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狂僧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古蝎
道莲舔了舔嘴唇,笑道:“清规戒律苦了小僧没事,但因为这个连累了沈先生就不行,如果连酒都不让人家喝,还说什么普度众生的鬼话?”
沈天德哈哈大笑,说道:“好,你这小和尚挺有意思,这个朋友,沈某我交了。”说罢,举起酒坛,“咕嘟咕嘟”狂灌了半坛烈酒,才放下酒坛,舒了口气,说道:“过瘾,好久没有这么过瘾了。”





狂僧 第十五章 单眼阎罗刀
道莲与沈天德你几口我几口的对饮,一旁的令狐雪看的直摇头,哼道::“真不知道这酒有什么好喝的,又苦又辣,你们不吃,我可一个人都吃完了。”
三人正在大快朵颐有吃有喝,却见门口走进几个气势汹汹的人,当中一个独眼大汉扛着一把大朴刀,长发束在一起,面目凶恶,嘴里含着一根草叶,神态披靡,不可一世。
身后的几个手下指着道莲说道:“老大,就是这个和尚了!”
道莲闻声望去,原来是那一日逃走的清河帮喽喽,也难怪认得自己。
那个独眼大汉吐掉嘴里的草叶,指着道莲大声喝道:“俺是清河帮帮主何魁,歹那和尚,一个月前可是你与蒙元串通,害死俺帮副帮主孙仲海的?”
道莲放下手中酒坛,说道:“小僧从不曾与蒙元串通,孙仲海是哈克尔杀的,和小僧可是毫不相干。”
何魁道:“可是我的手下亲眼看到在那之前,你与孙仲海交过手。”
道莲摸了摸自己的光头,说道:“小僧并没有杀他之意,只是看他对蒙元公主意图不轨,小僧看不过眼,意图教训一下他罢了……算他自己倒霉吧,撞上哈克尔……”
何魁重重的“哼”了一声,说道:“照你所说,哈克尔杀了孙仲海,却放过了你,不是与你串通是什么?”
道莲闻言笑道:“你若这么说,没被杀的就是和蒙元串通,那么你身后的几位清河帮的朋友,莫非也是和蒙元串通不成?”
何魁身后的喽喽怒道:“老大,这贼和尚油嘴滑舌,忒的奸猾,咱们还是别跟他费口舌了,抓了他回去严加审问,之后交给黄衫军处置。”
何魁说道:“不错,歹那和尚,给俺滚出来,别再打坏了俺的酒楼,这可是俺清河帮的产业。”
道莲笑道:“怪不得小僧一进酒楼,就有人去报信,原来是这个原因,不过小僧今日并不想打架啊,可以不打么?”
何魁怒道:“你以为这里是哪?是俺清河帮的地头,到了清河县,那还轮得到你说话,给俺滚出来,否则别怪俺过去拉你出来了。”
沈天德见状,低声道:“道莲,要不要我去帮你打发了他们?”
道莲摇手说道:“小僧之事,不劳沈先生出面,小僧自己解决便是。”说着,站起身来,而令狐雪一边吃着,一边饶有兴趣的说道:“运气不错,有美味佳肴,还有精彩表演,哈哈。”
道莲走出酒楼,与何魁面对面站着,说道:“何帮主,要如何才肯不再为难小僧?”
何魁“哈哈”笑了两声,说道:“俺是清河一带出了名的使刀名家,人送外号‘单眼闫罗刀’,只有你能胜过俺手中这口刀,俺便放你们走路,否则,你就跟俺回帮,听候发落。”
道莲闻言,点头说道:“这倒也还算公平,好吧,就这么办。”
何魁待道莲答应,脚下一动,大刀已然向道莲颈中砍去,道莲心中一惊,这何魁还真不是只耍嘴上功夫的主,手上的功夫当真不含糊,今日谁胜谁负还真说不准。
道莲眼见大刀砍来,急忙侧身避让,不料何魁手腕一转,大刀从竖劈改为横扫,扫向道莲腰际。
道莲急忙一个旋身,向后退开三步,将将避过刀锋,然而雪白的僧袍之上却被大刀划破了一个口子。道莲惊出一身冷汗,急忙专心对敌,再不敢有丝毫大意。
那边的沈天德与令狐雪虽在吃喝,但也时刻注视着门外的形势,尤其是令狐雪,神色之中还夹带着些许担忧之色。
道莲一边躲闪,一边讶道:“好快的刀!”
何魁笑道:“那是自然,否则怎能对得起这‘闫罗刀’的封号,看刀!”话音未落,又是“刷刷刷”三刀连环攻向道莲。
道莲将自身轻功提至极限,同时取下颈中那串佛珠,舞的虎虎生风,用来抵挡何魁之刀。何魁从未见过以佛珠作为武器的打法,好几次差点被佛珠套住手腕,倒也颇不轻松。
何魁见道莲身法不弱,亦燃起斗志,大喝一声:“看我的‘阎罗夺命十三刀’!”
言罢,何魁手上加劲,一刀紧似一刀,环环相扣,刀上舞出一团黑光,招招不离道莲要害,道莲虽勉力支撑,但渐渐额头见汗,想要腾出手来施展“大光明神掌”也是毫无机会,不免暗暗后悔小看了这个何魁,现在被对方占据主动,自己已然处于绝对下风。
何魁越战越勇,嘴角带笑,喝道:“小和尚,认输吧,俺还能饶你不死!”
突然,道莲耳中却有一个声音响了起来:“不要一味避让,近身短打,令他那大开大合的刀法无从施展。”
道莲一愕,心道:“以内力逼音成线,再推送到我耳内,这一手传音入密的功夫,当真了得,看来这个沈天德果然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想到此,道莲急忙按照沈天德所说,闪过一刀后,迅速拉近了与何魁之间的距离,何魁一时之间难以反应,被道莲撞入怀中,臂长刀大的他竟一时收不回来。
道莲“哈哈”一笑,连环两掌击在何魁前胸,何魁“腾腾腾”连退三步,揉了揉胸口,说道:“好个和尚,有两下子,咱们再来过。”
道莲一惊,自己那两掌已然用上了八成力,这何魁居然若无其事一般,看来这场较量,并不是这么容易就能打发的。
只听沈天德又传音说道:“擅使刀剑者,往往看重兵器胜过自己,这何魁一身横练功夫,防御力惊人,你将进攻的重点放在他的刀上,说不定可以取得意想不到之效果。”
道莲心道不错,当日那孙仲海便防御不弱,看来这清河帮在横练功夫上确是有些独特造诣,于是便将进攻重点放在了何魁手中的大刀之上,但仍与他保持极近的距离,让何魁进攻起来十分不顺手。道莲偶尔用佛珠套向大刀刀柄,偶尔又扣向何魁持刀的右手脉门,何魁果然投鼠忌器,时刻担心自己的大刀,变得缩手缩脚起来。
何魁又是一刀,在道莲身前划过,道莲看的仔细,右掌灵蛇一般从左臂之下窜了出来,带出一蓬金光,“嘭”的一声击在刀身之上,只见那大朴刀刀神齐根而断,断刀飞出老远,“咔”的一声嵌进了一颗老松树的树干之中。
何魁看了看自己手中光秃秃的刀柄,扔在地上,颓然说道:“俺输了,你们走吧。”
道莲说道:“其实何帮主刀法不弱,小僧只是胜得侥幸罢了。”
不料何魁眼中一亮,说道:“此话当真?”
道莲一愕,说道:“当真……”
何魁哈哈大笑,搂住道莲肩膀,说道:“俺何魁生平最敬重的便是大师这般武功高强,偏又谦逊有礼之人,方才多有得罪,今日这顿酒,记在我清河帮账上,容俺向你敬酒赔罪。”说着,竟拉着道莲回返酒楼之中,又要来两坛酒来。留下数个清河帮喽喽站在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如何是好。
二斤酒下肚,道莲向何魁说了那日经过,何魁大声喝道:“原来如此,我那帮龟孙手下,忒不是东西,害俺险些错伤好人,俺向大师赔罪。”说完,举起酒坛便饮。
道莲心道这何魁毫无心机,倒也是条汉子,却不知如何当上了这清河帮的帮主,恐怕也是因为手上的功夫够硬之缘故。
何魁看到沈天德也是个喝酒不眨眼的主,便心生亲近,举起酒坛,问道:“这位先生,高姓大名,与俺干一坛如何?”
沈天德呵呵一笑,说道:“好说,在下沈天德。”
何魁一愣,说道:“沈天德,这个名字有些耳熟……莫不是那‘飞天狸猫’沈天德?”
令狐雪笑道:“正是,怎么样,吓一大跳吧你,还敢在这里捣乱吗?”
何魁“哎呀”一声站起身来,接着单膝跪地,抱拳向沈天德说道:“恕晚辈不敬,沈大侠昔日在泰山连诛蒙元十八大高手,威名远播,真是值得咱们每一个华夏人骄傲……”
沈天德扶起何魁,说道:“沈某已不问江湖之事久矣,今日便只是喝酒,其他不谈。”
何魁闻言大笑道:“沈大侠果然快人快语,痛快,俺今日结识两个英雄人物,当真痛快,俺先干了。”
三人酒到坛干,早已喝完了十数坛酒,而令狐雪早已瞧得不耐,自己要了间上房歇息去了。三人喝的直到日落,何魁才依依不舍的被手下拉走,此时酒楼之中只余道莲与沈天德两人。
道莲此时也有了七分酒意,便说道:“小僧不知沈先生竟有这么大的威名,若早知如此,真该跟沈先生多多讨教几日才对。”
沈天德笑道:“说什么讨教的话,要说讨教,还得是我向你讨教才对。”
道莲一愣,说道:“此话怎讲?”
沈天德说道:“你最后那一掌,若我看的不错,应该是禅圣须弥天的绝技‘大光明神掌’,我说的没错吧?”
道莲苦笑说道:“原来这一式掌法在江湖中竟是大大有名,小僧却只是偶然得到其一鳞半爪而已,沈先生,你能告诉我更多的关于‘大光明神掌’的事么?”




狂僧 第十六章 关于须弥天的回忆
沈天德陷入思考,边想边道:“说起禅圣须弥天,真可谓是‘三神五圣’之中最神秘的存在。不过,我却有幸见过他一面,而正是那一面,让我了解到他‘大光明神掌’之威力,也正是那一战,令天下魔道对其闻之丧胆。”
道莲来了兴趣,追问道:“哦?小僧愿闻其详。”
沈天德一笑,缓缓陷入回忆:“那是三十多年前的一战,当年,沈某还只是一个年轻弟子,跟随师父一同赶往西域的血魅宫,营救被血魅宫关押的华夏正道武林人士,而就在那里,我见到了须弥天。”
沈天德顿了一顿,说道:“须弥天是一个虚怀若谷的高僧,看上去对人彬彬有礼,极为温和,我依稀记得那一日,他头戴着黄色僧帽,身上穿着杏黄色的袈裟,脚上也是一双栗色僧鞋。那时候,华夏武林盛传须弥天已然真正勘破了红尘,独在一人在人迹罕至的北漠绝地修行参禅。而这一次,谁也不知道他为何竟出现在此地,也有人说,血魅宫锁仙塔里,关押着他的故人。”
道莲问道:“三十多年前,已经有了‘三神五圣’的称呼了么?”
沈天德道:“具体是何时开始有这个叫法,沈某也不清楚,大概便是那几年的事情了……我说到哪里?是了,我们见到了须弥天,他让我们留在血魅宫外面,他一个人进入就够了,我们当时心里都在骂他托大,结果后来才知道,我们实是大错特错。”
沈天德举坛痛饮一口酒,才接着说道:“当时我们各门各派的几个年轻弟子压不住好奇心,悄悄的跟在了须弥天身后,结果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道莲急忙问道:“什么?”
沈天德道:“血魅宫锁仙塔,高十八层,直耸入云,数年来关押了不少华夏正道武林人士,须弥天只看了一眼那塔,左掌似乎仍是竖在胸前,口宣佛经,那诵经之声,直响彻方圆百里,这一段经,后来江湖上有个名头,叫做‘法音若雷,闻者心碎’。血魅宫的妖人围在一旁,竟是无人敢于上前挑战,接着,我背对着须弥天,也不见得他如何出手,便见一只金色巨掌从他身前平平推出,那巨掌放出万道夺目金色光华,就那么直直轰在锁仙塔之上,只听一声响彻天地的巨响,锁仙塔外层寸寸龟裂,紧接着化为齑粉,而内部却是完好无损,无数华夏正道人士重见光明,喜极而泣,不少得救的华夏正道就望着须弥天拜了下去,口中说道:‘这是佛祖降临了啊’。”
道莲听的十分神往,不由问道:“之后呢?”
沈天德似乎也回到了当年那热血沸腾的年代,眼中亮起了光彩,接着说道:“之后?须弥天只是双手合十,说了一句‘善哉!’,便转身缓缓离开了。之后的事情就简单了,血魅宫的妖人尽皆胆裂,咱们正道人士里外夹攻,一举灭了血魅宫,救出来了无数同道,这一战,须弥天真正做到了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境界。而这一战后,人们就将那发出夺目金光的一掌叫做‘大光明神掌’,而禅圣须弥天的名字也开始变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起来……你的那一掌,依稀让我又看到了那一日的金色光华!”
道莲吁出一口气,说道:“原来如此,不过,在那之后,禅圣便不常于江湖之上行走了么?”
沈天德今日似乎酒足饭饱,趁着酒劲,话匣子也打了开来,只听他说道:“那是自然,一个得道高僧,怎能整日在江湖之上行走,不过,他的三个徒弟却在之后的武林里声名大噪……嗯,准确的说,是两个。”
道莲讶道:“须弥天他有三个弟子,还是两个?”
“是三个。”沈天德得意洋洋的说道:“禅圣须弥天的二弟子释我行,沈某便曾经见过一面。释我行很有其师风范,俨然已是得道高僧的风骨,多年来除魔卫道,在中原武林之中倒也声名显赫,六年前,释我行在云林禅寺开坛**,天下僧人云集嵩山,真是蔚为奇观了。”
道莲问道:“释我行……你说他有三个弟子,那么另外两个呢?”
沈天德道:“你别着急,我正要说呢。须弥天的大弟子,法号唤做明来,据说此人做事果决,黑白分明,偏又不拘小节,为人豪爽,江湖上流传他的事迹也是最多,遗憾的是沈某倒不曾见过他,值得一提的是,他也是禅圣须弥天自己以外,唯一会使‘大光明神掌’之人。”
道莲大讶道:“你是说普天之下,只有禅圣须弥天和他的大弟子明来,会使这一式掌法?”
“具体是不是,我也不知道,不过大家都这么说。”沈天德接着说道:“据说,‘大光明神掌’乃是须弥天自己参悟了天地大道,肉身成佛之后悟出的一套蕴含天地自然大能的掌法,这一套掌法,凌驾于佛门六十四决之上,成为禅宗僧人心目中的无上神技……不过,明来自七年前便神秘失踪,至今下落不明……”
道莲心道,这个明来会不会与师父无戒禅师有什么关系呢,一时之间却猜想不透,却听沈天德接着说道:“这禅圣的三弟子,就更有意思了,他叫做善无畏,是从西域来的年轻人,而他向禅圣学习的,却只有‘禅’之一字,江湖之上,见过他的人少之又少。”
道莲张大了口,说道:“你是说,他不会武功?”
“正是如此。”沈天德说道:“这个善无畏当真是个一心求佛之人,抱着个身有通天功夫的师父,居然没有学到任何武功,整日只是跟着师父参禅,沈某倒也当真佩服。”
道莲点了点头,若有所悟的说道:“这个善无畏,才果真是拥有大智慧者,那么,他现在在哪里了?”
沈天德道:“据说在须弥天神秘圆寂之后,他便回西域去了,也不知是真是假……哎,不知不觉天已快明了,咱们赶紧休息吧……”
这一夜,道莲不曾入睡,他心中反复琢磨着沈天德的话,若有所思。若是禅圣须弥天有这么多传闻流传于世,为何师父却从不曾向自己提起呢?是要刻意隐瞒什么?这么看来,师父的死肯定是与禅圣有某一方面的关系,禅圣已然圆寂多年,而要想找到进一步的线索,恐怕要从他的这三个弟子中查起了,遗憾的是,这三个弟子竟也是行踪不定,真是一件令人头痛之事。
第二日,三人再度出发,经过了昨夜一番深谈之后,道莲与沈天德倒是亲近不少,令狐雪十分不解,只道这酒可真是神奇,能够让两个男人瞬间变成无话不谈的兄弟。
三人再度向南而行,几日之后,便到达了黄沙河畔,这一路顺着黄沙河行走,三人却发现了一个很重大的问题。
黄沙河畔沿河两岸,无数华夏民工在被迫顶着炎炎烈日工作着,因为黄沙河年年泛滥,蒙元丞相亚莫托便下令整治黄沙河,这个决策本是正确的,但是,蒙元官员一味抓取华夏壮丁,并且一再克扣军粮和饷银,各种食物与淡水供给不足,无数华夏民工死在黄沙河两岸,实是惨不忍睹。
道莲看到,数名蒙元士兵拿着皮鞭,抽打着一名华夏民工,口中骂道:“动作还不快写?你今日还想不想吃饭了?”
那名被抽打的华夏民工衣衫褴褛,被鞭子打的皮开肉绽,缩在地上,颤抖着叫道:“别打,军爷别打,我马上干便是。”其他华夏民工见状,眼中多了几分恐惧与愤恨,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手中的锄头却抡的更加快了。
令狐雪看不过眼,大声叫道:“喂,你们几个蒙元的狗东西,没看到烈日当头么?为何此时还让人干活,就不怕把人晒死了么?那般用鞭子抽人,我们华夏人是人,不是牲畜!”
那几名蒙元士兵闻言看向这里,其中一个蒙元兵长说道:“哪来的小娘们儿,长的倒标志,这是咱们朝廷的事,跟你们无关,没事的赶紧走!”
令狐雪怒道:“我偏不走,你们这么虐待我们华夏工人,我就是看不过去。”
蒙元兵长见令狐雪服饰华贵,沈天德与道莲也是气质不凡,不敢轻易惹事,语气放缓,说道:“这位小姐,这是上面吩咐下来的,我们也没办法……”
沈天德不发一语,走向那名蒙元兵长,蒙元兵长见状,从腰间“唰”的一声抽出佩刀,口中叫道:“你想造反不成?”
沈天德恍若不闻,直直走向那名蒙元兵长,几个蒙元士兵见状不妙,纷纷拔出佩刀,围了上来,然而沈天德却蓦然消失在原地。
道莲只是听到“当当当当”之声连响,便见到蒙元士兵的刀各个都断成了两截,而沈天德却已回到原地,好整以暇的拍了拍手。
令狐雪笑道:“天德叔叔外号‘飞天狸猫’,身法快如鬼魅,好教这几个蒙元的狗腿子开开眼。”
几个蒙元士兵大惊失色,忙陪笑道:“英雄饶命,咱们几个也是奉命行事,不得已而为之,误了工期,咱们的脑袋也要搬家啊……”
沈天德说道:“你们的脑袋是脑袋,那些华夏工人的脑袋便不是脑袋了么?放他们走!”
不料旁边的华夏民工却道:“这位大侠,您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可是我们不敢走……”




狂僧 第十七章 解放黄沙河
沈天德皱眉道:“这是为何,有我在此,他们不敢阻拦。”
仍然没人移动脚步,那名华夏民工说道:“您总不能一直陪着咱们吧,逃跑的工人,抓住了一律杀无赦,甚至连我们的村子都连带屠了也说不定,我们还有老婆孩子,不想连累他们。”
“是啊。”其他华夏民工纷纷表示同意。
沈天德无法,只得说道:“既然如此,你们几个,让他们休息一个时辰,避过正午的日头再干!”
蒙元兵长不敢忤逆,便让工人们暂时放下工具,坐下休息了。
三人顺着黄沙河再度向西而行,令狐雪不悦道:“虽说这一段的民工得到了休息,可是黄沙河绵延数千里,还有多少华夏民工在遭受这人间炼狱般的折磨?”
沈天德说道:“蒙元统治,向来残暴,除非早一日推翻它,否则,华夏民众还得呆在这水深火热之中。”
令狐雪闷闷不乐,忽然拍手笑道:“我有办法了。”
道莲与沈天德异口同声的问道:“什么办法?”
令狐雪狡猾的眨了眨那双大眼睛,说道:“我最拿手的本事是什么?”
道莲脱口而出:“作弄人!”
“去你的!”令狐雪嗔道:“本小姐最拿手的本事,自然是易容之术了,嘿嘿。”
七月里的太阳,毒的令人只想骂娘,那黄沙河边的石头,都被烤的冒起了青烟,几个蒙元士兵不断的用黄沙河之中的水冲洗着脸和双臂,嘴里还不断骂着:“这该死的的日头,连河水也晒的如同热汤一般,还让不让人活了,朝廷也是,派给咱们这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事,真不知道要干到猴年马月去?”
正说间,一个蒙元士兵拍了拍正在洗脸的兵长的肩膀,结结巴巴的指着前方说:“看……那……那几个人是……”
那个兵长看着走来的三个人,瞪大了眼,说道:“丞……丞相……他老人家怎么回来?”
只见一个蒙元老者向这边走来,身后跟着两个蒙元的年轻军官。
数名蒙元士兵急忙上前跪拜,口中说道:“见过丞相大人。”接着,那名蒙元兵长问道:“不知丞相大人莅临此地所为何事?”
“唔,你们起来说话吧。”蒙元丞相亚莫托说道:“治理黄沙河的工事,现在是谁在负责啊?”
蒙元兵长起身恭敬说道:“仍是哲力亚将军啊,丞相……”
亚莫托咳嗽一声,说道:“我知道,哲力亚将军现在何处?本相要见他。”
蒙元兵长说道:“请丞相大人在此稍候,我派快马前去请哲力亚将军过来,他此时应该在离此不远的澜沧城中。”
亚莫托道:“那就快些吧。”
蒙元兵长急忙安排快马进城相请将军,并连忙搬来三张椅子,亚莫托三人坐在原地等待。
“好热啊,他们平时都在这烈日之下工作么?”亚莫托身后的一个年轻军官说道。
蒙元兵长赶忙回话道:“不瞒大人您说,上面工期催得紧,咱们底下也丝毫不敢松懈啊,这不是,再热的太阳也得干啊。”
另一个摸样清秀的蒙元军官声音悦耳:“可是我听说,你们的军粮时常供应不上,工人经常忍饥挨饿在工作,有无此事啊?”
1...56789...6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