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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鬼丑
窦争说:“我头好痛。”
“又发烧了?”闵敏想摸他的额头,但是被躲过去了,她只好起身去拿体温计,道,“你要是再这么烧下去,真的要去看医生了。”
窦争不置可否,他太渴了,喝了很多水。喝水时,闵敏问他要不要吃东西,窦争摇摇头。
“你一整天没有吃东西。”闵敏说,“喝点粥怎么样?”
窦争把体温计从腋下拿出来,想了想,说:“好。”
他的体温并不高,三十七度五,没有发烧。然而窦争精神状态不好,不想吃饭,只想睡觉。有时候他明明控制着不想睡,但是坐在那边就闭上了眼睛。
这样持续了一个多星期,窦争鼓起勇气给顾家打电话,还是顾妈妈接的,她说顾慨棠出国了,这次倒是有了准确的时间,说……顾慨棠半个月后回来。
挂了电话,窦争披上外套,简单收拾了一下后,就从闵敏家出来了。
他打算去医院看病。走到医院的那段路,窦争头疼得厉害,还很想吐,甚至不得不蹲在路边休息了一会儿。他从来没生过这样严重的病,根本没想到拖了这么时间还这样严重,就有点害怕了。
窦争身体健康,几乎没来过医院,连排队挂号都不知道,迷茫地在大厅站了一会儿,后来问了小护士,才模仿别人怎么做。
抽血做了化验,又做了检查,折腾了半天也没发现问题,戴着口罩看上去很年轻的医生摘下眼镜差异地看着化验单,看着窦争欲言又止。
因为连着做了不少检查,窦争身上的钱不够了,他去提款机旁取钱时,混沌地想起医生的那个眼神,突然一个激灵,想到了什么。
窦争一下子睁大眼睛,他的心脏砰砰直跳,但很快另一种恐惧迷茫的心情涌上心头,窦争手指僵硬,无论如何都没办法输入密码。
身后的人似乎在催促,窦争一个字都没听见。
卡自动退了出来,窦争慢慢走到一旁的电话亭,手抖得按电话键都很困难。
窦争对闵敏说以后不去她家了。
闵敏问了他什么,窦争也没听见,挂断电话后,窦争一个人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他想了很多。
一开始,确实是恐惧,他怕得牙齿发出各耷的声音。
但过了一会儿,窦争就不怕了,他仰着头,看着医院白色的灯管,他笑了起来。笑得喘不过气。
窦争一会儿觉得恶心,一会儿觉得兴奋,对立的情绪弄得他心情复杂。
他知道自己是有问题,一直知道。可现在,窦争比往常都更加坚信这一点。
窦争蜷起身体,睁眼看着前方不知名的某点,那一刻,窦争下定了决心。
他不是怪物。他只是,太寂寞了。





亲爱的 第85章
第八十五章
顾慨棠一个上午都陪在小野身边,用手托着他游泳。小野虽然喜欢玩水,不过并不是很喜欢游泳这项运动,因为有些累。但顾慨棠都在托他了,小野也不好意思再抱怨说累,只好奋力摆动小腿,一上午游得十分辛苦。
等他们从游泳馆回来、吃过午饭已经是下午两点钟的事情了,一家人去找顾慨梅,按照之前说好的,去看小狗。
那是顾慨梅从同事家抱来的,是几个月的小土狗,长得凶巴巴的,性格到是十分温顺,见到人后背着耳朵,尾巴摇来摇去。小野蹲在那边,用手摸小狗的头,被舔了之后,转过头对顾慨梅说:
“姐姐,给我好吗?”
“好啊,”顾慨梅说,“就是要送给你的。”
小野十分高兴,抱着小狗上车后,激动得脸都红了,他兴高采烈地和小狗说话,絮絮叨叨,一路上都没有停下来。
顾慨棠听着小野说话的声音,心里很软,也有点酸。
比起这种毛茸茸的动物,小野其实更喜欢甲虫,但只要是能养在家里的,小野都会很高兴的接过来。
因为小野是独生子,除了父亲之外,就没有能一直陪伴他的玩伴了。
以前窦争工作忙,或者要做自己的事,都会把小野一个人留在家里。尽管窦争说小野很听话,一个人在家也没有问题,可现在顾慨棠敏感地发现,根本不是像窦争说的那样没有问题,小野对只有自己一个人这种事还是很在意的,那给他留下了不小的影响。
比如喜欢粘着大人,不爱自己走路,总是摸自己和窦争的耳朵、眼睛、头发,来吸引大人的注意力等。
最明显的就是小野的话唠了,他总是会尝试和各种各样的东西谈天,和台灯、门窗、行李箱谈话,尽管知道得不到回应,小野却一直不停尝试询问。
所以顾慨棠听见小野对那只狗说话,一点都不觉得惊讶。
小野游了一上午的泳,回家后兴奋地给小狗喂水喂食后,没坚持几分钟,就揉着眼睛说要睡觉。
顾慨棠单手把他抱到床上,一种强烈的感情让顾慨棠无法立刻放开手,他坐在小野床边,让小野靠在自己怀里,轻轻亲小野的发旋。
小野眨眨眼,感受着此时的温情,咯咯笑了两声。小野拽着顾慨棠的毛衣,小声说:“叔父。”
“嗯?”
“你对我真好。”
顾慨棠说:“以后我对你更好,行不行?”
“嗯。”小野挪了挪头,扎在顾慨棠怀里,找到舒服的姿势,很快就睡着了。
等小野睡熟了,顾慨棠将他放下。
他看着小野睡觉后起伏的小小胸膛,轻轻摸他散在小鲸鱼枕头上的细细头发。
起身离开前,顾慨棠又忍不住亲小野的额头,仔细凝望他的脸颊,过了一会儿,轻手轻脚地关上房门。
今天是周末,顾慨棠不打算出去,他走回自己的卧室,推开门,就看窦争趴在枕头上,盖着棉被,但盖得十分随意,只粗略盖到腰间。
顾慨棠刚坐到床上,窦争就撑手直起身,爬到顾慨棠胸前,贴了过来。
顾慨棠看他刚刚一直在揉太阳穴,就问:“怎么了?”
“……”窦争顿了顿,说,“头有点痛。”
顾慨棠握了握窦争的手,就觉他手心温度有些高,顾慨棠抬手帮窦争揉了揉头,问:“是不是游泳着凉了?我带你去看医生吧。”
窦争回答道:“不是……,没有关系,我睡一觉就好了。”
顾慨棠低头看窦争的眼,觉得他精神确实不错,点点头,说:“你睡吧。”
窦争闻言果真闭上眼睛,他蹭了蹭顾慨棠的胸口,沉默了一会儿,鼓足勇气,低声问:
“海棠……”
“嗯?”
“我问你,你,想不想再要一个小孩?”
顾慨棠一怔,问:“怎么了?”
“……就是问问。”
顾慨棠轻轻笑了,说:“不想。”
窦争没想到顾慨棠是这个反应,他猛地抬起头,不敢置信地问:“什么?”
“我说不想。”顾慨棠摸摸窦争的头发,说,“因为我不知道具体情况怎么样。我担心你。”
窦争错愕的表情缓和了不少,他闷闷地重新躺下,道:“先不管我。我记得……你之前和顾慨梅聊天,说想要两个小孩。”
窦争说的是他刚来北京时的事了,那时候楚薇还在追顾慨棠,顾慨梅闲来无事问顾慨棠之后想要几个孩子,顾慨棠说想要两个。
之所以这么说,有一定程度是和顾慨梅开玩笑,因为那时顾慨棠以为自己不会有后代。
但更多的其实是认真。有过兄弟姐妹的人,才能知道一个人究竟是多么的孤独,顾慨棠从小一直有妹妹陪伴,所以才更加心疼自始至终一个人的小野。
顾慨棠想了想,说:“那是开玩笑的。”
窦争屏住呼吸:“你……之前还说,想要和小野一样的孩子。”
“小野够好了。”顾慨棠没听到窦争话里的另一层意思,他说,“如果再有一个小孩,我会更爱小野,对那个孩子很不公平。万一会更爱那个孩子,也是对不起小野。”
窦争动了动,有点不知所措地问:“怎么突然态度这么坚决,没得商量吗?”
“什么?”顾慨棠道,“我的意思是……”
“……”
顾慨棠思考着措辞,说:“我更在乎你和小野的意见。”
窦争吞了吞口水,睡意全无。
顾慨棠问:“怎么突然想问这个?”
“没,”窦争连忙说,“没,我就是想起来了。”
顾慨棠‘嗯’了一声,轻轻叹了口气。
他说:“今天我让小野叫我爸爸,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有些不舒服。”
窦争震惊地看着顾慨棠。
顾慨棠说:“……大概是太愧疚了吧,毕竟以前都没怎么照顾过小野。”
窦争说:“我……对不起。”
“根本不是你的错啊,”顾慨棠有些奇怪,顿了顿,说,“你是不想用小野强迫我。”
窦争没吭声。
“我就是想更用心的对小野好。”顾慨棠说,“所以不想再要一个孩子。”
窦争点点头,笑了笑,说:“好,我知道。”
顾慨棠深吸口气,往窦争那边靠,准备睡觉时,看到窦争的手有些发抖。
顾慨棠皱眉,握住他的手,问:“头还疼?”
“……嗯。”窦争凑到顾慨棠身边,伸着头让顾慨棠给自己揉,过了一会儿,握住顾慨棠的手腕,窦争亲了亲他的手背。
顾慨棠垂下眼帘,低声说:
“……以后戒指就戴在手上吧。”
窦争心一跳,‘嗯’了一声,闭上眼睛。
算了,无所谓。
……还是以后再说吧。
令人不安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窦争越发容易困倦,工作日在车厂休息间,他总是很轻易就能入睡,而且叫不醒。就算醒着,窦争也难以集中精神,一副困倦疲惫的样子。
窦争这样当然没人叫醒他,反正他现在不亲自动手修零件,只做做记账的清闲工作,川子和小眼镜对他的懒散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说不定心里有点意见,不过其他人也没表露出来,应该说是不敢露在外面。
窦争也不在意其他人的看法,他躺在椅子上,睡得昏天暗地。
不过最近停了暖气,办公室里有些冷,即使盖着羽绒服,窦争睡着睡着也会冻醒。
他今天是在牙齿打颤的声音中醒来的,醒来后好长时间没缓过来,窦争睁着眼睛,对坐在一边吃饭的瘸子说:
“给我倒点热水,我要洗脸。”
瘸子没说话,但放下手里的饭碗,一瘸一拐地去拿暖壶。
窦争用力搓搓脸,觉得现在这种情况不太妙,他到是不害怕,就是突然很想见顾慨棠。
瘸子倒好热水后,窦争就从躺椅上下来,当手浸在温水中,窦争的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瘸子问:“你怎么了?”
窦争懒得理他,就没说话。
“你睡了快一天。”窦争看看手表,说,“现在都三点了,要不要吃点东西?”
“别管我。”窦争没好气地说,“你烦不烦?”
瘸子沉默了。
窦争哗啦哗啦的洗脸,用毛巾擦干净后,又坐回自己的躺椅上。
他脚趾也有些发麻,所以窦争坐下后,又把两条腿一起放到椅子上,身体整个折叠,一副怕冷的模样。
瘸子看了他一会儿,自言自语地说:
“我想买几件衣服,去哪里好呢?”
窦争扭过头,上下看了看他。
瘸子一个月工资也有三千块左右,他一个人生活,按理说不至于活得那么艰难。
可瘸子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一年到头,无论冬夏,都穿一条破破烂烂的牛仔裤,洗得次数多了,膝盖那边都变成白色。
窦争说:“随便买都比你现在穿得好。”
瘸子点点头,赞同道:“你说得对。不过我没多少钱,便宜一点的——”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窦争打断他的话,“别跟我叽叽歪歪买什么衣服,他妈的,你真是个死娘娘腔啊。”




亲爱的 第86章
第八十六章
瘸子一愣,随即笑笑:“你生这么大气干什么。”
窦争没说话,他舒展一下身体,在房间里来回走了走,便说:“我先回家了。”
越接近夏天,天黑得越晚。窦争冬天翘班还算好说,现在就有点太明目张胆了。
这本来也不是瘸子能管的事,可是今天瘸子突然就说:“现在还没到下班时间。”
窦争最讨厌别人管自己,收拾好东西就要走,瘸子拦了一下,道:“万一老板过来检查怎么办?”
“都这个点了,检查个屁。”窦争瞪了他一眼。
“那我打电话告诉老板。”
“我看你是皮痒痒了。”
瘸子说:“只是你最近太懒了,连书也不背,怎么,终于被夜校开除了?”
窦争推了他胳膊一下,另一只手扣住瘸子的咽喉,用力捏住,道:“跟你有关系?”
瘸子连忙拽窦争的手,以免真的窒息,但窦争力量极大,扣在喉咙的手如钢筋一般,瘸子无论如何都掰不开。
直到窦争自己放手,瘸子才猛地咳了一声,他说:“咳咳……我看你是不想干了。”
“……”
“你什么时候辞职?”
“轮的到你来管我?”窦争有点不高兴。
瘸子就说:“因为现在车厂是四个人的工作量,你什么都不做,只好让我来做,你早走一天,我就早轻松一天。”
窦争有种被噎的感觉,他倒不是觉得愧疚,可瘸子说的那么直白,也让人很是反感。
窦争朝瘸子威胁地挥挥拳头,懒得搭理他,转身要走。
瘸子不依不饶地跟在窦争身后,问:“你辞职后去哪里工作?真的有单位要你?”
“他妈的,你再不闭嘴,我揍死你。”窦争头也没回。
瘸子见他走得快,也紧走几步,追着说:“你什么都不会做,看来也只能去当小白脸了。”
窦争知道瘸子嘴很贱,但没想到贱成这样,简直是不揍不行。
可是呢,因为瘸子腿脚不便,打架时几乎处于抱着头没有任何反抗的状态,窦争连揍他都觉得麻烦,只好当做没听见。
然而今天瘸子举止反常,追了一会儿没追上,开口便说:
“如果你长得和你那个漂亮侄子一样,还有点希望,不然就算去当小白脸,也没什么前途,还不如——”
窦争明显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愤怒地转过头,道:“你再说一遍。”
瘸子表情淡淡的。
他那种表情让窦争更加愤怒,窦争冲上前,拽住瘸子的领子,问:“你脑子是不是有毛病?”
瘸子说:“我脑子有毛病,还是你脑子有毛病?你侄子——”
话还没说完,窦争就揍了他的脸。那一拳打得极重,能听到指骨和皮肉碰撞的声音,瘸子一下子偏倒在地上,闷哼一声。他撑手想扶地,但向前的冲击力太大,瘸子没有稳住,直接摔在地上。
还没等瘸子坐起来,窦争就攥着他的领子,把他掀翻在地。
瘸子上唇一热,只觉得有东西流到嘴里,等口腔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他才明白自己是流了鼻血。
瘸子被压在地上后,窦争用手扣住他的后脑,同时施加压力,瘸子脸都埋在水泥地里,鼻孔吸进灰尘,肺里剧痛。他没来得及呼痛,就看窦争向前一跪,用膝盖顶住瘸子的后背中央。
“啊……”
瘸子身体一抖,说:“好了好了,我错了。”
窦争眼睛都红了,他拽着瘸子的头发,问:“你是不是找打?”
瘸子没吭声,脸上又灰又红,整个下巴上都沾上了鼻血,看起来有些可怕。
窦争道:“你再提我家里人,我让你爬着从这里出去。”
“……”
瘸子急促的喘着粗气,他眼皮肿起,眼睛也沾到了灰,过了一会儿,眼泪迅速流满面庞,把脏兮兮的脸上弄得更加不堪。
窦争看了他一会儿,突然明白过来,说:
“你想挨揍,就来激怒我。他妈的,以后再也不上你的当。”
说完,窦争松开他,从地上站起来。
瘸子就那么趴在地上,脸没抬起来,看上去像是一块脏脏的抹布,只能听见他吸气的声音。
窦争努力平复自己的心跳,站起来的瞬间,他眼前发黑了几秒钟,血管十分难受。窦争缓了缓,暗暗想自己以后不能再随便生气了,家里人脾气各个都是那么温柔,到了自己这边变成个火药桶,实在是说不过去。
没过几天,刚刚迈进五月,天气就突然热了起来。
临近毕业,顾慨棠的学业更加繁忙,但他尽量在明珠小区住宿,两头跑是很辛苦的,不过顾慨棠从来也没抱怨过。
因为天气热得突然,窦争没想给顾慨棠换薄被子,以免气温反复,让顾慨棠受冻。说起来,窦争本人不怕冷,冬天时出门也懒得穿外套,可就是看不得顾慨棠受冻。
所以现在顾慨棠盖得还是厚被子,晚上燥热难耐,醒过来时,客厅的大钟刚刚敲响五下。
顾慨棠浑身是汗,他又做了那个梦。
梦中闷热潮湿,却不再昏暗,顾慨棠清楚地看见窦争的脸,听到他的声音。场景也不是固定在顾家卧室那张床上,蔓延到各个地方,内容令顾慨棠汗颜,他觉得自己最近是太忙了,精力又无处发泄,才会这样……
顾慨棠掀开被子,起身用毛巾擦了擦脸,走回房间发现窦争不老实地骑了自己的被子。
顾慨棠轻轻笑了,握住窦争的腿想把他挪开。被摸了一下懵然醒来的窦争抬起头,就看见顾慨棠发鬓湿润,面庞格外干净,身上散发着清水的味道,窦争心中一动,凑上前去亲顾慨棠的嘴唇。
顾慨棠连忙把他接住,窦争的腿在他身上来回蹭动,顾慨棠倒吸一口气,连忙按住窦争,低声道:
“快点睡吧。”
窦争不听,伸手一摸,发现顾慨棠那边很硬,嘿嘿笑了两声,问:“做不做?”
顾慨棠犹豫了一下,说:“小野在睡觉。”
“我不发出声音。”
顾慨棠心中一动,手指从窦争的后背向下摸索,一直探到他炙热的深处。
窦争身体一僵,又迅速调整呼吸,努力放松后面。可还是有些困难,窦争低低‘嗯’了一声,用手肘撑住床面,跪趴在顾慨棠身上。
顾慨棠起身要去拿保险套,窦争身体紧绷,不住亲吻顾慨棠的脖颈,说不用了你快点进来吧……
这一闹一直闹到七点多,顾慨棠匆匆洗漱,准备出门前,到卧室和窦争告别,发现窦争还没有睡着,睁着眼睛朝顾慨棠这边看。
顾慨棠不由走上前摸了摸窦争的脑袋,说:“你多睡一会儿,我回学校了。”
天气变热后,窦争就变得很爱睡觉,也懒得去车厂。顾慨棠从来不想勉强窦争变成一个和自己一样勤勉的人。
窦争‘嗯’了一声,眯起眼睛,一直看着顾慨棠,一副依恋不舍的模样。
顾慨棠只好坐在床边,想着再和他待几分钟也挺好。
顾慨棠说:“六月底研究生举办毕业典礼。……说是可以带家里人去,我想带你和小野。”
窦争道:“好啊。不过,你不是还有半年才毕业吗?”
“因为我已经满足毕业的要求,”顾慨棠说,“导师让我跟着今年的毕业生一起毕业,只是之后再读半年书。”
窦争也没听懂究竟是什么情况,但相信顾慨棠说什么就是什么,他点点头说:“好……就怕小野给你捣乱。”
顾慨棠心想小野这么乖的小孩哪里会捣乱。不过,就算捣乱顾慨棠也不会生气就是了。
毕业典礼,这种大事,顾慨棠希望他的家人能亲自见证。
顾慨棠的导师刘浩然平时就非常忙碌,按照师母的说法,就是‘忙得不得了,连晚上睡觉说梦话都是工作上的事情’。
临近毕业,刘浩然就更忙了,出完本科生的毕业试卷后,眼看着又要参加司法考试的阅卷工作。
顾慨棠连着两三天没有见到刘浩然的人,但今天刘浩然约他和楚薇改论文,所以顾慨棠早早到了学校,一走进导师的办公室,顾慨棠就见刘浩然站在大敞的窗边发呆。
十次有八次是这样,导师约了顾慨棠,顾慨棠早早到办公室,以为能比刘浩然早,实际上却是刘浩然在办公室等他。
听到门口的声音,刘浩然转过身,道:“小顾。”
“老师。”
刘浩然点点头:“你先来,那就先给你看看论文吧。”
顾慨棠走上前道:“我昨晚给您发了邮件。”
刘浩然坐到办公椅上,睁着酸涩的眼,盯向电脑屏幕。
顾慨棠看他满眼血丝,神情疲惫,说:“我的论文不着急。”
刘浩然听懂他是什么意思了,但还是打开文档。刘浩然说:“我眼睛没事。就是有点发烧。”
顾慨棠问:“看过医生了?”
“看了,”刘浩然说,“在门诊挂了水,不过没什么用。可能是最近有点累。”
顾慨棠点点头,道:“还是去大医院做检查吧。”
刘浩然点点头:“等你们毕业了,我再去好好查查。”




亲爱的 第87章
第八十七章
顾慨棠当时并没有将刘浩然的病状放在心上,因为刘浩然表现的太过正常,他思路清晰,逻辑缜密,讲课时抑扬顿挫,铿锵有力,一点看不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加上顾慨棠以前也有过太过劳累而感冒发烧的情况,觉得只要到医院输几天液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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