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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拾取一只段小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秋宛若
“不行。”陆子诚忙道,他估摸着鸠摩智快到了,所以打算尿遁一下,等段誉看了六脉神剑之后再出来,所以他当然不会让段誉跟着自己,“你上午才吐了血,跟着我到处走,万一低血糖昏倒了怎么办?乖乖坐着,我去给你弄吃的。”
段誉闻言不疑有他,“那我在这里等你,你去随便找些斋食来便好,如今早就过了时辰,别给他们添麻烦。”
“放心吧,世子爷,大不了我亲自给你做。”陆子诚展颜一笑,露出八颗牙齿。
“快去快回。”段誉话音还没落就见陆子诚已经从墙根溜了出去,只好笑着摇了摇头。
而成功溜出门的陆子诚,已经听到了寺外的梵唱声,顾不得去围观鸠摩智骚包的出场,陆子诚抓了个小和尚问了两句,便直奔了厨房,段誉虽然总是发痴,但却是极聪慧的,他可不想让段誉怀疑什么。
到了厨房,陆子诚望着冷锅冷灶,只得叹了口气,挽了挽袖子开始做面条。
而另一边,众人也得了大轮明王已经到达的消息,保定帝段正明把段誉拉过一旁问道,“陆贤侄哪里去了?”
“他去厨房找些吃的。”段誉答道。
“也好,待会激战一起,室中剑气纵横,大是凶险,伯父不能分心护你。你也到外面去吧。“段正明道。
段誉闻言,心中一阵难过,“听各人的口气,这大明轮王武功厉害之极,伯父的关冲剑法乃是新练,不知是否敌得过他,若有疏虞,如何是好?伯伯,让我跟着你吧,我无论如何是放心不下的。”
枯荣大师闻言,开口说道:“誉儿,你且过来坐在我身前,那大轮明王再厉害,也不能伤了你一跟毫毛。”
段誉赶忙应了,然后走到枯荣大师身边,也跟着面壁而坐,心里却在担心陆子诚,一边默念着叫他晚些回来,一边又希望这种危急关头他能在自己身边,这边想着便觉得矛盾不已。
“吐蕃国晚辈鸠摩智,参见前辈大师。有常无常,双树枯荣,南北西东,非假非空!”鸠摩智一进牟尼堂便双手合十行礼道。
“明王远来,老衲未克远迎。明王慈悲。”枯荣大师应道,心里却因鸠摩智一语道出他所参苦禅的来历而惊疑不定。
大轮明王鸠摩智道:“天龙威名,小僧素所钦慕,今日得见庄严宝相,大是欢喜。”
段誉闻言,偷偷侧过头,只见西首蒲团上坐着一个僧人,身穿黄色僧袍。不到五十岁年纪,而门外站着□□个汉子,面貌大都狰狞可畏,不似中土人士。段誉见状心下一惊,‘也不知子诚弄到吃食没有,若是回来有这几个汉子在门口恐怕也是进不来的。’这样想着,不由得便有些着急,身下的蒲团仿佛着了火一般,一时间也没有注意到枯荣大师和鸠摩智又打了几个来回的机锋,之后还提出要以少林七十二绝技换取六脉神剑,并展示了拈花指和多罗叶指以求取信于人,不消片刻,便让在座几人暗暗惊异。
本因等人原本已经有些动摇,却为枯荣大师阻止,一番教诲后,本因大师说道,“师叔指点甚是,咱们自己的一阳指尚自修习不得周全,要旁人的武学奇经作甚?明王远来辛苦,待敝寺设斋接风。”这么说,自是拒绝大轮明王的所求了。
鸠摩智却不站起,缓缓的道:“六脉神剑经既只徒具虚名,无裨实用,贵寺又何必如此重视?以致伤了天龙寺与大轮寺的和气,伤了大理国和吐蕃国的邦交。”
枯荣大师道,“明王言道,敝寺的六脉神剑经徒具虚名,不切实用。我们便以六脉神剑,领教明王几手高招。倘若确如明王所言,那又何足珍贵?明王尽管将剑经取去便是。“
鸠摩智闻言,躬身道,“诸位高僧肯显示神剑绝艺,能令小僧大开眼界,幸何如之。”
说罢,片刻间,两方便各自出手,然而本因等人师兄弟联手却也一时占不了上风,段誉东看一招,西看一招,总归不甚明白,又将眼睛放回到图谱上,此时忽见一根枯唐的手指伸到图上,写道:“只学一图,学完再换。”段誉心念一动,知是枯荣大师指点,回过头来,向他微微一笑表示谢意。
只见枯荣大师的食指又在帛上写道:“良机莫失,凝神观剑。自观自学,不违祖训。”
段誉看了,忙用力点了点头,然后一边强记剑谱,一边对照本因等人的动作,片刻间,也颇有所得。正看到入神出,却没注意到身后鸠摩智已然攻了过来。
只见枯荣大师反过手来,双手拇指同时捺出,嗤嗤两声急响,双剑齐出,分袭两处。鸠摩智手掌扬处,挡住了刺向自己右胸而来的一剑,跟着右足一点,向后急射而出,但他退得再快,总不及剑气来如电闪,一声轻响过去,肩头僧衣已破,迸出鲜血。
“枯荣大师的禅功非同小可,小僧甚是佩服。那六脉神剑嘛,果然只是徒具虚名而已。当年慕容先生所钦仰的,是六脉神剑的剑法,并不是六脉神剑的剑阵。”鸠摩智冷声道。
“剑法也罢,剑阵也罢,适才比刀论剑,是明王赢了,还是我们天龙寺赢了?”本参冷笑道。
“第一仗贵寺稍占上风,第二仗小僧似乎已有胜算。”鸠摩智说着,便着双掌缓缓推出。这一次的路数和上一次完全不同,一掌之上可同时生出数股力道,此时若枯荣大师的少商双剑若再分进合击,他出尽能抵御得住。
鸠摩智正当志得圆满之时,却忽看到一股黑烟窜起,那几个和尚都围跪在枯荣大师身旁,忙暗叫不好,“你竟然……”
一旁的段誉也吃了一惊,顿时有些眼眶发红,‘没想到枯荣大师宁为玉碎,不肯瓦全,甘心将这镇寺之宝毁去,也决不让之落入敌手。’
鸠摩智咬牙站起,突然间伸手扣住了保定帝右手腕脉,说道:“敝国国主久仰保定帝风范,渴欲一见,便请陛下屈驾,赴吐蕃国一叙。”





[天龙]拾取一只段小郎 第18章
段誉自见伯父被他挟持,心下便甚焦急,不及多想,大声道:“喂,你放开我伯父!”跟着从枯荣大师身前走了出来。
保定帝道:“誉儿,你别理我,急速请你爹爹登基,接承大宝。我是闲云野鹤一老僧,更何足道?”
段誉闻言并不多言,只一伸手搭上鸠摩智的肩膀。
同时,鸠摩智立刻觉察到自身真力急泻而出,登时脸色大变,心道:“大理段氏怎样地学会了‘化功*’?”当即凝气运力,欲和这阴毒邪功相抗。
保定帝见鸠摩智手指微松,便一挥手脱离了鸠摩智的束缚,接着趁着他和段誉二力相抗,皆顾不得其他,忙一手将段誉拽了回来。
鸠摩智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也不知大理段氏何时出了一位如此年轻的高手,“小僧一直以为大理段氏艺专祖学,不暇旁鹜,殊不知后辈英贤,却去结交星宿老人,研习‘化功*’的奇门武学,奇怪啊,奇怪!”
段誉道:“大轮明王远来是客,天龙寺以礼相待,咱们不过瞧着大家都是佛门弟子,这才处处忍让,你却反而更加横蛮起来。出家人中,哪里有如明王这般不守清规的?”
不料鸠摩智神色自若,袍袖挥处,手掌从袖底穿出,四招‘火焰刀’的招数同时向段誉砍来。本参本相忙出手相帮,却终究不敌这一招霸道,双双吐血倒地。
段誉见他偷袭,心下大怒,不及多想,立时便使出一招‘商阳剑’的剑法来。他内力之强,当世已极少有人能及,但听得嗤的一声响,一股浑厚无比的内劲疾向鸠摩智刺去。
鸠摩智一惊,忙出掌以‘火焰刀’挡架。
段誉一见,忙又使出其他几路剑法,十指纷弹,此去彼来,连绵无尽。
鸠摩智大惊,尽力催动内劲相抗,见对方内力越来越强,路数越发变幻莫测,忙举手叫道,“住手!”
段誉闻言立刻停手,想听他有何话说,却不妨鸠摩智突然欺身而上,只见鸠摩智右掌翻过,已抓住了他胸口‘神封穴’。段誉立时全身酸软,动弹不得,又立即伸指点他‘极泉’、‘大椎’、‘京门’数处大穴。
鸠摩智倒退三步,说道:“这位小施主心中记得六脉神剑的图谱。原来的图谱已被枯荣大师焚去,小施主便是活图谱,在慕容先生墓前将他活活的烧了,也是一样。”说着,便向后连连发出三刀,令保定帝等人无法上前抢人,接着便要跑路,没想到,回身间便被一少年拦住了去路。
“壮士留步。”陆子诚一手端着一碗面,一手伸开揽住鸠摩智。
“尊驾是何人?”鸠摩智警惕的抓紧了段誉,余光瞟见跟随他而来的几个随从已经尽数倒在地上,心里暗自吃惊。
“我不过是来给我家世子爷送碗面吃,被这几位壮士拦住去路,只好让他们先睡一会儿。”陆子诚露出一个无害的微笑,看了一眼屋内,只见里面的人伤的伤晕的晕,不能走路的依旧不能走路,又回过头望向段誉,“段誉,来吃碗面呐?”
“哼,恐怕你家世子爷得跟我走,没时间吃你的面了。”说着鸠摩智隐隐抬起手来,准备先发制人。
“这位壮士,求打包,你顺便带我一起走吧?”陆子诚依旧面带微笑,要多真诚就有多真诚。
“我为什么要带你走?”鸠摩智觉得自己的思维有些打结。
“子诚,他要把我烧死呢!”段誉道,眼神带着希冀,“我不能陪你了,你千万别管我。”
“呵呵……”陆子诚拿着碗的手抖了抖,‘尼玛,你的语气能再假一点吗?’
“刀剑无眼,还请公子让开。”鸠摩智道。
“我家公子臭毛病多得很,我必须跟着他。”陆子诚将碗丢到一边,“你放心,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我就跟在你后面。”
鸠摩智见陆子诚身子撤开,便一把抓着段誉运起轻功飞了出去。
陆子诚见状,忙提气跟在后面,拜段誉所赐,他轻功技巧强了不少。
鸠摩智由于受了伤,飞了一会儿便感觉后力不济,回头看到陆子诚依旧一派‘淡定’的跟在后面,立时便有些气馁,想到如果自己再这样下去恐怕坚持不了多久,便主动停下来落在地上。
陆子诚正到轻功值快要用完的时候,正想着如何偷袭叫他停下来,如今见鸠摩智主动降落,心情便好了不少,故意问道“怎么?大师你受伤了?”
“无妨。”鸠摩智警惕的看了一眼陆子诚,心下想着让他这么跟着早晚会被他钻了空子抢回‘活剑谱’,于是开口道,“你且让我点了你的穴道,我就让你跟着你家世子。”
段誉此时正被他折腾的浑身难受,见他如此要求,便要开口阻止,却猛地被鸠摩智掐紧了喉咙。
“别激动。”陆子诚忙道,“我答应你就是。”然后举手做投降状,“我绝对是比我家世子更配合的人质。”
鸠摩智也不多言,只啪啪几下封住了陆子诚的几处大穴。
‘呵呵……’陆子诚心里冷笑了一下,点穴什么的他才不担心呢,因为这对他根本就没用,不过面上却丝毫不显,依旧是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哥。“现在你放心了吧?把世子交给我吧,你整个肩膀都在飙血。”
鸠摩智冷哼一声,就将提在手里的段誉丢给了陆子诚。
“死了没?”陆子诚扶住段誉使得他不至于因为惯性而摔倒,然后调笑道。
段誉却根本不在乎他在说什么,只拿眼睛盯着他瞧。
“看什么看?”陆子诚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再看也没吃的,我可没法子带着一碗面一起追你。”
段誉只顾咧着嘴傻笑,“你怎么就追上来了呢?还跟我一起成了人质。”
“是啊,我得有多缺心眼儿啊。”陆子诚撇了撇嘴,本来他想着放段誉独自去走那一段属于他的‘寻找真爱’之旅,但是看到他被鸠摩智卡住的脖子,便立时决定了跟他一起去。
段誉继续嘿嘿地笑,那一副傻样儿让鸠摩智都为之侧目。
鸠摩智想了一会儿,终于开口道,“不知这位公子怎么称呼?”
“我姓陆。”陆子诚答道。
“陆公子。”鸠摩智点了点头,“其实小僧也不是非要段世子的性命不可,如果段世子能将六脉神剑剑谱默出,让小僧对故人有个交代,自然会放二位公子离开。否则,小僧为了昔日旧友能够安息,也只得将段世子活化在慕容先生坟前了。”
“你别痴心妄想了。”段誉道,“你这番僧卑鄙无耻惯了,恐怕你拿到剑谱之后根本不会烧给那位慕容先生,而是要自己偷偷找个地方修习才是真的。”
“公子多虑了,你只须将经文图谱一无遗漏的写出来,小僧自己绝不看上一眼,立即固封,拿去在慕容先生墓前火化,了此宿愿,便即恭送公子回归大理。”
段誉摇头道:“你说当年对慕容先生有此诺言,是真是假,谁也不知。你拿到了六脉神剑剑谱,自己必定细读一番,是否要去慕容先生墓前焚化,谁也不知。就算真要焚化,以大师的聪明才智,读得几遍之后,岂有记不住之的?说不定还怕记错了,要笔录副本,然后再去焚化。”
鸠摩智双目精光大盛,恶狠狠的盯住段誉,但片刻之间,脸色便转慈和,缓缓的道:“你我均是佛门弟子,岂可如此胡言妄语,罪过,罪过。小僧迫不得已,只好稍加逼迫了。”说着便要出手。
“哼。”段誉忙上前一步将陆子诚拦在身后,“我不写此经,你终不死心,舍不得便杀了我。我倘若写了出来,你怎么还能容我活命?我写经便是自杀。”
“你!”鸠摩智怒极,伸手便要给段誉一个教训。
“大师且慢。”陆子诚从段誉身后绕了出来,“我们这般对峙也没个结果,若你执意威逼,不管是他自己还是我受到伤害,都可能使得你最后得到一部错误的剑谱,大家都是习武之人,其中轻重,想必大师是清楚的。倒不如你带着我们一起去那慕容先生坟前,让段誉他当场写了当场活化,岂不便宜?”
鸠摩智想了想,道,“也只好如此了。那我们就快快上路,争取早到姑苏吧。”说着,示意段誉和陆子诚先走。“这一路往北,到了前面的山头再休息。”
陆子诚耸耸肩,率先迈步前行,自认为样子十分潇洒,而紧跟上来的段誉,则一把握了他的手,使得陆子诚的帅气模样消失殆尽。
陆子诚挫败的叹了口气,低头看了一眼被段誉紧握的左手,又瞥见他一身狼狈,终究没有挣开,“我越来越感觉你是基佬了。”
“啊?”段誉本来为握着陆子诚的手而沾沾自喜,忽听他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则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没什么。”陆子诚又叹了口气,“我只是觉得这次姑苏之行实在是来的太是时候了。”




[天龙]拾取一只段小郎 第19章
这一日终于到了苏州城外,段誉低声对陆子诚道,“这就是要去给慕容博上坟了。那番僧逼不到剑谱,倒不会就此当真杀我,但万一将我们就地架在火上,烧上一烧,烤上一烤,弄得半死不活,那……”
陆子诚知道剧情走向,心里倒没什么担心,“无妨,车到山前必有路,世子爷放心,本少爷保你无事。”
段誉闻言,却没有放下心来,“若是到时候逃不脱,左右他要的是我,你找准机会便跑吧。”
陆子诚挑眉望向段誉,只见他一脸矛盾,便忍笑道,“好。”
“啊?”段誉见他当真答应,又觉心中失落,“那……我若死了……你得时时记得我,我知道将人烧化了能留下骨灰,你这样将我带在身边,我俩也算是生死不离了。”
“呵呵……”陆子诚抽了抽嘴角,望了一眼前面的鸠摩智,只见那番僧正在四处询问能去参合庄的船只,便转过头低声在段誉耳边说道,“哪里就到那个份儿上了,我身上的大穴已经冲开了,等会儿我们见机行事,保管你一根毫毛都少不了。”
“真的?”段誉立时喜笑颜开,“那你也帮我解开。”
陆子诚露出一个残忍的假笑,“太遗憾了,我不会解穴,你只能等我们从那番僧手里逃出去,待那时限一到自然就解开了。”
段誉闻言点点头,可是见陆子诚那一副不正经的样子又觉得不放心,“反正万一要是逃不出去,等我死了,你还是要把我……”
“滚边儿去,”陆子诚翻了个白眼,“我一丰神俊朗的少年侠士,没事儿抱个骨灰坛子做什么?你又不是聂小倩。”
“聂小倩是谁?”段誉问道,“怎么就不能抱了?你若是……我就一定走哪儿都抱着你。”
“切……”陆子诚被段誉认真的眼神弄得有点招架不住,便岔开话题,“聂小倩是一个美貌的女鬼,被妖精抓去强迫她害人,后来被一个弱鸡书生所救,那书生抱着她的骨灰坛子回家,成就了一段人鬼姻缘。”
段誉一听到什么美貌女鬼,便撇了撇嘴,听完故事却又痴了片刻,“人都说人鬼殊途,原来还真能结成姻缘。”
“瞎编的你也信。”陆子诚眼看一个划着船的绿衣女子已经和鸠摩智搭上话,便知这该是阿碧了,伸手推了推段誉道,“世子爷,我遇见你的时候你不是豁达乐观的很?如今怎地还没到生死关头就这般墨迹起来?你看这江南三月正是杏花初绽,绿柳临堤的时候,如此美景再加上温婉可人的江南美女,其实跟大和尚走这一趟也不是没有收获。”
段誉自然也看见了撑船的女子,见她虽然美貌不及木婉清,却胜在眉眼温柔,又看陆子诚眯着眼一副欣赏的表情,顿时就有些不高兴,“那番僧是出家人,不会坐那女子的船的。”
“我看未必。”陆子诚话音刚落,鸠摩智便回过身将段誉一把拉上了船,陆子诚见状冲犹自不忿的段誉耸了耸肩,然后也跟着跳上了船。
陆子诚上船后,见阿碧对他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又瞥了一眼鸠摩智如临大敌正襟危坐的样子,心思几转,开口道,“这位姑娘十指纤纤,却要为我们三个大男人撑船,只可惜我和段誉被大师点了穴,手上半点力气也无,否则怎敢劳烦姑娘?”
段誉本来被陆子诚那一副色眯眯的样子气得不清,后又听他说手上无力,便知他是故意为之,正想着,无意间看到鸠摩智一脸严肃紧张,便笑道,“可不是?大师每日就担心我们跑了,却也不知怜香惜玉。”
鸠摩智冷哼一声,没有理睬二人的挑衅,只对阿碧道,“小娘子是慕容府上何人?该当如何称呼才是?”
阿碧闻言嫣然一笑,道:“啊唷!我是服侍公子抚琴吹笛的小丫头,叫做阿碧。你不要大娘子、小娘子的那么客气,叫我阿碧好啦!”
阿碧一口带着吴语的官话,声音娇柔,陆子诚听着便带了一点笑意。而这看在段誉眼里,又重新让他脸色黑了两分,“子诚,你且不要打扰阿碧姑娘撑船。我记得你当初过善人渡的时候还十分怕水,怎地今日倒不怕了?”
陆子诚见段誉眼神盯过来,有些莫名的心虚,“善人渡水流湍急,那桥又修的高,这里无风无浪……”陆子诚说着,又看了一眼鸠摩智,“我倒是不怕,只是不知大师为何这般表情,莫不是晕船了?”
“是啊,大和尚。”阿碧笑道,“你这样用内力压着船,阿碧根本划不动,这样要几时才能赶到燕子坞呢?”
鸠摩智闻言只有扯了内力,强行忍着不适,然后瞪向段誉和陆子诚,“段公子有闲心管他人闲事,倒不如回忆一下剑谱为好。”
“哼。”段誉冷哼一声也不理他,转头望向陆子诚,“他从吐蕃来,说不定根本不会游泳,所以才这么紧张。”
陆子诚见鸠摩智听了段誉这话瞬间黑掉的脸,便知段誉所言不差,便笑道“你说的有道理,可惜你我周身大穴都被封住,若这小船翻了,怕是要和那和尚一起喂鱼了。”
“我倒无所谓,黄泉路上能有子诚陪伴,也算无憾了。”段誉忙道。
“呵呵……”陆子诚一把甩开段誉的手,“别拉着我,我还没活够呢。”
“伤风败俗。”鸠摩智这一路听了不少这种话,此时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你俩皆为男子,怎么这般……”
“你嫉妒啊?”陆子诚打断道,“可惜啊可惜,若你不曾做那些无耻之事,我们倒不介意也和你交个朋友。”
阿碧一边摇着桨一边观察三人,心道那大和尚绝非善类,若是被惹毛了恐难收场,便开口道,“诸位无需担忧,阿碧自小便生活在燕子坞,还从来没有翻过船呢。不如由阿碧给各位唱个曲子,也好让这位大师分分神,别那么紧张。”
“那敢情好。”陆子诚抚掌笑道。
阿碧对陆子诚微微一笑,然后漫声唱道:“二社良辰,千家庭院,翩翩又睹双飞燕。凤凰巢稳许为邻,潇湘烟瞑来何晚?乱入红楼,低飞绿岸,画梁轻拂歌尘转。为谁归去为谁来?主人恩重珠帘卷。”
“瞧,你我若是一直呆在南疆,如何有机会听到这么好听的曲子?”陆子诚用手肘推了一下段誉。
段誉点点头,心里却想着‘要论美貌,这个阿碧姑娘可比木婉清差得远,子诚应该不会喜欢上她才对。可是……就算他喜欢上了,我段誉又能如何呢?’
“又发什么呆?”陆子诚一边将阿碧递过来的红菱分给段誉一边问道。
“没什么。”段誉接过红菱,奈何手上无力剥不开,便叹了口气。
陆子诚见状,瞥了一眼鸠摩智,见他没有注意这边,便伸手将段誉手里的红菱拿过来,亲自剥给他吃。
段誉见陆子诚将红菱剥好放在自己手上,心里一下子感觉柔软的一塌糊涂,他一边将菱放入口中,一边看着陆子诚的侧脸,只见他专注的剥着红菱,面部线条柔和,嘴角还带着一丝笑意,“子诚,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嗯?”陆子诚被问的一愣,抬头看了段誉一眼,“大概是温柔善良,又天真聪慧的吧?”陆子诚想了想,“我也不知,世间男子不都是喜欢这样的女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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