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青儿19
“大虎,你今年才十七岁,就遇到了人生的难题择偶问题,我是过来人,我把我的经历讲给你听,可能会从另一个角度帮助你理性的分析,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当然,任何事情,见仁见智,不能完全照搬。”
“先生,我现在,就需要有人开导,您接着说。”
“人们常说,自己的命运,要靠自己来掌握,这句话听上去,一点错也没有,可是回到现实生活中,有多少人能够做到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呢?不能说没有,太少了。我们每个人活在这个世上,都不同程度的肩负着各种责任,包括为父母、为家庭、为社会、为他人,成了家以后还要为孩子,这是什么?这叫责任,是一个男人的责任。”
“责任?难道谈恋爱,也跟责任有关系吗?”
“当然,从你讲述的情况看,表面上是你和梅子俩个人的事,但由于我们的责任所在,你和梅子的事,就演变成了两个家庭乃至两个家族的事,这是个永远的难题,除非你放弃责任,平心而论,你能做得到吗?”
“我如果能做到,就不至于这么的苦恼了。”
“说的就是,拿我来说吧,我在省城念师范的时候和同校的一个女生相爱了,她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姑娘,我们两个情投意合,晚上,我俩坐在操场上对着满天的星星,憧憬着未来的美好生活,总是闲时间过的太快,同学们都挺羡慕我们的爱情,我俩曾商量好,毕业后去一个小镇,办一所属于我俩的学堂,教书育人,了此一生。”
“可真让人羡慕啊!”
“可是,我父母在我小的时候给我定下了娃娃亲,所以,他们对我自由恋爱拼命阻挠,母亲以死相逼,我顶住压力,坚守我们的爱情,就在我们毕业典礼上,父亲带着叔叔伯伯到学校,强行把我带回了家,还逼迫那个女生不再跟我联系,回到家后,父母和家族的长辈硬逼我跟娃娃亲成亲,我死活不肯,几次逃跑未果,为了防止我再次跑掉,父母把我反锁在屋里一个多月,在这一个多月,我经历了人生最艰难的选择,母亲寻死觅活,父亲开始酗酒,整个家庭脱离了正常的生活轨道,我最终没能抵过父母的压力,随了父母的愿,娶了娃娃亲。”
“先生,那个女生后来怎样啦?”
“后来我听说,在我被锁在屋里的那段时间,我的女朋友曾几次来家找我,都被父母挡回去了,事情过去几年后,我从同学那得知,她离开了这个伤心地,去了外省的一所学校当老师,从此再也没有回来。”
“太遗憾了。”
“大虎,我那个时候,比你还大几岁,按理说,应当有解决自己个人问题的能力,为什么还会违心的做事呢,我带着女朋友远走高飞,不就解决问题了吗?可是,你想过没有,为了追求自己的幸福,丢下年迈的父母,是不是也算不孝,那样得来的幸福,我会过得踏实吗?我想,这世上,与咱俩相似经历的人一定不少,我相信,最终他们和我们一样,不能选择自己的生活。”
“除了分手,难道我和梅子没有更好的出路吗?”
“大虎,有很多事情,当我们把握不了的时候,就要学会放手,或许对家人、对女友都好,但有一点,不管你做出什么决定,生活还是要继续的,责任还是要担当的,当我们有所失的时候,就全当是为了含辛茹苦把我们养大的父母,想到这,你就没什么怨气了。”
“先生,在听您讲您的经历以前,我一直在纠结,认为生活对我不公平,听了您的经历以后,让我明白了许多,人活在世上,每个人都会面临许多的,无奈的选择,我和梅子的事情不过是其中的一个,如果我做不到放弃责任,就要为父母、家人和家族着想,不要让他们陷入一场,永无休止的战争。”大虎试着把自己的理解说出来。
“大虎,你现在还年轻,随着以后生活阅历的增加,你会理解更多的东西,也会提高处理和解决问题的能力,你和梅子的事情,我倒是建议你,尽快的抽个时间,跟梅子做一次长谈,把厉害关系分析透了,我相信,你们俩个能做出正确的选择。”张先生给大虎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先生,我听您的,今天,最晚明天,我就找梅子谈。”大虎接受了先生的建议。
“大虎,再过一个月,我就要离开学堂了,今后你有什么事情,就到家里来找我,我们俩个是忘年交,有共同语言,我挺看好你,也真诚的希望你尽快处理好你个人的事情,在未来的生活中,不断学习,不断进步,遇事多问几个为什么。”先生对大虎提出了希望。
“先生,我记下了。”
大虎在回答先生的时候,眼泪差点要掉下来,先生刚给自己排解完心中的郁闷,就告诉自己他要离开村这里,大虎一时难于接受,他不知道,以后心里再有过不去的坎还会跟谁去诉说,但他清楚,人总是要成长的,就像小的时候,爷爷是他的天,可等爷爷走了,他自己也会慢慢的学会生活,但是,先生传授自己的做人的道理,是终身受益的,大虎提议,利用今天难得的机会,用自己的方式为先生送行。
大虎跑回家,把父亲存放的酒和纸墨笔砚,拿到学堂的操场上,俩个人边喝酒边写对联,一直到太阳落山。
第二天一早,大虎照旧背着工具外出干活,梅子也像往常一样在村口等着大虎,大虎想约梅子晚上谈,还没等大虎要约,梅子竟先哭了起来,在梅子边哭边断断续续的讲述中,大虎得知,前天在自己家发生的事情,早已传到了梅子的耳朵里,梅子的母亲,也力劝梅子和大虎分开,并已着手为梅子说亲,大虎见梅子哭的伤心,知道现在跟梅子谈话,时机不太对,他劝梅子先回家,约好,晚上在学堂的操场上见面谈。
晚上,大虎和梅子如约来到学堂的操场上,大虎把前天家里发生的事情详细的跟梅子叙述了一遍,梅子听了以后又开始哭,大虎本来是想试着劝梅子先冷静一段时间,再谈俩个人的事情,可梅子只管哭,大虎只好先安慰梅子,梅子在大虎的怀里,哭了好长时间,大虎不断用手抚摸着梅子的后背来稳定梅子的情绪。
自从金氏家族的长辈,大闹了大虎家以后,金昌元父亲就对大虎妈的承诺有些信不过,他只会了家族的人,留意大虎和梅子的举动。
今天上午就有人报信,说早上看见梅子和大虎在村口约会,金昌元父亲认为,大虎的行为是没有遵守承诺,是对金氏家族长辈的不尊重,为了抓个现行,这次,金昌元父亲没有直接去大虎家里逼宫,而是派人悄悄的跟踪了大虎,当大虎吃完晚饭,去学堂跟梅子见面的时候,金昌元父亲集中了金氏家族的长辈,也到了学堂操场附近埋伏起来,就在梅子投入大虎怀里哭的时候,金氏家族的长辈们出现了,而这一切大虎和梅子浑然不知,随着金昌元父亲的一声大喊,这场闹剧的序幕拉开了:
木匠 第十一章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两年后,大龙十七岁了,长得人高马大,五官清秀端正,街里街坊的都夸大龙一表人才,人家夸是人家夸,自己几斤几两还是要心里有个数,可是大龙不一样,本来内心就总有一些‘小膨胀’,街里街坊的在这么一夸,我估计,如果能登天,他就窜上天了。
在大龙的世界里,没有吃苦耐劳,勤俭生活的概念,他非常排斥父亲和大虎那样的生活,一个面朝黄土背朝天,一个常年跟木头打交道,挣不了三瓜两枣,还得起五更睡半夜的干,不划算,他过,就要过有钱人的日子。
但有钱人的日子,父母是给不了了,大龙就要寻找机会,要是天上能掉个金元宝,哪怕砸死他,也是被金子死的,也是有钱人。
这一天,大龙等到了机会。
同村的伙伴告诉大龙,山上有一家新开的煤窑,正在招募记账先生,包吃包住,工钱还不少,大龙正好符合条件,伙伴建议让大龙去试一试。
记账先生,风吹不着,雨淋不着,挣得钱也不少,说不定几年以后,他也能像矿主一样,盖上几间大瓦房,娶上几房姨太太,身边在有几个保镖,这生活多刺激,这不正是自己追求的目标吗?
此时不做决定,更待何时,大龙赶紧回家,征求父亲的意见,没想到,父亲连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了,大龙和父亲发生了争执,一个坚决要去,一个坚决不让去。
父子俩没有一个让步的,父亲强调的是,煤窑危险还举了金昌元的例子,大龙要去的理由和父亲正好相反,记账先生根本不用下井,不存在危险。
十七岁的大龙,血气方刚,一赌气,背着父母自己到煤窑报名去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不见大龙回家,父亲就猜到,大龙一准是去煤窑了,他放心不下,叮嘱大虎,转天一定想方设法把大龙给找回来。
第二天,通过大龙的伙伴,大虎了解到了煤窑的具体位置,没用半天的时间,大虎就找到了那家新开张的煤窑。
大虎一眼看去,新煤窑招工的场面,挺大,挺热闹,报名排队的年轻人还真不少,大虎在报名的队伍里,寻找了半天,并没有发现大龙,大虎又挤到前面登记处去寻找。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引起了大虎的注意,大虎一看,大龙坐在桌子旁,对前来报名的人进行着登记,再看大龙身边站着的那个人,着实把大虎给惊着了,谁呀,周扒皮。
难怪,大虎对刚才的声音那么耳熟,周扒皮也在同一时间认出了大虎:
“怎么着?你也来这报名了?看在咱们认识的份上,你不用排队,我让大龙先给你登上。”
“叫什么名字?多大岁数?”大龙只顾登记,头也没抬的问道。
“我叫大虎!”大虎故意提高嗓音。
“大虎?哥,你怎么来啦?”大龙听到名字后,抬头一看是哥哥,很是惊讶。
“怎么,大虎真是你哥?”周扒皮半信半疑的问大龙。
“那还有假,这是我亲哥,我介绍你们认识一下,他是周矿主,也是我日后的东家。”大龙把周矿主介绍给大虎。
“大龙,你私自来这里,你知道爸妈多着急吗?听哥的话,这的活咱不能干,现在就跟我回家。”大虎没理会周扒皮,而是拉着大龙就要走。
“大虎,今天可是我开张大吉的好日子,你拉着我的人就走,是不是成心来搅我场子的,你也不掂量掂量,我在这吐一口吐沫,就是坑,你凭哪样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你信不信,我一句话就能把你废了。”周扒皮边说边招呼手下的人跟大虎动手。
“周矿主,您别跟我哥一般见识,我现在就劝我哥赶紧离开这。”害怕哥哥吃亏,大龙赶紧向周扒皮求情。
“大龙,你知道你的东家是什么人吗?他就是当年哥干活的煤窑的老板,金昌元的腿在他那砸伤以后,就是他是见死不救,让金昌元的腿落下残疾,你说,哥能让你跟这样的人干吗?”大虎只得把事情告诉大龙。
“又是金昌元,我的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哥,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我们不能因为一个金昌元,就永远呆在山沟里不出来,我已经大了,能为自己做主了,要回你自己回吧,我是打定主意,要跟周矿主干。”大龙根本不听大虎的劝说,决意留在这里。
“大龙,哥是为你好,不想让你做后悔的事,你还是跟哥回家吧。”大虎近乎是在哀求大龙。
“哥,我再最后说一遍,后不后悔那是我的事,反正我是不会改变主意。你走吧!”大龙说完,就回到了周扒皮身边。
“大虎,这可是大龙亲口说的,没有人逼他,你要是识相,就赶紧给我滚蛋。”周扒皮得意的冲着大虎耍起了威风。
“你叫我滚蛋,信不信,我把你捂死旷工的事情给你抖搂出来,我看还有哪个不知死的,到你的矿上干活。”
听见大虎说这番话,周扒皮有了短暂的迟疑,把旷工捂死在矿井下的事情,是在大虎哥三个离开矿上以后发生的,而且他为了这件事,认为做的天衣无缝,今天大虎突然提起,说明这件事没能瞒住,如果让排队登记的人知道了这件事,无疑会影响他招工。
周扒皮给他的手下使了个眼色,两个手下把大虎扭住,就要带走,大虎挣脱出来,冲着排队登记的人喊道:
“你们要来挖煤的矿主,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他根本就不拿旷工当人,我就曾经在他的煤窑挖煤,我的堂弟被他的煤窑砸折了腿,他不给医治,还说,这是天灾人祸,他概不负责,还有…”
“我说你们都是吃干饭的?让一个神经病在这胡言乱语?还不给我拿下。”周扒皮就怕大虎提起十几个旷工死在他井下的事情。
周扒皮的手下又上前,试图抓住大虎,被排队的人群拦住了,大虎接着说道:
“他的煤矿发生了矿难,有十几个旷工困在了井下,就是这个周矿主下令,封上窑口,愣是把十几个旷工,捂死在了里面,你们说,就这样的矿主,你们敢在他的煤矿挖煤吗?”
听了大虎的话,有一些已经排到登记处的人,纷纷退了回来。
大龙见大虎在众人面前越说越带劲,他担心,因为大虎的举动惹怒了周扒皮,辞退了他记账先生的肥差,他离开了登记处,把大虎拉到一边说道:
“哥,算我求你了,你就少说两句吧,你说的那十几个旷工,他们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有必要非要在这把事说透吗?”
“大龙,你要我怎么跟你说,才能把你说醒啊?那十几个旷工是我们哥三个的救命恩人,当年,要是没有他们无私的帮助,哪有咱老金家哥三个的命啊,你能说他们跟咱们没关系?大龙,醒醒吧!快跟哥回家,说什么也不能跟着这种没人性的人干。”
大虎的不依不饶的态度,源于他和刚子见面后,刚子的讲述,今天可是得到机会了,他就是豁出命,也要为埋在井下的十几个弟兄说句公道话。
这回周扒皮亲自对大虎动手了,大虎不是周扒皮的对手,周扒皮一脸凶相,块头壮,个头大,那分量,压在大虎身上,就能把大虎压得半死,很快,大虎就被周扒皮摔倒在地上,周扒皮的手下见状,也上来乱踢乱踹,大虎被打得皮开肉绽,可气的大龙没有上前帮助大虎。
见大虎被打的起不来了,周扒皮把大龙拽到大虎跟前,要大龙大声的告诉大虎,是留下来跟着他干,还是跟着大虎回家,大虎睁开那双被打的血肉模糊的眼,看着大龙,他多么希望大龙能跟着他回家,大龙站在大虎面前,斩钉截铁的说,我要留在周矿长这。
大虎见大龙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无奈的闭上了眼睛。
等回头想安排登记的人的时候,周扒皮发现,那些排队的人早就跑的没踪影了。
躺了很长时间,感觉能动弹了,大虎才起身,慢慢的往家里走。
为了不让父母看见自己的惨样,大虎路过河滩的时候,用水洗了洗脸上的血迹,又整了整满是泥土的衣服。
父母见大龙没有跟着大虎回家,又失望,又伤心,大虎本想把实情告诉父母,又担心父母听了以后,更加失望和伤心,只好把事情往好了编,说大龙真的是在新的煤矿,找了个记账先生的差事,还告诉父母,记账先生是不用下井的,也没有什么危险,大可以放心。
二老担心的,就是怕大龙下井出事,一听说不用下井,心里多少踏实了许多,其实,大虎在编这篇话的时候,心里始终提着,因为他知道,有朝一日,大龙跟周扒皮学了坏,变得不可救药,第一个向他兴师问罪的肯定是父母。
相反,现在说出了实情,父母肯定会不顾一切的去煤矿拉大龙回家,大虎想着,自己都被打成这样了,都没能让大龙回心转意,他们二老去了,也是同样的下场,还有可能把当场气死,权衡过后,大虎只得选择了宁可让二老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多活几年,也不想现在就看到那样的结局。
要不说大虎这个当哥哥的就是操心受累的命,他对大龙仍就是放心不下,只要有空,大虎就跑到大龙干活的矿上,去看望大龙,每次都是千叮咛万嘱咐的,怕他学坏,而大龙呢,只要不提让他回家的事,他也能跟大虎聊上几句话。
木匠 第十二章 遗嘱风波
冬天临近了,大虎的木活生意淡了,每到这个季节,大虎就到师父师母家里小聚几日,彼此喝喝小酒,聊聊天,再把自己给师父师母攒的那份钱交给师母,这已经成了习惯,今年也是一样,可是,饭桌上的气氛跟往年有点不同,师父不像往年那样,喝起酒来喜形于色,大虎猜想,师父只定是有心事,自己这个当儿子的一定要问个明白。
“师父,您今天好像有点闷闷不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虎,我是有点心事,想趁着现在还明白,给你交代清楚。”师父倒也没回避。
“跟我交代清楚?那我倒要听听,您说说看,到底是什么事情。”大虎好奇的追问。
“大虎,是这么回事,你看,自打你出徒这些年,真是把我们老俩,当成了自己的老家,挣得钱给我们,还抽空来家照顾我们,如今,眼看着我们老俩岁数越来越大,身体也大不如前,说句不该说的话,说不定哪天我就睡过去了。”
“师父,您胡说什么?咱们好日子还长着呢。”
“大虎,你听我把话说完,我也没什么家产,就这几间房和院子,我又没儿没女,我想找个中人,写个东西,把这个院子和房留给你,万一我有个三长两短的,你就给我发丧了,你师母还得拜托你照顾,我也就没了后顾之忧了。”师父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师父,您这不是骂我吗?我大虎是那样的人吗?孝敬您二老是我发自内心的,跟房子没有任何关系,如果您再跟我提房子的事,我可真生气了,以后我也不来了。”大虎有些激动。
“大虎,你先别急,这件事不是我一时冲动,我已经想了好长时间了,前些日子,你师母还催我把你叫来说这事,可是,还没等把你叫来,前几天我侄子就到我家来要房子,把我气得够呛,所以,我得赶紧写个东西,免得百年以后他们来家捣乱。”师父说出了来龙去脉。
“您侄子为什么来家跟您要房子?您别着急,慢慢说。”大虎不解。
师父说道,他家哥三个,师父排行老二,父母在世时分别给他们哥三各留下了一处院子,按理说,成家后各过各的小日子,相安无事才对,可是弟弟家三儿三女六个子女,哥哥家两儿三女五个子女,唯独自己家无儿无女,哥哥是自扫门前雪,有也罢,没有也罢,不会跟弟弟张口,弟弟则不同,我的是我的,你的还是我的,他觊觎哥哥的房产由来已久,弟弟想当然的认为,既然哥哥家无儿无女,那家产自然就会留给儿孙满堂的自家。
这些年来,弟弟与他很少来往,更谈不上照顾了,自从他收了大虎这个徒弟以后,弟弟就有了想法,他担心哥哥会把房产留给大虎,特别是近两年,他看到大虎跟哥哥来往越来越频繁,还孝敬有加,更加深了他的判断,于是,在前几天终于迫不及待的跟哥哥提出了要房子的想法,而且还找来了中人,要他写下百年后房产由弟弟继承的协议,附加条件是,他负责为哥哥嫂子养老送终。
面对弟弟的要求,哥哥当场就拒绝了,什么养老送终,那不过是为得到房产的一个说辞,弟弟见哥哥拒绝,恼羞成怒,当着中人的面对哥哥进行谩骂。弟弟的无情无义和大虎的有情有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为了让弟弟彻底断了觊觎自己财产的念想,师父才决定,现在就把财产写给大虎。
听完师父的讲述,大虎明白了师父的良苦用心,为了让师父无后顾之忧,大虎决定,还是要把自己的真实想法,告诉师父,不要让师父师母为了晚年的养老问题继续困扰,大虎挨着师父坐下,意味深长的对师父说道:
“师父,大虎活到现在,佩服过三个人,一个是我爷爷,他是在我似懂非懂的年龄,给我言传身教,让我明白,要对周围的人和事心存感恩。一个是在沙峪村教书的张先生,他在传授知识的同时,还教会我很多做人的道理,他是我的良师益友。再一个就是师父您,您虽然不像他们那样,善于表达,但您把您的手艺和艺德,同时传授给了我,让我受益至今,您们三个身上,有一个共通的东西,那就是,先做人,后做事。”
“我哪有你说的那样好。”师父抢过大虎的话。
“咱们师徒的缘分,可以说是没有血缘胜似血缘,我知道,您到了这把年纪,最担心的是养老,我在这再跟您表态,我会像亲生儿子一样,继续照顾您二老,为二老养老送终,这是我大虎的责任,可是有一样,房产的事,您永远不要再提,您真的到了百年,您的房子和院子,他们谁爱要谁要,我肯定是不会要的,您现在就是要吃好穿好,和师母开心的过日子,别的心甭操。”
大虎的肺腑之言,让师父感动不已,如果说以前,他只是把大虎当成孩子,现在,他就把大虎当成顶天立地的汉子,师父表示,尊重大虎的决定,今后不再提房子的事情。
正在大虎和师父讲好了这件事情的时候,师父的弟弟和侄子来到了师父家。
师父的弟弟一落座,就把矛盾的焦点对准大虎,指责大虎,巴结师父,目的不纯,就是冲着师父的院子和房子,弟弟一家的出言不逊,把师父气的说不出话。
看到这,作为外姓人的大虎有话要说,他既要保护师父,也要亮明自己的观点,他对着师父的弟弟和侄子说道:
“我和师父刚还在了这件事,正好你们过来了,咱们有什么话,都当面说清楚。”
“你算个球啊?要说,也跟姓常的人说,你一个姓金的,凭什么总是插入我们常家的事?”师父的侄子张口就说道要害。
“你说的太对了,我姓金不假,可有一点你还不知道,我是师父的干儿子,有句话,你应该听说过,‘师徒如父子’,那常家的事情,我就不是外人,而是有权利说话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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