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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迷婚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蓝斑
楚毅是和前来检查的护士一起进病房的,他站在一旁看着医生带着护士给我检查身体的各项指数。
“大问题没有,需要静卧休息。”医生嘱咐了一句,拿着病历本准备出门。
“大夫。”楚毅叫住他问,“会不会有脑震荡后遗症?”
“这个还需要再观察,不过颅里没有淤血,没有肿块,应该问题不大。”医生合上本子说。
等医生出去以后,房间里只剩下我、刘天,两个趴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快睡着的小家伙儿,还有站在门口的楚毅。
他看了看孩子,压低了声音说:“我今天是来道歉的,那天我不该直接接走孩子。其实我有嘱咐去接孩子的家教给你打个电话的。”
“你说这些有意义吗?”我打断了他的话说,“你走吧,我不接受你的道歉,想通知你的是,下次开庭再见。”
“乐怡!”他抬头叫了一句,“不管你将来选择了谁,把孩子给我都是最好选择。”
“楚毅,我累了。”我困乏地往后靠了一靠身子,准备闭上眼睛不看他。他的固执和上学的时候一样,那时候我却格外喜欢这份固执,喜欢这份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坚持,如今,已无话可说。
他叹了一声,把手里拎着的盒子放在地上说:“他们很喜欢变形金刚,我亲自去买了两套,送给两个孩子的。”
他转身出去,背景有点落寞。门被关上,一屋子的清静。我看着地上的盒子,对刘天说:“能帮我扔出去吗。”
刘天有点犹豫,他走了两步又停下来,看着我说:“同为男人,我理解他的感受,失去珍宝,想要挽回又无可能,能等他走远了吗?”
“刘天……”我才叫了一声,眼泪立时就涌了出来。
我恨楚毅,刻骨铭心……可是,为什么看到他这种神情,却觉得心里有说不出来的压抑。
刘天不再说话,拎起那两个盒子走了出去。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来,我抬眼看着他,他问我:“何连成醒了?”
我点了点头,问:“你在外面遇到他了?他还没走?”
“是,我看到他在外面,一个大男人哭成那样,心里有点难过。”刘天说到这儿,又气哼哼地正视我的眼睛说,“不过我不同情他,谁让他有眼无珠,我又去说了他几句。”
“谢谢你。”我终于失去了所有力气,不自主地闭上眼睛。我头疼,心里也疼,就像被塞进去一把盐,说不出来的滋味。
第二天史兰过来陪房,看到刘天走了以后,问我:“你计划怎么办?两个都这样,也够纠结的。”
“两个都不可能,镜花水月而已。”我淡淡地说,孩子已经被刘天送去了幼儿园,我们说话都很直接。
“我觉得刘天比那个好,内秀不花心。”史兰不理会我的话,自顾自地对二人评头论足,“楼上的那个一看就是特能沾花惹草的花花公子,在咱们那里也是一天能砸出几十万的人。”
“不过,最后选谁还是要看你的感觉,那个试了吗?哪一个更强一点?”史兰也不顾我都闭上眼睛,越说越露骨,“那方面一定要试一试呀,不然婚后不够幸福。刘天这孩子像个处,可能刚开始不行,需要开发;何连成应该是个中老手,估计会让你比较满意……不过你别被一开始给迷惑了,持久力的话……”
“兰姐,你和那个医生怎么样了?”我打断她越说越没边的话。
“他父母说我这样的女人不可靠,让他和我分。他死活不肯,现在和家里闹翻了,搬出来和我一起住。我们一起在西四环买了一套五十平米的二手房,准备结婚。”史兰说。
“恭喜。”我没想到她进展这么快,拉起她的手真心祝福。
“难得遇到一个男人,为了我肯和家里闹翻,即使他最后还是回去了,我也不恨他。我在人大东门开了一家美甲店,下个周末开业。以后,我就不去紫金台了。”她说着自己的近况。
“恭喜你,好好过日子。”我说。
“我心里也有失落,过惯来钱快的生活,突然变成了挣辛苦钱的人,到底有点意不平。”她自嘲地笑了笑。
我没接话,我们这样的女人,只要踏入了这个行业,无论以后如何努力洗白,身上的这个污点永远都在。不知道当生活的繁琐磨光热恋的爱情以后,史兰的那个医生会不会像现在这样待她。
我心里没谱儿,她心里一样没有。
这个时候病房的门被推开了,我看到何连成坐着轮椅被推了进来,他笑着对我说:“这是病号间的友好互访。”
我特别想问的是,你爸同意你这样互访吗?一屋子的人怎么没看住你这头狼呢?
史兰看到他进来,马上拍了一下脑袋说:“哎,我今天要去签租房子的协议,先走了。”
说着给我使了一个加油的眼色,拎着包走了出去,顺便把门带好。
何连成头上有外伤,还绑着纱布绷带,整个人就像负伤的敢死队员一样,我看着他担心地问:“怎么样?腿上有伤?”
“才没有,那帮人非让我坐轮椅上,说要休息。”何连成从轮椅上站了起来,几步就迈到床前,俯下身子亲了亲我说,“躺了几天想死你了。”
“你的头……你的头……”我伸手推开他,生怕碰到他的伤口。
“你瞧我受了伤,还要上,这样为爱献血的精神,你不感动吗?”他的眼就在我眼前,灿若星辰。
我坐直身子,翻身下床,准备把不远处的椅子拉过来让他坐下。谁知起得有点猛了,身子晃了一下。他伸手扶住我,把我拉进怀里,笑着说:“你这种弱不禁风的姿态,和往常不一样。”
“快坐下来。”我也顾不上他的调笑,让他坐下来。
不管他表面表现得自己恢复得多好,被车刮出去也不是说着玩的。我自己的情况我了解,看似没事,实际真的需要修养一段时间。腿上胳膊上的擦伤都肿得厉害,不知道以后会不会留疤。起床起猛了会头疼,坐得时间长会出虚汗等症况都有。
他笑看着我,赖赖的样子索吻。我心里想到,或许在医院养伤这段时间,是我们最后的告别,仰头在他唇上点了一下,一时柔情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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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迷婚骨 081 思念有毒
我才想离开,就被他紧紧抱住,反身把我扑到床上,用舌头撬开我的嘴唇,霸道地冲了进去,又是深吻,又是意乱心迷,然后我觉得眼前的一切都虚化了。他这才满意地松开我,满怀委屈地说:“还要再养七天,真想把你就地办了。”
“先把身体养好才是正经事,别想这些有的没的。我听别人说,养伤的时候忌动欲。”我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你也知道我动了呀……你听谁说的呀……”他眼睛亮晶晶地看过来。
我不敢看他的眼神,顾左右而言其它,问:“你怎么跑下来了?”
“礼尚往来,有进有出嘛。”他嘻嘻笑着,不做正面回答。
后来我又问了一遍,他才慢悠悠地说:“自打小,我老爹就用这样的把戏来管教我,他不腻我还腻了呢。放心,为了你我就跳楼也会下来的。”
听着他誓言一样的话,我刚有点感动,他嘻嘻笑着在我脸上捏了一把说:“我那个小妈巴不得我和老爷子闹翻,盼我犯个惊天大错,对于看管我,是外紧内松。我买通小护士就下来的。”
我无语了,他看我吃瘪的表情特别开心,高兴得霸占了我的病床,把我拉到跟前,看着我的眼睛,眯起眼睛笑着不说话。
从那天以后,何连成每天都会下来陪我一个多小时,我看着他越来越神采飞扬的脸,心说:“就这样吧,即使明天就分开,能有一天这样的快乐就享受一天。”
只不过我没想到,我所猜测的事情来得那么快。
第三天,他一整天没下来,我等到傍晚时分觉得放心不下,特意悄悄跑到了十一楼,来到病房门口,我看到人去屋空。入目的是一屋子空荡整洁,就像从来没有人住过一样。
我站在门口怔了半天,拉住一个过经过的护士急切问:“这房间的病人呢?”
她看了看我,不解地说:“他今天早上转院了,你是他什么人?”
我就像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凉水,忙拉着她问:“为什么转院?是病情严重了还是什么原因?”
“不太清楚,好像是家属要求转院的吧。你是这一层的病人吗?”护士问。
我摇了摇头,游魂一样地回到病房。心里在想何连成到底怎么了?即使他要走,也一定会给我打个招呼了。除非他当时因为某些原因不能和我打招呼,可什么原因会让他来不及和我说一声就转院呢?
回到病房我拿出手机给何连成拨过去,那边传来了你好,你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第二天我又四处打听,也没打听到关于他的任何消息,他就像凭空消失一样。
我虽然担心他病情加重,想到他那几天日日来缠着我的样子,病情不像会反复的,想来想去没个结果,出院的时候人倒是瘦了不少。
出院那天是周三,两个小家伙在幼儿园,史兰在忙着新开业的美甲店。我一个人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拎着简单的包去办理了出院手续,结了住院费。
在正午的阳光下,我孤零零地回到家。推门进去,觉得屋子有说不出的陌生的空旷。站在门口愣了一下,才放下包去厨房烧开水。
看着电水壶呜呜地冒着白色蒸汽,我眼前晃动的却是他那对含着笑意的眼,在我耳边轻声说着乐怡,我想你了。
手上一疼,低头看到被热水烫了一下,我把手放到水龙头下冲着,眼前又是晃神,还是他的眼睛,和凑到耳边故意呼出来的热气,带着几分挑豆任性地说,就是想你。
我甩甩头,用凉水洗了洗脸,把在我脑子里不停晃着的何连成赶出去,给何萧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明天可以去上班了。他在电话那头波澜不惊地哦了一声,淡淡问:“你都好了么?”
“是。”我应了一声,忽然想到他或许知道何连成的什么消息,犹豫了一下问,“何总,您知道何董为什么转院吗?”
“啊,转院?我不知道啊!”他语气里都是惊讶,不像提前知道什么。
听到他这么说,我也不好继续问下去,刚想挂断电话,他就在那边追问,“他没和你一起出院吗?什么时候转的院?转去哪儿了?”
“四天前了,我以为您知道。”我说。
“这是董事长家事,我不太清楚。”何萧在那边应着。
我兴致缺缺地挂了电话,大半天就是这么浑浑噩噩地过去了。不知道为什么,少了何连成的生活,就像失去了颜色,干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来。
我让自己把注意力放在工作上,每天像上紧了发条的机器一样不停地忙着。白天的时间倒也好打发,可是一到晚上,特别是两个小家伙儿不在身边的晚上,就想他想得抓心挠肺。
刘天公司在月初发来了招标书,让公司上下都动了起来,我晚上把工作带回家里,每天都忙到凌晨累得不行才睡,梦里还是会看到他那一对含笑的眼睛,怎么也躲不开。
在招标前的一周,刘天给我打来电话,问我有没有时间,关于二审的事有一些进展,要约我出去谈谈。
“马上要招标了,要避嫌,所以不能去接你,还是去绿茶童话吧,我在那儿等你。”他在电话里简单说清楚地点,我应下。
我下班以后简单收拾东西就出了门,下楼的时候正好与何萧走了个对面儿,他似乎惊讶于我这么早下班,问:“应标的事都准备好了么?”
“差不多了,今天约了一个朋友吃饭。”我浅浅笑着应道。
“最近你瘦了很多,多注意身体。”他担心地看了我一眼说。
“谢谢何总关心。”我应了一声,礼貌地帮他按电梯,体贴地侧身让他先走。
没有了何连成,我变得中庸柔和,敛起了一身的锐气,不管做什么都淡然如水,处变不惊。
我走进餐厅,四处张望着找刘天,看到他在一个角落里扬了扬手,我径直走了过去,才坐下就收到他关切的眼神,问:“怎么瘦成这样?”
“最近老是加班,所以瘦了点。”我点头坐了下来,向他含笑。我自己知道现在的样子,不过才二十多天,瘦了一大圈儿,照镜子我能看到自己的锁骨刀子一下凌厉。
“公司那么多人,工作又不指望你一个人。”刘天给我倒了一杯白水递了过来。
“我是你们这个项目的主要负责人,所有的资料都要把关,估计最后讲标也由我来讲了。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心里有点小紧张,所以就格外用心。”我向他解释。
“何连成呢,他也舍得你这样。”刘天又问,满眼的不相信。
“我也很久没有看到他了。”我笑着摇了摇头。
刘天还是不太相信,犹豫着问:“你们吵架了?”
我摇了摇头,如果是吵架这么简单就好了,我隐约猜出是为什么,可是却不敢,也不愿意承认。
刘天也不说话,他看着自己双手捧着的玻璃杯,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下个月八号我订婚,想请你们去观礼。你的二次开庭应该是在下月的十三号,耽误不了。”
“你妈妈……”我话一出口后悔了。刘天只是寡言,并不是笨,他怎么会听不出其中的意思。
“我妈生我养我二十多年,我的心思她早就看透了。其实有些东西,我也不敢奢想,记得有需要找我帮忙就好。”刘天低头说完这一番话,忽然抬头向我笑了笑。
“我尽量去。”我向刘天笑着说。
“你一定要去,然后二审就没问题。”刘天眼睛冷冷地盯着自己的杯子,咬牙切齿地说出这一句话。
“对不起。”我看着他把自己满身的恨意和不甘像刀子一样往自己身体里收,不由伸手握住他放在桌子上紧握的拳。
“和你没关系,只是我自己晚了一步而已。”他说到这里一顿,又说,“先吃点东西吧,累了一天了。”
“你想喝点什么?我陪你。”我也不知道此时如何劝人。我自己的心情是想大醉一场,暂时忘忧。
他听到我的提议眼睛一亮说:“我从来没去过酒吧,今天你陪我去喝一回?”
“好。”我爽快地应了下来。
他在听到我的话后,松了一口气,像是把一切不顺心不如意都扔了出去,露出温和的笑说:“就今天?现在?”
“好!”我说。
我们来到三里屯是晚上十一点,随便找了一家酒吧走进去。在震耳的音乐声中,我和他找到一个靠角落的小桌子,抬手招呼服务生点酒。
他看了一眼酒水单子,重新递给我老实地说:“我第一次来,不会点,你看着来。我想喝酒,好喝的,烈的酒。”
我把酒水单拍在柜台上笑着说:“早说你的要求,都不用看单子。”我说着打了个响指,叫来服务生说:“两瓶红方,一桶冰块。”
我在走进酒吧的时候,听着震耳的音乐,耀目的灯光,一舞池扭动着的年轻身躯,忽然觉得心情轻松了起来。
心里想着,去***想念,谁知何连成在哪儿风流快活呢!即使他老爹强迫他走,也必定不会亏待他,该他担心我才对!
就算是被绑起来,他总能想办法给我打个电话吧!我全天二十四小时开机,上厕所都带着手机,生怕错过他的电话。等了二十多天,却连个屁都没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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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迷婚骨 082 刘天醉酒(为推荐票满600加更)
我一杯接一杯地往肚子里灌酒,对面的刘天亦然。自从去翰华上班以后,我有多久没有来酒吧了?
我对酒,一向无好感,总觉得它的味道又辛又辣,呛得人直想流眼泪,真没觉出好喝来。陪酒时,是不得不喝,我从未主动喝过酒。而这一次,我却觉得那种辛辣的味道冲入喉咙,刀子一样划到肚子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畅快淋漓。
刘天的眼睛有点红,把空杯子往台子上一放,叫服务生来开第二瓶。我也把手里的最后一杯一饮而尽,啪一声与他的杯子并排而放。
他笑着看我说:“辣辣的味道,不好喝,却让人把心里的热情一点一点冻住,别人说喝酒越喝越热,我越喝越冷。不过,真好喝!”
“在心情不好的时候,酒能忘忧。”我与他碰杯,然后一饮而尽。
到了后来,我们两个人就像比赛一样,一口一杯地喝着。我头终于有点沉了,我觉得这样的感觉很好,不用那么清晰地思念一个人。
刘天拿起酒瓶看了一眼,抬手叫道:“再来一瓶。”
“没想到你酒量这么好。”我觉得头有点重,用手支着下巴趴在台子上。
“第一次喝,要尽兴。”他拍了拍台子,叫着服务生。
他的眼睛虽有点红,却很亮,与何连成越喝越清醒不一样,他说话已经有点大舌头了,嘴角扬起放肆的笑意,凑近了一些说:“乐怡,我喜欢你呢。”
我没醉,心里清楚得很,知道他这句话是酒壮着胆子才说出来了,也借着酒遮住脸,笑对他说:“好巧,我也不讨厌你。”
两人酒都上了脸,说话间也不知是真是假,胡言乱语倒也快活。
“好巧,林小姐!”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我抬眼看了看。眼前站着一个穿着黑色上衣,黑色长裤的男人,长得还不错。
我看着他有点眼熟,刘天被打断漫无目的闲聊,有点不高兴,盯着那个男人瞧了一会儿才说:“小彭?”
我终于想起来这人是彭佳德,他自来熟地坐在坐在我们中间,搂着刘天的肩膀问我:“喝得怎么样了?要不要下去跳一场?”
“不去,脚都软了,喝多了。”我摇了摇头。
“不怕,我带你。”彭佳德不等我再说什么,泥鳅一样挤过人君溜到dj台上,和那个一头金发的打碟小伙子说了几句什么,我看到他塞过去一卷钞票,然后场内音乐就变了。
他笑着跑了过来,把准备站起来的刘天往凳子一按说:“老大,别乱走,在这儿等着。”说着拽着我进了舞池。
我和彭佳德身在舞池当中,入目都是摇摆的年轻身体,镭射灯光让所有的人面目不清。此时音乐换成了快节奏的恰恰舞曲,身体不由自主跟着节奏动起来。恰恰是44拍,节奏很快,有些人跟不上来,舞池里慢慢就空了起来。
我今天里面穿着一件黑色吊带及膝修身裙,外面套了一件白色短款西服。跳起舞来才觉得衣服有点束手束脚。
脚下步子不乱,跟上节奏,被彭佳德牵着手旋转,在一个连续旋转时,他顺手拽下我没有系扣的上衣,黑色的连衣短裙,欢快的舞曲,纤瘦的身体,我与舞曲慢慢合上拍。
扭腰摆臀、小幅踢腿、快速连续旋转……窄窄的裙摆飞扬起来,雪色的腿与男人黑色的衣裤相映趁,每一个动作都是试探与放纵,带着年少的无知和莽撞……
舞场里的气氛被点燃,大家把中间的位置让给我们,在四周吹口哨鼓掌。舞曲从恰恰到伦巴,再到斗牛……彭佳德转换极快,我们跳得越来越合拍。
喝下肚子的酒变成汗挥洒出来,跳到结束的时候,两人都是满头大汗。彭佳德身上的衣服被汗湿,他拉着我回到原来的位置,笑着大声说:“很少有女人体力这么好的,关键你还这么瘦。”
“累得不行,我得赶紧回家了,明天要上班。”我摆了摆手。
这一晚上的发泄,我忽然觉得心情极好,虽然身体累得连个小手指头都不想动。
“老大,我送林小姐回家。”彭佳德拍了拍趴在台子上的刘天说。
“你们走,我自己开车回去。”他抬起头,脸色已经发白起来,揉了揉眉心说。
“我去,你喝成这样了,还要开车。”彭佳德骂了一句说,“算了,先送你再送林小姐,反正你也很近。”
刘天嘴里说着我没事,能开车,被彭佳德完全无视直接拖进了车子里,我想自己走又觉得累得不行,也坐了进去。
车子来到刘天家门口,他示意我和他一起扶刘天下车,我摇摇头说:“不行,累得都不能动,你自己辛苦一下吧。”
彭佳德几乎半拖着在车上睡着的刘天去叫门,很快那扇大门开了,有一个中年女人看到刘天醉成那样子,忙叫了一声“天呀,怎么喝酒了。”
说着和彭佳德一起扶着刘天往里面走去。彭佳德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出来,坐进车子抹了一把头上的汗说:“你真明智,早知道我一拍门,把他往门口一扔就走,应付刘老大的娘亲大人,简直比跳一晚上的舞还要累。”
我没接他的话,他安静了不到十分钟又问:“何连成呢?有阵子没见着他了,怎么舍得让你一个出来?”
似乎在别人的眼里,我们真的是一对,刘天这么问,彭佳德也这样问。
我说:“我不知道他在哪儿,有一阵子没和我联系了。”
“不会吧,每次看到他护小鸡一样护着你,我觉得你们肯定是要办婚礼的。”彭佳德回头看了我一眼问。
“不知道。”我应了一声,转头去看窗外。
一个晚上,喝酒跳舞放纵,身心俱累,我以为能轻松下去,不想被彭佳德提及,心里又有点压抑,那块怎么也挪不走的石头——何连成,又重重压在我身上心上。
“我给你打一下。”彭佳德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调出电话拨了出去,听了半晌把手机往方向盘前头一扔说,“不在服务区,他难道被流放到阿富汗了。”
“不知道。”我的语气已经有点不耐烦了。
彭佳德想了想,又拨了一个电话,响了足有十声那边有人接,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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