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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弃妃为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七夏浅秋
“我因担心夫君的安危,便到了村口等他。却不想,等来的却是他被剜心,倒在了路边。”
“你虽有功夫带她出去,可你们出行的方向也是村口,说不准就是你们杀的人。”
见眼前女子又是一阵低哀啜泣,琊染目光一转,扬声道:“在场的众人里可有大夫?”
他话音刚落,人群中便有一名身形瘦小的男子挤了出来。看了眼倒地的张森,他朝琊染道:“鄙人正是大夫。”
霎时,周围便有几名壮汉用手肘来回的推搡了这男子几番。
见他脚下步子凌乱,险些跌倒,其中一人不屑的调笑道:“我说彭顺,你什么时候成了咱们村的大夫了?我们大家怎么不知道?”
瞬间,彭顺的脸上便泛出了青白之色,而他故作镇定的模样,更是再度惹笑了众人。
其间,有几人更是骂骂咧咧的开口道:“你不就是个医牲口的吗?还敢在这冒充大夫。当初,是你爹医死了人,失了颜面才做的兽医。”
“你便莫要在此丢人现眼了,赶紧去看看有没有哪家的牲口染病吧。”
颇有些看不惯众人的举动,方才仗义豪言的横子,径自出了声,“村里唯一的大夫走亲戚去了,如今懂得医术的,便只剩了彭顺,姑且让他试试吧。”
“除此之外,大家
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众人一听横子的言语,皆沉默了起来。见得这般情景,横子一把将彭顺拎起,几个大步跨至了琊染面前,凝声道:“就让他来给张森验尸吧,也总比无端猜测的好。”
见琊染淡淡地应了一声,彭顺赶紧执着火把走到张森身旁,蹲了下来。
瞧他查验翻找,探看尸体的动作极为娴熟,若是不知他身份背景的人,还真觉得他是那么回事。
半响,见他若有所思的站起身来,似已有定论,郭兰迫不及待的问道:“彭顺,我家夫君可是被剜心而死?”
瞥了眼忽然凑近的郭兰,他皱眉道:“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实吗?你还多此一问。”
此时,立于他对面那沉默不语的琊染,忽的开了口,“彭顺,据你所验,这张森大概死了有多久?”
听得男人的问语,彭顺未含迟疑的应道:“根据我方才的查验,从这伤口凝血的程度与他身上的尸斑断定,张森恐怕已死了有两个时辰了。”
“他死亡时间,估摸应是在戌时一刻左右。”
眸光转向尸体旁的郭兰,琊染继续道:“若是张嫂有印象,我与她在戌时一刻时并未外出,又怎会分身去村口杀了张森,且还剜了他的心脏?”
郭兰一听,竟有些恼怒了起来。眸含狂躁的看向琊染,她即刻便道:“我怎么记得你们究竟是什么时辰出的门,你莫要在此胡言乱语。”
“大伙不要被他的一张嘴给骗了!”
眸色淡淡的注视着女子因激愤而微有扭曲的面容,琊染不以为意的将视线转向了彭顺,缓缓问道:“彭顺,经你方才的一番查验,是否能断定出张森的心脏究竟被何种利器所剜?”
稍稍思虑了片刻,彭顺皱眉应道:“这也正是我不解之处,从张森胸前的伤口来看,这并非利器所致,而是撕裂状。”
“可这撕裂之痕,却不是虎豹一类的凶兽所留下的,而像是鸟嘴叼扯才有。”
听得他的一番解释,郭兰忽的大笑,“一派胡言,按照我夫君胸口处的血窟窿来看,哪里会有这般大的鸟?”
凝眼看向张森的尸体,彭顺继续道:“所以我才说,让人觉得不解。我见过不少被动物袭击过的伤口,而张森胸口处的伤口确实与鸟嘴的大力撕扯痕迹,如出一辙。”
一眼扫过郭兰,琊染转眸看向横子,沉了嗓音道:“既然这张森的死,尚有蹊跷,又怎么能断定是何人所为?”
“目前,找出他真正的死因,才能还他一个公道,让他得以瞑目。”
看着周遭众人颇为凝重的模样,他掷地有声的开了口,“经过方才的一番分析,若是大家也认为张森之死存在可疑之处,便给我一日时间,我会将真正的凶手交给大家处置。”
听完他一番言语,众人顿时大惊失色。一日?这男人如此笃定的说道而出,莫不是他已知道了真凶是谁?
目光斜向琊染,郭兰冷笑道:“给你一日?谁知道你们会不会趁机逃跑?届时,我们上哪去找你们?”
见这女子一言道出了在场所有人心中的疑虑,凌音径自行至琊染身旁,一字一顿的开了口,“让他去找真正的凶手,我留下等他回来。”
看向立于自己身旁的女子,琊染目光浅凝了几分。
一眼掠过前方的一男一女,横子朝众人道:“若是大家信得过我,我便与这男子一道去找寻真凶,并将其带回来给张大哥抵命。”
衡子这人,素来在村中威望颇高。见众人都不反对,他便走到琊染面前,瞥了眼一旁的凌音,“你放心,只要你愿意让我跟着你一道去找寻真凶,我自会让人护这姑娘安稳。”
“便以你承诺的一日为限,若是过了这个限期,大家总要给张大哥一个交代。届时,他们会如何对待这姑娘,我也就管不上了。”
*******
从村民手中借了三束火把,琊染叫上了彭顺一道,与横子出了村落。而凌音则是被暂时安置在了一位村民家中,由横子的两位朋友看护着。
一路随着琊染去往村子外场,彭顺因鲜少在深夜外出,则显得略有紧张,而横子倒是一派淡然自若的模样,行在小道上。
此番,他们已离了村子有些远,而众人脚下的小道亦变得更为崎岖,就连寒夜中呼呼的风声,也吹拂得分外通透。
不由自主的打了一记冷颤,彭顺嗓音微涩的开口道:“凶手会在这荒寂之地出没吗?”
凝眼看向前方的深暗之林,琊染淡淡道:“我也不知道,但在四处探查一番,说不准便能发现什么意外的线索。”
一眼掠过四周微有森冷的环境,横子凝声道:“不管凶手是什么,我们都不可大意。”
许久,待几人行至一处枯草密集的坑洼之地时,他敏锐的察觉到了些许异样。
踏踩着脚下的断枝残叶,待横子举着火把将面前的厚长草木拨开之际,一旁的彭顺与他皆是微微一
惊。
二人眸色警觉的相互交换了一记眼色后,彭顺便在他的陪同下,朝那具趟在草中的尸体走了过去。
执着火把蹲下身子,待彭顺将此人上上下下都检查了一番后,他皱眉凝声道:“这人与张森的死因一样,且连伤口破开的痕迹都如出一辙。”
将心中的疑惑细细思量着,横子忽的站起身来,朝了一旁的琊染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具尸体在此了?”
此刻,他们的所在之地,正是琊染与凌音之前发现那具尸体的位置。而他一路出了村落后,便是有意无意的将二人引来了此处。
见琊染只是沉默着,并不回应自己,横子顿时生了丝怨恼之意,“你早就知道了剜心杀人之事,为何不说出来?”
“我说为什么你肯笃定的承诺期限为一日,原来是心中有鬼,我真是错信了你!”
眼梢挑向身旁眸色微怒的男子,琊染冷冷一笑,“你不是也没有坦诚你的真实身份吗?”
“岭南暴反案中徐朔的儿子,徐玉衡。你早该是一个死人,可你现在却出现在此,且还隐姓埋名生活在这个村落里。”
嗓音中含了抹阴沉之气,他一字一顿的道出了横子的身世。
霎时,眼中染满寒戾之意的横子,便几步逼近了琊染,似要亲手将这个秘密埋葬。
可下一秒,林间竟是狂风大作,周遭的树木皆被吹得垂弯欲断,而草花更是啸啸乱舞。
教突如其来的一切惊得心脏乱跳,彭顺即刻便瘫软在了尸体一旁。
可他的另一面,却有一抹黑影猛的朝了琊染背后袭去。
*******
翌日。
如今,正是晌午时分,可村落的广场上,却再度堵满了围观的村民。
此刻,广场中央的木架上,正捆绑着一名女子,而她的脚下,则是由稻草与枯木搭制成的矮台。
看样子,是有人要将这女子烧死在草木间。
轻轻耷拉着脑袋,凌音只觉自己的意识分外混沌,而她更是虚软得一句话也道不出来。
今日清早,她便被人下了迷.药。其原因是,郭兰鼓动了村里一些迷信巫蛊之术的村民,让他们一致认为凌音是乃不详之人,可能是妖。
在一部分村民有了这样的认知后,大家便决定将凌音除之而后快。所以,尚未等到琊染的一日期限,他们已决意先烧死这女子。
此番,原本被横子派来保护凌音的二人,也被村民迷晕绑在了屋内。
看了眼四下围观的众人,郭兰将帕子抚上眉眼,哀哀的哭泣了起来,“自我嫁入张家后,夫君一直待我不薄,我们的日子虽不富足,却也过的顺心。”
“原本,我还打算在今年为他添个一儿半女,可如今,他什么都没等到,便撒手人寰,这要我如何是好。”
嗓音颤抖的啜泣着,她继续道:“此番,就只剩了我与婆婆相依为命,往后的日子怕是凄苦。”
抬眼看向被绑在木架上的女子,她声色俱厉的开口道:“要不是你这个妖怪,我何以落得这般境地?今日,我定要为死去的夫君报仇雪恨!”
轻移步履缓缓踏上矮台,郭兰忽的止住恸哭,将身子凑近了凌音。
唇角勾出一抹阴邪的笑意,她字字清晰的低语道:“唯有你死了,我才能得到你身体里的那样宝贝。”
吃力的张开涩涩的双眸,凌音看着眼前一脸诡谲的女子,却听得她继续道:“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你等的人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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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弃妃为后 095.转世后的玄琰
霎时,围观的村民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句,“烧死她!”
这一抹声动,竟是引来了不少村民的附和。顿时,那喋喋不断的讨伐呐喊声便如雷鼓般,响彻村落。
余光挑了眼身后激昂愤慨的村民,郭兰视线一转,看向面前神色恹恹的女子,笑得张狂而狰狞。
听得身后有人正朝自己走来,她竟是缓缓退开几步,再度低眉而泣。
此刻,踏上矮台的卢嫂一把搀上身旁哭得颤抖的女子,安慰道:“莫再这般伤怀了,身子要紧。磐”
“今日,大伙定会为你讨个公道,以慰张森的在天之灵。”
轻轻的点了点头,郭兰泪眼朦胧的随她一道转身,朝了矮台下缓步而去候。
二人刚一离开,一名手持火把的壮汉便来到矮台前,悉数点燃了凌音脚下的稻草与枯枝。
眼见草木中徐徐窜起的火苗,在风力的催生下,已是愈燃愈烈,凌音只觉自己周身开始被灼热的温度与呛喉的浓烟包裹着。
轻抬眼眸,她透过层层火光看去,那盈盈跃动的火尖后,皆是村民们凝重微肃的脸。
随着四下的温度寸寸攀升,凌音只觉自己的肌肤已被灼的疼痒刺烫。
死死的咬着牙,她的发丝已被滚滚的风息与热浪卷得肆意翻飞,而她的意识也在火热中渐渐清晰了起来。
此刻,火光通明的广场上,满是飞扬的芯火烟雾,而原本昭明的天色,竟是瞬间沉暗了下来。
天幕中,尽是低压的卷卷云层,就似暴风雨将要来袭。这份突来的转变,让广场上的众人无不心慌窒息。
见云朵带着灰墨之色越沉越低,不少村民都将目光落向了头顶上方诡谲的一切。
正待众人们略有恐慌的纷纷议论着时,天幕中猛的划过了一道刺目的闪电。可接下来,却没有响彻云天的落雷之音,而是一抹枯枝断裂的声响。
村民们顺着声音来源转眸的一瞬,竟见一名男子被重重的掼摔到了火堆中。
下一秒,这名摔得不轻的男子,便在慌乱中起身拍打着衣袍上灼燃的火苗。身形影动间,他眸色惊俱的看向了不远处缓缓而来的几人。
顺着男子的目光朝后望去,村名们惊异的发现那款款行来的,正是琊染。而他身后,还跟着横子与彭顺。
没想到,他们竟是提前返回了村中。
透光火光看向远远走来的男人,凌音顾不得周遭呛人口鼻的浓烟,只是微哑着嗓音,朝他喊道:“琊染,快来帮我解开绳索。”
凝眉看向被绑在木架上的女子,琊染并未回应她的话语,仿若是想要她记住,轻信旁人的教训。
瞥了眼身前男人,横子几个大步冲至广场中央,怒骂道:“是哪个崽子做的好事?既然答应了一日为限,就要信守承诺!”
见四下无一人站出来说话,他眉间一拧,眸色锐利了几分,“怎么的?是谁的主意,聪明的就给我站出来,否则爷的拳头可不长眼。”
言语间,他已示意了彭顺去将凌音解救下来。可彭顺刚急急奔至燃着火焰的矮台旁,郭兰便忽的上前,一手拦下了他,“慢着!”
目光掠过不远处的二人,她瞥了眼一旁教几人捉来的男子,凝声道:“是我教人绑的,这妖怪杀了我家夫君,就该偿命!”
用手直直指向木架上的凌音,她嗓音笃定而又沉着。
听得她的这般说辞,横子却是沉了眸光,“张嫂,我向来敬重你,但这是乃人命关天之事。在我们尚未作出定论之前,你不可凭一己之念擅自行动,破了承诺。”
“再则,如若这件事里,确有什么偏差错漏,你这般而为,岂不是无端害了姑娘一命。”
只觉他的一番话语尚有道理,围观的村民中已有一部分人,开始低语议论着郭兰的行为。
见村民中已有一些人似动摇了念头,郭兰忽的一改平日里的温婉之相,几近癫狂的大吼道:“昨夜大伙都瞧见了,这女子赤目妖瞳,绝非善类!”
不想再与她多说,横子示意村中的几名壮汉将捉来的男子控制住后,便径自跃上矮台将凌音解救了下来。
在一名村妇的帮忙下将她扶至一旁,凌音喝下了村妇递来的满满一碗水后,全身的灼热才稍有消减了几分。
而彭顺则是从随身的小包中拿出一枚解热明目的药丸,给她服了下去。
目光环过四周众人,琊染将视线落向了一旁心有不甘的郭兰,冷冷道:“今日,我便让诸位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妖。”
待村民与郭兰的眼中瞬间染上震惊之色时,琊染便已速闪至捉来的男子面前,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看着男子倒地后恐慌的眼神,他却一手攥上男子的衣襟,狠力的将其衣袍撕扯了开来。
霎时,男子胸前的血窟窿便直直的映入了众人的视线。
正待村民们惊恐这男子为何被剜心后,还能如常人一般时,寄
居在男子血窟窿内的一只鸟倏地窜了出来。
电光火石间,待这鸟迅速伸展身形欲要逃脱之际,琊染用指间的一枚玉珠弹射到了它身上。
蓦地,这只鸟便在发出几声怪叫后,化作一抹青烟消失在了人们眼前。
淡淡的一扯唇角,琊染眸色森寒的看向了郭兰,“郭兰,你可有看到这食心鸟?”
他话语一出,众人一片哗然,食心鸟!
食心鸟乃是妖界的一种凶禽,专靠偷食人的心脏为活。而它们更会寄居在失心之人的身内,以来操控他的行为意识。
此刻,郭兰正满眼血红的张狂着朝了琊染扑来,“你竟敢对我的夫君动手,我今日便要吃了你,为他报仇!”
下一秒,待食心鸟从郭兰的胸膛中飞扑而出时,郭兰已是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霎时,已被剜心而死的郭兰便迅速呈现出了衰败之相,并浮出了尸斑。
这一幕,将广场上的不少女子与老妇吓得脸色煞白,惊声尖叫。而那些力壮的男子则是将手中工具挥挡在家人身旁,予以保护。
方才的那只公鸟,因被琊染之前伤过,所以能力已衰退了不少。但这只母鸟则是一直潜伏在村民中,凶煞逼人。
心知琊染不好对付,这食心鸟悬空之后,便是忽的转向朝了靠坐在草垛旁的凌音疾速攻去。
呆呆的望着邪肆凶残的食心鸟冲着自己扑面而来,在凌音欲要将手挡在自己身前时,琊染忽的将她一手捞起,并在旋身之际将玉珠狠狠的打入了它的体内。
倏地,这食心鸟便哀嚎一声,消失得烟影无踪。
垂眸看向怀中脸色微白的女子,琊染一手抚过她额际的发丝,淡淡道:“没事吧?”
心有余悸的将手臂环上他的腰身,凌音在听得他强袭的心跳之音后,才虚软的点了点头。
而此时,尚未从食心鸟的惊魂中缓过神来的村民,竟又被刚刚进村的一众官兵给缓缓围堵了起来。
如今,天幕中的黑沉虽已散去,但看着手持长矛的官兵个个神色严酷,众人皆忐忑的相互交换着眼色,生怕是哪家犯了什么事,才要被官兵这般封查。
一眼凝过广场上的众人,京兆知府潘瑞朝身旁的护卫渡了记眼神。
得到他的示意后,护卫一步上前,朝众人扬声道:“近日,潘大人接到了线报,说暴反案中徐朔之子,徐玉衡如今就隐在这个村落内。”
“我们此番便要搜村缉拿此人,若是有谁知情来报,大人重重有赏。”
一听这番话语,村民皆交耳谈论着护卫口中的这人,而横子却是心思敏锐的将身形悄悄朝后匿了匿。
趁着官兵开始往民居搜查之际,他眸光飞快的扫过彭顺,示意这男子来掩饰自己一道出村。
拿上靠在墙根旁的一把犁耙,横子作状要去村外的林中挖找冬食,而彭顺则是拎了竹篮同他一起朝了村口的方向行去。
自潜藏在这个村落起,横子每日便有刻意的将自己乔扮一番,以至就算是遇到熟人,也不会一眼能将他认了出来。
毕竟他父亲徐朔在当年暴反一案中,获了灭族之罪,而他能侥幸逃出不死,已是最好的结果。
原本,他只想安安静静的呆在这个村落中,过完一生便好。可若朝廷硬是要将他逼至末路,那么他也不会坐以待毙。
神色自若的从潘瑞身旁行过,这男人虽是多看了他两眼,却也没有将他认了出来。
兀自扛着犁耙缓步朝村外走去,在他刚要行出官兵的围堵之势时,身后却传来了一道清冷的嗓音,“潘大人,你可知你已放走了朝廷要犯?”
教突如其来的话语一惊,潘瑞忙将目光落向了说话之人。目光微微一颤,他即刻便示意官兵将出村的二人拦住,随之快步行至了琊染身前。
掀了衣摆朝他跪下行礼,潘瑞凝声道:“下官该死,下官参见怡王。”
一瞬,在听闻他的话语后,众官兵与村民亦纷纷惊讶的跪至地上朝了琊染行礼。
而此番,已教重兵团团围住的横子,却是眸色怒恨的看了他一眼,这男人真是枉他昨夜救助一场。
示意众人起身后,琊染在人群分离而出的小道中,缓缓行至了横子面前。
眸色淡淡的注视着眼前男人冷戾的目光,他缓声道:“徐玉衡,你便束手就范吧。”
将徐玉衡细细打量了一番后,潘瑞这才惊悟原是自己方才大意,没能瞧出这人乔装的伎俩。
一眼扫过行至自己的身旁候命的潘瑞,琊染沉声道:“将他押入村中的木屋内,明日一早带回盛京。”
“是,下官这就去办。”忙朝他一揖,潘瑞便示意官兵将徐玉衡与彭顺二人朝了村中的木屋押去。
在徐玉衡被押着从自己身旁移步而过时,琊染没有错过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厉恨。
见一直生活在村中的横子竟然是朝廷要犯时,众人已是唏
嘘不已。横子这人平日待人热情爽气,谁家有事需要帮忙他都是义不容辞。
可是谁也不曾想到,他竟还有这么一个身份。
目送着徐玉衡渐渐远去后,村民们即刻便将目光转向了那个长身玉立的男人。
此刻,一名老者率先与大家开了口,“没想到,怡王竟是这般年轻睿勇,敏智善谋。他不仅替咱们消除了食心鸟之患,更是将潜在咱们村中的朝廷要犯给抓了出来。”
而另几名壮汉则是一同连头,附和道:“是啊,怡王这次不仅保护了大伙,还为村中消除了隐患。”
听得他们这般直言不讳的道出了对琊染的赞许之语,其他的村民则是纷纷随了他们一道交口称赞着这男人的行事作为。
入夜,待琊染陪同凌音一道用膳完毕,回到自己的厢房后,竟有一人匆匆来报,说那关押徐玉衡与彭顺的木屋意外着了火,二人已逃离无踪。
在来人道出了他们二人的逃亡线路后,琊染即刻便下了命令让官兵追去。
*******
翌日。
在琊染的吩咐下,潘瑞将瞎眼的张家老妇安置了妥当,并请了人给予长期照顾。而琊染与凌音则是一道乘上了返回盛京的马车。
手捧暖茶透过悠悠散散的轻雾,看向坐于自己身侧的男人,凌音将这几日落崖后发生的种种皆细细回想了一番后,终是开了口,“在我被食心鸟附身的郭兰抓住绑在木架上时,她曾说过一句奇怪的话语。”
眸光缓缓挑向一旁女子,琊染神色慵懒的静凝着她,似在等待她接下来的言语。
淡彤的眼眸轻轻一转,她思疑道:“她说,若我死了,她便能得到我身体里的一样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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