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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请做饭[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枝南
李大厨瞪了眼席淳,但考虑到自家主子还是不忿地转身让帮厨去拿米粉。席淳对李大厨满面笑容,无视他的话,这让李大厨像拳头打在棉花上。
“你……”
“怎么了。”齐景阳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厨房的人,眼神主要落在席淳身上。齐景阳的眼睛极为深沉,看得席淳压力挺大。“三皇子,您……”席淳还没说完话。
“我饿了,做饭。”齐景阳说话简单明了,充满气势。他今天难得早起了半个时辰,什么事都干完了,就是还没等到这顿早饭,实在有些不满。
李大厨眼疾手快,行礼说道:“这位少爷起得稍晚,所以早点还未开始做,三皇子您恕罪。”明面上好像是在替席淳说话,实则在告恶状。
齐景阳点点头,对席淳说道:“嗯,就罚多做几份糕点(⊙v⊙)。”他想了想觉得小小惩罚一下席淳就好。
席淳瞧着一脸认真的齐景阳,略微无奈地点点头。
“多吃不易消食。”席淳还是忍不住提醒。
齐景阳的眼中多了一丝疑惑,然后他说道:“和我一起吃。”
李大厨脸都青了,这小白脸到底和三皇子是什么关系,听上去这么奇怪。
人多嘴也碎,一个早餐整个府邸的下人都知道自家的冷面皇子最近很宠幸一个长相俊秀的男子。
饕餮阁由于席淳的消失乱了套,大厨基本是靠席淳来指挥教导,没有席淳味都不对了,挺多人来投诉的。褚寻还一脸镇定地和安锦秀扯淡,安锦秀的直觉告诉她席淳肯定是被三皇子掳走的,她耐着脾气没告诉褚寻,褚寻居然也不着急。
果然是冷心冷肺,安锦秀心里想。
褚寻滋滋有味地啃着苹果,眼角偷看安锦秀欲言欲止的样子,心中哂笑。安锦秀烦躁地扔下筷子,故意说道:“今天这菜的味道怎么如此难吃,席淳那小子难道偷懒了。”
褚寻慢悠悠地回答道:“他一大活人,我怎么能控制他呢?”
安锦秀心中道:你俩不是鬼吗?
“酒楼的生意就不管了。”安锦秀说道。
褚寻扬起一个奇怪冰冷的笑容,探过头在安锦秀耳畔说道:“你瞧着我的样子,在乎这些吗?人命也不过蝼蚁,呵。”
安锦秀心中一惊,白着一张艳丽的小脸,开口说道:“服了你,席淳估计被三皇子请去了。”
“三皇子?”
“那人叫齐景阳 ,好吃。”安锦秀说道。
褚寻勾起兴奋的笑容,说道:“这我得去见识见识,皇家的气派呀!”
这绝对是在嘲讽齐景阳像劫匪一样掳人,安锦秀默默地低头喝茶。





天黑请做饭[重生] 第二十章
席淳本想做完这顿早饭后,就离开皇子府,奈何吃饱喝足的齐景阳用一种疑惑的眼神看着自己,对他说:“你的酒楼我会买下来,不必你忧心。”
买买买!想要什么东西买什么,齐景阳向后面的太监使了个眼色。不过片刻立马呈上了巨额银票和几处地契。
席淳嘴角微微抽动,翻动了下银票和地契,数额绝对远胜酒楼的价值。
这时,一个侍卫跑进庭院里,单膝跪下向齐景阳禀告有人在府邸门口闹事。
齐景阳大门建得气势恢宏,四周都是些朝廷重臣,时常有轿子从门口路过。这种权贵聚集地,很少有普通老百姓来,就怕碰撞了什么贵人。这天秋高气爽,阳光明媚,齐景阳大门门口的石阶上干干净净,不落一丝灰尘,朱红色的大门厚重而高大,一个灰衣少年坐在阶梯上干嚎。
侍卫憋红着脸看着地上的少年,对门礼部侍郎林大人家的看门估计热闹看得特欢快。他到想揍灰衣少年一顿,可他有理有据来找人。昨夜暗卫去掳人可是被他们兄弟笑了好久,他估计就是饕餮楼里的另一个主人。
京城里传两人的关系就是兄弟,长兄管菜,幼弟管账,分工明确。
褚寻还在嚎,嘴里叫道:“你虽是皇子也不能见我家席淳长得貌美如花,就强抢民男啊!” 清冽的声音被故意撕裂,发出惨不忍睹的声响。住在周围的王公贵族路过时都会停下轿子挑开帘子看眼,然后暧昧的一笑。
齐景阳这个出了名的冷面皇子居然也会干出强抢民男的事。等等,民男?王公贵族的眼神都变了,真是一出好戏。
没过多时,齐景阳就派人将褚寻请了进去,褚寻慢悠悠地拍拍衣服上的灰,故作潇洒地摇开折扇跟着侍卫走了进去。沿路的侍卫很多,他们互看一眼,认定褚寻是个练家子,越发的防备。
褚寻看见席淳就像一只花蝴蝶扑了过来,嘴里还喊着:“席淳哥哥,我找你找得好辛苦啊。”尾音凄凄惨惨听得周围服侍的婢子及侍卫都打了个寒颤。 席淳冷眼看着褚寻,褚寻最后在席淳面前站定,委委屈屈地对席淳说道:“我只是担心你而已,安锦秀那个丫头告诉我的。”
呵呵,席淳心中冷笑,“我信。”才怪!他的唇齿之间吐出的字都透露出咬牙切齿的味道,“过来。”
齐景阳还是高冷的坐在太师椅上,双手放在两腿上,席淳的位置在齐景阳右下方。褚寻不情不愿地靠近,尽量里齐景阳远点。就是这样,他在席淳身边站稳后,还是不由自主地发颤起来。
席淳看出褚寻的不对劲,褚寻的脸色从来没有这么惨白过,俊美的脸上甚至泛着一股黑气,他呼吸的频率加快。齐景阳的视线落在两人身上,“这是你的弟弟?”
“表弟,名叫褚寻。”席淳说道,然后一双明亮的眼睛直直看向齐景阳,“三皇子,家弟顽劣,请您恕罪。”
“嗯,扣月钱。”齐景阳觉得要采用怀柔政策,多做几顿饭和扣月钱就够了,万一席淳生气就得不偿失了。
席淳的唇角微微勾起,齐景阳真是个好人。
侍卫满脸的不忍直视,纷纷觉得三皇子脾气特别好,褚寻这小子在外面败坏您的名字啊!
齐景阳真不晓得褚寻在门口鬼哭狼嚎,直到自己进宫去请安时候,遇到一群眼神诡异的兄弟才发现自己的绯闻飘满了整个京城。倒不是说这件事有多严重,只是齐景阳向来高冷,除了吃好像对什么都不在乎,也不争名夺利,府邸中的美人一大把,却没碰过。
席淳和齐景阳原本是在下棋,席淳虽然是个臭棋篓子,只懂得基本的下棋规则,但齐景阳居然还是特别开心地和席淳坐了一个时辰。
“几时了?”齐景阳问道。
旁边的总管接话,表示饭点到了,可以用膳了。齐景阳满意地起身离开,然后总管吩咐席淳,“主子昨天如厕甚难,清淡些。”
席淳看着齐景阳高大威武的背影,整张脸都囧了,齐景阳居然也便秘!
总管快步跟上去,齐景阳似乎听到了他俩的话,冰冷地瞪了总管一样,也不吭声,默认了这件事。褚寻浑身汗淋淋的,等到齐景阳离开后长吁一口气,然后整个人都瘫软在席淳身上,他在席淳脖颈间深嗅了一口气,低声说道:“席淳,扶我去坐一会。我真是亏大了!”
席淳也不明白褚寻是怎么了,周围还站着几个侍卫,不好说话,便将褚寻扶到了自己留宿的庭院。
褚寻的气色有些恢复,蹂躏着挂在腰间的配饰,说道:“你下手也太快了,我都没准备好,差点害死我!”
“怎么回事?”席淳问道。
褚寻解释道:“因为齐景阳身上有龙子庇佑,凡是鬼怪接近都会慢慢地被耗去灵力。”
“慢慢地?”席淳重复了下这个词,刚才褚寻的模样可不像是慢慢地被耗去灵力。
褚寻的脸色极差,说道:“这就是安锦秀为什么要找你的原因,戾气越大就接近这种龙子庇佑的皇族,反弹越大,如果把我和齐景阳关在一个屋子里,不出半天我就要重头再来修炼了。”
“原来如此。”席淳若有所思点头。
褚寻拍了拍席淳的肩,说道:“你做得不错,这么快就混进皇族了。等哪天你被皇帝看上,进了宫,直接把安锦秀的仇人作死,我们就能回去了。我想死你的电脑和游戏了。”
“出息。”席淳终于明白皇甫放对褚寻那恨铁不成钢的性子了。皇甫放知道褚寻做人悟性好,做鬼的悟性也是非一般鬼可以比拟的,只要改改性子,终有一天会修成鬼仙。“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我先去给齐景阳做中饭。”
“恩恩,给我留点。”褚寻还想着吃。
席淳和齐景阳吃过两餐饭,虽然齐景阳什么都吃,但还是能看出偏好,知道齐景阳的喜好,席淳做起菜来越发得心应手。
安锦秀让褚寻来了三皇子府邸,自己也跟着上门了,她还带了一个身份同样尊贵的人。
“七皇弟,中午好。”齐景阳没新意地打了个招呼,就继续高冷地面瘫着脸坐着。




天黑请做饭[重生] 第二十一章
七皇子叫齐景源,和安锦秀年龄相近,关系也特好,经常在一块儿厮混。安锦秀的打扮终于正常了一回,而不是像个异装癖满京城溜达。齐景源和他三哥齐景阳眉眼有些像,他年纪小,脸蛋还像个软圆的包子,齐景阳脸庞硬朗,齐景源的模样就像年画上的金童。
众所周知,京城里最冷漠的皇子是齐景阳,京城里最骄纵的皇子就是齐景源了。
他俩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性格却南辕北辙。齐景源脾气差得连当今皇上都头痛,他的寝宫女婢太监换得最勤快,但嘴甜长得又是最像皇上的,皇宫里最受宠的皇子他首当其冲,就连太子在齐景源面前都只能充当好哥哥角色。齐景源谁都不服,就喜欢安锦秀,也就听安锦秀的,整个宫廷都在传安锦秀就是内定的七王妃。
席淳也听安锦秀说过齐景源,眉目间满是又爱又恨,年少时他们确实有过真挚的感情,不管那是爱情还是友情,不可否认齐景源对她好得不能再好,就连庄妃和皇上都及不上一分,但将她推向皇宫的又是他。
齐景源,卒,享年十八。
齐景源现在离死还有好几年,正是活蹦乱跳的时候,他紧紧拽住席淳的领子,贴近他,满脸的嫌弃,边打量边说:“锦妹妹这就是你说的席淳,长得真难看。”齐景源的审美观偏向于高大威猛的肌肉男,武力值爆表的那种,所以他对自己亲哥哥齐景阳都不亲近,就是嫌齐景阳身材单薄。皇子中他还是最喜欢四皇子齐景历,力大如牛,十岁便可拉动10石的弓。当然满朝文武都觉得满脸胡茬子的齐景历长得最难看。
安锦秀整日到席淳面前刷存在感,都没空理齐景源。齐景源早就记恨席淳好久,他把席淳查得干干净净,不就是个做饭稍微好点的山野村夫吗,恰巧救了锦妹妹,居然蹬鼻子上脸让安锦秀惦记他。
“三哥,正好用膳吗,能否让弟弟蹭一顿。”齐景源缠着齐景阳。齐景阳乌黑的双眼中满是疑惑,他看了眼齐景源,两人素来不亲近,齐景源这撒娇的模样也是对这庄妃使。
“ 嗯。” 齐景阳点点头,继续喝茶。
齐景源压下心中的恼火,打定主意回去像庄妃告一状,还是哥哥呢,对待弟弟居然如此冷淡,哼,活该不受宠。
席淳觉得齐景源来者不善,就借口说去加菜到厨房去了。褚寻蹲在梁上昏昏欲睡,两人对视一眼,褚寻隐去身形,飘到席淳身旁,问他:“你怎么又来厨房?”
席淳低声说道:“我看见齐景源了。”
“被毒死的七皇子?”褚寻很快从脑海里搜索齐景源的消息。“说起来,当时齐景阳还被诬陷是他下的毒,最后齐景阳被牵连发配到边疆的封地去了。”
“难怪,成年的皇子中,安锦秀唯一没提到齐景阳。”席淳说道,“我总觉得齐景阳看我眼神不对。”
“嘿,你小心点,据安锦秀的话齐景源最爱干的事就是自损八百伤人一千,而且他善妒。”
席淳没搞明白齐景源的心态,安锦秀当时叙述的时候将齐景源说得十分极端,特别对她与其他人。没错,安锦秀的原话是“在齐景源的世界里只分为两种人——安锦秀和其他人。”
如果将齐景源比作鱼,安锦秀必定是水,鱼离不开水啊!
席淳记得他十岁的时候还在安静地做一个好学生。
齐景源落了坐,拿起筷子随意夹了块雪白的鱼肉塞进嘴里,满脸怔住了,咀嚼了几下,不得不承认席淳厨艺确实有一手,但他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象牙白的玉筷划过齐景源袖口沾上了透明的液体。安锦秀隔岸看热闹,小口小口地吃着酥脆的花蓉酥。齐景源刻意用筷子夹了时蔬给齐景阳,齐景阳吃饭向来是进入无我境界,反正就是不会关注身边的人。齐景阳见齐景源夹了诱人的菜给他,不疑其他,直接吃了下去。
齐景源满意地看齐景阳吃下,又夹了鱼肉,慢慢地吃下鱼肉,顺带把筷子也含入了嘴唇,满眼的狡黠。
这种药不算什么毒药,顶多让人拉到脱水。席淳得知齐景源和齐景阳都腹泻到脱水的时候,皇帝都派人来惩戒他了。
褚寻在齐景阳府邸中,也施展不了自己的力量。
席淳已经做好被打晕的准备,人都被按到长凳上,两旁的侍卫手执实木棍,看上去十分骇人。
齐景阳和齐景源躺的地方在不同的院中,偏偏行动同步,都撑着病弱的身体来看席淳挨揍。差别在于,齐景阳最后在齐景源惊愕的目光中阻止了侍卫。
“住手。”齐景阳脸色苍白,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平静中带着气势。“错不在他,我会向父皇禀明的。”
“明明就是他!”齐景源尖叫起来。齐景阳还是他亲哥吗,居然向着外人。齐景源病态的觉得别人就该为他付出,而他只要接受就好,当然这个需要刨去安锦秀。
安锦秀也在,管家害怕她也吃坏,请了女医来看病,诊脉数十年的女医思索半响,开出了滋补宁神的药,说白了安锦秀啥也没沾上。
齐景阳冷漠地看着齐景源,视线中好似寒冬腊月的西北风,刺骨冷冽,他愣住了,齐景源还没见过齐景阳如此危险的模样,嘴唇颤动几下,安分地缩回了椅子上。
齐景源被老太监带回了皇宫。第二日,皇帝召见了齐景阳。
褚寻在席淳屋里打转,给席淳出馊主意,“一切起因都是齐景源,如果齐景源不死,安锦秀也不会被临死前的齐景源托付给太子,也没啥她二嫁成为贵妃的破事了。不过看齐景源这么作,我们在往前一步,阻止齐景源和安锦秀谈恋爱。要不,席淳,你下毒毒死齐景源吧。”
“齐景阳怎么办?”席淳现在为齐景阳工作,如果他下毒倒是一了百了,可齐景阳肯定会被连带。他犹豫半分,还是舍不得齐景阳,毕竟齐景阳照顾自己甚多。
“哼,你是看上了那家伙吧。”褚寻冷哼道。“眼瞎。”
席淳瞟了一眼,说道:“对,我眼瞎才会把你领回家,坑惨了我。”
席淳和褚寻斗嘴中,齐景阳冷脸跪在地上,面对皇上的责骂。齐景源偷偷躲在门口偷听,心中幸灾乐祸,听着父皇的咆哮声,满意地离开去找母妃。
哼,这么容易就让齐景阳逃过去,他就不叫齐景源。
齐景源还是没见到齐景阳被母妃责骂的场景,齐景阳最后居然逆转了,狠狠地把齐景源的脸拍在了地上,他还从来没有被父皇训得如此凄惨。
齐景阳波澜不惊,面无表情地离开皇宫。齐景源被父皇关了两三个月的紧闭。
回到府邸,齐景阳叫来了席淳,用一种含蓄的不舍看着席淳,然后平静地说道:“对不起,我不能买你的饕餮阁了。”他觉得为了席淳的生命安全还是放席淳回家吧,自家的兄弟真是大杀器。
席淳在旁人纠结的目光中提着小包袱回来饕餮阁,重新开了张。齐景阳时不时来饕餮阁吃饭,甚至有一段时间一顿三餐都在饕餮阁解决的。秋去冬来,齐景阳终于被皇上派上用场了,和二皇子一块作为副将和军队去边疆打仗,抵御外敌。二皇子前段时间刚成家,与二王妃正是你侬我侬的时候,满心地与二王妃依依不舍道别。
齐景阳自从齐景源受罚后,庄妃就对他冷冷淡淡,就连他来请安也称病不见。他看二皇子的模样,第一次怅然若失,他离开京城了,还有谁会惦记他呢?
齐景阳左思右想只想起京城和他相熟,谈得上话的也就席淳一人。寻了个难得天气晴朗的日子,他踏着雪来到饕餮阁,由于昨夜的雪,饕餮阁的生意冷淡了许多。席淳闲了下来,他现在是饕餮阁的金字招牌,不轻易掌勺,没事温一壶酒,炒了点花生米,观着雪景。快到年关了,他挺思念现代的家,虽然爸妈已经不在了,但寝室几个哥们、邻居一直很照顾他,活得也有滋有味。
席淳也忧郁了,烤着炭火,思绪飘向远方,正好停在了齐景阳面前。齐景阳还是那么玉树临风,好似高岭之花。
“三皇子,坐。”席淳认识齐景阳久了,也随意起来,给齐景阳到了一杯酒。
齐景阳默默地坐下,仔细看着席淳的眉眼,最后开口说道:“我要去打仗了。”
席淳没想到齐景阳回去打仗,因为之前根本没这回事。在齐景源死之前,他一直好好地待在京城。
“三皇子,好生保重,照顾好自己。”席淳干巴巴地说道,他心里也挺乱的,不知道是该欣喜改变了齐景阳的命运,还是舍不得齐景阳。
“叫我景阳吧,你等我回来。” 齐景阳想着自己孤家寡人的样子,深邃的眼中满是失落。
席淳简直被齐景阳的话给雷到了,什么叫做等我回来。看着齐景阳平时是高傲的大白鹅,现在垂头丧气的模样又心软了,心想齐景阳这个爹不疼年不爱的娃估计缺爱了。
两人就着花生米喝下了一杯杯的酒,最后花生米也吃光了,两个人就灌着酒。
第二天清晨,席淳僵硬地看着齐景阳硬朗俊朗侧脸,紧贴着他光滑细腻的皮肤。他俩怎么从酒桌上喝到了床榻上,齐景阳的睡姿很乖巧,呼吸平稳,脸庞都柔和了。
席淳居然该死地觉得齐景阳真好看!
整件事按照褚寻的话来说:“是你抱着人家齐景阳不撒手的!”




天黑请做饭[重生] 第二十二章
过了元宵节,齐景阳再也没来饕餮阁,倒是送了许多珍宝,说是给席淳的饭钱。席淳捧着雕琢精致的玉石,愣愣地想起元宵前一天晚上,他还给齐景阳裹了猪油芝麻汤圆,齐景阳很给面子地吃掉了好几碗,他一向毫无表情的脸上都带上了浅浅的微笑。糖水上还加了点枸杞,清水白玉汤圆加上点嫣红,映着齐景阳的脸,不经意见四目相对,炭盆熏热了两人的脸。
过年,皇宫也忙碌起来了,老百姓的年底更多是歇息、享受一年劳动成果的时候,而皇家更注重形式上的隆重,祭祖、家宴,整套年过下来,宫里的太监、宫女也累得脱层皮。这段时间,齐景阳是进宫吃宴席,再说府中就齐景阳一个男主人,管家一些大事都得询问过齐景阳,三个字——忙!忙!忙!
席淳在这儿也没什么朋友、亲戚,褚寻这家伙在深山老林里过了千年野人,但对过年还是兴致勃勃。席淳把饕餮阁关了,一人一鬼开始拾掇房子,饕餮阁自己本身是独立的酒楼,可席淳又把酒楼后面的房屋给买下了,打通,建筑是青瓦大宅,外表不起眼,里面真是小桥流水,建得满是江南园林的味道。听说还是一位富商的别院,只不过富商儿子太会败家,席淳运气好,当时富商儿子赌输了钱,急于脱手,就被席淳接收了。
贴对联,窗户上也黏上了倒福字,大年三十那天,两人围着圆桌涮着火锅,汤底是小羊羔肉汤,炖得奶白,上面浮着几段葱,汤白葱青,褚寻很快干掉了一盘五花肉。外面鞭炮声阵阵,极为热闹,屋内就席淳看着埋头大吃的褚寻,两人不说话,席淳觉得真是寂寞。从没这么寂寞过,以前好歹还有个老四爷,再说除夕夜身边不管亲近还是稍远的朋友,甚至是网友都会发句过年快乐,电视上的节目也是热热闹闹的。
正当席淳满是乡愁时,齐景阳骑着骏马来到了席淳家。席淳还以为是谁,开了门映入眼帘的时齐景阳高大健壮的身躯,心中倒是多了份雀跃。齐景阳头一次想来别人家过年,见多了宫廷中的尔虞我诈,这种*更加强烈了,于是本来要留宿皇宫的齐景阳,在深夜骑马到了席淳家。
齐景阳披着柔顺黑亮的貂皮斗篷,带着满身寒意进了温暖的屋内,深邃的双眼环顾里面的环境,微微皱起眉,“就你们二人。”
席淳替齐景阳拿着斗篷,点点头,“家中无长辈。”
两个人一只鬼和谐地开始吃饭,齐景阳平时话不多,今天开口得次数特别多。齐景阳自己心里知道自己和席淳聊天挺紧张,说起话来也上句不接下句。
齐景阳:“你多吃点,我觉得这种菇子挺好吃的,说起来,宫里一位御厨的素炒菇堪称绝妙。”
“下次做给你吃。”席淳把半盘蘑菇都放进了火锅里。
“嗯,前段时间侍卫东郊树林的狩猎场打了几头熊,我给你送点熊掌来。”齐景阳局促地说道,他挺想和席淳聊得热火朝天,但无奈相处这么久,两人的聊天方式还是齐景阳提出某些话题,席淳说好。他的目光放到了席淳的衣服上,“你这衣服挺好看。”
席淳心猛得一跳,低头看着自己的着装,平常得不能再平常。
齐景阳又加了一句,“你穿着好看。”
席淳已经不是惊喜而是惊吓了,齐景阳今天吃错了什么药?
齐景阳晃晃头,有些烦躁,席淳表情怎么这么奇怪,难道自己又说错话了。席淳微微一笑,没应声,他以为齐景阳在开玩笑。齐景阳挺委屈的,他觉得自己没胡说八道,席淳这身确实挺好看的,衬着他皮肤白,又显得出身材,就是外面的小娘子见了,也得羞着脸心中赞一声:好一翩翩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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