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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就是亡国之君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吾谁与归
这贡市还在,这阿刺知院多少还有个渠道能和大明沟通一二,这贡市一断,这怎么沟通,等到被大明军被抓了作为俘虏再跟大明沟通吗?
说难听些,这贡市就是大明套在阿刺知院这些瓦刺残部头上的缰绳,阿刺知院这停了贡市,便停了大明对草原的经济羁縻,大皇帝不急眼才怪。
贡市一直是赛因不花在管,这阿刺知院下令不得瓦刺诸部前往贡市之后,赛因不花就一直满腹牢骚,今天终于讲了出来。
阿刺知院擦了擦额
头的汗,有些惊慌的说道:「我这不是寻思着,这战后贡市牲畜价不是还能商量吗?到时候再谈便是。」
阿刺知院说的是明面上的由头,其实根本原因是赛因不花因为管理着瓦刺诸部前往宣府贡市,导致赛因不花在这和林的威望越来越高,阿刺知院也是怕自己哪天睡着了,被赛因不花拿去了脑袋。
阿刺知院的如意算盘打的响,寻思着战后把这贡市的管理权收到自己的手里,可是没成想,郑王自缢了,萧晅被斩首了,大明的后方乱不起来。
「我倒是有个想法。」赛因不花坐直了身子,拿出了师爷的坐派。
「速速道来。」阿刺知院往前疾走了两步,殷切的看着赛因不花,将希望寄托于这个叛臣的身上。
赛因不花掷地有声的扔下了两个字说道:「西进。」
「也先岂能容我!」阿刺知院猛地摇头说道。
撒马尔罕情势紧张,也先和王复之间的矛盾就如同坐在炸药桶上一样,随时都可能把康国给炸的七零八落。
也先为了增加自己的筹码,下令让阿刺知院带着所有部众前往撒马尔罕。
阿刺知院不愿西进,最终闹得也先颜面扫地,这和王复之间的矛盾,只能用怀柔的法子化解了。
可是王复这样的人,也先玩权谋哪里是王复的对手,康国才变成了今天这个模样。
「也先自然不容你,可是康国公容你啊。」赛因不花给阿刺知院指明了一条活路。
也先自然不会容阿刺知院,但若是王复作保,阿刺知院此次自己把自己逼到绝路的棋,也就算是盘活了。
「这…」阿刺知院眉头紧锁,似乎在权衡其中的利弊。
赛因不花喝了杯热茶,揣着手说了一段莫名其妙的话:「你动作得快点,若是动作快,你还能带着你手下那帮人一起走。再晚点,大明军大兵压境,你想走,你手下那帮人也不会让你走了。」
赛因不花在提醒阿刺知院,最有可能要他命的,不是大明军,很有可能是想要拿他人头作为投降筹码的手下。
赛因不花确切的掌握了阿刺知院手下和大明瞎搅和的情报吗?
并没有。
赛因不花只是在妖言惑众,扰乱军心,离间阿刺知院和他的部曲,一旦离心离德,这仗,阿刺知院便失了最重要的人和。
有时候,看似为你好,看似和你站在统一立场的话,不见得是真的为你好,也不见得站的和你站在一个立场之上。
赛因不花这么做的原因,其实也简单,他到底也算是墩台远侯的编外人员,当年营救八十一名夜不收及骸骨,到底给他挣回一些做人的份额,只是他这个编外人员永远转不了正罢了。
大明在处置萧晅案中有一个关键证据,那便是原版的盟书,这封盟书是铁证,而赛因不花就是偷盟书,并且做了假货,李代桃僵的执行人。
赛因不花这番话,若是放在大明,大抵上不得台面,更不会有什么作用。
但是在和林,作用就很大了。
草原的情况和汪谐所言,都是一群分食不均的恶狼一样,这些部族们尊阿刺知院为首,那是阿刺知院能给他们分食,一旦阿刺知院分不了食,就会被这些养不熟的恶狼给吃的干干净净。
「听君一席话,真的是胜过…胜过十年书啊。」阿刺知院如同醍醐灌顶,猛地惊醒,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早做打算为上。」赛因不花情真意切的说道。
阿刺知院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用力的说道:「那跟康国公沟通之事,有劳了。」
「沟通好说。」赛因不花面露为难的说道:「那你得拿出点让康国公信任的东西来,否则
康国公怎么能相信真心归附呢?
「何物?」阿刺知院愣了愣,试探的问道。
赛因不花笑着说道:「阿刺平章的两个孩子,送信之人只能是他们二人前去,一来取信于康国公,二来,也让俩孩子避避难,躲一下兵祸。」
阿刺知院犹豫了下说道:「如此,那便让他们去吧。」
赛因不花出了大帐之后,回到了自己的营账之内,写了一封书信,塞进了竹筒里,用火漆封好,放在了营账外的排车的轮毂之下。
每天都会有人定时取信,但是赛因不花并不知道到底谁在取信。
赛因不花在书信里写了一道毒计。
阿刺知院的这两个孩子前往撒马尔罕,到底该怎么取信于康国公?
很简单,把两个孩子送信的消息告诉也先。
也先一旦知晓,绝对会派人截杀二子,只要阿刺知院的两个孩子死在了也先手里,阿刺知院便是取信于康国公了。
的确简单。
赛因不花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朕就是亡国之君 第八百六十七章 当了这么些年的狗,岂不是白当了?
赛因不花放好了书信后,又看了眼,才安心的回到了营账之内,端坐了片刻,从袖子里拿出了妻子写来的书信。
赛因不花的大儿子,已经参加了乡试,但是有娘生没爹管的孩子,这成绩不尽如意,不过还是在广西弄了个禀生,来往于私塾之间授业,能混口饭吃。
而赛因不花的二儿子,可比老大争气的多,在乡野之间博了一个神童的绰号,童试考了个头名,读书到底是有了名目,长兄如父,大儿子长大了,多少能够管教弟弟,有了约束,再加上有些天赋,也算是未来可期。
至于妻子,当初赛因不花还以为,妻子到了大明,便会再嫁他人,妻子到底是没舍得孩子,当初没再嫁人,现在人老珠黄,便更不可能了。
渔猎者眼明,则察清浮标,渔猎者心明,则察清水中鱼。
我就是心瞎啊。赛因不花收起了书信,十分郑重的仔细收好。
赛因不花对自己眼明心瞎认识的非常清楚。
赛因不花之所以要给阿刺知院下套,其实原因很简单,他向来是那种见风使舵的人,谁能给他好处,他就给谁效力。
大明能给他好处,他便给大明效力,瓦刺势大,能给他好处,他就投效瓦刺。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么些年来,赛因不花始终如一。
赛因不花知道,在国事上,识时务者为俊杰是个贬义词。
眼下,他的妻儿都在大明,大明能给的好处更多,所以他就给阿刺知院下套,这很合理。
对于赛因不花这种唯利是图的利益小人而言,给阿刺知院做局,他是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甚至,赛因不花都觉得自己做这些事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更有些心安的感觉,像是在赎罪一般。
阿刺知院并不是没有察觉到赛因不花可能不怀好意,他停止了贡市,目的就是遏制赛因不花在和林不断扩张的权势。
阿刺知院和赛因不花本身就是政敌,他怎么可能不防备这个二臣贼子提供的建议呢?
可是,他没有办法。
他若是有一丁点其他的办法,都不会让两个孩子带着盟书前往千里之外的撒马尔罕。
在无数中原人的心中,和林和撒马尔罕的距离,需要用年去计算,但其实,从和林赶到撒马尔罕的时间,大抵相当于从顺天府走到杭州府的时间。
阿刺知院除了听从赛因不花的意见联合了大明西北方向的瓦刺主力之外,阿刺知院做了其他的努力,不过都失败了。
阿刺知院遣使到了兀良哈部,见到了兀良哈部的共主沙不丹。
沙不丹的女儿嫁给了大汗脱脱不花,而后在也先的设计下,沙不丹的女儿被污蔑和脱脱不花的部曲私通,脱脱不花中计,将沙不丹的女儿的眼睛挖掉,舌头拔掉,送回了兀良哈部。
至此,沙不丹所率领的兀良哈部和以元裔正朔的哒部彻底闹翻了。….而眼下,大明在鞑靼的王化,其实并没有给兀良哈部太多的好处,反而是大明的一视同仁之下,让兀良哈部满腹牢骚,尤其是那些台吉们,因为没有优待,更是满心怨怼。
兀良哈部给大明当了那么多年的狗,你大明王化鞑靼,给兀良哈部的待遇居然和鞑靼一视同仁,那这么多年的狗,岂不是白当了?
这个逻辑非常的合理,而且是兀良哈三部普遍的声音。
朱祁钰在鞑哒靼王化的过程中,之所以不给兀良哈部更多的优待,原因也很简单,兀良哈部给大明当狗,却从来不踏实,从洪武年间起就反复叛附数次属于典型的养不熟的狼崽惠子,而不是忠犬。
甚至在瓦刺南下入寇之时,在瓦刺军中也有不少兀良哈部的游
骑。
但是,所有人都把名叫缺点的口袋放在背后,把名叫优点的口袋放在胸前,所有人只能看到自己的优点,看不到自己错漏之处。
阿剌知院联系了兀良哈部的沙不丹,希望一起对抗明廷的征伐。
沙不丹的态度很是奇怪,既没有答应,也没有严词拒绝。
沙不丹在待价而沽。
沙不丹希望大明能够派出使者过来谈谈,可是大明北伐从去年秋就开始叫嚣,却始终没有派遣任何官员来到兀良哈部,打算和沙不丹谈谈。
这很诡异,这次的北伐和洪武、永乐年间的北伐,完全不同。
沙不丹在犹豫,阿刺知院的使者也曾到了建州卫,见到了奴酋董山和李满住。
董山和李满住都是大明赐姓,他们本身是女直人。
董山和李满住满口答应,策应沙不丹的悍然反明,因为这本身就是他们在做的事儿。
而后董山和李满住开始对使者大倒苦水,自己家门口的辽东都司都指挥、大明的太平伯范广,对建州的威胁实在是太大了。
这种威胁表现最明显的是:自正统十四年大明京营丧师之后,范广常年驻扎在了广宁和辽东都司,建州三卫再未能一次成功潜越入明境劫掠。
哪怕是一次也好。
所有的潜越都被被大明悄无声息的一口吃下。
就连有一次明明去偷袭大明设置本溪的辽东厂还被一群打铁的当铁给打了,尸骨无存。
董山和李满住同时表示,可以配合阿刺知院的行动,可是家门口这尊大神,他们实在是无能为力。
十一年,范广镇守辽东都司以来,从来没有大捷传回京师,可是皇帝仍然是多番赏赐,相继给范广封爵,赐世券,再赏奇功牌。
朱祁钰不通军务,但是他知道一个道理,善战者无赫赫之名。
范广这么些年来,没有战绩,就是对建奴最大的威慑。
在大明土木天变之后,大明颜面扫地,强军不在,对周遭威慑力显着下降的时候,范广还能把辽东经营到这副模样,那足以称之世之猛将了。….搞点阴谋诡计,让范广调回京师,对于李满住和董山而言,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可是问题是范广圣眷正隆。
皇帝要北伐,还专门把范广召回去奏对询问范广的意见,给了充足的尊重之外,范广也是没有丝毫犹豫的奉诏入京。
陕西行都司的都指挥、高阳伯李文进京,若非在路上遇到了袭杀,进了京是万万吃不到好果子的。
比如当年镇守陕西的宁阳侯陈懋进京,就丢了宁阳侯的爵位。
边军大将进京,那都是揣着万般小心的心思,可是范大将军接到圣旨,便没有任何太多的交待便进了京,似乎笃定了自己不会出事一样。
范广清楚的知道自己不会出事,他和皇帝陛下、那是当年在德胜门外天大雨抵背杀敌的交情。
只要范广在辽东不搞拥兵自重,不搞养虎为患,不拿大明的利益来交换自己的私人利益,他在陛下那里,永远是陛下的铁杆拥趸,从龙之臣。
范广当年是用下马死战立下的从龙之功,这份功劳,只要他做事问心无愧,陛下绝不会听信小人谗言,就会对他范广如何。
说起来也是让董山和李满住绝望。
大明的边将大抵都会搞些养寇自重的把戏来自保,这样一来,对于朝廷而言,擅动边将,就成了一件很难权衡的事儿,万一换将压不住,导致边方震动,那就是天塌地陷。
比如当年的赛因不花,比如当年的大同总兵官石亨,比如当年的辽东都司永平总兵官应城伯孙杰。
这范广的前任是大
明山海永平总兵官孙杰,此人在大明皇帝第一次大阅的时候,被皇帝拿去了脑袋。
就是因为孙杰在辽东搞养寇自重,还时不时放建州女真人入关劫掠,杀良冒功,杀害百姓冒充贼首,在京师之战中,连于谦都不敢用孙杰,而后被于谦和当时还在都察院做总宪的徐有贞一起弹劾,最终被锦衣卫给查办,在大阅前被拿去了脑袋。。
可是范广不需要搞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自保,任由李满住和董山耍出各种花招,范广都只有一招,无懈可击。
阿刺知院得到信使的回票后沉默了许久,最终放了儿子前往撒马尔罕。
阿刺知院在悍然反明的时候,并非只是想要依靠大明的内鬼,而是做了许多的备选和处置,但都没有起到作用。
大明东北方向的建奴倒是愿意一起作乱,奈何实力有限,对家门口的战神又无计可施;大明正北方向的沙不丹,也是待价而沽,打定主意了要看看风向再言其他。
至于大明西北方向的瓦刺主力,阿刺知院是希望也先能够在撒马尔罕已经养精蓄锐,养足了精神积蓄了足够的精锐反攻大明。
但阿刺知院清楚的知道,那不现实。
自古以来,西进的诸多部族中,就没有一个肯回来的。….西进之后就像是回家一样,傻子才肯回来以卵击石。
阿刺知院的儿子带着阿刺知院写的盟书出发了。
而王复也收到了赛因不花的书信,对于赛因不花的毒计,王复也只能由衷的感叹,真的很毒。
景泰二年进士及第、墩台远侯、康国保民官王越,看完了书信喷喷称奇的说道:狗咬狗一嘴毛,到时候这阿刺知院来到了撒马尔罕,那就是和也先的杀子之仇,只能投靠康国公了。
王复却摇头说道:我们不仅不能告诉也先,而且要确保阿刺知院的儿子带着盟书来到撒马尔罕。
嗯?为何?王越眉头一皱,疑惑的问道。
多好的计策,难道王复这是读书人那骨子里的清贵劲儿又发作了吗?
王越可是景泰二年正经的二甲进士出身,他骨子里的清贵,这么些年早就磨灭的一干二净,难道王复还保留着这种秉性?
这么做对大明而言最有利。王复先抛出了一个观点。
王越一愣随即眼前一亮,眼神带着许多的兴奋说道:还是康国公想的周到。
王复拿起了手中的书信点燃后扔进了火盆,待书信燃尽之后,又撒了些水搅和了一下,才继续说道:道:只要阿刺知院的两个儿子拿着盟书到了撒马尔罕,这阿刺知院所求之事,便成了一件放到咨政院议政的事儿,到时候就有的扯皮了。
至于是扯皮一个月,三个月,还是一年,那就得看咨政大臣们的意见,什么时候能达成一致,毕竟我在咨政院只是咨政大夫嘛,得三分之二的人同意,我才能落锤不是?
王复十分擅长灵活运用咨政院的落锤权,在需要的时候,就需要三分之二的咨政大臣同意,在不需要的时候,就一定会有三分之二的咨政大臣同意。
阿刺知院的儿子被也先给做掉了,王复这个康国公就必须接收阿刺知院的归附,阿刺知院就可以立刻西进了。
那大明远征,到了地方,人去楼空,那不是白跑一趟吗?
若是王复不肯接收阿刺知院的归附,那王复还怎么做这个康国公?
想要归附你王复的人,被也先杀了,作为康国实际上的王和名义上王的争锋,王复就必须有所动作。
可是一旦拿到了咨政院去走程序,那就大不同了,那走程序到底走多长时间,便可以非常灵活了。
阿刺知院得不到撒马尔罕的消息,便不能擅动,只能在寝食难安中,度过一天又一天,他的部曲会在一日甚过一日的恐惧中,把刀对准阿刺知院。
王复烧掉了赛因不花的书信,等同于烧掉了阿刺知院西进的路,烧掉了阿刺知院的所有退路。
赛因不花的毒计虽然毒,但终究毒不过王复这个读书人。
王越非常的清楚,眼前的康国公王复如此想、如此做,其实归根到底,王复做的是大明的康国公,而不是康国的康国公,所思所念,皆是大明利益。
以现在王复在康国的权势,做一个割据一方称王称霸的诸侯,完全有这个资格了,但王复似乎始终没有这个打算。
王复从来没有忘记自己为何出发,他只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够堂堂正正的站回奉天殿,在陛下面前仍旧是那个挺着脊梁做人的臣工。
看着***什么?王复看王越的脸色奇怪,笑着问道。
王越直抒胸臆,选择了怎么想怎么说:没什么,只是奇怪,这康国这么大的地盘,你倒是舍得。
这种交流方式,属于二人的习惯,不藏着掖着,大家的目标一致,自然不必遮掩内心想法。
王复笑着说道:你当着以为这康国是我这康国公的?别看那些个台吉、特勤们,一口一个康国公的叫着,可一旦我不能给他们足够的利益,就会立刻咬死我。
陛下对他们总结的最是清楚,皆系中山狼。
你觉得阿刺知院最终会是何等下场?
王越想了想说道:被大明军围剿,或者被俘,或者战死沙场,或者远遁,我可不认为阿刺知院有胜算,大明必胜!
王复摇头说道:我倒是觉得,他死在自己人手里的几率比战死沙场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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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就是亡国之君 第八百六十八章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王复对阿刺知院的预料并不是在胡言乱语。
草原人,王复非常了解。
对于草原部族而言,在利益分配不均的时候,选择兵戎相见,几乎是一件必然的事儿。
如果看胡元的历史,区区百年,结果换了整整十一个皇帝,而忽必烈本人,就占据了三十一年之久,而剩下的六十多年,换了十个。
这等离谱的更换速度,和草原的文化,有很大的关系,这种背叛和背刺,是草原上的常态。
相反,像王复这样和也先已经闹到了如此地步但是依旧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可以说是少数中的少数了。
「有个好消息,从轮台城到撒马尔罕的鸽路已经通了。」王越颇为兴奋的说道:「日后,从大明传来消息,或者从撒马尔罕传回去消息,就不用再等半年之久了。」
王复满是笑意的说道:「好消息,哪天官道驿路能修到撒马尔罕,这康国才真真正正的成为大明的附庸。」
官道驿路所及之地,皆为汉土。
「你怎么不说是驰道呢?」王越调笑了一句。
官道驿路从轮台修到撒马尔罕,那不知道要多久了,王复和王越只是一个殷切的期盼,期盼那一天早日实现。
王复和王越在尽力遮掩着阿刺知院把儿子送到撒马尔罕的消息,但是还是被瓦刺诸部的台吉们给知晓了,一场紧锣密鼓的刺杀开始酝酿。
要杀了一个人多么简单?
只需要一杯毒茶,只需要一把不过二两重的匕首,只需要一个意外的小伤口,生命太过于脆弱了,脆弱到所有人在死亡面前都被一视同仁。
要保护一个人有多难?
阿刺知院的两个儿子从和林赶到撒马尔罕的过程中,大明的夜不收们废了很大的力气,才把他们安全送达了撒马尔罕。
废了很多的力气,并没有死人。
没错,王复和王越对夜不收们下令也是力有未逮,便可脱离。
对于王复和王越而言,他们有太多的办法阻止阿刺知院西进了,无论是用哪种方法,阿刺知院的埋骨之地是和林,也只能是和林。
幸好,阿刺知院的两个儿子顺利抵达了撒马尔罕。
伯颜帖木儿、和硕特、阿史那合霍等一众军头等齐聚康宫咨政大院,他们静静的等待着王复出现。
「阿刺知院是叛徒,无论如何,他们都不能西进更不能来撒马尔罕。」伯颜帖木儿首先表态,作为也先的亲弟弟,作为瓦刺人,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这样的叛徒西进。
「那你们不让阿刺知院西进,为何要袭杀他的两个送信的儿子呢?若是这两个儿子死掉了,康国公就是不想做些什么,也要做些什么了。」阿史那合霍作为王复的老丈人,自然要支持自己的女婿。
伯颜帖木儿、和硕安排了刺杀,结果连人都没找到,在草原上被夜不收们设了个声东击西的套儿,伯颜帖木儿的人,便找不到这两个信使了。
和硕有些不满的说道:「现在人已经到了,便不能下手了。」
王复在和硕说话的时候,便走了出来,还拉着自己的孩子王永贞,他将王永贞交给了阿史那仪,才坐到了首位上,笑着说道:「和硕万户能这么想,也不枉费我们在撒马尔罕这么些年的经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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