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男神追妻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凄沧江潭
正当我为自己的“心想事不成”而黯然神伤时,面前突然投下一片巨大阴影,我眉头一皱,抬起头来,只见四个高鼻子大眼睛的小伙子站在我面前。
他们当中唯一一个长着黑头发的男生蹲下身子,歪过头仔细打量着我的接机牌,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确定地点点头,站起身指着我的接机牌问道:“ims*m?”。
我点点头。
“#%*$......”“黑头发”回头跟其他三个人说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话,不算聪明的大脑告诉我那应该是只有格外灵活的舌头才能驾驭的俄语。随后“黑头发”扬起头,朝前面大声吆喝了一句。
反转性的一幕发生了,“安德烈”和他的小伙伴停了下来,回头望了“黑头发”一眼,然后又将目光转向我,脸上带着一种不置信的神情,似乎在说:“她就是接我们的人?wswi是个啥东东?”
看到他们盯着我的牌子,我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儿,赶紧低头一看,原来我把牌子拿倒了……难怪他们刚才理都没理我。我赶紧把牌子正过来,抱歉地对他们笑笑,说了一声“sorry”。
看着“安德烈”和他的小伙伴朝我走来,我心中的暗爽简直滔滔不绝,同时决定烧香的事可以再放一放。我迎着他们走过去,刚想开口打个招呼,没想到“安德烈”突然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拉着朝他们刚刚走出大门走去。
“对不起,你……你要拉我去哪儿?”我被他拉着小跑起来,疑惑地问。
“那里。”“安德烈”一边不顾保安的阻拦拉着我往里冲,一边朝不远处一个办公室指了指。
我看到那办公室的顶上,立着大大的“海关”两个字。
我咽咽口水,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意思。
“安德烈”拉着我来到海关办公室,办公室里有一名穿制服的男性工作人员,看到我们进来,问道:“有什么事?”
有什么事?我也不知道有什么事。
我讪讪地朝海关大哥笑笑,转头用英语问“安德烈”:“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安德烈”比划着说:“我的匕首。”
海关大哥似乎秒懂了,他对正准备呼叫支援的保安挥挥手说:“没事,我来处理。”然后又对云里雾里的我说:“就是他吧,刚才入关的时候,一个俄罗斯人行李里夹带有管制刀具。”说着,他从桌子底下拿出一把带鞘的匕首,放在桌子上,说:“你看看,就是这把。”
我一看,下了一大跳,这把匕首足有我小臂那么长,匕首鞘上装饰着精致的海浪状花纹,匕首把是一个人鱼造型的大胸美人。
“安德烈”看到那把匕首,作势就要上前去拿。海关大哥赶忙把匕首拿起来放回到桌子底下,对我说:“你跟他讲,这种东西不能入境,是非法的。”
我点点头,刚想跟“安德烈”解释。不料他却不听我说话,径自低头打开他随身的包包,掏出一沓绿油油的美金,塞到我手里说:“给他,钱,给他。”
老天,这是什么情况?我不知所措地抓着一把足有几十张的百元美钞,看看“安德烈”又看看海关大哥。
海关大哥看看我,看看“安德烈”,又看看天花板上的监控探头。
我的大脑迅速权衡了一下利弊,很显然,我不能拿这钱去贿赂海关大哥,即使他会就范我也不能这么做。要知道,这些露熊未来几天在上海的行程可都要由我负责,如果让那把骇人的匕首回到“安德烈”手上……那对我接下来工作的开展将会非常不利。
我将手里的美钞塞回到“安德烈”的包里,说道:“不行,这是犯法的,我不能帮你做这个。”
“我要我的匕首。”“安德烈”语气坚定地说。
“我还要我的自由呢,如果我帮你去贿赂海关官员,会被抓去吃牢饭的!”我故意将后果说得很严重。
“安德烈”悻悻不快地看着我,显然这样的结果他并不满意。
“我很抱歉,帮不上忙,但在上海你用不着那个,这里很安全。”我这样安慰他说。
他没有说话,冷冷看了我一眼,然后就转过身,大踏步朝出口处走去。
我松了一口气,跟上他的脚步。
看见“安德烈”已经跟他的同伴们汇合了,我换上一副灿烂的笑脸,热情地走到他们面前,用英语说道:“欢迎你们来到上海。我是你们的团队助理。我的名字是……”
“大巴在哪儿?”还没等我说完,“安德烈”就打断了我,然后一脸不耐烦地问道。
我硬生生地将已经到了嘴边的话憋回去,尴尬地扯扯嘴角。再看看他旁边的那几位,都无一例外地冰冷着一张脸,这更显得我那一脸不着调的笑容是那么白痴。
我抬起手摸摸鼻子,轻轻咳嗽了两声,算是自我缓解了一下尴尬的气氛。然后,我也换上一张面无表情的脸,说道:“大巴已经到了,跟我来吧。”
我在前面走着,他们跟在后面,除了行李车的轮子摩擦地面的“沙沙”声和凌乱的脚步声,我听不到他们有任何交谈。虽然上海的秋天还很温暖,但我却明显感觉到身后传来的阵阵寒意,似乎他们走过路过的地方,都已经瞬间凝结成了坚冰。想到刚才这些露熊们看着我的眼神,我深深地为自己过分的热情感到羞愧。其实看到他们的第一眼,我就该意识到的:这些寒带来的人穿着打扮都很有型,个性肯定也是跩翻天啊!
尤其是那个“安德烈”!
俄罗斯男神追妻记 第3章 外事无小事
接他们的大巴是学校安排好的,早上已经去了一趟虹桥机场,拉上半车帝都来的学生,然后又来浦东机场接我们,我跟司机联系上,得知了他停车的地方,就领着这六只露熊,朝那里赶。
十几分钟后,我们终于跟大巴汇合了。司机师傅抱怨说他们已经等了一个多小时了,我赶紧解释说飞机是早就落地了,但俄罗斯人通关用了很长时间,实在抱歉。
师傅听说是俄罗斯人,态度缓和了些,说最近机场海关对俄罗斯人查得严,过关慢,这也没办法。
而就在我跟司机师傅说话的时候,大巴上起了小小的骚动,好几个女生兴奋地望着车外,开始指指点点,窃窃私语起来。
我和司机一起帮着露熊们把行李放好。“好了,”我拍拍双手,用英语对露熊们说:“上车吧。”
谁知“安德烈”不紧不慢从口袋里掏出一盒香烟和打火机,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点上,然后对我比出两根手指,用英语说:“两分钟。”
我……如果不是顾虑到自己所代表的国家女性形象,我很想回敬他一根手指,最长的那一根。
其他五位见状也都有样学样,无一例外地掏出香烟,抽了起来。
我无可奈何,只好登上大巴,跟半车人解释,请他们再稍等一会儿。
到底是天子脚下来的人,素质就是高,等了一个多小时的学生们纷纷表示没关系没关系,好几个女生还趁机掏出了粉饼和口红,小心翼翼地补起妆来。
总算等他们抽完了烟,鱼贯登车,找位子坐定,我才松了一口气。大巴缓缓开动,载着我们向学校进发,我也坐下来,拿出他们的资料翻看起来。原来,这六只露熊都是91年生人。我不知道在俄罗斯二十岁应该读大几,但我知道原来自己比他们大两岁。
我抬起头看着他们罗列在我面前的六个脑瓜顶,那一天的阳光很好,他们坐的一侧,正好有满窗的太阳光倾泻进来,他们前面座位的中国学生,都将车窗的窗帘拉起,包括我,也是如此。可是他们坐的三排,却无意拉起窗帘阻挡阳光,而是全都毫无保留地沐浴在一片金灿灿之下。
跟他们隔着一条过道的女生率先展开了搭讪。她用英语询问着“安德烈”诸如“你们从哪里来?”“第几次来中国?”这样的问题。但在简短回应了她一个“sorry”以后,“安德烈”就不理她了。帝都女生颇为意外自己吃了瘪,她幽怨地看了“安德烈”一眼,也不说话了。
我摇了摇头,合上手里的资料,站起来走到大巴车前面,介绍着接下来的安排。我先用中文讲完,又特意来到小露熊们的座位前又用英语说了一遍。“先去我们学校的宾馆签到,入住,然后吃午餐。午饭后可以自由活动,下午五点钟要回到宾馆大堂,一起乘大巴去参加欢迎晚宴。”
我连珠炮似地讲完,换来的却是一片沉默,他们没人回应我。有那么一两双眼睛明明落在我身上的,但当我用目光迎上去时,他们却都迅速地移开了。好吧,我也该习惯习惯这种特有的相处方式了。我走回到自己的座位,一屁股坐下,刚刚吃了瘪的帝都女生回过头,同情地看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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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巴缓缓驶进校园,在镜湖楼前停下,这是我们大学自己的宾馆,软硬件设施都不错,有超三星的标准,这次论坛的参会学生都被安排住在这里。
一下车,帝都妹子们就纷纷叹道,哇,好香!
我笑着告诉她们这是桂花的香味,又指给她们看那一排缀满碎金的桂花树。
“hey,you!”
莫非是在唤我?
我顶着一个感叹号回头一看,是“安德烈”,他指着桂花树问我:“what?”
我猜想他也想知道这是什么植物吧,但这种打招呼和请教问题的方式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
但我还是微笑着客气地用英文回答他:“花”。
一车人陆续进入镜湖楼大厅办理登记、入住。我一边看着他们签到,一边将他们的名字和脸对应起来。“安德烈”名叫瓦西里,他的小伙伴叫伊万,金黄色长发的是奥尔吉,“黑头发”是阿尔谢尼,还有尤里和叶格尔。登记完毕,我带着他们上楼看了各自的房间,一共三间双人间,两间朝南还带小阳台,另一间朝北,没有阳台。
于是,我的麻烦来了。
伊万来到我面前,提出了他们的要求。我认真倾听了半天,终于明白了他那带有独特卷舌音的英语。原来他们想将那间朝北的房间换成一间也朝南并带有阳台的房间。伊万将两根手指放在嘴唇上,做出吸烟的样子,意思是他们爱吸烟,想住有阳台的房间。
我皱眉看着他,猜想着既然让他出任谈判代表,大概意味着他是他们几个当中英语最好的了吧。不过不谦虚地说,我的英语虽然自认稀烂,却还是可以甩他几条马路滴。
了他们的需求,我便到楼下询问前台,但前台老师给我的答复是,朝南的房间已经订满了,没得换!
谢过了前台老师,我坐电梯返回五楼,一出电梯,就看到伊万和瓦西里还坐在他们各自的行李箱上等在走廊里。看到我,他们马上站起来一脸期待地将我望着。看到这幕情景,我心里那可耻的善良钻了出来,我还是不忍心让他们失望,因为,其实我还是有办法的。
于是,我,开始给自己挖坑跳了。
我用英语对伊万说,可以给他们换一间朝南带阳台的房间,不过不是现在。我让他们先把行李放到原来的房间,然后把钥匙交给我,晚点我会帮他们将房间调换好。
但是我说完就后悔了,因为瓦西里一脸不信任地望着我,随后跟伊万嘀咕了几句,伊万抬起头问我:“你不会偷东西吧?”
“什么?”我气愤地仰起脸瞪着他,“我长得像贼吗?”
“我们只是想提醒你……”
“用不着你们提醒,look,”我抬手指着他们身后天花板上吊着的摄像头说:“如果你们丢了任何东西,可以随时调看监控录像,ok?”
伊万和瓦西里抬头看到摄像头,像是放下了心。随后他们面无表情地提起自己的行李,转头就进了房间。
望着他们的背影,我的耳边很应景地响起一句伟人说过的话:“一个外国人,不远万里来到中国,这是一种什么精神?”哼,依我看,这些俄罗斯怪咖们都拥有一种国际欠揍主义精神。
放好了行李,我带他们去吃午饭。餐厅里已经聚集了好几个团队,我看见好朋友周语带队的印度学生和民乐团小伙伴崔萌萌带队的韩国学生都在。
当我率领俄罗斯代表队进场的时候,几乎整个餐厅的人,都向我们行起了注目礼……在我不算长的人生经历中,曾经有过几次这种高光时刻,但除了上台表演,我其实不愿意在日常生活中受到过多关注,我很低调的。
彼时的我,突然被这么多人齐刷刷看着,还真的有点不自在的说。不过很快,这种不自在就消失了。因为我发现,那些象追光灯一样的火辣眼神并不是跟着我的,而是跟着我身后的露熊们,他们实在是太显眼了!
我一边淡定地引导他们拿餐盘,选菜,拿米饭,拿餐具,一边偷偷近距离观察他们。不得不承认啊,这些俄罗斯人的外表确实出类拔萃,都是高高瘦瘦,肤白貌美,尤其是瓦西里和伊万,简直就英俊得不忍直视啊。
哎,我在心里叹口气,不知道他们这副天使般的皮囊要欺骗多少不明真相的群众了。
我带着他们选好餐找位子坐下,周语就笑意盈盈地走了过来。
“q^q,明天晚上的演出,我们还要找时间再排练一下。”
我看着她,心想:姐姐,你是在跟我说话么?跟我说话拜托看着我好么?
我低下头,吃了一口饭,回应了她的没话找话:“明天参观回来以后,找时间再合一下呗。”
“嗯,那明天再看咯。”周语的眼睛在露熊们身上巡视了一圈,终于落在我脸上,她说了一句上海话:“侬哪能运气噶好的啦,呵呵。”
我抬起头,看看等在不远处的周语团队的印度人,说道:“要不,咱俩换换?”
周语嫣然一笑,说道:“你别逗我了……先走了,再会啊。”说完,她便向着自己的团队走去。肤色黝黑的印度学生们看到她,马上露出雪白的牙齿将她围拢,热情地跟她说笑着走了。
别说,我还真想跟她换换。
我低下头继续吃饭,不想却有人发话了:“果汁”。我张着大嘴,一口饭正要送进嘴里,听见这话,只好放下筷子抬起头。只见瓦西里用手做成个杯子形状,抬起来放在嘴边,做出喝的动作,随后又说了一遍:“果汁”。
我左右看看,果汁可不是这顿免费午餐的标配啊,怎么办?此时,导师谢老板的教诲在耳边响起:“外事无小事,你们做外事活动的志愿者,每件事都要处理好啊,千万别搞出国际问题!”
没办法,只能自掏腰包给他们买了。
我在心里叹口气,说了声:“稍等!”就站起身来,准备到自动售卖机去买,谁知刚迈开腿,身后又传来瓦西里的声音:“橙子!”
我使劲儿闭了闭眼,强压住心里的不爽,抬起手,背对着他们,比了一个“ok”的手势。
回到餐厅,我把果汁发给他们,同时坐下来,准备吃我已经凉了的午饭,突然手机铃声响了,“d,y.”,当初觉得好玩,把这首歌设成了铃声,此时听来,颇为讽刺啊。
我没好气地再次放下筷子,掏出手机一看,是崔萌萌。
“喂,q^q,秀色可餐啊!哈哈哈……”
我翻翻白眼,吐出两个英文字母作为回应:“pa”,翻译成中文就是:“屁诶!”说完我就挂了电话。
谁也别想再打扰我吃饭!
但冥冥中我感觉到露熊们正看着我,我猜,他们大概被我大汉语言文化如此简短精炼的对话内容震慑到了吧。
这回又是伊万作为代表开口了:“我们想要走走。”我听懂了,点点头,说道:“好的,伊万。不过你们必须在五点钟回到宾馆大堂,所有参会学生都要准时坐大巴去参加欢迎晚宴。”
听到我叫出了他的名字,伊万显得有些惊讶,脸上也终于有了点儿笑意,他问我道:“你叫什么?”
“我叫……”眼波流转间,我瞥见了瓦西里的冷眼,这让我想起在机场时,自己想要做的自我介绍,被他们的冷漠硬生生憋了回去。
怎么?现在,又想用问名字这一招来建立感情么?我心里这样想着,便决定小小地捉弄他们一下。我改口道:“你们可以叫我‘ajia’”。
“ajia”并不是一个名字,而是上海话里的“阿姐”的意思。
伊万点点头,重复了一遍:“ajia,回见。”
我咬着筷子强憋住笑,跟他们摆摆手,目送他们牛逼闪闪地离开。
俄罗斯男神追妻记 第4章 放我鸽子
我终于消消停停吃完了自己的冷饭。看看时间,已经快一点了,而我三点钟还有课,得抓紧时间了。
我回到镜湖楼。既然答应了给他们换一个朝南带阳台的房间,就要说到做到,我的办法就是,把会务组的房间换给他们。
为了方便,论坛的会务组也在这里开了一个房间,恰好就在露熊们两间朝南房间的隔壁。这个房间主要用来堆放一些会务用品,比如接机牌啊,租来的正装啊,矿泉水啊,还有,将近两百袋参会纪念品,等等。而我手上,正好有这个房间的钥匙。
把这个房间换给伊万和瓦西里其实不影响什么,但唯一的问题是,这个房间里堆积如山的会务用品需要人来搬到那间朝北的房间去。
自己配药自己吃,这活只能我来干。好在我一向自诩为女汉子一名,倒不是因为我长得有多么汉子,而是在体力和动手能力上很汉子。而且在上海这座弱肉强食的钢筋水泥丛林里,一向都是女人当男人使,男人当牲口使,我早已经适应了。
说干就干,我打开两个房间的门,把外面的卫衣一脱,单穿一件短袖t恤,甩开膀子忙活起来。会务组房间的东西看着挺多,但好在没有大件重物,两个房间隔的也不远,我来来回回拿了不下几十趟,才算全部搬好了。我又把伊万和瓦西里的行李推到他们的新房间,这才直起腰,看看他们的房间号,535,再看看会务组的现在的房间号,532,恩,大功告成!
我满意地擦擦汗,锁上两间房门,又在532门上贴了一张字条,用英语告诉他们,新换的房间是535,可以到前台拿钥匙开门。
我下到大堂,将535钥匙留给前台老师,交待了一下,就屁颠颠地赶去上课了。
我一边朝教学楼走,一边在会务组的微信群里留言,说了换房间的事。马上引来几条语音,酸溜溜地夸我,“呦,为帅哥服务就是到位哈!”我也嘻嘻哈哈应承下来说,没办法,抵挡不了美*色*诱*惑啊,他们哭着喊着求我,我就给他们换了。周语马上一条语音发来,说:“你不如晚上就在532住住么好咧,哈哈。”我心里骂了一句:好闺蜜,就跟恨我不死似的啊。
但是我没想到的是,还真让她一语成谶了。
上完课,刚好四点半过,我往镜湖楼赶,遇到崔萌萌,便跟她一道去。萌萌兴致勃勃地跟我打听露熊们的名字,对瓦西里和伊万格外感兴趣。我泼她冷水,告诉她他们都只有20岁,萌萌不无感慨地说:“啧啧啧,长相么倒是老灵额!哪能年纪噶小,哎,下不去手啊!”
我笑话她,口水好咽咽了额,为老不尊!
我们一路说笑着,很快就到了镜湖楼,大堂里已经有一些参会的学生在等了。萌萌的韩国学生已经到了好几位。周语也在一旁踮起脚数着印度学生的人头。可是我却找不到露熊们的身影。
坐电梯直上五楼,来到532门口,我看到自己留的字条还矜持地贴在532门上,未曾被人触碰过。我有点儿发急了,一间一间拍他们的门,531,533,535都毫无动静,很明显,他们没有回来过。
我又急急忙忙下楼,扑到前台,绝望滴看到前台老师递过来的535钥匙。我接过钥匙紧紧攥在手里,在脑子里捋着思路:他们午饭后说出去走走,结果就有去无回,说好的五点集合,现在不见人影,怎么办?我们互相没有留联系方式,他们的英语又不行,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异国他乡,茫茫人海,他们该去找谁,我又该怎么找他们啊!
在这样悲催的时刻,我居然还在脑补着苦情戏里丢失了孩子的剧情,幻想着自己失神地奔到马路上,捉住一个路人,眼含泪花地问:“你有看到我的露熊们么?高鼻子,大眼睛,长滴可醒目了!”
周语走过来拍拍我,问道:“q^q,你们帅哥们呢。”
我无力地耷拉下脑袋,说:“丢了。”
“哪能啦,你跟他们讲清楚时间地点了么?”
我不自信地转转眼珠,含糊地点点头。我很确定我讲清楚了,但我不确定他们听明白了么。
五点钟到了,大巴准时来接人,我目送着其他志愿者引着自己的队伍上车,心里深深地内疚起来。如果下午我跟着他们一道出去,就不会把他们弄丢了。纵使跟在他们身后,忍受他们的傲慢和冷漠,也好过现在这种束手无策的无力感!最重要的是,我现在有什么脸跟其他人一起去吃饭啊!
我全盘接收下满满一车人投向我的同情目光,同时也满眼幽怨地目送着他们,交汇的眼神被缓缓前行的车子越拉越远,就像看着热闹而丰盛的晚宴跟我dbye。我第一次为自己吃货的本能反应感到惭愧。都搞出国际问题了,居然还想着吃!
为了减轻罪恶感,我漫无目的地到外面去找他们,可上海滩何其大,哪里找得到啊!
“d”的铃声再次响起,是导师谢老板:“秦晴,你带的俄罗斯人呢?怎么没来?”
我心虚地说:“他们下午说出去走走,现在也没回来,我跟他们讲了五点大厅集合的。”虽然心里内疚,但是在老板这里,还是要把责任撇撇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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