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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地一家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莫洛者
女儿?对!都是赵蔷那个贱人,要不是她在女儿的汤里下药,老爷就不会泻的腿软,就不会摔倒,就不会死!对,都怪她,若不是她,相公也不会死,她的茹儿也不用被关着受苦了,都是赵蔷的错,要是也是她死!
仿佛想通了一般,赵二太太略带轻松的说道:“这一切本就是赵蔷的错,是她药死老爷,我的茹儿是无辜的,只要你能放过我的茹儿,我一定不会泄露半句……”说着拔下头上的金簪比了比自己的脖颈,眼睛却一瞬不瞬的盯着瑶光。
“赵二太太,你知道的,这件事不是我们能管的,朝廷自会派专人查察此事。”瑶光冷声道,可怜她一片慈母之心,本来还为帮不上忙觉得有些可惜,可是,别人的女儿就不是女儿么?赵大小姐虽有错,却不该背下所有回过,赵二太太的慈母心肠果然冷硬的很。
“走吧。”曾瑜韫不耐道。
“我要把你们两个的丑事全部告诉郑将军!不,是让阳城所有人都知道!”赵二太太厉声喝道,豁出去了,只要女儿能好好的。
“您能告诉我,我和家兄到底有什么事么?”瑶光平静的转身问道。
“你,你不要脸……家,家兄?”赵二太太一反方才的尖利,有些木愣。
“对啊,您能跟我说说,我和家兄有什么事需要我家将军知晓么?”瑶光在‘家兄’二字上加了重音。
“你们,你们”赵二太太抖着手指着两人,被曾瑜韫一声冷哼,吓得缩了回去,复又小心翼翼地问道:“异性兄妹?”一定是,素闻边民粗野,于男女之事多不设防,她随相公来边城虽不过区区十数日,所见所闻均如此,可见传言不虚。
“我娘家姓曾,曾瑜韫的曾!”
“都姓曾?”赵二太太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两人。
“唉,你……”瑶光摇头叹息一声,这便是小妾姨娘与正室夫人的区别,若随赵大人来阳城赴任的是赵夫人,必定早已将各将领的内宅,岳家,关系网络弄了清楚,即便像她这般,出身不显,却也不会弄出这般连她娘家姓氏都不清楚的蠢事。
“照顾好赵二太太,三茶六饭不可短缺了去!”瑶光唤来照顾她的婆子吩咐几句,她虽自私,终究不过一个可怜之人,能照顾便照顾些吧。
“我有银子……很多银子,都给你……呜呜……你救救我的女儿,救救她,她才十二岁啊……呜呜,求你救救她……”赵二太太没了要挟的把柄,只得打气原先的主意:财帛动人。
只是看着两人无动于衷的转身,这才慌了,没了把柄,除了银子她什么也没有了呀,她要怎么救她的女儿……她的女儿啊……赵二太太伏在地上死命地磕头……
“她们两个小女孩儿哪来的本事能买到那样霸道的泻药?”瑶光回身走至赵二太太跟前三尺,俯身留下这样一句话就快步出了赵二太太的院子。
“你又何必掺和进去?”出了城守府,曾瑜韫皱着眉头训斥妹妹。
“她只是一个想拼命救女儿的母亲而已!”瑶光回头看了一眼五官僵硬,皱着眉头的兄长,“还有,你只比我大半天而已!”不要总摆出兄长的架势来训斥她!
曾瑜韫面上闪过一丝愧疚,涩涩道:“你还在怪她么?”
“不该怪么?”瑶光眼中闪过复杂的光芒,“生食虎子的猛虎百年不得其一,却偏偏让我碰上了呢,运气是不是很糟糕?”便是有一个像赵二太太这样的亲娘也好啊。
“对不起!”曾瑜韫愧疚地垂了头,他和母亲终究亏欠了妹妹。
“你道什么欠?你又没有害我!”
“我……”
“哥,不提了好么?我有夫有子,还有你这个兄长,这就足够了,过去那些事,就忘了吧。”瑶光静静地看着兄长,声音却逐渐轻快起来。
“可你终究要回京城的,还是……”曾瑜韫旧事重提。
“哥哥!”瑶光打断他,有些事她还不想,也不愿意:“除非有一天我回了京城,为情势所逼,不得不认,否者,我不会再回曾家!”
“不要逼我,哥哥!”瑶光看着自己的脚尖,清脆悦耳的声音说出的话来却那样的苦涩:“就如我从来都不问哥哥为何不留京入仕途,偏偏来了边城一样。”文武殊途,文臣世家嫡子却背弃家族入了武职,必定不是只只是因为她的失踪。
“阿瑶!”曾瑜韫利眸中闪过可疑的水光,有些哑哑的声音喊了妹妹一声,却没了下文。
“哥哥!有我们兄妹相互扶持还不够么?”瑶光幽幽的问道,那个家族除了过世的祖母,她早就了无牵挂了。
“好!”曾瑜韫暖暖的说道,伸出大手想要揉揉妹妹如云的墨发,却又觉得不大合适,讪讪的收回了伸至半空的手。
“那就回吧,早饿了呢!今儿个中午我要亲自下厨,做哥哥爱吃的菜!”瑶光转身朝家走去。
“你知道我喜欢什么菜么?”曾瑜韫笑着跟上。
“额?不知道哎。你从来没告诉过我!”瑶光笑嘻嘻道。
“我说过,两次!你总是记不住!莫非你只能记得郑钧一个人么?”曾瑜韫不满道。
“那当然,自家相公总要照顾好嘛……”
“再说一遍,你得记牢了,不能年纪轻轻的就爱忘事儿……”
作者有话要说:
先放上来这么多,随后再改成三千字的篇幅,除了这一更,今天还有两更,至于时间,作者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了,就不预定了,什么时候修改好了,什么时候再放上来吧。





晋地一家人 第96章
天气渐冷,阳城的冬天也渐渐的来临了,城里人们也都逐渐的换上了棉衣。
军营里的棉衣是统一发放的,别地驻军,一套棉衣可穿两年或许更久一些,阳城历城两地的棉衣却只可穿一年,皆因兵部所备过冬的棉服不甚厚实,将将可挡初冬的寒风,再冷些,就加上往年的棉衣挡寒了,兵部的棉衣只可穿两年就又重又硬不暖和了。
今年将士们打猎得的皮毛有不少,郑钧都让军需官拿去城里皮坊熟好了,送到瑶光这里分派给军眷们做成毛背心,皮桶子除去有家眷另分过猎物的将士,按军阶分发下去。
因是军营里派下来的活计,皮坊不敢耽搁,四个皮坊连夜赶工,赶不出来的就用自家现有的皮毛替换,陆续的就有皮毛送来将军府,有专门的小吏记录之后送到瑶光手里。
这些东西往往在关键时刻能救士兵的性命,瑶光并不敢托大,一一检验之后揽收,再分发给各军眷赶工。
军营里派下来的活计并不白做,熟皮子的工坊也都是按常价收钱,缝制背心的军眷们缝一个背心可得七个铜板,手快些的女人们一天能做三件,赚二十一个铜板,不止这些毛背心,便是将士们日常穿的鞋子,靴子都是由军眷们代工的,只有做不完的情况下才会用城里的居民。
往往一年下来,一个军眷只靠着军营里代工的鞋袜便能赚取三四两银子,足够一家子的粮食吃用。
这也是尽管当兵的危险,军眷辛苦,还是有不少的边城女子愿意嫁给军士们的原因,女人们的收入再加上男人们的军饷,一个月少说也有一二两银子的进项,足够过过上有房有屋,吃饱穿暖的小日子,同那些乡下那些看天吃饭,天旱就得挨饿,受冻的农人,城里一文钱掰成两瓣花的小生意人,按文论厘赚钱的手艺人比起来,好过的多,便是遭遇不幸,男人们残了,死了,只要还在边城住着,军营里就有照顾,会按月方法一份米粮不说,军营里有赚钱的活计都优先给伤残的军士们,女人们的针线活计也优先分发给伤亡军士的军眷们来做,这般下来,一年也能打闹四五两银子钱,好日子说不上,温饱却能保证,比起平民百姓来,还是要好过许多。
“禀太太,交上来的兔子皮有两百三十六张,狼皮五十二张,貂皮十七张,羊皮七十六张。”素云照着册子一一念给瑶光听:“其中兔子皮一百六十七张中品,只有一个小洞,六十九张有箭头划开的口子,狼皮四十张中品,十二张有口子的,貂皮都是上品,羊皮六十九张上品,七张中品。”
“嗯,把那十七章貂皮拿去皮匠铺子跟他们换成羊皮或兔子皮来。”貂皮十分难得,且保暖性好,一好的张貂皮能换四十张兔子皮或者十来张羊皮。
“是!”素云合上册子,笑着问道:“多换些羊皮,还是兔子皮?”
“嗯,你叫上王嬷嬷,和赵校尉一起去,捡那好的都要,也不拘羊皮兔子皮,务必要好的,也不必要上品,中品下品只要毛皮整齐,暖和就好,能多换些皮子,就能多做些衣裳出来。”赵校尉是郑钧派下协助瑶光做衣裳的军需官。
“赵校尉也这么说,”素云笑道,“换好皮子是不是就派下去开始缝制?”中秋节前做过一批棉鞋,是以,一应的流程素云都是熟悉的。
“嗯,派下去吧,也不要贪多,一家分派两三件的数量就够了,尽早做出来,好尽快发下去,有些不合适的地方也好改改。”瑶光说道:“九品校尉华虎家媳妇玉氏,九品校尉肖勇家媳妇周氏不用给,他们手工差些,还是接着做鞋子,衣裳这些就先不做,西街吴阿妹家,九品校尉郑大同家,八品校尉赵二虎家,李根柱家……多发两件。”后面几家要么是男人战死,要么就是伤残将士家眷,就指着这些针线活计过日子,但凡有些活计都先紧着这几户来做。
“太太好记性,不用看册子就能记住这么些东西。”素云惊讶道,将军就任以来才不过做过一次而已,那账册,她也只见太太翻过一次。
瑶光不在意的笑道:“别急着夸我,我说的这些,你都记下来,一会下去查查账册,一一核实了再做,有不合之处再来回我!”




晋地一家人 第97章
按照惯例,军营里的活计,只发给八品以下的和伤残将士的家眷们赚些银钱贴补家用,七品以上的军官家眷则不需也不能接这样的活计,盖因军营里七品是武将升迁中的一道坎儿,八品军官的饷银最多的每个月也不过二两银子,手下最多三四个人,多是将军从底层士兵中提拔出来的,正七品的致果校尉却是立了军功朝廷封赏有官印的,月俸也是一个月四两起,更别提战后的带回来的某些战利,一年百十两银子是有的,不仅如此,便是老娘妻子也可以上表请封‘孺人’的,只是多数武官或耽于战事,或因着某些惯例无人专门请封便是,是以,七品五官家中多半能请得起帮佣,甚至买几个下人使唤,也就不稀罕做针线活计的几个银子钱,只是凡事都有例外罢了。
“李掌柜,这是做好的活计,您查看查看!”郭氏站在‘锦绣庄’的柜台边上,把手里用包袱皮儿包着的一包鞋袜摊开在柜台上。
是两双粗布鞋子,并两付副鞋垫,鞋子都是高帮夹棉的。
一双棉鞋的鞋帮口子上还裹着一圈毛,搭配的鞋垫子也是厚厚的棉布里头包着毛皮,鞋底厚实,针脚细密,耐穿又暖和。
另一双就是简单的棉鞋,搭配的鞋垫子也是絮了棉花的,只是鞋底子比寻常棉鞋厚一些。
李掌柜托起鞋子仔细查看了一番,便知这妇人是军中家眷,这鞋子有些军鞋的样子,样子不错,还结实耐穿,又暖和,不是城里普通妇人能做出来的,照例挑了些毛病之后,不在意的问道:“这鞋子你打算卖多少钱?”
郭氏抿了抿嘴,抬头看着李掌柜道:“这双带毛的,用的是兔子毛,羊毛也成,絮的棉花也多,要二十五文一双,毛垫子十文钱一副,这副棉的,十七文一双,垫子四文钱。”
价钱倒是不高,李掌柜托着鞋子再检查一遍,没找到毛病,便痛快说道:“成,我也不是那难缠的人,这样吧,咱两好换一好,做个长久的买卖,这双毛的,一双二十三文钱,垫子五文,这副棉的十五文,垫子三文,凑个整,给你四十五个钱,这个月你再做出十双这样带毛的厚鞋子来,我给你二十五文钱一双,垫子就按你说的,毛垫子十文,棉垫子四文,你看怎样?”
郭氏暗自算计一番,爽快道:“行,只是到月底也不过十来天功夫,怕是做不出十双鞋子来!”一双厚棉鞋要整两天功夫,十双鞋子,一天不歇也得二十天的功夫。
李掌柜道:“嗯,也行,只是最晚你得下个月初五送过来,做完了也别歇着,照着这个样子,还接着做,卖的不好咱就松着做,卖的好咱就紧着做,以后每个月初十送过来,你看怎么样?”
“行!”
“嗯,这种棉的就别做了,费工夫不说,也不值几个钱。”李掌柜给郭氏卖好道。
“行听您的!”
这李掌柜虽然好算计一些,倒也没让她吃多大的亏,这样算来,只要她手脚勤快些,一个月怎么也能卖二三百个钱,母女俩的吃喝花用是足够了,便是离了李根生也不怕饿死闺女了,郭氏心里高兴,爽快的答应下来,拿着四十五文钱回家去。
路过杂货店,狠了狠心,郭氏拐进去称了二两砂糖,这糖可是稀罕物,一斤要九十文钱,说是打南边拉过来的,十分难得。
小玉梅最爱拿它冲水喝,公婆没来的时候,夫妻俩就这么个宝贝蛋,家境也过得去,每隔上两三天,郭氏总要给她冲一小碗的,自打公婆来了阳城,她的小玉梅再没有喝过糖水。
想起女儿小大人一般的样子,郭氏揣着剩下的二十七个铜板,拿着伙计包好的一小包糖,心情奇好地往家走去,离了李家,她的玉梅也有糖水喝的!
自从搬出李家,身无分文的母女俩,靠着瑶光和赵氏的接济,总算是没饿着肚子,可总让人接济却不是个长久之计,郭氏靠着原先做军中分派的活计练得的手艺,和闺女一起,做些鞋袜在街上贩卖,一个月倒也能得一百来个大钱,虽不多,粗茶淡饭的,倒也不至于饿着。
玉梅小小的就跟着娘亲做针线养家,郭氏送去‘锦绣庄’的鞋垫子就是她做的,一天也能做出一副来。
小小的人儿,自从跟着娘亲离了李家,仿佛一夕间就长成大人一般,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守着簸箩做针线。
“玉梅,别做了,歇会!给,快喝吧!”郭氏端着一小碗水笑着递给闺女。
“哎!”小丫头放下手中的活计,小心地接过娘亲手中的小碗,却见碗中冒着热气的白水成了淡黄色,小心地喝了一小口,惊喜道:“是砂糖水!”
郭氏笑吟吟地坐在闺女旁边,随手拿起闺女做到一半的棉鞋垫子,接着下针,“嗯,娘给你买的,想喝就喝,还多着呢!”
玉梅端着小碗为难道:“娘,我长大了,不喝糖水了!”
郭氏看着懂事的小闺女,心里酸涩,故作不在意道:“一点子糖又不值什么,你没看到娘做的鞋子都卖出去了?人家掌柜的说了,以后还要咱的鞋子,你做的鞋垫子还能卖十文钱呢,还吃不起点子砂糖?”
“这么多?”小玉梅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嗯,就这么多,一个月能得三四百个铜钱呢!”别说偶尔吃点子砂糖,便是一天一顿肉菜也吃的起了。
“我还做鞋垫子!”小玉梅大大的喝了一口糖水,一双小眼晶亮晶亮的,充满了喜气。
郭氏笑道:“行,你做鞋垫子,娘做鞋子,想吃啥咱都有钱买!”
“娘,我想扯块新布给郑家婶婶和贺婶婶也做一副鞋垫子!”小玉梅一直都记着两家婶婶给她送东西时候,娘亲的嘱咐。
“咚咚咚”
正在这时,大门外传来不轻不重的敲门声。




晋地一家人 第98章
“嫂子看看这些东西可得用不?”赵氏坐在炕沿上揉着自己的胳膊。
郭氏早在开门时候就接过了包袱,招呼着赵氏进屋后顺手放在炕上,只以为她是上街买东西随便过来歇脚,不想却是给自家的,很不赞同的说道“我的日子很是过得,你别总是送东西过来,贺兄弟与你攒些个银钱也不易呢,铁柱将来还要成家立业,行动就得花银子,很不该这样散漫……”
赵氏最受不得这个,忙打断她道:“姐姐先看是什么,再教训不迟!”
说着见郭氏还不动手,忙起身自己上前解开包袱,里面又是两个包袱,再一一解开,一个包袱里尽是碎布头,最大的有一尺多,最小的没有婴孩儿巴掌大,有粗布有细布,也有绫罗,另一个包袱里却是些碎皮子,兔子皮羊皮还有狼皮也是大小不一,若是做衣裳万不能够,做鞋子却是恰恰好,
“这是?”郭氏疑惑,赵氏家里又没有铺子,自从贺云帆升了七品,又不再领军营里的活计,单只家里寻常做些活计哪得这么些布头碎皮子?
终于不用被唠叨,赵氏拊掌笑道:“这下不用说我了吧!”被佯怒的郭氏轻拍了一下才接着道:“还不是曾妹妹,她家里有这些东西,知道你有用处见我去了,一直都小心地攒着,见我去了顺便让我给你捎过来,还有一些是我的,也添了进去。”
“曾,妹妹?”郭氏不记得自己认识的人里有这么一位。
赵氏大乐:“哎呀就是咱们郑将军家的夫人,曾妹妹喽!”
郭氏惊讶道:“以前不是都叫嫂子么?”
赵氏挑眉道:“论亲近自然还是要叫‘曾妹妹’更近些,这也是咱们女人们的交情,曾妹妹看我顺眼愿与我往来,我也倾慕曾妹妹,不比叫嫂子更亲?”
郭氏总觉着赵氏的话有哪里不对,可又想不出个所以来,索性也不纠结,“是郑夫人让你这么叫的?”她和赵氏相交多年,情同姐妹,是以说话便不那么讲究,向来有啥说啥。
赵氏不好意思道:“也不算,我觉着这样亲近,便同曾妹妹提了一句,她也觉着好,便这么叫了。”说着又觉着似乎有些不妥,讪讪的说道:“是,是不是有些脸皮厚了?”说着她也懊恼万分,真是猪油懵了心肝,怎么就那么嘴欠,说不得人家郑夫人不愿意,只是碍着她的脸面方才勉强答应的,毕竟那可是三品将军夫人呢,两家身份上天差着地呢!
“要不,要不我再去将军府说说,还叫嫂……不,改叫夫人才对!”赵氏恨不能拍自己一巴掌,这嘴欠的毛病啥时候能改改,人家郑夫人那样的人便是有些不愿,怕是也不愿伤了自己脸面,怎么就那么大的脸呢?
郭氏无奈,摇头笑道:“你这个毛病啊,啥时候能改改?这都是七品校尉夫人了,还这样毛躁!”
赵氏懊恼的都快哭了:“嫂子别笑我了,快说说该咋办呀?”人家郑夫人待她和气些,她就蹬鼻子上脸了。
郭氏见她是真急了,才正色问道:“你是怕自己惹得郑夫人心生不快么?”
赵氏急道:“要不是怕这样,我急个什么呀?”
郭氏看着她问道:“为什么怕她生气?”
赵氏愕然:“啊?”
郭氏接着直问道:“是怕郑将军知道了迁怒贺兄弟么?”
赵氏怔忪:“跟他有什么关系?”回味过来,马上接着说道:“郑夫人不是这样的人!”别的她不敢说,这几个月相处下来,郑夫人的为人她还是知道的,要不然也不能这样想亲近人家。
“那你着什么急?”郭氏低头查看包袱里的布头和碎皮子。
赵氏反问:“不影响相公就不用着急么?”郭大嫂什么时候有了这样势利的想法了,都是李家那死老婆子逼的!
郭氏见她还是想不明白,遂放下布头碎皮子,起身从茶壶里倒了一碗水放在赵氏身边的炕桌上,自己挨着赵氏在炕沿上坐下,说道:“不为你相公,你自己乐意与将军夫人亲近,说明你的亲近本来对夫人无所求,将军夫人身处高位,本对你更无所求,而且对你的亲近也不反感,这便是你俩投缘,说不得将军夫人就爱你这样的性子呢,你家既然说定了叫‘曾妹妹’,
郑夫人必定是愿意这样称呼的,你又着急什么?”
赵氏哑然,看着郭氏,这个道理对么?对的吧 ?
郭氏笑道:“好好跟将军夫人相处,原先什么样,以后还什么样,将来自有你的好处!”
赵氏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你吓死我了,还以为曾妹妹不喜欢我呢!”
“姐姐不喜欢曾妹妹么?”
“郑夫人于我有活命大恩,我这心里总记着恩人,祈求恩人能够福寿绵长,哪里论得上喜欢与否。” 郭氏正色说道:“我不比你,本就与郑夫人无甚来往,更别提些许交情,如今还烦事缠身,只求能理清楚这些杂事,不叫夫人操心便罢了!”
赵氏见她提起这个,不由得拊掌笑道:“谁有空和你说这些啊,险些弄忘了,我来时跟你传个好消息呢!”说着自己先笑不可抑,好一会,才强忍了笑意,说道:“跟你说个新鲜事儿,你知道不,你家那老太太病了!”
“病了?”郭氏疑道,就她那身体和精神,一天哭骂好几遍,来了边城好几个月,别说病了,变天时候,连个喷嚏都不打的。
“是真病了,好几天起不了炕了。”赵氏故弄玄虚,一脸‘快来问我’的表情,强憋着到了口边的话,等着郭氏问她。
郭氏跟她处了十来年的交情,哪里不知道她的德行,偏偏不问,老神在在的说道:“病了就请郎中呗,反正家里不缺银子,也不缺人侍候!”正好都有些事儿干干,省的闲的慌。
赵氏一听她说到‘不缺银子’,一双眼睛陡然发亮,拊掌笑道:“你怎么知道是银子的事儿?”
郭氏疑惑的反问:“银子?关银子什么事儿?莫不是老太太的银子没了?”
“哈哈哈!”赵氏听完哈哈大笑道:“可不就是嘛,总算老天开眼了!哈哈,那老婆子不是喜欢银子么?哈哈”大笑着,几乎吐字不清楚:“那老东西藏了快一千两银子,就埋在供桌底下,竟然长着翅膀飞了!哈哈,真是老天有眼,哈哈,笑死我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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