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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迷婚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蓝斑
“怎么了?”何连成挽住我的胳膊轻声在我耳边问。
“忽然特别想替所有的劳苦大众在这儿放一把火。”我淡定地看着眼前的衣香鬃影,不知道是为自己能混入这种朱门酒肉臭的行列高兴,还是应该鄙视。
“习惯了就好了。”何连成说着挽我走了进去。
我们没在一楼过多停留,直接来到三楼的拍卖主会场,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来。何连成松开我的手低声说:“我们来得早,你可以先看看。”
这时彭佳德走了过来,与何连成轻轻握了一下手说:“好久不见,真改性的?”
我因为听到过何连成和他之间的谈话,知道他这个人外表看着不着调,其实看东西最清楚。所以在他伸过手时,我也礼节性地与他握了一下。
他看着我说:“林小姐挺有勇气的。”
我还没说话,何连成已经开口了,他对彭佳德说:“这是我自己选择的,以后多关照。”
彭佳德笑着说当然,然后在我们身边坐下来,与何连成说起近期的生意。
我对于他们的谈话根本插不进去嘴,就那么坐在一旁静静听着。
这时人陆续入场,所有的人都是成双成对,忽然走进来一个单独的,就格外引人注目。
他从灯光下走过来,身子挺得笔直,穿着一套得体的西服,全身透露出生人勿近的气质。
等看到他的脸时,我才认出来,他是刘天。
他扫了一眼已经到的人,然后与我目光相撞。我假装掩饰地转过身,和何连成说了一句闲话,不敢再回头看他。
可能这是人的通病,面对自己有所亏欠的人都会心虚,我也不例外。
他的位置在我们前面两排,不远也不近。他坐下来以后,没引起任何的人注意。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坐得笔直的背影。
又过了大概十几分钟,从门口走进来一行人,会场里很安静,只有小声交谈的声音,这几个人若无旁人地说着话走了进来,比刘天单独进来还引人注意。
何连成和彭佳德也停止了交谈,抬头看这去,只看了一眼就转开头,嫌恶地说:“怎么又是她?”
能让何连成用这种语气评价的人不多,我看清楚这一行人当中有两个我认识的人,一个是白露,一个是贾语含。
实在想不明白,白露那样的女孩子怎么会和贾语含做朋友,两人上分明就是不同的类型。
贾语含一向的高调张扬,穿着一套红得像火的礼服,胳膊上跨着一个有点面熟的男人,我有点吃惊地问:“这不是那个谁……演那个电影的赵什么元吗?”
“是。”何连成淡定地说。
彭佳德很无奈地说:“二位别当着我这个做表哥的说这些好吗?”
“家里由着她胡闹?”何连成反问。
彭佳德不说话了,我看到贾语含这时已经发现了我们,竟直走了过来。我以为她一定会过来刁难我,没想到她走到刘天跟前站住了。用一种特别鄙视的眼神上下打量了刘天几眼说:“痴情种怎么落单了?不是为了一个女人和家里闹翻了么?净身出户?只带着一个职业经理的人头衔?怎么还有钱参加这个?”她说着不怀好意地看向我们。
何连成挑衅地望过去,一只手死死揪住我的手腕,不让我冲出去。
我觉得何连成有点紧张过头了,我就是想替刘天解围,也没立场没身份帮他解围。何况,我身边站着他,我这时要是有什么动作,就生生撕开了我与何连成之间的关系。
一向沉默内敛的刘天抬起头看了看贾语含,用很平静的语气说:“贾小姐,你关心错人了。你应该多关心的是身边这个男人,是否能入了你家长辈的眼。”
我听到他这话,才松了一口气。
刘天不是没刺,而是不轻易露出身上的刺。
贾语含果然被气得不轻,她压抑了一下自己的怒气才又继续说:“这个不劳你关心了,我想要的男人还有到不了手的?再说,我也没想把他带回家呀。男伴儿而已,不像你现在连个女伴儿也没有?”
刘天没再继续接她的话,站起来转身就往外走,显然是不想再继续和这种女人对话。
贾语含要是聪明的就会借机回去自己座位,但是她不知是被气昏了头,还是见不得刘天的淡定。竟然几步追了过去,伸手拦住了刘天的去路。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地说:“你为之付出一切的女人,站在别人身边,躺在别人怀里的感觉怎么样?”
“滚!”刘天抬头,嘴里蹦出一个字。
何连成也怒了,他甩开我的手往他们走过去,彭佳德一把拉住他低声说:“你还嫌不够乱吗?闹起来林小姐还有颜面吗?在这儿等着。”
他说完自己转身离座,用漫不经心的态度走过去,,对贾语含说:“你又闹什么?”
贾语含早就看到了彭佳德在我们这边,看着他问:“表哥,你也替那个女人说话?可真够热闹的。”
彭佳德脸上挂不住了,他大概没想到贾语含不分场合什么话都敢说。只得黑着脸一把拉住贾语含,往外走去。
“你松手。”贾语含大声说。
彭佳德就像没有听到一样,还是继续快步往外走,贾语含被拉得跌跌撞撞,一边的白露有点看不下去了,小跑着追了上去,对彭佳德说:“语含姐姐是一时气急才这样的,你别这样……”
彭佳德脚下不停,还在往外走。
他们走得急,在门口撞到了人身上才停下来,彭佳德抬头一看是郭明明挽着她老爸的胳膊走了过来,忙道歉。
我站在不远的地方看着这一场闹剧,觉得尴尬的不行。同时又觉得有点失落,这样的场合我就是适应不了。我忽然觉得没意思了,因为我的身份问题,不管走到哪儿都成了众人围观的对象。我不想被人当成猴子一样围观,也不想因我的出现让何连成或者刘天难堪。
我提起裙子转身就走,何连成从身后抓住我的手问:“冷静一点。”
“我去趟洗手间。”我低声说。
“我陪你。”他说着带我出去,绕过那群人走了出去。
出了拍卖大厅我觉得舒了一口气,那种压抑的气氛让我不适应,或许我这样土鳖出身的人,根本不应该有这样的生活。
到了卫生间门口,何连成停住脚步说:“我在外面等你。”
我向他微微点头走了进去,他今天陪着我几乎寸步不离,生怕我遇到什么人的为难。可是,我要怎么样?让他保护一辈子吗?不太可能人,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再说这样多累了。他累,我也累。
对着镜子我给自己一个笑,让自己的神情看起来高兴一点。可是镜子里的人还是一脸的憋委,眼睛里有不甘心和不情愿。
我伸出手按住自己的嘴角往上推,露出一个笑,然后对自己说:“林乐怡,振作一点。”
放到以前我知道怎么对付贾语含,以其人之道还彼人之身。她要流氓无赖,我比她更流氓无赖就可以了。可是现在,何连成站在我身边。我的每一个举动都与他息息相关,某些事真的不好做,只好压下去。
就在我刚说完这句话时,镜子里出现了一个女人精致的妆容。
她穿着一袭黑色短款单肩礼服,戴着一整套彩色碧玺的首饰,五官精致,眼睛格外有神,让人一眼看过去就能被她的双眼吸引。
最重要的是,她的礼服与我身上的是同一款。只不过,我们两个人把同样的衣服穿出了不一样的风格。
看着镜子里的女人,我才知道高贵这两个字是怎么诠释的。顿时觉得自己像个混入仙鹤群里的小野鸡,虽然尾巴上插上了羽毛还是装不像。没见到这个女人之前,我觉得自己气质还算可以,至少站在何连成身边并没有相形见绌的感觉。可是,这个女人的出现让我觉得自卑。
!!





禽迷婚骨 057 给贾语含挖坑
我平时很欣赏这样的女人,自信又漂亮。但是今天不知为什么,心里对她有点排斥。不过表面上我并没表现出来,脸上带着矜持的笑对她点头,然后转身离开。
就在我走到卫生间门口时,她突然开口问:“您好,林乐怡小姐?”
我听了她的话一顿,站住脚步,回头向她道:“您是哪位?好像咱们没有见过。”
“是的,您没见过我,我听过您的名字,刚才也听到你在和自己说话。”她简单大方地说着,目光磊落,没有什么躲闪。
我没说话,端着浅笑看着她。她接过洗手间侍者递上来的纸巾,把手擦干净,然后向我伸出手说:“您好,我叫白霜。”
我听到这个名字,马上知道了她的身份。她是何连成订过婚的未婚妻,小美女白露的姐姐。
“您好。”我也只能含笑和她握手。
她神色平常,对我说:“这儿也不是说话的地方,边走边聊?”
我点了点头,白霜一面走一面打量我,后来笑着说:“连成为了你和我退婚,说实话我觉得挺落面子的。从小到大,我想要的没有得不到的。可是,婚姻这件事,有个美好的开始,却有个尴尬的结束。”
“对不起,我只是凑巧比您早认识他一段时间。”我含笑着,但语气里绝对没有获胜者的得意。
“感情哪儿有先来后到,我比你认识他要早。”她淡淡地说。
我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了,关于白霜,何连成只是一带而过,说了她的出身和教育背景,然后告诉了我取消婚约的结果,让我放心而已。
“不过,或许你这样小鸟依人类型的,更适合他。”她说着,就像在说和自己无关的事。
从女卫走出来经过化妆间,再走二十几米的路就到了门口。
一出门我就看到了何连成还站在那儿,心里一暖。他也看到我和白霜一起出来,显然吃了一惊。几乎是在看到我们两个的同时,就急走了一步伸出手把我拉到他身边问:“你没事儿吧?”
“没事。”我忙摇头,怕他反应过激。
白霜看到他的举动一笑说:“连成,你不必这么紧张,即使我要恨的话,也会恨你,与林小姐有什么相干?和我取消婚约的是你,又不是她。女人之间,愿赌服输。你太小瞧我了。”
何连成被她的话说得脸有点红,但是还非常诚恳地说:“不是我紧张,而是之前发生的一些事情让我不得不紧张。”何连成指的是在郭明明的生日宴上,我遇到她妹妹白露的事。估计她也能想到何连成所指,没有继续说话。微微笑了笑,跟着一旁的女伴儿走开了。
何连成等她走后才又问:“她没对你说什么吧?”
“没有,她脾气挺好的。”我着完,抬头疑惑地看了看何连成问,“你在担心什么?”
“没事儿就好,咱们过去吧,马上开始了。”何连成说完,挽起我的手就住拍卖厅里走,路上小声说,“等一下喜欢什么尽管拍,我借这个机会给你出气。”
“你想做什么?”我听出他话里有话。
“反正今天晚上有一出好戏,放心你是看戏的。有我在,绝对不会让你爱委屈。你就好好等着看戏吧。”何连成狡黠一笑,我心里有点儿明白了。估计他是想借机摆谁一道。
我们才坐下,拍卖会就开始了。后卖师把今天的十多件拍品都一一介绍展示,每一件都附有国家级的鉴定证书。
起价最低的是四十万,最高的五百万,没有国宝级的藏品,所以今天是明拍,而不是神秘的暗拍。
“你觉得哪个最不值钱?”何连成低声问我。
“起拍价八十万的明代听风瓶,那个四十万的雍正墨宝如果是真的,倒还挺值。”我不也懂这个,凭着感觉乱说。
“傻,最不值钱的就是帝王墨宝。雍正的还算不错,至少字有一些风骨,如果是乾隆的,就更低一个档次了。那个听风瓶倒是还值一百来万,就看能抬到多高了。”何连成低声解释着。
我脸上一红,还好灯光足够暗,没被他发现异样。
对于这些东西,我根本没有任何涉猎,想装样子也不知道怎么装,只好老老实实地说:“你说的这些,我真不懂。等一下我乖乖闭嘴,你自己看着办吧。”
忽然我又觉得奇怪,从来没觉得他对这种藏品感兴趣,于是又追问了一句:“你们拍了这个,回去是摆在家里,还是?”
“这种东西除非特别喜欢的,才会摆在家里,或者收到保险箱里。一般人过来,只是为了享受竞拍的过程,用你的话来说,就是装十三。”何连成解释着。
“你呢?也装?”我问。
“我原来装过,后来觉得装着没意思了,发现在这种场合也能拍一些比较不错的东西,拿去送人挺好。”何连成说着。
我们两个低声说话的时候,已经有两件拍品名花有主了,接下来就是那对我觉得超级不值的听风瓶。
本以为何连成这一次依然不会抬眼,却没想到拍卖师话音一落,他就淡定地举起了手里的牌子,直接加价到一百万。
“喂,你举错牌子了吧?”我低声提醒他。
他向我看了一眼,嘴角眉梢挂着宠溺的笑,凑过来在我脸上轻啄了一下说:“亲爱的放心,一定给帮你拍回来。”
我什么时候说过想要这个破瓶子,我还计划再挣一年的钱买一辆车好嘛。我没事买这个做什么……
我正准备解释,看到何连成递过来一个好好看戏的眼神,马上安静下来。虽然猜不出他具体的计划,也知道到这一步只能好好配合他。
他刚才的动作不太合时宜,却也让某些人扎了眼。
“一百万第一次,一百万第二次……”拍卖师左手锤子,右手麦克,大声说着。
刘天回头看了何连成一眼,举起了牌子,我在他身后没看到他举的是什么数字,却听到拍卖师超级蛊惑人心的声音:“这位先生出价一百二十万,还有更高的没有?”
然后贾语含不服气地举起一个牌子,拍卖师的声音明显带出兴奋来,大声说着:“这位小姐出价一百五十万。”
我目瞪口呆,这帮拉人仇恨的小资本家都是这么烧钱的。忽然我觉得牙好酸,这种场合根本不适合我好嘛!虽然知道好歹混到了何连成身边,可是这么赤果果地把人民币当成手纸用的场景,还是觉得胃酸牙酸肚子疼。
不过此时我也明白了,何连成可能是要让贾语含出点血了。
本以为叫价到一百五十万,就没人再喊更高的价了,谁知我身边这个惹祸精却不安分地在拍卖喊到“一百五十万第二次”时,非常霸气地亮出了一百八十万的价码。
那表情简直就是势在必得,刘天不知道是不是吃错药了,还没等拍卖师喊,他就嗖一下举了一个两百万的高价。
我心里有点疼,拉了一下何连成的胳膊说:“别坑刘天行吗?”
“他愿意被坑,反正今天我非要坑一个人。”何连成笑着,表情简直就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秀恩爱。
“你……”
我话没说完,贾语含又报了一个二百五十万的价格,她报完这个价以后很傲气地扫视了一圈场里的人。何连成生怕这锅油烧得不够热,毫不犹豫举了三百万的价牌。
我这时才体会到自己真是小门小户出身,这会儿都觉得腿软了。尼玛,三百万,整整三百万买一个破瓶子,没疯吧!
我是过过穷日子的人,钱吃了花了穿了我都能理解,唯独用来装十三接受不了,觉得这类人的脑袋一定被大铁门夹过,简直残得不轻。可我身边就有这么一个被夹了的,我可怎么办?万一没人报更高的价,岂不是真的要三百万买一对瓶子回去?我去!
刘天回头瞧着何连成一笑,把价格轻轻松松加到了三百一十万,拍卖师刚要喊“三百一十万第一次”,何连成嗖地举了起了一个三百五十万的牌子。大家的目光都看向我。我与何连成和刘天的纠结在圈子里也成了公开的秘密,特别是对于贾语含等知情人来说更是如此。她们几个女人望过来的眼光,活脱脱就是在围观两个阔少在为一个女人一掷千金的狗血戏。
我都忘记阻止何连成,心里盘算着要是万一没人喊更高的价,我今年挣的钱能不能换一个瓶子回来。想到远处,万一何老爷子把何连成净身扫出门,我养得得起这个败家爷儿们吗?
拍卖师在喊:“三百五十万第二次。”
我已经有点假装镇定了,何连成拉着我的手,用不大的声音说:“亲爱的,只要是你喜欢的,我都给你弄回来。”
贾语含一下坐不住了,三百八十万的价格新鲜出炉。何连成抿嘴一笑,凑到我耳边低声说:“麻烦亲爱的配合一下,秀一秀恩爱。我和宝利的拍卖行说好了,只要今天我帮忙把藏品抬到起拍价十倍以上,能收百分之三十的好处费。”
“万一砸到手里呢?”我反问。
“怕养不起我?放心,还有我老爹兜底儿呢,要是我在拍卖场上下不来台,老爷子颜面何存?”何连成说得轻巧极了。
八十万拍到一千万?这简直太暴利了!我决定将来有钱了,一定要开一间拍卖行,坐地起价,挣这帮脑残的钱简直太爽!
白霜可能被我和与何连成咬耳朵画面刺激到了,一举牌子把价格抬到了五百万。贾语含哪肯落在女人后面,没几翻就把价格加到了六百八十万。
中间又有刘天时不时小打小闹地加十万,再加十万,再加十万……等到我被这吓死的价码震得头有点发昏的时候,拍卖师重重的锤音落了一下,几乎是抑制不住声音里的笑说:“恭喜这位小姐,以一千一百万的价格拍下这一对听风瓶。”
贾语含在锤子落下那一刻不大好看,她可能以为何连成为了哄我开心还会继续加价。在场参与竞标的几方人马其实在抬价到三四百万的时候,都已经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互相想给对方把价格抬高,然后自己做倒数第二个出价的人。不过,贾语含比起何连成、刘天,还有白霜到底道行浅一些,一不留意把自己搁了进去。
接下来的拍品,每个人都谨慎起来,何连成倒是频频出手,拍了几样不错的小摆件,其中难得是有一套明代制壶大师的贡春壶。
在这场拍卖会上,我才领教了何连成在商场上的狡猾。在拍卖会刚开始时,他和几个相熟的互相抬价,最后把拍品让给诸如贾语含之类的冤大头,等到后面压轴的才谨慎出手,捡了大漏儿。
不仅如此,这一次他还额外挣了三四百万。
我深吸了一口气,安抚一下自己受了惊吓的小心脏。
在结束的时候,我们退场有点晚,与刘天一起出门,他侧目看了我了眼说:“为了感谢我给你们打配合,是不是应该请吃一顿饭?”
何连成一笑说:“吃饭没问题,正好也让你见见我们儿子。”
刘天脸有点难看,应了一声转头就走。
我用手肘碰了一下何连成,他笑着问我:“我说得不对吗?”
我被他问住,只得在心里对他在别人伤口上撒盐的技能甘拜下风。想了一会儿才说:“刘天是个君子,真的不用这样针对他。你不在的那段时间,他照顾我很多。”
!!




禽迷婚骨 058 出差
“我就是讨厌他照顾你很多,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敢说他对你没别样的企图?!”何连成拉住我,反问。他脸色有点不太好看,刚才的得意一扫而光。
“你别这样不可理喻,好吗?”我被他问得既心虚,又生气。我自觉得并没有和刘天有过见不得人的暧昧。
“亲爱的,你说我可都全盘接受了,我才说一句你就这么激烈的反应?你说我该不该想得再多一点?”何连成的语气柔软了一下。
“没有,我只是觉得自己有点亏欠他。”我也回过神,觉得刚才反应有点激烈了。
何连成笑着拉到我怀怀亲了一口才无奈地叹了一句:“你呀!”
我忽然被他宠溺的语气弄得有点不好意思,转开了话题往外走。有人把车开过来停在门口,穿着制服的服务生戴着白手套,把钥匙递过来,然后礼貌地拉开车门,我才准备抬腿上车,就看到白霜形单影支地站在门口,望着我们两个。
何连成像是没看到一样上车,拉过的我亲了一下说:‘“好啦好啦,不说刘天了,宽宽在家不知道闹没闹?”
气氛总算圆了回来,我们到家以后宽宽已经睡了,阿姨在客厅里开着很小的声音看电视,看到我们回来才收拾东西回去。
第二天我接到了曹野的电话,说是在南市有几单业务,让我抽时间过去谈谈。我尽快安排好帝都这边的工作,然后订了周三下午的机票,当天晚上到南市。
何连成知道这个消息以后,有点纠结地说:“宝宝小的时候能不能别这么拼命啊?”
我知道他的想法,觉得我把这么小的孩子放在家里,有点不太好。我自己也明白,这么小的孩子离不开妈妈,特意把时间定到了周三,想排到周五晚上回来,陪孩子们过周末。
“我周五就回来,这两天就辛苦你和阿姨了。”我安抚道。
事已至此,他也不能真的不答应,有点闷闷不乐地送我去了机场。
曹野在机场接到我,谈到的第一件事不是新业务,而是说:“乐怡,在南市你家那对宝贝的呼声很高,有不少广告公司和影视公司,想请到两个小宝。”
“这个事儿我现在肯定不同意,再说也没用。还是直接说你想和我合作的下一个项目吧。”我坚决拒绝了曹野的建议。
“固执!现在多少孩子成名的,也不见得一定就不好。或许替孩子另拓一条人生道路呢。你有没有仔细看过那个公益短片呀,两个孩子在镜头前的眼神很有表现力。”曹野还不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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