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良盗妃,错惹邪魅暴君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独调蓝品
得知司徒君璞委身于慕容麟的事后,慕无欢将自己关在画舫之中整整三天。颜悦特意送过去的食物,慕无欢连碰都没碰一下,可见慕无欢当时的心情有多糟糕了。颜悦想起慕无欢那时晦暗的神色,心中便是翻江倒海的歉疚和心疼。
“如果你是我,这样的说辞,你会相信吗?”司徒君璞噙着冷笑。颜悦的辩解之中,完全将这件事情归结到意外了。这世界上哪来那么多的巧合,司徒君璞只当颜悦这是诡辩。
颜悦眼眸一暗,抿唇沉默了好一会儿,转身走到墙边开启了机关,对她做出请的动作。“君丫头,你怀疑我,也是正常的。不过,我想告诉你的是,就算我伤害全世界,我也不会伤害你。”
“是吗?理由呢?”司徒君璞心中是浓浓的怀疑,跟着颜悦踏进了下一个密室。那个密室的香案上,密密麻麻地摆放着陵南苏家的牌位,香案前面的地面上,布满了七零八落的利箭。
看到那一地狼藉,颜悦微微一怔,默默地蹲下身子,一一捡起了那些箭。司徒君璞远远立着不动,并不靠近香案。刚刚就是不小心触动了机关,她才差点被射成刺猬的,这会儿司徒君璞越发谨慎了起来。
直到拾掇好了那些箭,颜悦如先前一样,从暗格取了清香点上之后,这才转身望着司徒君璞,回答她的问题。“君丫头,你的母亲苏云裳对我有救命大恩,所以,我永远也不会伤害你的。”
苏云裳竟是颜悦的救命恩人?!司徒君璞惊讶地望向苏云裳的牌位。“你说的是真的?”
“对,千真万确。”颜悦的声音里多了惆怅。“当年若不是婉妃娘娘和你母亲的帮助,我也早就成了刀下亡魂了。”
颜悦的思绪飞回到了十多年前,血淋淋的回忆令她痛苦不堪。白家被冠上通敌罪名之后,白偃月的父母叔伯和几位兄长便被关押了起来,那个时候白偃月已经拜师到鬼谷子门下,并与鬼谷子的儿子成了亲,所以便并未一并成为阶下囚,只是成了朝廷的通缉犯。
那时的白偃月初为人妇,家门巨变自然让她无法承受。为救自家父母兄弟,白偃月不惜易容,以医女的身份混进宫中,想要找机会面见萧肃帝向他陈情,让他相信白家人的无辜。可是一入宫门深似海,白偃月混进宫容易,想要接近萧肃帝却并非易事。
当时最讨萧肃帝欢心的正是诞下长公主,又怀上第二胎的婉妃娘娘,苏云裳彼时刚嫁给司徒顺颂不久,她与婉妃本是闺中密友,又因丈夫新婚远征,便时常进宫与婉妃和长公主作伴。白偃月就是在那个时候与婉妃和苏云裳结下渊源的。
婉妃诞下长公主已经令人眼红,眼下又怀上龙子,自然更加招人羡慕嫉妒恨了,所以没少受别的妃嫔的暗算。有一回苏云裳陪着婉妃在御花园散步的时候,被发狂的野猫惊到,不慎滚落台阶,动了胎气,差点小产。也许是天意使然,那天白偃月正巧路过那里,碰上了血流不止的婉妃和惊慌失措的苏云裳。
医者仁心,白偃月便对婉妃施以援手,帮助她稳住了胎气,保住了胎儿。婉妃对白偃月自然感激不尽,便在萧肃帝面前大肆褒奖了她一番。萧肃帝得知白偃月施救有功,便将她调到了婉妃身边,让她负责照顾婉妃。白偃月从此便有了在萧肃帝面前露脸的机会,可尽管如此,她却始终找不到向萧肃帝陈情的机会。
福兮,祸之所伏。白偃月从一名普通的医女晋升为婉妃身边的红人之后,便引起了戚皇后的注意。当初御花园的野猫本就是戚皇后暗中做祟,为的就是灭了婉妃腹中的胎儿。
这医术卓然的白偃月便理所当然成了戚皇后的眼中钉。戚皇后暗中派人盯着白偃月,本是想找机会杀了她,可结果却意外抓到白偃月混进天牢探望白家人的把柄。
精湛的医术,加上与白家人的牵扯,戚皇后很快就猜到了白偃月是白家人,想要将她绳之以法。白偃月发现自己的身份暴露之后,无奈之下只好向婉妃求救,并老实告知了自己不得已混进皇宫的苦衷和原因。
婉妃同情白偃月的遭遇,却对白家的冤屈表示无能为力。“偃月,不是我不肯帮你,实在是就算你向皇上求情也是无用的。皇上这么做,也是逼不得已的。”
白家这件事上,婉妃是最了解萧肃帝无可奈何的那个人。萧肃帝明知其中有诈,可碍于多方压力,却最终不得不装聋作哑,妥协以待。
“偃月,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还是赶快离开这里逃命去吧!”婉妃的话令白偃月绝望无比,却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听从婉妃的劝慰,在苏云裳的帮助下,暗中离开了皇宫。
可白偃月虽然顺利脱身,灾难却并未到此结束。白家人最终没能逃过人头落地的悲惨结局,甚至连婉妃和颜悦的夫家鬼谷子一家都被牵连其中。
白偃月逃离皇宫之后,一来因为不甘心就此放弃,二来也是怕贸然回去,会牵连到鬼医一族,于是便并未回到夫君身边,而是在苏云裳的帮助下,暂且在陵南落了脚。也是在苏云裳的引荐之下,白偃月才知晓龙泉山庄的三小姐龙婧羽尚且存活于世,并且已经为苏澈生下了儿子。
白偃月与龙婧羽汇合之后,二人便开始合力商讨报仇事宜。然而因为当时二人皆无心力,复仇之路便成了漫漫长路。白偃月在龙婧羽母子身边待了一年多,医门白家的风波渐渐平息下来,对白偃月的通缉令也撤了下来。
白偃月这才启程返回了鬼医谷,然而迎接白偃月的不是她的夫君而是一地尸骨。原来早在白偃月隐匿陵南的时候,戚家人便费尽心机找到了鬼医谷进行了大屠杀。鬼医谷从此沦为了名副其实的鬼谷。
此后不到半年,宫中又传来噩耗,说是婉妃因病暴毙而亡。再后来,苏云裳难产身亡,陵南苏家失火,与龙婧羽和白偃月有牵连的人,全部难逃噩运。
白偃月也是在那一连串的灾难之后,毅然改名换姓,与龙婧羽一起归隐青峰,暗中创建了青峰寨。只可惜龙婧羽命薄,不待青峰寨立稳脚跟,龙婧羽便撒手西去,只留了苏慕白在颜悦身边。
后来,青峰寨渐渐有了起色,颜悦便费劲心思找到了心存于世的龙青瑛,再后来将重伤的君少瑾也收到了身边,青峰寨这才开始形成了规模,日渐茁壮起来了。
“君丫头,这便是我的故事。你要相信我,我和无欢一样不会伤害你的。“颜悦眼中含泪,嗓音哽咽。
“对不起,颜姨,是我误会你了。”司徒君璞听得心情沉重,自发自动地对颜悦改了口。
颜悦含泪摇头,“不要抢我的台词,这句对不起,应该是我说的。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你的母亲。”
司徒君璞不知道,颜悦心中对苏云裳的歉疚有多深。当初苏云裳难产的时候,若是她在身边的话,那么苏云裳是绝对不可能会出事的。颜悦转头望着苏云裳的牌位,眼泪滚滚落下。
司徒君璞哀伤的眸光随着颜悦的视线一并落到了苏云裳的牌位之上,而后又轻轻扫视了一遍苏家所有人的牌位。“颜姨,苏家大火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听表哥说,苏家起火之前,所有人就都已经中毒身亡了。那到底是谁下的毒?是戚家人吗?还有,表哥说苏家惨案是被人恶意压制下来了的,那个人又是谁?也是戚家人吗?“
颜悦呼吸一滞,有些不自在地撇开了视线。“君丫头,时间不早了,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我们再好好商量对付戚家人的对策吧!“
这回避之意太明显了。司徒君璞皱眉,先前她问慕无欢这个问题的时候,他也是支支吾吾含糊其辞,难道说这里面另有隐情吗?
“颜姨,你坦白告诉我,苏家惨案到底是怎么回事!”司徒君璞用力扯住颜悦的袖子,一脸坚定地望着她,大有你不说,咱们就耗一辈子的决绝。
“你真想知道?”颜悦望着司徒君璞叹气。
“对!我要听真话!一个字都不落下的真话!”司徒君璞斩钉截铁地回答。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诉你吧!”颜悦挣扎了一下,决定松口。那么残忍的真相,与其为难慕无欢,不如让她来说。“我们一开始也以为苏家惨案是戚家人搞的鬼,可实际上却不是。苏家的事,与戚家无关。”
-本章完结-
无良盗妃,错惹邪魅暴君 第251章 .是敌还是友
“那是谁在搞鬼?”司徒君璞紧追不舍,心脏莫名加快了跳动。
“是司徒家的人。”颜悦沉默了一会儿,这才轻声吐出这句话。
司徒家的人?!司徒君璞只觉得五雷轰顶,眼前一阵发晕。“这……这怎么可能?是不是……是不是哪里搞错了?”司徒家与苏家是姻亲啊,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颜悦望着司徒君璞发白的脸色,心中有些不忍,却还是决定坦白一切。“君丫头,苏家灭门之后,我与婧羽花了好几年的时间调查此事,可种种矛头皆指向了司徒府。当初暗中镇压此事,不为苏家翻案的人就是你的父亲司徒顺颂。”
“怎么会?这怎么可能?”司徒君璞顿时一阵腿软,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两步。“你说的是真的?”
颜悦不忍地点头,“千真万确。”
“证据呢?”司徒君璞呼吸急促,不敢相信这样的答案。以她对司徒顺颂的了解,他虽然缺点重重,可是骨子里却是个正直的人,司徒君璞不敢相信他竟然会对陵南苏家下手,那可是他的老丈人一家啊!
“我拿不出证据来。”颜悦苦笑一声,事隔多年,当初司徒顺颂又处理得十分隐秘,根本就没有留下把柄在他们手中。如果不然,龙婧羽早就拼死告发司徒顺颂了。
“君丫头,当年的陵南知县本是司徒顺颂旗下的都尉,苏家惨案就是由他负责的。一开始婧羽告发苏家满门被下毒的事时,他的态度很是积极,可是到了后来却突然转变了态度,反过来呵斥婧羽报假案,并且将苏家惨案以天灾处理。我与婧羽多次喊冤申述,都被他如数驳回了。我们要求验尸证明被拒不说,反而被以扰乱公堂的罪名吃了板子。甚至到最后,他还派人想要暗杀我们。君丫头,你蕙质兰心,这里面是否有猫腻,你该心如明镜。”颜悦苦笑涟涟。
司徒君璞无力地扶住墙壁,支撑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子。“那你怎么肯定这事是我爹指使的?”
颜悦叹了口气。“君丫头,这些年我一直在想办法接近当年的陵南知县。”
那陵南知县,本是个耿直之人,多年来为官清廉兢兢业业,一路扶摇直上,平步青云,从小小的九品知县一路晋升为三品京官。六年前,那早已晋升为刑部侍郎的陵南知县,因为一桩冤假错案而被贬为京都府尹。
颜悦的戏凤楼不同于一般的花楼,并非是专做皮肉生意的,相反戏凤楼里的姑娘大多情调高雅,以清官居多,因此备受京中达官显贵的青睐,京中不少官员都是戏凤楼的常客。那陵南知县本不是留恋花丛的人,只是受同僚邀请光顾过几次戏凤楼。因着颜悦的刻意接近,二人便有了些许渊源。
陵南知县被贬官之后,心中烦闷,便时常上戏凤楼找颜悦喝酒解闷。颜悦本是解语花,擅于挖掘人心,有一次,陵南知县醉酒吐真言,跟颜悦聊起贬官一事,他言说自己心头苦闷并非因为贬官,有错当罚,他冤枉好人,造成命案,理应受罚,只是贬为京都府尹这处罚还是太轻了,合该将他贬回到陵南知县去才对。还说他这官帽本就是踩在别人的尸体上戴起来,迟早也是要还回去的。陵南二字令颜悦戒备,于是颜悦便使了一些小手段,诱导他讲起了陵南苏家惨案的事。
“苏家人死得太冤了!”陵南知县醉眼迷离,想起当年的事,脸上又是愧疚,又是后悔。“那是我这辈子办过的最大的冤案。我明知苏家死因有疑,却还是违心妄断,以火灾了事。我愧对苏家,愧对我头上那顶官帽啊!”
面对陵南知县的忏悔,颜悦心底却只有熊熊燃烧的愤怒,她暗暗捏紧拳头,“既然你知道那案子另有内情,为何不据实办案呢?”
“不是我不想,而是军令难违啊!军令难违啊!”陵南知县悲痛地摇头。
军令?君令?颜悦有些迷惑,不待她发问,那醉得不省人事的陵南知县却顾自喃喃自语。
“虽然不知道将军为何不想为苏家伸冤,可是将军于我有大恩,将军的请求,我又怎么能违背呢?”陵南知县有气无力地贴在桌子上。“我一直想不明白,将军为何会为苏家如此冷漠,明明他与司徒夫人恩爱情深,没有道理不为苏家人伸冤啊。可是为什么呢,将军却说不想让事情变得太复杂,让我不要再查此案,早些结案呢?”
将军!颜悦浑身一僵,她调查过这陵南知县的背景,知道他曾是司徒顺颂旗下的都尉,提拔他为陵南知县的也是司徒顺颂。所以,他口中的将军,除了司徒顺颂,别无二选。
司徒君璞听得脊背发寒,“那陵南知县人呢?”
“死了。”颜悦平静地吐出两个字。当日听完那陵南知县的述说之后,颜悦一时情绪失控,便将那陵南知县抓了起来,严刑拷打,可那陵南知县自知酒后失言,又因为认出颜悦便是当年与龙婧羽一起请命的女子之后,也不知是愧疚还是害怕,竟咬舌自刎了。
司徒君璞的美眸微眯,寒光毕露。这就是说死无对证咯!
颜悦看穿司徒君璞的心思,不待她追问便主动开口。“君丫头,我知道我的话听起来像是编故事,不过这便是我查到的真相,如今唯一能证实我是否说谎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司徒顺颂。君丫头,你若不信我,大可以去问问你的父亲。替我问问他,为何当年你娘亲难产病危时,他要将我抵挡在司徒府门外,不许我进去救你娘亲。替我问问他,为什么要掩盖苏家惨案的真相。替我问问他,给苏家下毒的人到底是谁。”
一连三个替我问问他,让司徒君璞浑身颤抖如秋风中的落叶。颜悦说的是真话,司徒君璞知道。
“颜姨,当初我爹真的阻止你救我娘亲了吗?”司徒君璞一颗心犹如堕入冰窖一般,哇凉哇凉的。她原以为苏云裳是死在苏云漓手中的,难道真正杀害她娘亲的凶手竟会是她的亲爹吗?
“没错。”想起当日的场景,颜悦周身都散发出一股肃杀之气。苏云裳突然早产,情况危机,苏云裳身边的贴身丫头便冒死找到了白偃月,请她去救救苏云裳。白偃月跟着那丫头匆忙赶到司徒府的时候,却被司徒顺颂堵在了门口。
颜悦至今记得司徒顺颂那句冷酷无情的话。“我们司徒府的事,不需要外人来多管闲事。你赶紧滚吧,滚得越远越好,下次若是再让我见到你,我一定将你押到皇上面前,让你们一家团聚。”司徒顺颂知道白偃月的真实身份,知道她是医门白家的幸存者,他这是在威胁白偃月。
婉妃暴毙已令白偃月愧疚不已,而今苏云裳又命悬一线,心系苏云裳的白偃月自然不肯就此罢休,便不顾司徒顺颂的威胁硬是要闯,结果却被司徒顺颂打了出来。那一次交手,让白偃月明白了司徒顺颂大将军的威名不是虚传的,也让她看清了司徒顺颂的冷酷无情。
也是那一次狼狈不堪的逃离,让白偃月看清了自己的不足,从此开始勤学苦练功夫,多年的努力,让当年的饱受欺压的白偃月,摇身变成了而今首屈一指的青峰寨幕后老大颜悦。
而今再立到司徒顺颂面前,颜悦绝对有信心将他打个落花流水,屁滚尿流。颜悦眸子里杀气毕露。
司徒君璞将颜悦眼底的恨意和杀气清清楚楚地看在眼里,她下意识地倒退了两步,拉开了与颜悦的距离。
“颜姨,多谢你的坦言相告,这件事情,我一定会查个清楚明白的。我先告辞了。”司徒君璞说着转身便走,熟门熟路地摸着机关原路返回。
颜悦怔怔地望着司徒君璞离去的背影,默默叹了口气。明知司徒君璞对她的防备和疏离是情理之中的,可不被信任的苍凉还是让颜悦忍不住一阵心酸。君丫头,相信我,我真的无意伤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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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君璞在客房门口遇到了徘徊不定的慕容麟。
“君儿,你回来了。”看到司徒君璞的身影,慕容麟欢喜地迎了上去,不过接受到司徒君璞沉甸甸的心事,慕容麟却是愣住了。“君儿,怎么了?颜悦她跟你说了什么?”
司徒君璞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心情也坏到了极点,她抬眸望了慕容麟一眼。与她的心情沉重相反,慕容麟却是情绪激昂,心怀喜悦。
窥探到慕容麟的好心情,司徒君璞只觉得心情越发沉重了。慕无欢到底是跟慕容麟提了联手的事,从慕容麟的模样来看,显然他很乐意接受强强联手。
“慕容麟,我们回京都吧!”司徒君璞寒声开口。
“现在就回?”慕容麟望了一眼满天星斗,这大半夜的,这么着急要走吗?他与慕无欢约定,还打算明日与颜悦等人好好商讨对付戚国公府和萧璟泓的计划呢!
“对,现在就走!”司徒君璞斩钉截铁地点头。
“君儿,这是为什么?明日上午我要与慕无欢他们商议对策,为何不等到那之后再走?”慕容麟十分费解。
“你堂堂罗刹门门主,堂堂千羽国太子,对付区区一个萧璟泓难道还需要假借他人之手吗?”司徒君璞无处宣泄的怒火全部撒到了慕容麟身上。颜悦到底是敌是友,尚不能分辨清楚,慕容麟就这么傻傻地跑去跟他们联手,难道就不怕被人利用吗?
司徒君璞的胸脯起伏不定,用力喘着大气。颜悦给她的说辞无懈可击,有那么一瞬间,司徒君璞几乎要相信颜悦,相信她接下戚国公府的委托对她下手是出于迫不得已的计谋,可是当看到颜悦眼底对司徒顺颂的愤恨时,司徒君璞内心却充满了怀疑和惶恐。
颜悦痛恨司徒顺颂,这一点毋庸置疑。如此一来,青峰寨绑架司徒君璞的事,她就不得不从另一个角度去考虑了。司徒君璞心中很乱,颜悦说的关于司徒顺颂的一切,都让人无法轻易相信,司徒君璞需要找司徒顺颂当面对峙。只有确定颜悦话语中的真伪,司徒君璞才能决定下一步怎么走,才能确定慕容麟与青峰寨合作到底是利是弊。
慕容麟被司徒君璞吼得一阵发晕,不过更让他晕眩的是司徒君哦此刻纷繁复杂的思绪。不过虽然摸不清司徒君璞发飙的原因,慕容麟却还是从司徒君璞混乱的思绪中,看到了司徒君璞的担忧,她对慕容麟的担忧。司徒君璞在担心他,这一点让慕容麟很是开心。
慕容麟不合时宜的雀跃,让司徒君璞的心情更恶劣了。“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走了!”
“走!当然走!君儿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天涯海角,刀山火海,我都奉陪到底!”慕容麟不失时机地表白心意,伸手牵住了司徒君璞冰凉的手。
司徒君璞毫无温度的手心让慕容麟的眼眸沉了沉,却是不动声色地搂紧了她,“走吧,我们这就回京。”
司徒君璞挣扎了一下,没能推开慕容麟,索姓就此作罢,任由他揽着自己朝避暑山庄的大门走去。从颜悦那里听来的消息实在太过令人心寒,司徒君璞需要慕容麟的体温来温暖自己。
慕容麟和司徒君璞连夜离开的事情,很快传到了慕无欢等人耳中。守卫来请示是否放行的时候,颜悦没有阻拦。
“让他们去吧!”颜悦望着黑漆漆的夜空深深地叹了口气。司徒君璞对她的不信任,比她预想得更加严重。
“颜姨,您到底对君儿说了什么?为什么她这么着急要走?”慕无欢的脸上黑得能滴出墨来。自从下午他质问颜悦为何要伤害司徒君璞这个问题,却遭到颜悦的沉默以待之后,慕无欢心中对颜悦的不满便被激发出来了。
颜悦淡淡地扫了慕无欢一眼。“我只是将你说不出口的实情告诉她了而已。”
慕无欢先是一愣,随后便抓狂了。“颜姨,您为什么要这么残忍?您对君儿的伤害难道还不够吗?”慕无欢失控地咆哮了一声,转身就走。
颜悦眼眸一暗,心头一阵刺痛,没想到除了司徒君璞,连她视如己出的慕无欢竟也对她不信任起来了。
慕无欢怒气冲冲地离开之后,风君飏出现在了颜悦面前。“颜姨,您不觉得有些操之过急了吗?”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慕无欢和司徒君璞都是局中人,对颜悦的心意有误解也是无可避免的,司徒君璞这件事情上,风君飏是局外人,也唯有他知道,颜悦绝对没有要伤害司徒君璞的心。
颜悦无奈地长叹一声,“或许吧!不过早日让君丫头理清这一切也好,如此一来,我们才能心无旁骛地完成我们的计划。”
“颜姨,别再叹气了,叹气会变老的。”见颜悦心中已有主意,风君飏也不再追问什么,只打趣一声。颜悦这几天叹气的次数可是比过去七年加起来还多呢!
老?她本来就不年轻了!颜悦牵强地勾勾嘴角,转移了话题。“对了,璇公主的事情你想好要怎么处理了吗?”
风君飏点点头。“这两天我就会进京,慕容太子已经答应我,会协助我阻止璇公主和瑜帝的婚事的。”
“你有计划就好。”颜悦欣慰地微笑。“不过阻止赐婚之后呢,对于璇公主,你又有什么打算?”
萧璟泓大婚当日,萧念璇装疯卖傻的那份真情告白,颜悦也已经听说了。颜悦知道风君飏心中一直有萧念璇的存在,过去几年,风君飏也曾偷偷潜进皇宫探望萧念璇,只是他看到的萧念璇一直都是疯疯癫癫的模样。
萧念璇的演技太好,竟然能够成功骗过所有人,连他们青峰寨都一直没有发现萧念璇是装疯的。即便是风君飏亲眼见过萧念璇数次,都不曾发现这一点。
提到萧念璇,风君飏的眼眸都柔和了几分。“我想跟璇公主坦诚一切,只要她愿意,我想如约娶她为妻。”
颜悦先是一愣,随即便笑开了。“君飏,你有这想法是好的。不过你眼下就是一个无权无势的江湖浪子而已,璇公主她会答应跟你归隐江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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