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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在男神边上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董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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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在掷杯山庄见识到了活生生的“借尸还魂”,接着又去施家庄一探究竟,遇见了薛衣人的女儿薛红红,跟着薛红红他来到薛家庄,见到了天下第一剑薛衣人。薛衣人这样的高手,却有一对不肖的儿女,和一个疯疯癫癫的弟弟薛笑人,他自称薛宝宝。
薛红红想要勾搭楚留香,非带着他来到了薛笑人以前独居练剑的枫林小屋。谁知在小屋里,却捉到了她弟弟薛斌与另一个全身赤-裸的女孩子石绣云。
楚留香结识了石绣云,跟着她去探看她姐姐的坟墓,大致知道了“借尸还魂”事件的真相。
因此他又回到了枫林小屋,想找到一些新的证据。他在炉子旁的小铁箱里找到了一些女子梳妆用的花粉,这些花粉正是证据,证明左明珠依旧是左明珠,并未被施茵借尸还魂。
此时突然有个人从门外掠了进来。他身着黑衣,黑巾蒙面,掌中一柄长剑闪电般刺来!
这里本就是他的屋子,他见了陌生人当胸一剑岂非也是应当?
此时楚留香却正背对着他,万没料到会有这样的人突然闯入,他背心一寒,剑尖已刺入他的脊背。楚留香立刻飞掠而起,凌空一个翻身,手中两盒花粉飞快地撒出。
他虽躲开了这致命的一剑,却到底受了严重的伤。
黑衣人第二剑立刻跟上!
只是这一片粉红色的香幕扑面而来,黑衣人一惊之下,收剑退到了门边。
他冷笑着向楚留香道:“今日你我两人之间,只有一人能活着离开这间屋子。”他道,“你觉得是谁?”
楚留香微笑道:“阁下的剑法之快,在这天下称不上第一也可称第二,只可惜……”
黑衣人道:“可惜什么?”
楚留香笑道:“江湖上有句话很多人都知道,你难道从未听人说起?”
黑衣人问:“什么话?”
楚留香曼声吟道:“盗帅*香,悄悄断人肠……”
黑衣人瞳孔收缩:“*香?”
楚留香正要开口说话,他却骤然大笑起来:“楚留香呀楚留香,你聪明反被聪明误,难道不知这里是何处?”
楚留香心下一沉,只听他说道:“这里本是我所居住的屋子,上次被斩月楼主刺伤之后,我来此地疗伤,住了半个月……里面有什么东西,难道我会不清楚?这分明是左明珠那丫头在此地与薛斌相会时所用的香粉!”
楚留香道:“你便是薛笑人!”
薛笑人冷笑道:“你到底是逮住了我,可惜得很,你今日便要死在此地了!”
不错,若是楚留香死了,谁又还会知道薛笑人便是杀手组织的头目?
楚留香的心不住沉下去,沉下去……
此刻他突然想起了宋甜儿。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哪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人生也不过是一场酒醉,一时梦醒吧。为何在短暂如梦的生涯中,却偏要经历这么多生离死别呢?
我并不畏惧死亡,却有些担心,你日后会不会一直清冷寂寞。
一生中值得纪念的东西很多,但是临到死亡仍然想带走的,只有对你的爱情。
这一辈子,竟然也没有听你说一句喜欢我,大概是等不到了,但是好在有些事情足以欣慰。
好在我说了我爱你。好在我们曾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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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嘿然冷笑声中,薛笑人刺出第二剑!
红绡纱窗上映照着青翠枫叶的剪影,楚留香曾收到过这样的礼物:远方而来的信笺,里面别无他物,仅仅夹着一张脆薄的枫叶叶片。
上面是甜儿的字迹:楚留香,若你近日从京师回来,请帮我带两锭上好的墨。
那时他们四人还一同生活在三桅船上,他在等着她长大,她除了练剑再没有别的心事。
这样的日常小事,非常非常细微。
但是又有什么比它更动人?
意深凭远寄,寄远凭深意。
当年的相处其实是心无风月的,但是现在回想起来,那时的日子多么美好,青翠枫叶教他想起她的绿云凝鬓松钗玉,天边的晚霞教他想起绯色的纱笼,甜儿还是豆蔻少女时曾穿过。
这就叫如珠如宝吧。她的每一个细节都深埋他心中,记着惦着,从未或忘。
楚留香身形奇妙地一折,陡然避开了这一剑。薛笑人脸上也不禁流露出惊异的神色,他甚至有些佩服,以他这一生对敌的经验,当然知道楚留香此时的镇定、不屈、敏捷都多么难得。
楚留香眉头牵动,这一动作,他背后的伤口被扯动,鲜血流得更急。
薛笑人再次出剑。
十八剑!
这一十八剑,每一剑都是那么凌厉、精准,每一剑都是致命的杀招,如果放在平常,此刻地上本该已经倒了十八具尸体。
然而他的对手是楚留香!
楚留香可以死,不可以败。他从未失败。
但此时,血已经淌在了地上,将白色的地板染红。楚留香也已力竭,此刻哪怕薛笑人不再杀他,他也会死于失血和疲惫。
他也已经被逼入了死角。
薛笑人眼中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残酷和快意,他极其愉快的,将剑尖一点点刺入楚留香的胸膛——这岂非正是一个杀手最大的享受?如同猫戏老鼠般,慢慢地、一点点杀死已无力抵抗的对手。
楚留香并没有败,他是力竭,不是败于他的剑招。
但有什么关系,他要死了。
死亡是什么感觉?想必是心口一凉,功名利禄皆成云烟罢——
突然心口一凉。有人的声音冷冷响起:“把你的剑收回来。”
再没听过那么冷、那么冷的声音。仿佛是高山上积年不化的冰雪,冻得人手足僵木。
薛笑人的手一下子停住了。他能感觉到,有一把锋利无比的宝剑已经自背后抵在了他心脏处,那锋锐的剑气刺得人心口生痛。
很熟悉。
楚留香略微睁大了眼睛,脸上也流露出惊喜的神色。
宋甜儿继续冷冷说:“手不许抖、不许向前,稳定地、慢慢地退回来,不许造成一丝额外的伤口,听见了吗?”
薛笑人很听话地一点一点收了回来。没有办法,剑气已经缠绕了他的心脉,稍有不妥立时震断,他即时去上西天。
他还剑入鞘,依旧老实站着不敢动,身后的宝剑挪开了,宋甜儿抢上去扶住楚留香。
“楚留香!”
这还是宋甜儿吗?这还是江湖第一的斩月楼主吗?她的声音为何变了调,她的手为何在颤?
浅蓝色的光晕从她手里散出,缠绕到楚留香的身上,不过片刻,伤口痊愈,血流停止。
楚留香始终凝视着她,声音微弱地笑:“原来你真是神仙。”
宋甜儿脸色苍白,低声说:“对不住,都是我的错。”
楚留香轻声说:“这是你第二次对我说对不起了,别说这个好不好?”
宋甜儿毫不犹豫地点头,俯身抱着他的肩膀:“好,你想听什么?”
楚留香眼中忽然闪过顽皮的笑意:“我喜欢你。我想听你说。”
宋甜儿点头,声音突然变得非常温柔。
“楚留香,我喜欢你。”
楚留香突然怔住了。
他一直觉得,上天让人活在世上,不应该是教他们受苦的。然而他也未想过,世间会有这样巨大的幸福。
幸福到微微酸楚。
宋甜儿的手中出现一只烟霞色双耳小玉瓶,楚留香见过的,柳无眉假扮的琵琶公主伤重垂死,她递上的救命良药。宋甜儿拿给楚留香。
楚留香好似变成了一个小孩子,他得寸进尺地微笑着,故意用那种病重微弱的声音说:“你喂我。”
宋甜儿好似怔住了,她看着拔开口的天香续命露,下意识抿了抿形状优美的嘴唇。
楚留香突然觉着有些焦渴。
莫非她真的会……
宋甜儿展颜一笑。楚留香不禁又有些瞧得呆了。
她俯□,轻轻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亲他。
但接着宋甜儿轻松地笑道:“好了,听话点,自己喝。”在她这样温柔的眼波中,楚留香再使不出什么花招,自然也就老老实实自己把药喝下去了。
两人郎情妾意地完成了疗伤这一过程,楚留香再站起来的时候,觉自己好似比未受伤前还要精力健旺些,若非亲身经历,他也是万不能相信会有这样的“良药”“神医”的。可是偏偏就生在他身上。
楚留香本是个想得很多的人,甚至说得严重一点,他是个很多疑的人。若非如此,他也不能看破那么多天衣无缝的阴谋。
他在与江湖上的黑暗争斗的同时,岂非也正是在与自己内心的黑暗作生死之搏?
如果你不能战胜自己,又怎能奢望去战胜别人、战胜世界?
所有人看到的,都是乐观、热爱生命、永不落败的楚留香,但又有谁知道他心中的冷峻、悲伤、严苛、愤怒甚至彷徨?
李红袖不能,苏蓉蓉不能,甚至胡铁花也未必完全明白,因为他是个很单纯、很可爱的人,他愿意相信一切人,他不喜欢想太多,避无可避的时候,他甚至宁可用酒来麻醉自己的头脑。酒唯一比水好的地方,就是它可以让人不那么清醒。
但是宋甜儿一定明白楚留香。
因为她所经历的抉择、矛盾、放弃、失望、悲伤,甚至比他还要多!
如果可以,大部分人都会选择依赖、被保护、单纯、善良、热心的吧。因为那是好的,那是愉快的,那是上帝都鼓励的。
但她冷酷、锋利、孤独、寂寞。
她甚至永远清醒,她几乎没有嗜好。
没有经历过的人,不会知道这是多么可怕的人生。非常冷,冷到极点。
什么都会,什么都懂,什么都能做到最好。但是什么都不喜欢。
但哪怕是这样,还是不够诚,不够净。
为什么?
因为她还有爱。
如果有一天上帝问世人,人间最珍贵的宝物是什么?我想,很多人都会回答,是爱。
棉被可以温暖身体,爱却可以温暖人心。
就像此刻楚留香和宋甜儿的说笑声,那么愉快、那么可爱。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们在路上遇到了薛红红,陛下说她长得丑,她生了气,大声说‘楚留香都迷上我了哩’!”宋甜儿嘴角弯起,笑容璀璨。
“然后呢?”
“然后宫南燕问她,‘你不过空口说白话,你能说出香帅此刻在哪里么’。然后薛红红就说了。”
楚留香笑了:“然后你就来找我了?你是不是非常想见到我,所以一刻也等不得?”
宋甜儿望着他,良久才柔声说:“是。我不会再瞒着自己……我确实想见你。到这里后,我看见你遇到这样的危险,心中后悔极了。”
楚留香轻声说:“为什么?”
宋甜儿说:“我没想过,你也是个人,你也会累,会受伤,甚至会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死去……假如今日我迟一刻赶到,那会如何?我对旁人都很好,但惟独对你不好……这是我的错。”
金色的光线照澈了两个人的眼眸。
楚留香认真说:“甜儿。我爱你。”
宋甜儿微微笑,楚留香不知是否是自己的错觉,她眼中竟似有一些晶莹的闪光。
“嗯。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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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的一个多月,是两人人生中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快乐是那么短暂,可是身处其中的人又哪里会料到呢?就好像在做梦的时候,人是不会知道自己在梦中的。唯有清醒后无限失落怅惘罢了。
梦境越甜美,清醒越是凄凉冷落……这种落差感,有的时候足以致命。有的时候会恨自己,为什么偏偏足够坚强,为什么居然撑了下来,那之后的活着已变作一种任务,那之后的生命也变作了一种负担。
所以你会对小孩子说,看到快乐的人,不要去羡慕他们。
他们曾经多快乐,终究也会多伤心。
楚留香和宋甜儿回到暂居的小楼,皇帝陛下、原随云正在下围棋,宫南燕在一旁给皇帝掠阵。结果这两人加起来都下不过一个瞎子,愁得不行。见到二人回来,皇帝跳起来说:“师父你回来了……哎,这位是?”
宋甜儿想想,说:“他就是楚留香,我是他养大的。”
皇帝见将不倒楚留香,立刻转移话题:“你们这一身血是怎么弄的?”
楚留香微笑道:“在下之前追查一个杀手组织的头目,今日找到些线索,与他交手之后留下的。”
皇帝问:“是谁?”
楚留香说:“薛笑人。”
原随云问:“哦?薛衣人的弟弟在经营杀手组织?这消息要传出去,薛家庄非得名声扫地不可。”
宫南燕道:“管他呢,薛家庄下一代继承人质量这么差,声名扫地是迟早的事。”
众人坐下,楚留香详细讲述这些天来的经历,听得皇帝对他好感度暴增,追问:“那接下来要去做什么?”
楚留香神秘一笑:“挖坟。”既然要证明左明珠并没有被借尸还魂,那么就要证明施茵并没有死,也就要证明施茵的尸体是假的,葬下去的是石绣云姐姐的尸体。她姐姐的尸体既然已被葬在了施家人的坟墓里,那原本的坟墓自然是空的。
天还没黑,石绣云就已经在等着了,她想起今天见到的那个英俊到极点、武功也高到极点的男人,不禁脸上一阵阵烫。
她等了很久、很久。
直到月上中天的时候,她才终于见着了楚留香,她飞也似的迎了上去——在小村落中,她也是个颇受欢迎的女孩子,一向是别人这样跑来迎她,她还未这样迎过人。
然而那个人,是“他”啊。
他的英俊、潇洒、气度、言笑,都已乎了一个闺中少女的想象,比所有话本诗集中能描绘的最完美的公子哥儿还要完美。
因为他浪漫。
在这样一个社会里,男人可能有担当、可能很温柔、可能很俊美,但再没有谁,有楚留香这样致命的浪漫气息。
又浪漫又性感又危险又迷人。
这本是中国文化中没有的东西。可是偏偏,全天下的少女都爱这样的男人。
他当然不完美,他是浪子,和他共渡一生,别说不可能,就算可能也太尴尬狼狈。因为不可能有女孩子能追得上他的脚步。
可谁要完美?我只要迷人。
石绣云奔过去,楚留香正在微笑,那笑容里的脉脉柔情,吸引人到吃不消。
可是她的脚步骤然停住了。
因为他不是对她笑的。他是笑得很好看,但他的眼睛却正看着旁边的女孩子。
那女孩子长得很美,非常美。她穿一身素白的衣裳,夜风拂过,她衣袂飘飘,仿佛凌空的仙子。可石绣云看了她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她太冷了,苍白的脸,苍白的手,黑色的、深不见底的眼睛。像是寒入骨髓的冰雪。
比月光更冷、更静、更锋利。
楚留香看着她的时候,却好似她是他的太阳。满满的热切、温柔、渴盼、喜爱。
石绣云的心沉了下去。
但她还是努力笑得好看一些,她跑过去对楚留香说:“你总算来了……你怎么带了这么多人来呢?这是你的朋友吗?”
楚留香笑了笑:“不是。”
石绣云睁大眼看着他,只听他说道:“这是我的妻子。”




[综]在男神边上 48遗物
第四十八章
石绣云只觉得自己好似在做梦。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原来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自己本已将心献给了他,本已打算将一切都献给他……谁知那个人却带着另一个女孩子过来,说,“她是我妻子。”
他这样的人,好似生来就该满足万千少女的倾慕与遐思。这样,一支冷焰摇动的清夜里,江湖才会不那么寂寞。
可偏偏他说,“她是我妻子。”
石绣云听见自己的声音,她本以为应该是大声的、吃惊的、甚至愤愤的,然而事实上只是细小孱弱:“你……你怎么会有妻子?你怎么能有妻子?”
她这句话把楚留香问怔了,他手又摸到鼻子上去,忍不住看了宋甜儿一眼。
宋甜儿还没说话,宫南燕倒抢了先。她冷笑道:“说得好,楚香帅哪里来的妻子?楼主,你看到没?朱大将军,你呢?”
皇帝立刻接上了她的话:“我可没听说谁要成亲,随云,你听说了么?”
原随云嘴角缓慢地弯起:“可能近日将有一桩喜事吧。”
宋甜儿对他这温和妥协的态度略感诧异,但当时也没有多想。当晚他们挖开了石绣云姐姐的坟墓,现果然是空的;而后又赶到施家的灵堂,确认下葬的确乎不是施茵的尸体。
松江府所在的地方是后世的上海,与神水宫总部相隔不远,正在其势力范围之内。又宫南燕在,很快的他们找到了与戏子私奔的施大小姐,赶回掷杯山庄揭穿了借尸还魂的阴谋。
这次楚留香完全隐在幕后,由皇帝去质问左明珠。
“你说你是施家大小姐施茵,死后还魂到左家大小姐身上来的?”
左明珠惊呼一声,惨然道:“我……我真的死了么?我总不敢相信这样的事情……”她花容失色,楚楚哽咽起来。
皇帝不为所动,冷笑道:“那你说一说,施茵身上有一颗胭脂痣,它到底长在什么地方?你若说得出来,我就相信你。”
左明珠道:“你这厮好生无礼,我又怎能把这样的话告诉你?”
皇帝不耐烦道:“没什么不好告诉的,我早就知道了,你知道你生前的那小情人叶盛兰是什么人么?他是大内锦衣卫的一员,按照大内规矩,非但自己的情人、就连自己母亲身上长了几颗痣、有几块疤都是要上报的,免得被敌人易容模仿。”
左明珠道:“但……但就算他上报了,那你又怎会知道?”
皇帝冷冷道:“你还不知我是谁?我就是现任的锦衣卫统领,姓朱名寿。你若还不招,我就命人把茅山道士请来判一判真假。他能把你的魂拘出来,撒上一种定型水,黏贴在白纸上让我们瞧瞧你到底是谁……”
皇帝在室内恐吓小姑娘,宋甜儿和楚留香不忍目睹地走了出来。宋甜儿叹道:“他好似很乐在其中。”
楚留香道:“只盼他莫要上了瘾才好……”宋甜儿瞟他一眼,他补充道,“你不知道,破案子也是会上瘾的,你一旦享受过那种抽丝剥茧、逐步找出真相的乐趣,此后就很难放手了,有时听说某地生了什么奇特的怪事,简直恨不得倒贴钱过去看看才好。”
宋甜儿点了点头,一本正经道:“无所谓,你如果不嫖不赌的话,就这么点小嗜好我还供养得起。”
楚留香一听较了真,分辩道:“甜儿,这事可得搞清楚……”他要真给宋甜儿养起来了那才叫笑话好不好?
正在这时,左二爷突然惊慌地跑了过来。
“楚兄弟,薛衣人突然找上门来指名要见你,说你伤了他兄弟薛笑人?”
掷杯山庄门口已围满了人。
薛衣人和左轻侯是生死对头,这早已不是什么新闻;这两人在今年要决战,也不是什么新闻。如今薛衣人突然找上门来,莫非决战要提前?
只是这些人虽然议论着、兴奋着,却始终在远离山庄大门十步远的地方,再不敢靠近半分。夏末的凉风席卷了落叶,薛衣人如同一杆标枪一般伫立在风中。
他穿着身雪白的衣裳,白得耀眼。他背后背着把乌鞘长剑,暗沉质朴,然而他身上那种逼人的剑意,哪怕在十步之外也能让人如芒在背!
越走近,左二爷的脸色就变得越奇怪。围观群众的议论声也突然大了起来,嘈杂的,嗡嗡的,好似连薛衣人的剑也不怕了。
因为实在太相似了。
缓步走来的宋甜儿穿着一身雪白的衣裳,风吹过,她衣袂飘动,一行一止如同行云流水,暗藏道之真意。她腰间一把华丽耀目的长剑,剑气如同流淌的月光,静静缠绕在身侧,不锋利、不逼人,却同样让人畏惧。
不同的只是,薛衣人衰老,宋甜儿年轻;薛衣人面貌平凡,宋甜儿是不世出的美人。
四人面对面站定了,彼此默默打量着。薛衣人瞳孔一阵收缩,望着宋甜儿厉声道:“斩月楼主?”
宋甜儿冷淡地答:“我是。”
“便是你杀伤了舍弟薛笑人?”
“你是说经营杀手组织、暗杀楚留香的薛笑人么?”
薛衣人脸色大变:“你说什么?”他目光转向楚留香,“香帅,莫非你已查出那个人的身份?那人是谁?”
楚留香沉声说:“他已亲口向我承认,自己正是薛笑人!”
薛衣人好似一下子老了十岁,良久才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他苦涩道,“在下并非不相信香帅,但我绝不容许有一丝冤枉舍弟的可能。待在下问明关节后,定来向香帅谢罪。”
一个骄傲的剑客,为了亲人的罪孽低下高贵的头颅。此情此景不知别人是何想法,楚留香只觉得难受,难受得很。在他旁边,左二爷也是一脸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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