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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僧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木凡
诱僧
作者:木凡
武僧和俏丽小娘子落难后的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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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诱僧》作者:木凡

    內容簡介

    武僧和俏丽小娘子落难后的奇遇。

    第一章官道

    官道上行进着一支奇特的队伍。一支镖队护着两架华丽的马车缓缓前行,后边儿紧紧跟着一辆小车,围着四五个僧人。

    远山镖局是黄州最大的镖行,大当家雷远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人物,传到今日也有百八十年了,这一单是护送王家老夫人和二夫人到洛阳。镖头何万千刚及不惑之年,为人刚正仗义,一身遒劲,在黄州名声响亮,这次带着七个兄弟,马车不慢,到洛阳也得花上近俩月。

    大些的马车里坐着一名妇人,约五十岁,穿金戴银,微有倦意,侧位坐着个俏丽的娘子在浅浅饮茶,对面坐着个小丫鬟在摇晃的车厢里瞌睡。后面的马车里装着几人的行李,车沿上坐着几个仆妇。此次是到东都洛阳,探望王家的大公子和初初怀上的大夫人。

    后面的四名武僧,为黄州云盖寺护送法器入洛阳,行程相仿,便与远山镖局的队伍一同北上。觉通、觉洪、觉慧、觉元四位,乃寺内武僧中的翘楚,出发了几日,脚程不输马车。

    马车里虽可通风,但仲夏也甚是闷热,还未出黄州,冰便用完了,常年不出深宅的老夫人,若不是思子心切,也不愿车马劳顿受这份罪。娘子晃着素扇,微撩开帘,“高妈妈,问问前边儿的何镖头,眼看着也过了寅时,何时才能到驿站呀。”车夫旁的蓝衣仆妇应了,便侧着身去问。“回二夫人话,约莫一柱香的时间,便能到。”

    太阳在西边被浓云遮着,天色渐渐暗下来,马车终于驶到了驿馆。镖头到店里付了银子,女眷们一个个摇晃着下来,显是累坏了。一行人爬上楼梯,匆匆进了客房。大厅里稀稀拉拉坐了几桌,靠墙一桌的几个汉子本在聊天啄酒,见着这行人都没了声响,直到见着绫罗绸缎的老夫人和一抹杏色,领头的三角眼才嗤笑出来。

    夜里有点山风,众人总算睡了好觉,想是前几天累坏了,老夫人发话,辰时三刻才启程。一行人有条不紊地上路,两旁俱是参天大树,官道行至山间有些颠簸。倏地听见一声闷响,须臾间又是一支箭羽飞到了人前。

    倒下了一个镖师,何万千拔出刀应声挡下了飞来的箭,大喝“勒紧缰绳,有埋伏!”两架马车堪堪停住,林间突然跳出十几个人影,领头的几人直扑向镖队,后面几个执大刀的凶匪围住了马车。车夫如抖筛糠,竭力稳住受惊的马儿,几个仆妇叫作一团。后面的僧侣见势不好,在前的觉慧、觉元握紧僧棍,冲向马车。

    小娘子最先从翻倒的车厢里掉出,只见外面喊杀声一片,张皇间不知躲向何处。一个刀上染血的黑髯大汉瞧见这抹杏色,淫笑着走近,没想到今日能尝到这等货色。正瞧着小娘子惊惧着想躲到横梁下,一阵劲风袭来,直扑面门,大汉急急跳开,见是个和尚,一招横扫**击向下盘。

    觉元转身向着梁下勉强定下神的小娘子道:“施主,这边来。”便扶起女子到路边的草丛里休息。小娘子这才见到僧人的正脸,很是俊毅,汗水合着呼出的热气让她满面潮红。女儿家大多都幻想过英雄救美的桥段,只是对方是个和尚,难免有些可惜。

    还未等两人缓过劲来,刚才的黑髯大汉并一个蒙面的凶匪,便冲了上来,觉元转身迎击,几个回合堪堪稳住。小娘子只觉心都到了嗓子眼,一道暗器闪过,僧人猛地后退,撞上了她,没管肩上生疼,两人竟双双掉下了官道。

    第二章醒来

    镖队武力不差,一人重伤,几人轻伤,终是打退了这批盗匪。只是当撑起马车清点人数时才发现,王家二夫人和觉元和尚都没了踪影。一旁瞧见的车夫说两人掉下了山道,因山势较缓,怕是都落入了河里。此时夏日涨水,河流湍急,若是还活着,应都冲向了下游。镖队也是往下游而去,便寻思一路仔细瞧着。

    午后的太阳最是酷热,但今日乌云滚滚,似是天都要塌下来。两人远远地躺在河边的浅滩上,还未苏醒,女子发襟散乱,面色发白,僧人只余下包袱,脸上磕出了血。

    小娘子最先转醒,睁眼四处看了看才想起自己落水昏迷了,支起身,看到石滩上的僧人,便慢慢爬起,蹲到他面前,拍着肩头,“师傅,师傅,醒醒。”

    觉元苏醒,两人缓过劲来,便沿着树林,找寻歇息的地方。此时天降暴雨,雨水将本还湿漉漉的衣衫又浇了个透。二人撑着身子,找到了一处山洞,洞内干燥,没有野兽的痕迹。

    觉元让小娘子躲进洞内,捡了些树枝生火,几片大的树叶垫着。小娘子薄衫湿透,贴在身上,美好的曲线尽显,觉元低着头摆好家伙,便走出了洞口,让小娘子晒衣物。

    感动于僧人正人君子,心里又有些失落,小娘子将薄衫和中衣摊开放在叶片上,山洞很大,倒是方便晾开。小娘子闺名丽娘,是黄州一家绸缎庄的女儿,自小帮衬着父亲打理生意,当朝民风开放,女子也不拘于深闺。

    丽娘只着了肚兜和亵裤,裤脚挽到了小腿,饶是如此,也有些不适。洞内静谧,只有火星噼啪作响,外面依旧是瓢泼大雨,远处似有雷声。丽娘听着雷声发怔,她自幼便害怕打雷,每次都会躲进母亲的怀里。

    母亲是个娴静美丽的女子,一心操持家里,可只育有一个女儿,父亲很是不满。在丽娘十一岁时,父亲纳了二房,自有了小弟之后,便对他们母女不复从前。母亲如今一人在黄州,也不知处境如何。

    天色渐暗,觉元在附近的林子里找到些熟透的果子,天边忽地一道闪电划过,惊雷滚滚,山洞中传出女子的惊叫。踩着洼地里的雨水,觉元跑进山洞,看见火堆旁颤抖的丽娘,俏脸煞白,眼中噙着泪,藕色的肚兜挂在胸前,**从两旁探出,玉臂、双脚俱是雪白。又一道闪电落下,觉元只觉心头也被狠劈了下。

    丽娘见僧人终于出现,心中安稳了几分,才暗道不好,忙取来半干的中衣裹上。觉元赧然,将果子放在地上,道了声阿弥陀佛,“小僧无意冒犯施主,望施主宽恕。”丽娘羞了脸,取了枚红艳的果子,攥在手里,靠着石壁,“哪说得上冒犯,丽娘还要感激师傅呐,若不是师傅相救,怕是性命早就丢了,敢问师傅怎么称呼?”

    觉元道了后,洞内又没了声响,吃了几颗果子后,五脏庙没再闹过。雨停了,山洞外蒸起水汽,月亮挂在天边,两人身心俱疲,合衣远远卧在了火堆两头。僧人加足了柴火后,闭上了双眼。

    第三章春梦

    林间阵阵虫鸣,雨珠滴落,山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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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吹灭了最后一点火星。觉元歪着颈项,头枕在凹石上,额头布满汗水,剑眉紧蹙,面颊潮红,似是陷进了梦魇中。

    夕阳给山寺镀上了一层金黄,觉元蹬着石阶到了藏经阁,厚重的木门打开,扬起尘土,飘散在空中,如同金砂。藏经阁有四层,到了二层,觉元踩在嘎吱作响的木板上,有些踌躇,书架、多宝格的位置都让他感到陌生。顺着阴暗的扶梯上了四楼,往日只有主持持锁才能打开的桐木门,现在掩着,透出晚霞的光束。

    觉元进屋,闻到一股檀香和着败花的香味,窗扉大开,薄纱被风吹起,竹席上倚着一个如玉的女子,含笑的双眸正瞧着他,面前似有层雾气,身形看不真切。觉元只觉浑身发热,双腿不受控制地向前走去。

    女子轻笑,起身抱住了僧人,藕臂环住了他的脖子,**紧紧贴着如鼓在擂的胸膛。觉元腹中一团热气,和女子倒在了竹席上,觉元似在火炉中炙烤,烦躁又难以纾解,往后的便记不真切了。

    清晨的阳光洒进洞内,僧人困倦地睁开眼,才想起身在何处。腿间一阵凉意,觉元摸了摸,才回想起刚才的春梦,只觉得罪恶难当。他十二岁前随父习武,父亲逝后,和几个饥荒落难的孩子一起被收入寺中,云盖寺寺规森严,礼佛、习武已耗去大半精力,天葵至后也很少心绪不定。挥去脑中女子的身影,愧疚于师傅的期望与教诲,盘腿默诵起了经文。

    辰时,觉元摘了些果子和草药回到山洞,生起了火,丽娘才醒来。简单梳洗之后,清点了各自的物品,丽娘外衫有些破烂,丢了些配饰,只余下手上的玉镯和一点碎银,僧人没了僧棍,小小的包袱内只有些必须品。两人敷好伤口后,决定顺着河流找寻人烟。

    晨露沾湿了丽娘的绣鞋和青丝,杳无人烟的树林中没有路可言,从未落魄至此,丽娘也只能咬牙前行。看了看前面的觉元,身形高大,双臂俱是肌肉,皮肤呈麦色,习武之人走路稳而无声,僧衣破损也不减他的气韵。

    丽娘自夫君死后,再未这样接触过男子,待在王家后院,以为自己的后半生都这样过了。两年前,父亲无情地将她嫁进王家冲喜,王家是黄州巨贾,大公子在京当官,没有人不称赞,可二公子自幼身体有恙,行冠礼后不久染上了天花,王家耗费了大量钱财,终是救回了一条命。丽娘虽是正房,可每日除了问安,过问夫君今日如何,便只能无聊度日。丽娘与王家二公子行周公之礼后,同过几次房,还没尝到滋味,二公子便病逝了,如今正值韶华,心中有些不甘。

    这片林子似是望不到边,两人几日未曾停歇,都不见人迹,饿了只能寻些树果,烤些蘑菇草籽,夜里寻山洞树洞歇息。僧人对女子缓和了些,但未越矩半分,丽娘有些希冀却又觉有悖伦常,心中很是矛盾。

    这天傍晚,二人在火堆旁聊了阵儿,只听到背后的树丛里停了虫鸣和小动物的声响,觉元拿起新制的木棍,站起身,望向暗处。

    第四章遇险

    风中渐渐飘来咸腥味,暗处闪了闪幽光,出现了几头狼,呈合围之势,欲将两人擒住。狼群散发着野兽的气息,头狼发出嚯嚯声,伏下前身,紧盯着前方的觉元。

    觉元握住木棍,全身绷紧,审度他一人难敌对面的狼群,带着丽娘无法脱身,此地较为平坦,只有参天大树而无屏障,只能先挡住一阵。

    头狼低吼一声,紧跟在后面的两头和它一起冲了上来。觉元蹬地前冲,横棍击向头狼,速度极快,头狼险些躲过,背上皮肉翻卷,吃痛激起了怒意。三头狼在同他缠斗,树丛里还有几只蓄势待发,觉元暗道不妙,右腿一扫,将火堆踢起,火星沙土便飞向狼群。

    转身抱起丽娘,觉元猛一蹬地,借力纠缠的藤蔓,顺着树干向上爬。这片树林里都是百年的古木,几人才可合抱,枝叶茂密,一早选好的这棵樟树,离地丈许的位置有根粗壮的树枝,可承受数人的重量。

    丽娘初看到头狼便已吓呆,浑身发抖,倚着树身,才不致跌在地上。见僧人落了下风,心中升起惧意,但眨眼间,飞沙走石,火星扑向狼群,丽娘被僧人紧箍在身侧,蹭蹭地到了树上,围着的狼已如羊仔般大小。

    觉元松开手,枝叶间空间狭小,周围已黑黢黢一片,两人只能紧紧挨着,丽娘有些害怕,双手挪到僧人胸前,头轻轻靠着宽阔的肩头,想求得一些安心,扑面而来的阳刚之气和着热风令她心中悸动。觉元浑身僵硬,胸中砰砰作响,肩上仿佛有滚烫的大石,隔着僧衣灼烧着他的皮肤。

    “觉元师傅,狼会爬上来吗?”丽娘抬起头,望着不清晰的轮廓。弯月从云层中探出,一点点月光照在僧人的侧脸上。觉元看了看,狼群围着樟树,紧盯着他,可恨不会攀爬。

    “狼不会爬树,明早自会离开,休息会儿吧。”觉元舒展手臂,让丽娘能睡得舒服些,不一会儿,身旁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觉元头枕在树干上,假寐守夜。

    晨曦从叶间洒下,林间满是灰喜鹊的喳喳声,两人先后苏醒,树下已没有野兽的踪影,揉了揉酸麻的双腿,觉元扶着丽娘落到草丛里。

    “呀,觉元师傅,你的背上有条血口子。”僧人后背有几条染红的伤口,素色的僧衣沁湿了一块,想是昨天与狼相搏时留下的,丽娘小心翼翼地用绢帕拭去,心像被扎了下。“无碍的,找点止血的草药即可。”觉元转身,面带倦意,唇色发白。

    两人缓缓走到溪涧边,简单梳洗,包扎了伤口。僧人起身,望着远山和火轮,欲辨认方向,忽的看见溪涧源头的高山上,似有屋宇的飞檐青瓦,觉元甚是惊喜,因失血头昏眼胀,怕是幻觉,忙呼丽娘看看。丽娘亦喜,扶着僧人沿着山坡向上挪着。

    屋宇似是不远,可弯弯绕绕,也不见离近。两人挑的是山势缓,砂石少的路,转来转去,竟回到了原地。觉元已是疲极,汗水流进目眦,模糊又刺痛,强忍着看了看周围,林中排布着参差的小树,静谧无声,“哎,我们走进了阵里,贫僧解不开此阵。”

    两人心灰意冷,枯坐在山石上,丽娘发怔间,听到不远处传来妇人的声音。

    第五章青篱别院

    顺着坡地,走下了一个黍色衣衫的中年妇人,有些风姿气度,不似山中农户。“两位进了主家的树阵里,主家也无意伤害外人,还请两位到别院来歇息。”丽娘道了谢,扶着觉元跟在妇人身后。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到了一座大门跟前,上书“青篱别院”四字,字体古拙。过了照壁,里边儿气势不算恢弘,但面积极大,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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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院更像是个山庄。回廊曲折,修竹苍松掩映,别院内下人稀少,但整洁安静,主人似乎是个隐居在此的高人儒士。

    妇人将两人带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小院内,“两位先暂居于此,药食衣物都会叫人送来。别院很少有外人来,待你们休息几日,会有人带你们见主家。”道了感谢,丽娘便扶着觉元进屋到了塌上。

    待下人将药品、热水送来,丽娘将僧人的衣物脱下,手臂、胸口上也有几道初结痂的伤痕,觉元垂下眼,勉力笑了笑,“丽娘,你也去休息吧,谢谢。”

    丽娘讶然,这还是她第一次没有被称作施主,有些羞赧,一名男仆走进屋,铺好床和褥子,接手照顾觉元,丽娘便被一名老妇人带走了。屋子布置简单,但物品齐备,小厮送来了热水和木桶,丽娘终于能放松下来,安心地在浴桶里泡了会儿澡,擦干换上白布制的里衣,丽娘很快便睡着了。

    申时过半,丽娘醒来,头顶是木栏,身下是柔软的褥子,窗外是树影白墙,晚霞照在小院里,有鸟儿落在树梢上。一切都是如此的宁静美好,她已经多日没能体会到了。穿上湖蓝色的衫裙,梳好发髻,丽娘饮了口茶,便有仆妇敲门送来了饭食。

    接下来的几日,丽娘偶尔探望下觉元,与他谈会儿天,时间也就不那么难熬了。觉元常年习武底子好,身上的伤好的七七八八,只是背上留了道结痂的口子,精神也好些了。七日过去,送他们进来的中年妇人,传两人去见主家。

    妇人路上与他们说,别院现在掌家的是大小姐,但现今在外,管事的便是二公子,二公子年轻,喜欢与外人交往,是个好相处的。丽娘心中记着,见一路上亭台楼阁往里愈加精美古朴,夏日里竟有一丝凉意,塘里一片绿意,荷香阵阵,此处真是不凡。

    进了大厅,只见主座上是一个俊秀的少年,一身出尘的灵气,见着来人,好奇又欣喜。身旁站着个美丽的女子,三十上下,衣着并不华贵,但配饰精巧别致,眉眼含着笑。

    两人拜谒后坐下,与少年聊起一路的经历,感谢主家落难时相救。少年道:“我自幼就想去外面闯闯,可家父不许,别院又在深山,少有人来,好不容易来了你俩,就在鄙处好好呆上些时日。别院里都是些老人儿,难得来外人,怠慢了两位,还请莫怪。”又对一旁的中年妇人道:“冯妈,为两位准备两间上房,再备上……备上一桌素宴。”觉元忙道了声阿弥陀佛。

    乘着备菜的间隙,少年带着两人在院内逛了逛。别院的建造者追求“不可居无竹”的信念,青篱别院里栽种着很多竹子,曲径通幽,夏日里更添了一份清凉。

    一行人踱步到了湖中的远香亭,桌上已布好菜,四人落座,侍者倒上了清茶,“两位尝尝,这是鄙院自备的荷叶茶,制的粗糙,但夏日饮用还算爽口。”

    丽娘端起碧色的茶杯,掩袖细品,茶色清透,清香略淡,但甚是舒心。“碎荷叶里还加了一点淡竹叶吧,酷暑里喝很不错。”丽娘抬头,俊秀的白衣少年正盈盈地望着她。

    第六章药泉

    素宴菜品精巧,用豆腐做成的菊花鱼,香浓的菌菇盅,清甜的杏仁露,凉盘、糕点,夏季食用都很爽口,深居山林,也能得到新鲜上佳的食材,非一般人可做到。席间,少年频频与丽娘搭话,未曾逾矩,只做出对黄州风俗颇有兴致的模样,宴罢,还邀丽娘往后再与他谈天。

    迁进新居所的路上,觉元沉默了许久,忽道:“我们偏离原路已多日,贫僧的伤快好了,再呆两日,便向主家辞行吧。”低了声音,“施主是女子,与那位男施主太过亲近不好。”丽娘听罢,心中酸楚,称呼怎的又变回了施主,她与那少年今日才认识,僧人竟这样看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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