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弃妃为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七夏浅秋
容倾的银色面具下,有着与琊染完全相同的容貌。虽然这二人的脾性是天差地别,但一切的关联,已不能用巧合来解释,除非容倾就是琊染。
忽然被自己这样的想法惊得几乎忘了呼吸,可凌音却如向老天偷得了一次机会般窃喜着。
她从来都不相信他会真的离自己而去,因为那夜,当她将长剑刺入他心口时,他还未对自己说过道别的话语。
心中一旦有了执念便不能,也不会再回头,这就是女人。
迈开脚步,凌音轻忍着腰臀处的疼痛,快步朝了瑞元门奔去。因为她想尽快出宫回到宁王府,等候容倾从宫中归来,她有好多话想问个明白。
*******
刚一踏出瑞元门,凌音便见宫外停了一辆锦缎马车,而驾车候着的人,正是徐玉衡。
不再多想,凌音已快步走向马车,朝了徐玉衡言语道:“宁王出宫了吗?”
见他沉默不语,凌音一面心有焦急的转身钻进马车,一面还朝着身后男人,道:“玉衡,你送我回宁王府好不好?我有急事找你家主子。”
马车内的光影颇为昏暗,她刚坐下没多久,那马车便已在微微的晃动中,行驶起来。
摸索着寻到靠近窗棂的位置坐下,凌音掀开窗幔望向了寒夜的深空。
此刻,微明的月华正耀上她轻拧的眉头,她眉间似有深藏的浅忧凝得化不开。可她眸中,却是带着难掩的喜悦之色。
霎时,凌音身旁忽的响起了一道低幽微哑的嗓音,“是什么样的急事,能让你这般急匆匆的要找本王?”
凌音心中一惊,却又随之一喜。
一听是容倾的嗓音,她忙急急的转过脸朝了发声的方向看去。幽幽淡淡的月光下,这男人正轻靠在马车上将双手环在胸膛处,闭目小憩。
用藏在斗篷下的小手摸了摸插在自己腰间的匕首,凌音只觉有好多话想要对他说,可到了嘴边,却只剩下只字片语。
静寂的马车内,凌音甚至能听见自己浅浅的鼻息声。心上一紧,她开口问道:“怎么,你不舒服吗?是不是因为夜雪天冻,所以有些受寒?”
忽的张开双眸,容倾直直地审视着这个开口而言的女子。
感觉到他的目光中凝了些许锐利,凌音微愣之余,竟是生了丝不自在。
可容倾却开口问道:“你方才在宗人府挨了三十大板,现在还有心情为本王操心?”
听着男人略带讥讽的话语,凌音心房猛地一收。迎上他微有不屑的目光,她轻笑道:“要不是托宁王的福,凌音这次定是小命难保。”
毫无预警之下,她手臂忽的紧上了一抹力道,而她更是顷刻间便被拽到了容倾身旁。
这剧烈的一动,疼得她低吟了一声。眸含惊讶的看向身旁男人,凌音却见他是乃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
此刻,他额际沁出的薄薄汗珠,以及身上倾散而出的淡淡烈酒气息,让凌音明白,他在宴会上应是喝了不少酒,再加之有些受寒,难怪身子颇为燥热。
甚至没有多想什么,凌音便扬起小手想要去碰触他的脸颊,却被他以极快的速度反手擒住了手腕。
片刻后,容倾将她拉得更近了些。一眼凝过身前女子,他神色慵懒的开了口,“不是让行刑的太监装模作样就好吗,是哪里疼?”
见他这般相问,凌音心中顿时涌上了一抹甜蜜,可她双颊却也薄上了一层轻红。
虽然他们二人已有了极为亲密的关系,但她怎么好意思告诉他,自己的屁股在痛。
见容倾是一副早已猜到,噙笑等待的模样,凌音知道这男人执意要听自己说出来。轻咬着唇瓣,许久,她才贴至男人耳际,缓缓低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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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弃妃为后 120.不知廉耻的事
看身旁男人在听完她的一番言语后,竟是轻哼着笑了,凌音微微一恼,便欲抽回被他钳制住的手,却发现这男人根本没有想要放开自己的意思。
顿住心绪想了一想,她开口道:“若不是容祯的斗篷,估计这三十大板还是有得受,说来还得感谢他。”
言语间,凌音并不知身旁男人已微沉了脸色。还未等她再度开口,罩在她身上的斗篷便教容倾瞬间撕裂成几块,丢弃在了马车的一角磐。
只觉身子瑟瑟一凉,凌音本能地将双手环抱上了腰身。可也正因如此,她更为难堪的一面,便这样直直的展露在了容倾面前。借着窗棂处投射而来的浅淡月光,凌音低头看向身上裙袍之际,已不自觉地去牵拉着衣裳各处被扯破的地方。
如此,她只是想要去将光裸在外的肌肤上,那些淤青的痕迹遮掩起来。至少,她不想在这个时候让他看见自己甚为狼狈的模样。
可凌音刚一抬眼,便从容倾的眸中看出了些许寒漠疏离之意。
心间微微一震,她连声解释道:“我拿到北辰弦风从藏宝阁出来时,遇上了容修,因我与他发生了一些争执,所以便成了这样。”
“不过,他并没有发现我此番的目的,是找弦风。那时,正巧容祯经过,我才得以顺利脱困。也正是如此,容祯便将斗篷借给了我。”
不觉中,凌音已将小手轻扯上了容倾身间披着的斗篷候。
没有错过这女子向自己解释时,那细微的举动及眉眼间的担忧急切,容倾眼眸微动,低沉了嗓音道:“你与容祯是何时相识的?”
虽不明白容倾为何会这么问,但凌音还是如实应道:“今日在你母妃的生辰宴会上,我是第一次见他。此前,他不是一直都在封地吗,我怎么会有机会见到。”
眉梢轻轻一挑,容倾试问道:“从未见过面他就能这样帮你?或许之前,在你还是容修护卫时,曾经在哪与他相识?”
神色一怔,凌音顺着他的提示慢慢在脑海中搜寻起来。半响,她才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几年前,我曾跟随容修秘密去过一次沧澜府。当时,我只是负责他在一所别院里的安全,若是他外出办事,则是由他的几个心腹跟随。”
“印象中,我并未遇见过容祯。再说我几乎都是待在别院里负责巡逻,就算在哪里与他有过一面之缘,也已记不得了。”
看了容倾一眼,凌音见他满目皆是审度之色,便用手微微推了一推,低喃道:“信不信随你,但凡知道的,我都已经说了。”
话语刚落,凌音身旁的男人便忽的伸手揽上了她的腰身。
霎时,他轻柔的话语就若是哄慰一般,“怎么?这就生气了?”唇角笑意薄薄,他悠缓的道着字句。
此刻,容倾笑得眉眼疏懒,而他的大掌更是在她腰际来回摩挲着,给她带来了丝丝暖痒的触感。
想着眼前男人可能就是自己爱着的那人,凌音心中微微一动。缓缓伸出手,她想要去摘掉他遮挡容颜的银色面具。
自那夜后,她还没有机会与他这般距离亲近,甚至是,她想再看看他的模样。
仿若早已猜到凌音的心思,容倾忽的擒住了她不安分的小手。而他大掌则是灵巧一转,将女子的手臂禁锢在了她身后。
此刻,二人便也因了如此,几乎是贴面而视。
借着甚是亲近的距离,容倾更故意将周身的淡淡酒气,全数染指到她的发间裙角。
轻咪起眼眸,凌音只觉他暖热的呼吸正交缠着微香的酒气,灼上自己轻红的脸颊。
将目光落在他的薄唇之上,凌音面颊一热,浑身微燥的胡言乱语了起来,“容倾,放开我。若是你以后再对我这样,我就去向皇贵妃告状。”
可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容倾就已将另一只手顺着女子不知何时被解开的衣襟,探了进去。
隔着她的肚兜,男人将手擒上她的胸前,大掌用力一收。霎时,这抹力道便让凌音疼得倒抽了一口气。
看着已然失去了反抗能力的女子,容倾顿时心情大好。眼梢流转着一抹惑心的幽魅,他不紧不慢的开口问道:“是要控诉本王这样对你?”
言语间,他似已不能满足隔着肚兜的碰触,便是朝了更深处探去。
瞧着眼前女子羞怒愤恨的模样,容倾才轻笑着继续道:“还是说,你要告诉母妃,自己已是本王的女人了?”
凌音大惊之余,在容倾怀中躁动着扭捏了起来。这该死的男人,竟是毫不避讳地就说出了这样的话语。
他甚至根本不曾在乎过,马车外还有个徐玉衡。
用另一手猛地敲在容倾的肩头以示愤怒与抗议,她咬了咬唇瓣,开口道:“你不要胡说,就不怕被旁人听了去吗?”
见她这般急于想与自己撇清关系,容倾忽然冷冷道:“想要留在本王身边的人,就必须要做到一条。”
“那便是,不该知道的事,要充耳不闻。”
男人话语刚落,凌音身上的裙袍便传来了裂帛的声响。身子一寒,她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原本残破的衣裳,已教男人撕扯得碎了一地。
此刻,她已光裸到连贴身的肚兜也不翼而飞。
低垂下眉眼,凌音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自处。可这个在她身上作恶的男人,却一手捉住她的腰枝微微一抬。
轻而易举之下,他便让这女子坐在了自己的腿膝上。
手臂一挥,容倾已将她裹进了自己身披的斗篷内。二人紧紧的贴在一起,他暖热微砺的大掌正在她光洁的背脊四处游走。
微凉的身子渐渐在他温热的包裹下,变得暖盈,凌音只觉自己的心口处竟也蕴上了一抹暖暖之感。
他受了冻,却还执意以内力为她驱寒。甚至是,他之前羞辱自己的言语,也因了这看似细微寻常的关怀,而变得微不足道。
兀自在心中轻轻一笑,凌音感叹着这个口是心非的男人。
斗篷下,凌音伸出双臂徐徐环上了他的腰身。将脑袋轻轻枕上他宽阔的肩头,她正肆意的感受着这男人渡给自己那源源不断的温暖。
此刻,二人沉静无言,只有马车木轮微微颠簸的轻动声响,悠悠回荡在这深冷的雪夜。
缓缓合了合眼,凌音有意无意的轻声抱怨道:“我的衣裳已被撕破了,你为何还要毁掉它?”
闻言,容倾一声冷哼道:“索性它可以更破一些。”
听着他莫名其妙的答案,凌音微微蹙了眉,“待会回到宁王府,你让我怎么出这辆马车?”
耳畔,是男人沉哑低幽的嗓音道出的言语,“那本王就陪着你待在马车里不出去。”
微微动了动身,凌音感受到了男人身子的滚烫。
自树屋那日历经过男女之间的情事后,她便知这男人已动了情.欲,而她自己竟也莫名地浑身燥热了起来。
此时,容倾微一低头,便有细啄的亲吻落在了她的颈侧。只是那么一瞬,凌音浑身便有了酥麻之感。
不想再压抑心间的念想,凌音已是情不自禁地将手回扯着男人的衣袍,低喃着:“不能就我一人乱,你也要乱。”
言语间,凌音的手已朝了更深处探去。指尖触上他滚烫精硕的肌理,二人身子碰撞而出的炽热花火,就如烈焰般迅速蔓延至了她的全身。
只觉心火难平,凌音微微收紧了另一只手圈在他腰间的力道。而容倾则是将她的身子更深的压向了自己。
一阵微有狂乱的耳鬓厮磨后,凌音微微的轻喘着,忽然想起了什么。
算算路程,也该要到宁王府了。带着最后一丝心存的理智,她推着身前在自己脖间胸前落下亲吻的男人,娇嗔着开了口,“容倾,别在这里好不好?若是在此处做亲密的事,怕是随时随地都有被人窥得的危险。”
下一秒,让凌音想不到的是,容倾果真没再碰她,而是将身上的斗篷解下丢给了自己。
此刻,二人正各处一边的相对坐在马车上。而容倾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后,便继续合眼小憩,更不再理会她。
怔怔地看着容倾脸上的面具,凌音思虑了片刻,最终还是开了口,“容倾,你为什么无论何时都要以面具示人?”
许久,见这男人似乎并无想要回答她问语的意思,凌音的眸光微微一暗。
稍稍拢了拢身上的斗篷,她轻嗅着上面悠悠散出的浅淡薄荷气息,唇角弯出了一抹弧度,“没关系,你不愿说便不说吧,这本就是你的自由。”
虽是笑着说出这句话,但凌音话语中却藏着挥之不去的落寞与失意。
思绪悠悠而转,凌音侧过身子,轻轻挑起了马车的窗幔。眼前,是与飘飞的冬雪一道缓缓而过的盛京夜景。
忽然间,她却听得容倾淡淡开了口,“自本王有记忆以来,就被那个男人告知,必须得戴着面具。”
“即使是只有本王一个人的时候,也不能摘下。而若是教旁人看见了容貌,本王就只能是死。”
听得他的言语,凌音心中微微一惊。她知道,他口中的那个男人就是当今的皇上容辛。
眸光一促,她紧接着问道:“那现在呢?为什么你还戴着面具?”就像是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般,容倾的眉间凝了抹淡淡的心绪。其实,那个男人已不再要求自己必须戴着面具。
因为他爱的那个女子活着回来了,而且已成为了他的女人。所以,他不再惧怕看着自己这张与母亲极为相似的容颜。
思虑了片刻后,容倾忽的张开了双眸。微一拧眉,他略有自嘲的应语道:“已经习惯了,它就像我身体的一部分一样,似乎没有它便不会完整。”
闻言,凌音心头竟是一紧。
此刻,她脑海中竟是出现了那个小小的孩子,他除了受着无情冷漠的囚禁,还要被迫戴上慑人的面具。
甚至是,没有人敢靠近他。
忽然想到
宗人府内芹丫说过的话语,凌音缓缓起身走到了容倾的面前顿住。
轻抚上他的手,她嗓音婉柔的开了口,“数月前,你曾大病过一场。在这之前到底发生了何事?能告诉我吗?”
抬眼看着面前女子满目的关怀,容倾却淡淡回道:“自本王大病初愈后,便失掉了之前数月的记忆。本王只记得,那时本王正秘密出宫欲前往锦溪府。”他的一番言语,更加肯定了凌音之前的揣测,容倾果然就是琊染。
所以,琊染并没有死,而是以一种特殊的形式回到了容倾的身上。虽然这个结果奇异得让凌音难以置信,可她却欣喜若狂。
此时,马车忽然停住,外面传来了徐玉衡的声音,“王爷,已经到王府了。”
马车内,容倾瞥了眼凌音示意她跟上,便起身下了马车。紧了紧裹身的斗篷,凌音小心翼翼的随在他身后踏至了地面。
眼前,王府的大门处正立了一票等候容倾回府的众人。
再度紧攥了披在自己身上的斗篷,凌音凝眼看向容倾背对自己的身影,心中竟是一戚。
毫无预警之下,她小跑着追至容倾身后,伸手从后面一把抱住了他。
此刻,她已不想去在乎周围那些人惊虚的感叹,更不愿在意教这么多人看见自己做出如此不知廉耻的事。
可下一秒,身前男人却嗓音淡薄,“放开。”
听得从他喉间透出的冷凉入骨之言,凌音虽微微一顿,可双手却是抱得更紧。就若是要将这男人死死圈住般,她倔强的扬声道:“我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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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弃妃为后 121.别让本王失了兴致
容倾功夫极为厉害,他只是微微一震,凌音便步履不稳地向后退开了数步。
看向眼前正审度着自己的男人,凌音见他眸光竟是瞬间狠戾了几分。此刻,她才惊觉自己身上披着的斗篷已被拉扯开来,露出了雪白的香肩。
而在一旁候着的众人见此状况,也都在惊慌中,早已低下了头。
此番,凌音这般模样同宁王一道走下马车,众人恐怕都能猜出二人在马车内做了些什么。
见身前负手而立的男人,眉间已凝了丝不耐,凌音苦笑着将手轻拢上斗篷,让其将身子遮的严严实实磐。
他会怎样看自己?是不是他也认为自己不知廉耻,才会以这样的方式将她推开?
可下一秒,就连凌音也不曾想到,容倾竟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走过来,一把将她横抱入怀,朝了宁王府的大门踏去候。
待她依在他怀中,微扬起头看向他时,这男人却以微有斥责的眼神轻瞥了她一眼。低头凑在她耳际,他风轻云淡的开了口,“没想到,你这么迷恋本王。”
“就算迫不及待的想要和本王做,也至少等到四下无人时才好。”
听得容倾正儿八经地说着这样羞人的事,凌音满脸通红的将脑袋埋进了他的胸膛。
轻垂下眉眼,她咬唇请求道:“他们都在看我们,你先放我下来,好不好?”
言语间,她的手已死死的捏上了身披的斗篷。她生怕一个不小心,便有哪处走了光。
眼梢轻挑,容倾一声冷哼,“现在才想起在乎这个,不嫌太晚吗?”
丝毫不予理会凌音的请求,他抱着她在王府门口一众守卫的恭迎下,踏入了宁王府。
微微抬起双眸,凌音直直看去,却在不远处的暗角地发现了身着斗篷的司元絮。
此刻,这女子正看向她与容倾,眸中竟是满满的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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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容倾会送她去自己居住的听雨阁,却不想,这男人竟是径直朝着他的毓锦轩走去。
还未踏进厢房,凌音便见几名侍婢正从里面走出,手中还端着空盘子。
一看见容倾,几人便行礼恭敬道:“王爷,奴婢们已将一切都准备妥当了。”
在容倾的眼神示意下,几名侍婢头也不抬地退了下去。待这男人一脚踏入厢房时,二人身后的雕花木门还极为适宜地关上了。
一眼环过他的厢房,凌音见房中布置虽有奢华风范,却也不失雅致。
目光转向桌上摆着的一道道简单宵夜,她才忽然想起,再过两个时辰,天就要亮了。
而她从宴会上起,便一直没有进食过任何东西。如今,闻到食物的香气,她才发觉自己已是饿极。
可容倾似乎并不这么想,反是抱着她朝着内室走去。
凌音刚想要说话,内室里热腾腾的暖雾便已直直的扑面而来。原来,方才那几名侍婢已准备好了洗浴的木桶,而木桶里的暖水中,还飘散着不少馨香的花瓣。
见男人将自己缓缓放下,凌音并未多想,便从斗篷中伸出手缓缓探进了热水中。
水波轻卷着花瓣柔抚上她的手,带着麻痒却十分舒服。微蹲在木桶旁,凌音在想,这男人怎么还不出去。
半响,她却听见容倾在自己身后催促道:“杵着干什么,还不快沐浴更衣。”
可凌音却还是不肯死心的讨价还价了起来。撇了撇嘴,她试探着问道:“难道就不能先吃点东西再沐浴吗?我有些饿了。”
全然不去理会凌音提出的要求,容倾微有不耐的开了口,“是要本王亲自动手,还是你自己来?”
他话语刚落,凌音便猛地转过身看着眼前男人,急急回道:“我自己来就好,但是你可不可以先出去一会?或者你可先去吃一些东西,但说好了得给我先留一点,我是真的饿了。”
目光灼灼地盯着容倾,凌音不知是这内室有些燥热,还是因了她尴尬二人现在独处一室,她竟是生了抹窘迫。
将手轻扯着斗篷上的皮毛,凌音却也因为有些紧张,而微失分寸的生生拔下了一撮绒毛。
瞧着掌心的绒绒毛皮,凌音微微一愣之余,瞬间便以无辜的眼神看向了容倾。
可他却忽然俯身贴近了凌音,双眸直勾勾地注视着她,就若是要摄去她的魂魄般。
直到看见她的脸颊更为红润,他才挑眉道:“不知方才是谁肆无忌惮地将本王死死抱住,那股子热情劲去哪里了?”
深深地感觉到眼前男人的不怀好意与逗.弄,凌音握拳捶上他的胸膛时,才发现这男人坚如石墙,她的小打小闹根本无法撼动他分毫。
这时,让凌音缓缓长舒一口的是,容倾只是轻笑着凝了她一眼后,便转身出了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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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沐浴过后,待凌音站起身来准备穿衣时,才发现木架上挂着的,竟是一件女装都没有,全是
侍婢为容倾准备的衣袍。
不再多想什么,她径直踏出木桶,随手便穿上了容倾的衣袍。只是,这般宽大的衣袍罩在她身上,显得尤为盈余晃荡。
将周身细细检查了一番,在确定束带都已绑好后,凌音才缓缓走出了内室。
顺着目光看去,桌上的宵夜还是原封未动,而容倾则是轻靠在一侧的软榻上,看着手中的折子。
见折子背面是乃明黄之色,她微微一惊。这是官员呈给皇上批阅的奏折,怎会在容倾的手上?
还是说,因了皇上要带上皇后与皇贵妃等人去崇宁府避冬,所以准备封这次在千江府赈灾一事中,立头功的容倾为监国?
如此,皇上才会将奏折都给了他来批阅,让他提前熟悉政务。
正待她这般想着之时,却听得容倾头也不抬的慵懒道:“方才不是吼着说饿了吗?还不快去吃东西。”
凌音微微一愣,没想到他还记得自己方才说过的话语。此刻,他仍专注地看着手中折子,似已没了再搭理她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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