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弃妃为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七夏浅秋
此时,她亦不忘招呼一旁略有阴沉之相的男人一同入座。
缓缓依着凌音身旁坐落,琊染淡淡的看着陆续端上桌面的小菜,一言不发。瞥了眼身旁男人,凌音除了径自替他摆好碗筷外,还细致入微的朝他碗中添置了几份小菜,算是这几日对他的感谢。
此刻,桌旁的两位姑娘看得眼前的一男一女,皆在暗暗的揣测,这二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将同桌二位姑娘的疑惑之色尽数收入眼中,凌音扫了眼身旁的琊染,才轻轻一笑,“我与他是兄妹,他是我的哥哥画生,我叫画音。还想请教二位姑娘的芳名?”
在她道着这番言语时,琊染正巧转过头凝了凌音一眼,却并未否认。
一眼掠过眸色淡淡的男人,藏色衣裙女子浅笑道:“我叫许珍,这位是我的闺中好友柳萱。”言语间,她瞥了眼身旁的碧裙女子。
听完二人的简单介绍,凌音忙点头示礼以作回应。径自吃着自己碗中的豆花,她轻裹着口中食物,抬头望了眼门外的街市。
此时,街中往来的行人已是更为密集,而各店家门前高悬的灯笼则是愈发的彤艳琳琅。
随着街市渐如白昼般明耀,这繁华热闹的夜市也在商贩们的聚集中悄然开启。
夹了一份小菜送入嘴里细嚼,凌音有意无意道:“早有听闻锦溪府的夜市异常热闹,其间各类表演与售卖奇货的商贩更是常驻到子时都不曾散去。”
“如今,我们慕名而来一见,倒也觉得不过如此。”
放下手中碗筷,许珍浅笑道:“锦溪府所处的位置正连接着晴川府与京兆府,因此往来通商之人会比较多。”
“这些商人时常会带来其他州府的新奇古怪物件,而商家之间为求竞争也会各自备有吸引客源的表演,这珍林夜市便因此而得名。”
“基于这般名号,更是时常会有各州县的百姓慕名前来。”
轻叹了口气,她继续道:“也正因如此,这其间必有龙蛇混杂。现因朝廷追捕重犯,锦溪府的各个位置都设下了严苛的关卡。”
“而那些私.贩的奇货更是不敢被运送进来,因此晚上自然没有从前那般繁华鼎盛。”
霎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柳萱忽的看向她,喃喃而语,“说到此处,画音姑娘倒是与那皇榜上的人有几分相似。”
前日,她从京兆府的姑母家回来经过城门时,看见过皇榜上的那张画像。
她话音刚落,许珍微怔之余也似意识到了什么般,即刻将目光转向了凌音。
顷刻间,二人的眸中竟同生了一抹戒备之色,而她们亦将视线移向了街道不远处夜巡的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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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弃妃为后 015.给你们变个戏法
此刻,他们桌旁仍有用膳完毕的食客悉数而过,而店铺的大堂内,掌柜忙着吆喝照顾客人的声音徐徐犹在。
正待气氛无形中凝了抹焦灼之意时,琊染忽然出了声,“我这里倒是有张皇榜画像,二位姑娘不妨打开看看,便会有所评断。”
言语间,他竟是从怀中掏出了一个被叠好的纸张。
在琊染动手徐徐将之打开之际,若是仔细一瞧便不难发现,这张纸上呈现的乃是皇榜重犯的临摹之像。
瞥了眼对面的两位姑娘,凌音凝目看向了铺展开来的画像。这幅画中的女子,是乃一身干练的护卫装扮,她粗挺的眉下,是严酷凌厉的眼。
轻挑眼梢,她将指尖缠上垂于胸前的脉脉青丝,不以为意的舒缓一笑,“二位姑娘莫要吓我,我怎可能与画像上的女子相似呢?”
再度将画像上的女子与凌音对比着探看了一番,柳萱竟似松了口气般窘迫着轻笑道:“印象中有些相似,但经过这么细细的一番比对后,姑娘温婉灵秀,眉如俏柳,眼波更是灵耀似水,确实也不怎么像。”
“画音姑娘,对不住了。”柳萱开了口。
只觉此时的气氛微有尴尬,琊染伸手拿起了桌上盛水的瓷碗,淡淡开口,“我给两位姑娘变个戏法可好?”
眸光轻轻一闪,许珍看了眼身旁颇有兴致柳萱。微挑了眉,她嗓音含笑的开口道:“你会变哪种戏法?”
并未直接回答她的问语,琊染略有神秘的开口道:“这个戏法须借助一位姑娘的随身丝绢。”
眸中含了抹别样眼色,许珍竟是不予避讳的从衣袖中掏出了自己的丝绢交与他手中。
接过她递来的丝绢,琊染与之相视一笑的画面正巧落入了凌音眼中。目及眼前这番景象,凌音不禁暗思着心绪。
没想到,模样生得俊美的男人还是这般占据优势。只是片刻功夫,他便引得两位姑娘主动与他攀谈,且对他的要求也甚是配合。
轻转修长的指,琊染将许珍的丝绢盖于了圆桌中央的瓷碗上。这雪青的丝绢间正绣有如生如栩的花叶轻蝶,可想其主人的绣工颇为了得。
正待在座的三名女子皆犹自揣测他接下来的举动时,琊染却眸光徐徐的环过几人,最终似有艰难的将视线定在了柳萱身上。
瞥了眼女子搁置在桌上的左手,他微微一笑,“若是我能将你手腕上的玉镯变到这碗中来,两位姑娘待会可愿与我们一同前去绝色坊?”
“早前,我便听家乡那些游历的商客说起过,那里可是汇集了许多奇异独特的东西。”言语间,琊染的目光正锁定在柳萱身上,虽说他话语是征询的意味,但眼神中却是一抹笃定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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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弃妃为后 016.许珍的推脱之意
相较于生性热情的许珍而言,柳萱来得更为柔婉静宁。面对男子忽然而来的问语,她瞥了眼坐于自己对面的凌音。
此时,对这般提议颇有兴趣的许珍缓缓凑近了她耳际,轻声道:“你大可不必担忧,有我在呢。”
“我们好不容易才得了机会出来玩逛,定要尽兴才好。瞧他说得自信满满的模样,若是待会变不出来可就有的看了。”
将眸光挑向琊染,她继续道:“绝色坊有什么好去的,不过是一群世俗之人的玩赏地。”
“若是你当真能把玉镯变到这碗中,今日这饭就算我请,可好?”言语间,许珍轻推了一记身旁女子。
虽有片刻犹豫,但柳萱仍是应允了此事。忽的站起身来,她横下心将挂有青翠玉镯的手腕一伸,“要怎么配合,你说吧。”
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个似要将什么都豁出去的女子,琊染轻笑之余,并未在意许珍刻意回避自己的提议,而是迅速伸手遮挡住了柳萱腕间的玉镯。
只是,他忽然而来的这般亲密举动,却是让柳萱轻轻一颤,瞬间阖上了双眼。
片刻后,待她再度张开眼眸时,映入自己视线的正是男子绝美无双的容颜。此刻,他弯弯似月的眉眼中尽是炫如星华的光耀,而男子噙着笑意的清红唇间,则是皓齿若贝。
其实,他的手并未触碰到自己,但她肌肤却似能感受到这男子传递而来的微凉之意,正从她腕间缓缓朝全身蔓延开来。
此时,琊染已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凌音与许珍,试问道:“你们谁来掀开盖在瓷碗上方的丝绢?”
瞥了眼坐于桌旁的二位姑娘,凌音轻敛了目光。莫非琊染知道许珍与柳萱的真实身份,更洞悉了自己刻意接近这两名女子的目的?否则他又怎会想要引那许珍去绝色坊。
收起心绪,她扬声道:“我来。”
言语间,这女子已轻轻掀开了丝绢的一角,却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正待许珍心生焦急欲要开口催促之时,凌音忽的看向了她,“许姑娘觉得这玉镯会在碗中吗?”
听得她如此一问,许珍看了眼柳萱那教琊染遮挡住的手腕,眉间微凝了几分。此刻,自己全然无法看到玉镯是否还在那女子手上。
他自将玉镯用手遮掩住后,便再没靠近过瓷碗,按理来说他根本就没有机会将玉镯放入碗中。
如此,她自是不信。
定神看了眼不发一语的琊染,凌音见他正将那遮挡在柳萱手镯处的大掌缓缓移开。
众人凝目一瞧,这女子光洁的手腕上哪里又还有玉镯的影子。
心中蓦地升腾起一抹焦躁之意,许珍快速伸手扯开了掩盖在碗上丝绢。此刻,那盛着清水的碗底正躺着的一只玉镯,就是柳萱所戴的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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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弃妃为后 017.往后要小心这二人
这玉镯缘何凭空就到了那碗里?她眸含狐疑的看向了柳萱,但就这女子惊讶的程度而言,也并不比自己少。
“天色不早了,我与柳萱便先告辞了。”言语间,许珍瞥了眼身旁女子。
转眼看向还愣在原地的柳萱,凌音微微一笑,“柳姑娘不随她一道走吗?”
似刚回过神,柳萱看了眼已渐行渐远的许珍,俯身行了记礼,“画音姑娘勿要见怪,她素来性子直率,偶有冲撞旁人之事也并不察觉。”
“今日有幸能在此与你们偶遇,柳萱心中的欢喜无法言喻。”
瞥了眼凌音身旁的男子,她喃喃道:“画生公子还变得如此精彩的戏法,着实让我大开眼界,柳萱还望能有缘再聚。”
见眼前这个比自己年岁稍小的女子,同琊染道别却微低着头并不看他,而是紧张得略有局促之意。这般少女情事初开的模样,竟是逗乐了凌音。
琊染突来的沉默,让柳萱莫名心慌的抬眼看向了他。可这男子却只是轻侧过脸,探向了自己身旁的凌音,似对她方才的话语并不上心。
意识到这一点,柳萱径自从腰间掏出了一包银两放在桌上,“既然许珍已承诺在先,这饭钱理应由我们来出。柳萱告辞了。”
转身朝着许珍离去的方向踏去,她轻喘着小跑了几步才得以追上,“你怎么这样就走了,可不像平常的你。”
瞥了眼满目疑惑的女子,许珍见她脸上的红晕尚未退却,便调笑道:“怎么才小跑了几步,你就这般面若桃李了?还是说,因了方才那个会变戏法的小哥?”
听着她微有酸薄的言语,柳萱倒也不恼,只是轻轻一笑。
可这般反应却是让许珍急恼了几分,“我可告诉你,往后若是在街上见到了这二人你须得躲得远远的。”
越想越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可她偏生又道不出来。眉间一拧,许珍闷闷地越走越快。而柳萱也只得加快步履随在她身后,略有无奈的喃喃道:“我倒是觉得这二人挺好的。”
见远处的两抹身影已渐入人群消失不见,凌音拿起柳萱留在桌上的荷包在手中轻掂了两下,颇有意外的开口道:“这姑娘果然是看中了你,竟然留下了这么多银子。”
言语间,她将荷包打了开来。霎时,便有一袭淡淡的墨兰香气徐徐而出。这味道,就如其人般不骄不烈,唯有清雅。
从荷包中取出一些碎银放于桌上,凌音催促着一旁的琊染道:“走吧,天色已暗,我们去打探下陈府的位置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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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弃妃为后 018.心思深暗的男人
瞥了眼店外夜色,凌音正欲起身,却觉身旁一道轻风而过。顷刻间,她拿有荷包的手心便已空空。
待她转眼看向琊染时,这男人已起身径自朝前走去,而他手中拿着的正是从自己这里夺去的荷包。
猜不透这男人想些什么,凌音几步追了上去。
悄然来到琊染身后,她正欲一掌拍在他的肩头时,这男人却瞬间将肩头一矮,躲掉了她的触碰。
没想到,他的功夫竟是如此厉害,就如背后生了眼睛似的。眉间轻凝,凌音见琊染却是一副早有打算的模样看着自己,“跟着我走。”
二人一路并肩而行,可途中却都静默无语。随着前路拐向护城河边的大道,路上的行人也开始多了起来。
此番,那河中正零星的飘散着烛光徐徐的河灯,而河畔则是有孩童嬉戏玩耍,恋人漫步桥中。
一路上,凌音眼梢的余光时常注意到身旁男人。他虽单手摆弄着掌中荷包的锦穗,目光也被沿街的有趣事物吸引。但不论她怎样刻意的加快或是放慢脚步,他的步履都一直与自己保持着同样的节奏。
霎时,迎面而来一名醉汉踉跄着身形欲要撞上凌音的一瞬,琊染轻揽上她朝旁侧一闪,助她避开了醉汉。
看了眼身后跌撞着渐行渐远的醉汉,凌音将视线移向了身旁男人。此刻,他已不着痕迹地拉开了与她的距离。目光微深了几分,她开口道:“你可知道,方才那二位姑娘的来历不甚简单。”
并不看凌音,琊染只是淡淡应语,“若是我没说错,那性情温婉的柳萱正是已告老还乡的陈庭申的侄女安子晴,而那个脾性颇为率直的许珍则是刑部尚书乔少临的女儿乔薇。”
他本就是羽林卫的副统领,认识这二人也不足为奇。恐怕也是如此,他才会主动与那两名女子熟络,想必他来锦溪府也是有任务在身。
不过,她怀中留有不久前他给予自己的羽林卫腰牌。而他当时说,这腰牌在她遇见危险时,兴许能助她逃过一劫。
眸色静淡无绪,凌音缓缓问道:“这二位姑娘你在盛京时曾有见过?”
对于女子的疑惑,琊染却是不以为意的将手中荷包的内里翻出一角示至了凌音眼前。
那上面,正清晰的绣着两个小字,子晴。
若有所思的将目光投向琊染,凌音只见他唇角微扬道:“这荷包内绣的小字,倒是印证了我的揣测。”
“乔少临负责协助皇上审理端王谋反一案,而他如今也到了锦溪府。据我所知,那乔薇现下理应是在盛京与丞相之子完婚,可她如今出现在此处究竟是为何原因,还不得而知。”
“但乔少临所在之处必是重兵把守,你要见他恐是极难,如若是从乔薇身上下手,倒也不无可能。”
眸色轻敛,凌音心中一惊。他竟为自己做了多方打算,先是拜访陈庭申,而后再去见乔少临。
这一刻,她只觉这男人心思颇深。他这样不遗余力的帮助自己,莫非仅仅只是因为他景仰家父凌怀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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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弃妃为后 019.你不是羽林卫副都统吧?
察觉到她杵在原地未动,琊染停下步履转身看向了与自己不过相隔咫尺的凌音,而她正犹自陷入了沉思中。
轻叹着瞥了眼不远处,琊染豁然迈出几步贴近了凌音身旁。此刻,二人靠得极为亲近,他俯身在她耳畔低语了一番后,便轻推着她继续朝前而行。
四周萦绕的皆是琊染的幽淡气息,她不甚习惯与男子如此亲密。即便是跟在容修身边这五年来,她虽爱那男人极深,但也从未越雷池半步。
更何况,容修也曾直言不讳地向她袒露过自己已有心爱的女子,所以不能迎娶她,因为他要将正妃的位置留给那个女子。
略有抗拒的用手肘轻推身旁男人,凌音与之稍稍拉开了些许距离。可正待她欲开口之际,琊染却抢先道出了话语,“任谁看到你这幅青涩的模样,都会以为你从未和男子有过肌肤之亲。”
言语间,琊染愈发靠近了凌音一些,而她竟一时也忘了推开。羽林卫向来都是对外极为保密,但是身为端王护卫多年,她还是听闻过羽林卫的副都统已有三十出头的年纪,可眼前这男子顶多才二十来岁。
而琊染这一身行头,随便挑出一样都可说是价值连城,但他有羽林卫的腰牌又是事实,若他是皇族子孙,亦或是官宦子弟,也便不足为奇了。
看着女子眉间掩藏不住的愁楚,琊染轻笑着放开了她,“想不通就别想,好不容易到了锦溪府,在去拜访陈庭申之前,你放松片刻可好?”说着松开了对她的钳制。
凌音一得自由,便迅速与这男人拉开了距离,为什么只要与他在一起,她每每便会有一种心思被他全数看穿的感觉。
自上了他的马车后这一路而来,他的一切言行她均看在眼里。危机时刻与门千总等人的周.旋,不着痕迹地替她解围助她成事,这个谜一般的男子,他究竟有些什么她不为所知的秘密?
思虑中,她却不想让这男子再看出端倪。故意掩饰着内心的窘迫,凌音微有慌乱的将四周环顾了一番。
灯烛笼笼的长街上,除了偶有路过的行人好奇的对他们投来目光外,她并未发现异常。言语中蕴了抹疑惑,她开口道:“其实,你根本就不是羽林卫的副都统对吧?”
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男人此刻的眉眼神姿,凌音甚至还探到了他眸中一瞬而过的暗沉之色。虽有懊恼自己这般直接的脱口问出,可她却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猜忌与不安。
此刻,琊染的沉默让凌音心中生出了一丝焦躁之意。身后,渐有舞龙队伍的锣鼓声由远及近。
可就算那锣鼓声已近得就如已临旁侧,但她仍是目光紧锁着琊染,似是执意的一定要等到他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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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弃妃为后 020.今日,我们就此别过
顷刻间,街上巡游的舞龙队伍便将他们全数淹没。静闻着周遭的人声锣响,待凌音的耐心在这番音动之中几欲消磨殆尽时,琊染忽的上前揽住她,将她带离了此处。
微沉着嗓音,他在凌音耳畔用那几乎只有彼此可听得的声息,轻吐出了字句,“若我说,我是光仁帝遗留在民间的儿子,你可愿相信?”
许久,集聚的人群终是散去,而那舞龙队伍也已走远。神色严正的注视着一脸淡然的凌音,琊染眉间轻沉了几分。
可自他方才说了那句话后,这女子相比之前的急切,这般异常冷静的反应,倒着实在他预料之外。
静宁片刻,凌音忽的开了口,“皇上自登基后曾有二十年都未再离开过盛京,自不可能在微服出巡期间与民间邂逅的女子生下儿女。”
“况且在宫中,但凡皇上宠幸过的女子,彤史中均有详细的记录。皇上共有子女十八名,除去夭折的五名,如今尚在的是十三名,怎么会有皇子遗留在外?”
可他既这样说,必然也不是空缺来风。琊染,似乎比她想象中更加危险。这,便是凌音平复了心绪后脑海中跳出的第一个念头。
不再看他,她只是定了定心神,凝声开口,“感谢你一路上对我的照顾与护送,你我今日便在此别过吧。”
此刻,心思敏锐的琊染自是明白她话中所指的含义,可他却也并不奇怪她会有这般反应。
稍稍顿了顿,她再度开口道:“眼下,我只想一心一意的考虑翻案之事。接下来,我还有些事必须要去做。前途凶险难料,甚至会随时丢了性命,你犯不着同我一道冒险。”
瞥了眼身旁的琊染,凌音见他竟是一副淡然如风的模样,便凝眉继续道:“若此事了结后,我还能侥幸活着,即使以后我们相遇,也请装作不曾相识。”
见男人沉默了许久都只是这样静静的看着自己,凌音认定他也已默认。
收了话语,凌音正欲离去之时,却听得身后有男人清淡无绪的嗓音悠悠而来,“也罢,你多保重。”
不再有所迟疑,凌音快步没入了人群之中。
静立在女子身后,琊染凝眼注视着她的身影直至消失不见,才浅叹低语道:“已是箭在弦上,凌音,恐怕很多事已由不得你了。”
片刻后,在一个街边拐角的暗处,凌音微探出了身形。直到看着那男子转身离去再也寻不见踪影,她才站了出来。
他方才说自己是皇上的儿子,不论他说的话是真或假,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这男人同羽林卫之间必然脱不了干系,而他来锦溪府的目的想来也不简单,若真是这样,还是不惹为妙。
不再思虑什么,她转身朝了与琊染相反的方向移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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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弃妃为后 021.若你出了事,我也不会独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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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京,西郊别院。
负手立于窗前轻看着院中的繁花玉树,容修满眼皆是沉淡之色。片刻后,待一名身形清瘦的女子徐徐推开院门之时,他的眸中闪过了一丝暗流。
女子刚一踏入厢房,便几步上前投入了他的怀中。紧紧攥着男人的衣袍,她嗓音中含了抹忧心决绝,“若你出了事,我也不会独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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