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王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久雅阁
“三谷,无论你是怎么样的,我都不介意,你不要闷着咳,这样对你身体不好,你体虚的很,听话,恩?听话?”她如同劝孩子一样哄劝着他。
他却是害怕的缩成一团,不敢让她触碰:“我不过是染了风寒,又饿了几日而已,不碍事,你不要管我,给我去弄些吃的便可!”
“饿,怎么会挨饿?”闫素素皱眉。
他不答,只是道:“去吧,不要问这么多,有些东西,你知道的越多,反而越不好。”
闫素素瞬时明白了,怕是他又吃了不少苦头,却又不想她心疼,所以才故意不说。
抹了把泪,她心疼的道:“有什么想吃的?”
“随意弄些,填饱肚子就可,还有给我熬些治风寒的药来。”
“恩,知道了,那你等等,马上就来。”
“等等!”他唤住了正欲离开的她。
闫素素回身:“恩?”
“若是可以,给我弄个面具来吧!”
闫素素心里一酸,终究,他依然是不敢用那张脸面对她,如今不敢,七年后呢?会不会时间一到,他就食言逃走了?
天下的呢,她不敢逼他,不敢绑他,对于他,她唯一剩下的,只有期盼了。
只是这期盼,是要期盼去何年何月?
她不晓得这份期盼的尽头,不知道这这个十年过后,若是他依然不肯相见相守,她是不是要再等待下一个十年。
沉沉的叹息了一口,她出了房门,房门口,她险些撞到明月。
看着明月端着水要进去,她摇了摇头:“就先放在外头吧,随我到厨房。”
“是,主子!”
水盆被放在了门口,闫素素和明月则是朝着厨房而去。
不出半个时辰,一顿美味的膳食都准备了妥当,闫素素亲自端着膳食回房间,病开了一张治愈伤寒的方子给明月,让明月去抓药,还让府邸里一个下人进宫去把季秋接回来。
有季秋在,或许他就舍不得再走了吧,她只能如此美好的期盼着。
回房的时候,蝶谷仙依然保持着闷着头的姿势,看到她进来,身子往里缩了缩。
此举,当很是深深的伤害到了闫素素。
她却依然强作欢颜,不将任何情绪写在脸上。
“吃饭吧,准备都是小粥,你适当的吃点,久饿过后,不宜吃的太多。”
“为什么?”他问。
闫素素皱眉:“你自个儿也是行医的,这点总不会还要我提点吧!”
他失笑:“是啊,看我。”随后,语气又绷了紧,“你放着吧,我自己会起来吃。”
“三谷!”
“恩?”
“你——好像有些不一样!”闫素素虽然也说不出哪里不一样,可总是感觉怪怪的,这种怪怪的感觉,也不是现在才有的,而是从之前就一直萦绕在心间,不过是太过担忧他的身子了,所以才被忽略了不计。
如今,看着他应该是安然无事,人也恢复了生气,那被忽略不计之感,就纷踊了上来,越是和他说话,她就越觉得他和以前不太一样。
神医王妃 十年为期(五)
蝶谷仙一愣,眼神里,掠过一抹闪烁,虽是极快,却也没有逃过闫素素眼睛。
她不由的微微皱了下眉头,等着他的回答。
但闻他不答反问:“何处不同?”
闫素素早想他会反问,轻笑一声,她摇了摇头:“只是感觉罢了,许是因为好久不见的缘故,你吃饭吧,我走了。”
“恩,你出去吧!”
从房间里出来,闫素素的眉心,又稍稍的纠结了起来。
当他问她何处不同之时,其实她也说不上来,只是总觉得那种感觉是不熟悉的,具体的不熟悉在何处,要她描述出来,还当真是有些难为她的,毕竟感觉这种东西,是虚幻的,抓不住也没有具体个影像。
若非要她说出何处不同,她也只能说,感觉不同。
在门口站了许久,好多次她都想进去再看看他,终究是怕吓到他,还是放弃了,转而吩咐了下人,上街买几个玩偶面具。
他戴惯了的银色面具,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做的出来,只能先弄些人偶面具将就一下了。
她心里头记挂着闫妮妮,顺道派下人去闫府看看闫妮妮回去与否。
半来个时辰后,下人回来,给了闫素素一个让她安心的答案:“回王妃的话,奴才在闫府外头等了会儿,就见到两个姑娘坐了马车回来,奴才特地上前问了一下,其中一个,正是闫二小姐,奴才是亲眼看着二小姐进府,才回来的。”
闫素素嘴角微微勾起,笑容欣慰,虽然不晓得闫妮妮回去后会被做什么安排,但是好歹她晓得,有闫尚书和闫凌峰在,即便是大娘俞氏再怎么排挤闫妮妮,闫妮妮也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她这几日是不得空回闫府的了,她要照顾是蝶谷仙的身子,只等着那日有时间,再回去看看闫妮妮。
明月的药,也买了回来,闫素素让明月亲自熬炖药,又亲自前往厨房吩咐了几道滋补养身的食物,而后折返回了房间,蝶谷仙却是避而不见,把自己捂在被窝里,背对着闫素素。
闫素素无法,只能坐着和他相对,这一座,就坐到了傍晚时分。
下人来报,说是季秋回来了。
闫素素忙出去,对季秋着实也是想念的紧,而且她想着季秋回来了,蝶谷仙必定不至于依旧躺着不动的。
才走了不到半截廊子,她就看到了季秋穿着一身墨绿的锦缎长衫朝着她跑来, 一看到她,季秋就亲昵的扑到了她怀中:“娘,你可算回来了。秋秋日日都盼着你呢!”
“呵呵!”闫素素轻笑,“怎么盼着娘了?”
“睡觉也盼,吃饭也盼,做功课时候也盼,和太傅舅舅玩耍的时候也盼,娘,你有给秋秋带好玩的吗?太傅舅舅说你出远门了,回来会给秋秋带好玩的。”
这个,闫素素还当真没有想到,看着季秋一脸盼望的神情,她正想抱歉一个,忽然笑道:“带了,带了秋秋最喜欢的人来。”
“谁?”
“你猜!”闫素素故意和季秋卖关子。
小娃子歪着脑袋,细细思索了一番,脱口而出:“三谷伯伯?”
“好聪明。”闫素素请点了一下季秋的额头,笑的欣慰,季秋和蝶谷仙越是亲近,她就越是欢喜,毕竟父女情深,这血浓于水,即便是只能以这种身份相处,但是却也丝毫不妨碍她们的亲昵。
一听到久未露面的蝶谷仙来了,季秋高兴坏了,嚷嚷着要去找蝶谷仙。
“在娘房内呢!”
“我去了,三谷伯伯,三谷伯伯!”季秋开心坏了,小步子踉踉跄跄的就朝着屋子里跑,闫素素正要去追她,身后却传来了一阵呼唤:“王妃。”
回身,正是她派去置办面具的人。
手里头,拿着几张花里胡哨的戏剧脸谱,朝着她而来。
“买回来了?”
她伸手,那人忙恭顺的把面具送到她手里。
看了这些面具一番,她不由的皱了眉头:“没有其余的了?”
“倒是有,不过奴才看还不如这些好看,就只给王妃送来了这些。”
“都去买来,我挑挑。”手里的这些戏剧脸谱,闫素素晓得也元闵翔的性子,绝对是不喜欢的。
那人闻言,忙道:“奴才所有的都买来了,就怕王妃不满意,不过太多了奴才一人拿不了,就放在厅里了。”
闫素素回身看了眼季秋,见她已到了房门口,便也就放了心,复转身道:“走,我自个儿去挑拣个好的。”
“是,王妃!”
*
闫素素房内,季秋兴奋的推开了房门,见一个白衣胜雪的男子,长身玉立在窗口,她眉心一皱,似有陌生之感。
“三谷伯伯?”她试探的喊了一声。
对方转过了头来,上半张脸,罩着小小一个面具,下半张脸,用帕子包裹着。
“季秋!”他亲昵的唤她,对她展开了手臂。
季秋却并不上前,只站在原地,小小的眉头皱的越发的紧了,她并不上前,而是忽然走到了边上的一个篮子旁,然后,小手一探,出来时候,手里赫然多了一条毒蛇,有她半只手臂粗细,被她抓着,并不伤她,而是亲昵的盘踞在了她的身上,缠绕着她胖胖的小身子。
“三谷伯伯,看到没,小原长大了不少,你要不要摸摸它?”
对面的蝶谷仙,在见到毒蛇的一刹那,身子就猛然一颤,露在面具外的眉心处,深处了点点汗水:“季秋,不要玩蛇,小心伤了自己。”
季秋眉心皱的更紧了,小小的眼神里,带着打量的意味,看着蝶谷仙,良久,背着原矛头蝮走到了蝶谷仙身边,似故意,把原矛头蝮的脑袋,凑到了蝶谷仙身上。
蝶谷仙猛然一颤,身子急剧往后退了一步,那原矛头蝮,也警惕凶狠的对他吐了吐蛇信子。
眼看着蛇就要咬伤蝶谷仙,季秋一把抓住了蛇头,安慰道:“小原乖,让我来。”
说罢,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恶狠狠的看向了眼前的男人,质问:“你是谁?”
“我,我是三谷伯伯啊!”
蝶谷仙嘿嘿笑着,笑容有些僵硬。
“你才不是,三谷伯伯向来只唤我秋秋,从不叫秋秋季秋。还有,小原是三谷伯伯的大原的儿子,和三谷伯伯素来要好,见着三谷伯伯就要和他亲热一番的,可是方才,小原却要咬你,你是谁?你不是秋秋的三谷伯伯。我要告诉娘亲去。”
小娃子说着,背着蛇就往外跑,跑了没两步,被小原的尾巴绊了一跤,差点就摔倒在地,幸得身后的蝶谷仙从腰间接下腰带,迅速的将套住了她的小腰肢。
晓得瞒不住了,他无奈的叹息一口,而后,连同着面具和手帕,一起拉下了脸上可怕的鬼皮。
季秋见了那面具后头的脸,气鼓鼓的小脸上,顺然挂满的不解和欣喜。
“肖遥伯伯。”
“是我,季秋,把小原先放回去好不好?”
任肖遥哄着。
季秋甜甜一笑:“恩!”
说完,屁颠屁颠的跑到了篮子边,把小原放了进去,而后,亲热的跑了过来,冲到了任肖遥怀里:“我就晓得不是三谷伯伯,虽然声音极像,但是味道不一样。”
“味道,呵呵呵,肖遥伯伯有什么怪味吗?”
“不是,是香的,三谷伯伯身上的香气,是淡淡的竹子的清香。”小娃子颇为认真的回忆着。
那般可爱模样,惹的任肖遥失笑:“那我的呢?”
“肖遥伯伯的,是花香,丁香花的香气,香喷喷的!”
任肖遥呵呵轻笑起来,伸手握住了季秋的手:“季秋的眼力劲儿,果然厉害,小鼻子也厉害,若是长大了,定然是个了不得的人儿,秋秋,肖遥伯伯假扮三谷伯伯的事儿,你可千万不要和你娘说,晓得吗?”
季秋不解的嘟嘟了粉唇:“为什么?”
“因为季秋需要个爹爹,肖遥伯伯这么做,你爹爹可能就会回来。”
说到父亲,季秋的眸光转了黯淡:“爹,秋秋是该有个爹爹了,别人都有爹爹,秋秋只有伯伯们。”
任肖遥眼神一疼,将季秋抱入了怀中:“所以,为了让季秋有个爹,肖遥伯伯就只能暂时成为三谷伯伯,季秋千万不能告诉任何人,好吗?”
季秋重重的点点头,煞是认真道:“不说。”
“连娘都不能告诉。”
“恩,不说,谁都不说。”
任肖遥这才放心:“好乖,季秋!”
“恩?”季秋天真的瞳眸,看着任肖遥。
任肖遥想说些什么,终是没说,只是问道:“季秋想要个什么样的爹?”
“要有皇伯伯的厉害,要有肖遥伯伯的脸蛋,要有三谷伯伯的学识,要有太傅伯伯的武功,还要……”
“还要什么?呵呵!”任肖遥轻笑着问道。
“还要有爱秋秋的心。”
任肖遥笑了起来:“我们都爱你。”
“那不行。”季秋又认真了起来,粉嘟嘟的脸蛋,嫩嫩的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怎么不行?”
“你们可以喜欢我,但是不能爱,明月姑姑说了,爱是不能随便说的,是要和一个人一辈子,才能说的。”
任肖遥失笑:“你明月姑姑,何以一天到晚都教你这些没正经的东西。”
“才不是没正经的东西,是正经的东西,被人不可以爱秋秋,但是爹和肖遥伯伯可以。”季秋说着,一双漆黑的眸子,带着几分羞涩的看向了任肖遥。
任肖遥倒是不解了:“为何只有爹和我可以?”
“爹要一辈子保护秋秋,和秋秋在一起。肖遥伯伯……是秋秋长大了,要娶的人。”
任肖遥额间,顺势冒了三条黑线。
先不说季秋小小年纪懂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就说这个“娶”字,当真让他嘴角抽搐。
“秋秋,肖遥伯伯是男人,要娶,也是伯伯娶秋秋。”
“那不行,娘说了,我也是男的,男人是要娶妻的。”
有时候,和孩子说话会很费脑。
“那,你娶你的,我娶我的,好不好?”任肖遥轻笑了起来,心里头不免疼惜季秋,怕是这孩子从来不晓得,其实自己是个本该天真烂漫的小女娃,如今却要背负起着江山的重担,男装示人,连同说话言谈举止,都不许带半分女孩子的娇柔。
季秋考虑了一会儿,撅着嘴巴摇了摇头,站直了身子,小身板笔挺的站在了任肖遥面前,一字一句认认真真道:“你娶我,我娶你,秋秋长大了,要而后肖遥伯伯一辈子在一起。”
此事,任肖遥只当她是一句玩笑,却不知道这玩笑话,在许多年后的那个春暖花开的日子里,尽然得了最美好的兑现。
他看着她,眸光里俱是宠溺和疼惜:“好,等你长大,你娶我,我娶你,好了,和肖遥伯伯约定的,可否还记得?”
“恩,没忘记呢,只是娘若也拿小原试你,怎么办?”
不想这娃娃居然想的此般周到,任肖遥倒是对她越发的是佩服了几分:“不如季秋把小原拿走,好吗?”
“恩,好,肖遥伯伯!”她笑的甜美。
“恩?”他应的温柔。
“长大后,你娶我,我娶你,不要骗人哦。”她眸光认真。
“好,不忘。”他应的好笑。
神医王妃 十年为期(六)
闫素素回房的时候,正看到季秋拿着小原矛头蝮往外走,她拦了她,问道:“这是去哪里?”
“天气甚好,带着小原出去晒晒太阳。”季秋抬头,眼底一片澄明天真。
闫素素轻笑,揉了揉她的秀发:“好吧,别摔了。明月,看着点季秋殿下。”
“是,主子!”
看着季秋消失在花园里的背影,闫素素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宠溺的笑容,但这笑容在转回到房门口的时候,却是转了苦涩。
本已是惹了人怜,却又偏生的不能和亲身父亲相认,呵,她的季秋,到底还要吃多少的苦头?
闫素素想着,眼眶不免湿润,沉沉的叹息一口后,她便进了房间,“蝶谷仙”正负手而立,听到她进来的声音,半侧过了脸,脸上蒙着帕子。
闫素素近前,他稍稍的后退了一步。
闫素素轻笑:“做什么,还和我见外了。”
“蝶谷仙”身子一愣,随即到:“不过是怕吓到你。”
“面具!给你!”闫素素说着,送了手里亲自挑选的一个一个纯白的面具过去。
“蝶谷仙”接过,背过身去换上,而后回头,这会儿,不再如之前拘谨,只是问道:“你如今看了我真面目了,这样的我,你还确定要那个十年之约吗?”
闫素素轻笑:“诺既出,言必行。”
“素素!”他好似有些感动,随后,眸子里,又盛了暗沉,“可是,我做不到了。”
“三谷!”闫素素低唤,这般的他,当真让她心里难受的紧,他何以要如此在乎自己的容颜,他可曾知道,即便他全身俱毁,四肢不全,她也断不会嫌弃他。
闫素素心里盛着微微的惧怕,怕他因为暴露了自己的丑颜而不敢再出现在她面前,选择了逃离,若果真如此,这下半辈子,她不晓得自己会在如何的煎熬中度过。
“三谷,其实,我当真不介意,一开始你戴着面具,我也曾幻想过你面具底下的容颜不得见人,我既会提那诺,必定也是做足了准备的。”她哄骗着,期望着他不会因此离开。
他好似好生感动,主动上了前,轻轻拉起了闫素素的皓腕:“当真?”
“恩!”她笑,笑容安逸,心里头,却又泛起了那股子怪异的感觉,总觉得眼前的人的味道和蝶谷仙的有些不同,倒是那股子香气,与任肖遥有些想象。
她心里头默默的自我安慰,只当蝶谷仙和任肖遥亲近的多了,身上沾染了任肖遥那抹丁香花香。
他的目光里,满是动情,忽的一把伸手,将闫素素揽入了怀中:“从今天起,我不走了,我厌倦了漂泊,其实也好想有个家,只是……”
闫素素心里头,居然没有预期的感动,而是那股子异样,升腾的更为明显。
即便她什么都忘记了,也断然不会忘记元闵翔的拥抱,那种拥抱,无论何时,都带着似要揉碎她的,霸道的力量,而不入现在,温柔的轻轻触碰。
她眉心一紧,乌目从他的衣领,看进了他的肩窝,而后,嘴角,目光一怔。
他感觉到她身子一僵,以为是这个拥抱太过突如其来,让她不快了,忙松开她:“对不起。”
她摇头轻笑:“不碍事,你方才说只是,是什么意思?”
“只是你毕竟是贵为王妃,你的姓名是被纳入了皇族族谱的,怎可能外嫁。”
她笑了,笑容那般美好:“如此何妨,我不介意和你浪迹天涯,天为被,地为庐,处处为家。”
他一楞,随即笑了起来,笑容尽然燃了几分落寞:“你是真的喜欢我?”
“恩!”
“那翔呢?”
“呵呵!”她只笑,不答,随后,目光转了温柔,“翔,不就在这里?”
“啊!”他惊叹了一声。
只听得她道:“翔,一直在我心里,在你心里,所以,他一直在这里,不是吗?”
他轻嘘了一口气:“呵呵,倒也是,你且给我几日考虑,毕竟季秋还笑,十年之期也尚未到,我不可能如此自私,让你和季秋分离的。”
闫素素颔首:“如此,也好,只这几日,你就在府邸里住下吧,毕竟你的身子还没好利索,不宜再四处走动。”
他没有推却,点头应了下来。
这一住,便是月余,闫素素和“蝶谷仙”的感情,也越发的深厚,两人经常携手,在梅园中他弹她舞,在荷花池中,他撑船她采莲,在房间了,她吹笛他作画,一切,又好似恢复了以前,琴瑟和鸣,举案齐眉。
这一个月之内,闫素素曾两三次询问蝶谷仙考虑的如何,他俱是皱眉摇头。
这日午后,闫素素送了饭菜进来和蝶谷仙共餐,又询问了一句:“还不打算带我走嘛?”
“你——舍得季秋吗?”
“季秋到五岁,就要被送进宫住进东宫太子殿,反正迟早是要分离的,她入了宫廷,我们就嫌少能再见了。而且我想季秋也不是个依赖娘亲的孩子,即便我不在身边,她也会照顾好自己的。”
闫素素好似下了决心的非要和他离开。
“蝶谷仙”思索了一番,终是第一次,正面回答了闫素素:“好,你若如此坚持,那我们明日就离开。
闫素素眸光泛喜是,扑打了“蝶谷仙怀中”,他整个身子位置一僵,这般亲昵的举动,这些日子其实他一直都再避免,可晓得如今恐是避无可避,而且,若是要引翔出来,怕这也是唯独的办法了。
于是,他伸手,也拥了她,甚至低下头,吻上她光洁的额头。
闫素素身子猛然一僵,却依然是无言承受着。
那个吻,慢慢的移动到了她的唇,却没有落下,只是嘴角薄薄一勾,对着她轻笑了一声:“其实……”
神医王妃 十年为期(七)
“其实……在很久以前,我就喜欢上了你!”
闫素素轻轻一笑,忽然觉得有些尴尬:“是吗?”
“第一次相见,你便住进了我的心间,只是再见,你却嫁做人妇,我只能遥遥相望,我多想着如果我能早一点出现,或许你就是我的了。”他的声音,有些低沉沙哑,带着薄薄的,让人心疼的落寞。
闫素素嘴角的笑容,有几分的疼惜:“肖遥。”
当“蝶谷仙”的身份被戳穿,任肖遥非但没有觉得惊讶,反倒笑的坦然起来:“一直憋着,为什么?”
“因为我晓得,你不会害我,你这么做,必定是有缘由的。”
这份信任,倒是当真让任肖遥位置感动。
他伸手,攀住她的肩头,靠着她的耳畔,低声道:“谢谢你的信任,我的缘由,便是让他敢直面你。”
“我就猜是如此的,你想让他心生妒忌,不再藏匿避而不见是吗?”
“恩!”
闫素素看了一眼窗外:“这许久未出现,他发生了什么吗?”
“等你见到他,你就知道,他就在附近,我能感受到他的呼吸,要不要,引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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