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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在男神边上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董嫦
“哥?哥,你、你来了啊。”贺兰敏月卡壳了,僵硬地笑。
“继续说啊,怎么不说了。”贺兰敏之木着脸俯视她,语气很冷,“魏国夫人若还未说够,可以继续说;若还没出完气,打我两下也使得,左右我家的人,你是想打便打、想骂便骂的。”
“哥哥……”受不了敏之半句重话,贺兰敏月眼泪一下子涌出来,“你……你为什么要护着这个贱人!”
杨凌霜眼中却一下子放出光来。贺兰敏之正要再责备敏月两句,贺兰敏月一下子冲过来,“噼里啪啦”打了杨凌霜四五个耳光,一边打,一边已痛哭出声:“我杀了你,杀了你!”
杨凌霜惊叫,小声哭起来。贺兰敏之大力甩开敏月的手,怒道:“你莫非疯了。”
贺兰敏月哽咽,声音近乎绝望:“哥,你不要喜欢别人。”
敏之深深叹息,眉头打成一个结。这时徐书颐和李令月也走到了,书颐惊讶已极,忍不住小声问:“令月,你确定他们是亲兄妹?”音量虽小,奈何在场人等个个习武,贺兰敏月一双妙目满含嫉恨的毒火,几乎要把徐书颐烧成灰烬。
李令月也叹道:“我不晓得。但我只奇怪一件事。”
“什么?”书颐问。
“这天下的男人莫非都已死光了?不然好端端两个漂亮女孩子,为什么非要为了区区一个贺兰敏之把对方打成猪头。”李令月叹了又叹。
贺兰敏之满怀的怒火,不知为何都被这句话化作乌有,他“噗”一声笑出来。贺兰敏月却是更气,她右手攥紧又攥紧,若非忌惮着对方的身份,她只怕又已冲上去,“噼里啪啦”几耳光招呼这两个说风凉话的小妞。
贺兰敏之无奈道:“敏月,你这样子可怎么办才好。依我说,你不如从宫中搬出来,以后过些寻常的日子,莫要再卷进这些纷争——危险太多,你真无法应付。”
“我……我难道不愿意?”敏月泪眼朦胧,“但哥哥,阿娘死了,我不去争不去抢,咱们兄妹活得下来吗?”她声音越发痛楚,“我想保护你啊,哥哥!”
这样的真情挚意,教人听了心痛。原本觉得好笑的令月和书颐也不禁沉默,敏之却更加无奈,他长吸了口气,忍让地说:“好,好,我们不说这些。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宫去。”
“那我要把她带走。”贺兰敏月擦干眼泪,眼珠一转,又恢复了娇俏刁蛮。杨凌霜吓得脸色苍白。
敏之不耐烦道:“她怎能入宫。”
“我带个婢女回去,谁管得着?”贺兰敏月闹起来,“我不管,你不让她跟我走,那就当着我的面杀了她——不然我今天就不回去了!”
敏之给她又摇晃又推拽的,脸色直发青。贺兰敏月靠在他怀中,静静仰望着他,眼中却充满了得意、甜蜜而又温柔的微笑。
温柔是对贺兰敏之的,她实在深爱她的兄长,她这小小心脏中不多的温柔、怜爱、仰慕,一切光明的东西都给了他。甜蜜是对于自己,这短暂而宝贵的时光,她靠在他怀里,她感受着他的呼吸,她几乎希望这时光静止。得意是对其他三女,她知道她哥哥还像个孩子,成长在黑暗中的他根本不懂爱,不曾尝过相思之苦,不明白什么保护、宽容、责任、付出……她永远是最贴近他心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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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敏之对杨凌霜的有限保护,自然没有贺兰敏月对情敌的无限仇恨来得深刻。于是杨凌霜最终被贺兰敏月带回宫廷,也不是什么太意外的事情了。
“我不明白,我实在不明白……”驶向皇宫的马车里,徐书颐喃喃低语,“我实在不懂,贺兰敏之到底有什么好,为什么她们一个两个的都这么爱他?我左看右看,死活也看不出来他的好处。”
李令月很想当做没听见,奈何徐书颐直直盯着她,等她解答。令月道:“你理她们呢。”
徐书颐追问:“你说,他到底哪里好。她们一个两个的,莫非都瞎了眼。”
令月被她紧盯着不放,尴尬道:“或许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说完这话,她自己先被雷得颤抖了一下。
徐书颐长长叹息一声,把发烧的双颊放在小案案几上冰一冰,她神情烦躁不安。
令月却暂时没空去照顾小姨波动起伏的心理状况,她听着前方的动静,忽然掀开轿帘:“来人!去打听打听,前面魏国夫人的车驾里出了什么事?”
侍从们都知道她是太平公主最亲近的侍女,几乎等同于姐妹的存在,在帝后面前也极为得脸。两个小女孩整天形影不离,嘀嘀咕咕的不知密谋些什么,他们惹不起也管不了——甚至有时候,连这俩孩子到底谁是太平公主,他们都搅不太清,只能依靠服饰辨别。
很快有人回话:“魏国夫人同一名女官起了争执,两人推搡时一不小心,魏国夫人把头磕破了。”
什么起了争执,只怕是欺负得狠了,杨凌霜反抗吧。
令月问:“要紧吗?”
“随行的医官来看过了,说没什么大碍,就是这几天要静养,不能见风。”
“那个女官怎么样了?”
“押下去了,等候魏国夫人发落。”
“哦。”令月靠在窗棂上,漫不经心似的下了另一道命令,“派个人过去,把那女官提到我宫里来。别让她在暴室受折磨。”
“啊?”
一面玉牌落在那名内监手里:“见此牌如公主亲临,在暴室提个女官没问题,去吧。”
杨凌霜脸上虽有伤痕,精神状态却还好,甚至有功夫去洗了把脸、梳了下头、换了套宫中的衣服,这才过来拜谢太平公主。而且,她并没有弄错正主儿:“谢令月公主。”
“起来吧。”令月拉过她手,和蔼可亲地将她扶起来——当然顺便查探了她的内功心法,贺兰敏之倒没说谎,这女孩确实是慈航静斋的人。
“你日后有什么打算么?”徐书颐问她,“是留在宫里,还是想回贺兰府做贺兰夫人?”
“敏之……他虽然是个极好的人,可惜我却是微贱之躯,万万不敢肖想去做什么贺兰夫人的。”杨凌霜这话说的竟是真心实意,倒让旁人嗔目结舌,她深深地叹了一声,才道:“至于今后,我想去服侍令月公主。”
书颐朝令月打眼色,那意思是“又一个看上你的”,令月忍住笑,问她:“你还想回慈航静斋?”
“我想回静斋,可惜回不去。公主是静斋下一任斋主,也只有您能够帮我。”杨凌霜款款叙说,“何况我与魔门有深仇大恨,他们不来杀我,我也要想方设法报仇,除了静斋我还能去哪里。”
“与魔门有深仇大恨?你是说贺兰敏月?”书颐问。
“我不过被贺兰敏月扇了几耳光而已,如果这就叫深仇大恨,那世上的仇恨也未免太多了吧。”杨凌霜淡淡道,“不怕公主怪罪,我说的仇人,是太子殿下。”
“太子?魔门?”书颐呆道,“就算不是贺兰敏月,那也该是贺兰敏之吧?关太子什么事?”
说到贺兰敏之,杨凌霜眼中闪过柔情的痛意:与贺兰敏月竟有几分相似。“敏之……他是个傻子。我恨的人,毁了我的人,至始至终只有太子一人。”
这会儿表情怪异的不止是徐书颐了,还有李令月:姐们,你脑子是不是被贺兰敏月打坏了?
“推断一个阴谋的始作俑者是谁,方法很简单,看谁得益就行了。”杨凌霜始终扬着头,脖颈的弧线如同一只高傲天鹅,“我被敏之诱惑*,而后传的天下皆知,这件事情大家都闹得灰头土脸。我成残花败柳不说,贺兰敏之也名节尽毁,甚至皇室的脸面也没了,只有一个人受益。在两位圣人眼里他是受了委屈的大儿子,在朝臣眼里他是戴了绿帽子的可怜太子,在他新婚妻子眼里他是个被兄弟和未婚妻一同背叛的无辜受害者……呵,他尽得民心啊!还附上一个出身裴氏的太子妃!”
杨凌霜怒吼出声:“李弘,他就是条毒蛇!就是他指使敏之去骗-奸了我!不然的话贺兰敏之怎敢如此,在他心里李弘是他兄弟,他就算毁我也要顾忌李弘的脸面和尊严!”
姐姐你也太偏激了……就算贺兰敏之的行动是经过李弘首肯的,那这两人也是共犯关系,绝对不存在你说的,“敏之是个傻子”这样的情况的。只能说,一涉及爱情,部分女人智商为零。
徐书颐和李令月对望一眼,两人的想法南辕北辙。
徐书颐:妈的,这皇宫里的人一个个都好复杂!没一个好货!真心危险!
李令月:啊……按照杨凌霜的说法,李弘哥哥原来你有智商啊,好意外……
殿内一片沉默,只余杨凌霜愤怒的喘息,“当、当、当”梆子连敲三下,李令月忽然一怔:“糟了!”
徐书颐已是惊弓之鸟:“又怎么了?”
“已经三更,贺兰敏月早打到我们宫里来要人了,但她没来。”李令月立刻开始穿披风准备出门。
“她肯定出事了!”杨凌霜立刻下了断语,并且迅疾地帮助徐书颐穿外衣,获得李令月赞赏的一瞥。
避开宫女们,三人悄悄往贺兰敏月的宫殿走去,杨凌霜走在最前方,为她们拎小小一盏宫灯。那焰火在风中飘摇,仿佛下一刻就会熄灭。巨大的宫廷投下重重黑影,如同一只怪兽张开巨口,亟待吞噬一个个鲜活青春的生命。





[综]在男神边上 第214章 毒杀
第两百一十四章
越是向贺兰敏月居住的芬芳殿走,越能发现不对:往日里无处不在的明线暗探、宫婢内监,一个个竟完全没有踪影,像是消失在空气中一般。而帝后居住的观风殿,却依然歌舞升平、丝竹声声,彼处的笑语更衬出此地的孤凄与诡异。
夜风极冷,徐书颐叹道:“我们这样出来简直像做贼,不会给官兵拿了罢——”话未说完,忽然听到一声怪笑,有人在她脖子后吹了口气,那口气息竟完全是冷的,毫无生人的感觉,阿颐全身起栗,跳起来就要尖叫。
叫声还未出口,她身上一痛,已被人点了穴道,那人柔声道:“好孩子,夜已深了,别大叫大嚷,当心吵醒了别人。”这人声音油滑甜蜜,非男非女,此时听着更让人害怕。阿颐无声无息委顿于地,眼泪簌簌落入尘土中。
那人自言自语道:“嘿嘿,三个女娃儿都不错,她俩修炼的是正宗的静斋心法,你却是道家内功,说起来倒都是名门正派的功夫……圣门的公主,却送到慈航静斋去教养,说来真是可笑可叹!明空呀明空,你……你到底存着什么心?到了这份上,你还有必要这样讨好静斋么?”他这番话语,又是迷茫,又是苦痛,竟似颇有隐情,阿颐却全然听不入耳,她盯着杨凌霜和李令月交谈着走远的身影,在心中大叫:“快回头!快回头看看我!丢了个人,你们没发现么!”
像是听到她说不出口的呼喊,令月脚下一滞,当真道:“阿颐,你怎么不说话了?”边说边回过头来。
徐书颐大喜,果然那两人惊道:“阿颐呢?刚在还在后面,怎么一下子不见了?”已向她这边奔来。墙角有人嘻嘻笑了一声,软软道:“怎么了,令月?我说你们走得也太快了,我都没跟上——”阿颐惊骇已极:这个小女孩秀面朱唇,宫装小髻,宛然是另一个自己!
世上有这样的易容术么?简直是鬼魅现世!
劫持阿颐的人“嗯”了一声,满意地笑道:“这孩子当真不错,今日不过是练手,以后若是出去行专诸之事,恐怕只比补天阁的人差一点儿。”阿颐稍微提起了精神:补天阁她是听说过的,本是她外祖父石之轩掌管的门派之一,专门培养刺客行暗杀之事。原来这顶替自己的小孩子,竟然是魔门培养来做将来的杀手的么?那今日她又要去刺杀谁?难道是贺兰敏月?或者是令月?
眼看杨凌霜和李令月消去疑心,三人笑吟吟携手走了,徐书颐彻底绝望,想到自己离开家乡、告别父母,千里迢迢到这举目无亲的洛阳城来,又陷入危局之中,也不知死了有人知道吗?也不知这洛阳城到底哪里吸引我,是新衣裳新首饰新玩意?是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皇后和令月?是每天都在更新的见闻?又或者,是某个特别的人罢,一看见他,就觉得欢喜无尽,天地都是蔷薇色。
可我死了,他又会有片刻想起我么?肯定是不会的,他姐姐妹妹也不知有多少,真是不值得。想到这里,眼泪无声汹涌,呜呜痛哭起来。听到自己的哭声,她再次怔住:自己何时能说话了?
劫持她的人从背后转到前面来,似笑非笑看着她:这人三四十岁,面容和煦中还有几分俊俏,身段挺拔,只是面白无须,很明显是个内监。
阿颐哭道:“你……你是谁?为什么要抓我?”
那人嘿嘿笑道:“好孩子,你不知我是谁,我却知道你,你是石青璇的女儿,石之轩的外孙,可是?你叫我胖公公就是啦。”
“你一点也不胖,为什么叫胖公公?”阿颐莫名其妙,忽然若有所悟,“你平时易容成一个胖子,好躲在后宫里?你是谁的人?”
胖公公有点无语,正待说什么,阿颐没有耐性,已经闹起来:“我要去找令月!”
她话音刚落,有人轻轻笑了一声:“好,我也正要来找你呢。”
阿颐只觉得身上一轻,已被一只柔软的小手勾起腰肢,轻巧地抱了过去。胖公公大怒,一掌拍出,那人疾退,后背撞到宫墙上,忽然“呛”一声拔剑出鞘。胖公公掌风直扫到她脸畔,但他到底是停住这必杀的一招:他掌心一点破口,鲜红热血一滴滴淌下来。
胖公公的神情说不出的古怪,他失声:“太平公主?”
可不正是令月,她一身浅色宫装在黯淡的月色下仿佛素衣,沉黑双目中浮动着碎冰似的,似有若无的冷意,远处若隐若现的丝竹歌舞声、巨大的宫殿、如水的青天……这背景是人间的富贵地,她格格不入,她是海上神仙岛中的小仙子。
阿颐紧紧抱住令月,嘟囔道:“原来你来找我了。”
令月笑道:“我自然要来,不然不是急死了。”
阿颐破涕为笑,在这一刻她忽然觉得,她是为了令月来洛阳的,令月温柔又强大,而且对她实实在在的关心,实在比那个人要好得多。
胖公公瞧了半天,苦笑道:“唉,你,你实在出乎我的意料,倒着实不愧了这‘太平’二字……”他复又惊道,“小法明呢?你没杀他罢?”
令月转目瞧他,面上如笼严霜:“你又是谁?哪个宫里的?”这意思很明显,你一个内监,也敢这样和当朝公主说话?
胖公公张了张嘴,片刻后叹道:“你武功既然这么高了,想必江湖上的事也了解了许多,自然知道我不仅仅是个太监。我十六岁入宫,是阴癸派韦怜香长老的弟子。”
令月……令月也睁大了眼睛。
数十年前,江湖上有人排过邪派八大高手的榜单,其中第一名是阴后祝玉妍,第二名便是邪王石之轩,其余还有赵德言、席应、安隆等人。这帮人在双龙的主角光环扫荡下,死的死伤的伤,后来就有一些人替补了上去,其中阴癸派替补的人之一便是韦怜香。
韦怜香上榜之后才声名大噪,此前压根儿没人知道他是谁。他平生最大的事迹就是协助婠婠杀了李元吉——以亲信太监的身份。
你们这一系是专职做太监的么?
胖公公追问:“法明呢?他不是你能动的,他可是婠婠新收的弟子,说起来是你师叔!”
令月略微扬眉:婠婠另有选择?难道是想放弃贺兰敏之?其实她也觉得,贺兰敏之脑后有反骨,到底不能托付重任呀。
“喏,在地下躺着呢。”她指指角落。
胖公公一看,登时哭笑不得:太平公主报复心也忒重,她把法明点了穴扔在刚才阿颐躺过的地面上,连横卧的姿势都几乎一样,赫然是个“啪啪”打脸的架势。
——敢欺负我的人?马上就原样炮制你们!
法明一张俊俏的小脸儿在地上蹭花了,一双黑嗔嗔的眼睛直直落在令月身上,含怒带怨,有惊艳仰慕,也有一瞬间恨不得食肉寝皮的屈辱怀恨。后一种情绪是被令月一句话撩起来的:她指给胖公公看了之后,又漫不经心补充一句,“师叔?这么矮?以后还能长高吗。”
——他后来使尽各种法子,一直长到身高八尺,也不知是不是被这句话刺激的。
徐书颐报复性地说:“我看比较悬……”还没说完,芬芳殿内传出一声凄厉的尖叫,那声音中充满了痛楚和绝望,众人凝神去听,只听贺兰敏月凄声长笑道:“好好好,杀了我娘,又来杀我,我看你迟早要灭了整个阴癸派!明空,你这个忘恩负义的贱人……”骂到这里,声音顿消,想是被人堵住了嘴。
这话触动了胖公公的心事,他脸上露出复杂的神气,踌躇未决地伸长了脖子盯着芬芳殿看,一副想冲过去又不敢的样子。趁他分神,李令月抱着阿颐直掠向芬芳殿,胖公公气得跺脚,却也无可奈何。
能让阴癸派长老、潜伏宫廷多年的胖公公在外把守,里面的人自然是武则天。她坐在堂上俯视着被绑住跪在地上的贺兰敏月,阴冷地说:“忘恩负义?你们对我有什么恩什么义?”
贺兰敏月口中呜呜连声,一双眼睛充满仇恨地怒视武后。武后视若无睹,柔声笑道:“你这孩子从小没有爹,你娘又从不教你学好,以至于到了现在,你变成这不知轻重、没上没下的样子。唉,这又能怎么办呢,我是你姨母,总该多担待些的。”这神态和语气都像是一个温柔慈和的长辈,但她话音刚落,有两个黑衣侍女走上前来,面无表情地将双掌按在贺兰敏月身上,贺兰敏月身体猛地痉挛起来,极痛让她挣出一阵哀鸣。
她的惨叫越是痛楚,武后的身姿就越是放松。武后蜜糖似的眼波在贺兰敏月扭曲痛苦的脸庞上打了个转,轻轻道:“放开她罢,我看她像是有话要说呢。”
贺兰敏月得了自由,咳嗽着吐出一口血,在这狼狈万状的情况下竟也娇笑起来:“姨母?姨母自然是尽责的好长辈,可惜姨夫趴在侄女儿身上时,却不像您想得这么多。他可是不止一次的夸侄女儿,说我比姨母您年轻的时候可爱得多、温柔得多,不像您呀,有一副赶尽杀绝的蛇蝎心肠。”
暴虐的愤怒与杀意掠过武后的眸子。一位黑衣侍女喝道:“贱婢无礼!主上问你,你哥哥贺兰敏之现如今修炼的是哪一门功法?是否《道心种魔*》?你从实招来!”
贺兰敏月吃吃地笑,青肿眼睛露出温柔波光:“你们杀了我好了,我哥哥迟早要为我报仇的。动手杀我的人,一个都逃不过!至于您,姨母,他一定会狠狠地报复您,叫您永远后悔……”武后轻轻一摆手,两个黑衣侍女上来制住武功尽失、筋骨寸断的贺兰敏月,一人拿住她下颌,一人抬起酒壶,手一压就将致命的鸩酒灌了进去。
贺兰敏月的眼睛逐渐迷蒙,她勉力支撑着抬起身子,去抓走过身旁的武后裙摆:“你……你不信么?我哥哥他很好很好的,他是这世上最优秀最俊美的郎君……而且、而且他是我哥哥。”她软在地上,素白美丽的脸庞淹没在血污里。
武后俯视着她,冰冷神情逐渐变得悲哀,然而依然有恨有怒:“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妮子……不是我不能容人!知道我为什么杀你?你不该用姹女*去吸他的真元,亏了陛下的龙体,也是你担待得起的?”
贺兰敏月哈哈笑着,癫狂迷乱,她已然听不进武后的声音,只沉浸在死前的回光返照中。忽而哀泣恳求,痛苦难堪:“娘,娘,你为什么要生我?我不想这样,真的不想,我才十四岁啊!”忽而满怀恶毒,凄厉如刀:“李令月,凭什么你是公主我是奴才,你能做人,我要做鬼?我杀了你,我来做你好不好——”
武后机灵灵打了个寒战,猛然把李令月和徐书颐抱在怀里。这两人刚一进殿就被人制住,一直站在殿门内侧的阴影里,这时感受到武后的拥抱和不安,阿颐立刻回抱住武后,令月却挣脱开来,想去看看贺兰敏月。
“你站住。”武后生平第一次用威严的语气喝止小女儿,“没听见这贱婢方才说什么吗,她从小就对我们怀恨在心,此患不除,贻害无穷!以后不许你再靠近芬芳殿一步,现在跟我回去。”
她带着两个女孩子走的时候还扔下一句:“请几位高僧来镇住她的魂魄,别让她死了还害人。”
令月叹息:“这又是何必……”
“我被册封之后,以前的王皇后和萧淑妃在长安宫廷里作祟,为这无辜枉死了多少人?”武后严厉地瞪着小女儿,“越来越不听话了!像今天晚上,你怎么敢带着阿颐跑到芬芳殿来?给我回玉京殿闭门思过十日。”
令月沉默,她本以为贺兰敏月就算要处置,估计也是武后派人动手,不会自己亲临现场,也许有空子可钻,结果估计错误。不过这也可见,武后对李治是有爱情的,不然不会有这样的嫉妒和维护,只是误了贺兰敏月一条性命啊……




[综]在男神边上 第215章 葬礼
第两百一十五章
夜探芬芳殿的时候,杨凌霜是直接折在外围了的,但这不妨碍她合理推断出殿内发生的事情。后来的几天令月一直被禁足,她四处打听消息:“主子,外面都在传魏国夫人病危,说是帝后在外悬榜为她求医诊治呢,还特意召了杨老夫人和贺兰敏之入宫探望。”
首次目睹死亡对徐书颐来说是个打击,她秀致的小脸已没有昔日的光彩,但听到贺兰敏之的消息,她还是激动了:“他没发现什么不对?”
“可能有些怀疑吧。”杨凌霜也忧郁了,“但皇后娘娘是何等手段啊。连圣人都没察觉,何况敏之这一介外臣。”
二女有志一同地叹气。
再几天,杨凌霜打听回来的消息变成了:“魏国夫人听说是感染了瘟疫,大不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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