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男神追妻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凄沧江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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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我已经躺在了卧室的床上,床边立着一位身穿西装的医生,他正在一边卷起他的听诊器,一边用法语跟尼古拉斯在说着什么。
我挣扎着起身,尼古拉斯赶紧上前扶住我,我顺势拉着他的衣袖说:“那不是真的,那不是真的。”我的眼前又出现枪响的那一幕,我咬着牙,不让眼泪流下来。
“尼克,瓦夏他不会死,他没有死……那个视频是假的,对不对?”我问他。
尼古拉斯低下头,沙哑着声音说:“俄罗斯政府已经发表声明……证实了视频的真实性。”
“不,我不相信,除非我看见他的尸体,否则我绝对不相信!”
“晴,你昏迷了一整天,这期间,我父亲派人去了乌克兰,他告诉我,他们找到了……瓦夏的尸体,只是……已经被焚烧!”尼古拉斯眼里含着泪说。
“不!”我痛苦地闭上眼睛,恸哭失声。
往事一幕幕在我眼前浮现:机场的初次相见、白色墓园里中的重逢、绚烂极光下的告白、彼得堡郊外的初夜,还有……他送给我的咖啡杯和杯底上的“”!
我不敢将这一切与一具烧焦的尸体联系在一起……
只是,曾经的一切愈是美好,眼前的一切就愈是让人心如刀绞、痛不欲生!
“晴……对不起,我……”尼古拉斯哽咽着说。
我抬起头,像个疯子一样撕扯着尼古拉斯的衣服,捶打他,同时朝他大喊:“你保证过的,你保证过的……是你,是你,是你害死了他,你为什么……你明知道乌克兰有危险,为什么还逼他回去,为什么,我恨你,我恨你……”
尼古拉斯沉默不语,任由我雨点般的拳头打在他身上,直到我的身体渐渐瘫软,他才扶住我,将我抱在怀里。
“我恨你,我恨你……”我的哭喊声越来越弱,渐渐变成了低声的啜泣:“我恨你,但我……更恨我自己……我为什么要逼他改变,为什么要让他去追求事业,就算他一直不学无术、游手好闲,至少,他现在还可以快乐地在彼得堡郊外骑马、钓鱼、打猎……他还可以,活着啊……”
“晴,不要恨自己,你恨我吧,这都是我的错!”
我执拗地摇着头,说:“不,你是对的,尼克,瓦夏适合过那样的生活。可是……他为什么要遇到我,我又为什么要逼他……我可以做我自己,瓦夏为什么不能做他自己呢?”
“但你让他快乐、幸福。晴,你是他一生中最好的。”尼古拉斯抱着我说。
“不,我不是……”我放声大哭:“我害死了他!”
俄罗斯男神追妻记 89
半个月前,一位出手阔绰的犹太老人来到我所在的旅游公司,他指明要一个懂俄语的人为他服务,而全公司上下,除了偶尔来兼职的伊万,就只有我懂俄语,于是我成为了他的私人导游,陪伴了他一天。
vich,是这位犹太老人的全名,当我发现这一点的时候,我马上意识到,他就是瓦西里的祖父,绝对不会有错。
我曾经切断了跟瓦西里家人的一切联系,甚至连八竿子才能打得着的谢老板和叶玲都被我拉进了黑名单。就是不想让瓦西里的家人知道我怀了他的孩子。我不能肯定如果他们知道了小意的存在会给我们母子带来怎样的麻烦,但我也不能冒那样的风险。我想让小意完完全全只属于我一个人。
半个月过去了,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没有人再来找我,也没有人联系我。我很庆幸,也许,morris只是来看看我,并没有发现小意的事,再或者,morris发现了小意,但他以为小意是我和伊万生的……
忙碌而充实的生活每天都推着我向前,我决定不再去想morris的事,管它呢,想太多会让人死掉的!
时间马上要进入四月,上海的旅游旺季来临了。
这一天的傍晚,我带了一队美国人到外滩游览。当浦江对面的摩天大楼外墙上,再次亮出“ilovesh”的巨幅灯墙时,我记起这是我和瓦西里第一次相视而笑的地方,他那灿若烟花的笑容,如今也像烟花一样,消逝不见了。而这里却什么也没有改变,辉煌的灯火照样明亮的闪耀着,黄浦江也静静地涌动着它惯常的水流。没有任何迹象表明某事已经结束,某人已经离开了。
但我的心却感觉到一阵阵地战栗,正因这个地方还和从前一样,便使得他的缺席更像是一股残忍的力量,这股力量让灯光,江水和人潮,都因我想起他的名字而颤抖起来。
瓦夏,瓦夏,我在心里一遍遍念着他的名字,并且意识到自己会这样触景伤情,无非是因为,我太想他了。我试着在脑海里勾勒他的面容,却发现自己记得的只有他的大致轮廓,许多细节已经被时间这个贪婪的大嘴怪吞噬了。
我安慰自己这没关系,他会一直住在我心里,虽然回忆在慢慢消失,但我对他的爱意不变,仿若从前。
我驾着车驶进小区,在楼下的车位里稳稳停下。
就在我打开车门,步出车外的时候,一声呼唤传进了我的耳中:
“晴……”
我的身体僵了一僵,一种身在梦境的感觉油然而生,是的,在梦里我常常听到他的呼唤。
“晴……”呼唤声再次传来,这次我听得真真切切。
我猛然转过身,“是谁?”
我眯缝起眼睛,看着不远处一片黑色的树影下隐约立着的一个人形轮廓。我的心猛地揪紧了,压低着声音又问了一声:“谁在那里?”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压低了声音,或许是因为担心吵醒了这个梦境。
那个人快速地朝我走过来,我几乎马上认出了他,是我的瓦夏。
一瞬间我想起了有关他的全部细节,想起了他的手、他的眼睛、他的嘴唇、他整个的人。我听见了他的声音,就记起了一切!
“瓦夏!瓦夏!”我欢天喜地地朝他扑过去,不管他是人还是鬼,不管是现实还是梦境,我都要紧紧地抱住他,这一次我绝对不再放他走。
我扑进他的怀里,他温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耳边,我知道他是活生生的,我也知道我不是在做梦……幸福来得如此突然,竟让我不知如何是好。我扳开他的肩膀,一边用手摸着他的脸,一边借着路灯微弱的光仔细辨认着,没有错,是他,是我的瓦夏,感谢上天,感谢所有的神!
“瓦夏,瓦夏!”我再次搂住他,放声大哭,可与此同时我又想放声大笑,我觉得自己简直高兴得要疯掉了,我的一生中从没有过像此刻一般,又想哭又想笑。
在痛哭了一阵之后,我终于能说话了:“我以为你死了!?”我伏在他胸前哭着说。
“你没那么容易摆脱我,呵呵……”瓦西里的话语里虽然带着戏谑,但声音却是哽咽的,他扳开我的肩膀,捧起我的脸,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我说:“不过,说起来,我确实死过一次,晴,但不是在乌克兰,而是在这里,在上海,在遇见你的时候,死于爱情。”
“哦,瓦夏!”我感动地看着他,抹掉脸上横流的泪水和鼻涕。我又想到一个问题:“你……你是怎么活下来的?那个视频……”
“那个我被枪杀的视频,射向我脑袋的是一颗橡皮子弹,巨大的冲力射烂了我的头皮,但却没有射穿我的头骨。”瓦西里说
“可是,你倒下去一动不动了。”
“是的,我被吓晕了……”他不好意思地说:“是不是怂爆了。"
我摇着头说:“不,不,只要你活着,只要你活着……”我摸着他的身体和四肢,说:“你有没有受其他的伤,你的身体还好吗?”
“我很好,‘右区’的人一直囚禁着我,并不断勒索我父亲为他们提供军火和资金。我被他们关了近一年,上个月他们才把我交给我父亲的人。”
“这么说,你父亲早知道你活着?”
“是的,但他不能告诉任何人,他为了保住我的命一直在资助‘右区’组织,如果这个消息泄露他可能会被暗杀的。”
我纵身一跃跳到他身上,用双腿缠住他的腰,紧紧拥抱着他。
“这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我说。
“我被释放后立刻就想来找你,但我没有身份,也没有证件,因为瓦西里.阿布拉莫维奇已经死了。我被偷偷送到瑞士父母那里,我给你打过电话,但号码是空的,你的k也注销了。不过,我在伊万的k上看到了你,你们结婚的照片。”
瓦西里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我从他身上慢慢滑下来,看着他说:“是的,瓦夏,我嫁给了伊万,我……我可以解释……”
“不,你不用解释,晴,你以为我死了,才会这么做,我能理解。”我看着瓦西里愣了一愣,然后把准备解释的话咽了下去,我想先听听他怎么说。
“我母亲知道你嫁给了别人以后,千方百计阻挠我来见你。”瓦西里说。
我低下头,“瓦夏,我在你“死去”后不满三个月就嫁给了别人,母亲一定觉得我也不是什么好女人。”
“她的确这样说,但我不管别人怎么说,我只相信自己的感受。即使你嫁给了伊万,我仍然要来上海找你,我的理由是,如果我们经受住了这次考验,那这世上就再也没有什么能把我们分开!”
“哦,瓦夏,我……我真喜欢你的思维方式。”我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对他说。他的话甚至比他还活着这件事更让我觉得幸福。
“我今天能站在你面前,多亏了我的祖父,一周前他为我伪造了一个假身份,我有了护照,才能办理护照和机票来到这里见你。”
是morris,想起那个他对我划的那个祝福十字,我抿着嘴会心一笑。
“那么,”瓦西里扳开我,再次捧起我的脸说:“晴,你准备好抛弃伊万回到我身边了么?”
我看着他转转眼珠,狡黠地一笑,假装为难地说:“哦,我该怎么办才好呢,我不能离开我孩子的父亲啊!”
“什么?你们……已经有孩子了?!”瓦西里惊呆了,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我。
我挣脱他的怀抱,转身走到车边,打开后车门,抱出一个熟睡中的婴儿。
瓦西里看着小意,就像看着一个晴天霹雳,他的脸色变得无比难看。
“好吧……我没想到……”他咽咽口水,继续说道:“但是……没关系……我依然爱你……”
“瓦夏……”我打断他的话,用手轻轻扯掉婴儿头上的软帽,一头柔软的深金色卷发露了出来。
“瓦夏,我有了一个儿子,而他,也是你的儿子。”
“什么?我的儿子?”瓦西里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是的,我给他取名叫秦意,意就是意大利,我就是在那个国家怀上他的。”
瓦西里吃惊地长大了嘴巴,他那双琥珀大眼中瞬间噙满了泪水。他呆呆地看着我怀里的婴孩,颤抖着抬起双臂。
我上前一步将襁褓中的小意轻轻放在他的臂弯里。瓦西里的胸口因为心情激动而剧烈地起伏起来,两滴晶莹的泪珠从他脸上滚下,落在小意的衣服上,这是我第一次看见瓦西里哭。
“晴……”他吸了吸鼻子,随即破涕而笑,“天哪,我真不敢相信……我完全没想到……”
我一只手抚上他的肩膀,贴在他耳边说:“瓦夏,你做爸爸了!”
瓦西里抬起含泪的双眼看看我,又低下头定定地看着他的儿子,过了好一会儿,他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过头看着我说:“他,他聪明吗?”
我一下子笑出来,摸着他的脸说:“他还那么小呢……不过,他的种种表现都比同月龄的宝宝要出色,应该是个聪明孩子。”
瓦西里开心地笑了,他把怀里的小意递到我怀里,然后公主抱起我,将我们母子两个一同抱着原地转了三圈。
“晴,谢谢你,我太幸福了!啊~啊~啊!”他大声地叫着,把旁边楼道里的声控灯都叫亮了。
“放我下来,你要把小意吵醒了!”我害羞地说,因为我已经看到有邻居来到窗口在朝下探看。
瓦西里放下我,然后拥着我朝单元门口走,“我们回家,晴,我要你,我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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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西里趴在婴儿床的围栏上,看着甜睡中的小意,他将一根手指弯起,用指背轻轻摩挲着小意软绵绵圆鼓鼓的脸颊。
我从他身后环住他的腰,将整个上身伏在他的后背上。“你瘦了,瓦夏。”我的手摸到他腹部的一个疤痕,心疼地说:“还受了些伤。”
瓦西里转过身,将我搂在怀里,说:“过去一年里我遭受的一切,现在都得到了补偿……”说着他一边吻我,一边将我抱起放倒在床上。
“我们再来一次吧,刚才那次太快了,没能让你coming!”他用手拨开盖在我脸上的头发,看着我说。
我笑笑,说:“那没关系……瓦夏……”
“不……有关系?那事关荣誉!”
我“噗嗤”一声笑了。
瓦西里也笑了:“晴,我一年多没碰你,刚才实在太兴奋了,才会那么快……”
“我知道,我知道……”我摸着他的脸安慰他,“我知道你的真正实力,绝对不是两分钟先生。”
“两分钟!?”瓦西里不置信地看着我:“你竟然还计时了?”
我得意地笑笑,说:“没有特意计时,只是我经常给儿子热奶,这培养出了我精确的时间感。”
瓦西里眉头一皱,不甘心地说:“让我们忘记刚才那次吧,再来再来……”说着,他又准备提枪上阵。
我推着他的腰,阻止他道:“小意快要醒了,我得给他喂奶了。”
“现在?你要在半夜给他喂奶?”瓦西里疑惑地说。
我对他这个“育儿白痴”报以一个嘲笑,说:“是呀,只要他睡在我的房间,一个晚上总要把我折腾起来好几次。”我抬起手,点了点瓦西里的鼻子说:“这一点,他跟他的父亲很像。”
瓦西里的脸上泛起暧昧的笑容,他的脸慢慢向下移动,很快便将一双带着魔力的嘴唇烙印在了我的肚皮上,他的手搂住我的腰,舌尖在我肚脐附近打着圈圈。
我身上一阵阵地酥麻,同时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瓦夏,我胖了,肚子上好多肉……”
“是的……”瓦西里突然一个挺身,猝不及防地攻陷了我,速度快得我都没来得及叫出声。
“啊~”他反倒无比舒畅地吐出一口气,一只手趁势从我的腰际一路抚摸上来,“你是胖了……”他说,那只仿佛带了电流的手沿着我的身体曲线迅速占领了高地,并牢牢握住了那柔软的一团。
“但是胸部简直棒棒哒!”说完,他开始深深浅浅地顶撞我……我瘫软的身体再也无力将他推开,只能将双手滑上他的后腰,抚摸着那一块块因为持续用力而不断抖动收紧的肌肉。
……
“啊~啊~啊~”是小意在哭。
瓦西里停了下来,扭头看着一旁的婴儿床里开始挥动小手的肉团,“他醒了……”瓦西里喘息着说。
“我听见了……”我哑着嗓子说:“换我最喜欢的姿势吧,我快来了。”
瓦西里把我翻过来,语气有些犹豫地说:“可是……他在哭……”
“哭一会儿对他有好处……”我趴在床上咬着嘴唇说:“可以锻炼肺活量。”
“你这个坏丫头!”瓦西里伏在我身上疯狂耸动起来:“我要代表儿子惩罚你!”
俄罗斯男神追妻记 92
我站在书房的落地窗前,等待着瓦西里的父亲,寡头——米哈伊尔.阿布拉莫维奇。
他迟迟不来见我,我猜,他大概也在等,等小意dna的检测结果吧。
落地窗外,是一大片染上了夕晖的绿油油的青草地,瓦西里抱着小意正在草地上慢悠悠地散步。
刚刚吃饱的小意转着圆溜溜粉嘟嘟的小脑袋好奇地四处看着。瓦西里想指给他看远处覆盖着白雪的巍峨高山,但小意对那并不感兴趣,他看了一会儿近处的花花草草,就自顾自地捧起小拳头塞到嘴边啃咬起来——他正在长牙,最近总是喜欢咬东西。
瓦西里侧过头,将小意的粉拳头从嘴边拿开,然后一边用围嘴给小意擦口水,一边跟他说着什么。
我的脸上浮起一个幸福的微笑,果然,没有比看帅哥抱小孩更温馨有爱的画面了。
书房门外有脚步声传来,紧接着房门被打开了,一位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我意识到他就是瓦西里的寡头父亲,正准备转过身上前问候,却在看到他那张脸的时候,呆立在了原地。
那张脸上有一双鹰一样的褐色眼睛,眼睛下面,是犹如刀刻般刚毅坚挺的鼻子,而就在鼻子和薄薄的嘴唇旁边,是一条看上去令人触目惊心的疤痕。
我的脑海里回想起在莫斯科时,我曾在瓦西里的公寓看到过他的照片,照片中的他脸上并没有伤疤,这样看来,这条伤疤应该是在瓦西里12岁以后增添在他脸上的。
书房的门在他身后关闭了,寡头站在门口处看着我。我意识到自己已经呆立了好一会儿,赶紧走上前,用俄语向他问候道:“下午好,阿布拉莫维奇先生。”
“你好……”
“我叫秦晴。”我提醒他。
“你好,秦晴。”寡头说完,便朝书房里面的书桌走去。
我转身看着他走到书桌后面的椅子上坐定,不确定自己该不该跟过去,直到听见寡头用低沉的声音说:“请过来坐。”我这才移动脚步到书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我看着寡头的脸,观察着他的疤痕,那不像是刀伤,而像是枪伤。我看着那疤痕的纹路猜想着:子弹应该是从他薄薄的嘴唇边开始,擦过了他整个左腮,又贴着耳朵飞出去的。
“我的疤痕很恐怖吧?”寡头在问我,他的双肘撑在椅子扶手上,掌心相向,十个手指两两对在一起,一双鹰眼越过他的指尖,将视线落在我的脸上。
我微微摇了摇头说:“不,瓦西里后脑上的伤疤比您这个还要恐怖。”
寡头的眉头微微皱了皱,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说:“瓦夏,在乌克兰,吃了很多苦……”
我点点头说:“我知道,但他现在有了我和小意,他会慢慢忘记那些的。”
寡头的眼神聚焦到我的脸上,说:“你们的孩子有俄语名字吗?”
我摇摇头,说:“还没有。”
“你不介意我来为他取个俄语名字吧?”寡头说。
“当然不,事实上,我很高兴您愿意这样做。”
寡头向前倾身,伏在桌面上写了几个字,然后他将那张写了字的纸递给我。
我低头看看,上面写的是一个俄文名字:。
“马特维!”我读出来。
“意思是上帝的礼物!”寡头说。
我抬起头感激地看着寡头说:“这名字很好听,含义也很好。”
寡头看着我说:“你以为瓦夏已经死了却还是愿意生下他……这对于一个没有信仰的人来说,很不容易!”
我将那张写了名字的纸折成小块抓在手里,然后抬抬眉毛,笑笑说:“我确实没有信仰,但这并不妨碍我做出正确的选择。”
说这话的时候,我无意中瞄到寡头的桌子上放着一本学术期刊《review》,而那本期刊的封面一下子让我愣住了……那封面我太熟悉了,在我上海的卧室书架上面,也摆着一本一模一样的期刊,因为在那一期的《review》上,刊载了我读研期间撰写的一篇英文论文。
寡头看到我的目光落在了那本期刊上,他伸出手指在那封面上敲了敲,说:“我看了你的论文,为的是能在见面之前对你有个客观的了解……自从瓦夏去了上海找你,我整天都能听到别人跟我谈论你,父亲,玛利亚,尼克,小k……他们好像全都忘了我的时间有多宝贵!”
我弯起眼睛笑笑,说:“听上去,好像你们全家人都对我欲罢不能了呢!”
寡头那张骇人的脸庞上也闪过一丝笑意,“并不都是好话……”他说,“不过,我也有自己的判断,你的论文写得不错”
“谢谢。”我说:“其实我的硕士论文写得更好,只不过是用中文写的。”
“即使是用英文写的我也不会看了……”寡头说:“我的时间很宝贵!”
我自嘲地笑笑,说:“抱歉,我忘了。”
寡头转转手腕看了看时间,说:“我后面还约了人,所以,我们先谈到这儿吧。”
我赶紧站起来说:“那……那我不打扰您了,很高兴见到您,阿布拉莫维奇先生。”说完,我如释重负地转过身准备朝书房门口走。
“婚礼定在六月你觉得怎么样?”寡头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吃惊地停下脚步转过身……
“您说什么?”我不置信地问道。
“我是说,你和瓦夏的婚礼,就安排在六月吧,彼得堡的六月非常美,你们可以在我和他母亲当年结婚的教堂里举行婚礼……”他抬起眼睛看看我,又补充道:“当然,婚礼不会很盛大,只能邀请信得过的人……”
“没关系,我能理解……”我的眼里突然涌上了泪水,我不敢相信我日夜期盼的幸福竟然就这样最终降临了!
我原本以为瓦西里的寡头父亲会是一个需要我全力以赴去攻克的堡垒,也许一次不行,还需要第二次,第三次……但直到我跟他真正交锋,才发现,他已经在三言两句之间看清了我的一切,并做出了决定我一生命运的重大决策。
看来,他的时间果然很宝贵!
“谢谢您,我……”我一边流着泪一边冲到寡头身边,我想拥抱他,但他的身子窝在扶手椅里,再加上那骇人的伤疤和淡漠的眼神,看着有点儿拒人于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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