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弃妃为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七夏浅秋
“你能有什么被一只妖看上?”眉梢微微一挑,琊染嗓音如风的开了口。
见女子蹙眉撇了撇嘴,他继续道:“蛊王之毒,对你而言是致命的,但对妖而言,却是修炼的助力。”
虽然他给了自己这般深入的解释,凌音却是不暇思索的断定,这男人在说谎。
按照他之前所言,除了残存的蛊王之毒,让她有了异于常人的淡红双眼外,究竟还有什么是值得妖惦记的?
将手中的茶水放于小塌上,凌音微扬了下颌,“昨日我喊你来帮我解开绳索时,你为何不来?”
“本王不是说了吗,有你后悔受罪的时候。”
凌音闻言一愣,这男人竟报复她。
微有鄙薄的横了眼身旁眉目如画的男人,她勾了勾唇角,“其实,徐玉衡在官兵的追捕中没有死,对吧?是你暗中救了他。”
眸光深深的看着眼前笃定俏皮的女子,琊染只是浅啜着暖茶,不置可否。
此刻,马队左侧的崖林中,有两个人正隐在树石后,目送着二人的马车渐渐远去。
唇角噙出一抹浅淡的笑意,徐玉衡悠悠道:“没想到,这男人竟会出手救我。”
抬眼看向身旁眉目沉凝的男人,彭顺开口道:“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轻叹了口气,徐玉衡冷笑道:“天地之大,我便不信没有我徐玉衡的容身之处。”
“要同我一起吗?”目光落向旁侧身形瘦小,却甚为耿直的彭顺,他问道。
瞥向马队的末影,彭顺笑得畅然,“如今,我也正被朝廷通缉,不跟你还能跟谁。”
一眼看过他眸中坚定的光芒,徐玉衡淡笑着转身朝了崖林深处而去。
*******
端王府。
轻拥着身旁睡得安然的女子,容修看着她因欢爱过后而柔润红晕的脸颊,唇角勾出了一抹怡然的浅笑。
虽然她有了身孕,但难忍心中的念想,他今日终是在情动之时要了她。
尽管他已十分轻柔小心,可她仍是有些难受。好在这女子如今已倦得沉沉睡去,并未表现出任何不适之状。
指尖划过楚晗微热的脸颊,容修的眉眼却是随着思绪,沉暗了几分。
上一世,在九鸢魂飞魄散后的岁月里,他曾进流光殿偷偷看过师傅的轮回镜。
今生,玄琰将转世为一名左眼下凝有泪痣的男人。
而现下,自己要做的,便是找出这个男人,杀了他。
————————————————————————————————————————————————
喜欢文文的亲记得收藏一个哈~~
独宠,弃妃为后 096.本王要让他万劫不复
听得不远处传来敲门的声响,容修凝过身旁女子的睡颜,伸手替她折好锦被后,便翻身下了床榻。
披上展挂与木架上的衣袍,他缓步行至了雕花木门处。刚一出厢房,便有一名男子朝他跪了下来。
瞥了眼来人,容修将目光挑向远处,压低了嗓音道:“调查可有什么发现?”
来人微抬起头,忙应道:“王爷,据宫中的线人回报,这些日子皇上每日都会到后宫的一处偏僻院落中,去见一位名唤绾绾的女子。磐”
“而二人在房中独处时,身旁从来都没有宫人伺候。至于这女子身边,便只有一位哑巴宫人照料,且不识字。所以,他们二人的谈话,无从探知。”
眸光一凝,他继续道:“如今,我们只知皇上从来都不会留下过夜,最多待上一个时辰便会离开。但唯一可确定的是,这女子的容貌与怡王倒有几分相似。”
眉间微皱,容修转身将雕花木门轻掩上后,才缓缓道:“怡王府可有消息?”
嗓音轻沉了几分,来人再度回禀道:“这几日,怡王让府中的管事传话说自己近来身子抱恙,须在府中静养,暂不能上朝。候”
“而皇上自是担心,便派了太医为怡王诊治。不过,与杨太医同去的,还有司元絮姑娘。”
“其实,那怡王根本就不在府中,可杨太医回呈皇上之时,却说怡王得的是畏风症,遇风便会头疼。虽说爆发起来病情严重,但只要闭门调养数日,便会好全。”
抬眼看向容修阴霾的神色,来人一惊。担心主子责怪自己办事不利,他又补充了一句,“王爷放心,虽说属下尚未找到怡王与凌音,但派出的探子已有了发现。”
“据说昨日,就在月灵山附近的一个村落里,他们发现了与这二人相似的一男一女。属下一收到消息,便立刻来向了王爷禀告。”
听得来人所言,容修微微挑起了眉,这琊染竟能让司元絮甘愿为他犯欺君之罪。
那日,在悬崖边上围攻他时,那么多伏兵高手都未将他杀掉,看来他确实不好对付。
幸好他为防万一,在凌音身上种下了精心培育多年的蛊王之毒,赌的便是这女子在他心中究竟有多重要。
根据时间来算,若是凌音体内还存有蛊王之毒,现在理应毒发身亡。
看来,这琊染果然还是将蛊王之毒渡到了自己的身上。蛊王之毒仙魔难逃,他没救了。
从思绪中回转过来,容修朝他吩咐道:“继续派人去打探,一有消息速来向本王回报。”
“另外,派出几支精兵以追捕逃犯的名义,一旦发现了这二人便将其截在路上,本王要让他尝尝万劫不复的滋味。”
他刚一说完,便听得房内传来了杯子摔落在地的声音。心里一惊,容修猛的推开了雕花木门。
此刻,楚晗正将手撑着站在桌旁,身子已有了微微的颤抖。
心上一拧,容修示意来人退下后,便大步跨入厢房,来到了楚晗的身旁。
可待他欲要伸手搀扶上这女子时,她却将身子一闪,避过了他的触碰。
冷冷的看着眼前男人,楚晗嗓音沉缓的开口道:“你一定要将凌音逼到绝境才肯罢手吗?”
凝着楚晗眼中泛出的苦痛之色,容修蹙眉凝声道:“若她活着回来,知道了凌怀安所中的蛊毒是你所制,想必不会平静。”
“如若她要加害于你,你根本就不可能是她的对手。你如今身怀有孕,本王不能让你冒这个险。”
眸光灼灼的看着女子若水潋滟的眉眼,他嗓音中蕴了抹坚如寒铁的意志,“这一世,我们绝不能再因他人而分开了。所以,凌音不能活。”
见容修的态度如此决绝,楚晗不暇思索的回道:“凌音她不会的,这么多年来,她从未做过任何伤害我的事。”
“而你留她在眼皮底下做护卫,不也是为了监视与观察她吗?”
“凌音没有上一世的记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素瑶。她只是将对你的喜欢默默放在心底,安守着本分。”
顷刻间,容修一掌拍向了她身旁的桌子。看着楚晗,他压抑了胸中的怒火,带着薄戾扬声道:“来人!从今日起,楚晗不得踏出房门半步。若有人敢违,论死罪!”
他此言一出,竟是有两名嬷嬷瞬间从厢房外踏进,行至了楚晗身旁。
满眼诧异的看向容修,楚晗却见他凝了自己一眼后,便一语不发的转身离去。
瞧着男人的身影消失在厢房内,她终是微有虚软的跌坐在了凳子上,而她身旁的嬷嬷却是温声劝慰道:“王爷担心姑娘的身子,老奴们还是伺候姑娘早些休息吧。”
再也掩不住心中的酸涩与委屈,楚晗忽的趴在桌上呜咽着哭出了声音。
*******
从京兆府一路出来至晴川府的地界后,琊染与凌音所乘的马车便与潘瑞的马队分离了开来,径自驶往盛京。
现下,已是晌午时分,小道两旁透过树木斜斜耀至马车上的阳明,正将车身轻笼着一层浅薄的暖熙。
慵懒的靠坐在马车上,凌音兀自用手抚上空空的肚腹,斜眉看了眼身旁似乎对用膳不太在意的琊染。
见这男人并不主动提及午膳之事,她起身掀开马车前部的车帘,朝了一旁的护卫开口,“到哪了?”
一名护卫从马上下来,忙应声道:“姑娘,就要到灵月山了。”
径自将身子低下一揖,他朝了坐于车内的琊染请示道:“主子,属下准备去附近寻一些野果与烤鱼来作午膳。”
“嗯。”眼梢缓缓挑向他,琊染淡淡的应了声。
放下车帘返身回到琊染身旁,凌音却是神色古怪的打量着他,这人似乎对膳食一点都未在意过,也从不挑剔。
路上这几日,她在用膳之时都没见到过他,他总是在自己吃完之后才回来。而每当她问起时,他却说吃过了。
绯月般的眸子轻轻一闪,凌音忽的开口道:“你贵为怡王,难道不知民以食为天吗?”
“你如此克扣我们这些小老百姓的吃喝,看我以后怎么在你的母亲面前说你的坏话。”
思及这几日自己吃的都是野果烤鱼,凌音不免就想以此来将他鄙薄一番。
见琊染微愣着将目光落向了自己,她挑眉凑到男人身旁坐了下来。看着他干净修长的手正轻搁在小塌上,凌音继续道:“宫里那位名唤绾绾的女子,是你的母亲吧?”
神色轻怔,他反问道:“你是从何得知的?”
将此事在心中缓缓一过,凌音如实应道:“我上次在宫宴后去找夏广南时看见了,当时她正与皇上在一起。”
嗓音一顿,她没有再说下去。看着眸光浅凝的琊染,凌音见他搁在小塌上的手微微收拢了几分。
几乎是想也没想,她便将手轻抚上了他的手背。
按理来说,既然琊染的母亲尚在人世,就应接到怡王府居住,让他们母子相认,可她怎么就住进了皇上后宫。
恐怕这一切,就从皇上对绾绾的态度上来看,便能瞧出不少端倪。
眸色微深,琊染嗓音沉幽了几许,“此事你知道便好,勿要告诉其他人,尤其是夏广南。”
言语间,他已不着痕迹的同凌音拉开了距离。
见男人刻意疏离自己,凌音一勾唇角,便凑过去挽上了他的手臂,“你当我傻吗?这种事怎么能随便说,都经历了几次生死了,我若还没有这点悟性,岂不是辜负了你多番救我。”
淡淡的凝了身旁女子一眼,琊染并未言语什么。
霎时,车外忽然响起的谈话声吸引了凌音的注意。起身行至车头处,她掀开车帘一看。
小道旁侧,正有一帮人在准备午膳,看上去像是一个戏团。
见凌音即刻便示意了车夫与护卫停下,琊染眸含疑惑的看向了她。此刻,这女子正转了身朝他兴奋道:“太好了,今日的午膳终于不用吃野果与烤鱼了。”
看这男人正一脸淡薄的凝着自己,凌音几步行至他身旁,拉起他一道下了马车。
走近一名正在煮菜的妇人,她向其打听过戏团的负责人后,便径自去到了团主的面前。
从腰间掏出一锭银子,凌音将之交与团主手中后,便道出了此番要来蹭饭的目的。
在获得了团主的同意后,她拉着琊染一道在戏团旁寻得块大石,坐了下来。朝琊染低言几句后,凌音便去到菜盆前,用碗添置着米饭与小菜。
见得眼前这般情景,团主轻掂着手中银子,兀自笑道:“这姑娘还真是有钱,吃大锅饭也要给。”
片刻后,凌音便拿了一些小菜与吃食送至琊染面前,可这男人却什么也不吃。无奈之下,她只得一人端着小碗,将菜盘搁在膝上吃了起来。
几日都未沾过油盐,凌音径自夹着并不算丰盛的菜色往嘴里送去,吃得颇为开心。细细咀嚼着口中食物,她瞥向一旁神色淡淡的男人,好奇道:“你为什么都不吃呢,我见你平日里也不挑剔食物。”
见男人并不应语自己,凌音挑了一口米饭送入嘴里,略有含糊的继续道:“我在军营时,最喜欢和大伙一道用膳了。”
瞧着身旁女子悠然恣意的神色,琊染微微一笑,伸手将沾在她唇角的饭粒擦了去,“喜欢都堵不住你的嘴。”
皱眉讪讪一笑,凌音将目光挑向前方的菜盆时,却见一名女子朝二人走了过来。
顺着女子的绣鞋衣裙缓缓朝上看去,凌音惊异的发现她竟有一双水蓝色的眼。难怪自己方才去找团主时,他并未惊讶自己的淡红眼眸。
将面前的凌音细细打量了一番后,女子开口问道:“你也不是北曜国人吗?我是昌乐国的。”
听得女子道出的国名,凌音略有好奇的站起身来,看向了她的双眼。原来,有些人的眼睛,天生便是海染之蓝。
朝凌音淡淡
一笑,她忽的转至琊染身旁,颇为率真的开了口,“我叫妍真,请问公子的名讳?”
眸光探向一旁的琊染,凌音已是大惊,这姑娘还真是够主动。
捏了捏手中的竹筷,她刚想开口说点什么,这个名唤妍真的女子却径自坐到了琊染身旁,继续道:“我们将要去盛京,不知公子与姑娘要去哪里?”
瞥了眼身旁眸光如水的女子,琊染淡淡应道:“盛京。”
见他们二人此去也是盛京,妍真唇角一扬,“我们这次将会在盛京的飞花楼作表演,公子你会来看吗?”
霎时,原本缓缓裹着口中饭菜的凌音,便快速将其咽下,微有调笑的朝她开了口,“姑娘,你们家乡的人都是这般热情吗?”
目光划过她的绯红双眼,妍真微扬了下颌,淡然道:“喜欢就是喜欢,有什么好隐藏的?我一眼就喜欢上他了。”
轻挑眉梢,凌音看向了身旁男人。可琊染却只是波澜不惊的凝了她一眼,并未开口说什么。
一眼掠过身旁的二人,妍真轻笑着再度开了口,“你也喜欢他吗?如果是,我不介意与你公平竞争。”
教女子的话语说得心中一塞,凌音眉如静水的将这情绪一抹而过,“哪里有,你莫要乱说。”
微有好奇的打量着她,妍真悠悠道:“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不过,你们这里的女子总是扭扭捏捏,喜欢一个人嘴上却爱说反话。”
眉间轻轻一凝,凌音忽的很不喜欢这般被人戳中心思的感觉。
眼梢的余光瞧见琊染正侧过脸,浅笑着将她微有僵硬的神色全数收入眼底,凌音淡淡道:“你们聊吧,我把碗筷送还过去。”
抬脚朝戏团的前方而去,她刚行出一步,手臂处便紧上了一抹力道。微垂眼眸,她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却听得身后男人道:“姑娘,我们还要赶路,便先告辞了。”
瞥了眼已行至自己身旁的男人,凌音撇嘴道:“不再陪她坐坐吗?好歹人家一见你就喜欢。”
见女子的话语中含了抹微酸之意,琊染将手滑向她的腰间轻轻一捏,“看来,她说的并非虚言。”
一路行至做饭的妇人处交还了碗筷后,凌音正同他一道回马车上时,却教一名拎着水桶的姑娘给踉跄着撞上了。
伸手扶上欲要跌倒的女子,在她抬眼开口感谢时,凌音却是一惊。
此刻,她眼前这名面色微白,神眸憔悴的女子,正是他们之前在锦溪府认识的安子晴。
目光刚一触至琊染,安子晴便微有无措的垂下了眼眸。一瞬便觉这女子出现在此甚是蹊跷,凌音心中已有了些许了然。
神色警觉的看了眼四周,她刻意压低了嗓音,“安姑娘,你是不是被人卖到了这里?”
眸色哀哀的点了点头,安子晴眼中已泛出了泪光,“凌姑娘,你能救救我吗?”
转眼看向身旁的琊染,凌音知道他心中已有了计较。
最终,琊染以府中需要侍婢为由,将安子晴从团主手中用高出他购来三倍的价格,将这女子买了下来。
搀扶着身子虚弱的安子晴回到马车上后,凌音将她身子各处都细细检查了一番,好在这女子身上并无大碍,凌音便替她将几处皮肉伤口涂上了药膏。
听闻她讲述过自己的遭遇后,凌音便让她先在马车上休息着睡上一觉,待到了晚膳时分再喊她。
随着马车一路进入灵月山的地界,天色也渐渐的暗沉了下来。将马车停在一处较为开阔的山地,几名护卫便分头去了山中找寻裹腹的野果与鱼兽。
替已醒来的安子晴喂了一些水后,凌音见皮囊中已空,便径自下了马车。
一眼看见静立在马车旁的琊染,她朝这男人扬了扬手中的皮囊,“安姑娘尚在马车内,她若有什么需要的,你便照应着点。”
轻踏至不远处的溪流旁,凌音蹲下身子将自己的面容清洗了一番后,便将皮囊中灌满了水。
一手抚过凝有水珠的发丝,她浅笑着看了眼自己在溪水中倒映而出的细碎光影,转身朝了马车旁行去。
片刻后,待凌音拿着皮囊缓步来到马车附近时,噙在唇角的笑意却微微一僵。
此番,蕴着海蓝之魅的橙橘色天幕下,安子晴正靠在琊染的怀中,脸颊上泛着淡淡的轻红。
——————————————————————————————————————————————
感谢188****1551的六张月票,琉璃99的荷包,婆娑陌陌的钻石,五朵花花与荷包~~喜欢文文的亲记得收入书架噢~
独宠,弃妃为后 097.你这男人真的很讨厌
轻嗅着男人身上的淡淡薄荷凉,安子晴眼梢余光所及之处,是凌音正拿着皮囊朝马车而来。
心中微微一慌,她同琊染稍稍拉开些许距离,看向了已行至他们身旁的凌音。
晚阳之下,女子额际处沾染的水珠,正盈盈的闪动着微亮的光芒,而她未施脂粉的白皙脸颊上,则是凝着一抹浅浅的橘色光晕。
此刻,这女子淡彤色的双眸中,透出的那抹琉璃般的炫光,竟是美得令安子晴几欲无法移开视线。
见身旁男人微有无奈的摊开右手,凌音不暇思索的将皮囊塞至了他手中。从怀中掏出随身的锦帕,她再度递至了琊染面前,轻笑示意着磐。
眼前,一脸赖皮的女子惹得琊染轻勾唇角,接过了她手中的锦帕。
用锦帕将凌音额际残留的水渍擦净,他却佯装薄怒般警告着她,“都多大的人了,还像个孩子似的。候”
见眼前二人竟是这般默契,凌音还故作不耐的瞥了眼身前男人,安子晴淡淡一笑。
忽的想到了什么,凌音转头看向了一旁的女子,微有诧异道:“安姑娘,你怎么不再休息一会?”
“回盛京的路,尚还有段距离,若是马车行驶起来,应是又要颠簸的难受了。”
轻瞥了眼同样看着自己的琊染,安子晴略显紧张的朝前迈出了一步。可她却忘了方才自己扭到脚,这刚一施力,便已隐隐作痛。
敏锐的察觉到身旁女子的异样,凌音忙眼疾手快的扶上了她。待稳住身形后,安子晴才笑言道:“都怪我方才踏下马车时没有踩稳,伤到了脚踝,休息一会应该没事的。”
微一皱眉,凌音思虑着看向了身旁的琊染,幽幽道:“马车上的木箱内,有一些常用的药膏,我上次见你替我处理伤口时很是专精,你来帮安姑娘看看脚伤。”
言语间,她已扶着身旁女子朝了马车上而去。临了,她还丢给一旁毫无反应的琊染一记眼神,示意他快些。
马车内。
微有拘谨的看了眼陪在自己身旁的凌音,安子晴郁结了半晌,才缓缓开口道:“凌姑娘,这样好吗?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微微窘迫的看了眼与自己相对而坐的琊染,她继续道:“我的脚真的没事,还是待回到盛京后,我再去医馆寻医女帮我瞧瞧。”
不以为意的瞥了眼琊染,凌音轻笑道:“你方才吃痛的模样,可不像说的这般轻松。”
“既然之前我们从戏团里救了你,而现在你又只身与我们一道回盛京,那你的人身安全就算是我们的责任了。”
眸光转向身旁微有局促的女子,她继续道:“如此,你毫发无损倒也算了,可若是我们明知你的脚有伤,还不管不顾,岂不是我们的怠慢?”
在凌音的一番言语下,安子晴也知了自己似乎没有拒绝的道理。在琊染的淡淡示意下,她微微抬起了受伤的右脚。
褪掉她的绣鞋后,琊染用指尖试探性的在她脚踝处捏了几下,便抬眼看向了她,“若是疼,就告诉我。”
静静的在一旁看观着琊染的捏探,凌音不经意间却瞧见了安子晴注视着他的那道目光。
此刻,女子的眼中正沉着一抹浅浅的光耀,那随她眼瞳轻转的流光中,藏着一抹眷恋之色。
脚踝处的伤虽是疼痛,可安子晴却是紧咬着唇瓣将其隐忍,还轻笑着示意自己无碍。
见着这般情景,凌音心脏一滞,随之而来的,便是淡淡的忧闷。
片刻后,她便听得琊染蹙眉道:“恐怕这脚伤有些严重,安姑娘,失礼了。”
言语间,他已伸手除去了安子晴的布袜。一瞬,这女子的脸颊便染上了晕红。
而琊染这般专注的模样,亦是倏地惹恼了凌音,可她更加懊恨的,却是自己。明明就是她提出来让他替这女子看伤的,如今又能凭什么去嗔怨旁人?
只是,她的心上,已是极不畅快。
好不容易,这跌打的药酒上好了,而琊染也以内力为安子晴将脚踝肿胀处,活络了一番筋骨并消散了瘀血。
这比起方才揭开布袜时看到的红肿,已是好上许多。
看着眼前已眉目传情多时的二人,凌音轻笑着拿起了琊染手旁的药酒,感叹道:“没想到,这药酒的效果如此好。”
缓缓说道间,她站起身来,可手中的药瓶却是不慎从掌心滑落掉出。而在她佯装抢接药瓶的过程中,那药酒已尽数洒在了琊染的袍子上。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