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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请做饭[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枝南
这会儿,换褚寻得意洋洋了,席淳不满地推了推褚寻,嫌弃他顶着张丑得天怒人怨的脸,安锦秀现在什么想法都没有了,就想离开这破地方了。 她睁着双水润的眼睛,睫毛像小扇子似得快速上下抖动,她趔趄往后踩了几步,还没等她站稳,就落入了水池中。褚寻纯真地眨了眨双眼,突然笑出声来。
安锦秀哪里会游泳啊,水池挺浅,但她就是爬不上来。最后,席淳把浑身僵硬的安锦秀捞了上来。安锦秀缩在席淳怀里,感受到由席淳散发的热度,抿了抿唇,胆怯地问道:“平民,你也是鬼吗?”
席淳笑容不变,用袖子给安锦秀摸了摸脸,笑眯眯地说道:“你猜?”
安锦秀打了嗝,嘤得一声晕了过去。席淳把安锦秀送到干净的厢房,走出房门,对着褚寻说道:“ 褚寻,你这白脸唱着有些过啊。”
褚寻毫不在意,说道:“你那是唱红脸吗?这丫头就是不知天高地厚,比我当年还傲。”
席淳斜了他一眼,褚寻瞧着席淳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席淳感知力挺灵敏的,回头对着褚寻说道:“褚寻,你傻成这样你大师兄都盯着呐!”
褚寻帅气逼人的小脸瞬间花容失色。
安锦秀又是掉水里又是被吓,醒来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下了床,就瞧见席淳捧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清粥。席淳还是觉得要尽量提升安锦秀的好感值,虽然可能性不大。他目光落在了安锦秀身上,她表现得不错,但目光里满是害怕,席淳叹了口气,揉了揉安锦秀的脑袋,说道:“乖,吃完带你回家。”
安锦秀警惕地看了着席淳,赌气不吃。席淳觉得如果不是安锦秀脾气这么倔,也不会弄成最后的模样。有时候,人服软是好事。
席淳的笑容以及语气都十分温和,但安锦秀硬是怕了,她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弱小,她现在还没有长大后这么硬气,安锦秀就像只什么都不懂的小兽,凭着感觉来,她接受了席淳的好意。
“你们为什么要这样,是故意的吗?”安锦秀喝完粥,垂下眼眸问道。席淳有些头痛,抬眼说道:“嗯,故意的。”
安锦秀被噎住了,哪有人说话这么直截了当啊!
安锦秀不见了,国公府的人都快急疯了。这个时候,京城的氛围出奇地紧张,这完全不像是国公府儿女应该得到的待遇。可偏偏,安锦秀就有!席淳也突然觉得安锦秀被养成后面的样子不出奇,她几乎是被一个帝国捧上了天。
安锦秀回到家的时候整个国公府都活动起来了,沛国公、沛国公夫人与安世子都急急忙忙地在厅堂等候安锦秀,看到自家孙女(女儿),两人的神情简直不能有激动所形容。就席淳看来,两人就如久旱逢甘露,欣喜溢满了眼眶。
安锦秀被大群花容月貌、千娇百媚的婢女围绕着,众星捧月。洗漱、装扮归来,先前裹着布衣的落魄小女孩就成了过眼云烟,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几乎晃花了众人的双眼。
席淳也没想到一个小姑娘竟然也能长得这般好看。都说女大十八变,而安锦秀是从小到大就是漂亮到底。这已经不是用富养所形容了,安锦秀就像枝含苞待放的玫瑰,明艳灼人。
沛国公难得如此和蔼对待两个平民,笑着问席淳二人需要什么赏赐。沛国公位高权重,子孙也十分出彩,无论是权势还是家族财富在京城都是数一数二的,席淳想也没想就说:“一千两黄金。”
沛国公的脸有些僵硬,一千两黄金真当是狮子大开口,要知道富庶家庭一个月的用度也不过一两半银子。安锦秀见沛国公神色不对,又瞧安世子要发怒的模样,就上前撒痴撒娇,“祖父,你就允了吧。要不是他俩,我怎么能回来见祖父呐。”
沛国公极为娇宠这个小孙女,爱怜地揉揉了安锦秀的发髻,身旁的祖母将安锦秀搂到怀里,叫着心肝儿肉,然后朝着沛国公说道:“秀姐儿回来便好,钱财乃身外之物哪有秀姐儿要紧,赏就赏了。”
安锦秀水晶般的黑眼睛就瞅着沛国公,沛国公无奈地挥挥袖子,让席淳、褚寻下去领赏。
安锦秀窝在祖母温暖的怀抱里,四周都是绫罗绸缎,轻轻瞟了眼席淳二人的背影,眼中暗恨,她怎么会不知一千两黄金有多少,可席淳、褚寻是不是人还是个问题,自己哪儿敢惹到他们啊!
隔月,在京城的繁华地段敲锣打鼓得开了家酒楼,名曰“饕餮馆”。





天黑请做饭[重生] 第十八章
前段时间京城的酒楼已“百味阁”为首,所谓宫廷里的御宴,国公府的珍馐,百味阁的佳肴,前二者难以品尝,这使后者越发受到追捧了。有人就道:天下百味皆在百味阁。可偏偏,数月之后,饕餮馆几乎征服了品尝者的味蕾。
席淳解下围裙,满身大汗地走到后院,提水洗了把脸,沁人心脾的井水驱赶了烟熏火燎的热气。饕餮馆生意极为火爆,好得令人吃惊,席淳一人是完全赶不上上菜的速度,最后还是请来了几个的厨子打下手,这样席淳才得以忙中偷闲。
现在已经过了饭点,但酒楼还是高朋满座,席淳的体力有些跟不上,在后院里歇息一会儿,再回去掌勺。
旁边的小仆役十分伶俐,还贴心地端上茶水和桃花酥给席淳垫肚子。褚寻兴冲冲地掀开帘子窜到席淳身边,一屁股坐在石凳上,捻起一块精致的小糕点,扔进嘴里咀嚼,含糊不清地对席淳说道:“又来了一批人,是小丫头的侍卫。”小丫头就是指安锦秀,席淳微微一笑,问道:“安锦秀没有来吗?”
褚寻是个天真的性子,除了皇甫放,对谁都带着一股子亲近的味道,但这样好接近的性格实则最为冷漠,他可以对谁都绽开灿烂的笑容,可只是浮于表面。
席淳的厨艺就是他最大的武器,虽然安锦秀很讨厌席淳和褚寻,但却也抵御不了美食的诱惑,时常来饕餮馆。她扯不下面子,就打扮得跟个世家小少年,混迹于平常打扮的侍卫中,来这里吃饭。
安锦秀今日一身锦衣,束发加以玉冠,满身贵气,衣服是月白玄纹锦衣,腰上悬枚精致温润的玉佩,风度翩翩,长相就更不用说了,街上的小娘子也不免瞧上两眼。安锦秀有些闷闷不乐,她好不容易出来逛逛,就遇上了这个油盐不进的家伙,但偏偏身份面上高于自己,既然遇上也不好不打招呼。两人就相伴到了饕餮阁,对安锦秀来说,美人、美食、美酒
、美景就是标配,现在连标配都未达到,还附带个面无表情的皇子,简直令她食不下咽。安锦秀向来都是肆意的,即使无法把齐景阳甩下,可摆个黑脸还是可以的。
她可不怕惹恼这个不受宠的皇子!
她身边坐着得那位刚及冠的年轻人,脸庞英俊,浑身都透露着不好惹的气息,他的双眼对着一小盅嫩笋鸡汤,认真地舀起一勺,鲜浓的热汤侵占整个唇齿,随后滑入喉咙,漆黑的双眼在此刻迸发出极大的热情。他扭头看着面带恼怒的安锦秀,眉头微蹙,但随即又恢复了面无表情,问道:“这家酒楼的主人是谁?”
齐景阳天生对人冷淡,就连自己的母妃庄妃也不曾亲近,庄妃后来又有了二子,虽然都是亲子,但也更爱嘴甜的小儿子,偏心之下对齐景阳就没多少关注。皇帝是天下之主,自然是人家捧他,对着这个面冷的皇子也谈不上喜欢。比上不足比下有余,齐景阳不是皇宫最不受宠的人,但也绝对谈不上受宠,总之就是不打眼!说起齐景阳对什么都不尽心,唯独对吃是念念不忘。
齐景阳在皇帝求得出宫的令牌,然后时常出宫寻美食,至今身上也没什么职位,这在臣子眼中这算是最不得圣心的表现,也难怪安锦秀瞧不上齐景阳。
安锦秀也算见识到这个特立独行的皇子好吃的一面,调羹在素白的瓷碗中舀动,唇角勾起一抹奇怪的笑容,说道:“这里酒楼的主人便是大厨。”
由于周朝商业发达,商贾身份不算低,对齐景阳来说商贾勉强还可结交,可这灶头厨子在权贵眼中就是下等人。
这就有点麻烦了,齐景阳想到,不知不觉中又尝了口汤,唇角的弧度微微上扬,黑沉沉的双眼里满是幸福。安锦秀没想到齐景阳竟敢无视她的话,脸色发青,狠狠地剜了齐景阳一样。
莫名其妙!
齐景阳觉得沛国公的嫡长女眼睛出了毛病,老是斜眼看他。他的心思还在这碗极为美味的热汤上,笋鸭汤暖胃又开胃,齐景阳更觉得饥肠辘辘,对着一盘盘上来的佳肴,食指大动,迫不及待地夹起块酱鸭,酱鸭切成两指宽长,洒上喷香的芝麻,浓郁的酱香融入鲜嫩不柴的鸭肉,肉质劲道,适宜的咸度还伴着一丝甜味,提升了酱鸭本身的鲜味。
卤味的美味除了蒸制时的火候,还在于腌制的时间长短,多一分少一分都会影响口感,而这份冷盘无论从色泽还是口感味道上都是佳品,更何况齐景阳吃出了厨师的认真和用心。
嗯……齐景阳已经在思考如何把饕餮阁的主人拐回府中了。他抬眼看了看四周的环境,有些苦恼,好像……钱还不足以买下饕餮阁啊。
安锦秀铁青着脸,甩袖而去,她心中已经打定主意回家向祖父告状了!
齐景阳回过神来,安锦秀早就带着提着食盒的侍卫离开了。他的表情毫无变化,但眼神又闪过了疑惑,最后陷入深深的思考中。
贵女就是麻烦!
齐景阳这时才想到要召见饕餮阁主人,让站在一旁侍奉的小太监去请席淳。
席淳还在厨房热火朝天地颠着锅,案板与菜刀发出剁剁剁的声响,里面的厨子都忙碌地干着自己的事,洗菜切菜雕花摆盘,送菜的人也忙不停歇地从后院送到酒楼中。仆役说有客人要见席淳,席淳还没当回事,还在炒菜,只是让仆役去和客人道个歉。他太忙了!
齐景阳安安静静地等了半天,直到未时,也就是两三点钟,客人逐渐散去,席淳才匆匆洗漱一番换下了乡野村夫似的装扮,他从来不掌晚上的勺。对席淳来说做菜是个爱好,如果将自己逼着太紧,做菜这事反而成了累赘,本质就变了。
齐景阳点了数十道菜,跟着上菜速度的节奏,一道一道的品过去。他还在等席淳,可等到晚上,菜的味道都变了,齐景阳就晓得饕餮阁主人不掌勺了,变唤来酒楼的小二打听席淳。小二也是个嘴碎的,噼里啪啦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还添油加醋了一番,最后喜滋滋地拿着赏钱离开了。
吃饱喝足,就差酒楼主人。齐景阳打算直接粗暴地把席淳请来。
齐景阳放下筷子,抿了口茶,起身带着小太监回府邸。
夜深人静,齐景阳一群身怀绝技的手下打扮得黑不溜秋,听自己主子的话去绑给手无缚鸡之力的厨子。天哪,自家主子为什么这么丢人?暗卫互相安慰一眼,施展武功飞到席淳的住处。褚寻大半夜地去城郊打野食去了,席淳刚研究完菜谱睡下,正是睡意正浓的时候,背后突然窜出几个人影,把他扛上肩,让他体验了一番江湖风土人情。
褚寻还会顾忌他的体会,这群暗卫和齐景阳一样直接粗暴,坚硬的肩膀顶着席淳的腹部,差点没吐出来。席淳和齐景阳的住处相差半个皇城啊,等暗卫轻飘飘地落在齐景阳书房门口时,席淳脸都青白了。
幸好他自制力强,硬是把酸水咽了下去。
他绝对要打击报复!席淳心里想
席淳看到这座华美府邸主人的时候,就彻底没想法了。席淳就是那种你对他一分好他就还你十分好的人,席淳一眼就认出这是那天超市遇到的毛绒控精英男了,连气质都一样。难道是前世吗?席淳思忖道。
齐景阳坐在紫檀木太师椅上,面庞没有丝毫神色的变化,但一双眼睛在暗地里打量席淳。席淳说实话长得真心不差,从小学到高中被奉为校草,到了大学成了系草及校草之一,多少女孩子暗地里把他称为男神。齐景阳也没看出来席淳哪点像厨子了,明明就是个温文儒雅的读书人嘛。
他都快以为安锦秀在骗他,其实饕餮阁主人和厨子是两个人。
齐景阳做人一向信奉直接粗暴,很干脆地问席淳是谁,是否是饕餮阁的主厨。
开口的声音就让席淳愣住了,这声音还一模一样。他对齐景阳的声音很有印象,齐景阳的声音那现代的话来说就是好听到让人怀孕!只是普通的话语从他唇齿之间绕一圈,就好似与亲□□人在耳畔边说着情话。这也是齐景阳话少的一部分原因,毕竟说句话都像说情话也太奇怪了。
“我是。”席淳回答道。
齐景阳点了点头,认真地问道:“我能不能买下饕餮阁,以后你就给我做饭。”漆黑的双眸就如同上好的黑曜石,在烛光下散发出耀人的光彩。齐景阳真心地赞美道:“你的菜是我吃过最好吃的。嗯,比国公府和皇宫的都好吃。”齐景阳作为一个勉强算位高权重的吃货自然把京城流传的美味都吃遍了。
席淳觉得自己霸王之气侧漏了!
齐景阳很认真地在细数自己的优点,“我府邸月钱很高,我很好养活,我很好说话,你做菜给我吃就好。”




天黑请做饭[重生] 第十九章
席淳和齐景阳对视了一刻钟,齐景阳眼睛里倒映着席淳低着的头以及洁白修长的脖颈。齐景阳没想到一个厨子做得菜好,人长得也如此……秀色可餐。他乌黑深邃的双眼中带着温润的光,面无表情的脸也跟着柔和起来。
“嗯,你给我做碗面吧,赏你银子。”齐景阳觉得大半夜有点饿。
席淳现在只穿着洁白的里衣,未用玉簪绾起的黑发披在身后,光洁白皙的脸庞满是为难,他这身打扮如何下厨。齐景阳似乎也明白了席淳心中所想,唤来门口守候着的女婢。片刻,女婢呈上来一雕刻精致的方盒,放到了齐景阳面前。
女婢恭敬地行了个礼,随后离开。方盒被齐景阳打开,明黄的绸缎上乘着一支透亮温润的玉簪及玉冠,他抬头对着席淳说道:“自己簪上吧。”语气高冷,坐姿一丝不动,耳根渐渐染上了嫣红。
席淳嘴唇微动,心中渐渐升起了古怪的想法,齐景阳在害羞。怀揣着这个想法的席淳走上前去,神情越发恭敬,双手接过玉簪,松了一口气抬头时,正好看到齐景阳绾着整齐的发髻。
他的眼神有些发飘,又看了眼手上价值连城的玉簪和发箍,貌似是齐景阳同款啊!齐景阳看席淳一动不动,以为他不会绾发,刷得一下起身,吓得席淳往后退了一步。
“站住。”齐景阳的双眼平静地落在席淳的手上,上前贴近席淳。齐景阳足足比席淳高了半个头,他抬起修长紧实的双臂,箍住席淳。席淳的双眼拼命地往下看,视线正好看到齐景阳棱角分明的下巴,煞是英俊。齐景阳的唇形极其好看,吐出字的时候也带出了一丝热气,席淳白皙的脸颊微微发红。
“我替你绾。”他说道,声音低沉缠绵。
齐景阳倒不是故意接近席淳,只是他一直习惯自己绾发。席淳的长发被搭理得很整齐,玉冠在烛光下晕染上浅浅的光环,它在齐景阳头上便是冷冷清清,而在席淳发髻上又呈现出别样的气质,满身的温润,沐如春风。
齐景阳低头看脸颊发红的席淳,疑惑地问道:“书房里很热吗?”现在已经是深秋了,秋老虎也早就伴随着西北风离去,深夜温度更是刺骨。席淳平静自己的心绪,然后低头说道:“ 不热,是草民胆怯了。敢问这位少爷,这是哪位大人的府邸?”他还把齐景阳当做哪家重臣的儿子呐。
齐景阳动了动唇,说道:“难道侍卫没有告诉你这是哪儿吗?”
席淳心想自己莫名其妙地抓了回来怎么会晓得,整个人都扛在肩上,叫也叫不出来。
“我是三皇子齐景阳,这是我府邸。”
好像剧情进度前进了一大截感觉自己萌萌哒,席淳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么快遇上了皇室中人!
齐景阳以为席淳被吓傻了,可下一秒席淳就抬起头,眼神中带着羡慕嫉妒恨,为什么有些人不管前世还是今生都是高富帅!齐景阳表情一如既往的高冷,继续问道:“现在可以去下面了吗?”
席淳立即应声,齐景阳唤来了女婢来带席淳去厨房。女婢长相娟秀正值豆蔻年华,穿着也如乡绅家的小姐,体态轻盈,提着一盏精致的灯笼引路。女婢名叫蝉秋,她时不时看眼身旁的公子,席淳也对着她温柔一笑,好看得她心跳加速,她还未见过这样好看的年轻公子。三皇子性子冷,虽然是皇子中第一个开府的,但因为这不讨喜的性子,府邸也是门可罗雀,何时见过这样的人?齐景阳也难得如此对待旁人,甚至将自己的玉冠也赐给了这位公子。蝉秋羞涩地继续引路,直到后院厨房,她才停步,行礼对席淳说道:“公子有事,尽管吩咐小婢。”
席淳礼貌地笑了笑,说道:“麻烦姑娘了。”
艾玛真得好帅啊!蝉秋被迷得七荤八素。
齐景阳府邸只有他一个主子,生活条件也符合皇子的标配,一路走来庭院打造得极其奢华,吃货皇子的厨房一天到晚都炖着高汤,专人盯着,食材新鲜,河鱼开凿了个鱼塘养着,海鱼冷冻在冰窟里,时蔬都是黄昏时刻从城郊运进来的。席淳对海鱼挺感兴趣,他自己本身就是沿海城市出生,对海鲜有天生的好感。齐景阳冰窟里的海鱼种类繁多,左挑右选,席淳挑了一条季鱼,裹着大衣走出了冰窟,秋风萧瑟,席淳打了个喷嚏,走进厨房又感受到了一股热意,灶头的火熊熊燃烧着。
季鱼也就是石斑鱼,不同于从中美洲引进的淡水石斑鱼,这种长在深海中的石斑鱼肉肥厚,体型也更大,现代由于过度捕捞,成了濒危动物,可谓是有价无市。季鱼骨头比较少,最佳的做法就是片成鱼片,这时就考验厨师的基本功了,刀工取决于鱼片的薄厚程度,也间接影响到鱼肉的口感,沿着鱼本身纹路片成薄如蝉翼的鱼片,去腥裹上面粉以及蛋清,夹出一片雪白的鱼肉,对着光也是透亮的。
鱼片素油翻炒到五分熟,锅内的季鱼片透亮的颜色已经变得淡黄,也入了味,散发出海鱼鲜美的香味。砂锅上的面用炖煮一个时辰的母鸡汤熬煮,面条本身就是用上好的面粉以及甘甜的泉水擀成,口感劲道,要知道席淳擀面的手艺是老御厨也称赞的。老母鸡里是厨房的厨子往肚子里塞了枸杞、人参、笋尖等候上笼屉蒸到渗出多余的油脂,然后炖煮,汤上的浮沫不停有差人撇去,最后的汤底是清亮味美。这种极致的鲜加上鱼片的鲜美交融起来,更是让鲜冲上顶峰,好吃的令人恨不得吞下舌头。美味最直接的表现就是色香,鱼片在面上如同百合花瓣一般,搭配五颜六色的蔬菜丝,增添了一份清新。
席淳这种做法的面呈上去,到没让齐景阳大为赞叹,齐景阳安安静静地吃碗面,最后动作优雅地把筷子放到碗上,然后对席淳说道:“太鲜了。”
席淳瞬间就明白了齐景阳的意思,这种复杂的做法也许出来的味道不差,但还是使食材失去了最本质最出色的味道。鸡汤与鱼片两样本来都是能支撑起鲜味大梁的食材,席淳把两样叠加也许在某些人眼中算是锦上添花,但在齐景阳眼中是画蛇添足了,鲜到是鲜了,可就是不知道鲜在何处,到底是海鲜还是禽鲜?
“不用紧张,保持原来的就很好,你酒楼的菜很好吃。”齐景阳难得安慰一个人,话也说得慢悠悠的,似乎在思考如何不伤到席淳的心。
席淳思索一番,认真地对齐景阳说:“下次会更好。”
齐景阳认真地回话,“我相信你。”
两个人在吃和做菜上都意味的执着严肃。
随后,他们就冷场了。
齐景阳绞尽脑汁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干巴巴地说道:“你下去休息吧。”
席淳心中倒是笑话齐景阳这么一个精英模样破功,表面上不动声色,出门。带他去别院的太监守候多时,别院环境挺好,起码自家的房间绝对没有这么奢侈,一水的紫檀木家具。
席淳躺下的时候已经过了子时,枕着云锦枕沉沉地睡过去。他是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的,刺眼的光从窗中倾泻进来,乌黑的双眼还沾染着睡意,满脸的疲倦,昏沉沉地起身唤道:“进来吧。”
从坐在床榻上的席淳看过去,入眼是绣着浅蓝色碎花的裙摆,这又是齐景阳府邸的女婢,不过气度更加雍容,面貌虽然不及昨日的蝉秋,但也算是花容月貌。女婢浅浅一笑,说道:“小婢名叫絮冬,来伺候席淳穿衣。”她的手上的正摆着一套质地柔软的衣物。
“麻烦姑娘,衣服放下吧,我自己来。”席淳不喜欢陌生人在自己身上比划,拒绝了。絮冬的双眸好似盈盈秋水,唇角两边各有小梨涡,浅笑也带着一丝甜意,她点头退出房中。絮冬是个精明的女子,她一眼就瞧出席淳很得齐景阳欢喜,否则怎么会起床时还顺带吩咐替席淳准备衣物,在加上放在床榻边的玉冠,向来是齐景阳最喜欢的。
虽然齐景阳喜欢得所有玉冠都是这个款,但他从来没给别人用过!
席淳穿戴整齐踏出房门,庭院中一片鸟语花香,这是深秋季节难以看到的场景。絮冬站在石阶上,面容柔和,唇角上扬地恰到好处,一见就觉得沐如春风,是个好相处的姑娘。絮冬在思考如何暗搓搓地恭维席淳一下,她就觉得席淳有前途!
席淳起得怎么早,也是齐景阳吩咐的。齐景阳的日常一般是天刚亮练剑锻炼身体,练完一套剑法后,就洗漱穿衣,读书静心,最后就是一个早晨的重头戏——吃饭。
席淳一大早地任务就是做饭,齐景阳已经默认席淳成为府邸的厨子了。
府邸的最受齐景阳看重的李大厨倒是很敌视席淳,他就没觉得这个白脸俊秀的小伙子能抄得起大勺,估计劈个排骨也会把刀弹出去。看见席淳打扮得像贵公子踏进厨房,李大厨就阴阳怪气地挤兑席淳。
“呦,来这地会脏了您的手,你可是三皇子的贵客,你就在前厅候着。”
“李总管,麻烦您帮我去那些米粉。”席淳笑得眉眼弯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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