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弃妃为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七夏浅秋
可下一秒,她的眼中已满是震惊,那女子竟是给了他一记耳光。
在厢房的雕花木门终是教人掩上的一瞬,楚晗癫狂般的行至圆桌前,将所有的菜色全数打翻在地,并将容修为自己准备的一切皆掼摔到了地上。
许久,待胸中的闷堵与狂躁全然消散后,她冷冷的看向了脸上印着浅淡红痕的容修,“你为什么要将假死蛊换成万蛊之王?”
“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你不娶凌音,只要让她离开盛京就好,这样…”
眉目深凝着眼前带有薄怒的女子,容修打断了她的话语,“这样,她永远都不会知道,你所做过的那些背叛她的事。”
教他的话语瞬间堵得哑口无言,楚晗愣愣的看着这男人再度行至了自己面前。
一手将她紧紧的揽入怀中,容修将她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胸膛后,轻抚上了女子垂散在肩头的发丝。
此刻,他怀中的女子竟是变得乖顺而听话,全然没有挣扎反抗。
眸光轻轻一凝,容修垂下头附在她耳畔,低语道:“之前你瞒着我服用了红花,本就胎息不稳。”
“如今,你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子,是连我们的孩子也不要了吗?”
随着耳畔的微热气息消减,他话音落下的一瞬,楚晗的身子亦是一僵。
此刻,压抑在她心底的悲凉懊悔之绪,终是如山海奔涌一般,让她全数崩塌。
死死攥着容修的衣袍,她将脸颊埋进他怀中,颤抖着呜咽了起来。
听着怀中女子嘤嘤的啜泣声,容修的目光绵软而又温和。轻声在她耳畔道着宠溺哄慰的话语,他的心却如被什么东西紧拧了般难受。
他不知道这些年,自己放纵这女子一人在外究竟是对还是错。
在外面,她与凌音和夏广南的关系日渐亲厚,而他也洞悉到,在这女子心里,自己已不再是唯一。
虽然她待他们仅是好友,但当他看见夏广南当众宣誓要娶她为妻时,他已嫉怒成狂。
所以,他暗中派了杀手乔装成市井混混,欲除掉夏广南。自那时起,他便知道,自己不能再放任她在外面了。
如今,她竟还为了凌音而怨恨着自己。难道她忘了上一世,在她还是九鸢时,素瑶毁她修为,夺她性命之事了吗?
那么,这一世,即便不是因为凌怀安之死,凌音也不能活。
轻吸着女子身上倾散而出的淡淡香气,容修只觉这女子的呜咽声彻底的扰乱了他的心。
将怀中女子的身子圈得更紧了些,他在楚晗的发间轻轻落下了一吻。
而此时,他亦能感受到这女子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臂,微微紧致了些许。
可尽管如此,她的哭泣声却仍是浅浅的从他怀中连绵荡出,并未因他的宽慰之举,而有所消减。
一手抚过楚晗额际的发丝,他带着些许无奈之意,缓声低语道:“我已派了人沿着崖下的河流进行搜查,但并未发现他们二人。”
“如此,他们两个应该还活着。”
听得他的所道之言,楚晗抽泣着诧异的抬头看向了他。
见怀中女子终是止住了嘤嘤哭泣,他用指尖拭去她残留在眼梢的泪,继续道:“凌音虽中了蛊王之毒,但只要有那男人在,她不会死的。”
此刻,容修徐徐道着言语的嗓音中,满是沉稳笃定之气。
怔怔的看着眼前男人,楚晗心中却蕴了抹淡淡的思疑。莫非他给凌音种下蛊毒,其实是为了要对付琊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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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有亲在问,琊染对凌音这么深情,是不是因为他也有前世的记忆?他没有前世的记忆,但是他与凌音却有宿命的牵引,所以才会这样脉脉相吸,我在后面的剧情中会写到的。
独宠,弃妃为后 093.她一定是妖怪
静静的坐在梳妆台前,凌音正低眉轻垂着眼眸。这个简陋的梳妆台上没有铜镜,只有一个小木盒,那里面装着一把雕有碎花的木梳。
而她发髻间原本佩戴的精致珠花,皆已在落水之时消失无踪。
她只记得,自己坠入水中后,身子便一直朝下重沉。体内的蛊王之毒,让她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所以,她想这般一个人悄悄死去。
可不想,在她沉入水底后不久,那男人竟也追随自己而来,并再度救了她磐。
正待凌音犹自思虑着心中所想时,琊染从门口缓步走了进来。看着梳妆台前神色呆愣的女子,他紧了紧握在手中的铜镜。
轻踏至凌音身后,他嗓音如水的开了口,“你不必担心身子里的蛊王之毒,如今已完全清除掉了。”
眼中的光亮蓦然清晰,凌音的脸上已呈现出了惊愕之色。趁着女子尚未中震惊中回过神来,琊染将铜镜放置在了梳妆台上。
目光聚向面前的铜镜,凌音眼波不闪的看向了镜中倒映而出的光影候。
铜镜中,依旧是自己熟悉的容颜,肌肤亦白皙得未蕴一丝血气,可她的双瞳却已不再是墨玉般的沉黑,而是染上了淡淡的红色。
察觉到女子的身子微微一僵,琊染将手轻抚上了她的肩头,就若给她满满的宽慰一般。
微启薄唇,他轻声道:“许是因蛊王之毒,才导致你的眼瞳之色变作了如今这般。但是,你放心,我必会为你寻得良药,将蛊毒彻底解掉。”
看向从镜中映透而出的琊染,凌音顿缓的道出了字句,“就如容修所言,我身上的蛊毒是因你将其渡到了自己身上,才得以除去的吗?”
见这女子听到他方才的那番话语后,首先担心的不是自己身子里残留的蛊毒,而是他时,琊染的心微微一动。
拿起盒中的木梳,他一手执起凌音散落在肩头的发丝,将之摊在了掌心。
唇角一扬,琊染轻笑,“这蛊毒虽对你有致命的损伤,却奈何不得我几分。”
听着身后男人笃定灼灼的话语,凌音眸含疑虑的看向了镜中的他。
可细细打量一番后,她却并未发现这男人有自己中毒时的那般蚀骨疼痛,面色也一如往昔般,没有任何异样。
轻皱了眉,凌音微有纳闷的开了口,“楚晗精心炼制的蛊王之毒,怎就被你降得服服帖帖?”
稍稍顿了顿,她不忘补充一句,“你真的没事?”
见凌音满眼皆是不可置信之色,琊染轻叹道:“你又不是没有领教过这蛊王之毒的厉害,若是我果真有事,还能天不亮便去找寻水源吗?”
“和你呆在一处的这几个时辰里,你可见得我有任何异样?”
见身后男人趁着自己尚未缓过神之时,梳整上了她的发丝,凌音将手一扬,欲要夺过他手中的木梳,“哪有你这样帮人家梳头的。”
凝眼看着镜中女子,琊染任她细滑的发丝在自己指间盘恒缭绕,“男人替自己的女人梳头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有何不可?”
一瞬,凌音便忆起了这男人在崖边对自己说过的话语。他说,若是二人渡过了此劫,他便要娶自己为正妃。
见身前女子顷刻间沉默了下来,琊染忽的从身后抱住了她。
轻吸着凌音周身萦绕倾散的清淡香气,他低头将吻落向了她雪白的脖颈。
沿着她的颈侧辗转亲吻,在琊染将眼梢缓缓挑向铜镜的一刻,他清晰的看到这女子浅绯若璃的眸中,沉沦出了一抹楚楚娇媚的流潋。
眼中的暗炙如烈焰般迅速蔓延,他滚烫的唇已亲吻上了她的耳珠。轻咬着怀中的女子的耳,他在撩拨间已感受到这女子将双手正死死的扣在一起,似在极力的压抑着什么。
此刻,僵硬的坐在凳子上的凌音,正教他悠凉的薄荷气息满满包围。通身皆是他传递而来的暖热,而她的耳更是被他亲吻得灼涨到疼痛。
再也压抑不住这份燥热,她将脖子一缩,开始闪躲着他的亲吻。
微挣身子间,她耳际的滚烫终是得以释放之际,唇却教他轻含而上。霎时,唇间盘恒的绵软,便让她胸中的酸麻之意倏地爆至了极限。
轻眯着眼承着男人的吸索吮吻,她为释放心中的异样情绪,放任着他用薄香的气息与唇舌间的相缠,占据着自己。
尽管凌音已是极力的忽略着自己的感官,可待他的手终是朝她衣中探去时,她竟是嘤咛着一声,将手死死攥上了他的衣袍。
听得怀中女子在自己的强袭之下,有了不可抑止的声息,琊染蓦地张开双眼,看向了她娇羞无措的小模样。
目光紧锁着她轻转着媚骨之气的眼,他狠狠的压抑着自己狂烈的念想,只一意在她唇间与身子找寻着释放蚀骨之火的解药。
许久,待他终是甚为满意的放开这女子时,凌音晕红的脸颊与娇喘着气息的模样,竟是让他心中生了一丝畅快之意。
上一世
,她是他的师傅,她更知道他的爱慕,可他却被天界的众人不耻。
伸手替怀中女子拢好教自己扯得凌乱的衣裳,琊染眸色如火的看着她在自己的掌控下,柔媚如水的模样,淡淡叹道:“不老实的女人,你心中明明有了我,就连你的身子都比你的心要诚实。”
轻轻转过脸,凌音却微微回避着他凝视自己的目光,“难道你不怕?”
忽的将一记爆栗落在她的额际,琊染看着眼前女子吃疼错愕的模样,却是挑眉道:“怕你整日心思太多。”
“我知道你心中尚有顾虑,还是那句话,总有一日,我要让你的身心都只属于我一人。”
见女子微闪着眼眸窘迫的别开了视线,琊染终是放开了她,“你且将发丝整理一番,我出去看看晚膳。”
轻轻点了点头,凌音在男人离开.房中后,才拾起了方才在二人激吻时,掉落于地的木梳。
用手拍了拍木梳上沾染的薄尘,她看着镜中的自己,眸光轻凝了几许。
此刻,她白皙的脸颊上已蕴出了粉若桃杏的晕红,而她眼瞳的光泽,则是因与那男人的一番纠缠,微微灼艳了几分。
静观着镜中陌生又熟悉的自己,凌音收了心中的种种思绪,开始梳整着自己的发。
片刻后,待琊染端着几样简单的小菜与鸡汤踏入房间时,凌音已将木桌擦拭了一番,并摆好了凳子。
见男人将盛放着小菜与鸡汤的木盘搁置在桌上后,她便将菜盘细致的布好,且将碗筷摆在了他面前。
因村中干旱无雨,村民的收成也甚是绵薄,所以除了尚能弄到的鸡汤外,其余的便是较为粗陋小菜。
径自挑了一口清粥入嘴,凌音见坐在自己身旁的男人,只是淡淡的喝着米粥,却甚少去夹盘中份量不多的小菜。
目光落向教男人推至自己手边的鸡汤,她见这汤水上只是零星的飘着几块油晕,碗中也都是碎小的三五快鸡肉骨与萝卜。
可在这样的大旱时期,这已算是美味之食。
不着痕迹的在碗中挑拣出了一块还算饱满的鸡肉骨,凌音将之放入了琊染的碗中。
“我虽坠崖受了点伤,但如今蛊毒却都在你的身上,你也须好好补养一番。”
瞥了眼碗中的鸡肉骨,琊染转眸看向了身旁女子,“我已说过,毒蛊与我而言,并无任何异常,该将养身子的人,是你。”
言语间,他已将鸡肉骨送回了凌音碗中,“赶紧趁热喝了它,你身子才会好的快些。”
见男人决意不肯食用鸡汤,凌音便将其余的小菜各夹了一份送入他碗中,“你若将这些都就着清粥一道吃了,我便将鸡汤喝下。”
目光落向一旁要与自己交换条件的倔强女子,琊染淡淡一笑,“嗯。”
片刻功夫,待二人都吃好后,凌音便将碗筷收拾一番,由琊染带了出去。
稍稍整整了衣裙,她见窗外夜色已落,便径自行至了窗前,静看着外面的一切。
此番,从屋外回来的琊染,刚一推开木门,便瞧见这女子斜倚在窗前,目光落寞的看着月夜星河。
眉眼轻轻一沉,他几步行至凌音身后,一把圈住了她,“陪我出去走走,可好?”
微侧过脸,凌音朝了身后抱着自己的男人,缓缓道:“我这样出去,没关系吗?”
她不曾忘记张妈的媳妇今日见到自己时,那惊惧异常的模样。她知道,自己若随意出去,也定会吓到其他村民。
并未回应的她的话语,琊染只是将环在她腰际的大掌,滑至了她的手间,用力一握。
下一秒,这男人便拉着她一道出了屋子。
忽的将凌音横抱而起,他施展着轻功飞跃在山石林海间,将她带至了一面浅泛着波光的湖畔。
从琊染怀中落地,凌音眸色惊异的看向了沉睡在树草浅花中的静湖。
此刻,虽已入冬,可这里却有一种类似萤火虫般的小东西,缓缓浮绕在湖心与湖畔,绽放着盈柔点点的光亮。
兀自朝前行了几步,凌音缓缓伸出手,用指尖轻触着这些在她身旁幽幽飞旋的小东西。
“这里便是你寻找到的水源吗?”一眼看向正注视着自己的男人,她嗓音惊喜的开口问道。
“嗯。”眸光不离的凝着在微光中盈盈浅笑的女子,琊染淡淡应声。
见不少发光的小东西徐徐靠落在自己的手背与衣裙上,凌音轻言细语的开口道:“没想到,这干旱的村子附近,还有这般极美的景致。”
小心翼翼的抬起手腕,她眸色灼灼的观察着如星雨状缤纷在自己指尖,与身旁的光耀点点。
此刻,轻旋盘恒在女子周身的盈亮之物,就若珠盈碎玉般虚浮在她的发间裙上,将她映衬得分外旖旎柔美。
眼梢探得琊染一直在身旁目光定定的凝着自己,凌音忽的走向了湖畔。
霎时,那原本环绕她身的小
东西便徐徐散开,再度浅浮轻舞在了树草之上。
一眼掠过湖畔旁的草木碎花,凌音采摘了几株蒲公英,便快速踏至了琊染身前。
在男人尚无任何防备之际,她便吹散了枝头的雪色绒球。顷刻间,那轻柔绵绵的蒲公英便随了她的气息一道飘向了琊染。
见男人的衣袍与发稍薄上了几许白色绒绒,凌音瞧他竟是微皱了眉。
看着男人一副沉默不语的模样,她眸光闪烁的看了眼一旁,随之轻咬着唇瓣走向了他。
行至琊染身前站定,凌音伸手戳了戳他的手臂,“喂,你生气了?”
在她印象中,这男人总是一副淡薄如水的样子,似乎周遭的一切事物都无法激起他的心绪之动。
思虑间,她朝琊染更加靠近了几分,可就在此时,他竟是挑眉一笑,伸手擒住了她的手臂。
此番,她才发现自是上了这个男人的当,可她再想逃走,却已不能。
将女子拽向自己的身前,琊染忽的扣上她的下颌,毫无预警的吻上了她。
霎时,凌音手中剩余的蒲公英便若飞花一般四散开来,满满的盈逸在二人身旁。
只觉唇齿间的亲吻让她有些吃疼,她明白这男人是在借此惩罚自己方才的玩乐之举。
心中生了丝微嗔之意,凌音忽的反吻着他的唇,以示自己的抗议。只是,她这般亲吻虽是笨拙青涩,却也成功的燃起了琊染周身急烈的炽火。
环着女子的腰身将她缓缓推抵至一棵树前,他抬眼看向凌音的一瞬,却发现一抹身影从自己的眼梢所及之处快速而过。
接着,便有一道搁置东西的细微声响传来。
忽的离开了凌音的唇,他看了眼女子教自己噬吮得微微红肿的唇瓣,轻柔的吻了吻。
放开环在她腰身处禁锢的力道,琊染将目光落向了方才传出异响的地方。
用手紧了紧男人的衣袍,凌音轻语道:“你也听到了吗?”
眸光转回眼前女子,琊染微微颔首,“嗯,过去看看。”一手揽上身前女子,他带着凌音一道朝了方才人影出没的地方缓步而去。
下一刻,待琊染一手拨开深长的草木时,映入二人视线的,竟是一具剜心而死的尸体。
大惊之下,二人将四周探查了一番,却并未发现可疑之人。
只觉此事颇为蹊跷,琊染兀自在心中思虑了一番后,便带着凌音回到了村子。
可他们二人踏入张妈家中的小院时,却发现竟是空无一人,就连平日里早早便会歇下的张家之子张森也不在屋中。
心有疑惑的看了眼琊染,凌音凝声道:“这个时辰他们全不在家,乃是极不寻常之事…”
她话音未落,便听到村子的广场处有嘈杂吵闹的声响传来。一手攥上琊染的衣袖,凌音拉了他朝村子的广场移步而去,“我们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何事。”
片刻后,待二人行至村落广场时,发现此处竟是聚集了不少村民,而大家似乎都在议论纷纷的围观着什么。
在琊染的帮助下挤进众人间,凌音定眼一看,她的前方正躺着一名男子,而张妈与她的媳妇则是跪在男子身旁悲恸的哭泣着。
四下,皆是村民论道男子死因的话语,他们说这男子是被剜心而死。
低眉看了眼教自己护在怀中的女子,琊染从她的眸中亦读到了一抹惊异之色。
此时,一直埋头哭泣的张家媳妇郭兰忽的抬眼看向了众人。人群中,她再度瞧见了那个教自己惊惧不已的女子。
将手直直一指,郭兰扯着哽咽的嗓音,满眼愤恨的嘶吼道:“是她杀的!她是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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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天说琊染没有前世记忆,但是我今天写这里时考虑了下,决定还是给他赋予一份残缺的记忆,他的记忆只限于自己是九鸢徒弟时的那段。至于他这一世为什么能准确的认出凌音,后面会写哒。
独宠,弃妃为后 094.有你后悔的时候
顷刻间,众人的目光皆聚向了凌音,待大家看到她在火光映衬下透出淡红光耀的双眼时,靠近她站着的几名村民快速的退散了开来。
将二人以一个半圆的小圈围堵起来,其中几名胆大的壮汉即刻便操起了随身的犁耙,对准了二人。
用力将手撑在地面,跌坐在张森身旁的郭兰晃晃悠悠的起身,指着凌音哭喊道:“我家夫君好心收留你二人,竟不想却无端遭遇这祸事。”
“你这妖怪,还我夫君的命来!”神色狰狞的迈开步子,她朝了凌音身前冲去磐。
可不想,她尚未靠近二人,便教琊染强劲的内力震得倒退了数步。
见自己无法接近凌音,而围观的村民们又因护着她的男人功夫极为厉害,胆怯的不敢上前,郭兰情急之下坐到了地上。
一把抹过眼梢的泪,她神色悲痛的控诉道:“我的夫君不能死得不明不白,如今就剩我与婆婆两个女人,往后可要怎么活。”
眸光哀怨的瞪向凌音,郭兰的嗓音倏地尖利了几分,“这女子一双赤目,本就异于常人!候”
“在二人尚未来到村子前,这里甚是太平祥和。可他们来了才几日,我夫君便被剜心惨死,不是他们所为又会是谁!”
此刻,她的一番悲情哭诉,引得一些心有不平的村民纷纷言论了起来。
而其中一名身着青灰衣袍,容色清秀的男子更是扬声道:“没错,村里这么多人,就算是妖我们也不用怕。”
“咱们齐心协力定能将这二人制伏送去见官,让官老爷给我们做主。”
另一位胆大的村民接下了这男子的话语,“横子说得不错,大伙拿起手中的家伙不要怕。”
“张家嫂子平日里待诸位可是没得说,我们能帮的,一定帮忙。今日,张大哥无端惨死,我们定要替他们家讨一个说法,抓住凶手以命抵命。”
见村民们一个个如打了鸡血般亢奋了起来,琊染将护在凌音腰间的手臂紧了紧,低头在她耳畔道:“放心,一切有我。”
一手攥上琊染的衣袖,凌音开口道:“不要伤害这些村民,他们只是不知道真相。如今,我这个模样,也难怪张嫂会心生误会。”
目光落向身旁眸色寒戾的男人,凌音知道他已动了杀意。她更知道,以他的功夫,就算这里的村民再翻上数倍,也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而且,他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更不屑与别人之间的误会。
思及此处,凌音伸手圈上了他的腰身,继续道:“这几日,亏有张嫂的悉心照顾,我的伤才能好得这么快。”
“我都还没来得及感谢她,她家里就发生了这样不幸的事。”
见她这般说道,琊染垂眸看向了怀中女子。瞧着她镇定自若的模样,他轻叹了一许,“你知不知道,若是你落入了他们手中,他们绝不会放过你。”
迎上男人含了警告意味的眼神,凌音笃定的开口道:“我知道。”
“但我还知道,你定会保我安然无虞,也会找到杀害张森的真正凶手。”
看凌音尽是一副坚决的模样,琊染冷冷的瞥了眼她,抛下了一句狠话,“蠢女人,有你后悔的时候。”
放开怀中女子,他几步上前,扫了眼张森尸体上的血窟窿。将四周众人环顾了一番,他开口道:“郭兰,你信誓旦旦的断定她就是凶手,你可有亲眼所见?”
听得他如此一问,郭兰微微支吾了起来。可转念间,她却脱口道:“我家夫君因今日外出到镇上贩卖货品,所以晚归。入夜后,我见得你与那女子神神秘秘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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