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相权倾天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顾辞
“你真是神女宫圣女?洛国第一美人凤清影?”施禺质疑的声音却打断了凤清影的提议,他故作好奇地打量凤清影,又看看脸色苍白的楚辞,居然啧啧叹道,“不对吧,我瞧着你都没我们小慈一个男人漂亮!”
“噗--”楚辞很不给面子地嗤笑出声,早知道施禺这朵奇葩不可能顺着这位高贵冷艳的圣女的意思来,但也没想到他居然跟她一样,专挑了外貌来攻击这位第一美人。
“你……不识好歹!”凤清影冷不防又被嘲讽,原本白到病态的俏脸都有了几分怒意的微红,二话不说飞身袭来!
施禺轻轻巧巧揽着楚辞避开凤清影奋力的攻击,也不还手,只是一边闲闲躲着,一边还笑着低头戏难得沉默的楚辞道:“真是难得啊,小慈居然也会如此小鸟依人地窝在我怀里!”
楚辞不愿此刻示弱让凤清影发现她的伤势,但也清楚意识到自己受的内伤比原以为的还要严重,不能再拖下去了,她抬眸看着施禺一脸荡漾的笑颜一字一字咬牙说道:“能快速解决就别浪费时间,我看这位装又装得不成功的凤姑娘都要看吐了!”
他们两人姿势悱恻,施禺又笑得一脸荡漾,凤清影想不误会都难,当即就羞愤地说道:“两个大男人居然……真是恶心!”
楚辞无所谓地冲着她笑,立刻回击道:“没你恶心呀高冷biao!”
“啧啧,我就喜欢听你说话,真有意思!”施禺笑得陶醉,却忽然拍出一掌袭向凤清影,逼得她连连后退的时候,这人还抽空闲忙跟楚辞说一句,“我也看腻了,那咱们走。”
这句话话音才刚落下,施禺在凤清影被他逼得身形不稳连连后退的这一刻忽然收手,刹那间从怀里暗袋摸出来几根闪着寒光的银针,甩手飞向凤清影,同时拎起楚辞就走。
施禺轻功实在出神入化,楚辞才刚刚做了一个深呼吸,再一回头就看不见她都要审美疲劳的那一坨坨白色了,这时候她才忽然想起来,也难怪在初次遇见他的那一晚没听见他发带上铃铛的声音,这男人的武功修为,比她以为的还要高很多啊!
楚辞在飞速思索着待会儿逃远之后怎么才能给自己疗伤,施禺已经带着她来到树林出口,还未走近便看见了仍然等在那里的楚律。
施禺脚步稍稍一顿,询问楚辞的意思:“你弟弟在这儿等着还是?”
“这里不安全,带他一起走。”楚辞答道。
于是施禺在经过楚律身边时,废话都没多说,腾出来另一只手,拎起楚律就一起走。
少年居然也是出了奇的淡定,只是在刚刚被人拎起来时脸色一怔,在看到楚辞后又恢复如常,还细细地打量了一下楚辞的神色,然后问道:“你怎么了?伤得很重。”
楚辞并没有解释什么,只是淡淡答道:“没事儿,一点意外。”
楚律下意识地视线下移看向楚辞的胸口,不出片刻,又立刻扭过头去别开视线,微微抿唇一言不发。
施禺又带楚辞去了菊花胡同里他的院子,他随手抛开楚律,然后将楚辞打横抱起走进房间里。
明明是不算亲密的人却是如此亲昵的姿势,楚辞有些不适地动了动,一动就又牵动了疼得越来越厉害的伤口,她皱眉说道:“放我下来。”
施禺直接把楚辞放到床上,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和微皱的眉头笑得不明所以,也不说话,就动作随意地拉过楚辞的手腕来把脉。
然后他脸色微妙一变。
楚辞将这些收入眼中,问他:“怎么了?”
“你的体内现在有两股很诡异的真气在乱窜,一股是至阳至刚的纯阳之力,一股则是至阴至柔的阴寒之力。”施禺收了手,沉吟道,“阴寒之力一定是来自雪山神女宫,而那股纯阳之力则像是来自……江南碧落门。”
“别管什么力,它们已经打起来了。”楚辞幽幽地接话道。
这似乎满不在意的一句话令施禺忽而微妙地一笑,但却什么都不说,忽然伸手拍昏已经没有抵抗之力的楚辞,然后才笑道:“接下来交给我,你可以放心地昏了。”
女相权倾天下 第64章 昔年惊梦
楚辞真的如施禺所愿的昏了。
一开始只是单纯的浅度昏迷,毕竟她还是戒心太重害怕出什么意外,便死撑着让自己不至于完全失去知觉。
因此她不仅能感觉到施禺的内力在她体内游走帮她抑制那两股不同的力量,还能感觉得出,施禺的内力也是偏寒,似乎是帮衬着凤清影的阴寒内力压制了顾笙歌的纯阳内力,但也莫名其妙地没有让聚集起来的阴寒之力伤害了她。
后来疼痛感慢慢地过去了,意识却越来越模糊,以至于施禺最后收掌离开还顺手顺走了她的某件东西后,楚辞已经真的睡着了,对此全然不知。
不仅睡着,还做了一个梦,一个还原了多年前许多深刻回忆的梦。
楚辞在这个梦里回到了十年前,是她来到这个时空那一年的几个月后。
那天楚辞正在院子里练功,是她前世掌握得烂熟的武功招式,在强身健体锻炼这具娇弱躯体的同时,她还在思索以后的路该怎么走--总不能一直被藏养在这国公府的深宅大院里做一辈子的娇弱小姐吧?
这一生要是过得如此窝囊,那她还不如再死掉算了。
这时,顾连城走了进来,一眼就看见来不及收手的楚辞在剧烈运动,当即脸色大变:“快停下!”
楚辞依言站好,注意到顾连城忽然变了的脸色,她心中升起异样的感觉,便问道:“爹爹为何要制止?”
“你还问!”顾连城拉楚辞坐在石凳上,一边细细地上下打量她,一边说道,“几个月前你大病差点死去,还不就是因为你练功时走火入魔所害!”
“那次是意外,以后就不会了。”楚辞立刻答道,还多亏了那次顾鸾歌走火入魔才让她能趁虚而入重新活命,不过,她总觉得顾连城话里的意思不止于此,便试探着继续说道,“再说,我先前练功爹爹都同意了,为何这次却--”
顾连城被楚辞激将得脱口就说道:“上次我也没同意!还不是你自己忽然感觉到有真气涌动--”
说到关键词才发现说了不该说的话,这时候顾连城再匆匆闭嘴已经晚了,就看见女儿温良一笑,眼神好奇地望着他问:“可是爹爹,我之前从未习武啊,哪来的真气呢?”
顾连城被那双水雾朦胧却又似乎能洞察一切的眸子看得一愣,正绞尽脑汁地想着措辞和解释,忽然就眼尖地看见顾笙歌正走进来,于是立刻兴奋地冲着顾笙歌招招手,同时埋怨似的说道:“笙儿,你快来说说鸾儿,她都不听我的话!”
楚辞被顾连城忽然的转移话题弄得有些郁闷,但是在看见顾笙歌温暖浅笑后总算好了些,只是有些不服气地低声嘟囔一句:“又告状,总是跟阿笙告状……”
将这句抱怨听得清清楚楚的顾连城得意一笑,然后站起来说道:“笙儿,既然你来了就替我陪陪鸾儿吧,顺便帮我劝劝她,让她安生些,不要再随着自己性子来,先把身子养好再说。”嘱咐完这些,他才离开,脚步越来越快。
楚辞看着顾连城很快就消失在眼前的身影,明显地感觉到了他在逃避--他不想告诉她他隐瞒的真正秘密,而且也不想让顾笙歌知道。
顾笙歌对这些细微变化置若罔闻,轻轻抬手搭在楚辞的手腕上为她诊脉,片刻后,温声说道:“小妹,你的脉象还是不稳,这段时间还是听父亲的吧,安心把身子养好再说。”
“养养养,每天按你们希望的躺在床上不走动是在养膘不是养身体!”楚辞脱口就是憋不住的抱怨,说完了,看着顾笙歌温和大度的笑颜自己都觉得有点儿过不去了,顿了顿,又添上一句,“再说,还是下来走动一下锻炼一下才能从根本上提升能力以杜绝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嘛!”
“小妹……”顾笙歌闻言却笑着低声沉吟,一手轻轻拍拍她的头,温柔地望着她说道,“你不必担心,以后我跟父亲会保护好你,不会再让你受这些痛苦。”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楚辞看着顾笙歌温柔的眉眼,在他耐心的目光下,隐忍再三,终是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我不是想寻求你们的庇护,我是想有足够强大的力量可以保护自己。阿笙,你跟爹爹总不能保护我一辈子的。”
“……”顾笙歌久久地看着楚辞沉默,那目光深邃而长远,楚辞一点儿没看出他当时的想法。
只是沉默过后,顾笙歌终是弯起嘴角,绽出一抹不知是欣慰还是不舍的笑,说道:“我的小妹,感觉好像忽然就长大了呢。”
楚辞没接话,顾笙歌也没有再说下去,但他接下来的举动却让楚辞大吃一惊--他走到楚辞身后,两手轻轻拢起楚辞随意披散在身后的长发,一边轻拢着,一边柔声说道:“小妹大了,头发该束起来了。”
身后是男人轻柔温热的手,他小心翼翼的动作似乎在呵护什么珍宝,这样温柔的亲昵让楚辞全身都僵硬了,血液似乎都开始慢慢燃烧起来,好热。
顾笙歌是不会挽发髻的,他只是简简单单拿了根普通的白色缎带出来帮楚辞系住,然后左看看右看看,又觉得少了点什么,于是他就又摘了一朵垂到了头顶的玉色梨花,轻轻为楚辞簪在耳畔。
那一天暖风和煦梨花轻舞,簪花姑娘和白衣公子构成了最精致清雅的一幅画。
那天的气氛出了气的好,大白天的,楚辞竟然就那么窝在顾笙歌怀里睡了过去,连自己被他抱进了屋也没发觉,直到一觉醒来发现已经是第二天清晨后才知道这一觉睡了多久。
楚辞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摸摸耳畔,那里簪着的那朵白梨花还在,不过被压了一夜后已经不复当时的新鲜了。
楚辞小心地摘下这朵花来看,觉得扔了可惜留着又没用,想了想,干脆将这朵花的花瓣伸展开来,然后以最美的姿态永地留在了她的梳妆盒里。
把自己收拾好后楚辞便出了自己的院子去正厅与顾连城一同用餐,到了那儿还没坐下,便看见原本应该在那儿等着吃饭的顾笙歌居然不在。
楚辞走进去一屁股坐下,问顾连城:“阿笙呢?”
“鸾儿,快来吃早饭!”顾连城忙招呼着楚辞过来坐下,一边给她夹菜一边慢悠悠地道:“今天日子好,笙儿挑了今天送他娘亲的骨灰匣子回江南安葬。”
楚辞有些不解地问:“为何不把阿笙的娘亲葬在这里呢?甚至都没有请她的牌位进府里的祠堂吧?”
顾连城闻言叹息道:“笙儿的娘亲虽然性子温柔但却十分要强,知道我给不了她名分,所以至死都不愿进这个家门一步……”
楚辞越听越糊涂了,直截了当地问道:“爹爹你为什么不给她一个名分?”
听到楚辞的这句话,顾连城先是一愣,接着似乎想起来了什么往事,眼神深邃地望着天空,叹也似的说道:“因为我打从遇见你娘亲时就暗自立誓,此生非她不娶。若有幸得以娶她为妻,此生必定再无二妇!”
“……”楚辞听得心里一震,一时间居然没有了言语--身无二妇!在这个一夫多妻制的时代,这是一个男人对女人最珍重的承诺!彼连城身居国公高位,居然不仅能有此想法,并且还做到了!
震惊之余,楚辞也没忘记这誓言里面矛盾的一点--既然立志身无二妇,那为何又有了顾笙歌,而且还是顾鸾歌的哥哥?
楚辞听到这些后心里就填满了疑惑,关于她那个难产而死却让顾连城惦记了一辈子的神秘娘亲,关于那个顾连城愧对的温柔却倔强的女子、顾笙歌的娘亲,关于那个珍重的誓言里面无法解释的矛盾之处……太多太多的疑惑一下子就都争先恐后地冒了出来。
那时,楚辞其实是很想问个明白的,但是顾连城却一言不发地走了,而且从那以后,再也没跟她说起过这些事。
而此刻,楚辞在梦中走回房间,才刚走到门口,无意间一瞥却突然看见,原本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在她的梳妆台前面忽然坐了一个人!
楚辞立刻停在原地,心底慢慢有一丝不安蔓延出来,她仔细地看过去,然后惊愕地发现,那女子居然是楚韵!
是顾笙歌为她安排的那个冒充她住在府里的楚韵!
这一惊还不算什么,楚辞只是有些心神不宁,但是当她定睛再看时却发现,楚韵忽然打开了梳妆盒,动作流畅地从里面取出来楚辞小心翼翼放置进去藏的那朵白梨花,然后,她攥起拳,一点、一点,将花朵弄碎……
楚辞看得心里一怒,但是还不待她冲进去跟她对质,就见楚韵忽然转过头来,对着她绽开一个明确而诡异的笑……
啊!
无端的恐慌让楚辞立刻从这个冗长的回忆之梦里醒来,张着嘴无声地从床上惊坐起,等到看清周围的布局装饰仍是施禺的房间时,这才确定自己从梦里醒了过来。
楚辞沉默坐着,多年来有些被她慢慢遗忘的细节,都在此刻,纷纷浮出。
女相权倾天下 第65章 我亲你,你亲我
施禺说,至阳至刚的纯阳之力属于江南碧落门。
楚辞还记得,十年前顾笙歌便是送他娘亲的骨灰回了江南。
正是那一年,他打江南回来后开始教楚辞武功。
也正是那一年,他带回来一把极其精致的匕首,给楚辞看了,却说要等到她有足够的能力驾驭时才会将匕首送给她。
所以,若是大胆一点猜测,顾笙歌大概跟那被传得神乎其神的江南碧落门有扯不开的关系;再大胆一点猜测,顾笙歌恐怕十年前就跟凤清影见过!
但是这些,顾笙歌从来不曾告诉她。
也正是这一刻楚辞才意识到,她一直以为唯一能跟她交心的便是顾笙歌,她唯一能完全信任的也是顾笙歌,可原来,他还瞒了这么多事从不曾告诉她。
思绪正乱的时候,门被轻轻推开。
楚辞抬眼望去就看见了端着放置了菜肴的托盘进来的楚律。
“醒了?”楚律说着走进来,先把托盘放在桌子上摆好,然后说道,“来吃点东西补充体力吧,然后咱们就能离开这儿了。”
“怎么这么着急走?”楚辞问着下了床,坐在桌子边,看看桌子上那色香味俱全的两菜一汤一碗粥,却没有动筷,自言自语似的说道,“虽然施禺那奇葩不知为何三番两次救了我,但是他的东西,我觉得还是很危险呢……”
楚律不说话,看看楚辞打量饭菜的样子,又看看这些饭菜,忽然拿起筷子从每道菜都夹了一筷吃,然后端起那碗粥喝了一口。他动作流畅地做完这些后,才面不改色地看着楚辞说:“我试过了,应该是没问题的。总归要吃点东西的,不然你的身体支撑不住现在就走。”
楚辞看了看他,终于在他的注视下慢慢喝完了那碗粥,然后随口问道:“为什么这么急着走?”
楚律听着这个问题忽然就红了脸,在楚辞疑惑的注视下低下头去,支支吾吾地说:“我刚刚知道……这、这儿是……是安康城最有名的……象姑馆,那施禺是这儿的……头牌……”
象姑馆!头牌!
乍一听到这两个词,楚辞都有点儿愣,然后第一反应居然是,象姑馆可是传说中才存在的男妓靑楼啊,施禺果然是没辜负他那一张妖孽的脸和特别的品味啊!
不过愣完之后,楚辞摸着下巴想了想,然后感慨道:“不过这么一说的话,这身份跟他还真是挺相府的!而且……”楚辞忽然坏笑说道,“我猜他一定是在下面!”
“……”楚律扶额,明智地觉得还是不要接楚辞的话比较好。
“小慈儿,说错了哟。”下一刻,笑眯眯的男人已经推门进来,眼神在楚辞身上飘来飘去来回流连着,他软声说道,“我可是要将你压在身下的呐!”
楚辞静静看着施禺,面对他如此明显的戏却没有接招,而是忽然说道:“昨天,你也是像这样,躲在暗处听够了看够了才出现的吧?”
“……啊”施禺微愕,随即意味深长地笑了,“还是没满过小慈呢。不过你不要多想,昨天我没有早些出手,不过是也想知道,你跟这景国的左相到底是什么关系?”
最后这一句就带了询问的意思,男人笑吟吟望着楚辞。
“没什么关系。”楚辞淡淡说着,然后示意地看一眼楚律,对施禺说道,“在这儿打扰你这么多次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们也该告辞了。”
说完,微微颔首示意,然后楚辞便领着楚律往门口走,一直走到门口处都没见施禺有什么反应。
楚辞忽然觉得哪里有点儿不对劲--不对啊,以施禺那种不达自己目标就决不罢休的性子,他绝不可能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她离开,却没有为自己留下什么好处--思及此,楚辞终于想到了哪里不对劲。
楚辞停下脚步,微微皱眉看向楚辞,把自己心中的疑惑问出来:“我带回来的那只胖狐狸呢,你看见了吗?”
楚律沉默着低下头去,似乎有些告罪的意思。
楚辞立刻就明白了,她转身,果然看见施禺不知道何时抓到了毛绒团子,此刻正两根手指拎着它的尾巴,饶有兴趣地拎着这个球晃来晃去地玩儿,好像对楚辞看过来的视线毫无察觉一样。
可怜那只胖狐狸,嘴巴被施禺用布条堵住发不出声,又挣扎不过他,只得在他恶意的玩弄下睁大着眼欲哭无泪一脸绝望……
楚辞只好走到施禺面前,对着他摊开手掌,说道:“还我。”
毛绒团子听到了楚辞的声音,忽然就开始卖力地挣扎着叫起来,‘吱吱吱吱’地一阵,颇有几分玩命儿呼喊的意思。
施禺玩弄的动作却没停,只是终于将视线移到了楚辞的脸上,笑嘻嘻说:“哎呀,小慈,我可是费了好大力气才救了你两次的性命,你不说以身相许来报答我就算了,怎么连这么一只小畜生都舍不得给我玩儿?”
楚辞听了只是摇头,平复了情绪的她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温良外表,便温声说道:“不行,它是我的。”
“这样啊……”施禺沉吟,拎着狐狸尾巴的手已经开始带着它晃圈儿了,他不急不忙地说道,“还你也行,那,你总得拿点儿别的什么东西来交换吧?”
早就料到这男人一点儿亏不吃,楚辞点点头,“你说吧,拿什么换。”
施禺用璀璨如星辰的漂亮眸子望着楚辞,慢慢说道:“你……”
楚辞转身就走。
她亏。不干。
施禺望着楚辞利落转身的背影笑,不慌不忙把话说完:“你,亲我。”
“……”楚辞转头看他,幽幽说道:“送给你了,不用谢。”
施禺还没说什么,刚刚才停下休息的毛绒团子却好像听懂了楚辞这话的意思,又开始扭动着胖成一个球儿的壮硕身材开始挣扎着‘吱吱吱吱’。
楚辞听这一连串费力的高音听得头疼,只得再次转身走回到施禺面前,慢慢说道:“你换个条件。”
“那……”施禺想了想,然后望着楚辞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亲你。”
“……”楚辞又想走了,她开始慢慢地,慢慢地转身--
“吱--”毛绒团子再次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楚辞无力扶额,沉默片刻,她面对着施禺,抬头与他对视,语气平缓地说道:“行。”
这下施禺却有些惊讶了,他玩味地笑着问:“就为了这么一只小畜生,值得?”
她是不是应该特深情范儿地回答说,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
楚辞的脑海突然中浮现出狗血逗比的对话,真正说出口的却是听起来不能再正经的一句:“畜生比人可靠,既然它决定了死心塌地地跟着我,那我自然是得对它负责的。”
施禺听了,意味不明地微微颔首,却忽然说道:“你当真不知道,这只看起来蠢得要死的肥狐狸其实是守护雪山神女宫的百年灵宠吗?”
对这一大段听起来就各种高大上的解说词,楚辞只淡淡反问道:“啥玩意儿?”
“这种雪狐,百年才得一只,而且世代单传,成年狐狸诞下继承者后就会沉睡死去,由刚出生的小狐狸就此接过传承血脉与守护神女宫的任务。你别看这只狐狸蠢得要死,其实它能与神女宫嫡传血脉的后代心意相通,陪伴在主人身边能护她一生平安。”施禺解释道。
楚辞听着这么一大段,觉得这种听起来洋气得很的玩意儿跟眼前这只一脸贪生怕死相的胖狐狸联系起来,只憋出来一句话:“哦,雌雄同体自己繁殖啊?”
“……你关注的重点还是这么独特啊,小慈。”施禺感慨一句,然后问道,“既然知道这玩意儿的价值了,现在是不是后悔一时逞能就把人家的灵宠抢过来了?”
“后悔啥?”楚辞淡定反问,一本正经地说道,“她凤清影连自己的宠物都看不好,这是她太没用。而我,只是宽容大度不计前嫌地接受了一只毛病多又自恋还不怕死地扇过我的胖狐狸的弃暗投明而已。”
“……”施禺放弃跟重点永远不着边儿的楚辞接话,他忽然伸手轻轻抬起楚辞的下颌,软软一声,说道,“我要亲了。”
楚辞则只是淡淡说:“少废话。”
这货一脸波澜不惊的淡定,施禺都在怀疑她是不是这次真的乖乖答应了,眼看着男人性感薄唇就要印上女子娇艳如花的一抹嫣红,原本乖乖站着一动不动的楚辞却忽然抬起手,准确而无误地捂住了施禺马上就要欺压过来的唇!
后者先是一愣,然后无所谓地轻笑一声,忽然眸子里光芒一闪,他轻轻探出舌尖……
温热、柔软的舌轻轻扫过楚辞的手掌心,异样而奇怪的触感让楚辞一愣,随即脸都要绿了,趁着这空儿一把夺过施禺手中控制着的毛绒团子来塞进自己怀里,同时猛退几步退出施禺能一出手就掌控住她的范围,而后看着因为终于得逞而笑得得意的男人,咬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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