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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迷婚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蓝斑
第一天会议结束以后,我们三个人开了一个小会,针对第一天的会议内容做了个商议。
何萧定好的议题已经一个人讲过了,而且演讲内容非常出彩,我们很难翻陈出新。何萧把手里的稿子握成一团说:“我的已经废了,你们两个的还算新颖,看明天上午的情况,如果上午有人讲了风控,下午何董上去讲。反之,乐怡做好准备。”
对于何萧的话我与何连成都没有异议,表示赞同。何连成自从开始开会以来,倒是一切正常,没犯什么病。每一场会后,还把他自己的观点和我沟通,倒叫我刮目相看。
第一次茶歇的时候,他给我端过来一杯咖啡,随口点评了几句上一个会议主题,我满脸惊讶的看着他。
他斜睨我一眼问:“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
我靠近他压低声音说:“我以为你脑子里只有那个。”
他也惹无其事地靠近我,用轻到不能再轻的声音说:“你是想说我精虫上脑么?我只对你这样……忽然,又想了。”说着低下头来,我吓了一跳,拿着杯子转头就走。才走了几步听到身后传来他得意的笑声,回头一看他正一脸坏笑着着我。
第二天上午,第一个主讲人就讲了与何连成相似的主题,何连成惆怅地看了我一眼,说:“老天都向着你,本以为这会是我的第一次职场秀,还想着一鸣惊惊人呢。谁知机会落到你身上了。”
何萧则是一脸淡定地说:“风控没人敢轻易碰,最容易失误的就是风控,而且风控是最容易得到市场验证的。要讲得好,很难,除非是对这方面十分了解的人,否则很少人敢在这种会议上大谈风控。”
我听了何萧的话,忽然觉得特别紧张,心里几乎都产生了打退堂鼓的想法。何连成在桌子底下紧紧握了握我的手,给了我一个肯定的笑说:“风险本来就是最难捉摸的,即使出错也没什么大不了。”最后又满不在乎地补了一句,“怕什么!”
我是当天下午的第二个演讲者,在我前面的是一家深圳一家银行。
我在他讲收尾词的时候,走到旁边的会务区去做准备,所有的流程事先都沟通过,我听到主持人介绍完我的简历以后,就拿着演讲稿直接上去。
我站在主讲台上看着台下那么多双眼睛,心里有点小紧张。刘天坐在第一排,给我递了一个安心的笑,然后我看到了何连成悄悄在桌子上竖起一个大拇指。
我终于慢慢冷静下来,带着温和的笑扫视全场一周,然后笑了笑开口说了早就准备好的开场白。大家都礼貌性的鼓了掌,掌声落了以后,我拿起了演讲稿。
然后,我的脸就变了……
我事先准备好的演讲稿换成了一沓白纸,最上面一页有字,却与我的演讲内容无关,是会议日程安排,我的脸一下子就白了。
在这种场合,丢的不是我一个人的脸,如果我这样下去了,翰华会成为市场的笑柄。
刘天坐得比较前,能够看清楚台上的情况。当他看到我翻了一页以后还没开口说话,脸色就变了,抬手招呼一名工作人员过来,和他俯耳说了几句。
那个工作人员急步走进了一旁的会务区,刘天想了一下随即跟了过去。
何连虽然没有看清楚我手里的拿的是什么材料,看到我张了张嘴又却什么都没说,也马上猜出发生了什么事,焦急地站了起来。
这一切的发生不过十几秒,坐在后面的人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我就看到刘天从会务区走了出来,向我摆手示意没找到演讲稿。
在这种级别的会议上犯这样的弱智错误,职场肯定是走到头了。我现在才对这份工作有了兴趣,不想就此走到头儿。
我随即应变笑着向台下的众人扬了扬手里的那一叠白纸说:“上天给我开了个玩笑,把准备好的演讲稿变成了一叠白纸。正好也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抛开事先准备的话题,说一说我对于风控的一些简单看法。”
其实这番串词是我临时想出来的,对于风控我了解不多,有赖于赵俞平和郭建伟二的人帮忙,自己又临时抱了很多天的佛脚,才凑出来一篇演讲稿。
我自信准备好的演讲稿上的观点是新颖的,接下来我要讲的也是演讲稿的内容,只不过刚才给自己戴了一顶高帽而已。
在背后动手的人估计想不到,那篇有十八页的稿子我差不多已经背了下来。从准备资料,到写成演讲话题,后来反复修改。我每天基本都要看上六七遍,不用特意背就记得差不多了。再者,我怕在演讲的时候频繁的看稿子,还特意背了几遍。
说完这番话,我把白纸放到演讲台上,接过工作人员手里的麦克风走到了台中央,开始了我在风控行业的第一次演讲。
当所有基本资料熟悉以后,再次复述总会有新的看法和观点。我把这些临时被激发出来的观点,揉进了原来准备好的稿子里,迅速进入了脱稿演讲的状态。
最开始,下面听讲的人把身体靠到椅背上,听了大约五六分钟以后,一些人慢慢挺直了身子。看到这里,我知道我抓住了他们感兴趣的东西,我说了他从未想到过的观点,我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就容易很多,我完全靠着记忆自由发挥。也多亏这一段时间天天泡在数据里,对于那些数字我有了强迫性的记忆。我的每个观点都有数据做为佐证,每个想法都与浸淫这个行业几十年的人不同。
人都有惯性思维,每个行业在引进新鲜血液的时候,目的都是为了对旧思维进行冲击和碰撞。我现在就是在做这样的冲击和碰撞,我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一场二十五分钟的演讲结束以后,会场之中掌声雷动。
我站在台上向大家鞠躬,之后退场。
在会议中间茶歇的时候,有许多人把我围在中间,讨论着演讲的内容,对一些问题进行追问和探讨。我在人群当中没有看到何连成,抬眼扫了四周,看到他靠着不远处一根柱子,举着一杯红茶远远地向我示意了一下,脸上有浅笑。
刘天端着一杯焦糖咖啡走过来,看到何连成在附近顿了一下脚步,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近了我。
第一次,何连成看到刘天靠近我,没有甩脸子,没有警惕地冲过来。他脸上依然挂着得体的微笑,甚至向刘天点了点头。
“乐怡。”刘天把咖啡递给我,“真没想到你竟然有这样的看法,又是此次第一个脱稿的演讲者,估计你会成为此次会议的黑马。”
“迫不得已,谁让我马虎忘记了稿子呢。”我自嘲地一笑。
“你有这种才华,为什么原来会在一间形体中心?”刘天沉吟了半天才问出来。
“机会呀,每个人都需要一个合适的机会。我刚来帝都的时候,投了三个月的简历,没有找到一份能够挣到我生活费的工作。”我低头搅了一下杯子里热气袅袅的咖啡,让那些雾气挡住我眼睛里的湿意。
“他慧眼独具,我一直以为他是个名符其实的纨绔。”刘天望了望何连成说,“我看错了。”
我没有接他的话,何连成对我说不上慧眼独具,他只是任性而为。
他做事从不顾忌后果,活得畅快淋漓;从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和想法,我就是我,任你去说。就是他这样的任性才使得我有了这个机会。
有钱,才有任性的资本,这句话是至理名言。
晚饭以后我在房间里休息,接到何连成的电话,他在电话里说:“要不要出来吹吹江风?”语气里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我走到窗前看着下面不远处的黄浦江,应道:“好啊,你在楼下等我。”
“我已经在你房间门口等你了。”他说。
我有点不太相信,怀疑地打开门,然后看到他歪头站在门外一脸浅笑。
他几步走进来,反手关上门,把我抱个满怀,得意地说:“我一直知道,你是适合我的女人,你有和我并肩而站的能力。”
我刚准备开口谦虚一下,他就又说:“当然,在床上也一样。”
我瞪了他一眼,他回瞪过来,眼底都是笑意。转眼恢复了他的无赖样,用甜腻腻的声音说:“为了让你准备好这一次,我好久没要你了。”
“好久?”我觉得好笑,“大少爷,麻烦你算清楚一点,才一天好不好?”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算算多少天?”他问我。
“你怎么也用这种酸词滥调?”我笑了。
他不再说话,缠绵地吻上我的唇,一步一步把我迫到落地窗前。我的后背紧紧贴在略带凉意的玻璃上,被他吻得浑身发烫。
“乐怡,你都不知道,我对你是什么感觉。”他淡淡在我耳边轻叹一声,吻从肩头滑下去落在我胸前。我只觉得像是被雷击一样,全身发颤,手紧紧地搂着他的头,身子向后仰过去,不自主发出了浅浅的喘息声。
“乐怡……乐怡……”他嘴里低声叫着,声音里的柔意让我只想拥他在怀里。
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滑落一地,我紧紧抱着身上的他,看着他浓情蜜意的眼睛……身后一道琉璃的厚度外,就是悬崖。
他的吻雨点一样落在我身上,一路滚烫地吻过去,留下一串的印痕。在地毯上,沙发上,浴缸里,他像个不知魇足的孩子一样,一次又一次。每一次都冲到最深处,让我全身颤抖,不由发出隐忍的喘息。
他俯在我耳边,用迷惑人心的声音说:“乐怡,叫出来……我喜欢听你这样的声音,不要压抑自己……”
然后又是抵死缠绵,他在浴缸里缓缓进入我的身体,我终于没忍住身体里最原始的冲动,猛地抱住他,在他耳边说:“我要你……给我……”
“乐怡,说你爱你。”他重重地动了两下停了下来,我挺起身子,想伸手攀住他的脖子。他躲开我,盯着我的眼睛说:“说你爱我,就给你。”
!!





禽迷婚骨 077 谁接走了孩子
我的意乱情迷被这一句“说你爱我”炸了得烟消云散,我看着他的眼睛,里面满是重重的欲。我觉得身体的热情慢慢退潮,这句话是伤,我心里的硬伤。
我以为永远也不会再有人霸道地命我“说你爱我”……何连成觉到我身体的变化,眼里的冷意和迷茫无措,他的眸色一深,凑上前咬牙切齿地从嘴里蹦出一串字:“你——不——爱——我!”
我转头避开他吃人一样的眼神,他伸出手重重捏着我的下巴,让我与他对视,问:“乐怡,告诉我?如果你觉得我们这不是爱,我们在做什么?”他说着重重地顶了我一下,闷哼一声说,“你说啊!我在干什么?”
我的泪一下子就了涌出来,无助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什么是爱。我不知道自己对何连成是什么样的感情?是爱么?是喜欢么?抑或只是感激?或者是寂寞难耐时的伴侣?
他的眼神一下子就冷了下来,松手捏我下巴的的手,腾出手扶在浴缸上,疯狂地动了起来。我刚刚熄灭的热情又被他点燃,身体叫嚣着想要更多,伸出双手要去抱他。他抓住我的双手按在我头顶,身体粗暴地冲撞着我……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他尖锐猛烈的刺激忘记身在何处……终于他俯在我肩头,一口重重咬了上来。
疼,疼得全身发冷,我身体不由颤抖起来,他依然没有松口,就像是一只兽,第一次咬到了猎物,拼命撕扯……
“何连成……”我沙哑地叫了他一声。
他身体猛地一怔,然后松开了嘴,把头埋在我肩上,我感觉到炙热的液体滴到我露出水面已经有些冰凉的肩上。
“你……怎么了?”我被他的眼泪吓了一跳,忘记了自己的坚持和纠结。
我肩头疼得发木也来不及关注,紧紧抱着他的后背担心地问:“怎么了?”
“我太心急了。”他声音有点小,鼻音有点重,略微沙哑。
我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心里又酸又涩又甜,轻轻拥着他沉默了。我是个较真儿的人,爱就是爱。爱是为了一个人不顾一切,付出所有,距离这个程度差一丝差一毫也不算是爱。我的固执和坚持,伤了他的心。
水慢慢凉了下去,他终于缓缓起身,在我额角上亲了一口说:“有一天,我会让你真心说出‘爱’这个字。”
我把自己埋在水里,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金融峰会在周五闭幕,彭佳德在闭幕以后特意跑来找我,约我跳舞。我摇了摇头对他说:“彭少,我可不像您一身轻松,今天晚上就要回去。”
“明天是周末,多玩两天再走也不迟啊。”彭佳德有点不解的问。
“我周末要陪孩子。”我说。
他瞪大眼睛,张开嘴巴,用夸张地表情看着我,紧接着又看了看一旁的何连成。何连成点了点头说:“确实,她周末连我都不陪。”
彭佳德一拍何连成的肩头,挑眉笑着说:“你小子真行啊,什么时候把孩子都生了?我们这帮人还不知道呢,够快的呀。”
何连成也不解释,一旁站着的何萧却用探究的目光看了看我们。
我只得开口说:“孩子是我的。”
彭佳德大大咧咧地问:“你一个人怎么生得出孩子?孩子爸是他吧?”说着挑眉向何连成,话里颇有几分了然一切的味道。
何连成瞪了他一眼说:“你不说话,不会有人当你死人。”
彭佳德终于觉得自己的话似乎说得有点多了,于是闭上嘴,眼神却还在我们两人身上转来转去。我看到旁边还有何萧,不想把事情复杂化,马上轻声解释了一句说:“我离过婚,孩子是跟着我的。”
这个时候,我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我借机脱身,来到人少的地方接通电话。电话是史兰打过来的,一接通电话她就在那边焦急地说:“乐怡,我刚到幼儿园接孩子,老师说已经被人接走了。”
“什么!”我惊叫一声。
“我四点来学校的,老师说孩子是在半个小时前一放学就被接走的。”史兰在那边语气急切。
我一下子乱了分寸,我来上海之前委托史兰帮我去孩子回家。除了史兰以外,我并没有委托其他人,现在会是谁接走了两个小宝儿?
那家幼儿园管理非常严格,不可能让随便什么人去接走孩子的?会是谁?
何连成看我有一会儿没有回去,走过来问:“什么事?”
“孩子不知道被谁接走了,史兰说她没接到孩子。”我的声音里不自觉地带上了哭腔。
“别急。”何连成走过来夺过我手里的电话,一只手按着我的肩又重新问史兰一遍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听到他最后说了一句,你不用着急,我赶紧想想办法。
他挂了电话皱着眉想了一下问:“会不会是楚毅?”
我眼前一亮又马上暗了下去,说:“不管怎么样,我要报警。”
“万一是楚毅接走了呢?他是孩子的爸爸,有权利去看孩子,打电话问一下再报警也不迟。”何连成道。
“我……跟他老死不相往来,哪有他电话。”我急得不知如何办才好,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滴,心里空落落一片,就像被谁摘走了心肝儿一样。
“我去问一下。”何连成拍拍我的肩,让我先等一会儿。
他快步走回到彭佳德和何萧的身边,说了几句话,我看到他们三人都在打电话。大约过了五分钟以后,他走回来,握着我手说:“楚毅的电话,你问他。”
我看到手机屏幕上有一个号码,是等待接通的状态。
我把手机放到耳边,接通之前心都在抖,生怕那边不接或者说出没接孩子的话,手机响了十几声,那边一直没有人接通,最后自动挂断了。
“不行,必须马上回去。”我迅速收起电话,把眼泪抹干净,顶着还有些红的眼圈与他们简单告别。
何萧低声说了一句:“现在去机场吧,我们改签到最早一班飞机回帝都的。”
楚毅的电话一直是无人接听状态,我上飞机前把楚毅的号码告诉史兰,让她想办法与他联系,问孩子是不是在他那里。
从上海回帝都的飞机差不多只有两个小时,我觉得每一分钟都难熬,每一分钟都像一个世纪那样漫长,这是我人生中最漫长最煎熬的两个小时。
我们回到帝都已经是晚上十点,计划找到车,马上去幼儿园而去,先亲自了解一下当时的具体情况,再做下一步打算。
何萧看到我着急,第一次用朋友的语气说:“你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打电话。”
我胡乱点头应着,转身就钻进车子里,何连成也不顾忌何萧会如何回去向董事长汇报此事,拉开车门跟着坐了上来,看也没看何萧一眼。
一路上,他紧紧握着我的说:“你放心,说不定就是楚毅接走了。”我一言不发,看着车窗外漆黑的夜,心里紧一阵松一阵,又是后悔又是害怕。
我们赶到幼儿园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半,负责的老师还在等着我们。我迈步走进办公室那一瞬,腿软得不能走路,差一点跪在地上。
何连成眼疾手快扶起我来,老师先说了一句:“对不起,我是看到她拿着我们幼儿园的接送卡才让她把孩子带走的。”
我看着他,几乎神经质地反复问:“几个人,男的女的?都说了什么?”
何连成紧紧搂着我的腰,向老师重新询问了当时情形,然后问:“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孩子看到以后什么反应?”
老师想了想说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黑色直发,长得很清秀,拿着接送卡说是孩子妈妈的朋友。
我听到这儿眼前一黑,几乎马上昏了过去。
我知道何连成问长相的原因,他想知道是不是程丽娜和楚毅接走了孩子,没想到竟然不是。程丽娜第一不是二十多岁,第二不是长相清秀的直发女孩。
“元元妈,你不认识这个人?”老师看我摇摇欲坠,扶着我问。
我无力地摇了摇头,我恨死我自己了,老老实实做一个陪酒小姐不好嘛,至少可以每周准时接孩子,至少可以守在帝都……我是脑子进了水了吗?
“你别自责,我们报警。”何连成拍着我的后背,对我说。
那位老师已经拨了报警电话,因为出事单位是在北海幼儿园,不到五分钟警察就赶了过来。
他们来了三个人,认真地录了笔录,然后说:“我们一定会尽力去找,你先回家等消息吧。”
我一下子就崩溃了,抓住警察的袖子不肯松手,问:“多久能找到?你们要到哪儿找?我跟着,我跟着去……”
“乐怡……”何连成紧紧抱着我,焦急地说:“你不要这样,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何连成,都怪我……孩子找不到了!”我再也忍不住了。
一路上我假装的坚强,故作的镇定,心里那一点点觉得一切是可能是熟人接走的奢想,在这一瞬间轰然倒塌。只留下让我不敢接受的事实,血淋淋地站在我面前,扎着我的眼睛,眼泪再也止不住地流下来,身心俱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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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迷婚骨 078 你不要太激动
何连成紧紧抱着我,我的泪水就像开了闸一样止不住地往下流。我恨自己,为什么想要改变原来的生活。
为了孩子别说是做陪酒小姐,就是真的到了需要我出去卖的那一天,我也愿意,只要把孩子放在我身边。
可我选择了改变,却无法承担改变带来的后果,现在,我五脏六肺都在纠结着后悔着。
“我知道你着急,乐怡。”他连声叫着我,抱着我,任由我的泪水鼻涕抹了他一身。
“行,我们过去调一下监控。”警察的话把我仅有的理智拉了回来,我一把推开何连成,自己几步追上警察问:“有监控?”
老师在一旁解释说:“我们园里有监控的。”
我已经崩溃的心里升起一点希望,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何连成还是那样小心而耐心地陪着我,同时打了几个电话出去,都是让人帮忙的找孩子的。
来到监控室,我从录像里看到,来接孩子的人和老师形容的一样,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直发女子。警察再三和我确认:“你不认识这个人?”
我肯定地点头:“不认识。”
从最开始的失望,到有了一点希望,然后再次有了失望。我的心在这几个小时里大起大落,乱得不知成了什么样子,苦涩的味道从心底漫上来,我喉咙发甜,嗓子发紧。
“别急,要相信帝都的警力,一定会找到的。”何连成看着我再次苍白起来的脸,紧紧握着我的手安慰。
警察带着证据走了,我失魂落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幼儿园的大门,站在平安大街上,满街都是风,吹得我后悔得想死。
“乐怡,你别这样,你这样,我害怕。孩子一定会找回来的,你放心!”何连成拥着我,在我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
他的吻点醒了我,我像是被什么蛰着一样从他怀里跳了出来。
他有些惊慌地看着我,想要上前再次抱着我,我却连连往后退了几步,他马上停了下来,急切地说:“别动,后面有车!”
我几乎听不到他在说什么,歇斯底里地摇头说:“何连成!你不要诱惑我,我就是迷恋上你,才会去上海,才会去努力开什么会……我讨厌你……我讨厌自己是个荡妇,我把孩子扔在帝都,和你在外面风流快活。我和你上床的时候,从来没想过孩子在干什么……”
我一边说一边后退,眼泪挡住了视线。我是一个不称职的妈妈,我为了自己可笑的**,把孩子单独扔在诺大的帝都……从来没想到弱小的他们会遇到什么不测。我竟然奢望会再次遇到爱情,为了这遥不可及的东西,我的孩子出事了,我的孩子找不到了,我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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