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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王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久雅阁




神医王妃 第一百二十六章
女孩舞罢,告退了下去,之后又上了两三个蒙得儿特色的舞蹈,闫素素欣赏着舞蹈,喝着香茶,惬意的很,忽然间,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闫三小姐!”
闫素素抬头望去,只见小雅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自己的身侧了,开口叫自己的,正是她。
“有事吗?小雅姑娘?”闫素素疏离客气的问道。
“倒也无事,只是久闻江南女子温文婉约,贤德端庄,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是以想请教下三小姐一个问题。”
闫素素可不认为对方是在夸奖她,而且从对方故作友好的语态之中,她就知道这“请教”,怕又是一场小阴谋,甚至是小迫害了。
有句话叫做有备无患,既然看穿了对方是怀着不良企图的,闫素素自然也就心里开始暗暗的提防了,言谈上,更是小心翼翼:“小雅小姐过誉了,但说无妨,素素若能帮到你忙,定然竭力,若是帮不上,那也请见谅。”
小雅纱布上的嘴角一勾,媚笑一声:“呵呵呵,我只是前几日逛市集的时候,听到有人在对对子,我觉得好生奇怪,就上去凑了凑热闹,我记得当时有个老者说了两个对子,都没有人能对出下联,我这也揣摩半天,楞是揣摩不出下联要如何对,心里堵的慌,听闻闫三小姐博览群书,是以想问问三小姐,那闷在我心里的两幅对子如何对。”
闫素素优雅一声淡笑:“博览群书不敢当,小雅姑娘尽管说。”
小雅娇笑一声,道:“这第一个联儿吧,挺奇怪,就七个数字:汝,一二三四五六七。”
闻言,闫素素心下立刻明白了,这小雅,是打着请教的棋子,拐着弯儿骂自己呢!
看一边丞相的脸色虽然笑容依旧的看着这边,好似根本没有听出这话中玄机,但是闫素素从丞相眼底深处,却看到了他对小雅的愤怒。
确实,自己的女儿在大庭广众下被骂了王八,是一件让人愤慨的事情——虽然,这句对联,怕是在场的多数人,根本就不能会议其中的意思。
闫素素故作难解状,皱着眉头沉思片刻,稍候,“惊喜”的道:“有了,这下联小雅姑娘听听,这个好不好。尔,忠孝节义礼仪廉。”
小雅露在外头的脸色,瞬间变成猪肝红,眼神里的愤恼,和脸上勉强要维持住的微笑,让她整个半张脸孔,呈现了好笑的扭曲。
闫素素的回答,冲散了丞相眼底的愤怒,暗暗的,给闫素素投来一个赞许的目光。
主座上的拓拔岩,似乎并没有参透两人话中玄机,还给闫素素叫了个好:“好对子,一二三四五六七,对忠孝节义礼仪廉,当真是绝。不过若是上联能加个八,下联加个耻,那就更完美了,这处对子的人倒真是奇怪。”
边上有个缺心眼的,邀功似的接了他的话:“王子,这中原人对对子,可不是闹着好玩,都是有玄机在内的,比如这上联,一二三四五六七,独独忘记了八,忘记了八,忘八忘八,这不就是王八吗,哈哈哈哈!这下联才绝妙无双呢,忠孝节义礼仪廉,没有了耻字,无耻无耻,这不就是无耻吗?”
拓拔岩的脸,本来是带着平和的笑意的,却在瞬间冷却成冰霜。
把缺心眼的解说的人,也似乎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立马噤声,缩头缩脑的躲到一边,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小雅倒是显得很生气,愤愤的小女生一样的剁了一下脚,对闫素素道:“我这是当真不知,有心求教,并不是说要占你便宜,你这倒好,作为一个才女,你怎么能不知道这话中玄机,居然直当当的骂我,岩,你看她。”
原来使的是这一招啊,果然是个小阴险。
闫素素站在原地,全无被控诉的委屈和可能被责罚的恐惧,而是对着小雅淡雅的笑道:“小雅姑娘,你这联子出处非你,你不过是转述那老者的而已,我这回的下联,自然也是对那老者所回。你之前可都说了,你只是憋闷的慌,向我请教而已,而并不是无聊的慌,要和我对对子。”
闫素素的一番话,让小雅哑口无言,却又气愤交加。
本是要控诉闫素素一番,破坏掉闫素素在拓拔岩心里的地位,但是在这一刻,她却发现自己完全说不过闫素素,非但说不过,而且在拓拔岩面前形象被破坏掉的,怕不是闫素素,而是她自己。
本该灰溜溜的回位置的,但是她就是不甘心。
于是压下了这股子怒气,道:“既如此,是我理解错了,你就帮我解答这第二个对联吧,这第二个对联,上联福如东海,海阔大,老大人,人寿年丰,丰衣足食,食的佳肴美味,位列三台,台享荣华富贵,贵客早应该来,来之是理,理所当然!”
若是说上一幅是在暗骂闫素素,这一副,则是在讽刺身在官场的闫丞相了。
这回,小雅的气势是十足的,怕是她以为闫素素绝对对不上这个对子,只能教她白白骂了自己的爹爹去,却不想闫素素只是思索了片刻,即可接口。
“貌若鲜花,花有毒,毒妇人,人面兽心,心田不好,好个乌龟杂种,终究会死,死无葬身之地,地基未打莫来,来之后悔,悔之晚矣。”
小雅那快要吐血的表情,闫素素是尽收眼底,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转瞬,又画作客套的笑意:“怎么样?小雅姑娘,我这对的课工整?”
小雅他的脸像猪肝一样的红,眼睛里瞬间冒出许多血丝,鬓角的头发随着呼吸一颤一颤地,全身都在微微的地发着抖,眼里似闪烁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站的近了,甚至还能听到她牙齿咯咯打颤的声音,看来是气的不轻。
只是即便是气的不轻,闫素素已经说了,她这回对的是处联子那人,小雅也无从发作。
不但无从发作,还要“由衷”送上赞美:“对的可真好,三小姐果然是好才华,回头再看到那老头在街上卖弄,我就去杀杀他威风。”
“小雅姑娘过誉了。”闫素素敲到好处的谦虚,让她整个人看上去沉静又优雅,优雅中又带着疏离淡漠的味道,好似一朵盛开了的水仙花,美的让人心旷神怡,却又不敢随意亵玩。
小雅两轮下来,气势算是彻底的给闫素素灭了,歌舞继续上演后不久,她就称饿了回房用餐,在丫鬟的搀扶下走了出去,路过闫素素身边的时候,她抬眼看了闫素素一眼,眼神里对闫素素的那种恨意,几乎要把闫素素给撕碎了。
闫素素坦然承受之,嘴角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
晚宴到深夜才结束,临走之前,拓拔岩和王爷单独说了几句话,闫素素瞧见王爷脸上满是喜悦之色,好像比那药材生意拿下来还要开心的样子,频频点头,一直说好好,我安排,我安排。
回去路上,闫凌峰问起了刚才的事儿:“爹爹,安排什么?”
闫丞相满面春风,笑道:“怕是我们家要三喜临门了,这药材生意给谈下来了,素素过几日要出嫁了,现在这拓跋王子,居然看上了玲玲,要和她约见一面,同游一日京城。
这拓跋王子也极是心细,想的非常周到,说是怕到时候玲玲一人赴约,女孩子家和男人单独相处,难免羞涩害怕,所以一并邀请上素素和妮妮,给玲玲撞撞胆儿。
素素,就在明日,你明日可有安排?”
闫素素秀美微蹙起:“爹,你答应了?”
“自然!”闫丞相还说的很骄傲的样子。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难道真的是无可逃避的吗?闫玲玲明明放心早有所属,却因为大娘李氏的“算计”,不得不蓄意讨好拓拔岩。
初一晚宴赠礼献舞之后,拓拔岩再未来过闫府,闫素素还庆幸索性拓拔岩没有看上闫玲玲,闫玲玲还有选择自己幸福的机会,可如今看来,幸福又再哪里?
她真是太傻了,她怎么会以为拓拔岩对闫玲玲没有动心呢?
以闫玲玲的倾城之姿,试问世上有哪个男人不会动心?
怕是柳下惠,见到闫玲玲的回眸一笑,也会把持不住吧。
拓拔岩不是柳下惠,他是王子,能在他身边的,也只能是优秀的女子。
而对于优秀这两个字,闫玲玲是绝对担当的起的。
美丽动人,身份高贵,贤淑得体,才情超绝,只怕拓拔岩会不动心,都难吧!
这样的女人,怕拓拔岩不动心,都难吧!
一路上,车子晃晃悠悠的往前咕噜着,闫素素的脑袋里,莫名的涌起大朵大朵的悲凉。
这种悲凉如同一颗茁壮发育的苗儿,浇灌了加速生长的花费,短短的时间内,就在她心里生根,发芽,开枝,散叶,到最后,挂下许许多多的树藤子,戳的心里每一块肉都疼。
为了缓解这种疼痛,闫素素只能闭上眼睛,腾空大脑,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去思考。
迷迷糊糊间,尽然睡了过去。
等到再度醒来,车子快要接近闫府了,闫凌峰见她睁开眼睛,关切的问道:“累着了吧?”
闫丞相也过来问道:“是太晚了些,再熬熬,就到家了,回头上床睡,免得着凉。”
闫素素干干的扯了扯嘴角,想对他们笑,却自己都能感觉到,笑容又多么僵硬。
“素素,你怎么了?是不是太困了?”
“爹!”
“恩?”
闫素素好想问,大姐可不可以不去那个约会,因为大姐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了。
可是她却清楚了然,问了也等于白问。答案其实是很清楚:不可以,她不可以不去,她也不可以喜欢上除了我给她安排之外的男人,让她死了这颗心吧。
如果没有拓拔岩,蝶谷仙或许会被丞相当做乘龙快婿,但是和拓拔岩一比,一个江湖游医,就算医术如何高超,就算在丞相的说服下能进宫当御医路朝为官,最多也就能升个五品太医丞。
这个地位,如何和拓拔岩的王子地位,未来的王上地位相匹敌?
说了,不过是不守了闫玲玲那边的信用,出卖了闫玲玲的小秘密,外加让闫玲玲挨丞相一顿骂,一顿足够让闫玲玲哭的死去活来责骂。
哎——“爹,没事,就是想问下,拓跋王爷身边的女人,你知不知道是谁?”
“问这啊,怪不得脸色这么难看,哼,这次拓跋王爷进京,带了五十多人,具体是谁,我倒不知道,女眷带了七八个,我只知道有高云公主在列,其余人一概不知。”
“今天这人,不会是高云公主吧?”闫素素问道。
“不会,高云公主我曾见过一面,身材比较高大,在战场上是巾帼英雄,绝对不是今日见到的那娇小模样。”
“蒙得儿还有别的公主吗?”
“多如牛毛,可汗妻妾八十余人,每个都给他诞下过子嗣,除却拓跋王子和高云公主,另外还有十个王子,就是多个公主,怎么?你是怀疑今日的小雅,是其中一位公主?”
闫素素点点头,继而转向了少言寡语的闫凌峰:“哥你觉得呢?”
闫凌峰也颔首表示同意:“不是公主就是宠姬了,但宠姬怕是没这么大的胆子,估计是公主吧!。”
父女三人,一致认同小雅是公主,至于是蒙得儿可汗的公主之中,到底有没有一个叫做小雅的,自然是有待考究,这考究的任务,便是落到了丞相身上。
次日倾城,闫素素一早起来,丞相就差人过来请她。
在书房门口,遇见了闫玲玲和闫妮妮,闫素素便明白是为了什么事了,闫玲玲尚未得到消息,面色宁静温婉,闫素素不敢想象这宁静温婉被打乱后揭起的泪海凄婉。
闫妮妮见着她,狠狠的白了她一眼,冷哼了一声:“哼!”
她对闫素素,是越发的恨了,恨之入骨,只因为原本只有大姐天天教导她不要和闫素素闹,但前天娘亲晕厥醒来后,忽然也很紧张的拉着她的手,叮嘱她千万要对闫素素客客气气的,前晚不能再招惹闫素素。
对于娘亲的这个变化,闫妮妮归结为被闫素素下毒了。
一种只有闫素素有解药的毒,只要惹怒了闫素素,她不交出解药,娘亲就得死。
她也把自己的这个想法和闫玲玲说了一遍,闫玲玲一直护着闫素素,说她不是这样的人。
最亲最亲的母亲和姐姐都帮着闫素素,都不站在她这一边,这让她对闫素素的恨,从恨到骨髓,直接晋升到了恨到灵魂,无时不刻的恨,无处不在的恨,却又偏偏是无法宣泄的恨。
她虽然嘴巴毒辣,但是对姐姐和娘亲的话,还是言听计从的,她们两个这般叮嘱过,再三叮嘱过,她就算想把闫素素怎么的,也只能自己在梦里一遍遍的演习。
真正遇到了闫素素,她就没有了这个“胆儿”像以前一样的辱骂她了,只能不甘的斜睨她一眼,冷哼她一声。
“大姐,二姐!”闫素素和闫玲玲闫妮妮打了个招呼,目光移到闫玲玲身上之时,带着一抹疼惜。
对于母亲忽然晕倒并且转性之事,闫玲玲虽然喝止闫妮妮不许胡思乱想,但是自己却也免不了胡思乱想了,更可怕的是,她的想法其实和闫妮妮是一样的。
母亲从前巴不得弄死三娘这一房的所有人,现在却忽然好想想通了一样,让妮妮不要再来闹三娘这一房。如果只是想通了就好,关键是她对妮妮的叮嘱,带着的不是放下了的轻松释然语气,而是说不出的惊恐和道不明的害怕,甚至肩膀,都因为提到闫素素这个名字,微微的发抖起来,好像当真怕极了闫素素。




神医王妃 第一百二十七章
闫玲玲本能的以为,母亲可能是被闫素素下了药,一种只有闫素素才有解药的毒药,但是她的心底深处,又有个声音再告诉自己,不是这样的,闫素素不是这样的人。
即便是心底深处这般告诉自己,闫玲玲对闫素素,再也保持不了一颗亲近平和的心了,对于闫素素的招呼,她只是淡淡然的应了一声:“恩!你也过来了啊?”
闫素素勾了勾嘴角,点了点头:“恩。”
“姐,和她说什么废话,赶紧进去吧!”闫妮妮不耐烦一句,打断了闫素素和闫玲玲有些微微僵硬的对话。
姐妹三人,随后前后进了书房,闫丞相正在饮茶,看到三人进来,慈爱的笑道:“来了,都坐下吧。”
姐妹三人按照长幼落座后,闫丞相又开了口:“妮妮,玲玲,你们既然是和素素一起来的,想必也知道了爹找你们来做什么吧?”
闫玲玲微微一笑,摇头道:“素素不曾说什么,我们只是门口遇到的而已。”
“哦,那由为父代为告诉你这个喜讯吧,玲玲,那拓跋王子,看上你了。”
闫玲玲的脸上,满是震惊,转而观闫妮妮,则是喜上眉梢,惊喜异常:“爹,真的吗?拓跋王子真的看上了大姐吗?”
“呵呵,爹还能拿这事和你们说笑吗?”闫丞相掳着胡子笑道,眼睛里带着某种算计的成分,“玲玲,当日你的心思,拓跋王子都知道了,所以让为父代为转告你,他对你也颇为动心,这不昨儿个,还和为父说要约你出去游玩,又怕你觉得生分羞涩,故而特地邀上妮妮和素素给你做伴。”
闫玲玲只没法反应,呆呆的震在原地,闫妮妮则是兴奋的如同拓跋王子的看上的是她,惊叫起来:“真的吗?真的吗?太好了,姐姐,真的太好了--只是,爹爹,为何要叫上我和她?这不是去煞风景的吗?”
闫妮妮其实是想说闫素素是去煞风景的,但是碍于丞相在场,故而不能真刀明枪的抨击闫素素。
闫丞相闻言,哈哈大笑起来:“细细想来,倒还很是去煞风景的,所以为父考虑了一番,你们两个虽然是陪大姐去的,但是中途要找个理由暂时离开,给大姐和拓跋王子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玲玲,你觉得呢?”
丞相的目光,转向了一直都再发呆的闫玲玲身上,闫玲玲猛然惊醒,只觉得天旋地转,怎么会让他看上了?那天她的表现应该很糟糕才对,怎么会,怎么会?
“姐姐,爹在问你呢,那样安排好不好?”
闫妮妮见闫玲玲半天没反应,不由的开口催促了闫玲玲一声。
闫玲玲抬起头看向丞相,笑容温婉,眼神却是说不出的凄楚:“一切但凭爹爹安排。”
“既如此,那爹先去安排,你们姐妹三人,都各自回去换身得体的衣裳,一会儿拓跋王子的马车就来了,快些回去。”
从书房出来,闫素素的目光,都没有离开过闫玲玲嘴角那么苦楚无奈的笑容,她很想说什么安慰她,可闫妮妮在场,她纵然有千言万语,都无从说起。
见闫素素一直用那般同情怜悯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姐姐,闫妮妮满是不悦,虽然娘亲和姐姐叮咛嘱咐不断,让她不要去得罪闫素素,但是现在,她却忍不住了。
“收住你那幅嘴脸,你是羡慕我姐姐能嫁给拓跋王子,以后我姐姐,可就是拓跋王子的王子妃,将来会成为蒙得儿的阏氏,哼,你以为只有你能嫁入皇室,哼!”
闫妮妮言辞间不屑的冷哼,让闫素素心里觉得不爽,闫妮妮果然就是大娘李氏的翻版,心心念念就想着闫玲玲飞上枝头,但是却从来不去想,她是不是愿意的,她是不是喜欢的,她心里怎么想的,她会不会幸福。
闫素素本来不想回对她,但是看到她把别人的痛苦当做自己的快乐,闫素素就忍不住了。
“二姐,既然嫁给那拓跋王子是这么光荣的事情,不如你嫁吧!”
闫妮妮冷眼斜睨着她:“我可不是某些人,和自己的姐姐抢男人。”
闫素素知道她这口中的某个人是指代谁,怕是闫妮妮还一心认为元闵翔该选上的,是闫家两个大女儿中的一个,而闫素素是横插一脚,抢夺了两人的王妃地位。
闫素素正想回敬一句,一直在一面安安静静沉默不语的闫玲玲忽然开了口,语气里,有说不出的疲倦:“你们两个,别吵了,回去换衣服吧,不要让爹爹等了。”
闫素素不知道,闫玲玲说这句话的时候,抱持着怎么样的心境,但是她可以猜得到,那该是一种绝望的,无奈的,没有出路的,暗无天日的悲怆和哀凉吧!
暗暗了叹息了一口,闫素素率先离开了两人,走了回去。
冬日的清晨,阳光有些薄凉,淡淡的在青石地板上洒下一层鹅黄色的光纱,院子里的冬梅开的旺盛,一阵风,就染人一头一脸的香气,闫素素没有换衣,而是站在这薄凉的阳光下,熏着这涌动的暗香,心思百转千回。
“为什么你不来?”她轻抬素手,折一支梅花,幽幽问道。
“呵呵,说的是我吗?”一股好闻的竹香渐近,闫素素嘴角,暂放了一个大大的惊喜的笑容。
“三谷!”纵然他的真实身份已经不是个秘密了,但是闫素素还是喜欢称呼这个最原始的在两人之间形成秘密的称呼。
身后男子,白衣翩跹,温文尔雅,脸上是千古不变的银色面具,面具下的嘴角,微微的勾着,弧度美好的让人沉醉。
“呵呵,不会说的真是我吧!”蝶谷仙本是说笑而已,但当看到闫素素见到自己惊喜的目光时,心口,忽然猛烈突跳了起来,某种可能性,让他连笑容里,都盈满了某种深深的期待。
“你真的来了,我说的就是你!”闫素素本不知道蝶谷仙满心满眼的期待,直言道。
蝶谷仙的心,因为她的直言而跳动的更加厉害,眼神里盛放了某种喜悦,也愈发的浓烈:“原来你也……”
“我都等你好多天了,你不知道,你要是再不来,我大姐可能就要郁郁寡欢而终了。”闫素素急切的开口,打断了蝶谷仙所有的言语。
他眼中的喜悦,也因为她的话,变得暗淡,甚至有些灰暗:“你等我,是为了你大姐?”
“也不全是,我身上有病,自己发懒,不想医治,就想劳烦下神医蝶谷仙。”闫素素如平常一样和他说笑,却见他没有半点反应,只用一双受伤的眼睛,看着她的水眸,半晌,才淡淡的开了口。
“最近我很忙!”
他忽然之间的冷漠,让闫素素觉得奇怪:“怎么了?忙什么呢?”
“一点事!”他的声线,依然是那么漠然,眼睛里那一瞬间的受伤已经收敛,换做了平静似水,“你大姐的事情,请你转告她,我早心有所属。”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面具下的眼睛,始终看着闫素素。
闫素素后知后觉,不是她迟钝,而是对于蝶谷仙,她从来都没有往那方面去想过。
蝶谷仙说他已经有了心仪之人,这个闫素素也听闫玲玲说起过,只是闫玲玲不是说,蝶谷仙是得不到那个他所喜欢的人的吗?既然如此,他为何还要执着?
“三谷,其实我大姐她……”
“今日我来,不是来听你说这个的,只是来看看我送你的原矛头蝮怎么样了。”毫不留情的打断了闫素素的话,蝶谷仙似乎并不想和她进行这个话题。
闫素素明白强扭的瓜不甜,只是替闫玲玲觉得心疼,原来蝶谷仙早就知道了她的心意,只是一直以来,却选择不闻不问,只因为他早就心有所属。
最后一次,她想为闫玲玲争取下,最后一次:“今天,拓跋王子约了我们三姐妹游玩京城,其实只是因为他看上了我大姐,大姐似乎很伤心,你真的不能……”
“不能!”
“如此决绝?”
“感情的事情勉强不来。”
是啊,有时候感情确实是勉强不来的,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闫素素只能放弃了做说客:“原矛头蝮很好,今天恐怕不能带你去看了,我进去换身衣裳,就要去赴约了。”
“他既然喜欢的是你大姐,为什么连带着约见你和你二姐?”蝶谷仙跟着她进屋,问道。
闫素素回头:“说是怕大姐觉得羞涩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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