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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休了我吧!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李紫涵
这世界可真是奇妙啊,那个时候扁鹊都以为他死了,没想到这厮还活着,活的有生有色啊!
许邱涳的目光沉静地看着扁鹊,这孩子的医术高超,却未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只能说道:“我看未必。”
许邱涳一手探着夕颜的心脏边,这心脏确实停止了,用丹青屏住了气息串进手指中,突然,他眼中募然发亮!
似乎如他所猜测的一样。
他的手指感觉到跳动,那是心脏虚弱的跳动声,这怎么可能?
他难以置信地摸向夕眼的腹部,她体内的冰炫之毒就像一股虚拟地蓝圈一样紧紧地裹在了她的心脏四周。
许邱涳笑了,冰炫与火殒,原来竟是这样的。
冰炫之毒本身不可治愈,也是藏在病者体内中的毒药,虽可以治疗百病,使自己百毒不侵。却不可治愈自己,冰炫也像是一个人体一样,有护住自己的能力。
由于六年来夕颜再也没有用火殒的毒作为解药,硬是让冰炫之毒噬入了她的骨髓,已经快进入了她的心脏。
冰炫本身就要在近几个月中侵噬夕颜的心脏,然后让夕颜无毒狙死,怎知,这一箭射穿她的心脏,却偏偏歪了一点,擦过了冰炫塑造的外层圈子。
冰炫本身就是个顽固体,自然也会保护自己,这冰炫冲击一护,倒是将她的心脏保护了几分,冰炫如断肢的孩子一样,破碎了。
燕楚射进夕颜心脏的这一箭,到是让她的毒解了,微弱的心脏仅仅用了他方才给的保命丹服用着,这样维持也不过几天,倘若这微弱的心脏停止了,那么她倒是真的会死了。
邱涳这才露出了一点欣慰地笑容,情不自禁道:“你这死丫头啊,总是因祸得福,这世界上谁还有你这么幸运的?要说这箭射的还真是及时,倘若不射的话,死丫头,过几个月你也命不久矣了,被这冰炫破体而死,风银君的火殒也难以救你咯。这下能够救你的只有那冰崖侧锋上的冰山雪莲了。”
毒源于何处,便止于何处,既然源起于冰崖,那就结束于冰崖。
若能拿到冰山雪莲,你和风银君的缘分纠缠,从此宿命纠葛,便到此结束了……
略微地放松下来,许邱涳坐在她的身边,为她关闭了五金六脉,护她体魄,这下子,她还真跟死人无异了。
他想到了一个法子,仿佛在做了什么决定一样。他轻声凑近她的耳鬓边道:“丫头,这是老夫最后能够帮你做的一件事情了,老夫倒要看看你爱的那个男人是否肯为你牺牲什么。”
倘若他做不到,那么老夫也不想救你,免得你活在这世界上又多了几分难堪的念想,你说对不对?
如此说着,许邱涳站起身子,为她盖上被子,扁鹊异样地看着他,他想要解惑,许叔说她有救?
只见许邱涳拍了拍扁鹊地肩膀道:“你确认她死了确实没有错,因此你还不知道冰炫和火殒之毒的特征,我曾跳下悬崖死过一次,倘若没有那老道师傅告诉我这天下未知的东西,我到是不知道这些,历经多年,身经百战,果然还是遇到了千年之后的奇迹。”
扁鹊心下一动,如饥似渴般的吸取着他说的知识:“许叔的意思是说,是那毒保护了她?”
“可以这么说,也可以不这么说,她的命不长了,你看到她手指中的刺点了吗?冰炫渐渐地开始消失了,我猜测不到三天就会完全不见。倘若冰炫从她体内不见了,她就再也救不回来了,怀若的冰崖上有一朵冰山雪莲,如果能摘得到的话,她就有救了。”
冰山雪莲?
扁鹊到是听说过这个药材,百年难得一见啊,都说冰崖上是鬼崖,不可去。掉入冰崖上的人都会种这冰炫与火殒之毒,因此那冰崖是人望尘莫及的地方。
“许叔,那么你是要去拿冰山雪莲吗?”
在扁鹊的心中,这个人也是他心中的神,许邱涳瞪了他一眼,然后道:“我为什么要去?这丫头的病又不是掌握在我手上的,要看就看恒儿了,看看他到底有没有这个勇气,冒着生命危险去救她,倘若他救不了她,那也是这丫头的劫数,知道吗?”
扁鹊想想,许叔说的是对的,如果他去拿冰山雪莲的话,救回了皇后娘娘,又有什么意义?
沉吟了一秒,如梦惊醒一般,便看见许邱涳打开房们,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瞬间的光亮,仿佛在黑暗的甬道中找到了目的地,许恒弋大步便迈上前,声音略微哽咽地沙哑:“先生……到底怎样?”
他的身影笔直,伫立在许邱涳的眼前,害怕并且不安,生怕先生吐出的话让自己永远的坠入地狱,再也爬不起来。
许邱涳苦恼地看着他,语气言简意赅,也没说她死了,也没说她活着,只是道:“你去怀若的冰崖上,拿到冰山雪莲,夕颜需要这个。记住,三日后的黎明前,天山雪莲若无法安然拿到我手中的话,其中的后果你明白吗?”
根本不需要做什么解释,哪怕让许恒弋摘下这天上的月亮,让他去死他也甘愿。
他眼睛闪烁了一下,然后坚定的启唇,他说:“好。”
连原因也没有问,就策马奔驰而去,扁鹊皱着眉头,他看了许邱涳一眼,然后道:“许叔,难道你相信他能拿得到吗?”那魔域之地,岂是凡人可以去的?
只怕这一去,就再也回不来了……
许邱涳的目光直直地盯着许恒弋,仿佛在他的身上看到了当年的自己,那一寸寸的哀伤蔓延直心头,浸入了自己的心底。
“回不来了,也好,那就一起和她葬了吧。”
生时,无法一起,死总可以了吧。
有些东西是改变不了的,一如爱情,如同她与他,痛彻心扉,纠缠几年,却依旧无法抛弃。
明明知道会互相伤害,却依然固执的不想放开,倘若当年他有许恒弋这样的固执,不轻易放开,不顾及她已经许给她人,带她走,哪怕哪里都好,如今的她,也不会苍老的归于佛堂,一生葬身在这深宫之中……
“恒儿这后宫调理的怎样?”
许邱涳突兀地问了一句,扁鹊有些尴尬,后宫之事历来是禁止言论的。可是看他探究的眼神,扁鹊只能说道:“后宫平衡,到无差错。”
“总觉得有些怪异?扁鹊,最近发现你药房里有许多**香,是不是都给他的妃子用了?”
“啊?”
扁鹊身子僵硬了,没有想到居然洞察这些事情,扁鹊咳了一下,脸有些红。“没有的事情,许叔听谁说的?”
“我看你脸就知道了,你若是没做亏心事,怎么脸红了?想来也奇怪,后宫那么多女人,男女体质也没什么问题,为什么六年来没有一个怀孕的?莫非每日侍寝之前,恒儿让你把**药给妃子吃了?”
扁鹊直接跳脚了,险些要有掐死他的打算。
**药乃是以前流失的主传秘方,喝了这药物的人眼前都会产生幻觉,比如事先给人灌入男女欢爱的场面,晕过去后便会沉入其中无法自拔。
皇上每日都要侍寝,后宫女人的争斗无数。他对女子又提不起‘性’趣,原本只是用了一两次,结果他要的勤了,就要他每个一个月给近三十颗。
他是臣子,又不能忤逆他的意思,只能不断地做着这**药,因为效果特好,皇上喜欢,若是朝中出现了什么偏横,他便用这药蛊惑了好多女人,并且他翻后宫的牌子非常勤劳。每日侍寝的妃子一颗,妃子吃后,自己倒是幻想了许多,而他倒是神色淡然的在烛光下分析朝堂的内部争斗。
“许叔,你怎么都知道这些事情啊?”
许邱涳淡淡地笑着,然后他道:“我当然知道了,这六年来,他做了什么事情,我会不清楚?他身边有我穿插的人。”
扁鹊险些吐血三尺,许叔依旧如从前一样的聪明绝顶啊!若不是因为他放弃了皇位,又怎么可能让太祖先帝得到呢?
“若不是因为我心里明白他对夕颜还算忠诚,我也不会如此费尽心思的保护着他的两个孩子,也不会将他们从心算计在一起……”
这算是当年让他选择当上帝王的一种歉意吧,当年总以为他心里会忘记夕颜,才让他夺皇帝,以这样的身份让夕颜回到他的身边。怎知?效果反其道而行,使得他们越来越远。
历经磨难,还真让他看见了两个人同样固执的情感。
她躲在山中六年,听到他宠幸其他的妃子,心里痛着,却丝毫不改爱许恒弋的心思,有时候他总会想,这丫头真是顽固不化啊,那风银君多爱她,可偏偏要爱上这主子。
而许恒弋当了六年皇帝,表面上宠幸许多妃子,暗地里不知道做了多少损事,明知道‘伊人’已逝,却固执的要守着两人的诺言。居然还用了绝密计划,打算六年后,也就是和风银君这场战争之后,逃开归隐山林了。
扁鹊听完,心惊肉跳,这许叔真是太可怕了,可谓是千年老妖了,这样算计人心啊。这么腹黑,以后他还哪里敢和他走在一起?
可是许邱涳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一般,眯着一双眼睛道:“医术要自己去探索着,虽然知道你想和我学一些,可我还没有要教你的心思。”
扁鹊一阵沮丧,许邱涳说罢,便下了台阶再不看他错愕的眼神,午后的阳光挥洒在他的背影之中,扁鹊似乎看到了一股仙气上升。
从河南到怀若,最快便是需要一天的时间,这期间许恒弋不断地快马加鞭,跑死了几匹马后终于在夜幕之前到达了怀若,可当心他一个人独闯怀若有危险的林童,也随后的赶来,不过这已经是第二天的事情了。
怀若的冰崖几乎无人,而且山路难行,淤泥凹陷。许恒弋到达边境之时,便有怀若暗哨看见了他,暗夜组织的人立马的通报了风银君。
“王,今日在怀若冰崖山脚下发现了恒帝。”
风银君在那一战之后,心情变已经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失落与纠结,不仅仅身心疲惫,就连心也变得杂乱不堪。
夕颜倒下的那一幕慕,就如破碎的瓦片潮水般的涌进了脑海,让他毫无预兆的承受着如此触目惊心的场景……
那样令他不寒而栗!
即使回到了阵营,他仿佛还是闻到了血腥的味道,让他的五脏六腑缠绕着呕吐的味道。
“王,咱们应该立马抓住恒帝,换回燕皇子!”





王爷,休了我吧! vip42大结局(下)
四部落首领有一人提出了这样要求,然后他紧紧地闪着紫眸,一言不发。
属下们心里急切,示意了其他人,想要暗中杀他或者抓住恒帝。
风银君的瞳孔里掠过一丝的冷意,他阴鸷地看着有下属准备偷偷地离开,便狠厉道:“我允许你们去了吗?”
属下们有些僵硬,不敢再上前一步。许恒弋到怀若是为了什么?
他到冰崖去做什么?
“调查清楚他要做什么了吗?”
这时候拓也从营帐外进来,得到了一些小道的消息,见他眼中射出寒光,弥漫了四周的冷气。沉声道:“冰崖上本无一物,却有冰山雪莲,属下猜测,他定是去拿冰山雪莲了。”
冰山雪莲?!
他眼中冷意被凝聚之后有了稍微的舒缓,难道颜儿没有死吗?他的心突然间狂跳了起来,连呼吸在一瞬间都变的有些断续。
没死吗?
他亲眼见到她倒下了,亲眼见到那支箭羽射中了她的胸膛,他根本没有看错,可是为了许恒弋会来怀若?
那一丝丝的希望包裹着他即将要崩溃的心房,那被笼罩着落寞的心在汹涌之后有了些许的平复。
他霍然地站起身,随之命令道:“众将领听令,没有本王的允许,谁也不许轻举妄动,若是违抗者,一律处决,绝不姑息!”
怀若在这场战争中意外地被迫退出几里,就是因为得到消息的错误。他言语地意思就是要独自前往冰悬,那个可怕的魔域,比那‘死亡森林’还要难摆平的地方。
拓也知道他的想法,然而其他的部落首领根本不乐意了,两个君王前往冰崖,本身就有不共戴天之仇,如今前往,岂不是杀死对方才肯罢休?!
然,风银君根本不顾及其他人的反对,硬是骑上汗血宝马前进,冰山雪莲,若能救回颜儿的话……
吕红在他离开的后一刻钟赶来,所有的人都沉默着,她的心仿佛被什么压抑了。
窒息般的痛苦从心脏边涌了进来,不爱她,不爱她,不爱她,不爱她——仿佛魔咒一般掐住了她的脖子,让她无处可躲。
她荒废了六年的青春,却比不过他看夕颜的一眼,这算什么啊?她的爱,就如此卑微地一钱不值吗?
“娘娘……”拓也嘶哑地叫了一声,她才恍惚中眼神有了焦距,之后,她的声音似被燃烧成灰烬,她喝道:“王如今独自前往,生命危在旦夕,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等着王死吗?立马给我派军前往,务必小心。”
她狠狠地甩了红袖,努力克制噎在喉咙的苦涩,那怆然的悲伤啊,何时到尽头,到世界的尽头……
冰崖边上的河流缓缓地流着,许恒弋仰头看着一眼雾气弥漫的山峦,毫不犹豫地上前,冰崖上的温度非常之低,因他穿着一身的青衫,看上去形影单薄。
一路上都很平静,没有什么奇怪地东西,但是冰崖内,能让人闻风丧胆的便是各地都是奇毒,这些毒千奇百怪,轻责能让人瘙痒好几天,重责能让人立马瘫痪,这也是怀若人最忌讳的地方。
许恒弋一路过斩荆棘,很快便爬到了冰崖的山顶,但那里却不是最高处,也不是冰山雪莲伫立的地方。只是隐约地在寥寥雾气之中他看到了上峰中那一丝的银光。
而他隐约地看到一朵花瓣在侧崖之上,他的瞳孔徒然间迸射出惊喜地光华,朝着那朵雪莲爬去。
冰崖之路非常崎岖,稍微不甚,便是万丈深渊,上翻是望不到头的顶,下端是俯视不到头的地狱,他身子一跃,手便轻轻地在攀壁上,借助身子的余力,紧饶住一枝蔓藤,这冰崖上有无数的蔓藤,一根又一根的悬着,只要顺着这些蔓藤,便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取到冰山雪莲。
而这时,让许恒弋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风银君从他所能看到的视野中出现,在蔓藤的另一端,一手紧握着,而另一只手握着一把长剑。
两两对望,仿佛雾气蔼蔼之中已经被凝聚成冰,然后瞬间落下。脚底是无尽的深谷,许恒弋知道,那便是冰崖之处。
曾经风银君与夕颜就是掉落在他脚底的黑暗之下,如此想着,望向风银君,却见他的全身已经笼罩了冰冷的气息,许恒弋的唇角有一丝冷冷地笑,他淡漠出声“没想到你还真是死缠烂打的,难道天朝的铁骑军还没让你吃够苦头吗?”
风银君的瞳孔一锁,紫眸随之森冷而起,他与他本就有不共戴天之仇,姑且不算他日之仇,当从两人同时爱上一个女人来看,今日不是他死,就是他亡!
“许恒弋,没想到你临死前还是如此嚣张?本王今日不除你,他日必成后患。”
风银君寒剑一出,便是紧逼而来,许恒弋险险地一侧身,便躲避了他的长剑,一跃而起,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取得雪莲,因此没有时间和他消耗。
冷冷地看着他,便爬到了上方。风银君知道他要取雪莲,也一并上了去。两人在悬崖上纠缠不清,许恒弋懒的解释,风银君也懒的听。眼看已经要到冰崖上峰了,那上峰之上,便是冰山雪莲。
许恒弋翻身一跃,银光之上,雪莲仿佛染了天地间的精华,甚是耀眼,两人一看雪莲竟有些痴了,许恒弋非常迅速地过去,在风银君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伸手拈向雪莲,只是骤然地触碰之间,两人占据的地方开始地动山摇,狂风呼啸,雪莲之下的石座硬生生的炸开!
许恒弋被撞飞入悬崖边,眼看自己手中的雪莲,才明白原来雪莲一拔,便是山崩地裂!
雪莲啊,原来是索命莲花,也难怪人们会说那是魔域之地了。他感觉喉咙里有血腥弥漫开来,雪莲上的石头硬是生生的撞到了他的胸口。
刹那间,仿佛时间被永久的封印了一般。
夕颜啊,他爱的那个人,绝对不能死,一咬牙,他借着冲力朝着风银君一抛,在坠入悬崖的那一刻,他的声音仿佛是破裂地长风。
“三日内,定要将雪莲交给许邱涳,否则,夕颜再也回不来了。”接住雪莲的那一刻,风银君看着他坠入冰崖之下,看着他的衣诀在他的视线中逐渐缩小。
有那么一刻,他不恨了,不恨这个男人曾经狠心的伤害过她,不恨他曾经无数次的让颜儿伤心,只因此刻这一举,他心中对颜儿的爱是纯粹的,毫无私心的,他把活着的机会给了她……
接着石头不断地落下,风银君躲闪着,蔓藤在手里紧握着,无数的碎石射来。
而此刻,在山脚下,有人开始呼喊着。
“王——你在哪里啊+——”
“主子——你到底在哪里——”
“回答我们——”
风银君紧护着冰山雪莲,紧蹙的眉头终于舒缓开来,他缓缓地用声音回应道:“我在这里——”
终于,大家看到他了,几个人吓的面色苍白,尤其是吕红,险些在崎岖的山脚下晕过去,那黑漆漆地万丈深渊啊,他怎么就有胆子上去?
借着那股力气,来时的桥段已经被炸飞了,拓也心惊胆战地甩出长绳道:“王,抓住绳子。”
风银君纵身一跃,便紧抓住缰绳,手中的血液缓缓而流,触目惊心,直到被人拉上来的那一刻,他躺在地面上,抬眼望着这天空,才有了活过来的感觉。
冰崖只剩下他了——
站在他身边的众人似乎也明白了怎么回事,没有人说恒帝死了吗?也没有人问今后的天朝会怎么样?因此眼前的一切已经一目了然了。
想起许恒弋掉落悬崖边说的话,风银君在躺下的一秒再也顾不得身子的疼痛,起身策马。
吕红惊呼道:“你去哪里?”
摔起长鞭,他的发丝飘扬,连离开的背影也是如此的匆忙,吕红颓然地坐在地上,眼泪累积在眼眶里如这冰崖边无数的雾气一样,最后她咬牙地撇过头,收拾起自己绝望的心情站起身子,用一贯冷漠地声音道:“立马离开冰崖,封锁消息,谁要是敢吐出国主去天朝一事,杀无赦!”
风银君赶到河南的时候,几乎累倒在地,许邱涳从门口看到他手里握着冰山雪莲之时,隐约中脸上带着诧异。
“恒儿呢……”
他嘀咕了一句,风银君惨淡地脸满是血污,很也轻描淡写道:“他把雪莲给了我,掉入冰崖了。”
许邱涳的目光瞬间有些僵硬,这孩子掉入冰崖了?迟钝了一秒,才恍惚而醒,手里拿着冰山雪莲竟觉得是烫手的山芋一样。
他深吸了一口气,才能堵塞住心中隐约的一丝痛感,立马的回到屋子,冰山雪莲终于在三日之前拿到了,这简直就是奇迹,可谁又知道,那是用一条命换回来的呢?
将雪莲的叶子全部摘去,只余下一颗花蕾,其实这雪莲如此硕大,华丽的银光叶子却不是最主要的,而是那颗毫不起眼的花蕾。将花蕾放入冰块之中,一瞬间花蕾便融化了。晶莹透明的冰块,许邱涳打开了夕颜的各个脉,让她喝了进去,等候着最后的判决。
在这个明亮的屋子里,每个人都在不安的等待着,风银君原本的狼狈也消失了,整理了一些之后,就那样安静地在旁边看着。
空气里是冰山雪莲的味道,没有人知道风银君来了,为了能够安好的让夕颜活着,许邱涳禁止外人进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过了几柱香的时间,夕颜微微地睁开眼睛,苍白的面容终于有了些许的润色。
她活着?她抬眼望着帷帐,四周的沙幔飞扬着,香炉里散发的雾气袅袅的熏烟,甚是好闻。
她的唇角有些干涩,捂着那颗脆弱的心脏,便见到许邱涳走了过来,扶起她,唇角袭住一丝丝的笑意:“终于醒了,丫头。”
为什么她还活着?她明明躺在他的怀里,感受着那份灵魂出窍的窒息感,感受他悲伤的眼神在她的眼中积满了泪水,感受最后一刻,她六年来从未说过的心扉。
而这时,她的视线掠过了风银君,看到了他一身紫衣淡漠地站在许邱涳的身后,眼底是一股炽热的温度,缓缓地流进了她的心扉。
“颜儿……”
他突然声音有些哽咽,夕颜迷惘般的看着她,是一种难言的静默,许恒弋呢?
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掀开被褥,就要下榻。
战争结束了吧?看到长卿安然的在这里,她的心终于放心,她没有死,没有死,有一股喜悦的心情,让她的浑身充满了力量,甚至站起来的时候都是笔直的。
他现在一定很伤心吧,战争结束了,那么他很忙吧?她要去找他,免得他伤心,免得他难过。
“你这是去哪里?”风银君上前就扣住她的手臂,这丫头总是那么的令人操心,就连从鬼门关里走了一回也不知道。
这时,她转过身,眼底有些笑意,她说:“我也不知道睡了几天了,不过活过来的感觉真好,我出去透透气。”
他明白,她似乎在寻找什么,而他心里清楚。
只是,有什么堵塞在心口,他无法告诉她这样残忍的消息,哪怕一点,她都害怕她伤心。
他笑着将她拉回来,像哄着孩子一样道:“你这会子刚醒,总是要多休息的,这人生还长着的呢,不差这一会儿。”
心里有一丝丝的不安,总觉得他口气里充实着不安的气息,这种气息在以往她察觉的时候总是特别的敏锐,他在躲避着什么?!
只是,上帝也不喜欢用谎言来欺骗大众,仅仅她望着他一秒,外头却突兀地想起了声音,甚是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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