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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管无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老老王
1925年5月30日,五卅惨案爆发,日本趁机于6月9日派遣海军陆战队抵沪,强行入驻虹口地区,保护侨民,在四川北路上设立了日本海军陆战队司令部,公共租界方面对此无可奈何。
等到1932年的一二八事变爆发之后,日本人正式用武力接管了整个东区,从而形成了虹口日租界。
再接下来,贪心不足的日本人,又继续对紧邻着东区的公共租界北区虎视眈眈,动用了从浪人滋扰到武力恐吓等各种手段,企图把美英势力驱赶到苏州河以南……在最初的时候,租界工部局还死撑着硬抗,但等到“藏本事件”爆发之后,眼看着日本军队已经在江南地区进出如无人之境,色厉内荏的工部局终于扛不住了,不得不宣布交出北区管理权,把苏州河以北的地盘全部划进了虹口日租界。
就这样,从沈阳一路流亡到上海的金奇娜大姐无限悲愤地发现,继东北三省沦陷之后,自己家在上海的房子也要沦陷了……如果不想当大日本帝国的良民,那么接下来就是又一轮背井离乡的节奏……(未完待续。。)





城管无敌 十五、撤出日租界
“……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那里有森林煤矿,还有那满山遍野的大豆高粱。
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那里有我的同胞,还有那衰老的爹娘。
“九.一八”,“九.一八”!从那个悲惨的时候,
“九.一八”,“九.一八”!从那个悲惨的时候,
逃离了我的家乡,抛弃那无尽的宝藏,流浪!流浪!整日价在关内,流浪!
哪年哪月,才能够回到我那可爱的故乡?哪年哪月,才能够收回我那无尽的宝藏?
爹娘啊,爹娘啊!什么时候才能欢聚在一堂……”
深夜时分,金奇娜家的小洋房里,一曲荡气回肠的悲伤歌声,正在客厅中久久萦绕。
昏黄的电灯光下,看着公共租界工部局散发的通知传单,惊闻自己的家园即将再一次插上日本国旗的金奇娜,忍不住热泪盈眶地唱起了悲凉的歌谣。只可惜在大上海的夜色之中,似乎无人欣赏——片刻之后,只听得“砰”的一声,不知谁家将窗户猛然打开,传来一嗓子气急败坏的老年妇女声音:
“……小娘皮,呀里伐困觉,侬搞撒么事?”
“……金大姐,请您能不能别唱了!再唱也没法改变这里即将沦为日租界的残酷现实啊!”
王秋一边苦笑着劝说道,一边翻阅着手里的通知单,“……咱们还是商量一下,到底该怎么办吧!”
严格来说。工部局并没有正式割让租界北区,只是允许日本海军陆战队“协助管理”苏州河以北部分的租界北区(正式签约割让要到全面抗战爆发之后)而已。但实际上是怎么回事,基本上人人都清楚。
在王秋的观感之中。日本海军陆战队在上海的扩张侵略步骤,仿佛就像是日本陆军在中国东北扩张侵略的迷你微缩版——在东北,日本陆军先是夺取了辽东半岛,打下了一个钉子;然后通过九一八事变全取东北三省,建立满洲国;再发动华北事变,把热河、察哈尔和小半个河北收入囊中。
而在上海,日本海军陆战队先是利用五卅惨案。强行进驻虹口日本人聚居区,打下了一个据点;然后利用一二八事变,完全控制了公共租界东区。建立虹口日租界;再软硬兼施、文攻武斗,跟美英两国的殖民势力扳手腕,最终吞掉了拥有近百年历史的租界北区,把虹口日租界的边界从虹江推到苏州河畔。
在此期间。无论是南京国民政府。还是上海公共租界工部局,全都表现得肾虚到不行。不仅是蒋介石的“攘外必先安内”丢光了中国人的脸,上海公共租界的英国佬和美国佬,也没有表现出多少傲慢和霸气。
“……家国飘零,儿女同泣;山河破碎,血泪成殇!”
对于这份版图沦丧的屈辱,杨教授也是深有所感,不由得趁兴泼墨挥毫。写下了这样一幅大字。然后搁下毛笔,长长地叹息。“……记得在我们那个年代,关于抗战的纪录片、电影和电视剧,从小到大不知道看了多少,到最后都已经麻木得快没感觉了。可为什么在今天竟然还会感到气愤填膺呢?!”
回忆起今天下午的时候,亲眼看着一辆辆日本海军陆战队的装甲汽车,伴随着《军舰进行曲》耀武扬威地从门前驶过,还有日本浪人挥舞着小型太阳旗夹道欢呼的场景,王秋、马彤、蔡蓉等人也不由得沉默了——这个时代的上海人,从他们出生开始,恐怕就早已看惯了安南巡捕、印度士兵,还有英国、法国和美**官们趾高气扬的身影。如今不过是又多了日本海军陆战队,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在王秋他们这些现代中国人的眼中,这样深入骨髓的奇耻大辱,却实在是让人完全无法忍受。
至于小鸟游真白?为了免得尴尬,她已经穿越回去清点这些日子“买”来的首饰和宝石了,眼下不在。
“……话说回来,日本人到底是为了什么缘故,才不惜狠狠得罪美英两国,也一定要图谋苏州河北岸公共租界北区这么几百亩地?从军事的角度来看,似乎并没有多少意义,总不会是为了缓解人口压力吧?”
为了打破过于沉闷的气氛,王秋笑了笑岔开话题,“……大上海虽然号称寸土寸金,但光靠占据几个街区,也是收刮不到多少钱的——如果日本人胆敢在上海日租界里横征暴敛,那些富豪们早就该逃了!”
“……说不定还真是为了缓解人口压力呢!”金奇娜叹了口气,“……听说这阵子虹口来了好多犹太人!”
——1933年1月30日,阿道夫?希特勒被任命为德国总理。半年以后,德国全民投票,希特勒得到90%德国人的支持,成为了合法的德国总统。纳粹党从此彻底掌握德国政权,公开进行排犹运动,逼迫德国的犹太人大批逃离,迁居到全世界任何一个愿意接纳他们的角落。其中就有超过一万名犹太人,竟然漂洋过海,越过了整个欧亚大陆,一路逃亡到了上海这个免签证的自由港,目前大多在虹口日租界内聚居。
很显然,这么多犹太人移民的骤然涌入,肯定会给狭小的虹口日租界造成一定人口压力。但更多的原因,恐怕还是在于日本人自身——虽然上海的地皮有限,容纳不下“满洲开拓团”这样大规模的武装移民。但光是进驻虹口的数千名海军陆战队,还有跟随而来的大批日本商社职员,造成的人口压力就已经够呛了。
总之,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金奇娜在上海的寓所都马上要被划进日本人的势力范围了。
接下来,她和穿越者们就只剩下了两个选择:究竟是搬家到别处,还是在日本人的统治下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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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这家一定得搬!”王秋斩钉截铁地一挥手,“……咱们这边见不得人的玩意儿实在太多,若是被什么横行霸道的日本浪人闯进来骚扰,只怕马上就是塌天大祸!而且,日本特高科的特务,也比巡捕房的饭桶精明得多,恐怕不容易糊弄——所以还是换个住处吧,反正咱们如今又不差钱!”
而马彤学姐则帮金奇娜考虑到了另一个方面,“……作为一名从东北流亡女作家,你一向都是在靠打悲情牌来吸引读者,又因为撰文痛斥花心男人的缘故,在文坛上树了一堆敌人。这样一来,如果被人知道你从东北逃到上海之后,居然住在日租界的话,只怕马上就会有人把‘通敌’,‘跟日本人合作’,“满清余孽”甚至是“汉奸”的帽子往你头上扣——所谓‘文人无德’可不只是说说而已!
更要命的是,你如今不大不小也有了些名声,万一日本人在查出你的身份之后,逼着你加入伪满洲国籍,给他们歌功颂德当御用文人,那又该怎么办?不答应肯定会很惨,答应的话,不就等于是白逃亡了?而且对于一个文化人来说,名声往往比性命还重要啊!别忘了当年艳照门事件之后,陈老师的下场如何?”
——鉴于上述缘故,原本就不愿意生活在太阳旗下的金奇娜,很快就被劝说得同意搬家了。
可是,虽然众人很快就定下了搬家的主意,但具体到底该往哪儿搬,却又成了大难题。
——上海虹口日租界的拓展,影响到的可不仅仅是金奇娜一家而已。而是差不多整个公共租界北区的“上流社会人士”,除了那些与日本人关系密切的之外,都想尽办法往外搬迁。而上海公共租界和法租界原本就是寸土寸金,人口密度极大,一时间哪里腾得出那么多空闲房子来?
由于金奇娜在上海人生地不熟,得到消息的时间比较晚,等到她开始准备搬迁的时候,不管是剩下的半个公共租界,还是更南边的法租界,都已经是一房难求。如果没有门路和人脉,短时间内实在是买不到独栋的洋房别墅。而若是住公寓……那么跨时空虫洞露陷的几率可就实在太高了!
眼看着租界找不到合适的房子,众人只好开始打华界(国民政府上海特别市的辖区)的主意。首先考虑的是距离金家旧宅子比较近的闸北……王秋在某个傍晚亲自过去勘察了一番,发现只要出了十里洋场,眼前就是一片黑灯瞎火、破败低矮的棚屋,充分显示出这个时代的畸形扭曲,以及这片地方的糟糕治安。
最后,王秋总算是在上海的南市买下了一座待出售的钢筋混凝土四层小楼,建筑条件很一般,但好在有个院子可以充当停车场,并且旁边就是穿越者们租赁下来的仓库,便于将采购的货物就近转运和传送。治安环境虽然不如租界,但至少比闸北棚户区强得多,而且地方够大,可以让很多人以房客的名义住进去。
至于金家在苏州河北岸的老宅子,则是卖给了一位刚刚漂洋过海而来的犹太富翁。这是一次异常令人痛苦和恼怒的交易——由于这位神通广大的犹太富翁竟然请到了日本军官帮忙吓唬卖主,金奇娜的房子最后居然只卖出了三千块大洋,气得她脑门上青筋暴跳不已,签字的时候还在诅咒这个黑心鬼不得好死。
1934年7月,金奇娜从上海租界搬到了南市,顺便帮女儿也转了学。但在这个时候,无论是她还是诸位职业穿越者们,都没有想到这次平凡无奇的搬家,在不久之后会给他们带来怎样跌宕起伏的命运……(未完待续。。)




城管无敌 十六、两个时代的碰撞(上)
1934年盛夏,在金家洋房“沦陷”为日占区,民国女文青金奇娜被迫举家撤出租界,搬到上海南市华界的一个多月之后,一场猛烈的台风袭击了上海。
黑魆魆的一大早,一阵紧似一阵的风潮就激烈地拍打着窗棂,一声声尖利的嚎叫,硬生生地把人从梦中拽醒。即使等到早晨起来,呼啸的狂风依然肆无忌惮,将窗外的街道吹得一片狼藉,好些行道树都倒了,跟癞皮狗一般瘫在路边,枝桠树叶在风中狂舞。远方还有几家倒霉的棚户,被硬生生地掀飞了屋顶一直到吃早餐的时候,窗外依旧是一派天昏地暗,金奇娜原本还想通过收音机来了解一下市内新闻,谁知不仅收音机的天线被吹上了天,连输电线也被刮断了,导致整片街区大停电——这时候的收音机体积比二十一世纪的电视机还要个头大,收讯能力却反而不如现代的随身听,以至于还要随着收音机一起出售专用的工字天线。在二十世纪前期的上海、广州还有欧美与日本的大都市,几乎每家每户的屋顶上都装着那么一个巨大的天线。有些初抵海外的中国人,还曾经为英美列强这种天线林立景象而深深震撼过。
吃过只有面包和果酱的早餐,金奇娜从书桌里摸出穿越者们送来的mp4,塞上耳机摆弄一番,发现居然还是收不到信号——似乎广播电台也因为台风而歇工了——在这样风雨大作的恶劣天气里,订购的报纸显然同样没法按时送到……于是,她只好点起蜡烛,通过写稿子和处理积压的读者信件来打发时间。
总的来说,民国女文青金奇娜这阵子的文坛“创作”生涯,或者说“剽窃”生涯,还算是比较顺利。
首先,出乎她预料的是,她剽窃张爱玲的言情小说,在眼下的上海滩居然不怎么受欢迎,投稿了好多次,却到处被退稿,最后只在一份小刊物上登了出来,文坛反应平平,稿费也是微薄得很。
倒是她接下来抄袭老舍的《骆驼祥子》一炮走红,被誉为“写出了原汁原味的北平风情”报刊评论文章连篇累牍,读者反应甚是热烈……更让金奇娜感到舒了一口气的是,这些日子到处管闲事的蓝衣社,居然也没对她的这部“作品”吱声——或许他们觉得北平如今还不算是中央的地盘,再怎么编排也无所谓?
真正令她感到心情烦闷的,是这个时代中国人普遍的麻木、逃避与迟钝,即使在文坛之中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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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时间倒退回前天夜晚,上海法租界的某家*啡馆内。
这一夜,上海的一部分文人作家组织了一次据说很上档次的文坛聚会,据说其中颇有不少号称“大师”的重量级人物,而作为文坛新秀的“琼瑶先生”金奇娜,同样也得到了一张邀请函。
于是,她就拖上同样对此饶有兴味的王秋同学,坐着最新买来的汽车,一起过去赴会了。
然而,这帮子所谓“学贯中西”的“文坛精英”在聚会上的种种表现,却让他们大失所望。
——明明外面的世界已经是战火纷飞、民不聊生,这伙人却还在鼓捣什么新体诗:“……听,那是雨哭的声音,夜,一遍遍的轮回,听,那是爱的声音,日,一次又一次走过,听,那是悔恨的声音……”
这样无病shēn吟的狗屁玩意儿,让王秋听得很是反胃,这帮文人“大师”们却是纷纷赞美,连声叫好。
然后,他们还拿出了各自近期写的一些文章,互相炫耀点评。那些文言文的还好一点,至少辞藻堆叠得很有气势。而另一些用白话文写的“新潮文章”
……那逻辑和语法就是完全狗屁不通了,连最起码的通顺都做不到,比起点网上的很多蹩脚业余写手都不如,让王秋读得好像吃了一只虫子似的恶心。
而且,文章的内容不是风花雪月,就是风雅情趣,完全没有半点心怀天下、忧国忧民的高尚情cāo……好,鲁迅和茅盾在这天确实没来,似乎跟办聚会的这帮人不是同一路。
除此之外,他们就是用各种流利或蹩脚的外语互相吹捧,标榜自己的“文明风尚”顺便鄙视一下中国的遍地糟粕,叹息着宣称“丑陋的中国人”唯有抛弃汉语,让西洋人殖民统治几百年才有前途……
更可怕的是,这些自称是从海外某某大学哲学系、系或法律系毕业归来的文人们,在性解放等很微妙的领域,简直比王秋还要像个现代人,性观念真是前卫得不可思议——民国时代有很多人都是这样一味追求新思想,放浪形骸,完全忘记了当时的社会形势,结果闹出了很多令人难以接受的变态事情。从徐志摩、郭沫若到郁达夫这些大文豪,在男女关系问题上,按照传统道德观念都只能用“人渣”二字来形容。
哎,人渣就人渣,反正不管是什么时代,都从来不缺少滥情风流的花花公子。偏偏他们非但没有把自己的风流韵事藏着掖着,私下里偷着乐,反而得意洋洋地到处宣扬,甚至自诩为“反封建斗士……”如此恬不知耻的做派,让王秋真的很想怒吼一声:难道在你们的眼里,破除封建思想就是乱搞男女关系吗?
因此,作为一位标准的升斗小民,王秋同学对这些整天不干正事,只会对着花啊月亮啊流流眼泪,生生闲气,到海外镀金回来就拼命诋毁祖国,还自我标榜“文明人”的纨绔子弟,实在是生不出半点好感。
确实,在现代世界的聚会和酒会之中,偶尔也会有人吹嘘自己在日本玩援助交际,在俄国玩大洋马,在泰国看人妖表演,在澳门进赌场的“丰富经历”
……可有谁会把这些风流韵事上升到“反封建”的高度?
——旧时代文人之无德无耻无节cāo,由此实在是可见一斑。
文革时期的“破四旧”若是由这帮“性斗士”和“绿茶婊”来主持,说不定真要弄成“共产共妻”了!(未完待续!。




城管无敌 十七、两个时代的碰撞(中)
而思想不够“新潮”的“琼瑶先生”金奇娜,对这帮毫无节操的民国新派文人,观感自然也很糟糕。
在真正穿越到民国时代之前,看着民国言情剧长大的金奇娜,曾经对这个时代的独特风韵甚是着迷。
——在当时坐在电脑前,手捧一杯热咖啡的网络女作家眼中,民国时代固然是混天黑地的,但又是丰富精彩的;是光怪陆离的,又是生机萌发的;是草莽枭雄遍地横行的,又是人才辈出志士如云的;是贫乏黯淡众生如蚁的,又是奢盛香艳繁华如梦的。那里有惊天动地的历史剧变,有荡气回肠的英雄勋业,有骇人听闻的野史异事,有蝇营狗苟的市井世态,有留连幽婉的清丽之音,有悲欢交织的民生画卷……
若是隔着一个世纪的时空,回头遥望,那或许不是一个最好的时代,但无疑是一个极有魅力的时代。
但是,当金奇娜真正走进了这个冰与火交融、人命卑贱如草的激荡大时代,亲眼看到了掩盖在波澜壮阔的历史画卷之下的一幕幕悲剧,亲身体验了普通百姓在这个时代所要承受的苦难与悲哀之后,原本对民国时代的一点美好幻想和期待,霎时间就烟消云散。而那种无边无际、无穷无尽的黑暗、绝望、苦闷、挣扎、牺牲、毁灭、愤怒、麻木……却全都沉甸甸地堆积在她的心里,简直能把人压迫得透不过气来!
——沉默啊,沉默。不是在沉默中爆发,就是在沉默中变态。
在陌生的时空,陌生的国家。甚至是不同的身体里,金奇娜忽然想起了自己前世听过的这样一句话来。
遗憾的是,在这个时代的上海滩十里洋场,她只看到了太多太多光怪陆离、匪夷所思的懦夫和变态。而那些敢于爆发的热血青年,似乎已经在国民党的白色恐怖之中销声匿迹了。至于大多数的寻常中国人,就如同鲁迅评价的那样“被关在密不透风的黑暗铁屋子”里面,混混沌沌地等待着灾难和毁灭的降临。
——蒋介石对中国人有过这样一段还算精辟的评价:“……现在。绝大多数中国人的精神状态是浑浑噩噩,毫无生气。在行动中表现为好歹不识、是非不辨、公私不分。由此,我们的官员虚假伪善。贪婪**;我们的人民斗志涣散,对国家福利漠不关心;我们的青年颓废堕落,不负责任;我们的成年人则淫邪险恶,而又愚昧无知;有钱人纵欲放荡。花天酒地;而穷人则体弱污秽。潦倒于黑暗之中。所有这些导致政府的权威和纪律扫地以尽、荡然无存,终于引起社会动乱,使我们在天灾和外敌入侵面前束手无策,无能为力。”
他说出这话的时候,中国已丢了东北三省,日军正站在山海关上眺望中原,而国人依然麻木不仁。
然而,蒋介石虽然把话说得挺漂亮。就如同他的“日记救国”一样冠冕堂皇,但轮到他真正做事的时候。似乎也没比他痛责的那帮昏官庸吏高明多少——就在他此时亲临督战的江西“剿匪”前线,几十万国民党军队不仅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还“就地取材”,把战区附近的青年妇女掠为营妓,逼迫她们用肉身“劳军”;某些兵痞甚至还经常闯进普通人家,当着男主人的面奸污家中妇女,对敢于反抗的人,则一律枪杀……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残暴罪孽,已经是和未来日本鬼子的“慰安妇”兽行相差无几了。或许,根据蒋委员长在东京那所野鸡学校获得的知识,只要学习了日本鬼子的兽行,那么就能拥有日本鬼子的战斗力了吧!
而在遇到学生游行之时,蒋介石最喜欢的对策也很是简单粗暴,一向都是“用机关枪横扫”!西安事变爆发前夕,蒋介石就是亲赴西安逼迫张学良继续进攻红军、屠杀抗日群众,才被张少帅忍无可忍地绑票了。
——对外妥协投降,对内穷兵黩武。宁与友邦,不与家奴……在那个无限悲哀的黑暗年代,中国人当真是看不到一丝未来的希望,生活在中华大地上的热血青年们,真的是要用生命来爱国才行!
但反过来想想,像自己这样从东北千里迢迢地跑到上海的“逃兵”,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国人的麻木与混沌呢?如果自己真的是一名“知不可为而为之,九死而犹未悔”的逆天勇士,此时就应该举着东北抗联的战旗,在林海雪原之中追随着杨靖宇、邓铁梅的脚步,跟日本关东军在那片黑土地上厮杀到死吧!
想到这里,金奇娜不由得苦笑起来——各人都有各人的难处啊,自己都做不到献身报国,又如何要求别人?说到底,她自己还不是在主观感情去看待旁人的错?枉她还一直自诩为“冷眼看尘世”,凭着超越时代一个世纪的见识,以为自己什么都清楚以为,什么都明白……其实依然是犯了穿越人士常会犯的错!
这是一个活生生的世界,而不是教科书上的几行铅字和几幅旧照片。能预知未来并不等于能改变未来。
她只是一个普通的文艺青年,不是一个骁勇的铁血战士,抗不动枪,杀不了人,甚至比不上“左翼作家联盟”那些“用笔来战斗”的勇敢前辈们,没有正面痛斥反动派当局的勇气——她还有孩子要照顾!
结束对那次文会的回忆之后,金奇娜叹了口气,不管怎么样,她还是想要为这个时代的人们做点什么。
——这个时代的悲情作品和伤痕,似乎已经够多了,就让她反其道而行之,用笔来赞颂一下古代那些曾经扬威异域的中华英雄,激励一下沉浸在自卑自贱之中的消沉国人。让他们更多一些自信吧!
我们中国人从来都不是什么懦弱和卑贱的劣等民族!我们也有自己的传奇勇士和冒险英雄!
于是,她就在一箱子穿越者们带来的“未来书籍”之中翻翻捡捡,最后翻出一本《天竺热风录》。准备“参考”这本田中芳树的著作,写一写盛唐时代“史上最牛之外交官”王玄策阁下“一人灭一国”的传奇故事,再现那段几乎被遗忘的波澜壮阔的精彩历史,以及这一番堪称“世界史上空前绝后的奇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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