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新梦想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孔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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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新梦想 第七章 水廓镇的夏天
那肯定是在一个夏天。在我工作了四年的家乡小镇。那时候,天已经很热很热了。狗的红红的舌头老长老长的伸在夏天苦楝树的荫蓬下,像人冻得直打哆嗦地在不停地抖动。每一处都这样,只要有狗的地方就都这样。那时候,我肯定已经二十七八岁了。那时候,我便像二十七八岁那样成熟。那个夏天,我无法看见更多的带着妩媚风韵的女xing服饰。那个夏天全不像很多年后我在一个繁华的异乡都市哭泣的时候那样有很多很多超短裙或裸肩裸脐的着装在我的身边如花朵一样开放。那时候,在我的生活空间里,还很少看见那种令人为之心动不已的服饰。当然,也许有,我看不见而已。那时候,我只能看见狗舌头在那个狗ri的夏天里抖动个不停。这是我们那里常见的自然景观,狗很多。那时候,我仍然十分孤独,像我小时候一样。如果你也像我一样是在一个家庭中的最后一个孩子时,你便一定会像我一样地孤独。
我一直很孤独。原因很简单,因为我一直生活在很孤独的环境里。我生存的环境一直很糟糕。我一直生活在乡村。我们一家一直生活在那个叫作蒲塘的小村子里。在那个小村子里,我们却是唯一不需要做农活的一家。我们一家人生活在那个著名的方家旧宅里。方家旧宅是一个大跨院。方府大门森然高大,样子比较吓人。大门上方是更吓人的门楼。那门楼我现在想起来好像更是黑森森的,更加让人觉得可怕。那门楼我曾进去过,里面黑乎乎的,放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有农具,也有爸爸妈妈从江南带回的一些东西。都是我不太喜欢的东西。没一样东西让我感兴趣。进门楼要从院墙上走。外婆很少让我一个人上去的。说是很危险。我记得那时候我爸爸和妈妈很少在家里。我有一段时间很想爸爸和妈妈。外婆说,他们都在做大事哩,小孩子要懂事,别闹,不然会惹大人不高兴的。我于是便不再闹着要爸爸和妈妈了。
我很少走出这黑森森的大跨院。我不能与外面的孩子玩。我很想出去和他们玩。我也知道外面的孩子也很想和我在一起玩。但爸爸和妈妈都说了,我是不能和他们在一起玩的。因为他们是一群野孩子。但我和哥哥们又不能在一起玩。哥哥们似乎都不太喜欢我。你现在一定知道了,在一群弟兄们中如果你最小,那么你肯定非常孤独。你能得到父母最大程度的宠爱,你就一定会失去弟兄们的亲情。我就是这样。很多年以后,我还仍然这样。我读过好几本命理书,书上都说像我这种人的兄弟缘份一定很薄。命该如此,你说我能怎么办?我们弟兄四人,我是最小的一个。我的爸爸和妈妈之所以如此不厌其烦地进行着生育,主要原因是他们想要一个女孩子。但命运没有给他们一个女孩子。当第四个孩子落地时,仍然是一个带把儿的。那是一个领袖号召人多力量大的时代。我的妈妈还要再生一个看看。第五个是一个女孩子。可惜的是,当这个女孩子生下来六个月时,竟然夭折了。惹得我妈妈非常伤心。从此决定不再生育了。于是,我从小便被我的爸爸和妈妈当女孩子一样疼爱着。
妹妹就葬在家里。葬在爸爸妈妈的床下。这是乡下的风俗,小孩子走了,既不能做丧事,也不能吹吹打打地埋了,最好是在夜里,把她个埋了就算。
我一直觉得妹妹就坐在床下。有时候,我会从爸爸妈妈那张宁式床的床下两边没有档板的地方伸头进去看一看有没有妹妹,我一头雾水地探进头,什么也看不到,又一头雾水地出来了。有时候,还拿着手电照一照,可是没有,只有几根草,营养不良,却长得非常高大,东一根西一根的。那应该是陪着妹妹的吧!
有一段时间,我很以爸爸和妈妈将我当女孩子一样疼爱感到骄傲。然而我不是女孩子。后来,哥哥们打破了我的这种骄傲。他们在爸爸和妈妈不在家的时候用拳头提醒我,你和我们一样,都不缺那一块肉。
我便这样一直在孤独中长大。我知道,孤独是一种非常要命的情绪。这决定了我一直是一个很不合群的人。到了那个夏天也还是这样。
到了那个夏天的时候,我已在那个叫作水廓的小镇工作了四年了。小镇离我们那个叫作蒲塘的小村庄只不过三里地。在那个地方,我是在水廓中学做教师。我教语文。我至今仍然清楚地记得我是一个非常受学生欢迎的语文老师。当然我不想隐瞒你,我至今也仍然非常清晰地能够记得几个比较美丽的女学生。很多年后,我与她们中的几个不期而遇,我非常准确地报出了她们的名字,她们都觉得异常惊讶,也非常佩服我的记忆力。其实实话说,我的记忆力并不怎么惊人。我只是对这几个女学生有一种异乎寻常的好感。说白了,我至今也仍然非常地热爱她们。当然,这只是一种怀旧情绪在作祟。我明明白白地知道,真是这几个女生现在站在我面前,我是不是还像当初那么喜欢她们,是一件非常不好说的事情。这些当年的女学生,其实并不比她们的老师小多少,也就是说,当我现在人过四十的时候,她们其实也都是中年妇女了。当初,我觉得与她们在一起是人生的一大乐事。与那些个对女学生心怀鬼胎却不敢说出来、对同行比较猜忌却又装出一团和气的假道学相比,我则宁愿和这些可爱的女孩子相处而不愿与那帮人共事。即使与这些可爱的女孩子发生一些什么故事因此遭到什么人的攻击我也愿意。当然,我没有必要讳言,我与这些可爱的女孩子中的几个有过一点什么。
第一个对我有那么点意思的女学生是孙兰萍。当我在电脑上胡乱敲打这篇小说时,我知道孙兰萍的坟墓上早已经荒草萋萋了。我觉得一切悲剧的根源是那个叫方芥舟的人不应该做她的语文老师。
&年华正处在我们整个家庭走向衰败的时期,那时候,我的爸爸和妈妈身上的那些城市气息已经荡然无存了。我最后一次见到母亲时,母亲头上扎着方巾,脸se又黄又黑,身上的一件大户头的褂子,又脏又破。她来学校看我时,声音嘶哑。我实在不敢相信这就是我的母亲。
而且那个著名的方家旧宅,我终于搞明白了,并不是我们这个方家的,而是蒲塘里一个同样姓的大地主家的。我们,当时就是我爸爸、我妈妈和我大哥,从部队转业回家,大队安排我们住了这个地主庄院。现在,我们搬出来了。说得不好听点,我们是被赶出来的。我们被赶出来后,无处落脚,最后只能靠我外婆那点可怜的生活补贴攒下来的钱,用不到一百元的钱,起了一个三间的茅草房。
&时代的描述。
但即使是这样,我也知道女学生看我的眼光已经非常动情。我知道那目光里有一种叫**情的东西。你应该知道那时候大学毕业生对一个乡下女孩子意味着什么。八十年代中期的女中学生已经很有点儿知道什么叫爱情了。她们已经开始构建她们心目中的白马王子的形象了。这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她们都正当青chun年华。她们看过很多爱情小说了。已经有人偷偷地在读张爱玲。她们当然读琼瑶特别投入。她们中很多人都是通过读琼瑶而建立起自己的爱情理想的。对这一点,我很惭愧,我真的不太了解那个时候的女中学生。虽然与她们相比,我也只不过早毕业了六年。但一九八零年与一九八六年相比,你一定知道是什么与什么相比。
有一天,我走在高三文科班的队伍后面。那时,他们是去体检。个儿高高的孙兰萍走在队伍的最后面。她不断地回过头来与我说话。我不敢接她的目光。我总是将目光投向别的地方。但我还是在孙兰萍不注意的时候很为放肆地看了好几眼她的背影与她的一头美丽的头发。孙兰萍的一头头发真的漂亮得没治了,瀑布一般直挂下来,不由得你不动心。她穿着一件当时还算非常流行的黄se女军装,直筒裤,半高跟鞋。她的腰被那件女式军装勾勒得非常动人。那件女式军装长短都恰到好处。孙兰萍的那两个屁股蛋蛋已经成熟得丰满而又圆润。
那两个屁股蛋蛋是非常诱人的。我觉得有些书上的话有问题,书上讲,对于女人来说,男人们在不同的年龄段有着不同的喜爱:二十岁的人喜欢脸,三十岁的人喜欢胸,四十岁的人喜欢屁股,过了五十岁,就喜欢脚了。我觉得这话说得不对。书上的东西靠不住,书也不能左右我们的生活。我二十刚出头的时候,还不是对孙兰萍的那两片屁股蛋蛋非常有感觉?
我已经听人说了,孙兰萍是上一届的毕业生,没考上大学,今年留下复读。她的成绩不算出se,她已经与几个男生闹过恋爱。
我对孙兰萍的了解就这么多。我不能过多地了解,也不想过多地了解。我甚至没有想到孙兰萍会与我发生什么关系。
因为,我有丁亚琼,那个大学外语系的女生。那个被我吻过的女大学生。
说实话,当我听说孙兰萍已经与男孩子闹过恋爱后,我对她便没有了多少好感,也更不想理会她了。虽然我非常喜欢看一看孙兰萍美丽的身段与她美丽的姿容,也知道跟男孩子那种相处法也未必就是什么恋爱。
孙兰萍的确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子。这一点,我是得承认的。
孙兰萍一定已经注意到了我对她投过去几个专注的目光。她不出声地笑了好几回。有时候还偷偷地笑着看一看我。再后来,我们到了医院。在几项检查的间隙,孙兰萍总是有意无意地对我瞟上几眼。我的心里被搞得乱乱的。那一天,我真的没能睡好觉。孙兰萍的影子重重叠叠地在我的脑子里蹦来蹦去,折腾了我大半夜。你应该想象得到,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子对一个才二十二岁的小伙子意味着什么。对了,忘了告诉你,大学毕业那年我二十二岁。当然,你更应该知道,我们那个时代的二十二岁是个什么份量。我是现在才有点儿知道我二十二岁究竟有几斤几两的。也只有到了十二年后的今天,我才能有点儿意识到岁月的真正含义。我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人了,是该知道一点儿东西的了。再不懂事就不太好了。
疯狂新梦想 第八章 我瞥见了孙兰萍那一丛诱人的春草
再后来的一天,孙兰萍喝了酒。而且喝醉了。她到我的单身宿舍来的时候,我闻出了她身上有一股非常刺鼻的酒味。
我说,孙兰萍,你喝酒了?
孙兰萍说,是呀,我喝酒了,请班主任发落。
我说,喝酒不好。
孙兰萍说,你只想说这么一点点?
我说,你还要我说什么?
孙兰萍说,你应该问一问我是为什么喝酒了。
我说,唉,喝就喝了,下次不喝不就得了,还要我再说什么呢?又有什么好说的呢?不就是喝了点酒了吗?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下不为例。去吧!我怕孙兰萍再插进话来,于是一口气把话说完了,然后就不再讲了,低下头备课。
其实我不敢再说下去,我知道是不能说什么的。再说下去一定有问题。可孙兰萍说,你不说,我却是要说的。我告诉你,我喝酒全是为了你。
这时候我觉得有点头晕目眩。我知道今天她一定会说到这一点的。我知道我完了,我已经无法招架这个叫孙兰萍的女孩子了,她说她是为我才喝了酒。这话已经非常清楚了。
我说,你怎么能说是为了我去喝酒了呢?
她们都说了,说我对你有点儿那个,又说我已经与几个男生都谈过。我究竟与哪几个男生谈过?我没有,我没有与人谈过。孙兰萍哭着说。
事情已经非常明显了。孙兰萍在否认她与人谈过,却没有否认对我有那么一点儿意思。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我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在一个你非常喜欢却又不应该喜欢的女孩子面前,你真的是不知道说什么好的。
我知道我是不应该喜欢女学生的。身为人师,与女学生发生什么风流韵事是绝对不应该的。虽然也没有哪一条法律上明文规定不应该与女学生发生这码事。鲁迅不就跟他的女学生后来相濡以沫了吗?这种著名的例子还可以举出一大把来。
但在我看来,还是不发生的为好。然而,我也请你为我想想,一个年轻人,一个有点儿英俊的年轻人,一个有点儿英俊又有点儿才气有点儿谈吐不凡有点儿潇洒气派的年轻人,在做着几十个孩子其中还有十几个女孩子的老师,你说是不是一件很危险的活儿?这是一本书上说过的话,我认为这一句话道出了一些真理。更何况在我二十二岁的时候,我们的孙兰萍同学已经芳龄二十了。
更重要的是,这个时候的我,已经经历过丁亚琼了。这就更危险了。
当迈出一个人的最本质的一步的时候,也就是说,当一个男人已经成为男人的时候,而他的女人却非常遥远,但是,另一群随时可能成为女人的女孩子吹气如兰花香袭人招招摇摇风情万种在你身边花枝招展的时候,你说,除了心旌摇荡身不由己情不自禁以外,一个男人他还能有什么招数呢?
面对这个孙兰萍,我已经在想象里爬上她的身子无数若干次了。更丢人的是,在梦中,我已经为她梦遗过十万八千次了。
我一点儿法子也没有啊!
现在,孙兰萍满眼含泪地看着我,等待着我说一点什么,但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我很长时间以后才说,你先走吧,我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孙兰萍眼泪汪汪地问道。
都知道了,你先走吧。我说,面se很沉静。
好,我走!孙兰萍气得一跺脚,下死劲嗯了一声便跑了。
我瘫坐在椅子上。我的心里全乱了。那一天全乱套了。一会儿之后,孙兰萍又闯进了我的屋子,甩给我一本ri记本,嚷道,看吧,你看看吧,全在这里头。说完又气冲冲地跑了。
那本ri记本被我看过了之后,事情就发生了质的变化。我已经非常确切地知道了,孙兰萍在第一次看到她的新任班主任后,就非常迷恋这个刚刚从大学里毕业的二十二岁的小伙子了。她对这个小伙子的眼睛尤其迷恋,她觉得那双眼睛非常深邃而又非常迷人。她没有办法,她已经无法不喜欢这个让人十分心动的小伙子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我也没有办法。我拿孙兰萍有什么办法?孙兰萍那种少女初恋时才会有的勇敢执著与专注,确实是让人没有办法的。而另一方面,面对甜柔妩媚风情万种的孙兰萍,我拿我自己又有什么办法?
在没有办法的第三十二天,我拿不定主意是不是去赴孙兰萍的约会。孙兰萍在那封充满了柔情蜜意的信上反反复复地说如果不见到你我是不会回去的。就在田埂上一直站着,哪怕一直站到天亮。我看你来还是不来。
后来,我是去了,我没有办法。面对一个漂亮姑娘的约会,我相信,连美国总统也没有办法。那么,你说我又能有什么办法?虽然,在这之前,我已经与一个叫丁亚琼的女大学生约会过了。
我去了,我去赴了孙兰萍小姐的约会。那一天晚上,月亮也是很争气的,朦朦胧胧,很有诗意。把这一场师生恋搞得美妙无比。那一天晚上,所有应该发生的事应该说都已经发生了,而且发生得非常完美。那一天晚上,我和孙兰萍一开始在chun天的田野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我们都在外围奔走,谁也不想第一个去触碰本质的内核。后来,我们走到了一个乡办厂的围墙外边。在那里有一个农民搭的草棚,是用来干什么的我们不知道。我提议我们是不是进去坐坐。孙兰萍开始并不很愿意,她说她怕我使坏。我说,我不会对你使坏的。孙兰萍后来总算同意了和我一块儿进去瞧瞧。如果有人来怎么办呢?孙兰萍担心地说。我说,看来不会有什么人来,都这么晚了,要有人来,肯定应该已经来了。孙兰萍对我这句话相信了,挽着我的手进了小草棚。请你注意,是孙兰萍先挽着我的手的。
孙兰萍后来告诉我,当她挽着我的手走进那小棚子时,她觉得我们是走进了一座辉煌的宫殿。我说,是吗?孙兰萍说,是的,我不骗你,只要有爱情的地方就有天堂。我非常感动,为孙兰萍的这句话。我于是吻了孙兰萍。那是我第一次吻女学生。这真他妈是一件既糟糕又美丽的事。这之后,吻女学生竟然成了一种病。我竟然吻过很多女学生。而且,都一个个地把她们抱到了床上。虽然,丁亚琼成了我的妻子,但是女学生们一个个心甘情愿地让我抱起她们,然后放倒她们。
唉,艳遇的沉重,有时候也是一件无可奈何的事。
我第一次在朦胧的月se下认真地端详着一个女学生的脸。我得心悦诚服地说一句,孙兰萍确实非常美丽。与丁亚琼相比,孙兰萍的美是那样的水灵、妖媚、勾魂。
我就这样无比冲动又无比幸福无比男人气地拥住了一个美丽的女孩子。我无法抑制自己。我像在与一个人战斗那样在与一个美丽的女孩子进行着如饥似渴的搂抱与接吻。在这场爱情戏的尽头,我一定要看一看孙兰萍的发育得已经非常成熟非常丰满的ru房。我认为这是很有必要的。如果连一个女孩子的美丽的ru房都没能看上幸福的一眼,那还能算是与这个女孩子闹了一场风月无边的恋爱么?孙兰萍说,瞧,你还是已经使坏了。你说不会碰我的。你是个坏蛋。我说,是的,我承认,我是一个坏蛋,一个特别坏的坏蛋。孙兰萍轻声慢语,吹气如兰。看得出,她对我的使坏并不反感。相反,如果当时我不使坏,她倒可能非常反感。女孩子就是这样,她们的话你要反过来理解才行。
<水一样漫开。孙兰萍的白洁的肤se如美玉一般,闪着醉人的光泽。那双ru峰烙在我的记忆深处。二十年来都没有消失,但孙兰萍的坟墓上却已经荒草萋萋了。
孙兰萍没有让我更进一步地去探知一个少女的未知的世界。当我的手企图再向下进展的时候,孙兰萍死命地攥住了我的罪恶之手。在那个有着朦胧月se的晚上,我的最后一个目的没有能够达到。但我不想否认,在那个慌乱的时刻,在我粗重的喘息声中,我瞥见了孙兰萍腹部以下的那一丛诱人的chun草,在月光下格外让人心动,让人无法自持。
在这以后,我和孙兰萍的约会地点便放到了我的单身寝室。单身寝室也因此充满了温馨与浪漫。单身寝室是一个绝好的场所。在单身寝室里,你可以干你所想干的事情。如果你用手yin的方式进行自慰,也绝没有任何问题。那是一片你自己的天地。我和孙兰萍便这样放心大胆地在我的单身寝室里紧紧地抱在一起,长吻不停。当然,我更愿意躺在孙兰萍的怀里,吮着她的**。这时候孙兰萍便用她的修长的食指刮我的鼻子,羞我,说我怎么会像一个小孩子一样蜷缩在她的怀抱里的。如果要撒娇,也应该是我孙兰萍对你方芥舟撒娇。孙兰萍的话很对,是应该让她在我的怀抱里撒娇。但我在她的怀抱里撒娇也没有什么不对。很长时间以来,孤独的我已没有了母亲的怀抱了。而一个幼子对母亲怀抱的记忆,你应该知道有多么深刻。孙兰萍没有读过弗洛伊德,她不知道什么叫恋母情结。她更不知道男人是在寻找他的母亲般的女人。她应该让我在她的怀抱里撒娇。当然,她更有理由在我的怀抱里寻求保护。
孙兰萍是一个好女孩子。在我与她漫长的恋爱中,她从来没有问过我类似你将来一定会娶我的吧、你不会欺负我的吧、你不会欺骗我的吧的愚蠢的问题。对这些问题,孙兰萍充满了漠不关心似地放心。我对这种女孩子很是欣赏。我因此也对孙兰萍充满了纯粹的爱情。
疯狂新梦想 第九章 孙兰萍这时想哭
我后来才知道,我是大错特错了。孙兰萍不问这些问题并不意味着她不关心这样的问题,只是她实在不敢将这样的问题问出来。我可怜的孙兰萍!
请你原谅,也请已经长眠在地下的孙兰萍小姐原谅。我实在无意唐突一个已经作古的人。我只是非常悲哀:岁月易逝,它会无情地带走很多美好的东西。今天,我要把关于孙兰萍的全部痕迹都记录下来,不再让无情的岁月带走关于孙兰萍在这人世间仅仅留下的这一点点东西。孙兰萍只剩下这么点东西留在人间了。孙兰萍同学,你得原谅我!
我和孙兰萍的这段爱情经历,很多人都不知道。包括后来光荣地成了我老婆的丁亚琼。我想我还是不让她知道的好。老婆一些过去的秘密,我也不想打听。这很好。每个人都应该有真正属于自己的过去。
孙兰萍第二年同样没有考上大学。没有人知道这是因为与她的班主任恋爱的原因。你已经知道了,我是一个很孤独的人,我不太喜欢把事情做得张张扬扬。没有人知道我又恋爱了。我已经想好了,如果孙兰萍考取大学,我便去考硕士,然后与她一齐毕业;如果她考不上大学,那么等几年以后,我就与她结婚——前提是,丁亚琼如果实在无法到我家乡工作而我又无法调动到她的家乡的情况下。当然,一切取决于丁亚琼愿意不愿意嫁我。如果丁亚琼不愿意嫁,我觉得娶回孙兰萍也是挺好的。
唉,我上大学了,我大学毕业了。我再不是乡下那个穷小子了。我发现,我竟然可以选择我的婚姻了。
当然,现在,我已经有充分的理由断定,那天孙兰萍喝酒的事完全是她自己导演的一出jing彩的戏剧。没有人说过她对我有什么意思,也同样没有人在意过她与几个男生谈过恋爱。但我不会责怪孙兰萍这一点。相反,我则非常欣赏她的这种狡猾与机智。我真的也非常爱她。
我没有去过孙兰萍的家去看一看,我想,我也许应该去一趟孙兰萍的家里看一看的。然而很奇怪的是,自从孙兰萍离开学校后,她便一直没有与我联系。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很多年之后,我才听到了美丽的孙兰萍凄艳动人的感伤故事。
请你原谅我,我到现在才开始了对孙兰萍后来事情的叙述,我让你等得心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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