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农家媳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忌诗
“没出息的家伙!”廖泗安又好气又好笑,那算什么值得炫耀的知名度,“吃完准备吧。”
***
眼睛上的黑布被摘下来,廖泗安活动了几下眼睛,才适应眼前的阳光。双手被反剪绑在椅背后,两条腿也大张着绑在平行的两只前腿上,这个姿势让他感到一阵屈辱,甚至忘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两位好。”一个全身都笼罩在黑色,只露出两只眼睛的男人故作优雅地行了一礼。
大白天的着黑衣,不是疯子就是有恃无恐。尤其是廖泗安注意到他们还是身处在一个花园内,当即肯定是后者。这人背后的主子,想必在盆地镇很有一番势力吧,杜家?
“廖爷。”瘪三喊了一声,眼里有一闪而过的惊恐。跟着廖泗安这么些年,他也算是过得比较风光这么的人,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日子还是头一次碰见。关键是他连他们怎么被绑到这里都记不起,可是对方是想要他们的命,那可不是轻而易举?他这人也没啥大心愿,就是作为一个祸害遗留千年,而不是现在就被人当害给除了。
“你的这位手下好像有些害怕。”没想到最先回应的却是蒙面的男人,运气李有几分轻视。
混蛋东西,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带着几分被人拆穿老底的羞怒,瘪三怒视看着那人。但他也知道自己的小命还捏在别人手里,只是快速的一瞪眼,没敢做出过多激怒对方的动作。
廖泗安心下明了,既然对方没有在捉住他们的第一时间久将他们除掉,打的应该就是折磨羞辱之类的主意,说明还有讨还的可能。或许会受点皮肉之苦,但小命应该是无虞的。
“突然被绑到一个地方,不害怕才奇怪吧。”廖泗安一边说一边不动声色的四下打量,思考嚎一嗓子喊救命后被救的可能性。这种藏头藏尾的人最见不得光,说不定有好几条人命,要是被抓住,应该能牵扯出好多大人物。但对方大喇喇的坐在对面,与他平视,廖泗安只得把这种不切实际的念头压了下去。他敢保证对方的匕首会先于一步划过自己的喉咙,舍身取义这种东西不适合他。
“嗯。”那人点头,“所以你才能当他的爷。”
瘪三把头埋得更低。
算是一种赞赏吧。
换一个场合,再换一种背景,廖泗安一定会自得的承认,但显然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
“有没有可能坐下来心平气和的喝一杯茶?”廖泗安试探道:“和气生财,一切都好商量,也没必要弄成现在这个样子,阁下认为呢?”
在暗自祈祷自己碰到的这个是个变通要自己另外小心思的,吓人这种时候最忌讳的就是碰到那种死脑筋的打手。
“廖爷果然不愧是渝河村的一霸。”
到渝河村都要十多天的路程,这短短几天,他们从哪里得来的消息,难道是李强早有提防,暗自传回的消息?那他现在所做的一切,在别人眼里都肉跳梁小丑般,老底都被别人掌握在手里,显然这次是有备而来,不可能空手而归。自己这条小命到底保不保得住现在成了个问题了。
“别杀我,我什么都愿意去做,别杀我!”听清楚潜台词的瘪三,心底的恐惧无限被放大,立即剧烈挣扎起来。
干脆利落的一记手刀,那人才看向廖泗安,“我想你的手下有些聒噪,就让他暂时闭嘴了。”
与旁人比起来,当然是自己的小命最重要。
“有人想要我的命?”廖泗安问道:“多少钱,我出双倍,不,三倍。”表面镇定,廖泗安心里已经急翻了。他没想到,杜家这么快就回过神找他的麻烦,连外面的风言风语都不管了。
“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是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这时候再装傻就没什么必要了,廖泗安问道:“不过就是个下人,杜家至于花那么大代价抓我吗?”廖泗安实在想不通。杜家如此为一个下人着想,传出去,想必全天下的下人都巴不得在杜家做事吧。可这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他家缺下人?
那人伸出一根指头摇了摇,“下人再厉害,也撑不起家。我们也还没闲到为下人撑腰的地步。”
咬死没暴露杜家的身份。
那就是他要对付李强妻儿的事情曝光了?
看廖泗安的表情,那人就知道他已经猜到了,面无表情的点点头,“你还不是猪脑子,所以安心上路吧。”
没想到一趟盆底镇之行,居然会成为他在人世间走的最后一段路。廖泗安慌张的就要大喊,却被人一手捂住口鼻,然后,铺天盖地的黑暗就袭了下来。
***
杨柳搓着手,时不时的往手心哈气。这该死的天气,营造的那么阳光明媚,却冷得要死。要不是她现在身子不方便,她一定冷的跳脚。
“给我烧个火盆来。”她忙吩咐道。没想到换了个身体还是不大能接受这里的气候。明明是南方的一条鱼,到北方就成鱼干了。
这就是当老大的好处,哪怕她出嫁前是个庶小姐,哪怕她现在被休在家,现在她在杨府说的话都会被下人以最快的速度执行。当然,与张文山给她撑腰有关。
“等张伯回来了,就来告诉我一声。”杨柳说道。离开杨府这件事她也是考虑很久了,按年龄,她属于未成年。毕竟她这种成过亲要做母亲的人已经是大人了,不离开家,总感觉没有长大似的。无论古今,啃老都是一件挺让人羞愧的事情,杨柳可不打算这样做。她手里头银子不多,但是足够在盆地镇买一间小小的房子,让她大怀安慰。
不动产已经有了,炒栗子也还进行的不错,杨柳觉得是时候独立了。
张文山忙完手头的事,听说杨柳找他,连茶都没有喝上一口就急匆匆的来了。杨柳如今怀着身子可不比平常,生怕他因为自己吃荤的身份,在杨家受了委屈不敢声张。
“小姐,今儿身子可好?”一只脚才迈进门槛,他就问道。
咋没人跟她说张文山回来了?
“好着呢。”杨柳把从火盆上汲取温度的手移开,给郑文山倒了一杯热茶,“张伯,快坐下,外面冷。”
“这才到哪儿呢,还不冷。”张文山笑着摇摇头,却还是依言坐下,双手捧着茶碗,“小姐找我有事?”
“也不算什么大事。”杨柳点点头,“我想搬出去住。”
“是不是有下人伺候的不好?”张文山神色一变,忙把茶碗放在桌子上,道:“要是用的不顺手的,你就跟我说就是,管教下人,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
“不是,都挺好的,没人说闲话。”杨柳摇头,“我都胖了好些斤呢!”
那是因为你正怀着身子,不胖,只能说明你受了亏待。
“那是为什么?”张文山实在想不出如今的杨府里还有谁敢给杨柳脸色看,不怕他背后削他吗?
“真的没什么,我在外面买了一座一进的房子,已经让人收拾妥当了,准备过几天就搬进去。”
“这么快?”什么时候的事,他都不知道,张文山忙追问:“位置在哪里,房子干不干净,出行方便吗,四邻好相处吗?”
杨柳耐心的听完张文山的话,才笑道:“张伯放心,我都打听好了,房子没问题。我知道,我现在身子不便,但总得为以后考虑考虑,我总不可能在家里待一辈子吧。”那种真切的关怀,她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真心,不应该被辜负。
张文山也知道杨柳说的是事实,却还是想尽最大的可能多保护杨柳一些,“那也不必急在一时,好歹过了这个冬天再说。”
“过完冬天是不是再说过完春天?到时候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磕绊,拖拖拉拉的,什么时候是个头?反正现在已经决定了,还不如马上去做。我买的房子离家里不远,随时能回来看看。”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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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农家媳 一七三、 隔纸
一只连指甲缝都洗得干干净净的男人的手拿着一只雪白的包子出现在她眼前,然后头顶上响起一个很慈祥的声音:“吃吧,肉的。”
冬梅却只是防备的看了一眼,嘟着嘴把手背到背后,还停下了脚步。
被挽着一条胳膊的文秀也不得不停下脚步,看了眼刘二麻子,再低头问冬梅:“怎么了?”
见冬梅只低头抿唇不语,文秀扬了扬下巴,示意刘二麻子先走。
刘二麻子只得悻悻的走在前面,他浑身上下收拾得干净利索,怎么还会不讨小孩子喜欢呢?真愁人。
“我们要和…他去哪里?”再三确定她们说话的声音不会让刘二麻子听到,冬梅才问了下,但那声刘叔叔怎么也喊不出来。她也不明白娘为什么会跟这种人搅在一起,那可是村子里最无赖,最懒的人,难道他要做她的新爹?冬梅的眼里就闪过慌乱,忙紧紧拽着文秀的袖子。
“我们要离开这里,重新找个地方住下来。”文秀解释道。
“就在文家村就可以。”新的地方,冬梅不知道未来会遇到什么,所以心里下意识的对新事物产生排斥。文家村的一切,或许对她来说并不友好,但熟悉。
孩子就是可以随心任性,只凭心中喜恶就明显的表示出自己的拒绝或是接受,但大人做不到。
“娘长这么大还没有去外边看看,也想带着冬梅一起去看看外边的世界是怎么样的。咱们过一段时间再回来好吗?”只有徐徐图之了。她也没有去过远方,也会担心将来接触的人是否和善,可是相比于现在她和女儿的处境,还有什么能比现在更糟的呢?昔有孟母三迁,她愿意效仿一把。只要对她女儿有好处。
“我陪着你,娘。”冬梅的小脸蛋上浮现笑容,感觉到被需要。一份与之共同进退的责任感就油然而生。
其实我也不是一点用处也没有,娘需要我呢。冬梅心里乐滋滋的想。
容易相信。容易因为一句话而产生使命感,这就是孩子。
“但我不要他做我的新爹!”冬梅指着刘二麻子。
文秀一愣,随即笑道:“刘叔叔怎么会是你爹呢?”
***
再一次的主动示好被拒绝之后,文秀看不下去了,忙叫住刘二麻子:“你到底想做什么?”
“以后咱们三人就在一起生活了,得先让冬梅跟我亲近起来。”刘二麻子解释。
可是,她现在无法告诉他,他和她们没有以后了。亲近起来再离开也是一种伤害。文秀倒觉得冬梅做的对,并不打算阻止。
虽然这样做显得她很卑鄙,但现在显然不是离开刘二麻子的最好时机,有一个大男人跟在身边,比两个弱势母女单独上路安全多了。而且文秀也发现,刘二麻子变得积极,有责任感起来,这对她来说不但不是一个好现像,反而却是一种负担。虽然引人向善是一件好事,但她并不希望刘二麻子的变好。原因是她自己。渐渐累积起来的感情是一道无形的枷锁,若是处理的不好,早晚会烧到她自己。
“怎么不说话。我说的不对吗?”
“你…”话才开口,文秀就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便笑了笑:“冬梅还小,小孩子闹别扭,过几天就好了,你别往心里去。”
“我怎么会跟冬梅生气?”他待她好,只是希望有天冬梅也会视他如她的亲爹!
“以后的日子还长,我不急。”刘二麻子的脸上满是真诚的笑意。
抱歉,她的以后不包括他。
***
“娘。我看你病好些天也没什么起色,不如换个大夫试试吧。”
因为杜氏的到来而搁浅了去镇上的计划的余氏撇撇嘴。她也不想成天伺候何氏,可是换个贵点的大夫出诊费都要多少。目前几房里就她们二房和四房的生活不错。但四房滑不溜丢的,好容易来一回,跟个打着体察民生的旗号的大官儿一样,说两句话,放下点东西,就回到自己华丽的屋子里去的,谁见她拿过银子?反正她是不愿出头,大包大揽的。
何氏也知道顾忌面子,“这个大夫开的药虽然起效慢,但效果还是不错。也熟悉,就不用麻烦了。倒是你,又花这么多钱干什么?”
不是她挣的,花多花少也不会有心痛的感觉,但杜氏也不会自己揽功。她笑笑:“这是我父亲托我带来的,他老身子也不好,不便见您,让您不要生气。”
杜老爷子?何氏的目光闪了闪,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查清老四和杜氏之间发生过什么。前些日子只是派人捎了句李壮平安无事的话,但见不着李壮的面,她还是放心不下。何氏知道碍于她的身份和见识,这辈子就只能在李家屯打转,也可能一辈子碰不到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但她也不想把几个孩子给局限住。要和杜家结亲那会儿,她就看出杜家老爷子是个有魄力的聪明人。这也是为什么明明知道李壮入赘到杜家日子会是多么艰难,她也点头同意的原因之一。李壮喜欢杜氏是一方面,但有一个心疼并愿意全力去培养他的未来老丈人,李壮的未来并不会差。虽然杜氏她的孩子,她她们家欠你撞的实在太多,她愿意赌一赌。
只是她所有的想法都太理想化了,总认为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大家老是那样闹失踪后的孩子早晚会得到好的回报。偏偏事实,不尽如人意。
杜氏也只有点点头。她的心意是尽到了,但也要看对方接不接受。
“不过娘,你要放宽心,老五和弟妹缘分已尽,也算是好聚好散。老五还年轻,再说了,大丈夫何患无妻?”
何氏呆呆地看着杜氏。
余氏也满脸讶异,没想到这事最后居然是由杜氏说了出来。
她们的表情倒是把杜氏看的郁闷,难道她真的不会劝慰人?原本一番好心的,结果没起到作用。
“那个...”何氏的声音终于响起,带着些晦涩的缓慢:“你说什么?”
夜风有些寒凉,李家众几乎都围在何氏的门房外,支起耳朵倾听里面的动静。
“我也不知道老五还没跟娘说。”作为捅破这层窗户纸的杜氏觉得有必要说点什么。她以为何氏久病未愈,除了是大夫用药的原因之外,还应该跟李聪最近的事情有关,哪知道她好像一个都没猜对,就引发了这场大战。
“早晚要说的。”余氏说道,若不是上次小何氏突然进来打了岔,那今天众人不出声的责备的对象就是她了,余氏有些小庆幸。
秀秀自从从李聪口里听说他和杨柳分开的消息就一直有些回不过神,听到杜氏的声音,这才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四嫂你怎么知道的?”
怎么知道,他们俩就是在她家里闹崩,然后飞快的上了档......
可若是她们知道在此之前她和李壮已经和离,不知道又该是怎样的心情。
可是她现在是怎样的心情呢?杜氏也迷茫了。“弟妹”“四嫂”这些称呼其实早就从她的身上拿去了,她却还要到里家来,甚至愿意陪她们演戏,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杜氏不愿意深想里面的道理,她一直觉得自己从来不是会后悔的人......
昏黄的烛火里,何氏是和李聪,一坐一跪,一个在炕上,一个在地上。
“说啊,怎么不说啊?”何氏猛捶了几下炕,说道:“你们背着我行事的时候胆子那么大,怎么现在就没胆子跟我说呢?”
“...老三两口子闹得这么凶,都能和和气气的和好,你们又是为什么?”
“我还好生生活着呢,你们就都瞒着我,嫌我管的烦了,一个个翅膀都硬了,想飞,是不是?”
虽然有时候气急了,何氏会说让儿子跟儿媳分开,但那也只是气急之下的一个威胁办法,但何氏真的没想过她的某一个儿子和儿媳会真的分开。婚姻不是儿戏,不然她花那么多心思挑儿媳干什么,不就是想要一个跟自己儿子一辈子走到底的人吗?
当然,她也承认杨柳是她最不期待的儿媳,虽然对接受这件事情有些措手不及,但是毕竟相处了几个月,杨柳身上也没有那些大家小姐缺点,甚至比杜氏,比其他几个儿媳都要好上许多。嘴上不说,但何氏心里已经真真正正的接受她了。这就是为什么何氏在听说杨柳是假怀孕的时候,感觉到愤怒又荒唐了。
何氏看向李聪,气愤的发泄几句后,何氏的脑子也清醒了些。她还是比较了解李聪的,应该是真正喜欢杨柳,但又不够坚定,又特别是在杨柳接连冒出了几个优秀的表哥之后,李聪就更没有底气。现在知道门不当户不对的难处,不是每个人都有这种天上掉馅儿饼被砸到的惊喜了吧?纵观这几个月的生活,喜不多,惊倒是不少。
“明天你就去杨家,给杨柳磕头认错。”
“娘,杨柳她......”
“你看见了?你是她丈夫,就不听她一句解释,就把屎盆子往她头上扣?!判杀头的囚犯临死前都能为自己说上几句话,你当你比青天老爷还能?”(未完待续)
古代农家媳 一七四 劝
“我没回来那会儿,娘是怎么劝你的?”文氏问道。
虽说已经回到李家,文氏这几天也一直是低调做人,但乍一听见何氏这么训斥李聪,语气还尽是偏袒杨柳,文氏好奇,当初她和吕强吵得这么激烈?并且何氏直接让他们和离,现在又突然偏袒娶儿媳,到底是对杨柳?眼相待还是被吓到之后的妥协。他更想知道之后何氏是这么劝的,强的,都是你家的儿媳妇,说心里不比较,那是骗人的。
那用什么劝不劝的,日子久了,怒气淡了,自己也就想开了,都是成年人,除了好面子,愣是较量谁先低头之外,还用得着谁劝啊?早就不是不懂事的年纪了。
可是不回答,文氏心里肯定会有刺,认为他娘厚此薄彼,说不定后面又闹腾出什么事了。李强便转身面对着文氏,开始措辞那之后何氏是怎么劝他的。
文氏听了半晌,突然黑着脸,猛的翻身背对着李强。
“咋啦?”李强一下子被文氏的动作搞得糊里糊涂的。不是她要听的吗?他也没说错什么呀,突然猛的来这么一下子,胳膊肘差点撞到他的鼻子。
“没什么,困了,睡觉。”文氏硬邦邦的答道。
才怪!
李强也知趣的没有继续问下去,免得再碰一鼻子灰。不过女人还真是难懂,想到他请假几天,明天要早些回金师傅那里,李强很快进入了梦乡。
文氏听着背后传来的微微鼾声,则是睡不着。她想不通,在同为女人的何氏眼里,到底儿媳是什么?想把她劝回来,不过是看在她平时勤劳本分又为李家生育了三个孙子的份上。那要是没有孩子,或者说她惹事生非呢?难道就不能单单是李强喜欢她这个人这一点吗?
何氏也是从儿媳这一步走过来的......哦,她忘记了。何氏上头根本没有婆婆,所以才这么无情吧。在她眼里。她们不过是传宗接代的工具和廉价的任劳任怨的老妈子,呼,怎么想都气不顺。
真是难有纯粹。
所以才更让人气愤。
回想何氏刚刚对李聪说的话,文氏又突然醒悟,只怕何氏,也只是想到了别人会乱猜测在这么短时间内,李聪和杨柳分开的真正原因。虽然先前有杨柳莫名失踪的事情显出李聪的可怜和无辜,但舆论总不会只有一种声音。她是怕别人乱猜测李聪吧,或是单独的想要确认杨柳到底有没有怀孕。无论哪一种,杨柳跟她一样,都是被李家人摒弃在外的异性人。
文氏心里涌现一股淡淡的兔死狐悲,但很快又消失了。银子的问题虽然暂时被人遗忘了,但总会有其他机会牵扯出银子被盗的事情,那时候她也不会好过多少。
算了,各自安命吧。
真正让何氏放在心尖儿的,估计也就只剩小何氏一个儿媳吧。只是可惜,她夫命不好。
“管家。大门外有怪人。”原本守门的陆三酉回家奔丧,临走前推荐了的看着从小长大的好友之子小虎子顶替几天。临时工小虎子腼腆害羞,还带着一股孩子劲的憨直。倒是很招人喜欢。
怪人,什么怪人?张文山往外一看,随即把视线收了回来,问道:“他在咱们家门口转悠多久了?”
一看那人的侧身,他就知道那是李聪,墙头草,没主见,没担当,耳根软。所有形容懦夫的词都适合用在他身上。作为另一个毁了杨柳一生的人,如今张文山对其恨之入骨。
“有好几个时辰了。也不说话,就来回的走。时不时地朝里看一眼。”小虎子形容了一下,又追加了自己的评论,“很可疑。”
“难道是贼子来踩点儿?”他突然被自己的结论吓到了。
“在哪里捡的这些乱七八糟的词。”张文山抬手就敲了他脑袋一下,“要是如今做贼的都笨到被你注意到了,直接准备一块豆腐撞死好了,还做什么贼?!”
什么意思,难道他就不能发现贼?小虎子缩肩抱着脑袋,张大了嘴巴,还是说...他很笨?
“自己知道了就不算笨死了。”张文山看着他生动的表情,笑道:“好了,好好看守大门,别让什么不相干的人闯了进来。咱们杨府可是县丞大人的祖宅。”
小虎子立即抬头挺胸,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虽然张文山没有明说,但他也知道“不相干的人”肯定指的是外面的大块头。于是等张文山走后,立即目光炯炯的看着李聪。
张文山又看了李聪一眼,他原本打算去看看杨柳的,但现在突然改变主意,等晚些时候再去。
“李聪小子,在一个人逛集呢,过来吃一碗馄饨,暖和暖和。”钱叔看见李聪,扬起手中的勺子就打招呼。
糟糕,怎么没注意就走到这里了?
“不了不了,钱叔,我还有事。”李聪尴尬的摇头。他能时不时的在对方的摊子上混一两碗馄饨吃,他知道那也是看在杨柳的面子上。现在两人的关系已经散了,他再去蹭吃蹭喝,就显得有些没脸没皮了。而且今天走的时候精神恍惚,他也忘记带钱袋了,总不好再去占别人便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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