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在男神边上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董嫦
就好像玄霄,那样骄傲了,那样神魔辟易了,一样在面对云天河的时候,温和到讨好,体贴到小心,甚至那样为他讨来水灵珠,又被他弃如敝屣。
为什么?因为这个人,是在他最失意、最一无所有的时候毫不计较、不求回报地对他好的人。
楚留香对宋甜儿难道不是?在她最弱小的时候、最孤单的时候、最狼狈的时候,一个用力的拥抱。
从此留在身边,本指望着能照顾一生一世。
结果小丫头长大了,飞走了,光华耀目,灼灼其辉,他拢不住她。
只是到底,她面上再冷,心里还热,你用真心相待,她到最后,还是懂了你的意思。
在他们身后,无花表情古怪,胡铁花挤眉弄眼,撇着嘴笑了一笑。
[综]在男神边上 31剑阵
第三十一章
深邃的厅堂,一重又一重。
一重又一重的竹帘,将十丈红尘全部隔绝在外,却将满山秋韵全都深深的藏在厅堂之中。在李玉函夫妇的带领下,垂髫童子们将一重又一重的竹帘卷起,于是众人就仿佛越来越远离了红尘。
姑苏本就是风景名胜之地,虎丘此地的月色、古塔、剑池、白堤更是意味无穷,所谓“死犹嫌寂寞,生肯不风流”,在这样的地方,有黄莺,有白鹭,有骤雨,有繁花,有吴侬软语,有西施郑娃,此间的主人,已不必羡慕栖云松上之鹤,而可了结漂泊之涯了。
无花瞧着这里的景色,再一次思考起宋甜儿交托给他的那个任务——除了京城里御赐的国师府、复兴门附近新建的天一楼外,另寻一处风景优美之地作为天一楼的大本营。
天一楼能这么快在江湖中、京师中站住脚,自然是因为得了皇帝的欢心,然而皇帝的心意会变,就算他不变,皇帝也会变……为了避免日后的清算与风波,在别处另寻一地起楼总是不错的。
无花突然很想说:楼主,不若杀了李家人,就把拥翠山庄改为天一楼得了。
但这种想法也只是一掠而过,他知道世家大族的厉害,不是一个人两个人的问题,而是他们各式各样的宗族亲眷、朋友故交。你杀了一个人,这在江湖上是司空见惯的,但你若侵犯到一族的利益,那可真是后患无穷了。
就比如无花,他难道不知神水宫宫主阴姬的秘密?但他绝不敢大肆宣扬,因为神水宫已存在许多年了,它的势力盘根错节,一个人去挑一座宫,必死无疑。
再比如薛衣人的弟弟薛笑人,江湖上也并非没有人知道他是个疯子,可又有谁敢以此来耻笑薛衣人呢?薛家已存在了数百年,它又岂是好惹的?
世家大族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你可以杀死它的子弟,但绝不能玷辱它的名声。他们这些人,一向把名声看得比性命更重。
李玉函微笑道:“贵客上门,家父心情也十分喜悦,定要亲自来迎接诸位。”
青衣童子又将前面一道竹帘卷起,一阵淡淡的檀香飘散出来,香烟缭绕中,有个白苍苍的老人正静坐在那里。
他面容麻木,肌肉僵死,双目如同死水一般动也不动,只是痴痴地望着面前的秋水宝剑。
李玉函躬身道:“孩儿有两位好友,不远千里而来,为的就是想见你老人家一面。此外,如今江湖上得当今天子御笔亲提的‘天下第一楼’天一楼斩月楼主与无花楼主也亲自登门,爹,我也已按照您的嘱咐,将这两位少年英杰带来这里。”
“孩儿的这两位朋友,你老人家也时常提起的,这位就是名满天下的楚香帅,这位就是和楚香帅齐名的花蝴蝶。”
李观鱼这才抬头望了一眼,但目中仍是一片痴迷茫然,也不知是否听懂了李玉函的话。
无花笑道:“李老前辈可是生病了么?”
李玉函道:“家父两年前练功走火入魔,此后便无力动弹,如今连耳目也有些失聪了。”
无花“哦”了一声,温和亲切地笑道:“不瞒李公子说,我于歧黄之术也有所涉猎,不如让我暂且为李老前辈探病如何?”
楚留香与胡铁花大奇,无花几时又懂得了治病?但他们再一瞧宋甜儿冷漠的面容,顿时明了——无花纵然不会,宋甜儿难道不懂?
李玉函面上一阵紧张,斩钉截铁地道:“为家父的病症,家中已延请多位名医,只是都没什么效果。无花楼主远道而来,我们又怎忍心让你劳累呢?”
无花笑道:“劳累倒是无妨,我只是想救醒李老前辈后,好好问问他,是否知道数月前在沙漠中,是谁向我射出了一支冷箭,险些害死了我弟弟南宫灵。”
李玉函面色一变,勉强笑道:“无花楼主盛情,我本来不该推却,不过家父身为剑客,一贯不喜生人接触他的筋络关节,还望见谅。”
李观鱼的嘴唇动了动。
李玉函俯去听,回满面沉痛地说:“多年以来,家父只有一件心愿未了,今日四位恰巧来了,正可为家父了此心愿,两位是否肯出手相助?”
他目光看向的,正是楚留香与宋甜儿。
原来李观鱼将每一种著名的剑阵都研究过之后,自己也创出一种阵法来,他认为这天底下再无人能破解此阵,但却一直无法证明。只因要证明这件事,有两点最大的困难:第一,他老人家虽已将这阵法的人数减到最少,却还是无法找到六位功力相若的绝顶高手;第二,要找一个绝顶武功、绝顶机智、有非常辉煌的战绩、曾经击败过众多顶尖高手的人来试出这剑阵的优劣。
李玉函道:“这六人的功力至少要能和当今七大剑派的掌门分庭抗礼,而且必须要是使剑的名家,这样的剑法高手,找一个已经很困难,若想找六个,那实在难如登天。”他又展颜一笑,“好在家父的知交好友中,也有几位可称得上绝顶高手,只不过这些前辈都有如闲云野鹤,游踪不定,家父直到今日才终于找齐了六位。”
宋甜儿冰冷的目光变得狂热,她踏前一步,道:“既然如此,你可以把这剑阵请出来了。”
胡铁花失声道:“你……你要与六个绝顶高手一同交手?这……这不是……”这不是找死么!
李玉函、柳无眉的笑容再次变得勉强,这世间的事原本就是如此,他们费尽心思,终于布下这必死之局,但一看宋甜儿那坚定自信、无惧无畏的姿态,反而又添一分骇然。若这样都杀不死她,那他们岂非必死无疑?
李玉函苦笑道:“楼主也不再考虑考虑么?”此刻他又不那么希望杀死宋甜儿了,他更希望能吓走她。
谁知楚留香也笑道:“还有在下,李兄,这剑阵既然毫无漏洞,想必也可两人一同来破罢?”
胡铁花道:“老臭虫,你,你……唉!”他忽而道,“既然他们二人都来破阵了,又怎能少了我?”
无花也微笑道:“在下绝不能让楼主在我面前以身犯险,这阵法也当加我一个才是。”
宋甜儿摇了摇头:“你们去将苏蓉蓉、李红袖、黑珍珠救出来罢,不必在此。”
胡铁花还要分辩,无花却低声道“是”,已拉着他走了。
这才是做人下属的风范。
李玉函勉强道:“斩月楼主又何必急着见苏姑娘她们?”
宋甜儿冷然道:“只因我破了剑阵之后,第一个杀的就是你妻子柳无眉,自然该先把人质从尔等手中救出。”她甚至都不再说“你们”,而换成了“尔等”。
有苍老的声音冷笑道:“小丫头片子,好大的口气!”
竹帘又卷起,几个人已鱼贯走了进来。这几人都穿着纯黑色的,极柔软的丝袍。闪着光的丝袍,柔软得仿佛流水,但他们走动时,却连着流水般柔软的丝袍都没有波动。他们的脸上,也蒙着一层黑色的丝巾,甚至连眼睛都被蒙住。
他们行动间,流露出一种自然而然的慑人的威严,谁也不敢对他们稍存轻视。
之前声的那黑衣人问道:“你是何人?竟敢到拥翠山庄来杀李家的人?”
旁人虽都不敢逼视这六个人,宋甜儿却直视着他们,双目之中全无尊敬之意——反而像在看死人,胆敢与她动手的人,或许迟早都会变成死人!
除非她本不想杀你。
她冷淡地道:“宋甜儿。”
那黑衣人嘿然道:“女人本该好好找个夫婿出嫁,相夫教子,虔奉公婆,整日在外打打杀杀,不知天高地厚,也莫怪旁人替你父母教训教训你了!”
宋甜儿好似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话,她依旧那么冷冷道:“拔你的剑!”她的手已放在了剑柄上。
那六人的目光一阵收缩。一个人是否为绝顶高手,从她的目光、神态、肢体、甚至握剑的手上都能看出来。而宋甜儿无疑是的!遭受如此侮辱,宋甜儿依旧平心静气,足可见她的心性也足以与她的武功匹配。
她自己不计较,却不代表旁人也不计较。
楚留香笑道:“老人家本该好好修身养性,整日在外打打杀杀,不知时代更替,也莫怪旁人要替你父母教训教训你了!”
他本是个最尊敬前辈的人,也绝不是个轻狂自大的人,可若有人当着他的面伤害、侮辱宋甜儿,那纵然宋甜儿不计较,他也要计较的。对方身为前辈,数说两句原也没什么,他却不该拿宋甜儿的父母说事,只因宋甜儿早已是个孤儿。
他又怎能不保护她?
纵然她已不需要他的保护。
那黑衣老人眼中爆出一阵火星一样的愤怒,低喝声中,六人一齐出剑。那剑光如同光幕似的密密铺陈下来,将楚留香与宋甜儿完全笼罩其中,此刻就连李玉函和柳无眉也露出了些许放松之色——他们绝不相信还有人能自这样的剑阵中逃出。
[综]在男神边上 32回护
第三十二章
两人动手,武功高的并不一定能取胜,一个人只要有必胜的信心,武功就算差些,往往也能以弱胜强。但一个人只有在知道自己做的事是对的时候,才会有必胜的信心。
楚留香自出道以来战无不胜,无论遇着多么强的对手,也有不败的自信。只因他自信自身所作所为,还没有一件对不起人的,否则就算武功再高,他也已不知死过多少次了。
而宋甜儿岂非也是如此?
楚留香的自信来自他对正义的坚持,而宋甜儿的自信只因她的剑!名剑出鞘,必饮鲜血,不是敌人的,就是她自己的,这种一往无前的剑道,又哪里容得半分的犹豫和不自信?
若论招式之精妙,普天之下推石观音;而论内力之强,则非水母阴姬莫属。宋甜儿的独到之处,却在她的剑意。
她的剑法,原本是慕容紫英传授的,她的剑意中,岂非也沾染了他“翩翩白衣云端客,生死为谁一掷轻”的洒脱?她与云天河,本是生死之交的好友,她又难道没有明白他“万里丹山桐花路,雏凤清于老凤声”的自然?
琼华派中的剑意,人即是剑,剑即是人,以剑护身,以人御剑。以天地万物之灵所凝剑意,一出手便是云破天开。
而云荒大6上剑术的至高法典《击铗九问》,问天何寿,问地何极,生何欢?死何苦?人生几何?何为正?何为邪?苍生何辜?……情为何物?
不知何限人间梦,并触沉思到酒边。
非得一一问过了,才能明白剑中真意吧。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她耳边仿佛又想起了石观音的话语:“你没有试过,没有尝过,永远也不会知道怎么找到自己的剑心,永远也不会懂,怎样踩着他人的心走上自己的路。”
流动的剑气突然凝练,满天剑气化作六道飞虹,交错着向两人一同剪下。
李玉函和柳无眉,脸上也不禁露出欢欣的笑意。
下一刻,剑气飞虹竟全都奇迹似的消失不见,方才话辱及宋甜儿的黑衣老人已倒在地上,他脖颈间只有淡淡一条血痕,正慢慢沁出血来。而楚留香也以第三人手中的剑,架住了第五人挥下的剑——他完完全全护住了宋甜儿,这一柄多出的剑,正巧也隔开了其余四把剑的去势。
而就算他们还能再出剑,这剑阵也已破了,只因有一人已死了……他面上的黑巾滑下,众人这才现,他竟是与李观鱼有郎舅之亲的“双剑无敌振关东”凌飞阁。
血,一滴一滴地自剑身上滑落下来,将这冰蓝的剑印衬得越美丽。鲜血、死亡,这岂非也是世间最美丽、最恐怖的事物之一?
宋甜儿只看了凌飞阁一眼,就冷冷挪开了目光,反而专注地望着自己的剑,仿佛这世上,已只剩下这一件需要她关注的事物。
另一人的黑巾也滑了下来,这人正是“摘星羽士”帅一帆。他失声道:“你竟已能将剑气溶入剑招之中?不,你……你又哪里还有剑招?”
他面如死灰,在场诸人,除了楚留香与宋甜儿,又有谁不是面如死灰?
他们这六位成名已久的顶尖剑客,竟一齐败在了她手下。在这一刻之前,又有谁能相信?他们自己更是做梦也不能信。
李玉函嘶声道:“你竟杀了我舅舅,我……我……”
宋甜儿缓慢而优雅地擦拭干净剑身,还剑入鞘,冷冷道:“许他杀我,不许我杀他?”
说的是,他能活到今日,想必剑下也已有不知多少魂魄,难道他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有死在旁人剑下的一天么?这道理很简单,三岁小孩都能懂,但江湖中人,特别是成名之人却往往不懂的。
他们总以为,自己杀人是天经地义,甚至是对方之幸事,却万没想到自己也会被人杀死的。
剩余五人也把面巾解了下来,原来他们分别是“摘星羽士”帅一帆、“玉剑”萧石、武当派护法铁山道长、“君子剑”黄鲁直,还有一位面色死板冷漠之人,却不知是谁。
黄鲁直叹道:“说的是,今日我等落败,原也无话可说,任凭小友处置就是。”
宋甜儿摇头道:“不必。”
帅一帆道:“我等既然杀你,你又为何不杀我?”
宋甜儿冷道:“你已败了,杀之何益?”
这四人面色又是一阵死灰。
楚留香笑道:“李老前辈的心愿,本是要试这剑阵,如今剑阵已破了,我们也不必再与五位前辈敌对了罢?”
李玉函恐惧地大呼道:“各位叔伯,莫非就放任斩月楼主在拥翠山庄中来去自如,肆意杀害李家子弟么?我……我不服……”
“玉剑”萧石咳嗽了一声,温声道:“这位小友,不知玉函何处得罪了你?不若我们一起代他向你陪个不是可好?”
宋甜儿的手再一次握上了剑柄,她冷淡道:“我要杀的不是他,而是柳无眉。”
柳无眉仿佛自知死期将至,反而抬头笑道:“我此前所做之事,已是大大得罪了楼主,这我也没什么可说的……”她瞧了一眼楚留香,微笑道,“但香帅也不为我说句话么?香帅与楼主得以有情人终成眷属,成就鸳盟,这其中难道没有我的几分功劳?”
那面色平板冷漠的黑衣人失声道:“你竟……”
屋内众人面色一阵难看,都是世情上经历过的人,谁还能猜不出来?那黑衣人叹道:“你若当真做出这等样事,那也莫怪人家要上门杀你了,斩月楼主的手段,已算得堂堂正正。”
宋甜儿双目之中依旧毫无波澜,众人却已不再劝阻,楚留香悄悄上前一步,静静握住了她的左手,她也没有拒绝。
楚留香并未说出一字一词。
宋甜儿道:“之前与我交手的是无争山庄的原随云,柳无眉,你想算计的只怕是我与原随云两败俱伤之局吧?”
这一次,就连楚留香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假若那一日,不是原随云突兀离开,那末在浴池中与宋甜儿春风一度的,岂非就换成了原随云,而非他楚留香?他简直已不敢想象这样的局面。
柳无眉咬着嘴唇不敢出声。
李玉函突而跪倒在地,将头磕得“砰砰”作响:“我与无眉犯下大错,罪无可恕,但望楼主看在我李家令名多年的份上,莫要让李家绝后,待我夫妇二人有了孩子,必定一齐自尽谢罪……”
他这话一出,其余五人又不能作壁上观了。李玉函夫妇确实犯下大错,最大的错就是不该招惹上这么厉害的斩月楼主——但李家又确实只剩下这一支嫡系。
李观鱼脸色涨红,神色也越来越焦急迫切。他虽不能声,喉咙里却出低低的喘息。
正在此时,忽有女孩子笑道:“这屋里怎么静悄悄的?李玉函那乌龟和他那乌龟老婆呢?”
这娇俏又爽快的声音,正是李红袖。
接着,五人鱼贯而入,分别是无花、胡铁花、苏蓉蓉、李红袖、黑珍珠。
柳无眉也扑过来一并跪下,哭道:“你便让她杀了我罢,我……我早已不想拖累你……”
苏蓉蓉、李红袖不由得怔住了。
李玉函道:“我又怎能让你死在我前头?无眉,自第一天瞧见你开始,我对你的心就已是如此了,到今日,难道你以为我会有何改变?……总之,要死一起死。”
苏蓉蓉、李红袖感动万分。但她们一转头,也就瞧见了楚留香和宋甜儿,更看到了他握住的宋甜儿的手,不由得又怔住了。
柳无眉双目中竟要流下泪来:“我知你为了我不惜家声,不惜名誉,更不惜性命,但我,我又怎么忍心让你如此对我……我不过是个孤女而已,何德何能得你如此看重?”
李玉函道:“这不过因为我爱你……”
五位老人好似已呆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李家的后人情感竟如此热烈的。而李红袖已大声问道:“有谁要杀你?”
楚留香却不由得低头看向宋甜儿的脸,她依旧是冷冰冰的一张冰雪面容,不知怎的,他却觉得她好似有点脸色青。
岂止是脸色青?
宋甜儿简直要捂着头呻-吟,她单以为她穿的是古龙世界,怎么这里还有琼瑶阿姨的传人?
还让不让人活了?
李玉函夫妇虽未说话,却一齐瞧着宋甜儿。
李红袖已奔到宋甜儿与楚留香面前,问道:“甜儿,你要杀柳无眉?这……这却是为什么?”
室内一时沉寂。楚留香与宋甜儿自然不会说原因,而那五位老人也都是江湖中德高望重之人,不会随意揭人私隐。
无花咳嗽一声笑道:“这位李夫人柳无眉,正是我母亲石观音座下大弟子,她背叛师门,曾违背母亲禁令暗算楼主,就算楼主今日不来杀她,我们这些师兄弟师姐妹们也不会放过她的。”
李红袖怔住了,喃喃道:“但他们二人也着实太可怜了些……”
那五位老人厉声问道:“玉函,他说的莫非是真的么?你这妻子真是石观音座下弟子?”
无花道:“岂止。她根本是石观音派到江南来卧底的尖细,否则又岂会嫁给李玉函?用‘拥翠山庄’少夫人的名义来作掩护,许多事情都要方便得多。”
李观鱼的脸色变得更为难看,竟已从通红变为铁青。
“玉剑”萧石道:“玉函,你做事也未免太过糊涂,这样的媳妇,要来做什么?你难道到现在还要庇护于她?”
李玉函大吼道:“当然!”
宋甜儿的木无表情地吐槽:看看,咆哮马都出来了。
[综]在男神边上 33中毒
第三十三章
胡铁花忍不住道:“你疯了么?”
李玉函不知不觉站了起来,他吼道:“不错,我的确疯了,但你若换了我,你只怕比我疯得更厉害。”
他突然伸出手来,猝不及防地拉住了苏蓉蓉,苏蓉蓉惊呼一声,李玉函已用一个寒光闪闪的盒子对准了她。他冷冷道:“你们若敢动无眉,我便扣动这机簧,便是楚香帅、斩月楼主只怕也救不得她了罢?”
苏蓉蓉脸色变得苍白,她的手不知不觉扣紧了。
李红袖叫道:“你做什么?快放开蓉姐!”
宋甜儿一怔之下,实在有些想要吐槽:好歹也是叱咤一时的兰花先生……为了保留伪装,数次被人以性命威胁楚留香,真是憋屈啊。
“君子剑”黄鲁直怒道:“便是你不相信她是石观音门下,也不必拿无辜之人的性命来……”
柳无眉不仅脸色苍白,连嘴唇也是苍白的,她神色痛苦地道:“不错,我本是石观音门下,但我从来也没有瞒着他。”
她长长叹了口气,神色看起来又凄婉,又动人。
“我本是石观音养大的,只是她手段酷烈,我长大之后,难免也想脱离她的掌控,后来又一日,我便求她说,我已是大人了,已经应该出来见见世面,我从小就生长在那荒漠之中,连外间的世界也从未见过。”
那面色平板僵硬的黑衣人失声问道:“她怎么说?”
柳无眉道:“她听了我的话,沉默了很久,忽然说,‘好,我今天晚上替你饯行’。我怎么也想不到她居然会这般轻易答应,真是开心得不得了。当天晚上,她果然准备了酒菜为我饯行,我心中不免对她又充满了感激。”
黑衣人原本静水无澜的目光,好似也起了一些变化,他竟好像被柳无眉的话语所触动。而“君子剑”黄鲁直瞧着他的目光,也变得有些紧张。
柳无眉道:“那天晚上,我陪她喝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她就放我走了。”她虽然这么说,脸色却变得更为苍白,神情之中也充满了怨毒。“之后我才想明白,她就这样放我走了,是因为算准了我一定会回去的。我还未走出五百里,就觉得腹痛如绞,就好像有条极小的毒蛇在我的肠子里蠕动着,用毒牙咬着我的心肝。”
黑衣人惊道:“怎会如此?”
众人见他原本那么冷漠,从头到尾不一语,却又偏偏对柳无眉与石观音的事情这么着紧,不免大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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