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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农家媳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忌诗
叹息一声,小何氏缓缓闭上眼睛。
何氏像烙饼一样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最终一拍炕坐了起来,摸到火折子将油灯点燃。随着油灯越燃越旺,屋子也更加明亮,何氏扭头,从旁边的枕头下掏出一个牌位。
“老头子,好久没跟你说说心里话了,你闷不?你说人怪不怪,你在世的时候咱们三句话里有两句要打起来,现在你走了,我倒常常念起你对我的好来。”何氏短短的粗糙的手指抚过牌位上的刻字,眼泪也就掉了下来,哽咽道:“你个没良心的死老头子,拍拍屁股就走了,让我这个孤老婆子一个人照看这么大个家,我是整日的提心吊胆,生怕你不在了儿女受别人欺负也不敢说,生怕这个家在我手里散了......”
“咱们老五结了媳妇,也是镇上的,现在瞧着倒是个好的,也不知道今后咋样。秀秀十四了,等这阵子忙过也要开始说亲了,家里麦子也割了,一切都好着呢。”
“......我最放不下心的就是老三和老四了,老四当了倒插门的女婿,这辈子在人前都矮人一头,我这个做娘的心里愧疚啊。老三也是个苦命人,没多大本事却有那么多儿女要养,连儿子读书都不指望他这个当老子的帮忙。我想让其他几个兄弟帮衬一把,最终还是算了,他们若是有心就轮不到我开口的,老头子,这个家长不好当啊......”





古代农家媳 第七十七章 都是人精
第二天早饭过后,李强挑着根扁担,扁担的一头挂着几个新编的竹筐,和李武父子站在一起。
“老三,你这是要去哪儿?”何氏问道。
“娘,我想去碰碰运气,看看镇上有没有要人做活儿的,今儿就不去二叔家帮忙了。”李强憨憨一笑,道:“您帮我给二叔带句话,让他别生气。”
“爹——”大山弱弱的喊了一声,连忙低下头不敢看其他人的眼睛。昨晚他同样没睡安稳,他也是临时起意,只是到后来才下定决心为自己争个不同的未来。但他绝不承认自己内心深处隐隐是有些瞧不上自家老爹,不上进却一副安乐知足的样。若是这种心态搁在一个老人家身上是极好的,但现在这么也轮不到他爹。自己兄妹三人都还小,自保能力不足,未来几年都必须依仗父母,父母既然希望子女成材又怎么能光要马儿跑又偏不给马儿吃草?
这么多年和其他几房叔伯住在一个屋檐下,眼瞅着别人家的日子越见好过,自己家的日子却依旧饿不死也撑不死,若说对一家之主的李强没有怨气,那是骗人的。可要他张口骂自己的爹,大山也做不出来,又担心昨晚的举动让几位叔伯看轻了自己,有心想辩解两句又怕越描越黑。小小的少年心中也是焦急,却偏偏拿不出个章程,辗转半宿,今儿起床眼底都有一圈黑影。
文氏心里叹气,除了少不更事的铁柱,昨夜自己这房人没人睡得踏实。夫妻多年,她怎么就忘了李强是啥样的人了呢?男人都好面子,昨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揭掉了自己这房的暗伤,今儿即便有人真好心的把银子塞到他手里,李强也不会再要的。看这副情形,昨晚那番话李强是真的听进去了,可她怎么内心这么不安呢?
文氏又再仔细看了看李强,终于发现什么不对劲的。李强除了看起来有些憔悴外,精神很饱满,眼神也很平和坚定,一切貌似都很正常,如果不是昨晚发生那事情......
“铁柱他爹,现在正是农忙的时候,镇上怕是也没啥活要人的,家里的活儿也还是紧要的时候,要不晚两天再去吧。”
“我不说了去碰碰运气吗?正因为都在家收麦子插秧了,人手才少了。不好找。若是有活儿。工价也不便宜。”李强笑道:“以前我没留意。现在不正是个赚钱的时候吗?先去瞅瞅,不管成不成,我晚上必定归家,现在去探探情况。来年也不慌手脚嘛。”
话说到这份上,文氏也不好再开口,又叮嘱两句,李强三人便上路了。
三人也不赶时间,就步行到了镇上,在镇门口分道。
离上好米店大门还有十几步远的时候,一个眼尖的伙计边点头哈腰边小跑着笑眯眯的迎了出来:“掌柜的,您来了。还有小公子,您归学了?”
李武“嗯”了一声。将手中的包袱交给心腹小二,随口问道:“我回家的这段时间店里没什么事吧。”
小伙计将包袱挎在自己肩上,又伸手要帮狗蛋提书袋,被后者摇头拒绝了,听见李武问话。又忙上前快走了几步,答道:“没呢。只是这几天家家户户都忙着割麦子,生意没前些日子好。”
“那是自然的。”李武抬脚迈过门槛,又问道:“磨坊怎么样了,告诉他们务必要空闲一个磨,新麦子一收上来就磨一些新面粉,再送到张老爷和刘老爷家。”
伙计应了声是。
狗蛋没兴趣听自家老子和小伙计的对话,将书袋和包袱放在米店后院李武歇的房间里,又问李武要了几十个大钱去拜访同窗好友去了。李武和狗蛋虽然是亲生父子,但狗蛋天生对李武犯怵,一刻也不愿多待,拿到钱就跑了。
李武正拿着账本拨着算盘,冷不防面前出现两道人影,职业习惯一起,张口便道:“两位客官请随便看看,本店经营大江南北各地名米,绝对物超所值。小二,还不快过来招呼客人。”
噗嗤一声清脆的女声,李武抬头,就看见李壮和杜氏两口子并排站着,李壮微抬起两手像是随时准备扶着杜氏,杜氏则一手拿着丝帕捂住唇笑道:“二哥不愧是做掌柜的,这张口就生意经就是不一般。”
李武拱了拱手:“原来是四弟和四弟妹,怎么今日有空到二哥这里坐坐?”边问边引着两人到后面的小间坐下。
因为两家的亲戚关系,杜家也经常到米店照顾生意,不算大户但很稳定,通常是杜家的下人过来说一声李武这边便派人把米送过去。这种情况必定不是要买米,难道还要跟他这个做二哥的唠点家常?李武心里想着。
刚一落座,李壮就忙问道:“二哥,家里还忙吗,麦子割完了,水灌进田里了吗?娘和哥哥嫂嫂们身体都还好吧。”
李武的眉毛微不可见的蹙了蹙又松开,正对着小间的门口主位上有两把椅子,侧边靠墙的位置也并排摆放着两把椅子,进去后杜氏熟络的走向左手边的主位,李壮则落在了侧边的椅子上,而且对落座位置两人显然都习以为常,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李武心里不忿却又说不出什么,是啊,四弟这赘婿的身份摆在那里挑得出什么错?
“都好都好。”李武点头,一一细细的答了。又亲自倒了两杯茶过来,落在另一侧的主位上,面向李壮问道:“杂货铺子生意很忙吗?”
李壮知道自家哥哥是在暗指自己一家没回去看看的事情,看了杜若瑾一眼,见她正敛目用茶碗盖撇上面的茶沫,不准备搭腔的样子,便开口道:“最近几天不是很忙,本来打算回家看看的,就是瑾娘身子不太方便。”
李武挑眉,联想到刚才李壮小心翼翼的举动,顿时恍然大悟:“弟妹是有了?哎呀,真是恭喜恭喜了。”
杜若瑾放下茶碗,用丝帕沾了沾唇角才答道:“前些日子胎还不稳也就没往外说,再加上我身子不爽利,不想动,也就没往家里看看。刚才听家里的下人说在镇门口看见两位哥哥,所以就先过来问问二哥家里的情况,看看我们有没有能帮补的。我这胎刚刚坐稳,回去也尽是给娘倒添麻烦也就不回去,还请娘和哥嫂不要怪罪。”
李武连忙摆手:“你安胎要紧,哪里怪罪不怪罪的,家里有我们,你和四弟就不要挂心了。”
杜若瑾摇头:“话不是这么说,我们这些做儿子媳妇的也不能口信没一句,连面都不露啊。我怀子墨和子轩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来也是我这胎娇气,估计是个姑娘。”
李武有些尴尬了,你一个弟妹和二伯说什么怀胎,只得干笑道:“姑娘好,正好有儿有女,凑成个好字。”
杜若瑾也察觉话不对,连忙转了话题:“我刚才好像看见三哥挑了几个筐去镇南边。家里已经不忙了吗?”
李武原本不打算说的,毕竟家丑不可外扬,虽然杜氏事实上已经是他们老李家的媳妇,还生了两个娃,但恐怕连她自己都不这么认为,更别提李家这边的人了。又一想到老三家的事儿,李武叹息一声:“还不是大山念书闹的。”说着便把昨晚的事儿讲述了一遍。
听完这话,李壮有些哽咽:“三哥他......”
李武叹息道:“我们也是有心无力啊。”
杜若瑾似笑非笑的看了眼李武,别人说这话没什么,你一个堂堂的米店掌柜在我面前说什么有心无力不是笑话人吗?她就不信李武做了几年掌柜还端的是两袖清风,明面上是没多少油水,暗地里以次充好,贵米贱卖再在账面上做点假账应付应付上面派来查账的人就是了,他能没有钱?不过杜若瑾也知道李武是故意试探自己,脸上也带了几分同情:“都是钱闹的。二哥你看我们能做点啥?”
除了给银子还能做点啥?李武心里恼怒,偏偏杜若瑾还做出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等李武的下文。
“我们帮三哥一把,借点银子给他吧,我做担保人。”还是李壮开口解了局,却也不敢直接说给,曲线救国。
杜若瑾暗暗瞪了李壮一眼,转头又笑得春风迎面:“不知道大哥准备出多少,我们这些做弟弟弟媳的总不好越过二哥啊。”
李武打着哈哈:“各凭心意,各凭心意。”
杜若瑾却毫不含糊:“心意有大有小,但大小都有个数儿。”非得要李武说出个数目。
半个时辰后,李武坐在柜台后,看着手中二两银,摇头叹息:“哎,都是人精啊。”
说什么不好越过自己,最后又拿出二两银让自己代为转交,还特地嘱咐让老三不用还,就说不让老四在杜家难做,老三手里有银子了能不先还她吗?合着闹了这么一大圈,他们什么没丢,反倒捞了一堆的好。
小伙计没听清楚,还以为李武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他去办,忙屁颠屁颠的凑过来:“掌柜的你有啥吩咐?”
李武一账本打在小伙计头上,吼道:“去给我把店里的每一寸地儿都给我擦亮点,就算没客人也不能让店里看起来邋邋遢遢的,一个个的吃饱了没事就知道闲磕牙,好久没吃排头了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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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农家媳 第七十八章 走,去李家屯
“荆浩,距小娘子上次到镇上已经过去几日了?”东方白歪在塌上,无聊的转着扇柄。
荆浩一脚踩在窗台上,一手扶着窗户,扭头答了一句:“干什么怀春遇秋,一副要死不死的样子?幸亏我们打小就认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犯了相思病呢。”
东方白一手拄着下巴,若有所思道:“没准,我还真犯了相思病。”
“不是吧。”荆浩从窗台上跳下来,随意的在兜着的围裙上擦了两把手,往东方白走去。大家子弟往往十五六岁开始就有通房,更早的十二三岁也不是没有,偏偏东方白连近身伺候的人都是小厮。京城那么多名媛佳丽,也没见东方白对谁另眼相待过,私底下他们还在调侃东方白是不是有什么毛病。现在他得承认东方白没有问题,不过这品味有点怪,偏偏就对一个已婚的妇人上了心。这算什么?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还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荆浩捏着下巴想了想,貌似那妇人也没什么出彩的地方啊。以荆浩的眼光看,杨柳是胸不够大,腰部够细,屁股不够翘,三无特色的人有什么好难忘的,难道是被虐出来?他一脸挑剔的打量着窝在塌上的东方白,不是吧,虐、受型?
似乎有所感应,东方白转头,正好对上荆浩来不及变化视线,顿时发怒,“本少爷不是发话让你擦窗户的吗,谁叫你停下来的?!”东方白将视线落在荆浩刚擦的窗户上,气愤得舌头都打结:“这是你擦的窗户?”东方白看着窗纸被手指戳了一个个小洞的窗户,那破掉的明纸边缘被灌进来的风吹得细碎的破纸噗噗作响,怒道:“你这是想让本少爷生病啊?”
“能不能别那么心里阴暗了,成不?”荆浩一巴掌拍开东方白因为愤怒而颤抖的手指,道:“本少爷信守承诺。纡尊降贵的帮你把窗户擦干净就不错了,你还像个娘们似的唧唧歪歪唧唧歪歪,不知好歹。谁叫这破纸窗这么不经用。本少爷家里可是用的琉璃,下人房里才用的这破纸。陪你到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待了这么久。那是本少爷仗义,你还不知足。”说到这里,荆浩又嫌弃的看了东方白两眼,眼里是满满的鄙视,“再说了,这么点风该能把你吹成风寒?别告诉我你蒲柳之姿还经不起这点小风?”
东方白忍不住要抚额,这小子学了这么久的诗词。怎么还能乱用词,蒲柳之姿那是形容男子的吗?回想自从让荆浩成为他的属下后的日子,东方白认真总结了一下,居然只得了苦难一个词。有个将军府的嫡子做属下有什么意思。不是给他难堪就是闹出笑话。东方白也懒得解释了,最后以不准吃饭作为惩罚。
“为什么?”荆浩双手交叉还抱于胸前,问得那叫一个干脆,理直气壮。有钱的才是大爷,你丫还有钱吗?
“什么为什么。你当少爷我是四库全书啊,哪里不知道就翻翻,我说不准就是不准!”东方白从塌上下来,捡起地上东倒西歪的靴子,两手捏着靴子桶的两边。脚往靴子里一伸,一蹬。另一只脚也如法炮制的穿上靴子。站起来掸了掸衣袍,双手负在身后,留下一句话:“本少爷要出去走走,你不必跟来了。”少爷架子端得十足。
“哦,对了,我不管你是把捅烂的纸糊回去还是重新换扇窗户,反正等本少爷回来的时候一定要看到完整的窗户,记住,是完整的。”刚要迈出房门的时候东方白突然转身说道,还特别重复了完整一词。
看那样子,还真把他当侯府的下人了。嘿,有你的啊,东方白。荆浩也不支声,听见东方白踩着楼梯下楼的声音,他也转身回了自己屋找周公约会去了。这几天东方白没出去溜达就可劲儿的折腾他,连觉都没睡好。等着吧,过不了多久东方白一定会回来求他的。荆浩一边想一边睡着了,迷迷糊糊睡着前还琢磨着这被子一点都不好闻,没有他习惯的兰竹熏香。
“嘭嘭嘭”一阵有节奏感的敲门声响起。
“谁?”荆浩的话语里带着一股怒气,他刚要入睡就被吵醒怎么能不恼,这店里的小二难道都是瞎子不成,没看到他挂的免打扰的牌子吗?
“客官,是小的。”被荆浩的语气一吓,小二的声音有些颤抖,这人的脾气貌似不大好啊。于是他飞快解释道:“是有人托小的给您带封信,说是十万火急的事情,小的不得已才打扰到您的。”
只听说过瞌睡送枕头的,还没听说睡觉添堵的,什么十万火急的破事?!荆浩将被子一蹬,心情不好的打开门。
“客官。”门一开,小二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立即将一封火漆的信双手递交给荆浩。
“行了,下去吧。”荆浩摆摆手,打了个哈欠就倚在门框上拆开了信。
荆浩看完将信纸胡乱折了折,塞到信封里。呵,东方白,看来有人想你的紧了。不过真是莫名其妙,东方白回不回关他什么事,还要拜托他?荆浩退开两步,将门前免打扰的牌子看了看,见是字朝上才又轻轻的将门关上,继续睡觉。这次他是打定主意也不会再开门的了。
嘭嘭嘭,又是一阵敲门声。
睡觉都睡不痛快,都是瞎子不成? 荆浩烦躁的把被子往上扯,蒙住头,想隔绝那恼人的声音。
敲了一阵无人应答,外人的人说道:“二掌柜,好像人不在。”
被唤作二掌柜的人看了看房门上的牌子,天字二号房,没找错,颔首道:“是这间房没错,刚才问过小二了,人在的,大概是睡熟了。再敲,用点力。”
练武之人就是耳力好,再加上荆浩刚被打扰还来不及重新入睡,自然将门外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知道他不开门,这敲门声就不会停了。所以敲门声又响了两次,荆浩就像个黑面阎罗似的打开了门。
敲门的立即弯腰退到那个叫二掌柜的身后,接着七八个捧着礼盒的伙计一下子涌了进来,二掌柜冲荆浩一抱拳:“公子,这是一位东方公子在我们精秀布桩买的东西,他吩咐我们将这些送到天字二号房,这里有专人付账。”二掌柜指了指摆在桌上包装精美的盒子道:“承惠三百二十两。”
这小子没钱了还知道将东西拿来让他付,真当他是他爹了,没钱就要啊。荆浩双手抱胸靠在门上,一只脚踩在门槛上抖啊抖的,吊儿郎当的样子,鼻孔朝天的哼了一声:“抱歉,我不知道你口里所说的东方公子是哪位,这些东西是谁买的管谁要钱。现在立马将你们的东西搬出去,别碍着我的地儿。”
二掌柜愣了一下,冤有头债有主,理儿是这个理,但也不全是啊。他再次抱拳问道:“您不是荆浩荆公子吗?”
“是我,但我不认识什么东方公子。也真是好笑,别人随便说个名字你们也不管是不是真有其人就把几百两的东西送来了,不怕是个局吗?”
“这......”二掌柜的愣了一下,精秀布桩毕竟是镇上最大的布桩,后台有县丞大人,也没人敢买东西不给钱。不是没人这么做,毕竟云客来是镇上最大的酒楼,住在这里天字号房的人还是小有资本的。
“要等你们在过道里等。”荆浩退开两步,拿着两边门,眼神示意二掌柜把脚拿开,说道:“让让,别耽误本少爷睡觉。”
貌似注定睡不安稳了,没到半个时辰,荆浩的房门就嘭的一声被大力踹开。
荆浩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手就习惯的往枕头底下摸去,要摸防身的佩剑,当然摸了个空,不过这当口他也看清来人正是东方白。还以为是来找他算账的,他慢悠悠的理了理的有些皱的衣裳,翘着二郎腿端坐在床沿上,静等东方白开口。他就知道东方白早晚会回来的,毕竟他兜里的钱已经挥霍光了。哼,小样儿,现在该求着我了吧。
“荆浩,出事了,我们快走。”
想不到东方白一开口并不是提钱,转而着急忙慌的帮荆浩收拾包袱,将包袱皮铺在桌子上,胡乱的往里放东西,只不过他显然并未做过这些,丢进去两件反而带出了三件。
等在走廊上的二掌柜才反应过来刚刚破门而入的人就是买衣裳的东方公子,立即迎了上去:“东方公子,你回来得正好,我......”
“我不买了。”东方白一口就截断二掌柜的要说的话,宽大的袖子往后一甩,从袖子里摸出一锭大约五两重的银子向后一甩,银子像长了眼睛似的准确落入二掌柜的怀里:“赏你们的。”东方白用脚勾住门,往后一用力将门嘭的一声关上,门板被巨大的撞击力反弹开,他也不管了,催促道:“死人啊你,快点动,还要本大爷帮你收拾吗?”
荆浩有些奇怪,东方白知道了?那多此一举给他送封信劝东方白回家又是怎么回事,有病啊?
下一句,荆浩的疑惑就解开了,只听东方白说道:“快点收拾东西,我们去李家屯。”
“哈?”荆浩的下巴差点掉到地上。




古代农家媳 第七十九章 撞人
“你们怎么还在这儿?”东方白有些不明白,他刚才不是说过不买了吗,这些人还拿着东西杵在这里干嘛。
“让让。”荆浩可没那么客气,直接用肩膀撞开挡路的二掌柜下了楼梯,谁叫这厮是吵着他睡觉的罪魁祸首。
“公子,你确定在本店这些东西不需要了吗?”二掌柜尽管心里不舒坦,还是抱拳问了东方白一句。先礼后兵,礼仪得做足,能不动手最好不动手,大家都是斯文人。
“我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东方白挑眉。
“公子莫不是在玩小的们?”二掌柜语气不善,背着手打了个手势,站在他身后的伙计们都渐渐动了起来,隐隐成包围之势。
东方白名字中带小白的意思却不是真的小白,看这架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没想到在天子脚下活了二十年都没被人堵在门口,在小小的盆地镇偏偏遇到了,这算不算新的人生阅历?不过打架什么的他从来不惧,哪怕他一点功夫不会,以前有家丁现在他有荆浩。双臂交叉于胸前,摆出一副鼻孔朝天的纨绔样,拖长了音:“怎么的,还想比划比划?”
“公子严重了,只是我等出门前是得了掌柜的吩咐,按照公子的要求将衣物送到了客栈。现在公子说不要就不要的把我们戏耍一顿,我们出来一趟,没拿到现银总不好跟东家交代。小的们也是在东家手里混口饭吃,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还望公子不要为难我等。”
好一招先礼后兵!东方白心中冷笑,看了看端着礼盒的,果然个个块头都是不小,怕是早就预防道这种情况。东方白不是怕麻烦的人,毕竟他就是个爱惹麻烦的主儿。只是现在赶时间要出门才觉得麻烦无比,谁叫他一时手痒,大手大脚的毛病习惯了。一时头脑发热,买了一堆华而不实的东西,这事儿要是搁以前也根本不算个事儿,即便兜里没钱,他这张脸在京城也是通行的银票。谁叫他现在不在京城。谁叫他逃出来的时候兜里没揣够银子呢。想他堂堂的京城一少却在小小的盆底镇。被一群乡野莽夫堵在门口......荆浩那厮也跑了,果然还得靠自己。东方白掸了掸衣袍上并不存在的灰,摆好架势。对对方勾了勾手指。
如此蔑视的手势一出,双方就再无缓和的余地,
“东方白,你和一群大老爷们有什么话好说的?唧唧歪歪的,还走不走啦。”去而复返的荆浩语气可没那么客气,现在是东方白求着他,他就是爷。
“荆大哥,他们欺负我。”东方白像看到救星一样,脚步轻飘飘的奔向荆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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