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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就是亡国之君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吾谁与归
“当时稽王妃钱氏,带着当时只有这么高的朱见深眼巴巴的看着我,我当时袖子里揣着五块饴糖,就都给了他,让他不要害怕。”
“后来钱氏离开在转角的地方,把那五块糖都吃了,那视死如归等待很久后才如释重负的模样,还在眼前一样。”
“其实朕那会儿是麻杆打狼两头怕,朕大年初一就要废太上皇帝号,这孙太后、钱氏、再加上太子朱见深,这要是联合起来,再加上稽戾王在朝中的党,朕也担心他们造朕的反。”
“十年了。”
朱祁钰当初在太庙废太上皇帝号,废朱见深太子位,是逼迫群臣表态站队的行为。
那时候的朱祁钰还无法完全掌控朝堂,只能用这种手段去逼迫臣子们上船一起当'反贼”,让朝臣们赞同自己。
按照历史上西晋二帝被俘,北宋二帝被俘的经验而言,稽戾王这个皇帝被俘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回来,为了一个远在迤北的被俘皇帝,得罪现在的皇帝,这显然不划算。
谁能想到,稽戾王还能回来?满朝上下都已经是反贼了。
孙太后、钱氏,没有用太子朱见深造反,朱祁钰也没有在会昌伯府族灭的时候,连坐到稽王府一家。
政治余地,是一种智慧。
朱祁钰当初看到了钱氏吞糖的场景,钱氏一个妇道人家,在这种时候,只能用自己的命去保护朱见深。
十年匆匆而过,朱祁钰已经不用再逼迫朝臣们去站队了。
“走,进去吧。”朱祁钰等了一刻钟的功夫,才走进了文华殿内。“参见陛下,陛下圣躬安否?”群臣起身见礼。
朱祁钰伸
出手笑着说道:“朕安,都坐。”
“今天廷议第一件事,是朕听到了一件趣事,大明江淮厂的劳工监的一个南衙僭朝的旧俘,找到了江淮厂的总办,想回到江淮厂上工,哪怕不要工钱也行。”
“俞尚书给大家讲讲这个事儿?”
俞士悦万万没料到廷议的第一件事居然是刑部的事儿,他坐直了身子,认真的回忆了下,组织了一下语言才说道:“此人名叫许四,家里排行老四,是四川播州草塘人,被王骥带到了南衙,陛下亲征之时,此人随大流投降之后,就一直不怎么老实。”
“开始要逃跑,鼓噪三百多人跟着他一起跑,结果还没跑就被同伙给举报了。”
牢里都是这样,越狱的最大敌人,可能不是狱卒,而是同伙,想要越狱的人可能很多,但是想要立功的人更多。
那左邻右舍,个个都是行走的功劳,都盯得死死的,但凡是有风吹草动,先告知狱卒,这要是查实,少说也能减一个月的刑期。….俞士悦面色颇为古怪的说道:“后来许四总结了经验和教训,这次缩小范围一共伙同五人,开始打算从水道逃跑,许四第一个下去,被卡住了动弹不得,还是狱卒给救了回去。”
此言一出,文华殿内,几乎所有人都为之愕然,这逃跑跑了一半,被下水道给卡住了,那下水道理可是什么都有,那场面,难怪陛下要笑着说这件事。
俞士悦继续说道:“许四这样的人不少,许四比较典型的是他一直在计划逃跑,但是从来没有成功,直到看到举报他逃跑的人出去了,才老实下来,也是
最后一批期满放归的俘虏。”
“他在景泰七年才出去,这三年也没回四川,而是在江淮做工,这做着做着,发觉还是在牢里好,就找到了江淮厂总办,想回来。”
俞士悦之所以上奏说这么一件事,其实就是为了推动大明各地劳监安置期满放归的犯人,让他们不再犯罪,出去了永远不要再进来了。
朱祁钰拿出了一份南衙缇骑杨翰的奏疏,这是俞士悦说这件事后,锦衣卫去核实情况后做的调查,他将奏疏递给了兴安,兴安转递给了于谦。
朱祁钰这才说道:“就这么一个在服刑的时候,死活不肯老实的人,出了监牢,反而要回来,因为在外面做工,又苦又累又赚不到钱,还不如坐牢。”“这就是当前大明各地工坊的现状。”
“许四这几年一直在做工,动辄七八个时辰的干活,咱们大明这些大善人啊,总是巧立名目的扣钱,扣钱也就算了,还压钱,一压就是三五个月、五六个月,有时候工坊黄了,连个讨债的人都找不到。”
“许老四也是没办法,这才找到了江淮厂想回去,可是江淮劳教监都撤了,只剩下了江淮厂,江淮厂总办不安置,担心他又犯禁,只好安置在了煤井司洗煤,还别说,这许老四还挺能干,今年官厂报的齐力牌,就有许老四一份。”许四可不仅仅得到齐力牌的提名,他还混了个小把头,在厂里人缘也不错,技术也很扎实,还带了徒弟,上个月,许四还讨了一个婆娘,这婆娘还有了身孕。
“朕想不明白,这谁想出来的馊主意,觉得扣钱、压钱这些手段,能促进生产积极性?干活给钱天经地义的事儿,这些个大善人们这么玩,弄的工坊里都是群混天度日的混子。”朱祁钰两手一摊,略微有些嘲讽的说道。
于谦将手中的奏疏递给了王翱,而后让大家传着看看。
“大明官厂的生产力,明显高于大明的工坊,而且很高,连许四这样的人,都清楚的知道在哪里做是牲畜,在哪里做是人。”于谦稍加思索,就知道陛下到底为何要说这件事。
看似是个趣闻,其实是为官船官贸,打个铺垫。
陛下的官船官贸,当然是为了替李宾言出头,同样也是为了敲打,但也为了大明的劳动保障,
为了最朴素的天公地道、天经地义的公正。
干活给钱。
生产力的高低决定了成本,成本和利润又决定了价格,大明官船官贸是与民争利,可以有效的促进劳动保障的推进。
官船官贸是陛下推动劳动保障的一个抓手,一旦工坊普遍不肯劳动保障,甚至不肯给薪,陛下就可以动用官船官贸,用高生产力和低成本,把这些大善人们逼的活不下去。
于谦能想明白陛下在说什么,廷臣们能想明白吗?他们太明白了!
这是权力,权力可以影响或者指导他人的行为,权力可以影响事件进程的能力,权力,可以对资源、利益进行分配。
权力,就是一切。
当遮奢豪户们通过他们的利益代言人想要染指海贸事的权力事,陛下在加强大明朝堂对海贸权力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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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就是亡国之君 第八百二十六章 堂堂亡国之君,名不副实
朱祁钰在加强大明朝堂对权力的掌控,权力可以对利益分配,利益朱祁钰可以分给在海上冒险的势要豪右们,但是权力绝对不会下放。
朱祁钰坐直了身子,颇为冷厉的说道∶“前几天,锦衣卫们走访,抓了几个经纪买办,得到了一件趣闻。”
“咱大明办事就是体面,连收贿赂都收出了门道收的体面,之前是炭敬,冰敬,这住进了官邸,这眉目算是不能用了,但是这送钱收钱还是得体面,怎么办呢?”
“这些政治掮客们把银票放进了信封里,当着面拆信封总是不体面,但是这收贿赂的贪官污吏们这手一摸,就知道里面有多少了,比咱们石景厂里的大工匠们验配料还要准。”
政治掮客们送钱的时候都是包在信封里,塞得就是宝源局出具的大明票证,这钱亮在明面上大家都没面子,放在信封里,有多少却是彼此门清儿。
这送钱的放钱进去自然知道多少,这收钱的摸一摸就能知道,可谓是咄咄怪事。
这薄薄的一张票证才多厚?但是这些收受贿赂的贪官们,只要一上手,就知道里面有多少钱。
可谓是奇闻一桩。
“说来也是奇怪,襄王殿下在京监国的时候,大家家门紧闭,别说贪腐了,连燕兴楼吃酒的达官显贵都少了很多,朕回京了,反而报复性的贪了起来,要不让襄王坐这位子?”朱祁钰环视了一圈冷冰冰的问道“报复谁呢,报复朕?还是报复自己两年没贪钱,手痒的很?”
朱祁钰每到地方,地方官员都是如临大敌,生怕被朱祁钰给挑出错了,现场宰了,都跟见了阎王一样,谨小慎微。
京官则完全不同,他不在京的时候,京官们反而老老实实。
等到他回来之后,反而止不住自己的贪婪之手。
难道是他这个阎王没有威慑力吗?
自然不是,这其实不意外。
皇帝不在京,嫡皇叔襄王监国,这个时候搞贪腐稍有不慎,收到了野心家的断子绝孙钱,这野心家要谋大位,搞出事来,必然要连坐,那就是抄家灭门的大罪。
干什么都行,千万不能卷到造反事儿里面来,赢不了,还得纳两遍税,输了人,也输了钱。
但是陛下回京了,贪腐被查到了,也不过是贪腐查处罢了,这种案子办起来,都是专案专办,等闲不会牵连他人,即使审问的锦衣卫千户们,也只让他们交待自己的问题,不得胡乱攀咬。
朱祁钰讲贪腐的意图太明确了,他就是要敲打一些家伙,不该碰的地方,只要伸手就把爪子给他剁了。
既然要为遮奢豪户们说尽好话,那就不能怪他无情了。
王翱坐直了身子,反腐抓贪是他的职责范围,清明吏治的核心手段,而且陛下交待要盘一盘翰林院这片地头,王翱已经开始抽调人手和布局动手了。….有些事,就得绕个圈子,朱祁钰在谈开海事前,先绕了两个圈子,先说了大明眼下工坊如何残酷殷剥,致使脱离劳监的俘虏都求告到了原来的江淮厂,官厂生产力优势是一种权力,而绕的另外一个圈子,则是贪腐事。
朱祁钰这话里话外,没有一句说到大明海贸事的权力、利润分配,但是字字句句不离他今天廷议的中心议题。
“现在来谈谈最近闹得最凶的两件事,第一个是不是让李宾言挪挪位置,第二个就是官船官贸。”朱祁钰这才收起了气势,说起了今天的中心议题。
当官的要三思,这第一个就是思危,第二个就是思退,第三个就是思变。
思危,就是要想到做这件事可能的后果,自己是否能够承担,是否会影响前途;思退是要给自己找好退路,不能一个劲儿的闷着头蛮干;思变,是要考虑朝中局势的变化,顺势而为,不要逆势而行。
思危、思退、思变,是当官要每天都要思考的三思。
陛下绕这两个圈子,已经给足了体面,要是仍然不肯体面,那就只能大家都不体面了。
于谦终于等陛下把话说到了正题上,才向前探着身子说道“陛下,臣来浅谈一下官船官贸的好处。
“这官船官贸规模再大,可这海贸事上的利儿,就像是那汪洋大海一样,官船官贸,还能把大洋给吞了?”
“这官船所到之地,必然是大明水师所到之地,这海上讨生活的,都命苦,这海上的买卖,那都是搏命的活儿,若是官船到了,水师到了,就是搏命,咱大明的船不也有优势吗?”
“这和在地上做买卖,一个道理,拦路抢劫的匪寇们遇到了官军,还不是能避则避?”
官船官贸最大的好处是治安,眼下在海上漂,哪有什么规矩,各个海商们,入港为商出港为盗,上岸彬彬有礼,下海就是凶神恶煞。
没当过海盗,没有被人抢劫的经验,也好意思自称下过海的海商?
说是做买卖,其实都是在玩命,但是官船官贸开始后,至少这治安一事,会变好很多。
有了官船官贸,至少商贾们跟着官船官贸一起出海,会安生很多。
议的是海贸,说到底,议的是权力。
“这次的官船官贸和永乐年间亦有不同,比如在永乐二年,文皇帝敕∶禁民间海船,原有海船者悉改为平头。所在有司,防其出入。今日官船官贸,亦未禁绝商舶商贸。”
“这种不同,还有很多,沈尚书以为呢?”于谦提到了最重要的第二点利益相关之事。
那就是官船官贸并不垄断,也不禁商船出海,这是景泰海贸和永乐海贸的最大区别。
永乐年间的下西洋是一种政治活动,核心在于利用大明的强横国力和生产力带来的丰富商品,辐射周边国家,利用经济杠杆,实现外交利益最大化,用后世的说法,那就是最惠国制度。….同时,也可以利用堪和贸易体系,掌控主导经济贸易权,建立对周边国家的贸易体系,实现经济羁縻,加强对藩属国的控制。
而永乐年间兴建北京、五征漠北、收复交趾、稳定辽东、修官道驿路等等,这桩桩件件,哪一件不是糜费颇重,没有下西洋的丰厚利益,那完全无法支撑。
那么下西洋这样一个给大明带来了巨大利益的政令,最后落到人亡政息,必然有一些不合理的地方。
其中最不合理的地方就是用的公家的东西,最终都入了内帑。
无论是船只的营建,还是商货的供应,都是大明户部在筹措,但是户部倾尽国力筹措货物,最后都换来了内帑的充盈。
所以有些翰林院的翰林们才会抓着不放,说天下非天下人之天下,而是化公为私的天下。
于谦问到了沈翼,沈翼眼睛里都是血丝,昨天户部上下又熬了个大夜,轻油喷灯的灯油都用了几十斤,他听到于谦问他,他稍微缓了缓神说道∶“官船官贸的船营建好了,是朝廷的船,属于公产。”
沈翼言简意赅,不通财会事的一些朝臣们听了有些迷糊。
“沈尚书昨天熬夜没讲透,这船建好了是隶属于户部和工部,户部统一调派管辖,工部掌握固定资财,而海贸所获利盈余一分为三,内帑五成,国帑五成。”朱祁钰开口说道,有些话沈翼不方便开口说,朱祁钰就替他说了。
沈翼从胡淡那儿得到了二手消息是,皇帝仍然遵循旧例五五开,但是在没有圣旨和口谕的情况下,沈翼当然一个字都不能提。
朱祁钰索性直接把话,当着所有人的面儿,说开了讲透了,省的大家有所误读,耽误了政令的推行。
不禁私船、不尽归内帑,是景泰年间和永乐年间开海的最大区别。
船的归属,就是托塔李天王手里的那个塔,是一种保障,也是一种朱祁钰对户部、工部的一个承
诺。
托塔李天王李靖手里的塔,是吴承恩对哪吒闹海民间故事的一个改编。
在《西游记》里,哪吒闹海后,李靖恐生后患欲杀哪吒。
哪吒知道后,割肉还母,剔骨还肉,还了父母精血,只剩下一点灵魄到了如来面前,如来便将碧藕为骨,荷叶为衣救了哪吒的命。
这哪吒得了正果,想要宰了李天王报仇,这李天王没办法求到了佛祖面前。
佛祖要是不帮李靖,这关系就走死了,李靖可是天庭的四大天王之一。
可是要帮忙,清官难断家务事,让还了肉骨精血的哪吒放弃怨恨?还是让李靖引颈就戮?
佛祖就绕了个圈子,让哪吒认佛做父,赐给了李靖一座玲珑剔透舍利子如意黄金宝塔,让哪吒对塔磕头,而拿塔的人是李靖,其实哪吒磕的还是李靖。
这样一来,就有了父子之实,哪吒也不用认仇人做父亲,后来这李天王就变成了托塔李天王。….这就和当年朱棣劝降铁铉,让铁铉面北而跪一个道理。
佛祖为什么要绕个圈子给李靖一座宝塔,让哪吒认佛做父,和现在朱祁钰搞得官船官贸,让官船在朝廷手里,是一个道理。
至于改编不是胡编,这哪吒到底是太乙真人救的,还是佛祖救的,那只能找吴承恩讨论了。
“陛下英明。”沈翼从来没想过能从陛下这里得到亲口承诺,而且还有官船这个手段去制衡,他赶紧送上了一句马屁,熬了个大夜,一时之间也没有组织好语言,该怎么把马屁拍的圆润一些。
朱祁钰摆了摆手说道“诸位,都听明白了吧。”
这制衡的手段聊胜于无,朱祁钰说有用,那自然有用,他说没用,还不是一纸诏书的事儿?
但是朱祁钰给出了正经的承诺,而是对所有廷臣的承诺。
“那么官船官贸的事儿,大家都说说自己的看法吧。“朱祁钰详细解释了自己的政令后,让朝臣们开始廷议。
在文华殿就是说话的地方,有反对意见就可以赶紧提出来,若是到了奉天殿上宣旨后,再搞什么幺蛾子,那朱祁钰作为皇帝,也可以拿起非刑之正,以诛心二字,治大不敬、指斥乘舆这样的罪名来搞幺蛾子。
反对自然也有,说辞也比较老套,还是那套与民争利,多少站不住根脚,更说不出多少道理来,而最应该反对官船官贸的户部,却成为了官船官贸的拥趸,本该为先锋的户部尚书,摇身一变成了陛下的马前卒,这廷议自然变得一边倒了起来。
最终以二十四人支持,三人保留意见,通过了这项廷议。
朱祁钰又说到了老大难的西域行都司事儿上,这是第十四次关于西域行都司的廷议,仍然是没有什么结果。
在西域行都司的廷议之后,是工部尚书王卺提议在北海北岸,建一座太素殿,用锡做材料,用于避暑纳凉,朱祁钰还以为有什么新技术,细细一问,才知道就是单纯的建宅子。
泰安宫已经很多年没有添宫殿了,堂堂亡国之君,不修宅子不修园子,实在是有些名不副实。
朱祁钰一问要花二十万银币,就立刻否决了此项提议,这修太素殿,是户部出钱,还不是内帑,但这么多钱,能修好几里驰道了!
对于尚节俭的大明皇帝而言,这二十万银币修一座一年都待不了几天的宫殿,实在是太过于浪费了。
而都察院贺章,郑重的拿出了奏疏,要弹劾了一名边将名叫李文,乃是西宁卫人士,青海西李土司李英从子,官至陕西行都司都指挥使,而弹劾李文的发起人,则是景泰二年的状元郎柯潜。
都指挥使、布政使、按察使,是地方三司使,并称三司,为封疆大吏,弹劾陕西行都司的都指挥使,那自然要做到有理有据,证据确凿。
而弹劾李文的第一大罪,是养寇自重,这可
是掉脑袋的重罪,但是柯潜来势汹汹,连都察院的左都御史都把这件事拿到了廷议上廷议。
在景泰年间弹劾武将,而且是镇边武将,很有搞“兴文匮武,的嫌疑。
“武清侯以为呢?”朱祁钰眉头紧蹙的看着石亨问道。
石亨斟酌了一下词句说道“土司世官不肯改土归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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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就是亡国之君 第八百二十七章 陛下是个好人啊
这个被柯潜弹劾的大明陕西行都司的都指挥使,是西李土司的世官,之所以朱祁钰要问石亨的态度,因为李文是石亨的人。
石亨本人在大同府当镇守的时候,人脉不可谓不广,从大明最西端的陕西行都司,到大明最东端的琉球,都有石亨的朋友。
当然朝堂里的朋友,连酒肉朋友都不是。
石亨的态度很奇怪,这等于直接宣布放弃了李文。
在文官弹劾,武勋放弃的情况下,李文的倒台已经不可避免。
原因很简单,李文这个西李土司挡着路了,不仅仅挡了文臣的路,还挡了武将的建功立业的路,甚至挡了皇帝的路。
李文作为土司的世官,和地方其他土司的关系极为密切,在某些利益上和朝廷起冲突是必然的,而在这些利益分配的选择上,李文只能选择土司。
而大明眼下要改陕西行都司为甘肃,那这些土司就首当其冲,必然反对,一旦改制成功,大明对地方的掌控大幅加强必然要改土归流,是生死存亡的选择。
朱祁钰沉默了一下说道:“让李文回京述职吧,若是肯回来,就致仕留京养老,赐他高阳伯府,按侯府制营建。”
朱祁钰选择给李文一个体面,他在处理朝政的时候,对武官是有偏袒的,这在朝政中叫宽宥。
朱祁钰作为皇帝,不仅仅有非刑之正的惩罚,还有宽宥的圣恩,如此偏袒做的原因,还是和之前兴文廖武有关。
就拿这次李文被弹劾的养寇自重之事,当年兴文匮武的时候,贼寇叩边,李文轻易不能舞刀弄枪,李文能怎么办,只能养着。
这次哈密国见大明在西域一直步步为营,举兵进犯,李文选择了按兵不战,李文惯性思维罢了。
朱祁钰给了李文一个机会,如果李文仍有恭顺之心,那就好好的到京述职,和皇帝见一面,而后留在京师做他的高阳伯,若是闲不住,讲武堂也可以任事。
如果不肯回京,非要和地方土司一起做些什么,朱祁钰也没有什么办法了,选择权在李文的手中。
朱祁钰的这个决定,让朝臣们略微有些无奈,陛下还是那个陛下,对文臣有偏见,对武将有偏袒。
比如最近陛下就因为私德,把一个德高望重的讲筵学士给流放到了永宁寺,和李文这两相对比起来,只能说,雷霆雨露皆为君恩了。
廷议在李文案之中结束,朱祁钰再次前往讲武堂坐班,今天的讲武堂,四处都是张灯结彩,早上起来就有人在打扫庭院,将内外收拾的干干净净,一片落叶都看不到。
因为太子从今天起,将会在讲武堂旁听,成为讲武堂中的一名学员。
朱祁钰来到讲武堂的时候,就看到了大皇子崇王朱见济和稽王朱见深二人,他们二人早已入学,他们在等着太子前来,而后带着太子参观整个讲武堂,拜访讲武堂的祭酒等一众。
太子就是太子,太子对君而言就是臣,但是太子对其他任何人而言,都是君,两人是亲王,是臣,即便他们是哥哥,他们也得等着。
而站在朱见济和朱见深身后的是身高马大、沉默寡言的养子朱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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