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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请做饭[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枝南
两人干巴巴对话着,褚寻早就在齐景阳出现的时候,就溜走了。
圆桌上摆满了饭菜,两人安静地说了一夜的话。虽然,席淳待齐景阳离开后,也没找到他们谈了这么久的心有什么主题,齐景阳说话一直很简略,这次难得掰得特别碎,他就是讲自己吃过的美食= =以及小时候的事。
他不受宠,从小就看出来了,身边除了宫女也很少有人管他。他挺羡慕背错书会被庄妃惩罚的弟弟,庄妃那是想要让自己的小儿子成才,可对齐景阳却是不冷不淡,好似他不管是做得多好、做得再差都不会关注一分,转过头对被罚的弟弟展开笑颜,搂着年幼的弟弟说这今日的膳食是朝着他喜好来。
庄妃就知道齐景阳只要好吃,什么都爱吃,一向都是偏着弟弟。
恍惚的席淳在齐景阳离开后才觉得齐景阳这是在和他诉委屈。他想要讨父母的喜爱,把自己憋成了个冰碴子,到头来皇上庄妃的眼里只有调皮的幼子。
席淳叹了口气,垂下眼帘,目光落在了齐景阳用过的碗碟上,干干净净,齐景阳在宫里是憋得有多苦啊,饿成这样。
春寒料峭,齐景阳在这样恶劣的天气下出征了。庄妃唯一的心急表现便是替齐景阳订下了门亲事,她怕这个儿子在外边待太久,回来都没有适嫁的高门小姐,一个皇子打着光棍或者娶了个不上不下的女人算怎么回事。她就没想到跟皇上求求情,让齐景阳在军中待得好点,瞧二皇子的娘可是为这个儿子在皇上面前哭了无数次,最后无果就上上下下打点。二皇子的娘是芳妃,听着这称号,就晓得年轻是一美人,可惜出身不高,族人中做官最高的也不过六品,芳妃能坐到这位子除了生了皇上第二个儿子,当年也是艳冠后宫,现在风韵犹存,非常得皇上的欢心。 芳妃明知道自己的娘家不给力,但咬咬牙为了自家孩子对着后宫几个出生高门新秀和颜悦色起来,又给了娘家大笔钱财去打点,这才是当娘的样!
庄妃出生虽不说是最好的,可娘家势力颇大,以前庄妃和群主这样的贵女是闺中好友,理应也该为齐景阳打点一番,可她偏偏对芳妃说皇上是为齐景阳好,建功立业。
放屁,要建功立业在皇城里难道不成?芳妃听着庄妃这话,也不免觉得庄妃偏心,她这是把齐景阳当外人,把自己一颗心揉碎了塞到幼子身上。
芳妃难得可怜齐景阳,天真地嘱咐自己儿子照顾着点可怜虫齐景阳。
二皇子觉得好笑,芳妃从年少到现在还保持着天真的模样,说白了就是傻,可偏偏长得好,傻人有傻福,她倒是一路顺顺利利地从选秀女子成为后宫第一宠妃,现在还稳坐宠妃前三。
二皇子觉得自家娘亲努力努力,搞不好皇位就是他的。
齐景阳和二皇子出征也没芳妃看得这么惨,好歹是皇子,大家再不喜欢这种没有任何经验但又有权利指手画脚的人,可生活水平还是处于军中最好线。二皇子随芳妃多,骨架细,长得高也让人觉得薄弱,像个温文尔雅的读书人,再加上那张雌雄莫辨的脸,死活提不起气势来。军中之人大多崇尚武力,这种根本不是他们的菜,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代的社会也是看脸的,对比高大的齐景阳,他们更加偏向齐景阳。
齐景阳第一次觉得自己也是讨人喜欢的,特别是在练武场。
二皇子觉得自己的娘亲真是很傻很天真,可怜虫齐景阳活得比自己还滋润。事实也证明,上帝给人关上一道门,同时也会给人开道窗。齐景阳就是个向阳生物,给他点光,他就容光焕发,他真是个打仗料子。
齐景阳在前线如鱼得水,还不忘给席淳捎上点纪念品。
席淳看见纪念品就觉得惊悚,幸好他见多了鬼,胆子大,否则打开箱子就瞧见一根沾血的箭以及一颗牙齿项链,不知道得还以为这是得罪了什么不得了的人!
齐景阳信上说这是他第一次杀人的武器和战利品。
呵呵。
席淳锁上盒子,把它藏在了房间里。褚寻嗤笑席淳口是心非,被席淳抽了一顿。
安锦秀过了年也闲了起来,又来席淳这儿刷存在感了。她总是想要雇席淳、褚寻两个人干些奇葩的事,席淳不明白安锦秀戾气为什么会这么重,提出来的事永远都是把人弄得家破人亡。
果然,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安锦秀和齐景源两人好得跟一个人似的,她提出的人都是两人共同的意愿,但这些被安锦秀记恨上的人似乎和他们不在一个圈子里,里面甚至出现了朝中大臣。
席淳隐隐约约的明白其中的原因,觉得安锦秀有些可笑,她以为知道褚寻的身份就觉得抓到了他们的把柄,即使席淳不答应,也不担心他会把安锦秀说的名单说出来。
齐景源对席淳有诸多的不满 ,他到不知道褚寻是鬼,就听安锦秀说两个人非常人,但左看右看也就一厨子和管账的。
皇上也是给好吃的,皇宫里每逢十年便会在民间举行斗厨大会,御厨也会参加,本来这种机会是给扬名以久的大厨。齐景源就在皇上耳边提了一句,说齐景阳常常去饕餮阁用膳,皇上起了兴致,便把席淳加入了参赛名单。
煎炒烹炸闷溜熬炖,菜式千百种,美食界也热闹起来了。
中间窜出来的饕餮阁不仅仅是京城闻名了,这名声都传到了外面去。
当然不是什么好名声。





天黑请做饭[重生] 第二十三章
论资排辈,饕餮阁到底是哪里窜出来的新秀。凡事都有正统和野路子之分,大厨出自哪家也是很重要的。
席淳接到邀请函满头雾水,后来得知是齐锦源在皇上面前提起,倒是冷笑一番。褚寻站在背后,说道:“斗厨大赛夺得魁首,如愿意便可进入御膳房。”
席淳瞥了眼褚寻,道:“我是厨师,下毒是在玷污厨师这个职业。何况,皇宫制度严明,呈给帝王的膳食都会命尝膳。”
褚寻做鬼多年,做法也粗暴简单,他摸着下巴上下打量没多少肉的席淳,说道:“硬闯你也没这个本事,不利用你的长处如何解决那群皇子。”他眯起狭长的双眼,乌黑的眼中闪烁出鬼魅的光,“难道你是在怜惜齐景阳。”
褚寻邪魅一笑,“要不,我们把所有的皇子都杀掉,让齐景阳当皇帝吧。”褚寻不是在开玩笑,他觉得自己这个主意真不错,“太子、二皇子、六皇子、九皇子,他们是主要人员,而其余留在皇城的皇子也对安锦秀落井下石过。”褚寻声音还处于少年期,清脆爽朗,但偏偏被他低声呢喃,透露出份残忍。
席淳盯着褚寻不寒而栗,他想这便是人与鬼的差别吧!
其视杀人,若艾草菅然。
褚寻收起笑容,直直地看着席淳,叹了口气:“席淳,别有这么大的压力,习惯了就好。千年,我不就熬过来了,不停吞噬那些厉鬼。活一年与五十年有何区别,你与他们的距离本来就是活人与死人的距离。”
褚寻提醒席淳别忘记他属于二十一世纪,这里的大周朝不过是安锦秀的记忆,他们本就已经逝去。
席淳抿了抿唇,点了点头,至今为止他还无法接受他需要去杀害一群活生生的生命。
席淳房间的灯一夜未熄,褚寻还以为席淳没想通,赶着想安慰安慰他。虽然,他自己觉得自己的想法没错,但席淳这个小傻逼才活了这么些年,高深的道理他怎么会懂?褚寻在二十一世纪被席淳照顾,现在终于有种照顾席淳的感觉了。
褚寻似乎被皇甫放传染了,终于有‘人’气了。 说起皇甫放这鬼也奇怪,大部分鬼的礼义廉耻都来自前世,是下意识按照前世仅存的道德观行事,他们表面上如常人一般,但大多视人类为蝼蚁。皇甫放却还如人一般,拥有人类的所有特质,甚至更亲近人类。
褚寻冷心冷肺,唯一的羁绊就是皇甫放,对席淳的态度也是按照皇甫放的喜好来,皇甫放希望褚寻对席淳好,褚寻也就这么做。第一次,褚寻主动关心席淳。
天蒙蒙亮,褚寻提着从门口买了的半只撒了芝麻的酥皮烤鸭子,熬了白粥,难得贴心摆上了早饭。他敲响席淳的房门,眼尖看见席淳房间中的蜡烛还亮着,以为席淳思考了半宿,到现在还在思考,推门而入。
看见房间内的场景,脸都黑了,立马转头回去把半只烤鸭给吃了。席淳确实纠结了会,但一过子时,就抵不住睡意捧着食谱睡着了。
席淳昨夜睡得晚,现在也没醒,褚寻收入眼帘的便是席淳抱着软软的被子睡得香甜。
席淳活得没心没肺,起来继续做生意,饕餮阁生意本来就好,这段时间名声传出去了,许多来看斗厨大赛的外乡人也闻名而来。
春寒乍暖,岸边的柳树都抽了嫩绿的芽儿,天空也呈现出澄净的蓝,一改冬日乌云漫天,人们就如同大地消融的雪渐渐复苏起来。 这日,饕餮阁人声鼎沸,跑堂伙计忙不停歇地报菜名、记菜名、上菜。本是初春的天气,小伙计硬是热出了汗。
“啪——”
一把檀香扇在贵公子手上瞬间收拢,发出清脆的声音。少年身姿略显单薄,唇红齿白,一双桃花眼顾盼生辉,举手抬足满是贵气,神态看上去颇傲气。“这便是斗厨大赛的参赛酒楼饕餮阁。”语气中十分不屑,眼眸流转间勾唇一笑,“也不怎么样嘛!”
听这话,小伙计便不愿意了,东家待他们不薄,这儿的食客大多也是赞扬。少年的模样岂不是在挑衅。
“喂,你说什么呢?”小伙计口气有些冲。
傅柏然嘴角上挑,白皙的手上扬,然后收拢的扇子啪得落到了小伙计头上,小伙计吃痛地喊了声,眼角染上了殷红,抬眼泪汪汪地看着傅柏然 。小伙计才十五六岁,长得白白嫩嫩嘴又甜,席淳挺喜欢这个小伙计,何时被这样欺负过,还是大庭广众之下。
“哎哎哎,你别哭啊!男子汉哭什么?” 傅柏然被小伙计可怜兮兮的模样吓退了几步,忘记自己还在门槛边儿,就这么被绊倒了,后面的仆人连忙接住傅柏然。小伙计噗嗤一下笑了出来,白嫩的脸上洋溢着幸灾乐祸,傅柏然被仆人半扶起来,正好对上小伙计的皓齿明眸,脸瞬间涨红起来。
“我就是来吃个饭。”傅柏然嘟囔道,他没好意思说自己是来踢馆的。小伙计睁大双眼,说道:“那你为何怎么凶?”
“不行啊,我喜欢!”傅柏然表情凶巴巴的,小伙计又被吼了,可这会儿小伙计的态度与刚才截然不同。也不怪小伙计这几天态度奇怪,因为老有人来踢馆,一茬茬跟地里的麦子似的,怎么也收不完,都被二东家扔出了酒楼。
小伙计看傅柏然傲气的模样,还以为是大户人家骄纵的小少爷。生意上门当然要笑脸相迎,小伙计立马变了张脸,笑嘻嘻地弯腰请傅柏然进去。傅柏然看小伙计谄媚的样子,冷哼一声,一拍扇子走上楼梯。
小伙计在背后腹诽傅柏然在初春还穿着棉衣的时候就拿着扇子装潇洒,有钱人的世界他果然不懂。
挑了个雅间,傅柏然风度翩翩地坐下,勾勾手叫小伙计来报菜名。“你叫什么名?”
“您就叫我二善吧。”小伙计殷勤的倒茶。傅柏然觉得没趣,小伙计还不如刚才那样子好玩。“你这酒楼有什么好吃的呀?”
小伙计一拍胸脯,道:“就这么跟您说吧,我东家做得菜没有不好吃的!您想吃什么,尽管点。”这也是饕餮阁的规矩,凡是雅间的客人都由席淳掌勺。
“呵。”傅柏然去了那么多家酒楼,还没见过这么大口气的伙计。“那就来碟蒸熊掌。”
伙计有些难为,听这名儿就晓得这菜的材料稀奇。熊掌,到哪儿去找熊掌呀?
“你这海口开大了,怎么,没有?”傅柏然挑衅道,“这蒸熊掌还要齐鲁风味的,俗话说左亚右玉,本少爷就要那最好的右掌。”
小伙计红着脸,挺着胸脯说道:“怎么会没有,熊掌这等尊贵的东西定要问过东家,看又没有新鲜的,你晓得这食材最重要的就是‘新鲜’二字。”
傅柏然道:“那可未必,不过你既然这么说了,就去吧。本少爷可要看看你这饕餮阁担不担地得这名气。”
席淳赶来的时候,傅柏然正慢悠悠地摇着扇子,看着外面河畔的景色。
“呦,东家来了。小伙计可说明白我要的菜。”傅柏然说道。
席淳自然是听二善说这个不好伺候的客人,他看傅柏然的样子也不像个厨子,难道真是食客?开门做生意的来者都是客,表面功夫得做好。席淳先是说道:“这位少爷真是不巧,最近啊本酒楼并未进购熊掌,要不您赶明再来。定给您用最新鲜的食材,一切都按照您的要求来。”席淳心想多大牌的酒楼才卖得起熊掌啊,这可是达官贵族的专利。
傅柏然摇着扇子,说道:“哎我就听说你们酒楼什么都有,怎么到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非常抱歉,今天就先给您上一盘黄芪蒸鸡,明早您再来,肯定有蒸熊掌!”席淳说道。傅柏然一听黄芪蒸鸡,脸色瞬变,这黄芪蒸鸡可治体弱,这不摆明说他身材单薄嘛。他本身觉得自己才高八斗、英俊潇洒,唯一的弱点本事这身体太过单薄柔弱。傅柏然压住怒气,扯着嗓子说道:“我就爱吃蒸熊掌,这黄芪蒸鸡你就留着自己吃吧。我明个再来,如若没有,哼哼,就瞧本少爷不给你面子。”说完抬脚就走。
“哎,等等。”席淳突然拉住傅柏然的右手。 傅柏然甩开席淳的手,说道:“怎么,难道要欺负人。”
席淳觉得傅柏然都快炸毛了,席淳笑笑说道:“您这茶钱还没付呐。”他指着桌上的茶水与小点心。傅柏然脸一红,阴沉着脸对身后的仆人叱喝道:“一点眼力见都没有,还不快付钱。”
傅柏然故作姿态,挺着胸带着仆人,摇着他那把精致的扇子走了。
席淳抬头看了看刚才抓傅柏然的手,果然是厨子,这右手上都有茧子,还挺厚,看来是从小练习厨艺。
二善傻愣在那里,席淳温和地笑了笑,说道:“收了钱,去干活吧,不怪你,这点小事你东家还应付得了。把你二东家叫来,说我有事找他。”二善刚才一路上都在自责自己嘴太快,夸下海口。
二善看着俊秀又温柔的东家,脸红了红,一溜烟儿小跑离开雅间。
没过一会儿,褚寻沉着脸来见席淳。席淳见他乌着脸满脸不开心,就问他:“你不开心?”
“悲痛欲绝!”褚寻咬牙切齿说道,他真是被席淳伤到心了,他难得关心除了皇甫放之外的人,却跟打在棉花上似的,啥都没感受到。
席淳道: “去去去,化悲愤为食欲,灶上还留着两屉虾仁水晶包。”
“你这画风不对啊!”褚寻狐疑看着他。
“嗯,吃完干活抓熊去!”席淳笑眯眯地说道,“店里可是来了位大客人。”
褚寻瞥了眼席淳,啐了声:“非人哉。”
“别老是说你自己。”席淳耸耸肩,潇洒转身离去。
老鬼褚寻挺郁闷,老是说不过席淳。




天黑请做饭[重生] 第二十四章
初春的塞外还积着雪,漫山的雪与广阔的天空相互交融,西北风席卷大地,从远处飞过孤鹰,荡气回肠。野草顽强地在残雪中立着,多了份绿意,给这片寂寞的塞外带来了些许温柔,这是敌国与周朝的边界处。最近的小镇离这儿也有两天的路程,这里更多的是拿命搏财的商人以及盗匪。
周朝的军队就驻扎在这里,现在正值午时,军营也升起了袅袅炊火。逐渐,安静的军营响起了低沉的交流声,这是整日中为数不多的活动时间,大部分士兵都放下了戒备,盘腿吃着干粮。
热食一向是将军以及监军的专属,他们住在最靠近中央的位置。午饭是烤肉、简单的蔬菜和米饭,送饭的小士兵朝着菜咽了咽口水,然后送进了帐篷内。长途跋涉之后,齐景阳有些疲倦,正靠着床铺打盹,睫毛在狭长的双眼边上映上片阴影,他的睡姿很标准,一动不动,只有浅浅的呼吸声。
“三皇子,三皇子……”士兵将菜摆到桌上,小声地唤了唤齐景阳。齐景阳还保持着刚才的动作,小士兵眼中闪过阴霾,小心翼翼地走到炭盆边上,将炭盆打翻,殷红的火焰触碰到了帐篷布。随即,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瓶子,拔开木塞,正要往火上倒。
“你在干什么?”波澜不惊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小士兵的身体僵硬住。他快速地将小瓶子扔到火中,火焰猛得向上升起。小士兵转身朝齐景阳笑,然后用生硬的周朝话。对齐景阳说道:“周朝人,该死。”
怀中瞬间射出几枚毒镖,齐景阳的瞳孔缩小,向左侧闪过。这个小士兵没想到齐景阳能躲过,又连射几枚,然后破帐篷而出。
齐景阳微微皱起眉头,拔起毒镖,只见上面光秃秃的,没有留下丝毫痕迹,紫黑的镖尖闪烁着鬼魅的光。火还在蔓延,士兵急急忙忙看到火光之后,连忙用雪扑灭火。其中一名副将就住在齐景阳旁边,他阴沉着脸冲了过来,询问齐景阳情况。
“发生了什么事?”副将连成安急忙问道。
齐景阳将毒镖递给了连成安,快速地说道:“营中有细作,赶紧灭火,以免牵连其他帐篷。”塞外水源并不丰富,气候也偏干燥,如果起火不堪设想。
军营储备的水并不多,士兵只能将雪覆盖到火中,效果并不大。然而从军营的西北方向又冒起了烟火,火势颇为凶猛。副将与齐景阳对视了一眼,西北方便是存放粮草的地方。齐景阳冷静地说道:“一批人留下守卫,其余人分成两队扑火。
副将点头,整个军营都忙乱起来,将军带着精英士兵处于戒备状态,不出片刻,从东南面冲了乌泱泱的人马。
午后的阳光呈现出璀璨的色彩,笼罩着飘扬的旗帜。
风依旧的肃杀。
杀!杀!杀!
机械般的提剑,挥剑,温热的血喷射到年轻还覆着浅浅绒毛的脸上,敌军的围攻使周朝士兵落了下风,整整半日,艳色夕阳与血色融合,空气中满是铁锈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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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寻速度很快,夜闯猎场杀了头丰腴的熊,然后将整只熊扛在身上,飘回了大院里。席淳在厨房里熬高汤,齐鲁菜系讲究得就是这高汤。清浊分明,清汤的澄净如水,浓汤的浓香可口,都靠厨子的手法和火候。
汤熬到清澈,并不是汤无味,而是将味道都收拢到其中,撇去了其他的杂质,将百味归一。齐鲁菜注重汤,厨子除了处理熊掌,汤的制作也分外重要。好的厨子也是味觉灵敏的美食家,熟知食材处理的厨子在品尝食物时不仅是关注菜品的味道,会更加注重食材的利用是否达到了最佳。做到面面俱到可不容易,席淳努力把自己的水平做到最好。
对于宰割褚寻算是数一数二的,他在深山中生活了千年,不知祸害了多少动物,重复的宰割令他熟知许多动物的肌理。熊掌取右掌,肥腴的右掌经过煮制,呈现出q弹、入口即化的口感,满是香甜。左掌不能浪费,席淳本来是想着给齐景阳吃的,可齐景阳不在,难道要做成卤熊掌给齐景阳寄过去吗?在交通落后的古代,这事明显就不靠谱,所以席淳就拿左掌练手,光是在第一次用高汤蒸煮的时候,褚寻就馋得不行,扑上来想要尝一尝。
“晚饭就吃这个了,去烧火!”席淳怕褚寻捣乱,给褚寻找了点事。
第二天,天蒙蒙亮,饕餮阁就迎来了第一位客人。
砰砰砰——
二善是晚上守夜的,靠在椅子上就睡着了,被吵醒的时候睡意正浓。满身怨念的开了门,看见风流倜傥的傅柏然今天换了把扇子,摇着扇子斜眼看着他,皱眉说道:“你怎么穿成这样,怎么迎客?”
迎客?这话听着怎么像迎春楼老鸨对姑娘说的话,不禁打了个寒颤,瞪着圆滚滚的双眼说道:“酒楼还未开门,您稍后再来吧。”他对这小少爷可没什么好印象,正打算把门合上,就见傅柏然单手撑着门,拿扇骨为翡翠的折扇敲二善脑门,啪啪啪,声音清脆。二善眼尖,窥见傅柏然背后的仆人在偷笑,大怒道:“你们这群人好生无礼!你你你笑什么。”他气急了,说话都有点结巴了。
仆人捂着脸,笑得更激动了,二善这傻模样实在太逗了。傅柏然顺着二善指得视线看去,就看见自家仆人阿忠笑得正欢,一脚踹了过去,冷脸说道:“丢人现眼,笑个屁。”
阿忠这会就苦着脸站在一旁,就见傅柏然笑得一脸温,“小哥,你们开门做生意的,怎么能拦客人呢,论失礼,彼此彼此。”
二善气急,猛得扯开店门,傅柏然本来是一手撑着门的,这一下整个人都倒在了二善身上。二善身板本来就小,傅柏然身材高挑,直接把二善压倒了地上,这下两人都傻眼了。二善突然发出女孩子似的尖叫,席淳听着声音赶来了。
映入眼帘的便是傅柏然把二善压在地上的场景,脸色一僵,赶紧把两人扶起来,然后皮笑肉不笑朝着傅柏然说,道:“这位少爷,您这是?”
二善扶着腰,恶狠狠地说道:“他欺负人!”
傅柏然咽了咽口水,说道:“这是,这是意外。都是这小伙计不让人进门,哼。”
两人四目相对,目光似乎都要迸发出火花来,他们用眼神厮杀着。席淳头痛地让二善去扫大堂,请傅柏然上雅间去。
“您倒是挺着急。”席淳说道,“您稍等。”
“哎别着急,我只是来尝尝你这儿的早点的。”傅柏然摇着扇子,一股凉风袭来,席淳皱皱眉,觉得有点冷飕飕的,这大概就是傅柏然带来的深深恶意。“给我随便上几碟小菜,再来碗粥。”
席淳应下了,随后傅柏然话锋一转,挑眉说道:“蒸熊掌这样的大餐当然要在大堂吃,大家看得好吃那才是好,对吧?”
席淳思忖着傅柏然话里的意思,这话听着怎么感觉是想当众给自己难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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