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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农家媳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忌诗
不捯饬还看得过去,一捯饬就四不像了。文老爹也干脆,重新将裤管挽了起来,背着双手,一副大老爷模样,昂首挺胸的就走了进去。
相比于李家屯,文家村虽然离镇子近,但到镇上也午时已过,云客楼前的闹剧早就散场。好歹这事在最近镇上闹得沸沸扬扬,文老爹很容易就打听到李强所在的医馆。
同仁医馆。
帘子掀开的时候。文氏正在喝李聪刚送来的汤,一见文老爹面上就是一喜,当即搁下碗站起来,欣喜的喊了一声爹。
文老爹双手背在身后嗯了一声,跟引他进来的小伙计道过谢。看着小伙计走了出去,转过身对着文氏顿时面色一改:“李强怎么样了,咋还不醒,大夫咋说的,不行咱就换家医馆。”
文氏赶紧拉他坐下。其实文老爹心里没啥,就是嗓门大,说话直,原本是好意,一出口就得罪了一大帮人。知道他性格的还好,笑笑也就算了,不熟悉的人还真以为他难相处。奔五十的人了,还是个啥话都藏不住的人,大大咧咧的,在别人的地盘说话也不知道收敛点。你说这话传到大夫耳朵里又该让大夫怎么想。就因为李强昨夜未醒,她把人家大夫从被窝里闹起来好多次,也不见大夫抱怨。现在这么好脾气的大夫还有几个,强哥现在没事了,全归功于大夫肯出力。
“没事怎么不醒,你当你爹我是三岁小孩儿呢,哄哄就开心了?”文老爹吹胡子瞪眼的问道。
“大夫说了,强哥是流血过多,有些虚弱,要多休息。刚才他才给强哥把过脉,强哥也就几个时辰会醒的。”
文老爹还是不满,想起狗剩说的事更是不依不饶:“出了这么大的事,李家是怎么回事,也没人给我送个信儿,是不想认这门亲家了是吧。我还没死呢就瞒着我,要是李强真有个三长两短,他们不得让你陪葬?你又没个兄弟帮衬,你不说,爹怎么能及时给你撑腰?你爹我也不是泥捏的人,你说你委委屈屈做啥?说句不好听的,要是李强没了,我立马让你改嫁。我可不管你那好面子的婆婆,老大走了还抓着人家媳妇不放,想把大房的门户撑起来,也不想想人都没了还要那些虚名做什么?你自个儿过得舒坦才是,管旁人怎么看你,你又不看人家的脸色吃饭,把腰杆给我挺起来。”
“爹,你说到哪里去了,根本没有的事儿被你这么一顿瞎吼,好像还真真的一样,强哥现在不是没有生命危险了嘛。你看那汤,还是老五刚送来的。说好的今天家里碾麦子,人都找好了,总不能推了吧。大家都在趁这几天老天爷放晴,想把麦子晒干回仓,抢工抢时的,偏偏我们这房一下子去掉两个人手,忙都忙不过来,娘也没忘记我们,还让人给我们送饭,咋在你口里就是那样的人了?”文氏知道自打娘不声不响的离开后,怕那些风言风语刺到自己,从小到大对她护得紧。可也没想到随便一点事都能这么大反应,她都是三个孩子的娘了,哪能跟做姑娘的时候比。所以听自家老爹这么随意的一说。文氏顿时有些苦笑不得。
文老爹的心里好受了些,可还是板着脸:“那我咋听说你跪到人家面前呢?李家的男人都死绝了吗,要你个女人出头?”
“是我自己去的。”文氏摆手:“娘他们不知道。她们已经给强哥讨过公道了,但她们是一回事。我这个做妻子的讨公道又是另一回事。相公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这个做娘子的一点反应也没有,岂不是让人寒心?”
“那也用不着下跪啊。”虽然心疼文氏,但人家是为丈夫出头也没什么错。但站在一个父亲的角度,到底还是觉得女儿有些委屈。
文氏混不在意的摇头,小心翼翼的怀里掏出一张纸:“这是我讨回来的药钱。”
文老爹不曾见过银票。但也知道有大小额之分,既然李强没事,人家怎么可能当冤大头似的赔你多少银子,听说药钱还已经垫付了。但见女儿这么小心,还是捧场的问了一句:“这是多少?”
文氏深深犀利一口气:“一百两。”
“一百两?!”文老爹惊得站了起来:“对方是傻子吗?”
***
“当真是一百两?”李武有些不相信,又问了一遍。
小伙计点点头,在场好多人都看到了,还都说您弟媳真敢开口。不过对方给了银票,还立了字据按了手印呢。
李武挥手让小伙计出去,自言自语道:“我还真小看了我这个三弟妹。果然豁得出去。”
放得下面子,赢得了里子,还落了个褒贬不一的评价,这是做大事的料啊。
李武吃惊并不是因为一百两银子,他这些年掌柜也不是白当的,哪能没捞点油水。不过他都是以李聪的名义存在各个钱庄的。也没告诉余氏,怕那不长心的一天就嚷得到处都是。他这也是为了将来做两手准备,谁都有个万一呢。若不是他这些年捞了点油水,这一百两也足以让他心动,要知道有些人家辛苦一年也未必有三两银子。搁在平时他是不会关注太多的。偏偏又是这个时候,三弟没醒。而且文氏就是去讨钱也没找他帮忙,事后又直接去了钱庄。一个人去,一个人得。她是担心自己说出去后银子全部上交给娘,她就捞不着一分还是......
不会,今天事情闹得这么大。要说看热闹里面的没几个李家屯的人那世界还真是巧了。
“她要是真的为我三弟就好,要不是......”李武的敲击桌面的动作停了。
荆浩打马跑出了好远才勒了马缰,长出一口气,等着东方白从后面跟上来。东方白赶了上来,两人并驾齐驱。东方白率先说道:“你还真是,说好的不理会就是了,你偏要讲个明白。得,理你站住了,钱也出去了,人家一要银子你都没还价,人家这会儿正在你背后说你是个傻帽呢。”
“那是事实。”荆浩闷闷的来了一句。
东方白闭嘴了,你自己想找罪受,碍着他这个旁人什么事。
“小白,这次回去后我想去投军。”
“被白骗了一百两就气糊涂了吧,现在天下太平的,好好的将军府嫡子不当,你投什么军?”东方白被荆浩的话震惊了一把,也不理会荆浩叫他“小白”的事情了,讶声道:“再说了你老娘会舍得你去吃那苦头吗?”
荆浩的亲娘也是个爱舞刀弄枪的主儿,在战场上受了伤,三十多岁才生了荆浩这么个孩子,平时疼得跟眼珠子似的,哪舍得让他再去吃那苦。荆浩的老娘那叫个护犊子啊,虽然不会把荆浩教坏,但也几乎是有求必应,有错都是对方的。这也成就了荆浩霸王的个性,为此荆浩他老爹为此不知道给荆浩擦了多少回屁股,还好长大些就懂事了。
“而且,你走了,京城双霸不就得散伙了吗?”
“铺垫了那么多,这才是你想说的吧。”荆浩白了东方白一眼:“你还真对得起你的名字。”
东方白高昂着下巴:“一介莽夫也懂得用言辞伤人了?”
荆浩默然看着远处的青葱,道:“我何尝不知那妇人是想要点银子补贴家用,可我还是给了。我现在看着风光,可没有一点是抓在我手里的。那妇人走后我就在想,若我没有将军府嫡子这层身份呢,是不是某天也要为了生存沦落到为银子下跪,哄骗的地步?呵,看你那表情就知道你又要笑我杞人忧天了,将军府里是只有我一个嫡子,但不只我一个儿子。”荆浩轻拍了下马屁股,让胯下正贪吃青草的马儿又小跑起来,“一百两买个醒悟,值!”





古代农家媳 第八十九章 为何
“ 我的个乖乖,一百两啊。”文老爹咽了口口水,捂着胸口坐下来,又严肃道:“好久不见你胆子倒是大了,居然敢一个人就去了,也不怕人家揍你一顿?”
“这不是一点事都没有吗?”文氏有些不以为意的笑道。
文老爹看到自家女儿那样子,也知道现在他说什么她也听不进去,不说女儿了,就是他现在心也不平静。一百两啊,真真的一百两啊,他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就这么顺利的到手了?文老爹想到什么,急急道:“你找人看过没有,千万别被人唬住了。”
豁出去面子最后得了张假银票,那可真是里子面子全没了。
“爹你就放心吧,我去钱庄问过,是真的,还是全国通兑的。”文氏也不是傻子,她不懂还不知道找人问吗?不过她也想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方也不敢耍什么花招,事后闹起来,还是他们没面子。
文老爹松了口气,但随即眉头又皱起来了,到底是年长,看事情看得长远些。想来 随随便便出手就是一百两的人,肯定来头不小,碍于面子不敢耍花枪,但事后打击报复就糟糕了。还有一层,毕竟众目睽睽之下,亲家母又先跟人家约定过,女儿这么做算是违信,既扫了她婆婆的面子,外面的风评也不一定好。
文氏却还没察觉自家老爹的担心,仍在说道:“爹,你是没看到那两个人周身的打扮,贵气逼人啊。我一开口要一百两,人家二话没说就给了银子。看来还是我心太软了,这点银子人家有钱人根本就不放在眼里,早知道就多要点了。”
一百两就够多了。你还想贪?但还是险啊,有钱人又有几个不纨绔的,要是不给钱反而挨顿揍。到底是心疼女儿甚过银子,文老爹叹道:“你又何必为了几个钱把自己放到那么危险的位置呢,爹记得你不是这种疼贪财不顾命的人啊。”他的女儿他明白,若真是要银钱的。当年又怎么会从那么多求亲的人里选中李强这个憨直的穷小子,里面比他家境好的多得去了,也不见她动摇一下。现在两人最大的孩子都快十岁了,反而计较其银两了么?
文氏眼里的炙热散了,小心将银票对折,贴身放好。身子坐正,双手平放在大腿上,跟文老爹说了前天晚上发生的事。
“你是说李强是为了大山入学的事愁得没法子,才想到故意被撞,讹点银子给大山念书?”文老爹细想了片刻得出这么一个推论。话一出口却把他自己都吓着了,扭头看了眼躺在床上的李强,咬牙低声喝道:“这个傻子,真是疯魔了。”
虽说文老爹对穷巴巴的李强看不上眼,但心里还是挺喜欢的。人心都是肉长的,加上李强跟他性子差不多。又很孝顺他,除了话少穷点,他还真挑不出毛病。先前他说什么李强过世就立马让女儿改嫁之类的话,就是担心自己女儿会吃亏。
要钱不要命,不是疯魔了,正常的有几个干得除这种事?命都没了再多的钱你也享受不到,真是叫大山用他爹拿命换来的钱读书,大山也做不出来。这混小子,做出这番举动前就没考虑到他还有三个孩子吗,孩子失去爹的庇护。又怎么可能平安长大?!
“是你瞎想的吧。”稍微冷静下来,文老爹还是有些不相信,他的女婿怎么这点抗压力都没有?那他还能指望李强什么,自家女儿的未来根本就没个盼头,还得提心吊胆的担心李强的安全。不如早些离开呢。
文老爹是不会觉得大山想念书有什么不对的。本来也就是,现在不是从前,孩子七八个,父母要将孩子不饿死不被冻死的抚养成人都很困难,哪还有什么钱去供孩子念书做官。大山想念书,出人头地,那是大山知道上进,他这个当爹的就是咬牙也要支持啊,苦一时,甜的是一辈子,短见,真是短见!文老爹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想着,要是李强现在清醒,他还真想给李强一烟斗。
文氏放在大腿上的手微微握了起来,表情有些痛苦,又有些后怕,眼眶瞬间就红了,哽咽道:“我也希望不是,但事到如今也容不得我不这么想。”
文老爹想起刚才话里大部分是她逼李强的情形,一丝的沉默。文氏的细说里。憔悴而又。
半晌文老爹才动了动嘴唇:“有时候,有钱也不一定是好事。”
听自家老爹这么一说,文氏便明白他爹已经不再生气了,到底是亲生爹娘才更心疼自己。她也明白老爹的意思,李家兄弟这么多,哪有可能没一个不眼馋的?偏头吸了吸鼻子,瓮声道:“但现在看来,是好事。”
接着,屋子里一阵沉默,谁也没发现李强的手指动了动。
***
何氏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李邱氏扛着铁耙走远,这都几波了,都过来问问李强的伤,又感叹她有个争气的好儿媳妇。这都什么跟什么,她知道李强被撞的事情瞒不住,也没打算瞒,所以屯子里有人知道她并不觉得意外。可这一个个过来夸她媳妇又是咋回事?她两个媳妇在家里,一个在镇上安胎,一个在陪护老三,是谁又做出了惊天动地的事情了?直到有个人直接跑来问她三儿媳妇孝敬她多少,她才明白是文氏又闹出了事。但她也不能拉住人家的袖子问个清楚,那不是正表示她什么都不知道吗?何氏嘴里打着哈哈,是满肚子的疑问需要人解答。想到今儿去过镇上送饭的李聪,赶紧丢下手中的活儿,去地里问个明白。
“哟,你说老三媳妇是不是跑去哭闹要钱了?肯定是想瞒下来揣自己兜里,难怪娘脸色不好的走了呢。”余氏用肩膀撞了撞杨柳,一副分享八卦的样子。
杨柳无语,是该夸余氏大条呢还是到更年期了,一会儿跟她水火不容,恨不得说一句话就剜掉她身上一块肉似的,一会儿呢又一副好姐妹的模样,还凑过来咬耳朵说八卦。
还没等杨柳开口,余氏已经意识到眼前这人正是她一直看不顺眼的杨柳,顿时八卦盎然的表情一收,高昂着下巴一偏头,重重的哼了一声,双手拿着扫把气势十足的走开了。
都一把年纪的大婶了,打哪学来的这傲娇的臭毛病?杨柳心中腹诽,却不想牛尾巴甩到了她的脸上,赤 裸 裸的来了个打脸。杨柳顿时杀气腾腾的看着隔壁一碾行上离她几步远的老黄牛。
“扑哧”一声,有人小声的笑了出来。杨柳转头,顿时看见正用手捂着嘴笑的小何氏。注意到杨柳在看她,还不好意思的冲杨柳摆摆手。杨柳无趣的转头,眯眼看着前面的老黄牛,想着怎么收拾这畜生一顿。
***
李聪一边割着麦杆,一边叮嘱大山看好弟弟,不要让他偷溜去玩水。小孩子都是记吃不记打的,头一次没跟爹娘和哥哥姐姐睡一个炕上,还觉得和奶奶睡在一起很新鲜,压根就忘记昨天看着他爹哭得稀里哗啦的。这会儿正饶有兴趣的玩着大山用野草给他编的蚱蜢。
“五叔,我看着呢。”大山应了一声:“五叔,太阳太晒了,你也过来歇会儿吧。”
“五叔不累。”李聪拨空看了眼大山:“注意点,别往太阳底下跑。”
小孩子肉嫩,晒黑可不好白转来,他可记着杨柳说他太黑,跟大块柴烧过似的。
这比喻真俗!他瞄了一眼肌肉凸起的手臂,上面渗着汗,在阳光下反射出七彩的光芒。哼,男人最有看头的是力量,不是脸蛋。可惜这世上以貌取人的人太多了,李聪有些遗憾的摇头,居然连妻子都没注意到他的魅力。
正弯腰捆麦秆的李聪听到何氏叫了一声,“老五。”
李聪应了一声,放开手中的草结,撩起搭在脖子上的帕子擦了把汗,边走边问道:“娘,你咋来了,有啥事?”
何氏侧了侧身子,招手让李聪也站到树荫下,问道:“你今天去镇上听到啥没有,关于你三哥的。”
李聪也有些摸不着头脑,“没啥啊,咋了,是不是有人乱传什么闲话?”他赶着回家干活,哪注意镇子上的人说了些什么,他也不是那爱凑热闹的人,就算今天有什么八卦消息他也不会在意。再说他待的时间也不长,问了几句李强的情况,放下篮子就走了。家里现下就他一个男劳动力,他不抓点紧,累得可是全家人。
只听这一句,何氏就知道她这话白问了。原本是看李聪脚程快,送了饭回来还能抓紧时间多做点活儿。却不想以老五的性子,怎么可能去探听八卦传闻什么的,倒是她一时想岔了。
大山牵着铁柱走到两人面前,乖乖的叫了一声奶奶。何氏笑着点头,又叮嘱他们不要乱跑,乖乖听五叔的话就又转了回去。事情没问出来,活儿也不能耽误。以后的事以后再说,顾好眼前才是最重要的。
对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ps:
取名有限,抱歉抱歉




古代农家媳 第九十章 改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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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杨柳看着李聪被晒得脱了层皮的背,用细棉布沾了猪油轻轻的涂抹,一边翻了个白眼说道。这傻小子,照这架势就是他豁出命,也得十多天才割得完家里所有的地,那时候怕是全屯子的人家都种上秧苗了。累了一天也晒了一天,居然没想其他,还念叨着明天早起再去多割一些,真是......缺心眼。
看李聪晒得有些发红的皮肤,杨柳又气又急,李聪的皮肤黑,能看得出泛红就知道晒伤有多严重了。中午大家都午歇一会儿,就他一副“李聪很忙”的模样,吃过饭就又下地了。这会儿就知道难受了,她也没有过晒伤的经验,反正现下能滋润皮肤就行,她立即就想到了猪油,连她自己都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急智。
“急什么呀,娘不是说割一点留作引火柴就是了吗?你不是平时最听娘的话吗,怎么现在又不听了?”她这几天防护措施做了这么多都晒黑了,更何况是赤膊上场的李聪,再照这样发展下去,先不论他身体承不承受得住,肯定是黑得能跟陈年的锅底比了。咦——杨柳拍飞脑中恐怖的想象。地里没有一点遮荫的地方,人累倒了怎么办?中暑了怎么办,反倒得不偿失。
李聪咧了咧嘴角,太阳底下晒着还没什么感觉,洗了澡就感觉背上火辣辣的疼,就算杨柳的动作已经很轻了,还是不免觉得疼。这疼可比直接挨上一刀难受多了。挨了一刀你还能哼哼几声,这样喊出来也会好受些,你说晒伤了你也哼哼,别人怎么看你?李聪趁杨柳沾猪油的空当答道:“我不是想多收一点嘛。自己地里就有,干嘛劳神再受那个累去割茅草。这屋顶也要翻,点火也要用,麦秸杆不会没地方使的。”
那按这样说,啥都有用,关键是你能把啥都划拉到自己口袋吗?连几根草都这么宝贝。真是抠酸到家了。
李聪又一件一件细数家里的事:“明天小麦进了仓,后天家里要耕田,接下来插秧灌肥......”
听李聪越说越细,杨柳的脸色也越来跃难看,将手中的棉布扔到李聪的背上吼道:“又不止你一个儿子!”家里的粮食都有份吃,都是每月上交一百文,凭什么就得李聪不上山不打猎的在家干活。别人的都是有正经事做,耽搁两天就不成,他打猎就可以缓缓,因为不是正经事?他如今也是有家有口的人了。她杨柳就不需要养活了?虽说养家糊口不只是男人的事,男主外女主内也不一定适应于每个家庭,但主流还是男人养家的,难道她出去抛头露面的赚钱李聪就有面子了?而且你看看人都晒成什么样了,说得好听是兄友弟恭,依她看就是觉得李聪顾家才方便占便宜。
“娘子......”李聪扭头捡起吊在炕沿上的棉布。捏在受伤有些为难的喊了一声。
看李聪那表情杨柳就知道他要说什么,无非就是哥哥们都有正经差事耽误不得,他在家就多担当点,一家人分那么清楚干什么云云的,怎么就听不出她的心疼呢?是,你为了大家牺牲了自己的身体自己的时间,落了几句感谢的话,人家却在这段时间赚钱进了他们自个儿的腰包。李聪可能是真的习惯了,但杨柳做不到不计较,除了每房每月上交一百文。都是各自赚了各自用,这就相当于分家了,又何必还要把田产归置在一起,又每房出工不均呢?杨柳越想越气愤,屁股一转。将腿往炕上一放,大力的扯过被子抖开,侧身背对着李聪躺了下来,干巴巴的吐出两个字:“睡觉!”
怎么就又生气了呢?李聪摸了摸脑袋,却也没再多说什么,免得多说多错,在他不晓得的时候得罪得更狠。哎,女人就是心眼小,不过就是多做点事情,计较那么多干嘛,老话不是说吃亏是福吗?娘子睡了也自然没人帮着擦背了。不过用猪油擦背也的确太奢侈了些,娘明天发现了罐子里少了油还不知道得怎么骂呢。
但现在背上确实舒服多了,也没火辣辣的感觉了,凉凉的很舒服,到底是贵有贵的理由啊。李聪偏头一口吹熄了蜡烛,又小心翼翼的扯了扯被子,见杨柳没反对,麻溜的钻进被窝。
杨柳正在气头上,偏偏某些人还不知道哄哄,她只得握拳砸了砸枕头自个儿生闷气。天热,她扯被子只盖了腹部,李聪一进被窝就好像来了一个炭火正旺的火炉,她躲,身后的人又不知趣的撵了上来。杨柳又不想说话,看到马上就要碰到墙了,杨柳愤然转身,一个拳头顶在李聪的下巴上,砸了他个猝不及防。
***
李聪打着哈欠,肩上搭着洗脸帕子走了出来。边走还边伸了一个懒腰,耳边忽然响起几下怪异的声音,他睁着一只眼看了看,却看到杨柳正戴着自制的手套笨拙的削树枝。今早他起来的时候,一摸杨柳睡过的地方都凉了,还以为她是做早饭去了,哪想到她在这里搞小孩子玩意儿。李聪耸耸肩,正要转身洗脸却看到看杨柳往下刮树皮的时候用力过猛,柴刀差点落到她脚上,幸好她及时往后躲开一步。李聪的眼皮就是一跳,也没多想的顿时上前抢过杨柳手中的柴刀,说道:“小心伤到你,要怎么做你说,我来。”
杨柳也没客气,原本以为都是刀,菜刀她使得顺利,柴刀也差不到哪里去,结果一上手才知道没那么简单。昨晚气归气,一觉睡醒生活还得继续,至于能不能把李聪调教成她心里的完美丈夫,哎,徐徐图之吧。时间紧,任务重,在人力为主要劳动力的古代。无法就只能在工具上下工夫了。她看了看割麦杆使的刀,是锯齿镰刀,割麦穗的时候用到的,使用很普遍但效率不高。割麦秸秆的时候还要弯腰。一天下来腰也受罪。在杂物间她发现了一种弯刀,是一种砍灌木荆棘等小型树种的柴刀,刀口平滑没有锯齿,像一个问号,刀柄处塞了一截木棍,心头就有了主意。费力掰了一截两个大拇指粗细的新杨槐树枝。将表皮剥掉,打磨一下,以不扎手为准。一头削尖,以能刚插进为准。再钉一颗铁钉,一头扎进树枝里,露出来的部分敲弯扣住刀柄。又怕用着用着就歪掉,她找了截烂布撕成一条条的,在刀柄和树枝接头处紧紧的缠了几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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