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请做饭[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枝南
齐景阳连爬带滚回到了大宅门口,浑身上下沾满了泥土和杂草,郁闷地抬头看着朱红的大门,自己打不开门。他想自己只能在门口趴一晚上了,盯着月色,做人做鬼一样有气势的齐景阳认真地觉得自己很想念席淳家的鱼和肉骨头。
席淳做了晚饭,给老四爷送到房间里,想起齐景阳,决定送点饭菜给齐景阳,用保温盒装好,然后迎着月光走到齐景阳门口。来到齐景阳家,席淳发现门口趴着一只毛茸茸的大狗,天黑看不清长什么样,就晓得狗不像普通的家狗,碰到陌生人就狂吠,这条狗摇着尾巴绕着席淳的腿转。
齐景阳没想到席淳会出现,内心十分兴奋,居然很没节操的像一只狗似的,摇着大尾巴,吐着舌头,亲昵地蹭着席淳。
“乖,一边儿玩去。”席淳揉了揉齐景阳的毛,感觉齐景阳头顶的毛都绺成一块块,自言自语说道:“是只野狗啊。”齐景阳的耳朵颤了颤,继续粘着席淳。席淳没办法,先敲门,敲了半天发现没人回应。
他摸摸下巴,心想会不会是齐景阳工作上有事,回n市了,心中觉得挺可惜的。齐景阳还在不停地转圈,希望引起席淳兴趣。一双明亮的眼珠子的月光下发亮,席淳看了眼狗狗齐景阳,觉得眼神有些熟悉,喃喃道:“这眼睛怎么跟景阳一样。”
齐景阳又发出“呜呜”的声音,以往他家狗对他用这招,都特管用。席淳也没看清狗喜感的表情,就觉得声音特别凄凉,怪可怜的,就带着狗回家了。
天黑请做饭[重生] 第27章 齐景阳变汪记3
齐景阳变汪记3
把齐景阳汪带回家,席家大宅就热闹起来了,前院养得鸡都害怕这只长得像狼的大狗,一时间鸡飞狗跳。席淳觉得这只狗智商特别高,想上厕所了嗷一声,要吃饭了呜一声,要抱抱汪一声,喜静的老四爷被吵得不耐烦,阴着脸走了出来,视线对上了孙子红彤彤的脸以及笑容,又默默地转身回去。
也罢,喜欢就好。
席淳抱着哈士奇,一人一狗对视了眼,齐景阳忍不住舔了上去。“好痒啊,大旺!”席淳把哈士奇从腿上赶下去,“乖,去睡觉。”
齐景阳有些舍不得席淳温暖柔软的大腿,一双蓝眼睛无辜可怜地看向席淳。席淳果断无视了大狗摇尾巴可怜兮兮的模样,去浴室洗漱。齐景阳待在院子里望明月,看了半响,这月亮都躲到云后面了,齐景阳不由自主地学狗用后腿挠挠脸,呜了一声,跑到了席淳所住的厢房旁边,蹲下。
席淳总觉得这只哈士奇有些聪明过分,他边洗澡边回想哈士奇的表情和神态,真得是越来越想齐景阳。可齐景阳变狗那会如此变态地使劲舔自己的脸呀!
席淳被自己的想法雷倒了,快速地洗完澡,踏出浴室,就瞧见哈士奇钻了进来,趴在椅子上,朝着鬼汪汪叫!席淳一惊,这狗难道能看见不干净的东西。齐景阳也是吓了一跳,没想到,自己看到了一只飘起来的鬼。
哈士奇见席淳出来,脖子上还挂着一根毛巾,头发湿漉漉的诱惑模样,还来不及痴汉,立马从椅子上跳了下来,跑过去要席淳的裤脚,让席淳赶紧走。席淳这下彻底知道哈士奇能看见鬼了,这只鬼他还挺熟悉,是个话唠,天天来找他唠嗑。
鬼穿得不修边幅,戴着从湖里淘出来的破斗笠,背着竹篓坐在椅子上,郁闷地说道:“这狗是怎么了,老朝我叫。一般狗都不应该被我吓跑吗?”
席淳把不安分的狗抱起来,揉了揉洗干净的毛,说道:“特聪明的狗,你别吓它。”
齐景阳在席淳香喷喷的怀抱里想得是,这鬼一定知道山里能把他变成狗的东西是什么!鬼看着偏心的席淳,顿时觉得无语,“看来你要和你的大宝贝相处,就不打扰你了。”说完,就飘了出去。
齐景阳看见鬼飘出去,立马跳出席淳怀里,然后追了出去。席淳觉得头痛,想鬼也不会伤害大汪,就随便他们了。自个靠上门,上床玩手机。
齐景阳跑到院子,朝着鬼汪汪叫,听得鬼很郁闷,指着齐景阳说道:“你这小野狗,至于吗?”
“汪汪。”齐景阳叫了两声,耳朵微微颤动。
鬼歪头想了想,“你想说什么话,是吗?”
齐景阳这回没叫,满脸严肃地点点头。
只见,他的伸出爪子在地上写了几个大字——我是人。鬼睁了半天眼,思忖一番,说道:“人?”他生前没认几个字,就晓得最后一个字。
文盲真可怕,做人做鬼都这么蠢。齐景阳无奈地点点头。鬼倒是兴奋起来了,杵到席淳面前,问道:“说说你怎么变成狗的,哈哈哈,真有意思。”
齐景阳瞪着一双狗眼,这鬼是在幸灾乐祸吗?
他喉咙里发出威胁的声音,鬼吓得后退几步,笑嘻嘻地说道:“好了不逗你了,我住在水库旁边,靠山的。你这就是被山上那只犬妖恶作剧的,找到犬妖就好。”
“汪汪汪。”齐景阳的意思是让鬼带它去找。
鬼挠挠头,对齐景阳说道:“这还真不容易,犬妖跑得太快,我追不上。”
齐景阳要扑上来咬他。
鬼在空中打了个转,挑眉说道:“好吧好吧,我替你找找,看在席淳这么喜欢你份上,就当我还了欠席淳的情。”
齐景阳开始踌躇了,什么叫做还席淳的情,这不就欠席淳了吗,他回想起席淳温柔的笑容,他的眼神又变得亮亮的,自己一定要对席淳好!
鬼说道:“你这是想对席淳做什么,眼睛都发绿了。”
齐景阳打算不理睬这只多话的鬼,转身把根大尾巴给鬼看,然后高傲冷艳地走开。鬼在背后嘀咕:“明明就是只哈士奇,还学狼!”
怒视,继续走开。
齐景阳抖了抖毛,踏着步子,抬头挺胸走进了席淳的房间。席淳已经睡下了,齐景阳透过月光看到席淳的侧脸,忍不住轻巧地跳上去,拿毛茸茸的脸蹭了蹭席淳细嫩的脸,将薄被拱开一个角,自己钻了进去,不知道是空调太冷了,还是席淳比较怕冷,他不知不觉把齐景阳这个大毛团抱住了。
齐景阳轻轻吻了他一下。
第二天,席淳发现这只机智的哈士奇睡得哈喇子也流出来了,还是在自己床上!齐景阳醒后,也发现了这个问题,自己垫着的地方已经湿了一大片。他郁闷地觉得不能怪他呀,谁叫哈士奇嘴巴这么大,完全兜不住!
席淳难得看到这只哈士奇郁闷的一面,逗笑了他。
席淳今早带着齐景阳去镇上溜达了溜达,突然发现齐景阳除了他,对谁都不理,暗笑自己的狗特别高冷。齐景阳虽然挺享受待在席淳身边的日子,但也着急变成人,自己的公司还摊在那里,怎么能少了自己!
齐景阳一边没羞没臊地在席淳身边黏黏糊糊卖萌,一边和鬼寻找犬妖。
鬼的速度很快,不出三日就给齐景阳回复了。齐景阳就跟着鬼去了趟山里,结果发现早已人去楼空。齐景阳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失落地回到席淳家。席淳早上起来,看着像从乞丐堆里跑出来的流浪狗齐景阳,简直是醉了。
一早上,就拿着花洒给齐景阳洗澡,梳毛,理顺沾满刺的毛。
最后,捏了捏齐景阳的耳朵,嗔道:“晚上就把你锁起来,叫你乱跑。”
“呜呜呜。”齐景阳的蓝眼睛像被泉水洗涤过一般,可怜兮兮地模样令席淳无法抵挡。
席淳说道做到,晚上的时候真把齐景阳锁起来了。齐景阳卖萌都没用,他孤零零地趴在门口,仰天长啸。半响过后,席淳冷着脸打开了厢房的门,给齐景阳解开锁,说道:“进来吧。”
齐景阳汪了一声,跳上了席淳的床。
一礼拜过后,齐景阳都歇下变成人的心,整天形影不离跟着席淳,吃席淳做得饭,睡席淳的床,简直不亦乐乎。
一日清晨,毛毛、绒绒、软软倒是跑到齐景阳面前,卖萌装傻,随后拖着齐景阳向深山里跑去。
终于见到了那个犬妖美少年,美少年这会儿换了身雪白的华服,长在头上的白耳朵与之相得益彰。
见到齐景阳,美少年说道:“幸亏你的狗为你求情,否则你让那种丑不拉几的鬼跟踪本大人的这种恶劣行为,我非得让你做上一辈子的狗!”
话音刚落,犬妖又点了下齐景阳,齐景阳又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变成了人类,三只二货狗蹲在他身边,六双眼睛齐齐地看着他。见他睁开眼睛,二货狗们纷纷露出灿烂的笑容以及不断靠近着的大舌头。这种亲昵的行为对于每个狗主人真是痛并快乐着!
二日后
席淳边扫院子边想神秘失踪的大汪,还不时朝门口张望,他挺想哈士奇的,可这长得像齐景阳的汪也和齐景阳一般走了。席淳甩了甩脑袋,继续埋头扫地,扫着扫着,地上多了一双脚,抬头一看,就沉入了一双黑沉沉的眼眸。眼前的男子对他笑了笑,将他拢入怀中。
“齐景阳和哈士奇都回来了,小淳。”
天黑请做饭[重生] 第二十五章
斗厨大赛的参赛人员一半是直接参加决赛,另一半却要从初赛一路熬上来。虽说能够直接有资格参加决赛的都是小有名气的厨师,但也有不少默默无闻的厨师从其中脱颖而出。令人眼花缭乱的做法、菜系,增添了许多看点。
日子临近斗厨大会第一次比赛,整个京城都沸腾起来了。大街小巷也出现了许许多多的摊点——并不是所有厨子都是有钱人。
有几个还长得十分引人注目的外国人士,长相深邃,听语气也不像大周人,可拿一手烤肉香得满大街都嗅的到。当然这些也不全都是参加斗厨大赛的人,很多都是看准很多食客会来京城观看斗厨大赛,来此做生意的!
一时间,大周朝的京城弥漫着食物的香气,热闹非凡。
对比京城内繁华的场景,边塞真是一片刀光血影。一场突袭让大前锋的部队损失了粮草与大部分的士兵。
就连三皇子也失踪了!帐篷内的将军铁青着脸与二皇子面对面,对峙一会儿,将军开口了,“我会写奏章禀告陛下的,派遣士兵去寻找,就请二皇子先带一半的士兵去与大部队汇合,我留下。”
二皇子扯动嘴角,抿了口茶水,说道:“您这是要害得这个军营都被牵连吗?现在还没找到三弟的尸体,不能随意下定论。先派人找着,我们在此地停驻两天,如若没找到,便是三弟的命了。就留下几个人在周围寻找,军队先去与大部队汇合。”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被将军捕捉到了。将军无可奈何,二皇子说得也并非毫无道理,甚至他的方案更为稳妥,只是这是将齐景阳排除安全之外。
二皇子走出将军的帐篷,环顾了下精神有些萎靡的士兵,眼中居然带了点笑意。想来三皇子没命出现了,他亲眼目睹齐景阳被一根箭刺穿身体,血停不下来似地喷涌出来。如果大受颠簸,恐怕性命难保。
此刻,二皇子对庄妃心情挺复杂的,觉得庄妃狠心,又感谢她的狠心。自己的儿子出征,居然连侍卫也不多派几个,就随意让齐景阳自生自灭。倘若,不是他身边有十来个死士保护他,恐怕,他也要被箭矢所伤。哼,愚蠢的庄妃,少一个儿子难道齐景源就多了一份机会吗?
二皇子现在可谓是春风得意,这段日子里他早就看齐景阳不顺眼了。一个从小不受宠爱的皇子和颇受宠爱的他,居然还是齐景阳受欢迎、受到的赞誉多。他隐忍不发,只不过是看在现在不利于做小动作。
正好,大漠人替他除掉了齐景阳。齐景阳在军营里展现出来的能力,不得不让他忌惮。他……似乎从齐景阳身上发现了其他皇子都没有培养出来的领导力以及信服力。而齐景阳身上展现出来的力量就好像是天生的,与生俱来的。有朝一日,他成长起来,该会多么可怕!
被二皇子惦记的齐景阳此刻脸色苍白地躲在一间破旧的草房里,他的右肩绑着布带,还渗着血,他的唇色极其黯淡,阖眼倚着土墙。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草味。此刻,一个身着劲装的黑衣男子捧着熬好的药走了进去,满脸恭敬地服侍齐景阳喝药。
齐景阳抿了一口,冷冷地说道:“外面的追兵是否走了?”
黑衣男子是齐景阳的暗卫,黝黑的眼睛朝地上看,“五公里外还有人驻扎着,是周朝人。”暗卫是齐景阳亲手培养起来的,很快地捕捉到了齐景阳眼中闪过的冷冽。
“是二皇子,还是哪个皇子?”齐景阳口中满是嘲讽。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在大漠人围攻军营的时候,居然还记得暗中下手刺杀他。呵,真是好兄弟!
黑衣男子是去年来的边塞,经过多日已经将附近都摸熟了。齐景阳很看重这个暗卫,原因除了忠心还有生存能力极强、记忆力超群。杀手大概是觉得齐景阳受了如此重的伤,已经是危在旦夕,齐景阳成功地绕过那些刺杀他的杀手,朝着原先订下地前进路线走去。
两人运气不错,在边塞找到了个小城歇息下。此刻春天已经接近尾声,但在边塞,天还是乌沉沉的,时而飘过一卷巨大的云,风也带着边塞的肆无忌惮,吹乱了来往路人的头发,尘土飞扬,沾染满身的风尘。
齐景阳换了身当地的装扮,因为伤口没有及时处理,发起了低烧,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层嫣红色。头晕沉沉的,他不免想起京城的日子,眼前出现了双纤瘦修长的手,白玉一般,给他倒酒,笑容沐如春风,身上似乎也多了份暖意。
“席淳……”他喃喃道,边塞的风越吹越急,他的步伐绵软。
暗卫将齐景阳搀扶进一间不起眼的客栈里,默默地与客栈老板对视一眼。客栈老板是个披着大氅的外族男子,身上最不同的莫过于那双异瞳,一蓝一黑,增添了丝瑰丽,他正低头拨算盘。
客栈简陋,客人也少,大堂里就一个干瘦的老头喝酒吃菜。欧阳琛抬头,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是要住店吗?”欧阳琛自顾自地从抽屉里拿出个牌子,“正好还剩一间房,十两银子。”
干瘦老头瞧了眼欧阳琛,又低头继续吃菜。
齐景阳冷漠地看着欧阳琛,欧阳琛笑得温和,在账本上写了几个字,记了一笔十两的生意。
“我带你们去吧。”欧阳琛唤了声角落里的干瘦老头,“把桌子收拾收拾,给客人上点吃食。”
这才知晓干瘦老头的身份,原来是客栈里的厨子。
干瘦老头将烧酒灌进喉中,声音仿佛撕裂了般,难听得要命,“好咧。”随后,站起身来,收拾桌子,往后厨走去,脚步十分的轻盈。
大堂此刻空无一人,简陋的客栈越发的诡异。
阶梯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有几阶的木板翘起了一头,楼道里十分昏暗,上了二楼,欧阳琛就点了盏油灯,继续向前。客栈出乎意料的大,左拐右拐,欧阳琛提起油灯照亮门牌,说道:“就是这儿,最后一间房,三皇子。”
齐景阳的唇抿成一条直线,冷漠地看着欧阳琛,只见欧阳琛轻笑一声,“难得见到三皇子这样的模样,五年京城一别,倒是让我好生想念。”他伸出手似乎要去抚摸齐景阳的脸,齐景阳往后退了一步,撞到了栏杆上。暗卫立马扶住齐景阳,齐景阳捂住右肩,闷哼了声。
空气中带着铁锈的血腥味,欧阳琛深嗅一口气,“你受伤了?”他的唇又弯成欣喜的弧度,“你又可以多待几日了,难怪脸色红得如此好看。”
欧阳琛着迷地看着齐景阳英俊的脸,齐景阳别过脸,躲过了欧阳琛的手,冷声说道:“欧阳琛,你想死吗?你现在可不是朝月国皇子了。”
“性子还和小时候一般,真讨厌。”欧阳琛掩饰住眼中的失落。
欧阳琛替齐景阳推开门,说道:“我替你把柳生叫来。”欧阳琛本来是前朝月国王的第五子,作为质子长于周朝皇宫,由庄妃照看,两人便产生了交际。后来,前朝月国王殁了,由国王胞弟继位,他也在齐景阳的帮助下,成为了一介平民。否则,也要死于叔叔手中,他的兄弟可没一个活下来的,最不受宠的他居然是唯一的幸存者,他也欠了齐景阳一个情。
齐景阳对欧阳琛说道:“你帮我去城外打探下军队的消息,如若可以卖我两匹马和几日的干粮。”
“你不要命了吗?”欧阳琛低吼道,空气中铁锈味也越来越浓,血渗出了布带外。这样的齐景阳怎么受得住一路的颠簸。
齐景阳浑身上下散发着冷意,脸与眼丝毫没有温度,直直地看着欧阳琛。“你晓得,我现在最应该待的地方是哪儿。难道和你一样,躲在这样的地方,平平淡淡地过一辈子。你的傲气是不是被深宫打磨没了?”他还从欧阳琛发中看到几缕白发。
“我能怎么样,从我记事起就在周朝,朝月国是生我的地方,可我一无所知,他们可能都不晓得我这个人。”欧阳琛反驳道。
齐景阳冷哼道:“懦夫总能找到这样那样的理由,你分明晓得几个老臣在暗地里寻你,就连那柳生也在劝你吧。”柳生本是朝月国王后的弟弟,就在王后自尽后,他便出现在欧阳琛身边。
“每个人有机会不会放弃至高无上的宝座,你我也一样。”齐景阳分明在欧阳琛眼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渴望。生死间,他才明白权利的重要性,只有强大,才能保护自己、保护别人。
脑海中浮现起昏迷时梦见的种种,齐景源的跋扈、庄妃的漠视、皇帝的偏袒……
天黑请做饭[重生] 第二十六章
褚寻夜探傅家发现傅柏然在一个荒败的院子里神神叨叨的,背后站着傅柏贤。鬼一直盯着傅柏然,眼中满是忧伤
夜深人静,一户户人家也熄灭了烛火。傅家的走廊上倒是灯火通明,一盏盏灯笼延伸过去,独有一个院子,笼罩在黑暗中,院落杂草丛生,窗门斑驳,一片凄惨。
傅柏然今天被父亲训斥,半夜阴沉着脸冲到府邸中央却异常荒凉的院子。可到了院子门口,他又停住了动作,踌躇半响,还是踏了进去。他每过一个月都会重复同样的行为,怒气冲冲地来到这里,却又在门口愣了半天。
他又来了……傅柏贤透过窗眼神哀伤地看着傅柏然,清俊的脸上也带上了苦笑,他伸出手想要离开房屋,最后还是慢慢地收了回来。傅柏贤紧紧闭上眼睛,蜷缩在椅上。他现在是鬼,人鬼殊途,这人间的事再也和他无关了。
褚寻立在屋檐上,静静地看着傅柏贤,冷不丁地说了句:“你就不想看看从小带大的弟弟吗?他被你父亲宠坏了。”
傅柏贤的脸瞬间变得狠戾起来,转头说道:“你又是什么,离傅家远点,否则休怪我无情。”
褚寻嗤笑道:“你敢动手,我就敢去动傅柏然。”
傅柏贤像被放了气的气球一般,摊在椅子上,他冷冷地看着褚寻,说道:“你有何事?尽管说吧。”
“你到爽快,只是想谈笔生意。”褚寻微笑,他凑近傅柏贤耳畔,说了几句话,然后站直,看着傅柏贤的脸色像变色龙似的,一下紫一下红。
“你这是威胁我。”
“呵,一个小鬼还想如何。”他的指了指门口的傅柏然,“傅家的气运那抵挡地住血亲的鬼吸取呀,总有一天傅家的气运就会消失不见。你躲居在院子里又如何,阴气还不是会入侵附近的人体。你没发现仆人换得越来越勤了吗,他们本就命差,你这一大杀器摆着,不就是要他们的命吗?”
傅柏贤浑身颤抖了一下,别过脸去,一扇纸牕透过月光,凄凄惨惨月光洒在侧脸上,苍白如雪。他从里至外散发出一股寒冷刺骨的气息,他的眼睛极为黝黑,眼睛瞧着傅柏然的背影。
“他现在一直在怨我,如果我不死,他就不用学厨。”傅柏贤喃喃道,他似乎是在对褚寻说,也是对自己说。“他从小就不喜欢烟熏火燎,我就随了他,却让他在后来的日子这么痛苦。”
傅柏贤的手上还有厚重的茧子,这是他十几年如一日练习刀工的产物。
傅柏贤一出生便是父亲寄予厚望的嫡长子,他也是有天分与勤奋。当年的济南城里都传傅柏贤能够成为齐鲁菜系第一人,总使有在奉承傅家家主的成分在,可他也当得起“天才”二字。
直到二十岁,他已经是济南城赫赫有名的厨师,却在参加斗厨大赛的时候得了痨病,一病不起。
父亲的做法让他有些心寒,他开始培养傅柏然,也在那时傅家人发现傅柏然比傅柏贤还有天分。他的病越发重了,傅柏然来见他,他也不见。
傅柏贤在剩下的日子里怨天尤人,死后的前几天,他甚至当着傅柏然的面狠狠地诅咒整个傅家人不得好死。
傅柏贤回想起生前的往事,不免红了眼眶。
“傅柏然似乎想要成为齐鲁菜系第一人,是因为你?”褚寻说道。按照傅柏贤的说法,傅柏然并不喜欢做菜,可他偏偏四处挑衅各大酒楼。
傅柏贤的脸色又逐渐温和起来,“他是做给我看,也是完成我的愿望。”那时,傅柏然是兴冲冲地跑过来对傅柏贤说师傅说他很有天分,他会成为济南最厉害的厨师,让傅柏贤好好养病。傅柏然当时只有十来岁,他全心全意都是希望傅柏贤能够轻松点,在傅柏然眼中,这做菜和读书也差不了多少,都是在熬日子。
傅柏然将满是烫烧、刀烧的手放在背后,没让傅柏贤看见。傅柏贤眼中满是怨气,不停地咒骂傅柏然。傅柏然跑出他的院子,死之前再也没见过。后来,傅柏然来哭灵,哭得差点抽噎过去,傅柏贤的鬼魂飘在上方,才发现他弟弟的手伤得惨不忍睹。
傅柏然越来越勤奋,每日在厨房的时间就足足有七八个时辰。傅柏贤当时还想跟着傅柏然,可不出几日,傅柏然就满脸青色,得了伤寒。反复几次,他也发觉是自己的问题。
“你当时是如何躲过黑白无常的?”褚寻一直以来想要问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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