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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休了我吧!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李紫涵
天色蒙蒙亮起,天幕上还留着一弯浅浅残月,只是已敛去所有光华。
淡淡的晨光中,一层薄雾笼着宣山耸立如笔的高峰,此时的怀若山幽静如画。
林童与林遥跟随在信耶的身后,一起进入了军帐。
“王爷,怀若边境重兵把守,烟台上烟雾重重,许问天却来去自如,唯恐有诈,我们必须等待。”
轻抬起那双锐利的凤眸,许恒弋面色淡淡,却突然咳嗽了一声,然后道“许问天大势已去,为何怀若还肯接纳?莫不是想和我们来硬的?”
按理来说,对怀若没有任何利益的事情,他们不会干扰,国主风希礼到底是如何想的?
信耶沉思了一会儿,看着许恒弋幽深的眼眸,继续道:“前一个天太后将曾经伺候在……”
许恒弋轻阖眼眸,漠然道:“怎么不继续说下去?”
唯恐一听到夕颜这个名字,许恒弋的情绪会失控,信耶只能有些僵硬的说道:“太后将曾经伺候在王妃身边的侍女依儿收了做干女儿,以依华公主的身份嫁给了许问天,被封了侧妃。”
许恒弋略微有些诧异,随即便笑道:“太后奶奶,她居然想要为许问天留后路吗?但是也要看看,我如今是怎么想的?”
信耶垂眸,不再言语,或许他明白。
王爷对王妃的感情是根深蒂固的,那个叫依儿的侍女很早以前就被太后扣留在宫中,虽然意图没有表明,却也是太后手中紧抓的棋子。
一个卑贱的丫头,只要太后愿意,她就会成为最珍贵的凤凰。
如今,太后却执意要将依儿许配给许问天,为的就是最后一刻,能有足够的筹码,这筹码也许会一文不值,也许也会重如千金。
关键人物,在嵇夕颜的身上。
“我不想听到类似于这样的话题了,镇守在怀若边境那边的首领是谁?”直接了断,他沉闷的说了一句,他似有些疲惫,林遥为他揉太阳穴时,便已经看到了他眼中的不耐烦。
“是风银君。”感觉到他身上的寒气,他微睁开凤眼,随之眼中迸射的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寒光,三个感觉到气氛的不寻常,信耶也不敢妄自多说话。
良久,却见他的声音淡漠的传来,似乎刚才的寒气不曾有过。
他只低沉道:“本王乏了,你们且下去吧。”
很多年以后,跟随在他身边的这三个人,依旧无法看透他心中所想,这样的男人,他们捉摸不透,却只有在一个女人的面前,才会显示出最真实的神情。
天朝。
昏暗的佛堂,檀香一直在空气中弥漫着,一点一点的似乎要将空气吞噬着,一个年老的妇人跪在佛堂前,闭着眼睛真诚的敲着木鱼。
一下,又一下,在静寂的佛堂里尤为的响亮。
她的手瘦弱而枯糙,近看的话还能看到那白色肌肤下的血管,右手在随着嘴唇的翳动,佛珠一颗一颗的转动着。
即便门口传来了脚步声,她依旧没有停下,随着一声“太后娘娘”那如墨般的佛珠顿然间,如断落的雨珠,洒落了一地,滚在了地板上。
她缓缓地睁开眼,映入眼睑的是依儿华光似的脸庞,略微责怪道:“今日是你大婚,为何前来?”
依儿的眼眶微红,却紧抿着唇瓣,不再言语,自从和夕颜分离了一年多后,在宫中的日子早已经将她活泼开朗,直言不讳的性格给抹杀了。
现在的她,已经学会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性子也沉静了许多。
她只明白,也许一句冒失的话,就会触及到很多人的命运。
“四皇子此刻并不在婚房内……”
女人的一生,当沦为了棋子之后,余下的还剩什么?
走到太后的身边,将那光滑的珠子一颗一颗的拾起,就如破碎的心一样。
“依儿,你会怪哀家吗?”太后的声音突兀的从佛堂中响起,依儿那隐约有些雾气的眼眶里是低低的沉默。
将所有的珠子都拾起后,她轻声道:“不怪。”
良久,是长长的叹息声,太后悲伤的声音缓缓地如烟雾般“这帝王家啊,哪里有真情,从你踏入本宫殿中的那一刻起,从我留下你一条命的那一刻起,你就应该明白,你的价值……”
“我明白,这是我应该付出的代价。”
太后的手握住了依儿的手,冰凉的可怕。
太后眼中的漂浮不定,那张原本总是用胭脂覆盖的脸,此刻因为素颜,显得比纸还苍白。
她,老了许多,从先帝死后,已经满头白发,像个垂暮的老人了。
“也许是我前世作孽太多,才让我的儿子,我的丈夫,我的侄子,相互残杀,为的只是一把龙椅。让你嫁给四皇子,算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后一件坏事,但愿来世,我不要再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楚……”
语毕间,她的手已经松开,她的手垂下,依儿的眼泪簌簌地落下,恍如这珠子一般。
“下去吧,他会回来的,即使他当不了皇帝,也绝对不会拒绝本宫赐给他的东西。”
她沉默无言,只能转身,提起裙摆,那点点的泪落入手背中,悄然无声。
一年了,当光阴如梭般的将她的岁月映照之后,当她日益的明白自己再也无法自由之后,她所向往的东西,早已经没有了。
自从夕颜消失之后,许恒弋曾经试图去找太后,让他派兵前往,将夕颜接回。
即使在太后的身边,依儿打探的消息从未比别人少过,她知道夕颜是自愿去怀若的。
在众人的眼中,香儿就是许恒弋杀死的,紧接着嵇慕晟的死也连带了夕颜对许恒弋的恨与表达不清的误会。
若是夕颜自愿的,那么她的逃离,不管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依儿都会一如既往的支持她。
为了成全夕颜的自由,她选择了和太后做交易。
她想让太后将朝堂内对王妃失踪的流言蜚语压住,那一天,她用她自己,和太后做了交易。
果真,太后就是太后,老谋深算,她实事求是的将夕颜曾经深受蛊毒之事如实的说出,也只是用一个非常简单的理由让所有的人都相信了夕颜的失踪。
……
“众卿家应该明白,许王妃曾经在河南之时,是以自己身上的血液将瘟疫病人救活,河南瘟疫,也有她的功劳。然而,哀家这个孙媳,曾经就中的可是冰炫之毒,这毒,只要是太医应该都能明白其厉害之处……发作的时候,生不生,死不得死……”
朝堂一阵轰然,窃窃私语,对许恒弋王妃失踪一事,有了些许相信和动容。
…………
“哀家知道,在巫山之顶中,有一温泉能够治疗百毒,每日需浸身子半日,久而久之,才有疗效,哀家和许王爷已经达成了共识,早已经将王妃送去了巫山,这一去也不知道多久,但愿她的病能够好起来……”
……
“王爷之所以不说,是因为怕那些有心之人流言蜚语的传着,这以讹传讹是不是要将我们天家的颜面丢失了?”
那时,许恒弋也没有做出任何的解释,只是沉默的和太后一唱一喝着,就这样,王妃去巫山解毒的事情,在众人的眼中成为了不争的事实。
即使知道真相的人,怕掉了脑袋也碍于开口说出。
这也是夕颜在怀若一年多了,却没有任何天朝人抓回的原因。这其中便是依儿与太后达成的协议。
或许太后冥冥之中知道了命运的安排,或许她知道有一天夕颜会重新回来。
因为太后,从许恒弋的眼中看到了执着,看到了隐藏在**下那种蠢蠢欲动的嗜血。
那一天,当太后将她叫入宫中时,当太后让她嫁给许问天之时。依儿知道,自己必须做出相应的回报了。
太后端详着她那张明媚清秀的脸,只是道:“天朝即将换主了,这无法改变,依儿,我要你嫁给四皇子许问天,而你的目的不是只做他的妻子这么简单,我要你,在许问天大势已去之时,保住他的命,即使卑微的活着,也一定要留住他的命。”
当太后说出这翻话之时,隐约已经重复了两遍,那长长的指甲陷进了依儿的肉里,依儿的眼中有的却是黯淡,她说:“太后娘娘,依儿只是个卑微的奴婢罢了,又怎么可能保住四皇子的命呢?”
是啊?一个卑微说的奴婢,怎么能保护他?
但是,可以的,在夕颜的心中,她对亲人永远都是善良,都是极力的满足的。依儿从小跟随在她的身边,俨然已经是夕颜的半个亲人。
如果依儿受危难,夕颜将会是第一个救回她的人。成王败寇,失败的人注定会死,许恒弋若是当上了皇帝,斩草除根,许问天必死无疑。
让依儿嫁给许问天,就是希望。当那天到来之时,许恒弋能够顾及这一面放了他。
而太后也知道,许问天兵败之时,也是许恒弋将夕颜夺回之日!
依儿,她身上的价值,便是过去十年来和夕颜相处的情谊。
而太后……
她再也不想看到,自己的孙子,又一次死去……
重回殿中之时,那红艳的喜房,空荡荡的,依儿的泪水不断涌出,她低喃道:“小姐,依儿只希望你永远安好,只希望你自由的幸福着……”
徒然间,门被一脚的踹开,依儿慌乱的擦干眼泪,将喜帕盖在头上,前方是沉稳地脚步声,不到片刻,许问天便将喜帕用手掀开。
映入眼帘的是这男子阴鸷的俊脸,深邃的五官,他深谙的眼眸里没有一丝的温度,他和死去的太子很像,很像。
许问天定睛的看了她几秒之后,用手按住她的双肩。
他嗤笑着看着她:“太后真是煞费苦心了,居然让将你赐给了我?她是想说明什么?说明本皇子斗不过许恒弋?”
她闻到了许问天身上的酒气夹带着男子特有的麝香,他微微眯着眼睛,恼怒地捏住她的下颚,卑劣的说道:“本皇子不会输,绝对不会输给他,萧宏然已经到了怀若边境,你知道我让他做什么吗?我让他将许恒弋爱的死去活来的女人抓回来,只要掌握了这张王牌,就算本皇子前一秒输的一派涂地,下一秒也能力挽狂澜!”
果然,这四皇子和传闻中的一样卑鄙,无可否认,他的手段是狠厉毒辣的。
可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她与太后是一场交易,而她,只是在履行交易中的条约。
依儿沉静地看着他,眼中毫无惧意,他凑近她的脸,微热的酒气喷在了她的脸上。
“有时候,我真怀疑你和嵇夕颜是不是同一母生的,虽然是不一样的脸孔,可这双眼睛有时候却着实的一模一样。”
“四皇子……”
见他越发的凑近她,依儿的心在狂乱的跳着,她没有恐惧,她没有伤心,却只有视死如归,这是她的命,她无法选择。
却见他突兀的吻上她的唇,突如其来的柔软,他肆意的吮吸着她的丁香,耳边是他戏谑的暧昧嘶磨:“今晚你应该好好的表现,让本皇子能够心软宠爱你,即便我失败了,死的时候,你还能勉强的当我的冲喜王妃……”
依儿的泪水滴落,他却眼徒然间阴鸷起来,好不怜惜的将她的泪水擦干。
“本皇子向来来者不拒,送上门来的东西,即使是棋子,也不会心软。”
说完,便放开了禁锢她的手,开始自行的解开衣服。
依儿倔强的看着他,起身,她的声音里有些颤抖,她低声道:“我来吧……”
今晚,她无法逃开洞房花烛,既然逃不开,也没有必要挣扎。
一颗一颗的解开他的扣子,她的手很笨拙,费了很大的劲才将他的衣衫脱下,然而他微微的迷醉,并没有嫌弃她的动作缓慢,反而有些玩味。
当他的身子**的呈现,她没有尴尬,随之,她也自行的将自己的喜服解下,衣衫尽褪,萧然如梦,余下的便是如梦般的幻影……
下一秒,他随即的压在她的身上,用前所未有的复杂,恨意,羞耻,难过,没有前戏,他就这样进入了她的身子,即便痛的死去,她依然的咬唇不放,在这一晚,喜烛一直摇曳着……
她将她的第一次,献给了这个即将大势已去的男人,一个即将会死的男人,一个在死亡边缘徘徊的男人,一个自傲,却从不认为自己会输的男人……
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而她是他无数个女人中的一个女人……
每当她重新回想起这一晚时,她的眼中没有后悔,只有决然,只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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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香古色的大床,这硕大的宫殿,东西极少,却空荡的可以。
风世湛似乎为了防止她做些逃跑,竟然将所有重的东西都拿走了,夕颜赤着小脚迈步走下床。
她环绕着四周,走进几步便发现,这宫殿里居然还有一个硕大的温池,袅袅青烟,水从雕刻的鱼嘴中喷出,这里感觉像是一个特别的房间,似乎是——男人与女人欢爱的地方。
一想到此,夕颜的胃里就有些翻滚,她没有想到风世湛抓她来,还要来侮辱她一番,这个该死臭男人!和许问天简直就是一样的卑鄙无耻,她心里咒骂着,却没有发出,因为此刻并不是骂人的时候。
宫殿的只有几名侍女,总是低眉着,脸用白色的布遮住了一半,来的时间也是固定的一个点。
如此一来,夕颜也大致的了解了这里的情况。
她不会坐以待毙的,看来,风世湛是不会伤害她的。
相反,风世湛会特别的保护她,因为他所当心的便是,她消失了,就没法向许问天交代了。
这日,侍女依旧按时辰给夕颜送食物,将篮子放到床下就准备离开,然而此刻的夕颜不容许自己放过任何的一次机会,她要抓紧时机。
猛然的,她从后面捂住那侍女的唇,下一秒,已经将发髻刺入了侍女的后项,侍女还来不及闷哼一声,就已经晕死过去。
夕颜的手有些慌乱,险些将发髻掉落在冰冷的地上,那是她身上唯一能够刺伤人的东西,侍女的血沾到了她的手上。
她的心里徒然间有些害怕,她不敢去确认侍女是否死了,只能强装镇定地,利索的将自己的衣物与那侍女的调换,匆匆的将血液擦掉,即便心里又悲凉,又害怕。
深吸一口气,将云兮抱起,云兮似乎有些慌乱,险些哭了出来,她抱着她轻声哄到:“云兮乖,云兮不许哭,不许叫出声音哦,娘亲要带云兮逃出去,去见爹爹,好不好?”
云兮似乎听懂了,不再闹了,夕颜将云兮抱着放入篮子,盖好,她穿着侍女的宫服,镇定自若的走了出去。
“站住!”这时,从远处走来一个男子的身影,她的呼吸仿若要停止了,只能低下头,垂首着。
“你怎么把食物又拿出来了,颜夫人不吃吗?”
那男子略微的皱眉,对这侍女怪异的举动有些疑惑,夕颜低眉瞥见那男子黑色的靴子,声音透过白色的纱布,略微低沉道:“刚刚奴婢已经给夫人送了,可夫人说,这食物的味道她极为的反感,不喜吃,让奴婢收回去。”
“是吗?不知道这女人又搞什么花样。”男子略微地沉吟一声,随即便道:“那就收回厨房,让厨师重新煮一份。”
“是。”
迈步向前走着,突然,那男子的声音又传来了,“厨房不是这个方向,你是这宫殿里的奴婢,怎么连这个都不懂?!”
男子有些责备,突然间想要说什么,又传来了一个男子的声音。“二弟,你在看什么?萧宏然已经带兵进殿中了,我们必须秘密去迎接。”
竟然是二皇子?!夕颜心惊,二皇子刚想要斥骂,却已经被大皇子风世湛拉走了,紧接着,夕颜走的更加快了,待到没有人的地方,她躲进了花丛中。
骤然间,还不到片刻,有人推开殿门的声音,随之是风世湛暴怒的声音“这个该死的女人,还是让她逃了,二弟,刚才那个侍女绝对是她。赶紧追!”
不断地有脚步声从耳边传来,她瘦小的身子在花丛里躲闪着,一心祈祷着他们不要发现自己。
这时,她看到花丛顶边有一个非常小的洞口,她用目光预测着,也许只要自己从这洞口中爬过去,便可以逃出升天了,她一定要回到长卿身边,不让长卿种了风世湛的诡计!!!
思及后,她将云兮往洞口外塞,紧接着她的身子也慢慢地攀爬着,手支撑着洞口一步一步的挪动着。
她费了好大的劲才爬出来,抬起头,居然是风世湛的殿外,她脸色一喜,顾不得手臂在攀爬时,被树叶割伤,抱起云兮就往前跑去。
“我说萧大人,咱们为什么不往前门走,一定要往后山走呢?西首领怎能有这样的待客之道?”
身旁一男人在喋喋不休地说着,萧宏然儒雅地脸色已经显示出他的不悦。
这男人身材矮小,又有些驼背,是个独眼男人,他便是河南时帮刘河运那些贪污受贿的银子的男人,是许问天的心腹(详情可见134章).
萧宏然眉头紧蹙:“我们和西首领是做买卖交易的,做贼的人能从正门走吗?”
独眼男人不再言语,许问天死守着自己的一城池,而他是许问天派来接夕颜作为人质,因萧宏然与夕颜有过一段旧情,许问天害怕萧宏然心软,便派这独眼的男人做眼线。
萧宏然不禁想要仰天长啸,为什么他要是性萧?
为什么他性萧后还要出生在大富人家里?
父亲将他培养成一名萧氏忠实的走狗,为了不断地坚信自己忠实于萧氏的信仰,他放弃了自己此生第一个爱上的女子,成为了家族的牺牲品。
他不断地为许问天卖命,只因为许问天是萧妃的孩子,只因为父亲让他定要辅佐许问天当上皇帝。
如今,这个男人,却想要用卑劣的手段去获取成功,去伤害他曾经爱过的女人,他的心,早已经凉了……
有时候,他似乎在怀疑自己的信仰是错误的,是愚蠢的,对愚蠢……
记忆里似乎有个女子这样淡然的对他说道:“你的愚忠最后将会成为愚昧……”
萧宏然的眼眸有些阴沉,从风世湛的后山走下来,而此刻的夕颜正极力的跑上后山,为了躲开风世湛她跑的相当快。
有时那些尖锐的树枝割破了自己的脚也浑然不知,这时,她敏锐地发现前方有人的声音,她的心越发的拔凉。
莫非风世湛自己知道她逃到这里了?
不可能,不可能,……
她在心里低喃着,眼见前方有个山洞,便掰开手臂往里面钻进去。
独眼男人的耳力相当敏锐,他听到了声音,拉后将萧宏然拉住。
“萧大人,你有没有听到声音?好像是从洞口边传来的。”
夕颜越加的慌乱,躲进洞口后用那些茂密的杂草将自己全身包围了,只留下一双眼眸透过细缝看着。
萧宏然与独眼男人已经走到了洞口。“不可能啊,明明听到有声音的,虽然我鼻子不灵敏,但听力绝对一流,萧大人,这洞里绝对有人,我去搜。”
独眼男人拂起袖子就要进去搜,萧宏然的手便是轻轻地一拦,略微深沉道。“既然你听力敏锐,就到外头就探风,免得耽误了西首领接人的时刻。”
独眼男人想想也有道理,眼珠子溜溜的转着,虽然没有上前,却也不退后,萧宏然环顾四周,发现杂草有略微动过的痕迹。
他脚步迈向夕颜的方向,夕颜的眼眸看着他渐渐地逼近自己,脸色越来越苍白。
紧接着,杂草被撩开,映入眼睑的是萧宏然那双深邃的眸子,如墨般的长发,那一刻,她感觉自己似乎下一秒要死去,她,要成为许问天的人质了?!
然而,萧宏然定睛地看了她几秒后,惊奇不定地眼眸随之恢复了一贯的淡然,一向儒雅地脸上波澜不惊,用杂草从新将她掩盖之后,对独眼男人道:“这洞里什么都没有。”
独眼男人想要说什么,却见萧宏然抢先又孤疑道:“这里我看了居然什么也没有,莫不是你想要故意拖延时间,好让本大人受惩罚吧?”
独眼男人面色一沉,声音有些粗狂,有些急切:“萧大人怎能这样说,我也是忠心于主子的!”一挥衣袖,便将刚才想要探索洞口的心思全都抛之脑后。
夕颜那双琉璃般的眼看着萧宏然逐渐远去的背影,心里五味参杂,原来,萧宏然……
她依旧……
不敢再想下去,这再也无关紧要了,云兮正躺在篮子里,她起身正准备离开。
可是,突兀间,洞口又出现了一名士兵,她惊愕地立在原地。
下意识的用脚将杂草不停地往后踢着,莫不是萧宏然改变了主意又重新回来了……?
然而,看着那士兵举着长矛对准她的样子,又似乎不是。
是风世湛的?
手指紧紧地攥在一起,她的心呵,快要剧烈的停止跳动了。
“兄弟,赶紧过来,是个女人。”
那个士兵身材魁梧,见到夕颜两眼发光,随之他呼叫的另一个士兵也跟了过来,一见夕颜的美貌,当即脸上出现了猥琐的目光。
夕颜知道,那目光意味着什么!
“还是个漂亮的妞?兄弟,她不会是哪里逃出来的风尘女子吧……?”两个干笑了几声,一个士兵便扔下长矛,如猛兽般的抓住了夕颜的手臂。
她试图的挣脱开他“放手,你给我放手。”
然而另一士兵也随之抓住了她的莲足,她的身子就好似被拉货车的物品,被拉出了洞外。
她疯狂地挣扎着,发簪被扯落,如瀑布般的长发飘落,“喂,你说是你先来,还是我先来?”
两人开始窃窃私语,当即想要脱裤子,全然忘记了今天他们来是身带任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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