烈的抽搐着,我揉了揉他的脸:“你等会儿吃完药要是想打麻将,我们就跟你玩儿。”
吾源一脸享受的喝了手里的汤,然后下床把汤碗放到床上,说:“是不是我好了你也这样对我?”
“嗯,你好了我也这样对你。”我说。
这时候乐乐的声音掺在寒风里吹进来:“一般微笑这种话都不能听,还不如屁,屁好歹有声儿又带味儿。”
我抄起吾源床上的抱枕扔向了乐乐的方向:“贱人!”
乐乐躲过抱枕,然后窜到吾源的身边,搂住他的胳膊:“打麻将吧吾公子。”
“我坐床上打,椅子太不舒服了。”
“得嘞,奴才伺候您上床。”
……
……
我觉得金城武现在的想法跟我一样,打开窗户,把乐乐打横抱起,扔出去。
不过……吾源今早醒来看到我们之后,嘴角的笑意就没减过,我可以感受到他心里的一片祥和和幸福感。
牌一直打到下午一点,乐乐把金城武支出去叫了些秘制海鲜外卖,让吾源偷偷吃了点生蚝,实在是因为他最近的饮食都太素了,食欲不振搞得精神总不是很好。
“他可以吃这个吗?”我满嘴的酱汁,双手还在奋力的剥龙虾。
乐乐守着一盆朝天鲍吃的开心,说:“可以吃生蚝,如果不行也不过是难受嘛。”
……
“你要是嘴馋就别怕难受,怕难受就看着我们吃吧。”乐乐又看着吾源说。
吾源的苹果肌又开始抽搐了:“你真是菩萨心肠。”
“哪里哪里。”乐乐灿笑。
贱人……
金城武回来的时候我们已经把战场收拾好了,但我知道瞒不过,这病房里一股子海鲜味,还是麻辣的。但他也算是仁义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了我们,相信他也不会跟廖一说……给吾源开小灶这件事我还是有些心虚的。
中午之后吾源要小睡一下,乐乐就同金城武离开了。
我一个人守在这里。
自从吾源住院以来,廖一一次都没有来病房看过他,但我知道在救他的弟弟这件事上,他一丝一毫都没有懈怠过。
傍晚,吾源才醒,睡了两个多小时。
“你还在啊?”吾源醒来后的第一句话。
我在他身后垫了一个枕头,然后掖了掖被脚,问:“哪儿疼吗?”
吾源笑出了声,指了指嘴唇,说:“这儿疼。”
我瞥了他一眼,自顾自拿来毛巾给他擦脸,然后被吾源握住了手腕。
“松手!”我皱眉看他。
吾源还是那一脸的笑意,然后说:“你不是说只要我接受治疗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吗?”
“我答应过你,但你也要对得起你的良心别整幺蛾子。”
吾源点点头:“你放心,一定是幺蛾子。”
“啊?”
没等我再说话,吾源就拿了套衣服进了卫生间。
“你想出去可不行!”我在卫生间门口说。
吾源的声音从里边传出来:“中午之前你也说我想吃辣的不行呢。”
我……
我这还宠出麻烦来了。
依了他的结果就是他带着我越过层层看守,躲过他的特护、主治医师、还有廖一找来看住他的人逃出了医院。
走在大街上,吾源才把口罩摘掉了,然后用力的呼吸了几口。
“自由的空气。”
“是用我的命换来的。”我已经可以想到廖一发现我们跑出医院的表情了。
吾源搂住我的肩膀,说:“出了事儿我担着。”
我抖抖肩膀甩掉他的手:“你能担什么?你现在廖一眼里,就是一个瓷娃娃,摸不得碰不到,我这样带你出来他不弄死我就算他看在我一心爱他的份上儿了。”
“是我带你出来。”
“有区别吗?”
好想感慨一下人生。
“你嘴上这么说可不还是一路助我逃出医院了?说起来你不也是觉得廖一看我看的太紧了?”
我没理他这个话茬,转移了话题:“你带我去哪儿?”
“到了你就知道了。”
“滑冰场……”
“你怎么知道?”
我叹了口气说:“这附近只有一个滑冰场而且离我们刚离开的医院不远。”
“你怎么知道不远?万一很远呢?”
“步行能去多远的地方?而且在埃德蒙顿的时候,你就想滑冰了。”
吾源不说话了。
到达滑冰场,吾源刷了卡,他的鞋是早前买好放这边的,我得租。
她和他住在同一栋楼 第三八章
“这边相较蓝色港湾那边冰质较软,冰面清理的较勤,冰屑不多,就是冷,崇文门那边一个温度还好。”吾源一边给我穿鞋一边跟我说。
我看向他:“你去过多少滑冰场?”
“北京城的话,没有没去过的了。”吾源说。
“你以前工作有时间吗?”我问他。
吾源看了看我,笑出了声:“我是个翻译,工作时间由我自己定。”
……
“你会滑冰吗?”吾源问我。
我摇摇头,我对滑冰场的认识只停步在我知道这是个滑冰场。
“没关系,我带你。”
讲真我还挺害怕的,从来没有滑过冰。
“不过要我带你,得付学费。”吾源一脸笑意,看着我。
我嘴角抽搐起来:“那我可以不学了吗?”本来也没有多大兴趣。
“好吧,惹不起你,我就随便说说。”吾源无奈摇摇头。
穿好鞋,握着吾源的手进场……然后我就傻眼了,大周末的一个人都没有吗?
“就我们两个吗?”我问他。
吾源面对着我,双手托在我的双手下边,云淡风轻的说:“我包场了。”
“你……”
“平时散客较多的时候都不能叫滑冰,看着他们边扶边颤很影响心情的。”
这个小贱人……怎么能这么云淡风轻的说这么丧尽天良的话呢?
我瞪了吾源一眼:“在这点上,你还真是廖一的弟弟。”
吾源勾了下嘴角:“是吗?”
“老爱搞些特殊化。”
“我以为你说我们相像是因为眼光一样,喜欢上同一个女人。”
……
“可以好好玩儿吗?不要提这些东西。”我说。
吾源自嘲的笑笑:“可是刚才提起廖一的,是你。”
……
“我松手了啊。”吾源突然说。
听到他讲我就开始巍巍颤颤的保持一个特别尴尬的姿势不动了:“喂喂喂!我不行啊!”
“双手平行,站直。”
平行平行!我嘴里念叨着也不忘深呼几口气,然后按照吾源说的做。
“然后,脚尖站直,往前走,直立行走会吗?”吾源嘴上说着还在我面前做了几个花式动作。
我听他的话,往前走了两步。
“肩膀肩膀,放松,你缩着看起来特别像小龙虾。”吾源过来扳正我的肩膀。
我差点就受力摔跤:“你轻点行不行?”
“这才哪儿到哪儿?你现在嫌我手重,那等会儿你还不哭了?”
卧槽!
我真的后悔了。
“我不滑了!”
吾源听到我的话笑了:“没进来之前我怕你说不滑了,可现在你人都进来了,你以为我还会怕?”
吾源这个人吧,有时候你觉得他不是个好人的时候他就仰着一张天真无邪的脸可怜巴巴的看着你,让你不忍心。你觉得他是个好人的时候呢,他就开始暴露本性了,贱兮兮的不折腾死人决不罢休。
“屈膝,半蹲,前后倾身。”吾源继续。
上了他的贼船,我就乖乖听话吧,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身心伤害。
我刚屈了膝,就一个失重摔倒在了冰面上……脸着的地,一嘴的冰屑。
吾源见我摔倒不着急过来扶我,跳着脚开始狂笑,我都觉得他要背过气去了。
“你缺德不缺德?”我爬了两下没起来。
吾源过来拉起我,然后说:“我方向错了,今天不是来给你教学的,是来带你玩儿的。”
“你也记得是过来玩儿的啊。”我给了他一个大白眼。
吾源笑起来:“所以你就玩儿吧。”
“怎么玩儿?”
“你想怎么滑就怎么滑,反正这边也没别人。”
“我自己滑肯定摔啊!”
“让你自己滑就是想看你摔,我发现,看你摔跤我特别开心。”
……
贱人!
我瞪了他一眼就转过了身,又巍巍颤颤的朝门口踱步,刚抬脚我就摔了,这回姿势优雅点,平沙落雁式。
意料之中的吾源的笑声来的特别及时。
我干脆不起了,匍匐前进!
爬了没两步,吾源过来拉起了我,带着我围着速滑道滑行,我握着他的手握的很紧,这么快的速度摔一下,我半条命就没了。
本来觉得会很压抑,毕竟完全放不开,但没想到吾源水平这么高,在他的带领下我一度觉得我也不是菜鸟了。
一圈下来吾源拉我到栏杆旁边休息,这时候我才看见看台上有三个女孩……
“她们……怎么在这里?”我睁大眼睛问吾源。
吾源点头:“这边每被包场后都会有参观的人。”
“一直在?”卧槽!刚才我摔跤都被看见了?
吾源为了憋笑,加了个摸上嘴唇的动作也没能憋住,笑成了一个傻逼。
“为什么会有人啊!为什么啊!”我懊恼的抱着栏杆,一脸的心碎。
吾源拍了拍我的后背,咳了两声止住了笑,说:“这边经常有一些冰壶的比赛包场,所以就有很多人来看,没有比赛的时候也有人过来看一些水平高的教练教花式。”
我背过脸去,不想跟他说话了。
吾源见我不说话,转到我面向的一方,对着我的眼睛,说:“我带你再来一圈?”
我不说话。
“两圈?”
我不说话。
“好吧,你说多少圈都行。”
我这才抬起头,把手给了他。
吾源握住我的手,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一直到十一点,我们才从滑冰场出来。
“滑冰还挺好玩儿的哈。”我跟他说。
吾源笑笑没接我的话。
“今天陪你玩儿了,明天你就要开始化疗了。”我停住脚,严肃的说。
吾源转身看着停住不动的我,叹了口气:“我知道了,你也够固执的。”
“你还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等会儿回去我指不定得接受多大惩罚呢。”我容易吗一天到晚的。
吾源走过来揽住我:“廖一那么爱你他可不舍得惩罚你。”
我撇嘴,问题是他也爱你啊。
“对了,我欠你的钱你找廖一要吧。”吾源这话题跳跃的频率也有点太快了。
我知道他说的是伯母上次移植骨髓时的医院押金。其实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他不是廖一,只知道廖一帮我垫付了脚踝受伤住院的钱,我应该还给他。
“反正我也欠廖一的。”我说。
吾源没有就这个话题继续,脑思维又跳跃了:“我想去环游世界。”
“等你好了,你想去哪儿都行。”我们都陪你去。
吾源偏头看我,表情有些严肃:“如果……我哪天消失了,你可要去找我……”
“嗯嗯嗯,掘地三尺也把你找回来。”我说。
吾源看向我,看了好一会儿,然后说:“你一定要做到,一定要。”
“知道啦。”
“你要记住你答应了我,不可以言而无信的。”
“哎哟你好烦啊,我会的。”
“不找到我永远不要回来。”
“好,不回来。”
有些累了,所以吾源的话没有细细去想,只是满口答应。
“微笑,谢谢你。”
谢什么?
最后,吾源没有说他的感谢所指为何,因为我们回到医院了。
我终于又紧张起来了。
从电梯出来,走向病房的路特别漫长,每一步我都觉得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我偏头看向身旁的吾源,他倒是一脸的无所谓,丝毫不怕接下来要面对的人和事。
可我怕……
悄悄推开病房的门,里边一片漆黑,没人?
吾源在我身后进门,顺手开了灯,然后我就看到了廖一背对着门口坐在离窗户不远的椅子上。
我心上咯噔一声,想着,完了。
“我带微笑去滑冰了。”吾源嘴快,在我堵住他嘴之前坦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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