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弃妃为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七夏浅秋
转身看向床榻上眸如星华的女子,医女缓缓道:“姑娘身子本就虚弱,现下须安心休养,你且先躺下吧,奴婢这就去替姑娘传话。”
*******
宁王府,书房。
静坐在书案前观阅着探子送来的密信,容倾在最后一抹字迹映入眼中后,忽的将其收在指间朝一旁的暖炉中投射而去。
霎时,那密信便灼上烈火,瞬燃成灰。
一眼凝过窗外的寒冬之景,他将身子斜斜一倚,慵懒的靠上了铺有雪色貂皮的紫檀木椅。
眸色一暗,容倾已将自己沉入了淡淡的思绪中。
不消片刻,一抹雕花木门开启的声响便徐徐传入了他耳中。眼梢缓缓一扬,他将目光挑向了门口的来人。
此刻,一名身姿妖娆娇媚,可眼波却潺潺如水的女子,正端着茶点轻迈莲步朝他走来。
见书案旁的男人从她进来起,便将目光聚在自己身上,女子轻柔一笑,眉间已是万般风情。
缓步行至容倾身旁,女子将茶点放至在书案上后,便端起暖茶递至了他面前,“隆冬时节,天寒地冷,王爷一直待在书房中处理事务,也莫要忘记饮茶暖身才好。”
听得女子细软的嗓音徐徐回荡在自己耳畔,容倾唇角扯出一抹浅淡的弧度,接过了她手中的茶水,“兰儿有心了。”
看着男人将茶盏移至唇间轻饮了一口自己亲手泡煮的茶水,依兰心中已是漾出了一丝甜蜜。
那日在表演过后,端王提议将自己赐给宁王做侍妾时,皇上便也应允了此事,而这男人自也没有反驳。
其实,虽然这男人一直以银面示人,但她在宫中曾有次意外的见到了揭下面具的他。一眼,她便喜欢上了这个容颜倾城的男人。
所以,那日在小道上遇到他时,她竟是不管不顾的使出各类招数想要吸引他的注意。
好在最终,她以一曲惊鸿扇舞博得了皇上与皇贵妃的喜爱,并顺利的获赐进入宁王府成为了他的侍妾。
在进入王府后,他总是颇为繁忙,常常处理事务到深夜才歇息。而她便是在姿容装扮上极尽用心,只为每日见到他时,能寻得机会与他亲近一番。
虽然心中很是急切,但对于男人的掌控,她也知须张弛有度才好。眸光轻轻一转,依兰将视线落向了书房木架上的一把瑶琴。
神色清婉的扬唇一笑,她徐徐行至了瑶琴旁侧,开始细细打量着这把雕工精致的木琴。
用手轻轻抚过琴身上的雕花纹理,她在指尖缓缓而过琴弦时,有意无意的撩动了一许。
霎时,一记悠扬缠心的琴音便从她指间柔柔的倾散开来,回荡在了书房中。
眸光落向那个低眉注视着瑶琴的女子,容倾嗓音淡淡的问道:“兰儿也懂琴?”
颜若夏花的抬眼看向他,依兰笑得娇媚,“懂是不懂,王爷要听妾身弹奏一曲才会知晓。”
眉间轻轻一扬,容倾薄长的眼中缓缓淌动过一抹深暗的流光,却也并不言语,只是微一颔首算作默许。
得到了他的准允后,依兰便就着瑶琴旁的凳子款款坐落了下来。
随着她指尖在琴弦间盈柔拨动着,一曲撩人心扉的断肠之音便在琴间窗畔徐徐萦绕。
如潺潺秋水般绵缠悠长,也如暮暮冬雪般宁柔至伤。
从垂散在额际的发间朝坐于书案旁的男人看去,依兰虽不能从他悬深似海的眸中探到眼波之绪,但这男人的目光却是一直不曾于自己身上移开过。
唇角勾出一抹醉人心弦的笑意,女子眼梢流转间,已然媚色如烟。
片刻后,待最后一抹音阶从她指尖拨散而出时,依兰起身走向了书案旁的男人。
“不知妾身的一曲雪月调,王爷是否喜欢?”执起一道拿来的茶壶,她朝容倾的茶盏中斟满了茶水。
目光缓缓一凝,容倾淡笑道:“兰儿的琴,就如舞一般令人赏心。”
垂眸看向身旁男人,二人视线交汇的刹那,依兰从他眼中读到了一抹不予掩藏的赞许之色。
心中微微一动,正待她思虑着接下来要如何再与他更加亲近些时,她置放茶壶的一瞬,竟是不慎将茶水滴漏到了铺陈在书案上的一副画中。
看着水渍在宣纸间的落墨之处晕出了一抹灰痕,依兰心中一紧,微有无措的看了眼容倾。<
不曾错过这女子眼中一闪而过的惊乱,容倾只是眉眼淡淡的静待着她接下来的反应。
忽的侧过身子朝他一福,依兰轻声道:“妾身不慎弄浊了王爷的画卷,还请王爷责罚妾身。”
似笑非笑的打量着身前女子,容倾一眼掠过落了水渍的画卷,忽的轻笑,“兰儿不必如此紧张,本王知道你有法子。”
教他的话语说得怔愣了几许,依兰细细一想,忽的意会到了其间的含义。
缓缓直起身子,她微有娇嗔的瞥了眼身旁男人,“王爷真坏,故意吓唬妾身。”
不再有所避讳,依兰心中暗喜之余,已顺势在他怀中坐了下来。
只觉腰间忽的缠上一抹力道,她佯装羞涩的轻咬一记唇瓣,斜眉看了眼身后男人。
温香软玉在怀,他果然也不能自持到底。
敛去唇角的薄薄笑意,依兰故意将身子朝他偎了偎,随之执起了书案上的画笔。
将笔锋在浓稠的墨汁中沾染一番后,她便开始在画卷晕有水渍的周边落笔下字。
眼见在女子的墨染勾渲中,画卷上留有残渍的位置竟是绽放出一抹别样的风景,容倾将环在她腰间的手臂紧了紧,“兰儿果真是妙笔生花。”
感受到男人暖热的气息正随他道出的字句,缓缓薄散在自己耳际,依兰的脸颊已是微灼了几分。
扫了眼画卷旁教她落下的一行娟秀小字,容倾眸色静宁的看向怀中女子的侧脸,再度道:“你读过几年书?”
微扬眉梢,依兰眉眼含笑的应道:“妾身自幼便精通诗词歌赋,琴棋书画。”
半晌,见容倾不再言语,她放下画笔,转眸看向了他,“王爷是不是不喜欢妾身什么都会?”
轻动唇瓣,依兰眸色微怯的看着他,问得小心翼翼。
可容倾却是不以为意的淡淡一笑,“兰儿才艺绝佳,本王何以不喜?”
见得他如此一说,依兰心头的阴霾顿时消散无踪。忽的从他怀中转过身子,她一手圈上男人的脖颈,幽怨道:“既然王爷没有不喜,那为何都不与妾身亲近。”
眼中泛着一脉秋水之耀,她将脑袋倚上了他的肩头。心中犹自暗嗔着这男人的寡淡,依兰用手轻抚着他的胸膛,将身子更深的缠向了他。
此刻,她裙袍间若隐若现的丰盈,已盘恒在他身前有意无意的辗转而过。
一直将这男人的容颜记在心间,可即便是自己都已成为了他的侍妾,他都不肯以真面目示人。
心念一闪而过,依兰忽的将唇落向他的脖颈,而手亦是缭绕着触上了男人冷凉的银色面具。
只是,她的手刚一感受到寒冰之度,容倾便捉着她的手按在了膝上。眸中瞬间蕴出一抹哀怨之色,她忽的将亲吻缓缓上移,辗转着朝他的唇角吻去。
此刻,在得到医女的回话后,凌音在她的帮助下换上了一身冬日的裙袍。由她替自己将发丝梳整一番,凌音静凝着镜中容颜清素的自己,眸色暗沉几许。
不管那男人将要与自己做怎样的交易,但若她能寻得机会为凌怀安与凌氏一族复仇,她想,大概没有什么能以阻止。
在医女的提示下,凌音径自行在宁王府的九转回廊上缓缓朝容倾所在的书房而去。
凝眉来到书房前,她轻吸了口气,徐徐推开了雕花木门。
只是,凌音刚一踏入,便瞧见了那书案旁纠缠在一起的二人。
此刻,一名柔媚无骨的女子,正腻在容倾的怀中,欲朝他的唇吻去。而女子裙袍间,亦是被他的大掌拉扯得香肩尽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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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弃妃为后 105.既然担心,不如替本王解毒
看着书房内正在亲密的二人,凌音微有窘迫的僵硬着身子立在了原地。对于男女之间的情事,她虽了解一些。
但这般暧昧张扬的画面,还是让她瞬间失了淡然。微垂下眼眸,她轻轻别开了目光。
可下一秒,便有不染一丝心绪的嗓音,从男人喉间缓缓而出,“这么急着要见本王,可是有重要的事?”
听着容倾略带暗讽的话语,凌音下意识的瞥了眼已教他放开的女子。拉上被男人拉扯得凌乱的裙袍,依兰眸含愤恨的看向了凌音。
这眼神,就似在警告凌音莫要坏了她的好事磐。
看着眼前这般情景,凌音却是微蹙了眉。看来这第一次见面,她便与这女子结下了梁子。
可转念一想,她又觉似乎哪里不对候。
眸光移向正神色淡淡的打量自己的容倾,凌音轻咬唇瓣将心一横,便在依兰惊讶的目光下抬脚踏入了书房。
站立在书房的一侧,凌音微有艰涩的朝容倾道:“可不可以让这位姑娘出去一下,我有话要和你说。”
眉梢轻轻一扬,容倾似对她此刻的提议生了兴致。可他身旁的依兰眼中,却划过了一丝慌乱之意。
将身子微一压低,她伸手轻抚上容倾的肩头,嘤嘤开口道:“王爷府中的人都是这样没规矩吗?竟没有等下人通传便直接闯了进来。”
“如此扰了王爷的雅兴,妾身以为该要重罚才是。”
以芊芊十指轻柔的抓捏上了容倾的肩脖处,伴着依兰娇柔嗔媚的话语,竟是让身为女子的凌音从头至脚一阵酥麻。
此刻,这女子妖娆的身段正在薄烟衣裙的轻笼下,若隐若现。而她媚及摄魂的眼,加之嘤咛软腻的嗓音,更是足够让一个男人气血翻涌。
轻转着潋滟得欲要溢出秋水的双眸,依兰深知这天下间的所有男人,但凡被她瞧中的,便没有一个能以逃掉。
看着她身旁男人在听闻了这般话语后,不置可否的模样,凌音的心微微一沉。
自己本就是按照他的吩咐让医女前来通传,在得到这男人的准允后,她才亲自过来的。
可眼下,容倾竟是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
唇角浅凝出一抹笑意,凌音径自行至了依兰的身旁。瞥了眼书案上的精笔字画,她迎上了这女子带着些许高傲的警示眼神,“如今,王爷都未开口说什么,哪里又轮得到你一介侍妾妄加干涉?”
轻柔无绪的道着言语,凌音一手拿起书案上的茶杯,忍着肩头的疼痛将茶水全数浇倒至了依兰的头脸与身上。
将茶杯轻搁回书案上,她微挑眉梢看向了满眼皆是惊怒的女子。
此刻,由心而生的愤恨正让依兰的肩头微微颤抖着,可她隐忍的模样,又似在极力的想要维护最后一份尊严。
目光缓缓掠过她,凌音将视线移向一旁的容倾,凝声而语,“在王爷想要治了我的罪之前,是不是应该先管好自己的女人?”
丝毫不曾回避容倾意味深长的打量目光,凌音继续道:“至少,我以为我是王爷请来府中的客人。”
嗓音中含了抹清冷之意,她眼中的流光缓缓一凝,“但如今看来,似乎王爷之前说过的话,都不作数了。”
见容倾并未因眼前这女子的失礼之举,而责罚治罪。依兰一手轻扯上他的衣袖,却被他不着痕迹的避了开。
只觉在眼前的局面中,自己已开始占下风,依兰一手撩上眉眼,一面带着哀怨的哭腔,轻泣道:“好歹妾身也是皇上赐予王爷的侍妾,怎能就这般被一介不知礼数的野丫头如此羞辱,王爷要为妾身做主才好。”
正待她甚有委屈的说道之时,却教容倾看向她时,眼中的不耐与厌烦吓得不知该如何继续控诉。
原本,她以为凭着自己的才情与样貌,虽不至让他一见钟情,但起码也让他动了情.欲。
否则,这男人方才怎会那样温柔的对待自己?只要能与他一度春.宵,她便有信心让这男人永远离不开自己。
可眼下,他暗炙流火的眼,已瞬间寒凉,甚至还带着极重的嫌恶。
慌乱中,依兰看了眼书案上茶杯边缘沾染的茶叶。忽的低头,她看向了自己胸前教茶水浸湿的烟纱与肚兜。
忙用手轻扯着贴在肌肤上的纱衣与凝在额际的湿发,她指尖轻过之处,甚至还有几片茶叶履在她的脸颊处。
心中惊乱不已,她急急的整理着自己周身的仪容。可此刻,茶水却已将她的精美妆容全数冲花。
片刻后,直到容倾甚是不耐的低语了一句,“滚。”她才蓦地停下了手中动作。
抬眼凝向不再看着自己的男人,依兰已是满眼的不可置信之色,莫非他方才那些迎合着自己的柔情,都是假的吗?
不愿这般死心,她带着最后一丝自尊,坚守着不想放弃。可她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却让容倾彻底失了耐心。
“不想死,就立刻滚出去!”霎
时,男人寒漠入骨的嗓音便是响彻在了书房的每一处角落。
皱眉咬了咬牙,依兰微低着头快步朝了书房门口行去。
望着女子转身奔出的背影,凌音想起她离去时,朝自己投来的恶毒眼神,不禁感叹道:“若是你的女人日后找我寻仇,你可得负责。”
轻笑着看了她一眼,容倾并未理会她,而是径自起身行至门口唤了守在门前的侍婢。
侍婢进来后,在他的示意下,将书房清理了一番,并将依兰带来的茶水与糕点一并收拾了出去。
在一切都恢复了整洁状态后,容倾才再度行至书案旁坐落,有意无意的翻着案上的书卷。
顺着窗棂处的风向而来,竟是有几抹轻薄的雪花飞舞着飘进了屋内。此时,凌音才意识到,竟然下起了雪。
今年入冬后,也只有那一日下过一场雪。至今,她都能记得,霜花漫天的飞雪下,那人凝视自己深暗情长的眼。
这抹眷恋,让她心间已是镌刻出了染血的印迹。
随着身后传来一声轻咳,一抹淡淡的嗓音令道:“本王给你两个选择。”
闻言转过头,凌音微有诧异的看向了打量着自己的容倾。
薄唇轻轻一动,他继续道:“你坏了本王的兴致,想要留下就必须替兰儿做接下来的事,若不愿意,现在就从这里出去。”
最后几个字,他甚至是刻意加重了语气,砸在凌音的心上。看着男人眼梢凝出的玩味笑意,她心头一凛。
这银面遮颜的男人,究竟有着怎样的容颜?凌音只觉此刻即便是他这般寡淡的情绪,都分外冷寒摄人。
兀自在心间打定了主意,凌音并未因容倾的话语而退缩胆怯。
几步绕过书案行至他身旁,她用着动作不能起伏太大的双臂抽出了宣纸平铺在男人面前,并用镇纸压好。
略显僵硬的转过身,凌音微有迟疑的拿起了侍婢暖在炉上的水壶,将容倾的杯中添满了水,并将其放在了他随手可及,但又不会妨碍到他做事的地方。
径自放下水壶后,凌音朝凝有浓墨的砚台中滴了一抹清水,而后执起墨块在砚台中徐徐研磨了起来。
刻意忽略掉容倾审视自己的目光,她轻声道:“王爷若是忙,只当我是透明的便好。”
“如想看什么书典,王爷只管言语,能为王爷效力是凌音的荣幸。只是,如今我伤势尚未痊愈,有些力不从心之处,还让王爷见笑了。”
瞧着这女子突然而来的示弱,倒是让容倾微微诧异了几分。见她一副明明吃疼却又格外执拗的模样,容倾淡淡一笑,便起身走向了门口。
“本王要去办一件事,若有兴趣,你可同本王一道前去。”
见这男人已抬脚踏出了书房,凌音来不及细想他口中说道的事究竟与什么相关,便放下手中墨块,随在他身后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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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浴桶中将通身用荡漾着花瓣的香暖之水浸泡着,依兰紧皱的眉间满是阴郁之色。
之前要不是那个野丫头贸然闯入,此刻她应正同容倾在书房中翻云覆雨。那丫头踩在那个点上来,真是将她的好事毁尽。
难掩心中的愤恨,她用力的拍打着水花,发泄着心底的积怨。
片刻后,待她心情稍有好转,便在侍婢的搀扶下从浴桶中起身,穿戴好了裙袍。
兀自坐在妆台前梳整着湿凉的发丝,依兰微有不耐的将侍婢打发了出去。将墨发简单的在脑后挽出一个髻,她从装有饰品的小木盒中拿出了一枚发簪。
轻轻拧开发簪上的珠玉,女子从簪身中取出了一片蕴有特殊香气的小纸条。拿出笔在上面细细的落下几个小字后,她便起身来到了窗棂前。
不消片刻,便有一只棕灰毛色的雀鸟飞来,落在了她的窗前。将藏有纸条的竹筒绑在鸟腿之上,依兰给它喂过一些碎食后,便将它放飞了出去。
静凝着在飞雪中扑展翅膀的鸟儿,直到它全然消失不见后,依兰才徐徐关上了雕花窗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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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容倾身后穿过宁王府中央奢华致美的花园,凌音见前方男人依旧没有停下的意思,不禁心生纳闷。
这都要将宁王府走完一半了,她的伤口已开始隐隐作痛。轻凝眉间,凌音不得不将双臂用手托起,才能以缓解些许不适。
最终,在行至宁王府的一处偏僻院落时,容倾径直走到了院间的空地处。随着他一声清脆的口哨声响起,不消片刻,便有一只鹰俯冲滑翔而下。
在他的上方徐徐盘绕几圈后,这只鹰便在容倾抬起的手臂上收爪落下,如龙吟一般叫唤了一声。
因自小便生长在军营中,凌音对鹰的喜爱不言而喻。见得前方男人同鹰亲密无间的互动,她移步行至了容倾身旁。
细细将鹰的周身打量了一番,她微有兴奋的开口道:“这是你驯养的鹰吗?它的毛色真好看。”<
在女子的感叹声中,容倾瞥了眼她专注欣赏的模样。唇角扯出一抹淡笑,他将手臂一扬,那鹰便快速的扑腾着羽翼飞了起来。
忽的飞落在一旁的鹰架上,它轻转脑袋扫视着周遭的一切,眸色锐寒而又锋利。
而它的毛色则是棕黄里带着一束净白,如天山之雪般凛寒,却又不失神圣。
一眼掠过仍站在原地的凌音,容倾淡淡的抛下一句话后,便行至水池边缘的石凳处坐了下来。
“你去屋子里拿一些肉来喂给它。”
从屋子中取出一盘鲜肉后,凌音行至它身旁,拿起一片递至了它嘴边。可几番下来,无论她将其喂送至它的哪个方位,它都不屑一顾。
一番尝试过后,凌音不得不行至容倾身旁,求问道:“莫非是它不饿?为何我送至它嘴边,完全不理我?”
见着凌音一筹莫展的模样,容倾挑眉一笑,从她手中拿过了一块肉。眼梢挑向一旁满脸挫败的女子,他扬起手腕将之抛向了空中。
霎时,这鹰便一跃而起,以极快的速度用爪子抓住了肉,而后再度降落在了鹰架上。
侦查过四周只觉无任何异常与危险后,它才撕扯着爪子上的肉,将其叼起吃了下去。
见得这般情景,凌音顿时开悟,看来就连这鹰也不要嗟来之食。瞧着进食完毕后,已恢复冷肃的鹰,凌音也想这般尝试一番。
可她肩头的伤口却是微一牵动,便传来疼痛。
洞悉到她的为难,容倾从她手中接过肉盘,淡淡道:“坐吧。”
一眼环过四周,凌音只觉除了他身旁有位置外,哪里还有可以坐下歇脚之处?
原来,她生长在军营中,时常与一些将士一道相处,也从没想过要去计较男女之间授受不亲的礼法。
可眼下,她同这男人独处之时,怎就竟是生了忸怩。
不再多想什么,凌音微微同容倾拉开了点点距离后,便在他身旁坐了下来。
入夜后,气温已变得更加寒冷了些许,再加之如今小雪飘摇,凌音不禁用手臂紧了紧自己的身子,以来暖热一番。
看着他将最后一块肉抛给鹰后,凌音这才注意到,鹰架上有两只扣环。
眸光微微一定,她不禁问道:“你有驯养两只鹰吗?”缓缓伸出手,她用指尖去轻点风中飞旋的冬雪。
良久,身旁男人却无任何回应。心中生了丝疑惑,凌音转头看向了容倾。
只见这男人微蹙着眉,专注的凝视于自己,似在极力的压抑着什么。
瞧着他未被面具遮住的额际,在月光的映照下凝出了一许薄汗,凌音微微凑近了几分,问道:“容倾,你怎么了?”
无意间,她碰到了他的手,竟觉得有些滚烫。
心中微微一惊,凌音不暇思索的便将手轻抚上了他的额际。可这抹温度,竟是比他的手还要灼烫。
略显担忧的静凝着他,凌音喃喃道:“方才不还好好的,怎么忽然一下变成这样了?”
就在凌音有些措手不及之时,容倾瞬间将大掌擒上了她的手腕,缓缓吞吐着气息道:“你是在担心本王吗?”
倏地,他拉近了二人间的距离。感受到他周身倾散而出的燥热之气,凌音竟也被这抹炙烫触得轻轻一颤。
而他似乎并不满足眼下的这般亲近,只是愈发的逼近了她。一眼凝过女子微有拘谨的模样,容倾微哑着嗓音道:“既然担忧,不如替本王解毒。”
身子微微一僵,凌音呆呆的回应着道:“如何解毒?”
霎时,容倾凝视着她的眼中,竟是如破冰般汹涌出了一抹狂潮。薄唇轻轻一动,他嗓音已是沉哑到了极致,“男女交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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