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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西风紧
约见的地方是一家客栈,张宁先在马车上侯着,春梅进去确认了状况无碍,然后张宁便不动声色地从厅堂径直上去。客栈里人来人往有不少人,但没人能认出张宁,哪怕他的名字在武昌城很出名。这个时代没有电视,张宁只是偶尔在公众场合露面,露面的着装打头全然不同,况且周围都是军士侍卫,离人群也远;在路上遇到能认出他的百姓还真是不多见。
敲开一间上房的门,董氏开的门,张宁刚进去,她就把门闩上了。张宁四下一回顾,这里有桌子椅子,应该是一间厅堂,而北面有道鸳鸯屏风。估摸着是一套房子,不止一间房,算是比较贵的客房了。他借着又打量董氏,目光从她脸上扫过,心道看不出什么伤感要寻短的迹象来,心下微微松了一口气问道:“就于夫人一个人吧?”
董氏道:“你跟我来。”
二人绕过屏风,果然如张宁所料,里面还有间有床的卧房。他顿时愣了,因为见一张桌子旁边坐着另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罗幺娘。
“果真能在这里见到湘王殿下,稀罕啊,奴家受宠若惊。”罗幺娘笑吟吟地说,话里有种奇怪的语气。这娘们说得客气称呼都带殿下,可坐着没动,怎么看也不像有常人那种敬畏尊重的礼节,也不知她哪来的底气,在如今的张宁面前依然很高姿态。
张宁也不计较,顺着她的话寒暄道:“不敢不敢,应该是在下受宠若惊才对,想上次邀请罗姑娘,几番才得见面。”
他一面说一面回头看了一眼董氏,心下纳闷,董氏把罗幺娘约过来见面是何用意?
如果是想对罗幺娘解释就真的画蛇添足了,她又没捉奸在床,虽然要她相信自己与董氏之间没什么不太可能,毕竟张宁和董氏这样的关系私下偷偷来往,除了通奸实在找不到理由;但解释却只能越描越黑此地无银三百两。
张宁不知道怎么提醒董氏,罗幺娘就在面前,不太好说话。他只好硬着头皮走到罗幺娘对面坐下来,但见桌子上有酒有茶,还有盘果子,他便随手端起茶壶倒茶。不料突然听得董氏紧张地说道:“湘王别喝……”张宁的手顿时停在半空,他刚才确实是一点戒心都没有,一块儿的董氏和罗幺娘,他都不认为谁会下毒。
顿时心下一怔:难道董氏在茶里下毒?对付谁?不会是想把罗幺娘毒死灭口吧!
但转念之间他又觉得不太可能,认识董氏好几年了,他不觉得她是那样狠毒之人。
罗幺娘也惊讶地愣在那里,房间里尴尬了一会儿,罗幺娘忽然皱眉,恼怒地扭头盯着董氏:“于夫人,你居然在茶里下药?”
董氏脸上一红,低着头无言以对。
张宁忙道:“我马上叫春梅,去找郎中!”
“别!”董氏抬起头来,红着脸道,“不用郎中,又不是毒药……我用过这种药,没大碍的,就是、就是能叫人身上软绵绵的。”
张宁一听稍安,随口道:“没想到罗姑娘这样的人,竟会被于夫人下药,呵,真是淹死都是会水的。”
罗幺娘生气道:“廷益七八年前考中进士来京,我就认识于夫人了,谁会想到她竟会用此下作手段下蒙汗药!”
“廷益……罗姑娘是我家夫君什么人,叫得如此亲近。”董氏听到罗幺娘的话也不高兴了,“我放不放药是我的事,又没请你喝茶,你自个趁我去开门之时喝的吧?”
罗幺娘听罢愈发恼怒,骂道:“我与于大人不过是知己之交,正大光明地来往。你倒说起我来,你是有夫之妇,偷偷摸摸与男人私通算什么?如何对得起你口里的夫君?”
董氏耳根都红了,又羞又急又怒,可怜她实在没有什么与人交恶的经验,气急之下话都说不出来,像要哭出来一样。
话已说到这个份上,便顾不上越描越黑了,张宁忙厚着脸皮反口否认:“罗姑娘误会了,我与于夫人并非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哪样?”罗幺娘冷冷道,她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按在额头上,脸红耳热的样子,却不像是害羞的表情。
张宁心下一面暗觉不妙,一面说道:“正如罗姑娘所言,于夫人是有夫之妇,我怎好与她公开来往?人言可畏,男女有别知己不好当。不过说来咱们四个人之间年龄相仿情投意合,在京时便是好友,要不是身份有别说不定还能成为一个琴棋书画雅趣的友人圈子。当年于巡抚在京请我去家里吃饭,以内人相见,第一次与于夫人见面我便觉她知书达礼,后来在湖广辰州又有机缘相见,遂熟识为好友,咱们之间也就是说说话聊聊天……”
这番话连他自己也不信,罗幺娘恐怕也不信,但这并不重要,只要不在她面前认账便行。
果然罗幺娘直截了当地回应:“鬼才信你!”她说罢便欲起身,但身子一软险些歪倒下去。张宁忙走过去扶她,见旁边有张湘妃椅,便道:“我扶你过去躺会儿。”罗幺娘别扭地推拒了一下,但还是任由张宁扶着她过去。
这娘们还是和几年前一样,蜂腰翘臀身材分外凹凸,这时候身上热乎乎的,更是将一股子好闻的女人味儿蒸发出来,叫张宁闻得心下一阵动摇。
张宁回头沉声问道:“于夫人,你下的是什么药?”
董氏一脸尴尬,红着脸道:“那种药,你还不知道么?”
张宁心下暗叹了一口气,什么咬口否认都白搭了,对罗幺娘下那淫邪之药,这跟承认通奸没区别了。他又问道:“你哪来的?”
董氏道:“附近就有家药店,叫丫鬟去买的。以前我用过,没事,睡一晚就好了……在家里与夫君做那种事,因为常常没感觉很干很疼,我以为有毛病就叫丫鬟去抓药调养;还有一个人时自己消遣,同样没感觉,便要吃这种药……”
“不用说的……”张宁刚制止,她语速很快已经说了好几句。他转身面对罗幺娘,顿时认识到他与董氏之间的事在罗幺娘面前已经不言自明。





平安传 第四百九十四章 胡闹
曾记得从前看过一个段子,一个少女在母亲的葬礼上见到了一个男人,于是第二天她的姐姐死了。因为少女认为能在葬礼上再见那个男子一面,遂杀死了自己的姐姐。张宁遂觉得董氏今天的所作所为似乎可以理解了。
他阻止了董氏的失态言语,她回过神来,激动的脸上很快浮现出担忧和怯意,“我是不是做错事了?”
常常被人忽略的她,柔弱的弱势的人,总是有人告诉她应该怎么做怎么说如何知书达理,所以一旦有自作主张的时候就六神无主、担心别人是不是满意。她总是那么小心翼翼,生怕别人不高兴,虽然平时都规规矩矩的,但偶尔还是想有人注意到她、觉得她是特别的,于是会做一些奇怪的事如同哗众取宠;但往往事后都会觉得自己如同小丑。
她当然做错了,本来张宁已经把事情解决得差不多,将罗幺娘置身于一种感恩愧疚和威胁之中(刺客的牵连),况且她对通奸之事也只能做出推论判断,却并未捉奸在床;所以到此为止罗幺娘应该是不太可能把那事儿说出去自找麻烦。但董氏下药,又说了那样失态的话,无疑不打自招。
但事已至此,张宁没有责怪她,反而说道:“谈不上错,你做得很好。”
董氏疑惑道:“真的?”
张宁忙调整自己的语气,温和地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意愿,只要敢于承担代价,无须询问别人的,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罢。”
“那我为何那么想这样做,会承担什么代价?”董氏抬起头注视着张宁。
她的目光里有兴奋和期待,脸色出现异样的殷红。张宁心道,不仅男人有欲|望,女子也有。在大明朝,强|奸罪最重可处死刑,但同样有人冒死作案,仅仅为了一时之快,这便是男人的欲|望简单而直接。而一个妇人兴许要复杂得多,不过有人为了得到最终的那一刻渴望,或许也敢做出有悖常理的事来。
张宁无法回答她为什么如此作为,恐怕只有她自己才清楚。但后一个问题,他答道:“不会有什么代价,你做的,也是我想要的,所以代价我来承担好了……罗幺娘是我很早就像得到的女子,可惜她当初是杨士奇之女,我只能以姻约的方式争取,结果还是没成。而现在你看她喝的药发作了,恐怕难以抵抗。”
董氏嫣然一笑:“这么说,我还做了件好事?”
张宁道:“当然,于夫人成人之美。不过这样一来,罗幺娘**碍于名节束缚,便不会再想着她喜欢的于廷益了,于夫人也不必再担心她抢走你的名分,这不也正是你所想的?”
董氏红着脸道:“我真的快忍不住了,这世上,恐怕只有你才会赞同我的胡闹。”
俩人正说着话,罗幺娘才真的忍不住开口骂了起来:“奸夫淫|妇!张平安,你要是敢乘人之危,我永远不会原谅你的!谁想着于廷益了,你们休得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张宁并不争锋相对,和妇人斗嘴显然是自不量力。董氏也不是会骂人的人,她大胆地当着罗幺娘的面依偎过来,轻轻说道:“一会儿她就忍不住了,会求你辱她。”
张宁听罢顿时兴奋起来,目光落在罗幺娘那圆的翘的臀上,看起来如此饱满有活力,便出言调戏:“当年我与罗姑娘从南京去京师,同乘一马,我坐在后面隔着衣服都忍不住投降,能叫人这样的女子确实不多。”
“你别过来。”罗幺娘羞急,“难道你想当着别人的面做那猥亵之事?”
这时张宁确倒有些犹豫起来,其实没必要用这样的方式对待罗幺娘,若真的想得到她,是可以用别的方式施压的,比如政|治手段。
董氏颤声道:“有人观赏还好了,难得精彩的时刻,无人欣赏岂非太孤单了点?”
张宁略微一琢磨,回头笑道:“看来我确实没真正了解过于夫人,一个女人就如一本书,不是那么快就能读通的。”董氏高兴道:“湘王日理万机,真的愿意花心思来在意我?”
“愿意。”张宁道。他沉吟片刻,转头一看棋案上放着围棋、象棋、叶子牌等玩物,便叫董氏去拿三张不同点数的叶子牌过来,说道:“咱们先玩个游戏如何?嗯,要是太费脑子了罗姑娘此时恐怕也没心思,最简单的,翻牌比大小。”
董氏柔声道:“有什么彩头?”
“脱衣服。”张宁道,“点数最小的就脱一件衣服,脱光为止。”
罗幺娘红着脸道:“我才不和你玩。”
张宁道:“刚才我也在寻思,杨士奇是我最尊重的学者大臣,我不该这样对待他的养女,违背罗姑娘的意愿强取巧夺;但事已至此,我要是做柳下惠是不是太假惺惺了?因此有些犹豫,那便叫这小小的叶子牌决定好了。如果罗姑娘不是最早一个脱光了衣服的,我保证不动你丝毫,如何?机会还是很大的。”
罗幺娘有些犹豫,没好气地说:“我就算最终赢了,但不能每次都赢,总是要去掉一些衣物,都被你看光了!”
“这有什么?我不是早就看过了,罗姑娘难道不记得了?”张宁道。
“你……”罗幺娘瞪了他一眼,又很生气地瞧着一旁兴致勃勃的董氏。真没想到,堂堂于大人家的夫人,平素那个规矩的,竟然有如此荒诞作为。
张宁又诱|鼓励道:“看一次是看,看第二次也是看。罗姑娘赢了就可以安然无恙,能损失什么?”
其实罗幺娘此时脸红耳赤,应该很难坚持的。张宁只是觉得哪里不对,如果此时只有他和罗幺娘两个人,再加一些甜言蜜语,她估计就不会如此强撑了……而现在这番光景,她多半主要为了什么清白,而是脸面,有旁人在是完全不同的情况。人之作为,一个人做的事、两个人、三四个、抑或一大群人集体的行为方式,是完全不同的;张宁很了解这种东西,因为他这几年常常带兵,你可能煽|动起一大群人为了虚有的大义荣誉狂热不惧死,但很难单独影响一个人陷入那种情绪之中。
张宁把叶子牌覆好,胡乱地和了一遍,说道:“罗姑娘,你先抽?”
罗幺娘不置可否,歪在湘妃椅上没动手,但目光还是被叶子牌吸引了,她还是没放开。张宁只好说道:“于夫人先来。”董氏倒也不客气,依言选了一张,接着张宁也选了一张,说道:“剩下的最后一张是罗姑娘的。”
把牌翻过来时,董氏的两点最小。张宁便笑道:“赌桌如战场,令行禁止不能耍赖……而且我们事先说好的是衣服,发簪头饰和玉佩都不算。”
董氏低头抿了一下唇,遂轻解腰带,将上衫袄衣退了下来。这件是最厚的衣服,脱下来就只剩白棉料子的窄袖中衣了。初春的天气虽万物复生,气温还很低。张宁忙起身过去把炉子炭盆一起挪近了一些,烤起火来,顿时卧房里更加暖和了,他穿得厚还有点热。
第二次,最小的还是董氏,她的运气真是有点偏霉。犹豫了一番,她把长裙脱了,里面果然还穿着一条翠绿的长裤……这番模样,只需把头上的簪子珠花一取,真如在卧房里要就寝一般的打扮了。
不过玩牌有种玄妙的经验,头三局胜出的运气一般反而更差。果然经验往往有点灵验,张宁才去除外袍一件,就轮到罗幺娘了。她红着瞧董氏已是衣衫不整,捂着自己的领子不说话。张宁便劝道:“使小性子耍赖这可不像罗姑娘的风格。”
罗幺娘却不受激,但也没有反驳,她似乎在寻思着什么。杨士奇已提醒过她,想让她入宫,如今这样也没什么,只是居然有董氏在旁有点无法接受。
在另外俩人的注视下,她终于开始解带。女人日常穿的衣裙大同小异,虽款式花色不同,但大多属襦裙一脉,脱了外衣,里面肯定有中衣,而且多半是白色的,如同现代的衬衫。齐胸的款式从未见罗幺娘穿过,她通常不女扮男装都是穿低腰裙,今天也不例外,脱掉上衣,里面同样是一件白色的窄袖中衣。正是女要俏一身孝,去掉那宽松飘逸的外衣,白色的里衬才能将罗幺娘的身段显现出来,合身的软棉布仿佛紧紧包着那对挺拔饱满的柔软。要是罗幺娘穿的里衬照通常的尺寸比例缝制,恐怕她穿着不是很紧就是下半太宽,难以合身。蜂腰肥乳,身段大概便是如此,几年未曾有变。
接着罗幺娘不幸连输两把,她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了,要么脱掉长裤、要么脱掉中衣。如果脱长裤,这个时代的小衣(内库)虽比较长一点,但光腿是难免的;而放弃上半身同样会走光,没有了中衣,里面不是肚兜就是抹胸,按照罗幺娘那对白兔的夸张,又没有文胸,一层薄布能掩盖得住是不可能的。




平安传 第四百九十五章 没脸见人
客栈处于闹市,街上车水马龙熙熙攘攘。仅一墙之隔,里面却如同与世隔离,此情此景已是极其荒|淫,三个人衣衫不整在一块儿玩牌。罗幺娘侧躺在一把铺着毯子的湘妃竹椅子上,靠背放得很矮,这种椅子午间小睡当床也是可以的。牌也放在椅子上,就在她跟前;张宁和董氏都坐在旁边的凳子上翻牌。
罗幺娘的额头光洁,眉毛画得细长近发梢,眼睛生得狭长眼角上挑,面相却不是个低眉善目的人,可这时却是一脸桃红眼神迷离如喝醉了一般,自有百般妩媚。她的胸非常饱满,穿肚兜会很不舒服的,所以上身用一条束胸缚着。现在上半身就只有这么一块又薄又软的布料了,侧躺的姿势让那丰满的地方更加显眼,两点轮廓清晰可见,竟有指|尖一般大。张宁几年前看过她的身子的,如今身段没怎么变,倒是那顶起束胸的枣儿好像长大了许多。
而坐在凳子上的董氏则是一张清秀的圆脸,十分温柔很好欺负一般的面相,她同样是只有内衣了,两条匀称洁白的腿已是光的。和罗幺娘那前凸后翘非常有冲击力的身材比起来,董氏的身子就显得普通了,但她的皮肤非常白,身体也软,自有一番内敛的温柔如水的风情。
或许三人在大明朝都属于有身份养尊处优的人,仍旧谁也没有说出口来,只是在一起继续翻着牌,似乎这一切是自然而然地投入其中。当一件荒诞的事没人强烈反对时,他们很快就能适应的;如同人们在一间充满了香气的房间里,不是猛一下走进去、而是一直在里面,通常是感觉不到气味的。他们也就没有醒悟此事的荒唐……就算三妻四妾的大户人家,妻妾也不会同室。
最难堪的应属张宁,他的腹下有什么东西把小衣撑得紧绷绷的,叫两个女子更加面红耳赤,却装作没看见一样。他早已没有了作为皇室贵胄应有的仪态,衣冠不整而且眼睛都红了,不断吞咽着口水。
“咕噜!”又听得他吞了一口口水,这一次罗幺娘又输了,张宁毫不掩饰地盯着她的胸。
罗幺娘似乎有点犹豫,在两个人面前赤身露|体和隔着一层可有可无的布总是还有点区别的,心理上的区别。不过事到如今,她渐渐已放下了坚持,迷乱中心思还是清醒的,她再次想起了养父要把她送进楚王宫的话,而且好像自己也别无其它出路。身体里一团莫名的躁动,渴望着什么,又有了理由……不过心里还是有些不甘,清白就在这客栈里送了,连个排场宾宴都没有,做妾便是这般待遇罢。什么皇帝皇子的次妃,其实就是妾,有个妃子名分比普通的妾好一点罢了。
她心一横,既然不要脸就豁出去了,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哪怕是吃了药,罗幺娘还是罗幺娘,她可不是叫人玩|弄的人,而会采取主动。今天的罪魁祸首是董氏,罗幺娘岂能愿意让她在一旁乐呵呵地看自己是怎么尊严扫地被人把玩的?
“不玩牌了。”罗幺娘轻轻说道。
张宁顿时急道:“你不能耍赖。”
罗幺娘媚笑道:“玩牌没意思,咱们玩别的。”她见二人瞪圆了眼睛,便道:“让于夫人也喝了那药,我们俩一起服侍你。”
张宁自然不反对,只觉得刺激乐见其成。于是阵营因为新的需要重新组合,成了张宁和罗幺娘一个鼻孔出气连哄带骗让董氏喝下了她自己准备的茶水。罗幺娘没有经历过周公之礼,只是觉得心慌意乱,却没有实际体验。而董氏不同,她早已是人妇,受了这么久的撩|拨,又因药物影响,很快就难以自持了。张宁见她眼里温柔如水,如同哀求,便欲先与董氏合欢。
他用手臂搂住董氏的腰,她便立刻旁若无人地依偎过来,并且拿小手摸到了张宁那火热的玩意。
不料就在这时,罗幺娘忽然嗔道:“你们这就好上了,看来我是多余的,那我穿衣服走了罢。”
张宁当然不让她走,遂放开董氏过来调戏罗幺娘。罗幺娘一脸妩媚,竟将手伸进张宁的小衣里当面把玩他的活儿,目光却在扭着腰坐立不安的董氏身上,她忽然说道:“于夫人之前不是说独守空房时,便饮那药自渎么?现在这么想要,何不叫我们瞧瞧是如何做的……”
……
董氏背对着他们,紧紧抓着被子蜷缩在床上,好像在抽泣,她的模样就好像一个黄花姑娘被人强|暴了一般。反而罗幺娘只是悄悄收起一块血污手绢塞入袖中,若无其事地坐到梳妆台前整理头发。
“你没事吧?”张宁忙关切地上前问,顿时觉得起先的事似乎是有点过分和荒唐。
董氏哽咽道:“我没脸见人了……罗幺娘为何那么坏,还有你!逼人家做那种事,说那样的话。”
罗幺娘抓起她的衣服丢了过去,走过来说道:“你偷人,早就没脸见人了,又不是今天的事。”
董氏恼怒道:“我偷人又怎么了,之前没别人知道。”
罗幺娘道:“现在也没别人知道,你放心吧,只要你别再和我过不去,我不会说出去的。我过阵子就进宫去做湘王的次妃,自然也不会稀罕你的于夫人名分。还哭什么呢?”
“你要进楚王宫住?”张宁忙问。
罗幺娘点点头,与刚才的妩媚大不相同,正色道:“还不是家父说的,我害他走投无路千里迢迢跑湖广来,总不能继续如此不明事理,杨家没欠我的。”
“那事不能怪你,主要还是因我仰慕杨大人才学。”张宁道,“不过你们放心,追随本王是选对了人,我不会亏待杨大人,也不会亏待罗姑娘。”
罗幺娘笑道:“但愿王爷记得自己的话,你要是始乱终弃,我不会放过你的,哼!”
“不敢不敢。”张宁打量着她凹凸有致的身材,“什么时候进宫?”
罗幺娘道:“王爷不是当街嚷嚷着要拿下南京?你果真能如愿,别说我愿意还来不及,就是不愿意,还能逃出你的手掌心?”
张宁听罢心道,果然这娘们难以驯服。想当初他作为新晋京官的青年才俊,本是她选好的如意郎君,结果因为叛离朝廷她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想来罗幺娘可不是为了情谊愿意放弃实际利益的人。不过张宁觉得她人还好,是个知恩图报明事理的妇人,比如对待她的杨父杨士奇的态度,以及当初在扬州与她联络,很大程度也是利用了她念旧的弱点。
就在这时,罗幺娘笑嘻嘻地悄悄说道:“想不到王爷在床上挺厉害的,我原本以为会疼难受,不想如此满意。于夫人哭成那样,别理她,她恐怕觉得舒服着呢。”
张宁:“……”
罗幺娘回头面对床上说道:“你别哭了,天色已不早,赶紧穿好衣裳,我送你回去。王爷就别送了,下回你们可小心点,不要再叫人见到。”
这时张宁不禁想起了姚姬,难免把罗幺娘与她比较,俩人好像有相似之处,身材的丰腴上。不过姚姬显然更加柔软娇气,比起罗幺娘的言行也婉约温柔得多;但二人内在的强势恐怕差不多,姚姬更甚,如果当初叫罗幺娘杀太子文奎,她是否能如此果断?罗幺娘要强要脸面是外在的,而姚姬是内在的。
夜色降临,罗幺娘带着董氏先走,张宁随后与春梅一起回宫,顾不上许多了。
张宁回去后又到姚姬那里说了一会儿话,这件事既然春梅全部知情,姚姬当然是知道的。她很镇定地说道:“让罗幺娘做次妃也是件好事,如此杨士奇等人就更堪用了。燕王系的旧臣人很多,特别是在这二十余年间科举出身的文臣,将来是一股很大的势力,你可以稍作重用,而不必过于依赖某一部分人(周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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