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弃妃为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七夏浅秋
见凌音竟是为她开口求情,司元絮轻摇着头,叹了口气,“你看看你,进宫才多久性子就给磨没了?”
咬唇轻轻一笑,凌音应道:“他们都是在宫中当差的人,也是看主子的脸色过日子。咱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此刻,听着二人的对话,跪在地上的沈嬷嬷意味深长的看了凌音一眼。
其实,她们之所会在司元絮不在的情况下刁难这女子,皆是因了皇后的暗中授意。
而她的目的,便是测试凌音这女子的品行心性,看这女子来宫中是否另有所图。
每次,她们回报给皇后结果时,她都甚是满意凌音的处事方式,也知道这女子能以隐忍蛰伏,确实是做正妃的合适人选。
*******
宫中事务清闲,日子也过得极快。这段时日与司元絮的朝夕相处下来,凌音与她的关系倒是和睦了不少。
这女子虽也爱着琊染,但她的心态极好,从不在嘴上抱怨,也不会心生嫉恨。
一路随着司元絮从尚衣局出来,凌音与她捧着皇后定制的新衣正朝着瑶光殿缓步而去。
二人刚一踏入大殿,便见红木椅上正端坐着一名男子,竟是琊染。
原来,此番他便是趁了下朝后的机会,前来给皇后请安的。
一眼扫过刚进入殿中的二人,皇后许秀瑜将目光落向了一旁身着蟒袍的男人,“若非本宫在下朝时命人传你过来,你是不是都没有来给本宫请安的打算?”
看了眼在内殿木架前替皇后展挂新衣的司元絮,琊染垂眸应道:“最近朝中公务甚多,没能经常来给皇后娘娘请安,还请娘娘恕罪。”
轻饮了口手中茶水,许秀瑜淡淡一笑,“恕罪谈不上,你事务繁多不能常来,实属情理之中。”
嗓音中含了抹忧虑之色,她继续道:“只是,皇上的身子每况愈下,好在如今有端王与你们几个挑起大梁,他倒可多多休息一番。”
“娘娘所言极是,臣等定会为皇上分忧解烦。”恭敬的朝她一揖,琊染凝声应道。
此刻,凌音虽在一旁帮着司元絮整理皇后的衣裳,却也偶尔会看上这男人几眼。
可琊染的淡漠疏离倒也让她隐隐明了,自己的不告而别怕是让他生了心气。因为从她进来开始,这男人除了看过司元絮外,压根便没瞧过自己一眼。
看来,她与这男人是彻底的完了。
不过,这样也好,如今她自身都是难保,何以要去招惹别人,给人家平添烦忧。
正待她如此想着之时,许秀瑜却将她唤了过去。
几步行至她身旁,凌音俯身朝许秀瑜福了福身。
可她刚一抬头,这妇人便让身旁的太监宣了旨,“传皇后娘娘懿旨,凌音将由户部尚书曾树礼收作义女。”
微有错愕的看了眼许秀瑜,凌音忙跪地谢了恩。
如今,这道懿旨下来,便也代表着她要嫁给容修的事,已成定局。
在太监宣读懿旨之时,她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眼坐在旁侧的琊染,可他却是神色淡淡,目无波澜。
此刻,司元絮与他都在大殿中,可这二人偶有交流的目光,却让凌音生了丝局促。
正待皇后许秀瑜吩咐宫人有事去办时,凌音便主动的向她应承了此事,随之告别几人出了大殿。
独自待在宫中的绣坊中,凌音想等时间熬过,待琊染离开了瑶光殿后,再回去。
许久,她掐算着时间估摸已差不多,便拿起了绣女完成的丝绢朝了瑶光殿踏去。
可她刚跨入院门,便瞧见了从殿内缓步而出的琊染。此刻,二人正面相见,她避无可避。
不再多想什么,凌音硬着头皮朝他行了过去。
踏至男人身前顿住步履,她按规矩朝他福了福身子,“怡王万福。”
见他只是凝目看着自己,却不发一语,凌音心有忐忑的紧咬着牙,掌心已沁出了些许薄汗。
片刻后,她头顶才传来了一道清如薄水的嗓音,“嗯,走了。”
无法揣度出他的点滴心绪,凌音只是怔怔的站在原地,听着他的步履声在自己身后寸寸消逝而去。
*******
几日后。
因凌音不日就要嫁与容修为正妃,司元絮便向皇后提议到,想领着她上街添置采买些所需物品。
心想凌音确实也少了些东西,皇后便允了她的请求。
随着司元絮乘上出宫的马车,凌音靠坐在微有颠簸的马车上,竟是一路都在莫名的心慌。
难掩心中的不安,她最终还是掀开车帘看向了车外。
此刻,马车并未行在盛京的繁华街道上,而是驶出盛京,来到了近郊。
看着路旁的田园小丘,凌音心生疑惑的朝司元絮道:“你要带我去哪?”
不紧不慢的吞下口中的暖茶,司元絮缓缓开了口,“待会到了,你便知道了。”
片刻后,待马车缓缓顿住前行时,凌音踩着马凳下到了地面。
一眼环过四周,在她目光触及一座石碑时,竟是瞬间便有一抹酸涩涌上了心头。
快步奔至石碑前,她重重的跪了下来。
此番,她面前的双峰石碑,正是她的父亲凌怀安与母亲的合葬之墓。
眸光不离的看着石碑上镌刻的铭文,暖热的泪水已模糊了凌音的双眼。一手抹过眼梢的泪珠,她的眼眸刚一清明,便有一袭绣有银纹的玄色锦靴映入了她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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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弃妃为后 090.阿音,对不起
待凌音微有诧异的抬眼看清身前男人的面容时,司元絮已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旁。
此刻,垂眸俯视着她的二人,已将她所有的脆弱狼狈皆尽数收入了眼底。
目光轻转,她冷冷一笑,“怡王好兴致,你不留在宫中替皇上处理政务,却也到这荒郊野地来,便不怕失了王爷的身份吗?”
听着眼前女子略带讥讽的话语,司元絮微有急切的瞥了眼身旁负手而立的琊染,开口道:“阿音,是我自作主张带你来这里的,也是我派了人去怡王府捎信约他来此。”
轻笑着站起身来,凌音的目光却依旧是落在眼前的石碑之上,“是楚晗与夏广南找了一处隐蔽的地方将我的父母合葬在一起。”
“而且,我知道他们绝不会将我父母的合葬之地,泄露给任何人。候”
嗓音微微沉凝了几分,她继续道:“而自你回到盛京后,除了有两次是私自出宫找他外,基本都是待在宫中,又怎么可能打探得到?”
言语间,凌音将目光缓缓投向了一直淡然的看着自己的琊染,话语中皆是笃定之气。
不等眼前男人开口,凌音再度道:“除非,是有人故意让你向皇后提出以采买为由,将我一道带出宫,载来这里。”
此刻,敏锐的察觉到这二人间的异样情绪,司元絮情急之下,脱口便道:“凌音,你明知容修不过是想利用你,笼络凌怀安的旧部而已。”
“他根本就不爱你,你选择他…”
冷冷地打断了女子的言语,凌音眸色淡淡的看了眼不远处,扬声道:“若是容修的目的不单纯,似乎怡王也单纯不到哪里去。”
“否则,当初在锦溪府相遇时,他怎会无端的对逃亡的我施予援手?甚至还利用我找到了周岩,用于要挟容修。”
“那日,在金銮殿上,他不也是利用我在皇上面前立下了功劳吗?”轻轻皱起眉,凌音的嗓音已是寒凉了几分。
频频的摇着头,司元絮看了眼身旁并不打算解释的琊染,着急的抢下了凌音的话语,“你可知道,皇上原本将凌氏灭族一事封锁了消息,是容修为挑起事端,才暗中派人去告诉了上官云。”
“他这样做,不过是想要借此笼络上官云。若是他收服不了上官云,自也有正当的理由夺去上官云手中的兵权,并除之而后快。”
愣愣地看着凌音神色静宁,不言不语的模样,司元絮只觉自己越来越不明白这女子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
可此时,忽然出现在三人眼前的上官云,让司元絮似乎明白,琊染不仅让她将凌音引了来,甚至也叫上了上官云。
这是他们四人自那日宫宴后,再度面对面的站在一起,并且是在凌怀安的墓碑前。
许久,凌音将眼前三人一一看过后,才缓缓开了口,“司元絮,你所说的一切,我早就从陈之婉那里得知了。”
唇角噙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她继续道:“可我不在乎。”
“后来,我自己想了一想,若是他们都想要利用我,我为什么不选自己所爱的人嫁呢?至少我有了能与他长相厮守的名份。”
霎时,司元絮被她忽然道出的话语,震惊得已是驳不出一个字。
而一旁的上官云,亦是想不到凌音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微凝了眉,他咬牙道:“音音,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若有什么苦衷都可以说出来,有大哥在,大哥会一直守在你身旁保护你,不让任何人欺负你。”
此刻,一直都沉默不语的琊染,也终是淡淡的开了口,“凌音,你与陈之婉做交易,让她带你进宫,助你取得皇后的喜爱留在宫中,不过是断定在皇宫中除了皇上与皇后外,没人能将你怎样。”
“而你最想躲避的人是本王,对不对?”
迎上琊染寒凉冷薄的双眸,凌音轻嗤而笑,“看来怡王尚有自知之明,我既欲嫁给容修为妃,又怎会犯了大忌,在大婚前与其他男人有着牵连?”
“皇后本就欲为我寻一个合适的家世背景,以来嫁给容修,我为何不顺势而为,讨得她欢心?”
听得凌音的这般言语,司元絮大惊。
她没想过,这个与自己呆在一起数日的女子,竟有这样深的心机。
眸光一转,她看向身旁的琊染,却见这男人只是愈发冷漠的开口道:“凌音,如今你身边葬着的就是凌怀安与你的母亲。”
“当着他们的面,本王最后问你一次,你想要的本王都可以给你,你愿不愿意随本王走?”
满目笑意的看着眼前男人,凌音字字清晰的应了声,“不愿意。”
瞬间,她便捕捉到了琊染眼底沉出的冷怒与极冰之寒。可他却并未多说什么,而是瞥了眼走到她身旁的上官云,道了句,“本王输了。”
话音刚落,他便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
看着男人漠然的背影在自己眼前渐渐远去,凌音知道,她与这男人已是彻底决裂。
片刻后,待这二人的身影在自己视线里消失无踪后,凌音极度紧绷的身子才得以放松了开来。
指间轻轻一动,她便惊觉,原来自己的掌中早已沁出了虚薄之汗。
见凌音的神色有些不对,上官云忙一把将她扶住。感受到旁侧女子的身骨一瞬绵软,他沉眉开口道:“你没事吧?”
略有吃力的摇了摇头,凌音问道:“琊染方才对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此刻,上官云才原原本本的将他与琊染打赌之事告诉了凌音。若是输了,那男人此生便不再纠缠于她。
她并不知自己会不会为今日的决定而后悔,但她想,也唯有如此,才是她与琊染最好的结果。
看着身旁女子沉思的模样,上官云朝她温言道:“音音,大哥不会让你后悔选择我的,我一定会像凌将军一样对你好。”
眉眼轻轻一低,凌音拨开了他扶在自己手臂处的大掌,“我方才说的话,你难道没听见吗?”
“大哥,你明明知道我爱了容修多年,既然我选择嫁给容修为妃,自是出嫁从夫。”
满眼惊色的看着身前女子,上官云心有不甘的问道:“若是他欲夺我兵权,你打算如何?”
轻勾唇角而笑,凌音不暇思索的应道:“自然是帮他。”
她不曾想过,自己竟然在同一天选择了与两个男人彻底决裂。
看了眼身旁神色落寞的男人,凌音将心一横,便转身朝了马车行去。几步踏上马车,她不再多想什么,只是朝车夫吩咐道:“我们先回宫吧,司姑娘还有事要办。”
独自靠坐在马车上,凌音轻合上眼,心中翻腾的尽是方才的一幕幕。
入夜。
因司元絮尚未归来,凌音便思量着代替她伺候在皇后左右。看了眼窗外的天气,凌音估摸皇后服药的时辰已到,便径自去到了药坊。
端着温好的药膳,凌音刚一踏入内殿,轻倚在软榻上的许秀瑜便微有诧异的开了口,“凌丫头,絮儿今日与你一道出宫,为何你回来了,却不见她?”
快步行至她身前,凌音将药膳的瓷盖揭去,朝她手中递来,“阿絮说她中途有事有办,便让我先行回了宫。”
眉间轻轻一凝,许秀瑜忽的拍了一记桌子,“这丫头真是越宠越放肆了,待她回来,本宫定要罚她禁足。”
此刻,她已没了平日里的温淡端庄之相,而是声色中颇有厉色。
见她似动了怒气,凌音忙放下了手中的药膳,轻言道:“皇后娘娘,阿絮许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才忙到这会都未归来,娘娘切勿因怒气伤着身子。”
“这会,娘娘也不知她究竟在办何事,不如待她回来后,娘娘问个清楚,再决定是否要罚。”
瞧着身旁妇人因自己的一番话语神色缓和了不少,凌音轻笑着再度将药膳端至了她面前,“娘娘不必同自己的身子过不去,这药若再凉些,口味怕是要苦沉了。”
一手接过盛药的小碗,许秀瑜轻轻的叹了口气,“虽然你在本宫身边的日子不长,但本宫却觉你是个明事理的姑娘。”
“倘若今日是你遇到这事,定会差人给本宫知会一声,不必让本宫这般担心。”
浅饮下一口放了各类养生之物的药膳,一抹甘苦之气在她嘴里徐徐蕴开,“不过话说回来,絮儿在本宫身旁多年,本宫也未见她有过如此不知分寸的时候。”
“莫不是,她出了什么事?”
眼中忽的闪过一抹骇色,许秀瑜的脸色微微苍白了几分。
眸光轻轻一沉,正待凌音欲要安慰她时,一名小太监却急匆匆的从殿门处奔了进来。
上前几步朝她跪倒,小太监恭敬的递上了一封书信,“皇后娘娘,这是司姑娘差人送给娘娘的书信。”
略有疑惑的看了凌音一眼,许秀瑜示意她将书信呈上来给自己。
一手接过书信,许秀瑜将之展开,细细的看观了起来。片刻后,她已是眉开眼笑,“本宫当这丫头跑哪里去鬼混了,还担心她出事,原来竟是去了怡王府。”
将手中的书信一收,她意味深长的看了眼一旁的凌音,“没想到,这丫头这么快便与怡王看对了眼。”
“看来,在你之后,本宫马上就能喝上他们的喜酒了。”
难掩心中的喜悦,许秀瑜笑中带嗔,“只是,这丫头三番四次的老往怡王那跑,就怕落了闲话,毕竟这姑娘家在还未出阁前,是要矜持一点才好。”
径自饮净了剩下的药膳,她接过凌音递来的清水,浅啜了一口,“看来,这丫头是真长大了,已是留不住了。”
静静的听着身旁妇人的欢喜之言,凌音的心中却满是酸涩苦楚。将轻垂在身侧的手死死收紧,她唇角蕴出了一抹自嘲的笑意。
她在难过什么?她不是早就预料
到了这样的结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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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因心中记挂着从凌怀安房中寻到的小瓷瓶,凌音在瑶光殿忙完后,便得了空准备去趟太医院。
在宫人的指引下,凌音一脚踏入太医院时,各医女太监皆在院内筛分着药草,而几名太医则是在忙着开方试药。
在门口静候了片刻,待凌音瞧见其中一名太医似忙完了手上的事务后,便朝他走了过去。
行至太医身旁福了福身子,凌音轻言道:“这位大人,不知道你现下得空吗?”
抬眼看向身旁朝自己说话的女子,太医细细辨认了一番后,恍然悟道:“你是凌姑娘吧,不知此番前来太医院是有何事?”
“是这样的,若是大人你不忙,民女有样东西想给大人鉴定一番。”
言语间,凌音从怀中掏出了那枚与楚晗的小瓶一模一样的瓶子。将小瓶递入太医手中,她继续道:“这枚小瓶是我在父亲凌怀安的房中偶然得到的。”
“但我不知这其间究竟装的是什么药品,所以想请大人帮我看看。”
一手接过残有血痕的小瓶,太医的目光微凝了几分。心想这枚小瓶兴许有些不寻常,他慎重的开口道:“你且等等,我去帮你查验一番。”
“好,便有劳大人了。”凌音再度朝他一福,候在了原地。
一阵忙碌后,那名太医带着小瓶回到了凌音身前,“凌姑娘,这瓶中所装的,乃是与上次宴会中一样的蛊毒。”
眸色微微一惊,凌音追问道:“大人确定这瓶中之物就是那种蛊毒吗?是否会鉴别错漏?”
皱眉摇了摇头,太医神色笃定的开口道:“绝不会错,当初事发之时,我们特意研究过那酒水中的蛊毒,确实就是同一种。”
见眼前女子眸中满是思疑之色,他继续道:“这蛊毒进入人体后,会噬人骨血,迷惑心智,得须定期服用解药才能保住性命。”
听得他的一番解释,凌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装有蛊毒的小瓶,怎会出现在凌怀安的房内?而楚晗那个与之相同的小瓶里,是不是也装着蛊毒?
来不及思考这些,她只觉自己既已打算嫁给容修,那么上官云,夏广南与楚晗便应该是安全的。
但是,她若能将这个蛊毒,在新婚之夜给容修种上,她倒是能以此来要挟他放了自己。
不再多想什么,凌音朝太医道了谢后,便独自回到了她在宫中的住所。
回到厢房中没多久,正待她倚在床榻上犹自思虑着今后的事时,门口传来的一阵敲门声却打断了她的念想。
起身行至门前拉开雕花木门,凌音见一名小太监朝她恭敬的一揖,“凌姑娘,皇后娘娘这会在松荷苑听曲,但微感风凉,她便差了奴才来知会姑娘一声,将她的锦裘斗篷送去松荷苑。”
“好,我这就去。”点头应了小太监后,凌音便去到瑶光殿内取了斗篷朝松荷苑的方向踏去。
一路行至松荷苑内,凌音顺着旋梯上了二楼,却没有看见皇后的影子,更没有听到戏班唱曲的声音。
心有疑惑的将四周都探看了一番,正待她思量着那小太监为何要假传口谕时,凌音的口鼻却忽的教人用棉帕紧紧的捂了上。
慌乱的挣扎着,她呼吸的频率愈是急促,那迷.药倾散的速度便愈是迅猛。
不消片刻,她便觉眼皮极是沉重,意识也渐渐模糊。不甘心就这样被人谋害,她咬牙用尽最后一丝气力,挣动着瞥向了身后偷袭自己的人。
尽管只是粗粗的一眼,可凌音仍是认出了,她是楚晗。
看着身前女子凝向自己那沉重的眸,楚晗目光一暗,便伸手轻抚上了凌音的眉眼,“阿音,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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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弃妃为后 091.若是渡过了这个难关,你可愿嫁与本王为正妃?
再也感受不到身子以外的任何感触,四周竟是一片漆黑,凌音只觉自己跌入了深不见底的寒潭,胸口闷堵得几欲无法呼吸。
此刻,头痛欲裂之感让她身子的承受力已爆至了极限。
可就在她以为自己要这般死去之时,眼前竟出现了丝丝亮光。霎时,这抹光亮便轰然破开,以至她四下已是通明如火。
仙界的天际,一片血海之色,天魔玄琰来犯,各处厮杀成片。而此处,更是已趋近破败残毁磐。
那朝云台上,玄袍男子正以一敌四。
此刻,凌音唯一能看清的是,这男子嗜血的魔性已彻底染红了他薄长的双眼。
而他微扬的眼稍下,一处冶艳欲滴的鲜血,则让他看上去妖孽又无情。
这一刻,他正冷冷地看着眼前欲将他封印的女子,九鸢,他在仙界学道时的师傅候。
虽不能清晰的看观这四人的模样,但凌音知道在这四人的合力之下,他们已将玄琰困在了咒阵中。
最后一瞬,那四人之中的九鸢竟念咒散尽了灵力,将他封印入太一幻镜后,便魂飞魄散。
那一刻,她终是看清了九鸢的容貌,那是一张艳绝天下的倾世容颜。
惊讶之中,凌音感觉到有人在她的脸上柔抚着,并轻唤着自己的名字,“阿音。”
身子渐渐恢复了知觉,连带着鼻息间游走着草木与泥土的气息,她耳畔似乎还夹杂了水流的潺潺之音。
感受着周遭的一切,凌音不觉疑惑起来,是谁会这样柔柔地轻唤着她的名字?
霎时,她脑海中忽然出现了楚晗的模样,但却是这女子最后一刻将自己迷晕时的样子。
心神一闪,凌音猛的张开双眸,直直的看向了眼前微有错愕的楚晗。
施力挣扎着坐起身来,她掀开马车侧面的帘幕看向外面后,才意识到,自己不仅出了盛京,还不知怎么就被楚晗带到了这样一处隐蔽的崖边。
转眸看向一直注视着自己的楚晗,凌音感觉这女子竟让她陌生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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