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良盗妃,错惹邪魅暴君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独调蓝品
见司徒昕玥愁眉紧锁,泫然欲泣的模样,苏云漓这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事态的言重。她扫了一眼伺候的下人,不由分说地拉起了司徒昕玥。“走,去娘亲屋里去,我们好好说说话。”
司徒昕玥本想拒绝,可转念一想,她这心头苦闷除了苏云漓这边,也无处抱怨了,便只好顺着她去了。苏云漓能不能帮她想到办法是一回事,可至少能听她倾述。
到了苏云漓的屋里,司徒昕玥一五一十地将萧璟泓的冷落和当日在朝阳宫,老太太说是有计划地让她替嫁的事说了出来。之前红菱匆忙赶来报信,只简单对苏云漓说了老太太被戚皇后幽禁起来,至于具体是何缘故,苏云漓并不清楚。
听完司徒昕玥的述说,苏云漓顿时怒火中烧。“如此说来,太子殿下冷落你是因为那死丫头与老太婆的缘故!”
这死老太婆竟然在戚皇后面前说让司徒昕玥替嫁是有意为之的,也怪不得戚皇后要气得将她关起来了。这是算计啊算计!萧璟泓是什么身份,戚皇后是什么身份,他们哪里是能容忍别人算计的人!
被当成棋子的司徒昕玥纵然无辜,可戚皇后和萧璟泓恨屋及乌也是情有可原的。苏云漓丝毫没有觉得在这件事情上面戚皇后关押老太太的举动有何不妥,也没有想过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分明是她们母女,反而将一切过错都推到了司徒君璞和老太太身上。
“都是那个死丫头,既然在外面做了丢人的事死在外面不就好了,干嘛还要回来呢!”苏云漓咬牙切齿,恨不能将司徒君璞身上的肉一块块咬下来。当初她本就是交代那些人做掉司徒君璞,可谁知道那些拿钱办事的人却是这么不牢靠的东西。
司徒昕玥掩着面哀哀痛哭,“娘亲,您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殿下若是不能消除怒气,一直对我不理不睬,那我纵然坐在这太子妃之位也是枉然……”司徒昕玥怎么也没想到她梦寐以求的太子妃之位会是这样凄凉的下场。
“说什么傻话呢!”司徒昕玥哭得伤心,苏云漓心疼不已。“这不是事情还没解决,太子殿下心中有气也是可以理解的。你放心吧,这一切都会过去的,以后你和太子殿下会恩爱幸福的。”
苏云漓想得简单,事情是因司徒君璞而起的,只要司徒君璞死了,这事儿就该不了了之了。
“娘亲,我现在都看不到幸福,哪里还敢奢望以后的日子。”苏云漓的安慰起不到任何作用,司徒昕玥的眼泪还是怎么也止不住。
“别哭了,会有办法的。”苏云漓深知那种满怀欣喜嫁为人妇,却遭丈夫冷落,独守空闺的痛楚,这样的苦她也曾经历过。“娘亲会帮你的,娘亲会帮你想办法的。”
苏云漓眼底光芒闪烁,俯在司徒昕玥耳边小声说了一些话,原本哀哀哭泣的司徒昕玥顿时满脸爆红,“娘亲,这……这能行吗?”
“当然可以,放心吧,这事就交给为娘去安排吧!”苏云漓一脸自信。她当年能用这招拴住司徒顺颂这个姐夫,司徒昕玥自然也可以用此术抓住萧璟泓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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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时分,面带病容的司徒老夫人还是十分给面子地出席了午宴。萧璟泓与司徒昕玥虽然依旧没有呈现出新婚燕尔的喜悦,可二人的面色却较初到司徒府时好看了许多。
司徒君璞心下有些纳闷,这司徒昕玥眉梢含春的模样,她能理解,司徒昕玥跟苏云漓密谈了一会儿,定是从她那里得到了什么妙招。可萧璟泓呢?他与司徒顺颂谈了什么,竟能让他心生欢喜?
与萧璟泓内敛的暗喜不同,司徒顺颂的情绪明显却不那么高涨,只是他将内心的心思掩藏得很好,平静的面色之下毫无破绽。
午膳过后,略带醉意的萧璟泓被请到了东厢休息,三朝回门,按照习俗是要在娘家住一晚的。苏云漓早早就命人拾掇出来了金碧辉煌的厢房。
司徒昕玥则按惯例留在花厅,享受与家人相聚的短暂时光。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女子一旦出嫁,日后再想与娘家人享受天伦之乐终究不是那么轻易的事了。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闲聊了一会儿,老太太便以身子疲乏为由先行起身了,司徒君璞也跟着起身,护送老太太回屋休息去了。“君儿,今日是太子妃归宁之日,你们姐妹难得有说话的时光,就好好聚聚吧!”
祖孙二人离开没多久,苏云漓和司徒昕玥母女二人便也找了个借口离开了花厅。司徒昕玥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心中的怨气,想要找司徒君璞兴师问罪一番,而苏云漓则是忙着为司徒昕玥的幸福筹谋去了。
主角都走了,司徒顺颂便也起身想走,却被司徒俊杰唤住了。“爹,有件事情孩儿不知道该不该讲。”
“有什么话你便说吧!”司徒顺颂重新做下,温和地望着司徒俊杰,对于这对宝贝儿子,司徒顺颂从来是溺爱居多。
“爹,孩儿先前一直误会二姐姐对祖母漠不关心,可先前寻了机会悄悄问了二姐姐,才知道原来祖母出事那天,二姐姐曾派红菱回来报过信。”司徒俊杰略带愤懑地开口。
司徒俊杰受了司徒君璞的叮咛,这几天一得空便会去老太太屋里作陪,跟老太太的感情已经深厚了不少。眼见着老太太缠绵病榻,司徒君璞又落落寡欢,司徒俊杰心中十分难受。
昨晚司徒君璞故意在司徒俊杰面前叹气,说今天司徒昕玥归宁,她却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妹妹。司徒俊杰追问之下,司徒君璞才道出她是对老太太被戚皇后扣押,司徒昕玥却无动于衷,不曾报信一事耿耿于怀,郁郁寡欢。
司徒君璞说她知道因为她的事,必定让司徒昕玥为难了,可尽管如此她却还是不愿相信司徒昕玥会眼睁睁看着老太太落难而毫无作为,又说有下人看到那日红菱曾来过府上,她想问问清楚个中缘由,却又因心中亏欠而无法面对司徒昕玥,为难得很。
司徒俊杰本是个热心肠的孩子,见司徒君璞如此为难便自告奋勇揽下了探清事实的任务,于是便找了机会探了司徒昕玥的口风,又悄悄将红菱拿住了。
“有这事?”司徒顺颂颇感意外。
“是的,爹。孩儿已经将红菱拿住了,爹爹若是不信,不如亲自审审这丫头,免得玥姐姐身边养了一只阳奉阴违的狼而不自知。”司徒俊杰大有要为司徒昕玥清理门户的意思,命人将五花大绑的红菱押了上来。
红菱被困得莫名其妙,一进屋便惶恐地跪在司徒顺颂面前,“老爷,不知奴婢做错了什么事了?”午膳结束没多久,红菱便被几个小厮给困住了,可她打问了无数遍,也没个人告诉她到底怎么回事。
“红菱,我来问你,前ri你可曾奉玥姐姐的命令回来过?”不待司徒顺颂开口,司徒俊杰便迫不及待地审问到。
红菱茫然地点点头。“是。”
“那你说说,二姐姐叫你回来干什么的?”司徒俊杰追问。
“回杰少爷的话,那日二小姐担心老夫人的安危,便差了奴婢回来报信来了。”红菱老实回答。
“那你报了吗?”见红菱没有否认,司徒俊杰有些兴奋。
“回少爷,奴婢报了啊!”当天司徒昕玥下令之后,红菱便想着法子出了宫,一刻不停地往司徒府奔回来报信来了。
“胡说八道!”司徒俊杰怒喝一声。“你在撒谎,你根本就没有禀报祖母被禁一事!我们府上根本无人得到你的禀报!”
“啊?”红菱被司徒俊杰吼得一阵头晕,焦灼地辩解到。“老爷,少爷,奴婢真的禀报了,奴婢没有撒谎啊!”
“你乱讲,我们分明没有得到消息,直到宸王殿下来传信,我们才知道祖母出的事。”见红菱不认,司徒俊杰有些上火。“爹,这贼丫头太不老实了,不好好收拾一下,怕是不肯说实话吧!”
司徒俊杰到底年纪小些,他一门心思认定了红菱在撒谎,便一心只想逼着她快点服罪。
“少爷,冤枉啊少爷,奴婢真的禀报此事了。”红菱只觉得脑子里一阵乱嗡,当日她分明将司徒昕玥交待的话一字不差地说给了苏云漓听的。
司徒俊杰还想说些什么,被司徒顺颂拦住了。
“红菱,你具体说说当日的情况吧!”司徒顺颂沉声开口,他寻日里与红菱虽然接触不多,不过却也知道一个小小的丫环,还没有兴风作浪的雄心豹子胆。
“老爷,奴婢当日回了府上,本欲求见老爷的,可下人说老爷有贵客在招待,便没让奴婢进去打扰。奴婢便去寻了夫人,将老夫人的事一五一十对夫人讲了。”红菱急急解释。
司徒顺颂闻言皱起了眉头。红菱的模样不像说假,苏云漓难道果真先于他们知晓这一切吗?
“臭丫头,你少信口开河了!”不待司徒顺颂开口,司徒俊杰便抢话到。他压根不信红菱的话,或者说他压根不信苏云漓会是那样黑心肝的人。苏云漓若是知晓老太太被禁一事,又怎么会故意隐瞒呢!司徒俊杰不相信。
红菱面色一白,生怕司徒顺颂也不信她,又赶紧拉出证人。“老爷,当时夫人身边的雪梅姐姐也在场,老爷若是不信,可以问问雪梅姐姐,她可以给我作证的。”
司徒顺颂的眼眸顿时沉郁了下去,“所以,你的意思是说故意隐瞒此事的是夫人吗?”
红菱先是呆了呆,而后便慌张地摇头。“老爷,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奴婢只是说奴婢依照二小姐的吩咐,禀报给夫人了……”
糟糕了!她好像陷入绝境了。红菱心跳如雷,慌乱不已。这事儿她明明是对苏云漓说了,可却愣是没人知道,显然地,是苏云漓故意瞒住了。想起苏云漓对老太太的痛恨,红菱一阵脊背发凉,这事儿怕是定要有人背黑锅了,她该不会那样悲催吧!
司徒顺颂寒着脸不说话,司徒俊杰见司徒顺颂眼神有所动摇,顿时有些急了。“爹,您别信这死丫头的胡说八道。”
-本章完结-
无良盗妃,错惹邪魅暴君 第234章 .兴师问罪,反遭忽悠
司徒顺颂知道司徒俊杰的心思,更明白苏云漓的心思,于是只点点头,安抚地敷衍一句。“行了,这事儿我已经知道了。”
司徒俊杰一下子拿捏不准司徒顺颂的意思,“爹,那她怎么处置?”
司徒顺颂冷冷地扫了红菱一眼。“今天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都在府上,未免惊动他们,此事不宜张扬。红菱就先关到柴房去吧!待明日太子和太子妃走后再处置吧!”
红菱闻言顿时血色全无,惨白如纸,脑子里只有四个字盘旋。吾命休矣!
“是,爹。”见司徒顺颂有重责红菱的意思,司徒俊杰松了口气,赶紧唤人进来将红菱拖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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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君璞将老太太送回屋里之后,并没有着急离去,而是借故逗留了一会儿。
“君儿,你不是说有事要办吗?”老太太有些诧异,先前听司徒君璞说了要对付苏云漓,可眼下她却毫无动作,反而在她这里耗时间,着实令人费解。
司徒君璞咧嘴,“祖母不用担心,该做的,我都已经做了。祖母很快便会明白的。”
司徒君璞要对付苏云漓不假,却也不能做得太过明显。苏云漓到底是与司徒顺颂守望相助多年的夫妻,纵然她有过错,看在儿女的份上,司徒顺颂也未必肯下杀心,若是被司徒顺颂知晓这一切是她故意设局,恶意针对,说不定他反而会误解老太太而对苏云漓更加留情。
所以司徒君璞想了想,还是决议回避一下。苏云漓恶意隐瞒红菱来报的事情,借司徒俊杰之口让司徒顺颂知晓,想必会让他更加厌恶苏云漓。
祖孙二人闲聊了一会儿,弄月便来了,将司徒俊杰当着司徒顺颂的面怒审红菱的事一五一十说了一遍,得知司徒顺颂命人将红菱关进了柴房,并强势压下了此事,司徒君璞并没有太多惊讶,老太太也并不觉得意外。司徒顺颂对苏云漓终究是存着仁心和情义的。
“君儿,既然祖母已经安然无恙地回来了,这件事情就到此结束吧,好不好?来日方长,我们不急在一时。”司徒老夫人握着司徒君璞的手,语重心长地道。她不希望司徒君璞手上沾上无辜之人的鲜血。
司徒顺颂关押红菱的举动,很明显是想要红菱背黑锅。司徒君璞此举虽然能让司徒顺颂对苏云漓冷心,可也仅限于冷心而已,为此却需要背上红菱一条命,这太不值得了。
司徒君璞知道老太太在担心什么,她勾起微笑。“祖母放心,我自有分寸。”
这件事情不会就此结束的!她要的可不仅仅是让司徒顺颂冷心,她要的结果,就算苏云漓不死,她也要她一辈子再无翻身的机会!
离开老太太的院落之后,司徒君璞询问了红菱的具体关押地点,又细细交待了弄月务必时刻注意,暗中保护红菱的周全。红菱是这事情的关键人物,她若死了,那才真是没戏唱了。
弄月点点头。“小姐放心,包在我身上,我绝不会让红菱出事的。”
司徒君璞微微颔首。“知道夫人去哪儿了吗?”
“夫人出府去了。我已经派人暗中跟踪了,一有消息,便会禀告给小姐。”弄月恭敬地回答。
“恩,我知道了。你去吧!”远远看到躲在廊柱后面探头探脑的司徒昕玥,司徒君璞挥退了弄月。
司徒昕玥早就在这距离老太太院落不远处的回廊等候了,见司徒君璞迟迟不出来,司徒昕玥好几次想要冲进老太太院里去,可却因为老太太在朝阳宫受屈的事,司徒昕玥多少有些心虚,不敢面对老太太。又怕当着老太太的面,她在司徒君璞面前说不上什么话,便只好生生忍着。
好不容易看到司徒君璞出来了,司徒昕玥赶紧整整衣衫,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朝着司徒君璞走去。
“姐姐,你怎么出来了?我还想与你一道去探望祖母呢!”司徒昕玥假笑着与司徒君璞打招呼。
司徒君璞勾勾嘴角。“妹妹来得不巧,祖母刚刚午睡了,这会儿怕是不方便妹妹探望了呢!”
“那还果真是不巧了。”司徒昕玥美眸一闪,掩唇笑了笑,转移了话题。“姐姐,既然祖母在午休,那不如姐姐陪妹妹一会儿可好?”
“当然好啊!”司徒君璞亲热地挽住司徒昕玥的手臂。“古语有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以前不解其意,而今却是感同身受了。妹妹你出嫁虽不过三天而已,我却感觉我们姐妹像是多年不见了,实在让人惦念得很,有许多话想同妹妹说呢!”
司徒君璞扬着笑脸将违心之言说得情真意切,令人分不清真伪。司徒君璞一脸真切的坦荡让司徒昕玥有些疑惑也有些懊恼,司徒君璞应该明白她已经知晓了换嫁的真相,怎么在她面前还敢这样理直气壮,毫无亏欠呢?
“可不是,出嫁三日,我也有度日如年的感觉,肚里也有说不完的话呢!”司徒昕玥不由得冷笑了一声。她这三天的日子过得如何心力交瘁,怕是只有她自己才能体会了。
司徒君璞听出司徒昕玥隐含的怒气,只假装没听懂,依旧是笑吟吟的模样。“眼下太子殿下正在午睡,无须妹妹伺候,不如妹妹就去姐姐屋里,我们姐妹好好说说体己话吧!”
这话正中司徒昕玥下怀,她毫无异议地跟着司徒君璞去了汀兰苑。
“妹妹,宫中礼仪繁琐,妹妹可还能习惯?”上了点心,捧了热茶,见司徒昕玥一直愁眉轻锁,似在找合适的契机开口,司徒君璞便率先开口与司徒昕玥闲话家常。
司徒昕玥冷嘲一声。“宫规礼仪并不是什么难事,没什么习惯不习惯之说,我身为太子妃,理应要做好表率的。”
司徒君璞点头,一脸庆幸地松了口气。“妹妹能应付得来就好,我本还十分不安,怕你在宫中受了委屈。”
“姐姐为何要不安呢?”司徒昕玥抓住司徒君璞的话头,不由得拔高了声音。“莫不是姐姐明白我受屈的缘由?”
司徒君璞微微一愣,故作不解。“妹妹怎么这样说?莫不是真的受了委屈了?”
怎么会没收委屈!一想到萧璟泓的冷落和戚皇后的冷厉,司徒昕玥不由得一阵心酸,望着司徒君璞的眼眸也多了几分愤恨。“你还要装傻到什么时候?你与祖母这样算计于我,我又怎么可能不委屈呢!”
“玥儿……”司徒君璞一脸痛惜地伸手要去握司徒昕玥的手,却被她狠狠甩开了。
“住嘴!你有什么资格叫我的名字!”司徒昕玥恨恨地盯着司徒君璞,“别忘了,我现在可是太子妃!”
司徒君璞黯然地收回了手,从善如流地改口。“是臣女越距了,还请太子妃娘娘见谅!”
“有错当罚,你即认罪,就该掌嘴!”说什么见谅,司徒昕玥现在恨不得一巴掌呼死司徒君璞,以泄她心头之恨。说罢,司徒昕玥果真扬起了手。
司徒君璞美眸一寒,伸手扣住了司徒昕玥的手腕。这女人还真是跟她那白目的娘亲一样拎不清,她是随便让人打的吗?
“你现在是太子妃没错,可你永远改变不了你是我司徒君璞妹妹的事实,还有,你别忘了,没有我的算计,你根本就没有机会坐上这个位置。”司徒君璞也放下了虚伪的假面孔,冷下了嗓音。司徒昕玥要找人算账也得先找对源头才对!
“你可真有脸皮讲!”被司徒君璞牢牢钳制住,无法动弹的司徒昕玥又气又急。“你做出这样丢人现眼的事情,找我替补掩盖丑闻,你怎么还敢摆出这样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你难道就没有一点羞耻之心,对我没有半点愧疚吗?”
“我为什么要对你愧疚?”司徒君璞冷笑不已。“这太子妃之位难道不是你梦寐以求的吗?我有拿刀逼着你替嫁吗?”司徒昕玥现在跑到她面前来摆出一副受害人的姿态,不觉得太可笑了吗?
司徒昕玥一噎,被司徒君璞刺得面色发白。“就……就算如此,就算我是心甘情愿嫁给太子殿下的,可你蓄意隐瞒,恶意算计就理直气壮了吗?”
“嘘!不要说算计,多伤我们姐妹感情。这件事情你何不换个角度,看做是我们互惠互利的举动呢!”司徒君璞谆谆善诱。
倘若她这太子妃之位坐得名正言顺,倘若司徒君璞没有成为笑柄,倘若老太太的谋算没有曝光,那么司徒昕玥自然会兴高采烈地采纳司徒君璞的话,可是现在,司徒昕玥满肚子无处可诉的火气与郁闷。
“别跟我谈姐妹感情!”司徒昕玥甩了好几次才终于甩开了司徒君璞的手。“你少给我假惺惺的了!你根本就是在利用我,你早就料到会有今日了吧!你真是太可恨了!”
利用是没错的,司徒昕玥的下场,司徒君璞自然也早就算计到了,至于姐妹感情嘛,她们之间确实早就没有了。
“在你跟我谈算计之前,我有一个问题想先问问你。”司徒昕玥气得跳脚,司徒君璞却依旧是一副悠哉哉的模样。
“什么问题?”司徒昕玥一脸戒备。
“你知不知道,当初买凶掳劫我的人是谁?”司徒君璞目光炯炯地盯着司徒昕玥。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司徒昕玥面色一僵,眼里也多了几分慌乱。“我……这我怎么会知道?”
“你不知道吗?”司徒君璞冷笑着反问一句,“可我却是知道的。倘若不是因为那罪魁祸首,我又怎么会被人毁了清白,又怎么会为顾全大局而不得不放弃太子妃之位,将你扶上去呢!”
司徒君璞说得语焉不详,司徒昕玥听得冷汗津津。“你……你什么意思?”司徒君璞难道是知道了她们母女背地里做的勾当了吗?
“你觉得幕后之人如此处心积虑对付我是为了什么呢?”司徒君璞自问自答。“我觉得是为了太子妃之位,你觉得呢?”
司徒昕玥惊得浑身发颤,面色惨白,只好死死咬着下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知道你想当太子妃很久了,我理解你的心情。所以不要跟我谈算计,我们之间是谁先算计得谁,你心中明白。我为这悲苦的局面是谁造成的,你亦心中明白。”见司徒昕玥抖如筛糠,司徒君璞也不再跟司徒昕玥兜圈子,直接将话挑明了说。
“你想怎样?”司徒昕玥眼神慌乱,身子紧绷。
“你是我妹妹,我们是一家人,我怎么会对你怎么样呢!”司徒君璞暮然笑了。“相信我,我没有算计你意思,我这是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既然我注定当不了太子妃,那何不顺其自然成全了你的一片痴心,总也好过被戚家人占去了便宜。”
怎么突然扯到戚家人头上去了?司徒昕玥惊疑不定。“你当真有那样的好心吗?”这可是以德报怨了呢!
“也不全是好心吧!”司徒君璞幽幽叹息一声,收起了咄咄逼人的表情,转而摆上了推心置腹的模样。“我只是不想让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局面发生。妹妹,有件事情,我想你定不知情。当初我出事,其实根本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之所以会被卖到花楼,是因为戚国公府的人在背后搞鬼。”
司徒昕玥惊愕地瞪大眼睛。“竟然还有这事儿?”所以司徒君璞的意思,她们母女不过是螳螂而已,她们背后还有戚国公府这只黄雀!
“此事千真万确。慕容太子已经帮我查清原委了。”司徒君璞眼神清明。“我们都被戚国公府算计了。”
司徒君璞说得含蓄,可司徒昕玥却已经确定了一点,司徒君璞已经知道当初她被掳劫与自己脱不了干系了。司徒昕玥心底一阵害怕。“你……你怪我吗?”
“怪!”司徒君璞毫不犹豫地回答。
司徒昕玥的脸色越发苍白了,声音也变得破碎了几分。“我……我也不想的,这不是我的主意……”
“我知道。”司徒君璞无限伤感,又无限感慨地握住了司徒昕玥冰冷的双手。“你是我从小疼爱的妹妹,我怎么会不知道的为人呢?我知道你是为爱疯魔,才会受人蛊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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