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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宠后之路.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水心清湄
“走……走,我们赶快回去告诉老爷和姑娘。”
王氏见史氏沉着脸,又示意她过去,王氏哀叹一声,还是得过去。
“大姐姐如今见了红哪里能移动,姑娘且安心,贾府马上请了金陵最好的大夫过来!你这要移动,到时候出了事,害的也是大姐姐……”
云秋愤恨地看了王氏一眼,王氏心中心恨,一个丫头都敢这样看她,然而她还是得笑脸以对。
云秋当下低下头,却是吩咐身边一个人出去给外院的冯继忠报信,但人还是不坚持移走了。
冯继忠最先来,看到妻子倒在榻上,屋子里的血迹格外刺眼!
夫人有孩子了?
现在被贾家害得小产了?
饶是冯继忠最愚孝,也最老实懦弱,现在也心恨之极。他原本就做了绝后的准备,没想到夫人又有了,可是得了消息没几息时间,竟然又得到夫人小产的消息,而且还伤了身子……冯继忠死死地盯着史氏,老实人恨起人来,竟然直接就要向史氏动手。
“继忠……”贾代善连忙去阻拦,也冷冷看了史氏一眼,之前都说好了,她请贾敦两口子过来是想给白氏一个名分,没想到全然不是这样,是将长女叫过来,折腾她在金陵做的事!长女不答应,竟然任由赖嬷嬷那奴才去教训长女,自己还推了一把,这简直……简直愚不可及!
如果今天太子妃是贾吉祥和贾如意两个庶女的女儿,史氏自己绝对不会这么安排,只会想尽办法拉拢外孙女,史氏的手段太多,想让外孙女感觉到自己的真心疼爱,她有无数法子,最后一个十五六岁的外孙女见着了荣国府的富贵和她的疼爱,迟早一天会将荣国公府当做自己的娘家!
但是贾敦之女!史氏她做不到。
史氏最恨的两个女人,一个就是贾敦的生母白氏,一个妖精女人,勾引得贾代善曾要过来史家退亲,若非公公发现了白氏和李贵妃的秘密派人处置白氏,她就算进了门,在贾府里也没有好日子过。
当初贾代善要退亲的意思,让她在史家受尽了白眼和同房姐妹们的嗤笑,那种被侮辱的滋味,史氏完全放不开心怀好好对待贾敦,甚至去巴结贾敦。
贾敦之女入选太子妃,她第一反应不是拉拢,而是打压,不想贾敦这个贱女人生的得意,这才弄出了这么一桩桩的事。
剩下的一个,无疑就是贾敦了,贾敦除了是贱女人生的令人讨厌,而且她的婆婆曾一度护着贾敦,甚至死前都和贾代善说过,贾敦如果出了事,连累到了李贵妃发怒,她就让贾代善休了她,那种无力也让她恨了十来年,偏偏婆婆死前,贾敦就嫁了出去,又被嫁得很远,她想再干什么对出嫁女也大打折扣了,最后也只不过在婆婆死后,安排了最是没规矩又志比天高的心眼小丫头珠儿过去,也不嘱咐珠儿什么,因为她知道珠儿的性子会看上长得极好的贾敦的丈夫冯继忠,珠儿就是没得手,也会闹得不得安宁。
只是贾敦快被折腾死了的时候,她女儿回来了!
冯继忠现在沉浸在他绝后的打击里,他理智已经没有了,完全就想动手痛打凶手,遇上贾代善阻拦,理智也没回来,而是像贾代善动起了手。
贾敦还是在装痛,心里颇为一酸,这下是真的和娘家决裂了!





[红楼]宠后之路. 第0082章
“臣/臣妇拜见太子殿下!”
徒元徽走进来,见着榻上的贾敦也要起身,连忙隔着帘子说道:“冯夫人就不必多礼了。”
“其他人也起来!”
“孤刚刚听到有人拿到了荣国府的牌子寻太医,孤得知竟然是冯夫人,便过来看看!”
随后声音彻底冷了下来。
“到底怎么回事?”
屋里人顿时一口气都不敢呼出来,贾代善刚要回答,冯继忠就充满怨愤地跪下来说道:“太子爷,臣的夫人被娘家害得小产,臣年纪大了,好不容易盼来子嗣,就因为荣国公府的太太瞧不上夫人这个庶女,竟然竟然和一个老奴才推了臣的夫人一把,如今小产……”说到后来,冯继忠竟然哭了起来。
冯继忠也是真哭了,他在哭自己,自己真的绝后了啊!
徒元徽见冯继忠这老实懦弱糊涂人竟然敢用这样的目光看向贾代善,心里也暗暗称奇。
“冯大人说得可是真的?”
贾代善连忙跪下来,说得:“回禀太子爷,这定然是意外误会……”
“什么意外误会,荣国公太太早就看不上我夫人,从小就被嫡母养成懦弱的性子,出嫁了还嫌她过得好,派人心思有鬼的珠儿过来,让我和我夫人痛苦了十几年,现在见着夫人好了,女儿有幸嫁给太子爷,又有了身孕,便指使……”
史氏顿时忍不住了:“太子爷明鉴,臣妇毫无此念,真是赖嬷嬷胆大妄为……”
赖嬷嬷不可置信地看向史氏,史氏的手偷偷做了个手势,赖嬷嬷只能怨恨闭住了嘴,这次的事还真的只能抗,她若是不抗,她一家子的身契在太太手里,日后哪里还有指望。
贾敦哭了起来:“太太,你不喜欢我,我早就知道,可是你为什么见我被赖嬷嬷拉推还有加上推我一把?若非如此,我也不会摔得这么重,冯家唯一传承希望也没有了……夫君,都是臣妇不好,你休了我吧!”哭着哭着,贾敦又对冯继忠说道。
冯继忠立刻说道:“哪里是夫人的错,都是……都是……”
“太子爷,作为女儿女婿,被嫡母和岳母这般对待我们也不能不孝,但是他们害我们一家至此,叫我如何甘心……还请太子爷替臣做主!”
贾代善最后一点希望也没有了。
他们贾家和冯家日后不但成不了亲戚,反而成了仇人。
徒元徽皱了皱眉,果然,女人心计不可小觑,若非早知道这是何姑姑安排的,他还真觉得贾家可恨了。
“太子爷,这真是一场误会!”
冯继忠立刻瞪向贾代善,贾敦也难过地看着父亲。
“史氏,是不是你推的冯贾氏?”太子只能问史氏。
史氏连忙说道:“是臣妇推的,但是臣妇有内情禀报!”事到如此,那么就别怪她彻底断了冯家的青云路。
徒元徽看了贾代善一眼:“说。”
“太子爷明鉴!”史氏跪倒在地,说道:“臣妇推她是有原因的。”
徒元徽淡淡地说道:“什么原因让你这般对待有孕的女儿的?”
史氏见太子果然偏向冯家,心里更坚定了想法,想让太子不再偏向冯家,就得让太子厌恶那冯婉瑜。
于是,她少不得将贾敦未出阁前如何任性刁钻,出嫁之后又与婆婆反目成仇,甚至故意要带累贾府名声,想害其他姐妹嫁不到好人家的话,统统都说了出来。
没想到徒元徽竟不顺史氏意思继续问,他倒是问起贾代善:“冯夫人的生母白氏夫人可确实入了贾氏宗祠?”
贾代善有些奇怪怎么到了这伤头了,忙点头:“继忠俩口子回来便是为了此事而来。”
“贾府倒也给孤面子。”徒元徽淡漠地说道。
“史氏你继续说。”
史氏听徒元徽说白氏,心里头有生出一团火,但也只好忍了忍火,道:“贾敦心恨臣妇,并自觉为太子爷岳母就想报复臣妇,还过来与臣妇动手,臣妇身子骨老了,见着她扑过来,自是本能推手躲避……谁知……谁知……”
她没有说下去,但是倒打一耙也漂亮。
“太太,你怎么能这样污蔑我……”贾敦急得要起身。
云秋连忙按住贾敦:“夫人,小心身子,太子爷会明察秋毫的。”
史氏见太子爷不信,这次贾家要赢,只要冯婉瑜不招太子爷厌恶,那么她今天亏吃定了,太子爷说不定还会为了贾敦处罚她。
史氏继续道:“还有一事,事关臣妇那外孙女!臣妇实在难以启齿!”
贾代善立刻明白史氏要说什么,立刻喝到:“夫人!”
然而这时候,史氏不想被太子论罪,谁都挡不住她,道:“此事乃冯家隐秘,如今为国家社稷着想,即便贾家因此会受牵连,臣妇也绝不肯欺瞒了太子爷。”
“大姐儿出身有疵。”史氏连忙说道。
徒元徽心下一沉,果然这史氏保不住秘密。
瞧着徒元徽脸色变了,史氏走近了两步,道:“不知太子爷有无听说,大姐儿幼时曾经走失,成年后自己寻了回来。”
徒元徽点了点头,说道:“东宫选妃,自是要打听清楚详细,当日大姐儿贪玩迷了路,后来被一对姓秦的夫妇收养,这些自是了解过。”
“您真信那些鬼话?”史氏冷笑说道:“其实,什么迷了路都是假话,她那是被拐子拐走的!”
“竟有此事?后来如何?”徒元徽的声音已经冷了下来。
史氏以为徒元徽对冯家恼了,继续说道:“后来,那拐子叫单平远,可是这一片远近闻名的恶拐,他卖出去的女孩儿家,十有*是进了风尘之地!”
徒元徽猛地站起身来,呵斥道:“你可有证据?!”
“大姐儿是成年后自己寻回来的,中间发生过什么,还不凭她口说,什么姓秦的夫妇,也不知哪个犄角旮旯跑出来的。”
贾代善连忙说道:“住嘴!这种凭空猜想的话,你怎么能当着太子爷面说,真是成何体统!”
这时徒元徽却问道:“何以夫人知道得这么清楚?”
“当日将大姐儿卖给拐子的,是臣妇陪嫁所生的女儿珠儿,”史氏昧着良心道:“她受了贾敦的虐待,心中不服才想出这法子报复。”
“竟是如此,”徒元徽点点头道:“夫人所言虽无实证,倒也不乏这可能,只是当日送冯氏进宫应选的虽非贾家,但冯家若因送不节之女进宫获了罪,贾家身为姻亲,未必逃得过。”
贾代善忙跪到地上,说道:“太子爷,这都是拙荆胡言乱语,查无实据,您千万别放在心上,再说了,大姐儿若真是不节之女,如何能经过宫中各道核验,您勿须信她。”
“也是,这样吧,此事孤会立即派人去查,只是在此之间,孤不能在外头听到一点风声,否则便是你们贾家故意泄漏出来,别怪孤不顾念君臣之意。”
“是。”贾代善忙点头。
“至于冯氏之事,若是查出确实是秦家收养,便是史夫人信口捏造,夫人言责自负,到时必然要和皇家有个交代。”
“这……”史氏不免有些慌乱,大姐儿被拐到了哪里,其实史氏根本不知道,只是这会子被贾敦俩口子给气狠了,也不知怎么便扯到了沦落风尘,现在太子要去查,那冯家女儿明显是秦家收养的,清清白白的,否则冯家也没有胆子将人送去选秀。
“怎么了?国公夫人?”
贾敦以前对嫡母只是有点怨言,到无怨恨,她本身就是这样的性子,现在听到史氏这般说女儿,已然真的生恨了。
冯继忠就更夸张了,竟然又要动起手来。
“你这个老妇,竟然随便坏我女儿名声,我先杀了你为我儿子报仇为女儿讨个公道。”说完,还真的如同一头牛一般撞了过去。
在场的人都目瞪口呆,冯继忠在太子爷面前喊打喊杀!
徒元徽现在也明白了一件事,老实人恨起人来也是真的可怕。
太子在的时候,他完全可以阻拦,但是现在史氏在太子跟前离他远了,冯继忠的速度又快又疯狂,他想阻止都阻止不了,而且就算阻止,换来的代价是会冲撞了太子。
就是他能阻止,也要思虑一下,而思虑一下再决定,就已经来不及了。
冯继忠一把撞倒了史氏,史氏立刻倒在地上唉呼不已,她都五十了,又常年养尊处优,这么强力一撞,哪里会不吃亏的。
徒元徽也没有阻拦,不过将史氏撞伤后,还是阻止了冯继忠要继续揍人的举动。
在明面上,史氏是可能不小心害女儿小产,虽有罪,但这官府来判,肯定也是家事,最多弄个德行有亏,诰命没了。
冯继忠如果真打死了史氏,那是杀人,还是不孝和以下犯上,绝对的死刑。
所以,太子也阻住。
“够了,你们贾家和冯家真是一团糟,这事就到此为止,今天的事都忘了。”
眼见太子真不悦了,屋里人都吓了一跳。
“不行,她害我儿子,还要随便捏造坏我唯一的女儿,这怎么能放过?我就是死了,也要将这狠心的人给杀了。”冯继忠怨恨说道。
史氏感觉自己胸口极度不舒服,腿似乎也折了,更恨得要命。
“太子,您看看冯家这一家子,是多么不孝不敬……”
“行了,你们都闭嘴!”徒元徽不耐烦地说。
“孤看是你们闹到如此地步,日后也别做亲戚了,今日两家都吃了不少罪,便都抵消,日后两家再不相干,再闹起来,别管哪家,都别怪孤手下无情。”
贾敦松了口气,这最后的目的达到了。
史氏还想说什么,贾代善狠狠的眼色止住了她。
“还有,此次孤查明冯氏真为秦家收养,史氏你若再侮及冯氏清名,便以辱及皇室之罪论处,届时白绫赐下,孤也是秉公执法!你可知道?”
史氏顿时被吓了一跳。
白绫!死罪!
史氏养尊处优这么多年,可从来没和这些东西来得近。
她现在才完全清明下来,那个她恨的贾敦之女,已经是皇家人了,她再随口说是会犯了杀头罪的。
刹那间,她都顾不上身体上的痛楚了,吓得冷汗直流。
“是……是我胡说的,以后定然不敢!”
徒元徽见史氏惊恐模样,心里满意:“就这么办,都散了,孤派了御医过来,然后冯继忠你带着人将你夫人送回别院去。”
“是!臣/臣妇尊太子谕。”诸位只能跪下接受这最后的结果。
徒元徽走了。
冯继忠又闹起事来,将贾家人都赶走了。
贾赦大怒要揍冯继忠,贾代善拦住了:“扶着太太回后院诊治去。”
人立刻都散了,贾代善最后一个走,他看着对他们还是很有怨言的冯继忠,叹道:“你们好自为之吧!”
冯继忠冷笑一声。
随着御医开了药施了针,冯继忠就立刻让人备轿离开了贾府。
徒元徽一出了贾府,就往一处酒楼赶。
酒楼里,冯玉儿穿着男装,还将自己弄得一身黑不溜秋的,完全认不出那是冯玉儿了,让徒元徽瞧了又好气又好笑。




[红楼]宠后之路. 第0083章
冯玉儿来到金陵,也是徒元徽安排的缘故。
守在苏州冯府的侍卫和宫人都是徒元徽的人,叫人假扮在冯府里学习规矩,外面的人也难发觉。
冯玉儿将自己弄成这模样,除了是防备自己被人瞧出来,还有就是为了防备徒元徽。
原来冯家夫妇头一天刚走,周振第二日便带了人找上门来,只说太子爷突染风寒,如今病卧在床,周振红着脸道:“爷都说糊话了,太医虽开了药服下,只一直无……起色,我……我等已是没了法子,所以来请姑娘示下。”
这一路上倒也无话,等终于到了金陵别院,天色已然黑了下来。
冯玉儿也是熟门熟路,进到别院,果然徒元徽是骗人的。
“这时间口,怎么让我过来?”
徒元徽没个正紧,若非冯玉儿化妆成这般模样,定然要亲香一下。但现在,冯玉儿觉得徒元徽定然是下不了嘴!
冯玉儿说到做到,没成亲前是怎么着都不让他碰。
然而一晚上,还是挡不住徒元徽的热情,所以第二日,他得了贾敦在贾府出事的消息离开,冯玉儿立刻就将自己画得更加难看,并且去了酒楼,而非留在他那处秘密别院。
再见到徒元徽,徒元徽看起来心情极好。
冯玉儿还有些怨念,这时候将她从苏州叫来,就是为了这档子事不成?
“瞧着太子爷神清气爽,想是‘风寒’已然好全了,我这就回苏州府吧!”他给冯玉儿的借口就是风寒。
“急什么,咱俩好不容易待在一块,”徒元徽耍赖地将冯玉儿一把抱住,“我不过听说你爹娘也到了金陵,我怕你一个人在苏州府寂寞。”
“多谢您老费心了,没您在我开心着呢!”
徒元徽将头埋在冯玉儿肩上,忍不住又笑道:“趁着你老子娘不在跟前,咱俩好好乐一乐!听说冯大人是个古板的,总不好跟他面前把他女儿带走,回头还不得背地里说我坏话。”
冯玉儿瞅了他一眼,原来这位太子爷也知道避忌着岳父大人,倒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半个多时辰后,徒元徽以带冯玉儿重温定情之地的名义,非逼着她和自己坐上了车。
冯玉儿想了半天,猜不出这金陵还有他二人的定情之地,只徒元徽全然兴致勃勃,她也不好败人家的兴致。
车最后是在天阙寺外停了下来,看来徒元徽早就打算好今日过来,天阙寺内外已站满了侍卫,只冯玉儿此时一身太监打扮,徒元徽在颇为扫兴地看了她半天后,才箭步先下了车。
袖手低着头跟在徒元徽身后,冯玉儿并不敢左顾右盼,生怕被人瞧出不对来。
直到两人走到了一颗早谢了花红的桃树下。
命周振带着人退后十步,徒元徽转头问冯玉儿,“可还记得此处?”
冯玉儿瞧了半天,道:“当初随来过天阙寺,还遇过一场惊险。”
“当日,便是在这儿,玉儿舍身救了我一命,”徒元徽痴迷地望着冯玉儿,“我一辈子不会忘!”
“是吗?”冯玉儿。
“您忘记了,我可是和你说过了,当日我挡这一箭,不过想从您那儿求个恩典,盼着日后能得自由身,过自己想过的日子。”
徒元徽笑说道:“那我倒是亏了,你倒是这招装模作样,让我对你死心塌地的!”
冯玉儿感觉到徒元徽真切的目光,一时之间有些局促不安。
“玉儿,这个时间我冒险将你叫过来,只是想在这里给你一个安心作为结束。”
冯玉儿一怔。
“这次结束后,你我再见面就是夫妻了,我希望你能敞开心怀,日后我们只是夫妻,而不是太子和太子妃,甚至皇帝和皇后。”
冯玉儿立刻移开了目光,看看着附近,还有那所宅子。
“这里很重要吗?”
“对于我来说很重要。”
冯玉儿想了想,难不成是自己死在了这里?否则他怎么会这么强求要在这里给她个安心?
“有一天,我年老珠黄了,你这话还算不算数?”
徒元徽一听,知道这是冯玉儿的真心问话了,但是也很生气,玉儿果然还防备着他,当下说道:“你老了我也老了,谁能嫌弃谁?还有,玉儿你是天香国色不错,但是这整个天下未必就没有比你美貌的,我若是在意你样貌,就不会娶你。”
话音刚落,徒元徽背着手便往外走去。
冯玉儿立刻知道徒元徽闹脾气了,然而她没有去追,她需要好好想想。
不过到了晚上,冯玉儿给徒元徽写了几千字的情书送过去,徒元徽立刻屁颠屁颠地过来了。
两人相处更为甜蜜,不过避忌什么便来什么。
翌日,冯继忠还就寻上了门来。
正抱着冯玉儿坐在古琴前携手共弹一曲《醉渔唱晚》,自觉重温旧梦,品着浓情蜜意的徒元徽立时败了兴致,刚吩咐下面人,去找个借口将人打发了,谁料冯玉儿很似不在意地问了一句,“不知太子爷的风寒,今日是否已然痊愈?”
徒元徽少不得噎了一下,体味出冯玉儿话中之意,显是对他轻慢自个儿父亲的态度有那些一点点不满。
待偷眼窥过冯玉儿的神色,徒元徽立马笑着作求饶状:虽玉儿这边少不了孤的支应,只是我那娘子着实厉害,若是知道我为了美人,连岳父大人都不肯见,少不得要和孤撒泼耍赖,闹个不休,要不,孤这就去见见?”
“德行!”冯玉儿甩开徒元徽想趁机占便宜的爪子,故意语含醋意地回他,“就知道爷一心只顾着那头,倒也不怕我伤心,算了,我想来也没这个命争宠,我这便退下去!”
只见这会子冯玉儿眼眉一挑,神色中还真带出了三分怨怒,这般风情万种,着实让人挪不开步子。
好不容易狠下心肠要到正殿要去见人了,徒元徽却又被冯玉儿从后头一把扯住了衣袖。
“又舍不得我了?”徒元徽心神荡了一下,少不得还了冯玉儿一个媚眼。
谁料冯玉儿抿嘴一笑,也不啧声,只拿起手上的帕子,在徒元徽唇边来回拭了半天,骂道:“脸上沾的都是口脂,你也不怕被人看见,给笑话了去,说不得我那父亲还会起疑惑,太子爷还未大婚,便琵琶别抱了。”
徒元徽轻声在冯玉儿耳边低喃:“还不是你这小妖精闹得!”这才匆匆出去了。
“免礼吧!”又明知故问道:“夫人可好些了?”
冯继忠说道:“已经在修养,人没事了。”
徒元徽点点头:“那孤就放心了,以后你们也不要和贾府再有牵扯,他们一家子待贾代善没了就不会有出息的,届时再犯了事,孤定不手下留情。”
冯继忠黯然起来,但是也不像以前的性子以德报怨,而是拱了拱手:“谢太子爷的恩典。”
“你今天来是?”
冯继忠说道:“这次我和夫人来金陵,是夫人生母白氏已过世四十余年,因故一直未得入守祠,如今婉瑜能得太子垂爱,自有白氏一分功劳,所以贾家便想着,让她的牌位能依亲而居,共享贾氏后人香火,这次冯贾两家闹开,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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