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山伯爵]情仇女神
作者:俄罗斯蓝猫
情深义重却惨遭灭口的未婚妻,生死与共却不告而别的水手伙伴,惊鸿一瞥美救英雄的神秘演员,天生不对盘的冷面宿敌。女主:没错都是一个人,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本该身兼水手船长勋爵伯爵神甫却被作者蝴蝶掉的男主并不打算说话,并向对方发动了攻击【富有磁性的低沉嗓音】。……女主阵亡.jg……1.简洁版文案:女主穿越十九世纪,与基督山伯爵相爱相杀;2.本文为正剧,不要被不太正经的文案迷惑了哟,没看过原著不影响阅读;3.从35章开始倒v,希望大家继续支持。
[基督山伯爵]情仇女神 分卷阅读1
☆、第1章【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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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被寒冷刺骨的海水毫不留情地吞没,梅尔才清醒过来,但已经太迟了。她睁大眼睛,拼命地在那不受控制的暗流中划动手脚,想做最后的挣扎,但就在她刚触及水面时,一道滔天巨浪又将她打入海心。
这本是她即将上映新作中的最后一幕,现在却成了真,这对一个演员来说,是多么大的讽刺啊。
窒息让梅尔渐渐失去了意识,她隐约看到海面潋滟的波光上跃动着一团火焰,像是那堕落天使路西法,正跳着舞欢庆她生命的终结。
随着那火光越来越模糊,梅尔堕入了无尽的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火又重新燃了起来,那耀眼的光焰把她带到了一个温暖的地方,那是在伊利亚叔叔海滨别墅的书房里。她能清晰地听到大海的咆哮,却看不到外面的情形,因为菱形的窗格已经被皑皑的大雪所遮盖,好在壁炉里燃烧着的熊熊炉火足以驱散严寒。
她的目光逡巡过那排陪伴她走过童年的书架,再熟悉不过的《傲慢与偏见》、《理智与情感》、《艾玛》、《诺桑觉寺》...还有那些她小时候看不懂后来又没时间看的法语小说,《三个火.枪手》、《蒙梭罗夫人》、《玛尔戈王后》...
这时,书架上的古董相框吸引了她的目光。梅尔深吸一口气,仿佛又回到了照片上静谧的湖畔,她看到年轻的父母怀里抱着一个大哭不止的小女孩,那正是小时候的她。照片是伊利亚叔叔拍的,当时他为了逗她笑扮了个鬼脸,没想到正好起了反作用。
梅尔不禁莞尔,但她的神色很快又变得哀伤。再次回到这个书房,强烈的物是人非之感涌上了她的心头。这栋别墅早在叔叔破产后就拍卖掉了,可眼前无比熟悉的一切又是怎么回事呢?
她想要说话,却发不出声音。这时候,背对着她的扶手椅上的女孩先开口了,“伊利亚叔叔,弗洛朗戏剧学院已经同意录取我了,我想在毕业典礼之后就动身去巴黎。”
那是她的声音,只是更清涩。梅尔仍记得当初自己说出这个决定时是如何地故作镇定,就好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也就是说,她回到了几年前?
意识到这一点,梅尔的泪水终于崩堤。也许是仁慈的天使给了她一个机会,让她在告别这个世界之前,最后看一眼她所珍爱的一切。
于是她好奇地走上前,发现那个更年轻的自己表情虽然很镇静,但手指却无意识地交缠在了一起,这是心虚的表现。她知道这一切瞒不过她当心理学家的叔叔的眼睛。
她转向伊利亚,叔叔脸上的表情在鸭舌帽投下的阴影里阴晴不定。“茉尔”,他从苏联留学带回来的浓重俄语腔恐怕一辈子也改不了,“你妈妈是制片人,你爸爸是名演员,也许你真能在别的女孩还在为自己的第一套礼裙存钱时,从某个电影节捧回来一个奖杯,可前提是他们没过世得那么早。现实点吧,你很有天赋,应该留在美国,你可以在附近的罗德岛大学上学,也可以继续跟着我学心理学,我能教你很多东西...”
伊利亚叔叔仍是一如既往的刻薄,对此梅尔早已经习惯。此刻她只想拥抱他,告诉他她有多想念他。可是她只是一个鬼魂,一个幽灵,她什么也做不了。
“可心理学又有什么用”,年轻的她马上回应道,“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把我扔到了寄宿学校,哪怕你当初对我有对你的病人一半的关心...”
“我很抱歉”,伊利亚粗暴地打断了她的话,“可你不是我的病人。”
“你也不是我的爸爸!”女孩马上反击。
不!梅尔痛苦地摇了摇头,她不该这么说伊利亚,他很关心她,只是不懂得表达爱。在叔叔破产之后,她曾在整理他的东西时发现了抗抑郁的药物。她曾对叔叔把自己送到寄宿学校的事情耿耿于怀,却不知道她父母的过世给他带来的打击从来不比对她的小。
可为什么偏偏回到现在,而不是更早?那样的话,她也许就能再见到她的父母,见到他们在记忆中渐渐模糊的面容。她也能再看到伊利亚叔叔的微笑,自打她的父母去世之后,她就再没见他笑过。
气氛再次陷入紧绷的沉默。似乎过了许久,伊利亚才再度开口,“茉尔,如果你爸爸还活着,他不会希望你步他的后尘,当一个演员。”
“不,他会为我骄傲的”,正值叛逆年龄的那个她站起身来,“我要成为一名演员,这就是我的选择。叔叔,你看着吧,总有一天我会留名洛杉矶的星光大道,实现他未完成的梦想!”
多么天真的女孩!梅尔轻叹一声,她仍旧记得从这以后,她背井离乡,告别了美丽的海洋之州,只身到繁华的花都巴黎闯荡,一直努力证明自己的坚持是对的。可是...
梅尔还没来得及思考,炉火周围的一切突然变的模糊,开始迅速旋转,她只觉得一阵眩晕。当周遭的一切再度变得清晰,她才发现那束光只不过来自一支蜡烛。
也就是说,刚才的一切不过是她的梦境?
可这里又是哪儿呢?梅尔用酸痛的手臂支撑着自己从床上爬起来,这是一间陌生而破旧的木屋,可以清晰地听到海浪的声音,甚至还能嗅到大海腥咸的味道。
是获救了吗?她恍惚记起自己坠海了,却怎么想不起来是怎么掉进去的,仿佛记忆凭空被抽掉了一段。但她至少可以确定,自己出事前一直待在饭店的房间里看导演发来的电影宣传片。
也就是说,她是在房间里遭人暗算的,害她的人会不会趁她昏迷的时候还对她做了什么?
梅尔低头看了看身上那条明显不属于自己的旧裙子,眉头紧锁。
不,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不管发生过什么,弄清楚当下的处境才是最重要的。梅尔放开紧攥的裙角,迅速地站起身来,踱到门边,试着推了推。
门锁上了。
无论她怎么推,那扇门都纹丝不动,只听得到门外狂风的怒吼。而仅有的两扇窄拱窗都容不下她从里面通过。
梅尔警觉起来。她不确定救她的人是不是对她有所图,所以不敢贸然呼救,但眼下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她环顾四周,试图寻找合适的工具把门撬开。
她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发现了一摞箱子。最上面的铁匣子是锁上的,但上端有一个狭小的开口。梅尔试着把里面的东西倾倒出来,几次尝试之后,一块冰凉的东西滚落到她的手心,是一枚硬币,像是银质的。她粗略地看了看,只见一面是盾徽,一面是人像,她从没见过这样的银币。
把铁匣放到一边,梅尔又把目光转向了下面更大一些的箱子。这是个木箱,但明显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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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多,不仅上过朱漆,甚至还有镀金的镶边和锁扣。箱子没上锁,梅尔轻易就打开了,里面整齐地放着一套洁白的细棉布长裙,手感细腻,质地光滑。可当她忍不住把长裙取出来时,明灭不定的烛火在长裙后投下了长长的阴影。那是死亡的阴影,梅尔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她皱了皱眉头,把裙子放了回去。
只剩下最后那个被虫蚀旧的木箱了。这个箱子的锁早已锈掉,她用力就可以掰开,但一股灰尘紧跟着弥漫出来。梅尔屏住呼吸在箱子中翻找,可里面的东西让她再度感到失望,几张粘满海鞘的旧渔网。她不甘心地把手触到黑暗的箱子底部,可除了灰尘,什么都没有。
梅尔的心沉到了谷底,直到蜡烛那微弱而温暖的火光再次吸引了她的目光。不,不能就这样放弃。即便找不到工具撬门,也许她能找到匕首什么的来防身也不一定。她把目光迎向了烛台所在的床头柜,随即重新走回光明之中。
她快步来到柜子前,打开了最左面的抽屉,里面是一封戳有火漆印章的书信,下面还压着一沓厚厚的旧信纸。梅尔有些好奇地拿起了书信,那枚红得刺目的印章看起来就好像是在雪白的信纸上留下的一滴血迹,这让她心里莫名觉得有些诡异,因此她忍住好奇没有拆开它。
接着她打开了中间的抽屉,里面是一个有些褪色首饰盒。盒盖的两端分别装饰着太阳和月亮,中间则有一个滑块,上面镶嵌着一颗小星星。她见过这种首饰盒,把滑块往一边推能打开首饰盒的上层,反之则能打开下层。可这也不是她需要的。
梅尔愈来愈心焦,她没碰那个首饰盒,直接打开了最后一个抽屉。该死!里面尽是些没用梳妆工具。但她还是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拿起了其中那面镜子。
“啊!”伴着一声惨叫,镜子突然从她的手中坠落,摔成无数碎片。
这不是她的脸!
她呆愣了好几秒才领悟过这意味着什么。
☆、第2章性感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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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尔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她强迫自己相信这只是一场噩梦,因为梦总有醒来的时候。
因此,当门口的动静把梅尔弄醒时,她急切地睁开眼睛,期盼着回到真正的现实。可视线重新聚焦之后,除了那根烧到底的蜡烛,房间里的一切和昨晚相比并无二致。也就是说...
梅尔强迫自己理清思路,此刻她只觉得脑海中一片混乱,就好像一台本来运行良好的电脑因为信息过载而短路了。而门外的响声更是加重了她的焦躁,因此她不安地起身,朝门口踱去。
奇怪的是,这次门轻易地就推开了。她看到一个赤着上身的男人正把挡住门的木桶往外滚去。见到梅尔,男人一边抬手擦擦汗,一边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梅尔顺着门口泥地上的明显辙痕望过去,一定是昨夜的狂风刮倒了支架,滚落下来的木桶正好堵住了门。所以说,根本没有人想要把她锁住。
联系起昨夜在箱子和抽屉里看到的那些女人用的东西,梅尔渐渐明白过来,也许这里就是自己现在的家了。
她回到房间,清理了地上的碎玻璃片,接着简单梳洗了一番,准备出门弄清楚现在的状况。
“咚咚...”一阵叩门的声音传来。梅尔刚站起身,两个陌生女人突然闯了进来。她们的皮肤晒成了古铜色,耳垂上坠着夸张的银质耳环,身上披着红黑相间的拉丁风情短衫。
梅尔有些后悔没锁上门,不过女人们热情地把梅尔拉回了椅子上,脸上还带着友善的笑,看起来完全没有恶意。但她听不懂她们的语言,因此不敢贸然询问。
一个女人注意到角落里的碎镜片,很快拿了一面新的回来,呈在了梅尔面前。虽然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但再次看到镜中人时,梅尔还是下意识地惊了一下。
不过这也让她第一次看清了自己现在的相貌。虽然这张脸有些青涩,但并不妨碍她用美来形容。一头像小瀑布一样的黑色卷发披泻在肩上,半遮住犹如希腊雕塑一般致的脸庞,好似雅典神殿外的大理石少女获得生命,走下了神坛。梅尔不觉把手伸到脸上,抚摸那健康的小麦色皮肤。这也让她意识到,她再也不是原来的自己了。
就在这时,一个名字触动了她的神经。即便不通过这副新身体的本能反应,她也几乎可以确定这个名字说的就是她。因为这个名字不仅出现的频率很高,而且每次两个女人提起名字时都会不自觉地朝她觑一眼梅色苔丝。
是的,梅色苔丝。只要是读过大仲马的著作《基督山伯爵》,都一定不会忘却这个美丽的名字。可惜梅尔对于《基督山伯爵》故事的全部认知,都来源于上弗洛朗戏剧学院之前看过的一场《基督山伯爵》改编的同名电影,并且仅仅记得伯爵的名号和模模糊糊的复仇情节。
正因为这样,她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成了这本书里悲惨的女一号,只是迷惘地坐在那儿,像个洋娃娃一样,任由女人们把那套雪白的裙子从箱子里翻出来,套到了她身上。
接着女人们开始帮梅尔梳妆打扮。她们微笑着把鲜花别在梅尔头上,这在她看来没有一点点喜悦的感觉,那些注定会枯死的鲜花仿佛是一种悼念,悼念已经死去的梅尔。因为从现在开始,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梅尔,只有梅色苔丝了。
“会有人记得我吗?”她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她的父母过世了,她的叔叔也离开了。而她自己,不过是影坛上一朵转瞬即逝的烟花,甚至比烟花还要落寞,因为烟花至少灿烂过,而她至死还都只是个二线名星,所以跟本谈不上被遗忘,就没有谁会记得她。
如果曾经爱过的话,她还不至于那么悲催,因为那样的话,至少还有一个人会真心怀念自己。可惜现实是骨感的,她唯一段堪称完美的爱情来自于她出演的一部罗曼蒂克电影,而在生活中,她的感情经历约等于零。也许正是由于对电影里那种真正爱情的执念,身在那个表面上光鲜亮丽,实际却虚伪浮华的圈子,她又如何能找到真爱呢?
梅色苔丝感觉自己的心情平复了一些,也许值得留恋的东西并没有那么多,过去无法挽回,她更应该考虑的是以后怎么办。
就在这时,帮她打扮的女人却不小心弄疼了她。她不经意地朝镜子里瞥了一眼,却发自己的头快被两个女人扎成一只花刺猬了。她开始慌乱起来,打扮得这么花枝招展的是要做什么,简单的唱歌、跳舞?还是传说中南美部落的献祭?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两个女人中年轻些的那个轻轻推了推她,“快去吧,梅色苔丝,你表兄弗尔南多在外边等着你呢。”
这回梅色苔丝听懂了,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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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这次女人说的是法语。既然是表兄,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吧。她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出了屋子,屋外的阳光有些刺眼,因此她不得不抬起手来遮住眼睛。她绕过那爬满了枯死花藤的墙壁,看到了一个穿着宽大白衬衫的男人正抱着手,背对着她。他听到梅色苔丝走出来,便径直向前走去,像是在带路。他一直没有回头,因此梅色苔丝都没有机会看到他的正脸,但仍能感觉到他正在生气,而且似乎还是因为她?
这让梅色苔丝不得不咽下了到嘴边的问话。她想了想,决定见机行事,她必须了解自己现在的处境。于是她跟着所谓的表兄走出了那个摩尔风格的奇怪的村落,绕过一座海岬,又踩过了一片浅浅的沙滩,走上了大路。
他们远远听到小贩们沙哑的叫卖。因为小贩们喊的都是法语,梅色苔丝便猜测这大概是位于南美的某个法属小岛,亦或就是法国本土也不一定。
走近一些时,梅色苔丝不由得紧紧皱起了眉头。她无视了那些琳琅满目的商品,而是紧紧盯着小贩们半旧的服装。和刚才的女人们穿的异域风情短衫不同,小贩们身上那些早已绝迹的复古衣服衣裳,差不多要比她原来的时代要早推两百年。
梅色苔丝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她恍然记起了和她合作过的一个男演员米勒说过的一段富有“哲理”的话:
“我经常在想我是否应该出生在另一个年代,我们这个年代让人心烦意乱,就像持续不断地,让人筋疲力尽的鼓点,这些刺耳的声音,跟随我们到家里,到床上,渗透进我们的灵魂,所以当我没那么忙的时候,我就在想,如果出生在一个稍微安静点的时代,我是不是能更专注,成为一个更完美的人?”
那时候的她被感动得眼泪汪汪,恨不得点一万个赞。可当这一切成真的时候,她只想说,尼玛呀我才不要当古董!
等等,梅色苔丝发现,在自己好奇地看那些小商贩的同时,他们也在以同样的目光看着她。她这才开始注意到自己这身花枝昭展的装扮在人群中有多突出。
该死的,这个弗尔南多要带她去哪呢?梅色苔丝带着焦躁不安的心绪回到了刚才的思考,也许该问问这个所谓的表兄,但他高大冷峻的背影似乎迫着一股冷气,让梅色苔丝再次吞下了到嘴边的话。她控制住不让自己乱想,但一种强烈的直觉却告诉她,她应该马上离开这里。
就在梅色苔丝蹑手蹑脚地转身准备逃跑的时候,走在前面的弗尔南多突然回过头,一把抓住了她,“梅色苔丝,就连跟我最后一次一起散步你都忍受不了吗?你马上就要成为埃德蒙的新娘了!”
“什...什么?新娘!”她的预料没错,果然粗大事了。
梅色苔丝使劲眨了眨瞪大的眼睛,她现在看起来像极了一只受惊的小鹿。但对方没有被她可怜楚楚的神情打动,反而露出了满意的神情。
剧情急转直下,弗尔南多突然狂喜地抓着她的手说道,“梅色苔丝,难道你不想嫁给他?我就知道,你一直爱着我,你一定不会抛弃我的!”
“不,不是的,请放开我...”梅色苔丝好不容易挣脱弗尔南多把她抓得生疼的手,慌乱中匆匆跑进了前面不远处一个热闹的大厅里。宽敞的厅堂里到处饰满鲜花,桌上摆满了丰富的酒筵,席上盈满了欢声笑语,宾客们的目光一下就集中到了她身上。
梅色苔丝不禁吞了吞口水,她对弗尔南多刚才的话细思极恐,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应该就是她的婚礼。她低头看了看她身上这条细棉布泡泡袖连衣裙,虽然怎么看都不像婚纱,但满屋的宾客嘴角上一致勾起的弧度,分明是在嘲笑这个冒冒失失闯进来的新娘太过心急。
这时,人群中一个极其出众的男子吸引了她的视线。他穿着一套挺拔整齐的水手制服,这个时代的制服细了腰身,显出了宽阔的肩膀和臀部,矫健与雅致并存。但比起鲜亮的服饰,更加引人瞩目的是他的外表。他身材高大健硕,肤色晒得黝黑,湛蓝如海的眼睛在乌黑的卷发下闪烁着流光,高挺的鼻梁下有一张迷人的嘴。他不比她认识的任何一个男演员要逊色。
男子疾步朝梅色苔丝走来,嘴角泛着迷人的微笑。梅色苔丝意识到这可能就是她所谓的未婚夫埃德蒙,正想着怎么解释。唉,等等,他好像是要亲她!
他性感的嘴唇在梅色苔丝琥珀色的美眸中逐渐放大,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了...
☆、第3章岸上的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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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吻逐渐剥离了梅色苔丝的意识,一种源于荷尔蒙化学反应的电流迅速传遍她的全身,缠绵美妙,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已不复存在。
短暂的几秒大脑空白后,她终于因为宾客的起哄声清醒过来,她推开了埃德蒙,脸上带着一抹在别人看来是幸福的绯红。
“看啊,我们漂亮的新娘还不好意思呢”,一个水手吹着口哨说道。
梅色苔丝朝宾客席上尴尬地笑了笑,她不是没拍过吻戏,可刚才那个吻却让她不知所措。她无法直视埃德蒙刚刚吻过她的那泛着笑意的唇角,只觉得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可埃德蒙却没有给她思考的机会。
他突然单膝跪下来,捧过她的手,从胸前的衣袋里掏出一枚巧的金色指环,小心地套在了她纤细的手指上,“梅色苔丝,等我当上埃及女王号的船长以后,一定给你买一个纯金的。”
梅色苔丝目瞪口呆地看着埃德蒙做完这一切,她留意到埃德蒙的手指上也有个同样的指环,这是一对情侣指环。她微微皱起眉头,目光闪烁,此时这位可爱的新郎还不知道自己的新娘已经换人了。
她想要逃避,却怎么也逃不过埃德蒙热切的目光。多么荒唐,她完全不了解他,却马上要成为他的新娘。“神啊,请帮帮我,阻止这场婚礼吧”,梅色苔丝在心里默默祈祷着。
“亲爱的,是不舒服了吗?”埃德蒙敏锐地察觉出了她的异样。
“我...”梅色苔丝苦恼地摇了摇头。处在这个陌生的时代,连自己在那儿尚不清楚,或许连生存都成问题,她该怎么办呢?
看得出来,眼前的男人看上去真诚可靠,但如果要她堂而皇之地代替原本的梅色苔丝,抢走她的爱,跟埃德蒙完婚,她做不到。更何况,她曾是那么地崇尚真爱,又怎么能草率把身心交给一个对于她来说还是完全陌生人的男人呢。她此刻唯一的犹豫只是因为担心伤害到这位无辜的新郎。
梅色苔丝深吸了一口气,越在这种时候越必须清醒。她鼓起勇气,把埃德蒙拉到了角落里。如果任由事态发展,是对她自己不负责,也是对埃德蒙不负责。趁一切还来得及之前,必须把真相告诉埃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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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如果那样能让他好受些。
“梅色苔丝,你怎么了?”埃德蒙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他的预感一向很准,帮他避过了一次又一次致命的海上风暴。但现在他却是在岸上,这反而让他心里觉得很不踏实。
“埃德蒙,请听我说”,梅色苔丝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道,“我现在还不能和你结婚。”
“梅色苔丝,你说什么?”准新郎脸上喜悦的表情消失得一干二净,梅色苔丝的话犹如一道惊雷,直击他的心脏,他无法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任何一个字。
“我很抱歉”,梅色苔丝小声说。她脸上带着愧色,不敢再看埃德蒙那湛蓝如海的眼睛。
“你不爱我了,你心里有别人了”,埃德蒙梦呓般地喃喃说道,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感觉到自己强力搏动的心脏是那么的脆弱,“是弗尔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