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捻花辞【全本】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孤雪赤
花语唯一好奇的是他是怎么知道自己身上有“非洲血蚂蟥”的事。不可能简单看到面像就知道。连专业的医生也要做了检查才清楚。还有刘医生和刑离的反应也很值得推敲,他们都知道这东西,似乎也知道它的厉害,却对她欲言又止。所有的疑问都在面前这幽深的“漩涡”中,可是为了耿于怀她必须去探个仔细。如果“东靖盟”所谓的长辈和庞家有所瓜葛,那么耿于怀现在的处境就很危险,一切表面的胜利谁也说不准是不是圈套。
轻轻吸了一口气,她终于伸手按下门铃。半响一名四十岁左右的老妇来开了门。
“你找谁?”
“我……。”还没有回答,站在屋子二楼的落地窗旁的刘业勋已经开了口:“王嫂,给她们开门。”
花语微仰起头,暖暖的阳光反射在玻璃上,落地窗旁那抹人影居然有些明晃晃的刺眼。他果然是在等她。可是站在那里他又站了多久了呢?
铁门在自己面前缓缓开启,王妈拉开了一人宽的距离示意她们可以进入。花语上前一步突然住了脚,回头她向刑离丢下一句话:“你在这等我。”不是命令,只是一种暗示。前方是没有路的浓雾,花语不能同时让两个人都陷入可能的危机。既然对刘业勋起了疑,那么留下一手总不会有错的。
而刑离!花语只能赌一赌,赌他的那句“对不起!”
随着王妈进入了主屋,上了二楼,直接被带到之前有落地窗的那间屋子。
清一色的核桃木家具,迎门而放一扇核桃木镂空屏风,书桌后内敛沉稳的一副独字“忍”。墙角放着一盆墨绿的龟背竹。而门正对的落地窗正在秋日的暖阳下闪着透明的琉璃光色。刘业勋背对着门,靠坐在那一片琉璃光色之中,那半摇的核桃木摇椅轻微而有节奏的摇晃着,无声无息的从伪装的书卷味中透出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缓慢的走到刘业勋身后,花语从这个角度正好看到了刚才进入的镂花铁门。刑离!他居然真的站在门外的浓荫下等着。修长挺拔的身子靠在墙壁上,手里夹着一支刚点燃的香烟。
“丫头,我想我这样叫你不会太见外。”
花语不置可否的轻轻一笑,他是耿于怀的长辈,她并不在意这称谓。可是一想到他是把自己推入绝境的那只手,心头那强烈的排斥就开始厌恶他的虚伪。
“我想你会来找我的,不过没想到会那么慢。”
吊起了眉头,花语抿了抿唇,直把要冲口而出的厌恶咽了回去。他以为自己是怕死,怕痛苦的,所以应该跪着、爬着迅速来到他的跟前来求取活下去的希望吗?只怕自己不能如他的意。
“你想清楚了吗?”
“我以为你已经知道答案了。”挺直了脊背,花语的手指慢慢收拢卷缩。
“我知道你是聪明人,智者之间总是容易沟通的。”
“我有条件!”
世上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任由他刘业勋掌控玩弄,就算她花语只是他眼中的一枚棋子,她也要他付出相对的代价来交换。
“条件?”刘业勋轻轻的笑了,放在摇椅扶手上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那褐色的核桃木,却没有继续表态是接受还是不接受。阳光的反射愈发的刺眼,花语往旁边挪动了几步,让自己逃离那有些强烈的温暖,也让自己找到一个可以看到刘业勋眼睛的角度。这场战斗她打得比以往都谨慎。
许久刘业勋才缓慢开口:“丫头,你现在和我说的每一句话都要想清楚,说出口的都要负责任。”
收敛的眉目闪过一丝讥诮的嘲讽笑意,花语柔软的声音里融进一丝叛逆:“你说的话也要想想清楚,你这样的身份需不需要对自己所说的话负上一些责任。”
淡然的眉峰终于因为花语公然的挑畔扭成“川”字,很快却又舒展开来,原本温软的眸底却有了一丝寒意。在“东靖盟”里谁敢和他这样讲话?而她居然还是挂着这样的微笑说出这样的威胁。刘业勋抬眼,在那耀眼的灿光中微眯着眼仔细打量面前这个看似单薄的女子,想从她面上看到一丝恐惧,一丝慌乱,一丝后悔,一丝无措,可是那精致而美丽的脸庞上只有一丝浅浅的微笑,那嘴角的弧度甚至带了一抹不屑。她抱着什么样的心态来的?她难道就没有一丝害怕吗?
“疼吗?”刘业勋突然问了一个很恶劣的问题,他想提醒她在自己面前应该柔顺。应该敬畏,因为他比她有主动权。
可是花语直视他的眸子只回答了七个字 :“也只是如此而已。”
如此而已?
刘业勋心底划过一抹异样。按照时间推算,她身上的“非洲血蚂蝗”应该已进入觅食的高峰期,如果没有每天及时补充足够的血液,“血蚂蝗”会开始向动脉移动,嗜咬抽取食物,那样的疼痛连个男子都无法忍受,哀痛自残,而她只是名软弱的女子而已。她觉得那只是如此而已吗?
是吗?





捻花辞【全本】 第二卷 情劫 第二十四章
“你输过血了?”虽然花语的脸色苍白,可是眼眸中,嘴角旁的笑意却不是伪装,而且精神还不错,唯一的解释是她补充了足够的“食物”给“血蚂蝗”。
花语把自己的身体靠在落地窗旁边的墙壁上,脊背挺的直直的,下颚微抬:“你一直以为我来是为了‘血蚂蝗’而不是其他的原因?”
刘业勋冷笑出声:“难道不是?如果想讹诈其他的,你找错对象了。到了春天你就是后悔也没有人可以救你。所以收敛你的态度,你肯放弃于怀,还要看我高不高兴。”
“是吗?”
“哼!”冷冷的哼了一声,刘业勋别过头去懒得继续分析花语此时的心态。
却听见轻微的脚步移动声从自己的声旁慢慢朝书房的门口移去。
“你要去哪儿?”
“我不和自恃甚高的人谈话,我更喜欢用事实说明问题。”
“什么意思。”
“如果我让怀现在就和我一起走,我想他不会拒绝。”
“你要他放弃他现在拥有的一切?”
花语没有回答,扭转的脸颊上微翘的嘴角却有着让刘业勋心悸的笃定。
“你连自己的仇也不报了?”她花费如此大的力气进行到尾声的复仇也可以放下?
“我活的时间不长,我想我给怀一个美丽的回忆比那些都强。当然我也要让他帮我学会仇恨,比如说您。”最后一个字拖出了长长的尾音,明明是尊敬的字眼,却说的轻飘不屑。
“于怀会听你的?”
“你猜呢?”轻轻的莞尔一笑,花语把回答又抛回给提问的人。没有人可以无条件威胁自己付出什么,简风亦做不到,刘业勋也一样不够资格。要她牺牲不是不可以,要她安心把自己献出来给他利用不是不可以,可是那要用相等的代价来交换。
转身而去的身影坚定的让刘业勋的后背一片渗凉,她是豁出去了。亡命之徒永远是最危险,也是最可怕的。因为无所顾忌,所以难以控制。这样的人无法威胁,只能利诱。
花语已经走到了门扉处,抬手轻旋门把。门扉开启,离去的脚步已迈出。
“你想要什么?”刘业勋终于是开了口。她无非是想多得一些利益而已,如果只是钱能解决的,那都不是问题。
妥协!
她要的妥协终于是有了,可是听到这样的回复,心里的苦涩却蔓延出寒凉的荆棘,圈围住心底最柔软的那方土地,刺入!终是渗出大片大片的红艳狰狞疼痛。
“我的要求很简单,我有两个妹妹,名字叫花聆和花蕊。现在她们可能在‘蟒帮‘帮主简风亦的手里,如果我能救出她们,那么你帮我照顾她们。‘东靖盟’要在她们的有生之年给予最好的守护。如果我不能救出她们,那么你帮我救。”
“条件?”刘业勋轻轻的笑了,放在摇椅扶手上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那褐色的核桃木,却没有继续表态是接受还是不接受。阳光的反射愈发的刺眼,花语往旁边挪动了几步,让自己逃离那有些强烈的温暖,也让自己找到一个可以看到刘业勋眼睛的角度。这场战斗她打得比以往都谨慎。
许久刘业勋才缓慢开口:“丫头,你现在和我说的每一句话都要想清楚,说出口的都要负责任。”
收敛的眉目闪过一丝讥诮的嘲讽笑意,花语柔软的声音里融进一丝叛逆:“你说的话也要想想清楚,你这样的身份需不需要对自己所说的话负上一些责任。”
淡然的眉峰终于因为花语公然的挑畔扭成“川”字,很快却又舒展开来,原本温软的眸底却有了一丝寒意。在“东靖盟”里谁敢和他这样讲话?而她居然还是挂着这样的微笑说出这样的威胁。刘业勋抬眼,在那耀眼的灿光中微眯着眼仔细打量面前这个看似单薄的女子,想从她面上看到一丝恐惧,一丝慌乱,一丝后悔,一丝无措,可是那精致而美丽的脸庞上只有一丝浅浅的微笑,那嘴角的弧度甚至带了一抹不屑。她抱着什么样的心态来的?她难道就没有一丝害怕吗?
“疼吗?”刘业勋突然问了一个很恶劣的问题,他想提醒她在自己面前应该柔顺。应该敬畏,因为他比她有主动权。
可是花语直视他的眸子只回答了七个字:“也只是如此而已。”
如此而已?
刘业勋心底划过一抹异样。按照时间推算,她身上的“非洲血蚂蝗”应该已进入觅食的高峰期,如果没有每天及时补充足够的血液,“血蚂蝗”会开始向动脉移动,嗜咬抽取食物,那样的疼痛连个男子都无法忍受,哀痛自残,而她只是名软弱的女子而已。她觉得那只是如此而已吗?是吗?
“你输过血了?”虽然花语的脸色苍白,可是眼眸中,嘴角旁的笑意却不是伪装,而且精神还不错,唯一的解释是她补充了足够的“食物”给“血蚂蝗”。
花语把自己的身体靠在落地窗旁边的墙壁上,脊背挺的直直的,下颚微抬:“你一直以为我来是为了‘血蚂蝗’而不是其他的原因?”
刘业勋冷笑出声:“难道不是?如果想讹诈其他的,你找错对象了。到了春天你就是后悔也没有人可以救你。所以收敛你的态度,你肯放弃于怀,还要看我高不高兴。”
“是吗?”
“哼!”冷冷的哼了一声,刘业勋别过头去懒得继续分析花语此时的心态。
却听见轻微的脚步移动声从自己的声旁慢慢朝书房的门口移去。
“你要去哪儿?”
“我不和自恃甚高的人谈话,我更喜欢用事实说明问题。”
“什么意思。”
“如果我让怀现在就和我一起走,我想他不会拒绝。”
“你要他放弃他现在拥有的一切?”
花语没有回答,扭转的脸颊上微翘的嘴角却有着让刘业勋心悸的笃定。
“你连自己的仇也不报了?”她花费如此大的力气进行到尾声的复仇也可以放下?
“我活的时间不长,我想我给怀一个美丽的回忆比那些都强。当然我也要让他帮我学会仇恨,比如说您。”最后一个字拖出了长长的尾音,明明是尊敬的字眼,却说的轻飘不屑。
“于怀会听你的?”
“你猜呢?”轻轻的莞尔一笑,花语把回答又抛回给提问的人。没有人可以无条件威胁自己付出什么,简风亦做不到,刘业勋也一样不够资格。要她牺牲不是不可以,要她安心把自己献出来给他利用不是不可以,可是那要用相等的代价来交换。
转身而去的身影坚定的让刘业勋的后背一片渗凉,她是豁出去了。亡命之徒永远是最危险,也是最可怕的。因为无所顾忌,所以难以控制。这样的人无法威胁,只能利诱。
花语已经走到了门扉处,抬手轻旋门把。门扉开启,离去的脚步已迈出。
“你想要什么?”刘业勋终于是开了口。她无非是想多得一些利益而已,如果只是钱能解决的,那都不是问题。
妥协!
她要的妥协终于是有了,可是听到这样的回复,心里的苦涩却蔓延出寒凉的荆棘,圈围住心底最柔软的那方土地,刺入!终是渗出大片大片的红艳狰狞疼痛。
“我的要求很简单,我有两个妹妹,名字叫花聆和花蕊。现在她们可能在‘蟒帮‘帮主简风亦的手里,如果我能救出她们,那么你帮我照顾她们。‘东靖盟’要在她们的有生之年给予最好的守护。如果我不能救出她们,那么你帮我救。”
“只是这样?”
“还有两个问题要问?”
“你问。”
“你和庞雅媛是什么关系?”
“我的回答你相信吗?”既然已经有所怀疑,那询问还有什么意义?语言的承诺性和可靠性在利益面前价值为零。这个道理,耿于怀没有教她吗?居然提出这样幼稚的问题。
“那要看你给我什么样的答案,看你怎么看待自己的身份,也看我们的交易有多少成功率。”
“交易!”她倒是说得明目张胆,连隐晦都不伪装了。
“那你用什么代价来换取我的答案。”既然捅破了最后的那张窗户纸,那大家不如就直接交涉。
“你只是让我离开怀而已,我却可以让怀彻底抛弃我。这样的代价值得吗?”
“你就算想做一些幼稚的背叛,也要于怀相信。”言下之意普通的伪装欺骗不了任何人。
“我能让伪装变成事实,也能让怀就算识破了,也无法回头。”
“那除非你死了。”
“呵呵……”花语轻蔑的笑出了声:“也许,可是就算死也要看我是怎么个死法不是吗?是在他对你的仇恨中,还是在对我的仇恨中。”
刘业勋深深的盯着花语看了几秒,脑中千万思绪闪过。她是一个强势的对手,谈判的手段不亚于耿于怀,总是能从细微的破绽看出问题的关键,在错乱迷茫中清楚的看到对手的弱点。这样的女子聪明的让人不得不正视和思考她的话,不自觉的考量和衡量得失。如果于怀不是爱她爱到了骨子里,那么以她的条件和于怀在一起并不是太糟糕的事。美丽、聪明、心思缜密、危难中从容进退,世间有几个男子又能逃过她的吸引。
他知道在大半年前,于怀请了很多人教导这名女子,可是这样的成绩不是后天可以轻易培养出来的,这女子天生有着这样“惑”的魅力。以容貌她蛊惑的是男人的视线,以聪明她蛊惑的是男人的心智,以从容之姿蛊惑的是男人心理上最后的优越感。她的确有“祸水”的本钱。再加上于怀后天的培养,仿若明珠出土,仿若一把精致的出了鞘的锋利匕首,虽然没有剑的华丽青锋,虽然无刀的狂然霸气,可是却依旧寒芒内敛,煞气天成。
美貌的女子易得,可是这样的绝色却可遇不可求。
这样的女子……牺牲了!
~的确可惜!
“我和庞雅媛只是利用的关系,我利用了她,而她并不认识我。她给你下的‘非洲血蚂蝗’是我让人邮寄过去给她的。”既然这场交易需要彼此的诚意,那么他给她。也许是惋惜,也许有些无奈。不论怎样,她已经值得他认真对待。
原来是这样。那么从始至终刘业勋要对付的人都只是她啰。那么怀应该依旧是安全的。居然那么早的时候刘业勋就已经把自己当作是敌人了,她应该笑还是哭呢?为所有人都知道耿于怀对自己的感情笑,为自己最后才知道原来错过了真的就无法回头而哭。
心下凄然,面上却笑得明艳妩媚动人心魄。
“第二个问题,刑离从什么时候开始背叛怀,和你有牵连的。”原来自己一直还是在意着刑离对怀的忠诚。以为相信了,其实还是怀疑的。
挑起了半边眉毛,刘业勋沉思了半响:“我给你一个机会,可以把最后一个问题换成一个要求。”是试探?还是想给花语一次机会?刘业勋心里有些茫然,是不是潜意识里,他有些不忍。
要求?什么要求比保障耿于怀的安全来的重要呢?她欠他的太多,辜负从进入“刘家”已经注定了。那么最少牺牲要有价值不是吗?
“你可以让我把你身体里的‘血蚂蝗’取出两只,这样你的身体能少受一些痛苦。”刘业勋提议着。
却只换来花语凉薄讥讽的嘲笑:“你始终以为我来找你是为了那些在我身上肉虫吗?不,我不需要怜悯,也不需要更换。我要知道刑离到底在这中间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心下没有震动是骗人的,可是花语的回答却让刘业勋心下的不忍更重了。原来亲手毁掉一件美丽而有价值的东西是这样一个滋味。
“你可以对他放心,他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于怀的事,我那天去找你,是用帮里的身份压制他。他不是我放在于怀身边的眼线。”这是她要的答案,而他给出了以后,命运的轮盘终于开启了转动,无法停止。
爱情有多大的力量?
爱情能够让多少人幸福?
刘业勋看着出了镂空铁门的花语,看着和刑离简单交谈了两句就一起离去的花语,心底的悲悯蔓延渗透。
~她不会幸福了!
年少轻狂是不是一旦执着,就只能等待破灭。他的父亲葬送了他曾经的幸福,他葬送了于怀和花语的幸福,以后于怀又会去葬送谁的幸福呢?眼睛盯着墙壁上那圆润内敛的“忍”,心口突然有些郁痛,他们这样的人从来没有爱的权利,一直没有,所以只能在黑暗中摸索光明,希翼奇迹,真正伸手碰触了,那只能化为苍白的灰烬。
花语走的时候那脸上的决绝和当年幽晚脸上的悲决是多么的相似。她们都是璀璨的光芒,美丽而耀眼,可是碰到黑暗中蛰伏的他们,幸福只是被撕裂成黑夜和白昼再无法同时并存。
幽晚!你恨我吧!
花语!你也恨着我吧!
可是我能去恨谁?
踏出“刘家”的铁制镂空门,仿佛跨出了“囚”的牢笼。花语心里突然就轻松了许多。
~结束了!
人最艰难的可能未必是执行,而是抉择。
当选择的犹豫变成一种肯定,折磨还是痛苦都有了准备,那对于一直疼痛的挣扎应该也算是一种解脱吧。
“回去了吗?”刑离跟在身后,语气有些催促的味道。出来六个小时了,朱雀打过四个电话过来询问,因为答应了花语隐瞒,所以从不愿意说谎的他破了例,而且还是最不能欺骗的人。原来说谎是这样的滋味,心里忐忑着,血液都在脑子里拥堵乱窜,连呼吸也没有了原本的坦然和节奏。
停下脚步,花语踌躇了一下依旧摇头:“刑离,那边有超市,我们去买菜好不好?”她想亲手为他做羹汤,哪怕只是一次。
“耿小姐……”想催促,想拒绝,可是看到跑出去的身影却只能快步跟上。她笑的好美,可是为什么背影如此孤寂清绝。他想去问刘老,为什么要给眼前的女子上“血刑”,尽管身份他不能问,可是他真的想问。
超市购物回到“家”,已经是下午4点。没有喘息没有休息,花语换了便装直进厨房。自从学了厨艺之后,其实能展示的时候并不是很多。以前做给耿于怀吃,是为了培训过关。可是今天不一样,今天她想要一个完美的回忆。
回忆!
她希望在伤害后给他一个记住自己的机会!会不会太贪心了。
不能想!不可想!明知疼痛就不应该去触碰。
耿于怀的口味其实偏于中式的北方味,喜欢饺子、春饼这些面食。在拉斯维加斯的时候,“茉 莉 馆”有专门的中国厨师不定时的做这些东西给他吃。所以今天花语揉了面,准备做些春饼。裹心的菜选了十六道,清淡的素食居多,都是耿于怀平时爱吃的口味。迅速的挑菜、洗菜,心里盈满的是从未有的幸福。
幸福很艰难,可是其实也很简单!
门铃响了,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刑离示意手下的人去开门。半晌,有人拿了礼盒进来。刑离盯着那礼盒直发怔,又是这种礼盒!
花口和缎带的颜色都和鸠尾送过来的“蟒帮”礼盒一模一样。只是大小有些区别,这次送来的要更大一些。
“仪器检测过了?”他问的是拿盒子进来的保镖。
点点头,保镖把盒子递到刑离面前:“是给耿小姐的!”
伸手接下,刑离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盒子,他不能冒第二次让人伤害朱雀的险,就是耿茉也一样。主上重视的无疑也是他应该重视的,更何况耿茉……那样的女子让人从骨子里心软疼痛。
盒子打开了,拨开半透明的棉纸,里面平整的放着一件象牙色的婚纱,水晶和珍珠嵌坠的裙摆,一个贝壳做的茉 莉 花冠。
~这是嫁衣!
主上送的?
“谁送来的?”
“快递公司!”
主上想给耿小姐一个惊喜吗?把婚纱放进了盒子里,刑离准备把东西拿给耿茉,有些不对,有种很不妥的感觉,可是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不安的感觉缓缓蔓延,窗外原本明媚晴朗的天空渐渐被浓重的乌云压出寒凉的阴霾之色。看样子,又有暴雨将至!这些日子,天气阴晴变化的愈发的厉害了,白日里的灿烂,到了傍晚却只剩厚重的压抑。
作为天空下生活的人们,没有选择的权利。只能希望暴雨之后,那浓稠的压抑也能一并烟消云散。




捻花辞【全本】 第二卷 情劫 第二十五章
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好快!
怔怔的接过刑离手里的盒子,勉强挤出一朵惊喜的笑花。花语转身把盒子带上了二楼的卧室。简风亦你那么快就搞定了和庞雅媛的婚姻了吗?
是的!
这是当初和简风亦约定的联络方式。原本以为那只是拖延的借口,没想到事到如今却成了真正要对待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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