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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在男神边上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董嫦
“我和太子一向疏远。”那人开口了,连声音也仿佛欺霜带雪,“我要劝你别太多心才是真的。倒是李陵——当年有人放出流言,说我秽乱宫闱,挟持圣驾,引发部分忠于陛下你的军队冲入皇宫,那时长乐宫被围了一日一夜吧?偏偏我不便露面,直到赵破奴带兵从外地赶来,双方发生冲突,死伤十数人……”
她用这么漠然的声音说起当年遽变,仿佛事不关己,赵钩弋却感到一阵森然的寒意。那冷意直入骨髓,她毕生未曾体验。
刘彻含着冷笑:“你为何不说自己不便露面的原因?”
“那时我怀着训宽。”皇后坦然承认,“霍去病又出外用兵……那一次的惊险,可以说是这辈子第一次了。”
“惊险?是惊险。”刘彻喃喃说,声音突然平缓,“李陵是领头人,事后朕以‘谋逆’的罪名处决了他,本打算夷他三族,因为大臣劝阻只罚为奴婢。后来训宽出世了,他……他双腿有疾,朕心里其实十分后悔。没想到现在,你竟会为李陵平反。”
皇后淡然说:“宽儿和这件事没关系。”
皇帝不答。两人一时沉默,赵钩弋只觉目眩神驰:这帝后两人说不出口的恩怨,竟牵涉到偌大帝国,竟影响了这么多人的命运!
卫青发出一声咳嗽,皇后说:“他醒了。”刘彻忙抢上去,赵勾弋听见他嘶哑着嗓子说:“臣万死,竟惊动陛下和娘娘……”她乖觉地点亮蜡烛。
绯色的光芒照亮了一切。
有人罗袖如雪,身如柳絮,却眸如寒星,神凝秋水。从没有想过,剑一样的锋锐坚强,以及烟一样的优美温柔,可以融合在一个人身上。形诸于外的坚定,暗藏于心的温柔。瞳凝秋水目流星,裁诗为神玉为骨。
而卫青探出头来,他两鬓已全白了,皮肤起褶,双目浑浊。他勉力在枕上向帝后磕头。
刘彻红了眼眶,这真正是老人的眼泪,皇后也面露恻然。刘彻问:“仲卿,你……你有什么要跟朕讲的吗?”
“陛下,太子……”卫青气喘。
“太子……”刘彻黯然,“太子他实在和朕不像,他那优柔的性子……子不类父啊!仲卿!”
卫青脸色憔悴,他竟向皇后伸出手:“娘娘、娘娘……请您、保太子……”皇后蹙眉,卫青咳嗽,声音越发急迫,“不可让霍、霍训宽取、取太子之位——娘娘,陛下!为了太子,臣——”他剧烈地咳嗽起来。
室内所有人都是脸色剧变。
“……臣甘做小人……”卫青辞气极为艰难,“臣毕生无所求,只是太子……”
这个外甥是他一辈子的包袱。
谁能不惦记着卫青的好处?他这个人如同青山稳妥,如同绿水沉静,他的存在给所有人莫大的安全感,他是卫家最大的依靠,他是匈奴第一个终结者,他当然是大汉的守护神。
每个人都曾有依靠,唯独卫青没有,他是彻底靠自己的一个人。
那一年在堂邑翁主的别庄,青青草地上,眉清目秀、骨骼清奇的舞剑少年……
刘彻啊刘彻,你怎能想到,这个不经意间看到的小马夫,竟然会真正伴你一生?
阿娇的目光难得迷蒙,在这一刻,多少往事涌上心头?刘彻紧紧握住卫青枯瘦的手。阿娇说:“你放心。”
她说:“你放心。刘彻看到宽儿是残疾,他大松一口气,我知道你们的想法。这样就不怕我褫夺皇位了。其实我从来没想过要这些。最开始的时候只是想做一些事情,主要是因为活着漫无目的……后来就是被权势推着,不得不为。现在我也想清楚了。”她仿佛轻松地笑一笑,“人一生其实很短暂,我要趁着还有时间,多和去病、宽儿聚一聚。”
“我们会离开长安,前往蓬莱寻访仙山。”
卫青略松一口气,他昏晕过去,刘彻脸色反而更难看。
是的,原本他和阿娇在军队中的势力平分秋色,在朝堂上阿娇略胜一筹。如今卫青病重,他早已担忧霍去病和阿娇的力量无法弹压。
谁能料到,他毕生的对手竟会厌倦争夺,一走了之?该说果然是女人吗?
他微微苦笑,却发现牵动嘴角如此艰难。是报应吗?他竟一下子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
钩弋夫人事后想起来,所有的一切竟然是从大司马大将军卫青去世开始的。卫青去世,皇后薨,霍去病死,数年后,太子谋反,卫氏族。而刘彻决意立她的儿子刘弗陵为新帝,因为这个孩子才是彻彻底底的崭新,彻彻底底的与长达数十年的帝后之争毫无瓜葛。
在她迎来最大胜利的时候,也迎来了自己的死期。
在这一场又一场的政变带来的腥风血雨中,整个国家遭受了巨大的创伤,然而皇后在几十年内施行的德政毕竟略有成效,保留了一部分。刘彻命人删去史书上关于皇后的相关记载,因此后世对于她的“天才德政”或者“放荡恣睢”都了解甚少,只能猜测惊叹而已。
只有《汉武故事》依旧记载着她幼年的一段故事:后长主还宫,胶东王数岁,公主抱置膝上,问曰:“儿欲得妇否?”长主指左右长御百余人,皆云“不用”。指其女曰:“阿娇好否?”笑对曰:“好,若得阿娇作妇,当作金屋贮之。”长主大悦。乃苦要上,遂成婚焉。
后来有史学家笑说:为了一个男人和女人之间未能实现的“金屋藏娇”诺言,竟酿就一场长达数十年的权力之争。又有人说,从后世帝王的思想、行为上看,刘彻虽然凭借“活得长”熬过了陈阿娇,短时间内暂胜一筹,却毕竟输给了自己的皇后,阿娇虽死,她这一派的人最终掌控权力。
元封五年,卫青去世,皇帝诏命以国葬之礼安葬在茂陵的东北侧,墓冢仿造塞北的阴山形状修建,以此纪念大司马大将军卫青纵横漠北之战功。葬礼过后,宫中渐渐传出消息,皇后病势渐重;而宫外,大司马骠骑将军霍去病闭于府中不理世事,数年后卒。
“朕给你留着位置,就是希望有一天你能回来。”直到送别之日,刘彻依旧没放弃挽回霍去病的指望,“匈奴虽平,赵信也被你杀了,但这天下怎能没有大将守卫?你走之后,朕还用谁?”
霍去病拱手一笑:“陛下,这话虽然不厚道,但臣不得不说,仗是打不完的,臣的妻儿却等不及啦。”
“好小子!”刘彻笑叱一声,挥动马鞭在霍去病座下马臀上敲了一记,“你倒是惧内得很!”霍去病笑着岔开话题,两人说了几句日后打算,刘彻忽而惆怅道,“其实想来,你这一辈子才算不辜负了,朕若能做你……”他仿佛咽下了千万句话,最后才言不由衷道,“那也好得很哪!”
那一边,跟着刘彻出来的是年华已老的卫子夫,她对阿娇的依恋之情并未削减,这时正望着她哭泣。刘彻虽表示,阿娇“薨”后扶她为后,她却也没有半点欢喜之情。
她这一辈子虽没有做皇后,却一直活在阿娇羽翼之下,不用应付后宫中过多的风刀霜剑,其实可以说幸福太多。
“好了,我不过带宽儿出去寻访医生,以后总会回来看看你们。”阿娇抚一抚霍训宽的额头,宠溺爱怜之情溢于言表,“等时机成熟了,宽儿也会回来的,男儿寻前程,多少也是要在名利场中闯一闯。”她对卫子夫正色说,“你留神。万一有什么不对……韩嫣虽然致仕,保住你们母子性命没有问题。”
卫子夫悚然一惊,她怔怔凝视着这个仰望了一辈子的白色身影。她要去仙山么?就算是广寒宫里,也没有这样的风流人物吧?
霍去病策马而至,他朗声道:“陛下,姨母,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咱们就此别过!阿娇,我们走吧。”
阿娇嫣然一笑,她和霍去病的手紧紧相握,两人四目相对,柔情蜜意从未稍歇,这才是真正的神仙眷侣。
“嗯,咱们回家。”





[综]在男神边上 第188章 番外一
第一百八十八章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
金雀屏开玳瑁筵,绿蚁光浮白玉钟。
“娘娘,陛下请您去前殿呢。”绿珠走进椒房殿,笑吟吟地说,“王公大臣们都来啦,更别说那些公主啊、婕妤啊、夫人的了。为您一句话,今儿晚上李延年奏乐,李夫人跳拓枝舞,司马相如当场撰文,场面可热闹得紧。”
可不是,未央宫内火把如龙,排场隆重,一场盛大宴会正在召开。
阿娇搁下画笔:“我不去了。你让椒房殿里的女孩子们都去玩吧,别拘着她们,你自己也去。”素色绢帛上蓝衣白裳的仙人身负剑匣,俯视云海,那种凛然如仙的气质让人心向往之,忍不住要暗自猜想他的面貌。
“是,奴婢遵旨。”
“去吧。”
这样的节日里,阿娇依然一身素色衣裳,透过她身后的窗子能看到外面洁白雪花飘然坠落,像她曼妙身姿。她虽然在笑,可谁又看不出她的孤独?
绿珠讪讪地说:“要是霍小公子在的话,还能陪陪您,偏偏今儿元宵节他又回家了……”
“他一个小孩子叫什么公子,直接叫霍去病得了。”
绿珠走后,阿娇把那幅画挂起来晾干,她坐着发呆。前殿歌声依稀传来,椒房殿里是全然的空寂,只余火苗燃烧着,哔哔啵啵的,这种安静让人恍然听到雪花坠落的声音。
像是灵魂碎裂,或者消融。
“今儿过节,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半空中忽然传来衣裙摩擦的窸窣声,有人巧笑嫣然,徐徐走近。
“青老板。”阿娇熟悉地偏过头去,毫不意外此人的到来。她娇慵地伸个懒腰,满室沉寂一扫而空,“今天要出去祭祀太一神,累够呛,现在想歇着。”
“是么。”长裙委地的女子洞悉一样地微笑,她转移话题,“你原本那个世界里,今天既是元宵节又是情人节,真是热闹非凡,餐馆、ktv、电影院什么的全部满场,欢庆得很。”
阿娇只是笑,不说话。她眼睛是安静的,虽然作出“我很感兴趣你继续说”的专注样子来,也只让人感受到礼貌,热诚全无。此心安处是故乡,在那个世界里她孤零零过了二三十年,既没爱人也没被爱,找不到归属感也是情有可原的吧。
“令堂大人才忙呢,今儿一天的约会电话没十个也有八个吧?听说收花收到手软,看红玫瑰看得想吐,只要是巧克力统统扔出去……”青老板哈哈笑,“她接收你部分遗产,现在是数得上名号的富女,追求者一打一打的。”
“可惜她没再生育。”阿娇说。
“嗯。不然那孩子一定比你或者她都要幸福。”多年来探望梦昙,青老板和她早已无话不谈,“一个人的童年影响她一生,梦昙,你童年时最大愿望是什么?”
“不依靠任何人,自己能够自立。”梦昙支颐。
“不对,这是少年时期的愿望吧,更小的时候呢?”
“……爸爸回来。”
青老板要沉默一下才说:“很普通的想法。”
“我本来就是普通人。”
“你还普通人?”青老板哑然失笑,“……这辈子也打算和上辈子一样,从美少女熬成老姑婆,孤零零离世,赚下一大笔财产便宜他人?”
“赤条条来去无牵挂嘛。”
这样的雪夜里,温一壶酒,知己二人剖白谈心,也算乐事一件吧?
到酒过三巡的时候,青老板已经喝得两颊生晕,她仿佛无法控制自己,指着梦昙挂起的画:“为什么画了那么多幅,全都是背影?”
梦昙一直在喝,可是一直没醉,只是笑意流连在两颊上,和平时不大一样。她说:“当然是我怕他回过头来。只敢站在背后默默瞻仰。”
“你这就不对了。”青老板拍她肩膀,“我们配不上哪一个?嗯?哪一个胆敢说我们配不上的?”
梦昙失声而笑。那个人是不一样的,当然不一样,对其他人她可以傲气到连眼角也不瞥一下,可紫英……
“他是你的男神?”青老板以一种惋惜而轻松的口吻说,“你确定?不是因为他是你遇到的男人当中、唯一一个彻彻底底强于你的?”
梦昙略微震动。是,这是她无法否认无法遮掩的天性,她尊重强者、仰慕强者,一个男人若无法让她崇拜,也就无法得到她纯粹的爱情。
“再者,如果你回到那个世界,他却已经不爱你了——他断情绝欲去求仙道,你真不后悔?”青老板转动着茶杯,专注凝视着杯口的花纹,“其实何必呢,你有大好前程。真是……”她吐出一声幽微的叹息,“肯把此心移修道,即身成圣有何难!”
梦昙猝然抬头,被那样如电的目光扫过,就算是青老板在瞬间也有着凛然生寒的感觉。梦昙神色复杂而变幻,她最后说出的却是这一句:“……可以回去?”
青当然由衷地失望。她苦笑一下:“不如这样,我送你回去一段日子,权当度假,如何?若到那时候你反而情愿留在那里,我自然没什么可说的。你的红尘炼心之旅,也到此结束罢。”
梦昙站起来,她手指紧握椅背,激动到关节都生痛,那把木椅竟然生生碎裂。
青到底是不甘心的,最后添上一句:“须知情爱之乐,不过空花泡影,转瞬即逝,唯有体悟大道的乐趣,才是无穷无尽……这么多年了,这么多辛苦,你要一夕放弃?”
然而她眼睁睁看着梦昙头也不回地走进那个时空传送阵,怅然若失。是,一国之后的无上尊荣、执政掌权的至高权力,这些珠玉绮罗、荣华富贵,她何尝有半分留恋?连享受都不屑,过往辛苦又有什么值得牵绊拉扯的,倒是她自己看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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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屠苏感觉很烦恼。
一个像他这样背负着亡族灭种之恨的少年人,偏偏修习的又是斩妖除魔的剑法,平时冷淡沉默一点很正常。但从小在与世隔绝的山村里,后来又直接入仙山修行,还是这样的性格,他不懂人情世故就很说得通了。
所以……在雾灵山涧他把柳梦璃这样的神仙姐姐误认为山精鬼魅,仿佛也是……可以说得通的?
因为在天墉城内被冤枉害死师弟,百里屠苏忿而下山,又因手中无钱在英雄榜上接了任务,从而往翻云寨拯救被掠走的秦川百姓。离开翻云寨后,他打算通过雾灵山涧直奔秦川,谁知刚进山谷,一直在前方低飞的海东青阿翔突然鸣叫一声,扬翅高飞。
一只金色的小狐狸惊慌地吱吱叫了两声,跌滚两步后站起来,飞快地跑走,阿翔在后紧追不舍。百里屠苏跟着紧追两步,突然止步。
有琴声。
雾灵山涧本有瀑布,在这里也能隐隐听到流水淙淙之声,更兼山风拂过绿林、春日里黄莺婉转歌唱……而这琴声竟能奇妙地与大自然中万千中声音贴合,这一刻,就像是天地万灵活了过来,近在咫尺地一呼一吸。
听着琴声,人的五官知觉被传递到很远,极远处的归墟、极高处的洪崖境、极近处的城镇、乃至脚下一株小草的些微脉动……都是如此清晰。这样的感觉前所未有,百里屠苏浑忘一切,只希望这片刻时间能被无限拉长。
是,就连在梦境中也纠缠不休的血海深仇之痛,此刻也忘却。
而那琴声中又蕴含着极丰富的情感,琴声忽而低回如泣,忽而高亢如歌,起承转合之间,流露出一种惆怅无限、而又欢喜无尽的意味,那种绵延不已、缠绵到死的感情,就算从未识情滋味的百里屠苏也听得心荡神驰。琴声转细转柔,在山水之间越发显得飘渺,近乎若有若无。那么多年的离别,焦首朝朝还暮暮,煎心日日复年年的痛苦……在这样的音乐中,人又会想起自己最伤心、最不堪忍受的一切过往。
忘却一切,又想起一切。像是喝一口忘川水,又喝一口记川水。或是一瞬踏进天堂,一瞬重返人间。
阿翔哑哑地叫了一声,俯冲下去,金色小狐狸跌一跤,哧溜一下子钻进琴后佳人的裙摆下。
百里屠苏晃过神来,上前抱拳行礼:“这位姑娘,在下冒昧,请问……”
那位少女拂了拂前襟,抱琴回首,仅一个简单的姿态就美妙绝伦。她微笑,眉心一点美人记意蕴悠长,而屠苏闻到微妙洁白的香气,此前从未见过。她弯腰把金色小狐狸抱起,敛衽一礼:“公子请勿多礼,这是你的海东青?不知可否给在下一个面子,先放过这只小狐狸。”
“自然。”百里屠苏还未见识过这种礼节多多的大家闺秀,“是我不该放阿翔追捕你的狐狸。”
“请问公子尊姓大名?”新月眉、含露目的少女又是一礼,微笑道,“在下柳梦璃,家居寿阳。我想向公子打听一下附近的城镇路径。”
或许是因为两人眉心都有一点红痣吧,百里屠苏对这位素不相识的柳梦璃倒挺有亲切感:“我名叫百里屠苏。你来自寿阳?这地名我从来没听过……附近有座小城,名叫琴川,若要从此间过去却有些麻烦,须得翻山走壁,不知小姐可以吗?”
“我略通武艺。”柳梦璃淡淡说,心神不属,“没听过寿阳?那么……现在是什么年间?”
“今年是龙朔二年。”百里屠苏已经觉得怪异了。
“龙朔?”柳梦璃更是蹙眉,“请问现在又是什么国号?”
百里屠苏吃惊道:“自然是大唐。”
“……数百年了啊。”明明是绮年玉貌的少女突然发出这样的叹息,实在是让人感觉又滑稽又诡异的。百里屠苏怀疑地打量着她,发现她服饰也不似常人,身上既无包袱也无武器钱袋,单单只抱着具琴,像是突兀从天而落似的。
他暗暗握紧了剑:莫非是山精狐魅?
“百里公子,能否带我往琴川?”柳梦璃感慨完毕,大眼睛看牢屠苏。
屠苏略一犹疑,已经又听见一阵歌声,那声音婉转温柔,不似凡间所有,隐隐绰绰就在前方。他看向柳梦璃,碰巧梦璃也错愕地望向他,两人四目一碰,屠苏暗暗叫苦:怎么,又来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之前承诺的情人节番外。因为作者今天也出去玩,迟到了很多,非常抱歉(低头忏悔)。
祝情人节快乐!元宵节快乐!
这段时间事务繁杂,更新不定,总之都是作者的错了……(喂你也知道!)以后会努力按时更新的,此情不过烟花碎这篇文也会尽量尽快更的(握拳起誓)!




[综]在男神边上 第189章 晴雪
第一百八十九章
风过,桃花瓣落在水中,婉转的歌声自水中升起,柔柔袅袅如梦似幻。屠苏和梦璃刚步下石阶,就听到水中“哗啦”一声,有个雪肤花貌的大眼睛少女回头看过来,轻轻“咦”了一声。她走上岸边,□纤足直接踩在泥土上,眼波直落到屠苏脸上。
她身上不过裹一层单衣,这时候被水打湿了,完全是半透明的,简直比没穿衣服更诱惑——何况她脸上的神气是这么天真无邪。屠苏吓坏:“姑、姑娘!在下唐突!实无意中到此,并非有心窥看……”
少女一步步走近,百里屠苏索性闭上眼睛不去看她,只是再怎么压抑,脸颊也渐渐涨红起来。他想:她再靠近一步,自己就非得拔剑不可,只是这位柳小姐只在一旁笑吟吟观看,也实在是有些让人生气。
突然,少女轻“呀”一声,惊喜地向柳梦璃探出手去:“好可爱的小狐狸!是金色的呢,能给我摸一下吗?”
梦璃手挽披帛婷婷而立,含笑道:“只要你把衣服穿上。”
少女捂嘴,懊恼地低头一笑,等她穿妥衣衫真的把手伸过来的时候,小狐狸含泪瞪了一眼袖手不管的柳梦璃,蹦达几下就消失在三人面前,山中徒然留下出浴少女风晴雪的“小毛团,等一等”的呼喊声,间或夹杂着阿翔的“哑哑”低鸣。
“二位要去何处?”虽然怀疑对方是山精鬼魅,但有风度的百里少侠是不可能无视两个柔弱单纯的妙龄少女的。
“我要找个附近的城镇打听消息找一个人。不知百里公子欲往何方?”梦璃一整天都心情很好。
风晴雪抢先道:“找人?我也是!不如我们一道吧?”
“何人?”百里屠苏发问。
“昔年昆仑山琼华派的掌门,慕容紫英。”梦璃凝视百里屠苏,“百里公子灵力充沛,眉目间隐有剑气,想必是仙山弟子?不知可曾听说这个名字?”
百里屠苏脸色变了:“你和……这位琼华掌门,认识?”阿翔突然一拍翅膀飞了过来,黑豆似的双目仿佛也在注视着柳梦璃。
“我曾是琼华派门下弟子,论起辈分来,算是‘璇’字辈的吧。”梦璃避重就轻。
百里屠苏目不转睛看着梦璃,沉吟片刻才说:“真人早已辞去琼华掌门一职,后来因故来到天墉城传道授业。柳小姐若是寻人,可往天墉城一行,只是……”
“只是?”
“事不凑巧,真人恰好闭关了,没有三五个月不会出来,何况真人不见外人已久,只怕门下弟子不会通传。”
梦璃还没说话,风晴雪诧异道:“咦,你怎么这么清楚?难道你以前住在天墉城?”
屠苏闭口不答,梦璃抬袖行礼:“谢谢你告诉我……只是,无论用什么法子,我都得见他一面。”说到这里,娇怯面容上竟流露出一种倔强坚定的神色来,仿佛已下定决心攀越高峰,百死不悔。
“那么,小姐不若与我结伴而行,如何?”百里屠苏还是担心这突兀出现的美女有什么不妥之处,会害了他师父,“待真人出关后,我自会设法与真人传讯。”
“这么好?”风晴雪高兴了,“我也和你们一起吧!反正还有三五个月不是吗?”她小声嘟囔,“刚才我还想说,弟子不通传,闯进去不就行了?不过有苏苏你传讯那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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