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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之弄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云上糖
严豫这一番警告意味深长,展宁却没有与他争执。
两个人彼此沉默相对,屋子里的气氛比之前还有沉肃,就像是六月雨前的天气,被沉甸甸的乌云压得透不过气来。
也就在这种时候,房间门被人轻轻扣了两下。
严豫冷声道:“谁?”
屋外传来一个微怯的声音,大概是心玉公主身边的侍女,“公主命奴婢禀告王爷,靖宁侯府上来了人,前来接展小姐回府。”
“来的是靖宁侯府的什么人?”
“好像是展小姐的哥哥,侯府的大公子。”
展臻来得比意料之中来得还要快些,展宁闻言暗暗松了一口气,她扶着床边扶栏想要站起身,不想严豫扫她一眼,却伸手压住了她的肩膀,又问了一句:“除此之外还有谁?”
门外的女声回答,“好像还有汝阳王世子。”
严恪竟然同来,这让展宁面色微变,严豫面上冷冷一笑,意味深长看展宁一眼,“但凡你的事,他还处处不拉下。看来我这个堂弟始终没明白,你是我的人,不该他多惦记。”
严豫那笑容里有些让展宁心寒的情绪,可还不待她有所反应,下一刻,严豫突然低身将她打横抱起。
身子突然凌空,让展宁心漏跳了一拍,但严豫打算做的事,更让她感到心里沉甸甸的。
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与她做这样的举动,便是要与严恪宣誓他对她的主权,可这一路出去众目睽睽,只要有只言片语流出去,她的名声便毁尽了。
眼见严豫抱着她想要出门去,心知挣扎不过,展宁赶紧道:“殿下若想同上一世一样,毁了我的名声,让我只能被你扣在手心里为所欲为,何必惺惺作态,与我说什么重新来过,又许我正妃之位的话?你我都知道,但凡殿下这一步跨出门去,再有些流言蜚语传扬开来,只怕我入了睿王府,也是个玩物的名声。”
展宁说话之时,话语里几分讥诮几分自嘲,青山秀水般的眼中也有些许黯然,看起来颇为可怜。
她与严豫针锋相对时,总是弄得伤痕累累,可今日她示了弱,严豫的脚步却突然顿了下。他迟疑了一下,竟与门外的人道:“那便将靖宁侯府的大公子和汝阳王世子带到这里来。”
展欣自己按耐不住,轻举妄动想要杀人灭口,结果败露痕迹之后,汪氏与展臻一合计,决定将展颉召回府,关上家门,将展宁的下落从这一双心思歹毒的兄妹口味逼供出来。
不曾想展颉尚未回来,心玉公主派来报信的人却先一步到了。
听闻展宁被心玉公主救下,展臻心里沉甸甸一块石头落下大半,他没有耽搁,取了银钱谢过报信之人以后,便跟着对方立即赶往心玉公主的地方。
恰巧严恪与京兆府的人在西郊荒宅附近搜寻一阵,没寻到展宁的任何线索,倒是发现了那个醉汉的尸首。
那醉汉尸身尚有余温,明显是刚死不久,死的时间与地点又来得巧合,严恪心思细腻,做事谨慎,直觉这个醉汉的死与展宁被劫一事或有关联,于是,他一面让京兆府的人查探这名醉汉的身份、近日接触的人等情况,一面赶往靖宁侯府,与展臻说这情况,看能否寻到些新的线索。
彼此恰好在路上遇上,听闻展宁被留下,严恪毫不迟疑地与展臻赶了来。
只是不想赶来后,竟听闻严豫先来了一步。
展臻与严恪对视一眼,两人面上都现了担忧之色,一经心玉公主身边下人引路,两人简直是飞速赶往展宁与严豫所在之处。
到了地方,房门吱呀一推开,看到屋子里两人还算相安无事,展宁除了脸色不大好,瞧起来也暂时没有大的问题后,展臻和严恪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而两人也才一前一后与严豫见了礼。
毕竟严豫是亲王,心底如何是一回事,面上的礼数却是不能少的。
严豫冷眼坐着,坦然受了礼,偏寒的目光在展臻身上很快掠过,直接投向了严恪。
“阿恪,最近我们兄弟很有些缘分,总是能在与阿宁有关的场合遇上。”
严豫的开场白便有些不善,屋子里的人摸不清他的意思,一时间连同严恪一起,都没有人应声。
严豫接着又道:“说起来,阿恪你的年龄也不算小了,莫不是也动了情思,将阿宁瞧进了心里?”





嫡女重生之弄权 第九十九章
“说起来,阿恪你的年龄也不算小了,莫不是也动了情思,将阿宁瞧进了心里?”
屋子里静悄悄的,严豫的语气清寒,带了冷意的声音在屋中流淌,字字句句清晰无比。他说话之时,看向严恪的目光如炬,其中满是试探之意。
展宁闻言身子微微一震,禁不住抬起头来,也看向了严恪。只是与严豫的不善相反,她的目光是带着几分担忧,又有几分忐忑的。
她有些紧张严恪的答案。
若严恪回答是,那便是与严豫撕破了脸。之后再做什么,都有些被动。
但他若回答不是呢?
展宁心知那是最明智的选择,可暗地里却有些说不出来的酸涩。
说来可笑,到底还是女子情思,即便重活一世,对着某些人,那心思仍改不了千回百转。
展宁面上细微的神情变动,被在场其余三人都看在了眼中。
而之后,大家的目光又全都集中在了严恪身上。
展臻身为展宁兄长,在这种境况下不由皱了皱眉,上前一步严肃道:“还请睿王殿下恕下官冒昧。阿宁是在下的妹妹,女儿家名节不可损毁,睿王殿下问这样的问题,是置阿宁于何地,置靖宁侯府于何地?”
展臻想用礼法的说辞将马虎眼打过去。
严豫哪会理会这些,他冷冷一笑,仍是盯着严恪,追问道:“阿恪,你且说,是与不是?”
被紧咬不放,严恪抬起原本微垂的眼帘,先看了看严豫,接着与展宁目光碰触,然后,他微微笑了一笑。
严恪不笑的时候,出自皇族、养在太后身边养出来的沉肃气度,以及那双深如海沉如墨的眼,让他原本显得有些风流轻佻的眉眼多了一分严正。而此时,他勾唇一笑,望向展宁的眼里一段柔光流转,本就风流的五官顿时鲜活起来,飞眉入鬓,桃花眼含情,整个人比之平时更添了一分夺目。
展宁心头竟突地一跳,面颊之上也飞了一点嫣红。这样的蠢动,她尚有记忆的,似乎还是上一世年少,与林辉白两情相悦时。
展宁稍稍有些不知所措,但严恪开口吐出来的一个字眼,让她整个人愣在当场。
严恪回道:“是。”
严恪这一个“是”字,说来轻巧,却犹如平地惊雷,让房中另外三个人纷纷变了脸色。
展宁是怔忡之外,一颗心扑通扑通狂跳,迎着严恪带笑的温柔目光,更觉得鼻腔发酸,眼角也带上了潮湿。她明知接下来或许会有狂风骤雨,但心里竟然有压不住的欣喜。
展臻也惊讶,但惊讶过后,看着严恪与展宁,心里也有些欣慰。
唯一脸色难看至极,眼中风雨欲来,情绪聚散的人,是严豫。
他望着严恪,若目光可化刀锋,那必定可以将严恪凌迟。
“阿恪倒是坦诚,可阿宁注定是我的人,你我兄弟,莫非要因此与我争锋?”
严豫这话已经说得很重,其中的警告之意再明显不过。
相较于他的一脸森冷,严恪含笑四两拨千斤,“我敬四哥如亲生兄长,但情之所起,由心不由人。而且感情一事,还得讲究两情相悦,没有阿宁点头,她又怎会注定是四哥的人?”
严豫手紧紧一握,手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他眉头一跳,勾唇笑了起来,眼中寒光如雪,笑容也带上了残酷的血腥之意。
“阿恪的意思,是决意要与我一争高低了吗?”
严恪摇头,“我无意与四哥争锋,一切取舍,均在阿宁。”
严恪的回应,看似轻巧退让,实则将严豫逼到了角落里。
他与严豫都清楚,展宁对严豫的抗拒那么强烈,若如可以,展宁怎么会选择严豫?
而且他这样的态度,也似在告诉严豫,展宁在两人中会倾向于谁,他信心满满。
这样的比较下,严豫对展宁的逼迫,自然更加落了下乘。
严豫目光益冷,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压慑人,但最终,他只冷笑了回道:“九王叔虎父无犬子,阿恪的坦然,实在令本王欣喜。只是这是在心玉公主的地方,咱们叨扰已久,不便在此再耽搁,且先送了阿宁回府之后,你我兄弟再择时间叙一叙旧。”
在心玉公主的地盘之上,探讨这些事情,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而展臻与严恪也想快些知道,展宁今日究竟遭遇了些什么,又怎么会被心玉公主救下,还有严豫为什么会先一步来此?
严豫的提议没有收到任何反对。
为了避免这位王爷再有惊人举动,展臻这一次的反应足够快,先一步扶起了展宁。
严豫和严恪则在他们后面,一路出了心玉公主的府邸,登车返回靖宁侯府。
到了侯府之后,张氏忙不迭赶上来查看展宁的情况,一副担心着急的模样,展臻顺水推舟,赶紧让展宁跟了母亲离去。
他还暗中与严恪打了眼色,暗暗说了几句。
侯府之中局势已经够乱了,展欣和展颉的事情还未处置,严恪留在这,一时插不上手,还会令事情更复杂,不如先一步回汝阳王府,过一阵子他再与严恪细说别的事情。
严恪领会了展臻的意思,在展宁与张氏一道离去后,便也同汪氏等人告辞。走之前,他还特意叫上了严豫,“四哥可要一道走?”
不想严豫却与他道:“阿恪自行回府便是,我尚有些事,想与老夫人谈一谈。”
严豫竟然要与汪氏商谈事情,展臻一听,心里便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奈何严豫身份尊贵,汪氏面前,对他的吩咐是拒不得的。
严恪是外人,插不上手,展臻不得已让人送了严恪离开,又瞅着汪氏将严豫请着移步小花厅之后,便招手唤了瑛儿来,在瑛儿耳边交代了几句,这才匆匆赶去张氏处,查看展宁的情况。
汪氏对于严豫的要求,有些摸不着头脑的。
她活了这么多年,自认看人还有几分眼光,眼前这位睿王爷,年纪不算大,一身的凌厉之气却不容人忽视。
她一向认为,这位王爷绝不是位好相处的主。
所以眼下,严豫一个王爷,在展宁险些出事的节骨眼上,亲自送了人回来,又要与她商谈,她丝毫不敢怠慢,移步小花厅,奉了茶水点心之后,她连贴身跟随自己几十年的赵嬷嬷也打发了出去。
屋中无旁人,汪氏小心问道:“老身冒昧,敢问殿下有何吩咐?”
汪氏的谨慎还算令严豫满意,他端起茶水轻抿了一口,缓缓道:“老夫人客气,吩咐说不上,只是有件事,需得令老夫人知晓。”
汪氏心中益发疑惑,“什么事?”
严豫道:“今日阿宁被劫一事,幕后主使之人,老夫人可有眉目?”
严豫这一声阿宁唤得亲切。
汪氏听得眼皮一跳。
前一次严豫送怀素来府里的时候,因为展颉的疯言疯语,她还怀疑过严豫是否对展臻有些龌蹉心思,这一转眼,展宁才找回来,这位王爷就惦记上了?
这算是怎么回事?
只是严豫问这事,是靖宁侯府的家丑,她不知道对方知晓什么,并不愿轻易坦然相告。
于是,汪氏一面盘算,一面装作苦恼地道:“说来惭愧,自去年以来,侯府之中频频出事,先是臻儿兄妹遇险,又是四姑娘失踪,好不容易宁儿福大命大,得她义父义母相救,平安归来,这才多会工夫,就又险些遭了祸……可老身无能,竟连是什么人在背后算计我们,都毫无头绪。”
严豫听着汪氏诉苦,面上并没有多少表露。他着人查探过展宁被暗杀一事,查出那秘密也颇费了些心思,汪氏不知幕后主使之人倒也应该是真的。但若说靖宁侯府内宅之中的龌蹉,汪氏仍然不知,那就有些虚假了。只是他并不关心汪氏对他是否说真话,他只要自己手里的筹码够分量就是。
于是,待汪氏说完,严豫才又开口道:“老夫人不知,本王却有些线索。去年阿宁兄妹遇险,以及近日阿宁被劫一事,恐怕都是同一伙人所为。”
汪氏听严豫知情,握着帕子的手暗暗一拧,追问道:“那是谁?”
严豫望着她,轻描淡写丢出了一个名字。
汪氏闻言浑身一震,有些不敢置信地望着严豫,“殿下所言属实?”
严豫言之凿凿,“本王不是妄言之人。”
汪氏仍有些回不过神来,“可靖宁侯府与那位无冤无仇,他何必下此毒手。而且这件事……”
汪氏本想说这事是展欣和展颉那两个祸害弄出来的,但话才起个音,便打了个激灵。她或许一开始就怀疑错了方向,以为展欣与展颉是攀了端王严懋的高枝,可万一事情是倒过来的呢?展欣和展颉与严懋的联系,也是托了别人的福?那就更能解释得通,为什么去年这两个祸害还没攀上严懋之时,展宁兄妹也能遇上“意外”。
汪氏面上神情变化被严豫瞧在眼里,严豫心知她已动了怀疑。他今日本就不是为卖关子而来,于是又坦然将自己查探出来的那个秘密,一道告知了汪氏。
汪氏听完,一张脸青了红红了白,衣袖遮掩之下,指甲狠狠抓着手背,几乎抓出几道血痕。
明白严豫不是无缘无故和她交底,她好不容易克制下来,又望着严豫道:“老身谢殿下指点之恩,只是不知该如何报答殿下?”
汪氏知情识趣,严豫也不用多费口舌,他顺了她的话,沉声缓缓道:“本王相信,侯府内宅之中,老夫人自会处置妥当。本王也可与老夫人许诺,侯府之外的障碍,本王会代为处置。这一切,权作本王给阿宁的聘礼。”




嫡女重生之弄权 第一百章
严豫在侯府之中停留的时间并不长,与汪氏商谈了一段时间后,便动身离开了侯府。
展臻之前吩咐过瑛儿,借口送茶点之类,想办法打探一下严豫与汪氏谈话的消息,却不想汪氏谨慎至此,竟然连心腹赵嬷嬷都遣了出来。
想从汪氏身边之人下手也行不通,展臻只能暂时打消了念头,准备稍过些时候,先把展宁这安顿好,再亲自去探汪氏的口风。
不过没等他去到汪氏那,汪氏已经先一步来瞧展宁。
汪氏收了之前在严豫处的震惊,面对展宁是一派温和好祖母的模样,若是忽略掉她隐晦问起展宁是否受了侵犯时眼里一闪而过的寒光的话,就完美无缺了。
展宁倒不会蠢得将自己在西郊荒宅里遭受过的屈辱告诉汪氏。
除了展臻以外,即便面对张氏,她也不会坦言。
一来是不愿说出口,二来也是保护自己。
她只道自己被对方掳了去,在西郊荒宅呆了一阵子,还有个醉汉意图对她不轨。但之后不知为何,对方突然慌慌张张将她转移了地方,结果在路上遇见心玉公主,还和心玉公主起了冲突,她趁机逃出生天。
“孙女今日承蒙北漠心玉公主相救,待稍好些,还得备上一份礼物,选个日子前去与心玉公主道谢。”
汪氏听了沉吟一阵,点点头道:“是该备份厚礼上门致谢。再者除了心玉公主之外,睿王爷和汝阳王世子处也得备上一份礼物,今日宁儿的事情,也承蒙他们帮了忙。”
汪氏考量周全,本没有什么奇特,不想她说到这,话锋陡然一转,“不过上门致谢一事,宁儿就不必亲自去了,让你哥哥替你走一趟。一者你是女儿家,抛头露面多了不好,再者你被劫持一事尚未水落石出,这段日子为了稳妥起见,你暂时别再出门,好好在府里呆着,等事情了结再出去。”
汪氏这话里的意思,竟然是要变相禁了展宁的足。
展宁皱了皱眉,展臻想起严豫之前与汪氏的密谈,不由生了怀疑,于是他试探着道:“祖母说得极是,这段日子阿宁还是呆在府中稳妥。不过别的几处都还好,我可以代劳,但阿宁的义父义母处,该备的礼物还未送去,是否我送阿宁亲自去一趟来的好?”
汪氏闻言摇摇头,正色道:“颜先生、颜夫人爱护宁儿,定然会理解的,臻儿你便一道顾全了,总之事情平息以前,宁儿都呆在府中,不要随意外出。”
汪氏这般安排,内里似有文章,展臻心里暗暗盘算了下,正要再度开口,汪氏却唤了他道,“臻儿,宁儿这里有你母亲照顾着,你与我来一趟,我有些事情交代你。”
展臻随了汪氏移步鹤年居。
汪氏所说之事显然非同小可,屋子里只有他们祖孙二人,赵嬷嬷也照旧被打发了出去。
避了旁人,坐在榻上的汪氏的神态显得有些疲惫,脸色也有些灰败,只靠那双闪烁着岁月沉积光芒的眼,才将平素的气度撑起了几分,“臻儿,自今年以来,你已算是这家里的半个主心骨。这件事情,我思来想去,你父亲恐沉不住气,你母亲的性子又经不得事,阿宁是女儿家,我只有与你讲来最合适。”
汪氏说得严肃,展臻一时摸不清深浅,他疑心是不是严豫与汪氏提及了展宁的婚事问题,便顺势问道:“可是睿王爷与祖母说了什么?是有关阿宁的吗?”
“与宁儿有关系,但主要不在她。”汪氏抬眸看展臻一眼,否定了他的猜测,“今日,睿王爷提点了我,去年你与宁儿遭遇之事,以及今日宁儿所遇劫难,都是由谁主使,又因何而起。”
展臻之前在展宁处,兄妹两人避了张氏,暗中说了些事情。
展宁告诉了他自己的发现,他已知晓钱氏幕后之人乃是皇城司督公魏海,这段时日以来,背地里帮着展颉与展欣兄妹的也是这位魏督公。
不过对方为何相帮钱氏,他们就不得而知了。
而严豫对此事似乎有所了解,只是他不愿意相告。
这会,展臻听了汪氏的话,眉头微微一皱,他暗暗想道,严豫不肯对展宁坦白,却与汪氏和盘托出,再瞧汪氏沉肃的神色,搞不好严豫拿手中的秘密与汪氏谈了什么条件也不一定。
而严豫与汪氏谈的条件是什么?
多半是展宁的归宿问题!
身为兄长,一心疼护的妹妹被逼得性情大改,展臻心中对严豫自有几分埋怨,不过在汪氏面前,他不便显露,只能问道:“那是何人所为?因何之故”
“睿王爷告诉我,幕后主使之人,乃是皇城司督公魏海。”
展臻早已得知,这会却装作大惊失色,“怎么会?!皇城司替圣上专司暗探之职,魏督公行事也有些跋扈,可靖宁侯府与他无冤无仇,他何必三番四次为难?而且睿王爷又怎么会知晓?”
汪氏听展臻发问,目光往他身上一转,隐约带了几分打量与探究,她沉声缓缓道:“睿王爷只道是无意中知晓,看在你与宁儿兄妹的面子上,才提点靖宁侯府一二。我其实也想问问你,你也就罢了,宁儿与睿王爷,是如何有的交集?”
汪氏这话,便是在刺探展宁与严豫的关系了。
展臻不知严豫究竟与汪氏说了什么,不好说得绝对,只能谨慎应道:“宁儿与睿王爷,除了那日在长公主宴上,连面都没见过几次,理应没有什么交集。不过睿王爷对宁儿似乎有些好感。”
展臻应得谨慎,落在汪氏耳中,也的确比一口咬定两人毫无交情来得可信。汪氏听了未在追问,她皱眉轻叹了口气,伸手与展臻招了招手,示意展臻到自己跟前。她将声音压得很低很低,“臻儿,接下来我与你说的这件事,你得与我保证,这辈子都烂在肚子里。不仅不能向外人吐露,便是你父母和妹妹处,也不能透露只言片语。这件事弄不好,便是我靖宁侯府祸事之端。”
展臻少有见汪氏这般严肃,闻言赶紧点头应诺,汪氏得他起了誓后,才低头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展臻听着,面色也是大变,连心跳也加快了些。许久,待汪氏将话说完,他才听自己道:“此事要解,必须釜底抽薪。祖母打算如何处置?”
“魏海此人,并非你或你父亲能简单撼动,好在睿王爷许诺替我们挡上一挡。如今你我需做的,是料理了府里这两个,不能让他们再祸害我们。不过事情得办得干干净净不留痕迹,以免太快惹了祸事。”
“祖母要怎么做?”
“要让两个人死得合情合理,又无人详验,最好的办法,便是恶疾了。这年头穷人堆里,别的不好找,找个得了天花之类的孩子,还不是个难事。”
展欣早被关押起来。
展颉比展宁迟一步回府,回来后尚未见到展欣,便让汪氏的人控制了起来。
汪氏出手突然,展颉与展欣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随后汪氏又下了令,关闭侯府大门,府中下人暂不准随意外出。
她这般举动,再应衬着她之前的话,显然已是动了杀心。
展颉展欣兄妹如同两条毒蛇,总想藏在暗处咬人,展臻对他们并无兄妹情谊,也不会怜惜他们的性命。但他心里隐约有些说不清楚的不安之感。
“只怕在外人看来,侯府今年是流年不利了。”
今年靖宁侯府死的人,已经不少,若再添两个,落在别人嘴里,必定说得极难听。
换在平常时候,展臻也不会在乎这些。
但他想想展宁,再想想严恪,皇太后拿严恪当眼珠子宠着,汝阳王府的门第又高了靖宁侯府老长一劫,本就不算门当户对,靖宁侯府再闹出这么多闲话,加上严豫从中作梗,这两个人之间就更艰难了。
汪氏平日也是在意这些的,但她最厉害的地方,就在于当舍则舍,永远知道自己心里什么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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