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青儿19
听了韩****的话,他有点措手不及,因为,昨天一天,他都没有看一眼稿子,甭说去公社参加审核,就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那稿子里面,都写了什么,但他很快就冷静下来,要完成计划的实施,他就要配合好韩****的安排,至于到了公社说什么,只有走一步说一步,靠临场发挥了,李永根回到了家,从箱子里翻出了一件补丁少点的衣服,他在两个民兵的押送下,与韩****一道来了公社。
到了公社的会议室,李永根看到,有六个跟他相似的人,早已坐在了那里,他们的身后,站着两个民兵,韩****叮嘱他,一会革委会主任来了,要赶紧起身鼓掌迎接,李永根小声的说,不敢,韩****告诉他,你已经是改造好的对象,可以这样做,刚交代完,主任袁文海风尘仆仆的走进了会议室,李永根机械的站了起来,冲着袁文海就拍巴掌,这一拍,还就停不下来,直到韩****瞪了他一眼,他才住手。
袁文海坐在主席台上,他的助手宣布了演讲审核的要求,大致的内容是,带队的领导,介绍****对象转变的情况,再由改造好的对象,上台进行演讲,能脱稿演讲最好,不能脱稿的,照着稿子演讲也可以。
李永根被安排倒数第一演讲,第一个演讲者拿着稿子上台了,人家一开嗓,声音洪亮,吐字清楚,配合着举手投足的动作,他的演讲,很快得到了袁文海和在场的人的认可,第二个演讲者,也不逊色,只是声音沙哑,但精气神不减,也得到了好评,第三个演讲者,更是别具一格,他是个京剧爱好者,嗓音好就不用说了,人家还时不时的,来上那么一段样板戏,引得袁文海,站起来为他加油,第四,第五也都各具特色。
下面轮到李永根演讲了,别看演讲稿攥在他手里,可他对稿子里百分之七十的字,根本不认识,他跟其他演讲者,唯一的不同就是,能豁出去,豁出去的人,不会怯场,就凭这一点,他就先赢了一步,走上讲台的他,没有拿出稿子,实话讲,拿不拿都一样,反正也看不懂,而站在台下的韩****,心里没谱了,他担心李永根在这个环节,让自己出丑,可接下来,李永根的演讲,竟让他和袁文海,刮目相看了。
李永根开口就说了这样一段大白话:
“各位领导,同志们,听了刚才五位演讲者的演讲,我必须承认,我没有一号演讲者的洪亮的声音,没有二号演讲者的精气神,没有三好演讲者的口才,没有四号演讲者的幽默,没有五号演讲者的风趣,但是我有一颗脱胎换骨,重新做人的决心,在韩副指挥的领导下,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任何时候,都不能用鸡蛋碰石头,碰的结果,一定是粉身碎骨…。”
接着,李永根用了很长的篇幅,描述了韩****如何严苛的改造他们,让他转变了思想的过程,十五分钟演讲的时间到了,李永根给各位深深的鞠了一躬,没想到,李永根演讲结束后,袁文海带头站起来给他鼓掌,韩****也重重的舒了口气。
袁文海发表了演讲审核的意见,他说:
“今天的演讲,很有时代意义,每个演讲者,用生动的语言,鲜活的实例,把改造者的心路历程,淋漓尽致的表述给大家,在这里,我要特别提到的是,沙峪村的李永根,他没有念稿子,说的也是普通的大白话,但是,他的演讲是发自内心的,很有代表性,我决定,李永根成为第一批巡回演讲者,接下来的日子,他会在韩****的带领下,到各生产大队巡回演讲,我作为主任,会把韩****的经验,上报到县里。”
“谢谢主任的肯定,我会再接再厉,更上一层楼。”韩****表示。
李永根今天的表现,大大出乎韩****的预料,当他听到前几个有水平的演讲以后,当时的第一反应,完蛋了,凭他对李永根的了解,平时蔫了吧唧的,一句话要思考半天才说出来,演讲肯定不成,就在他不抱希望的时候,李永根给他来了个惊喜,在刮目相看的同时,也从心里认可了他。
李永根对自己今天的表现,没有喜也没有忧,他之所以打破常规,在演讲时,说了那样一个开场白,就是想在演讲中脱颖而出,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时间,因为,如果这次演讲失败了,那韩****就会立即翻脸,重新把他关进仓库,他就没有时间回家,组装炸药,组装不了炸药,就不能对韩****实施报复,所以,他必须大开脑洞,挖掘出能打动袁文海的词汇,说是大白话,其实是经过他精心设计的,从这件事上可以看出,人的能力,在特定的条件下,是可以被激发出来的。
在从公社回家的路上,李永根跟韩****提出,马上就要巡回演讲了,他需要有安静的环境,准备演讲的内容,希望韩****能批准他,离开仓库,回家准备,韩****马上就答应了,还说,有什么需要,尽管提出来,他会给予解决。
回家的事情搞定了,李永根的心里踏实了,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他除了跟着韩****到处演讲以外,全部的时间,都用在组装炸药上。
被关在仓库里的玉儿和其他三个人,对李永根的转变,难以理解,李永泰分析,李永根是因为受不了韩****的折磨,才选择了向韩****‘投降’,玉儿则认为,李永根不是真心向韩****‘投降’,这背后一定有隐情。
经过反复的组装,李永根成功了,他原本想拿着组装好的炸药,到山里面实验一下,但是,他怕响声惊动了韩****,他选择相信了自己,相信了从舅舅那里学到的,他选定了日期,准备实施他的计划。
那天,他从外面演讲回来,他听韩****随便说了一句,‘明天早上,我五点就得起来,给他们训话’,他指的就是仓库里的那四个人,五点钟,正是沙峪村人睡的正香的时候,那个时候爆炸,殃及不着无辜的人,李永根脸上掠过了一丝的哭笑,他筹备已久的计划,准备在今天夜里实施,明天五点钟的时候,韩****就会随着爆炸声,去另外一个世界了。
夜黑风高,李永根拿着炸药,潜入了韩****的院子,他把炸药,挂在了韩****居住的屋门的把手上,另一根引线,拴在门框的上方,按照李永根的设定,五点钟,韩****开门的时候,拴在门框上的引线被拉动,引燃了挂在门把手上的炸药,炸药爆炸,把正要出门的韩****炸死。
李永根把炸药挂好以后,又仔细的检查了一遍,然后返回家里,开始为自己告别人世,做最后的准备,他拿出了过年都没有来得及喝的酒,倒了满满的一碗,没有下酒菜,他拿出了从山上摘的酸枣,就这样,一个酸枣,一口酒,他喝了起来,一碗酒,很快被他喝光了,他也开始晕起来,要是在平时,他可能就不喝了,把身体放平了,睡了,可是,今天不同,他要走了,到了那边,有的是时间睡觉,可不一定有的是酒喝。
他要把自己灌醉,醉了,浑身就麻痹了,浑身麻痹了,上吊的时候,就不会恐惧和痛苦,他还要在临走之前,把该对母亲说的话,说了,他怕以后没机会了。
“老妈,儿子就要去找您了,您还需要我给您带点什么,哎,我也是喝醉了,问了还不是白问,您也知道,现在家里除了我,还有什么呀,您说过,您最知足的,就是有了我,我要跟您说的是,我也是,您就是我的全部,记得那天我跟您说,要您活到一百岁,多陪我几十年,可是您,还是先走了,留下我孤身一人,受韩****的折磨,我也想开了,活多大岁数是多呀,还不如早点去找您,跟您做个伴。”
李永根边喝边念叨,眼泪不由自主的流出来,大半瓶白酒喝完了,他的整个身子飘了起来,他站起来,想把凳子放好,可是,脚底下没根,一下子就摔倒了,他感觉不到疼,当他试图再站起来的时候,腿开始打软,几番努力之后,他终于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晃晃的把凳子摆好,把绳子扔过了房梁,现在,只要他往凳子上一站,绳子一套,脚底下一揣,他就走了。
当他把脚踏上凳子的时候,他定住了,他忽略了一个问题,既然早晚都是死,何不等到五点钟,在确认了韩****的死活以后再走不迟,于是,他躺在了炕上,静静的等待着爆炸声。
也许是喝的太多的缘故,他居然睡着了,还是爆炸声把他惊醒了,为了验证韩****的生死,他朝韩****家走去,当他赶到韩****家门口的时候,门口已经聚集了众多的乡亲,他听乡亲说,民兵已经把爆炸的情况,报告了公安局,公安局的人很快就到,他问了韩****的伤情,乡亲告诉他,人没死,但是伤的不轻,听到韩****没死,他绝望到了极点,他不想在等下去了,他头也不回的回到了家里。
到了家的他,不停的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嘴里念叨着,‘炸药量放少了,放少了,真没用,真没用’,边说边踩上了凳子,在踹开凳子的瞬间,他说了最后一句话,‘儿子找您来了’,他带着遗憾走了,永远的走了。
公安人员到达韩文革家以后,对现场进行了勘察,并把受了伤的韩****,抬上了警车,送往了医院。
经过抢救,韩****脱离了生命危险,根据韩****在医院提供的情报,公安局认定,李永根等五名****对象,都有报复杀人的嫌疑,公安局决定,立即把五个****对象控制起来,逐一审讯,就在这个时候,有民兵来报,说李永根上吊了,当公安局的同志,赶到了李永根的家的时候,李永根的身体早就僵硬了。
李永根自缢身亡的消息,很快在沙峪村炸开了锅,大虎和兰珍来到了李永根的家,呈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张三条腿的旧八仙桌、几个破碗和两双筷子,这就是李永根的全部家当,大虎和兰珍忍不住哭了。
案件无悬念的告破了,李永根成了企图杀害韩****的元凶,也就是说,他走了以后,除了富农,又多了个杀人犯的身份,人已经没了,就是再给他加上十项,几十项罪名,他也不在乎了,哭的最伤心的是玉儿,她曾经怀疑过李永根,但是却没能打开他的心结,好端端的一个人,竟走了绝路。
世上的事就是这样,有人哭就有人笑,李永根死了,韩****成了英雄,他披红挂彩,到处作报告,演讲,身份也由原来的,沙峪村革命指挥部副总指挥,变成了公社革委会副主任。
成了副主任的韩****,如果说,原来还能用两条腿走路的话,现在,基本上跟螃蟹一样,横着走,多宽的道,他也觉得窄,他的眼睛添毛病了,不会正眼看人,总是翻着白眼朝天上看。
李永根走了以后,沙峪村的人,见了韩****和他的家人,就都躲着走,生怕他们沾上了韩****三个字,这辈子就倒霉到家,翻不了身,韩****的母亲,为了这个‘英雄’的儿子,几乎不出她的家门,她害怕村民的眼神,害怕村民的冷落,更害怕村民背后戳她的脊梁骨。
大虎的话就更少了,每天就是低头干活,干完活回家,两点一线,当村民们有事,需要他拿主意的时候,他也只是摇摇头,叹叹气,摆摆手。
木匠 第四十二章 梅子家的厄运
就在韩****成为英雄,到处做演讲报告的时候,一场灾难,也悄悄的降临在了,他的姑姑梅子的家。
梅子的丈夫是个裁缝,平日里不善言谈,为人老实本分,就是这样一个人近乎窝囊的人,也没能躲过这一劫。
据说,早年间,裁缝有个舅舅,解放前在国民党军队里当过团长,裁缝小的时候,曾去舅舅家住过些日子,临近解放的时候,裁缝的舅舅就消失了,从此与裁缝家,再无任何联系,有传言说,裁缝的舅舅跟******去了台湾,也有人说,在一次与解放军的战役中,他的舅舅被击毙了,还有一种说法,他作为特务,隐姓埋名,潜伏下来,不管是哪种说法,反正裁缝是再也没有见到过他。
就是这段没有定论的历史,不知被哪个神通广大的人,给挖掘并演绎出来了。
突然间的一天夜里,造反派砸开了梅子家的门,他们拿着麻绳,把裁缝五花大绑的捆上了,可怜的裁缝,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被这帮人要带走,梅子哭着追赶着,问带走丈夫的那些人,裁缝犯了什么罪,他们给的答复是,他是潜伏的国民党特务,必须隔离审查。
国民党潜伏的特务?梅子蒙了,她压根就没听说过这个词,更不知道他是什么组织,她拉着丈夫问,你是特务?丈夫也是一脸的茫然,一个劲的摇头,眼看着丈夫要被那些人带走,梅子跪在地上,苦苦的哀求他们,放了丈夫,可是,没有人理会她,丈夫还是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梅子百思不得其解,丈夫怎么就成了国民党特务,为了找到答案,梅子来到了丈夫的姐姐家,姐姐跟梅子说,她只知道,自己有个舅舅,曾经在国民党的部队里当过团长,可是,临解放的时候,两家人就再无联系,连她的母亲也不知道弟弟的下落,当她听说弟弟被抓,并说成是特务,就猜到是跟舅舅有关系,但是,她告诉梅子,她敢拿性命担保,弟弟百分百是被冤枉的。
梅子从大姑姐家出来,一时也没了主意,她本想让姑爷,帮忙打听丈夫的下落,可转念一想,打消了这个念头,姑爷的父亲在监狱服刑,母亲被关在仓库里,一家的重担,都落在了女儿女婿身上,她不能再给他们添麻烦,万般无奈之下,她想起了风头正旺的侄子韩****,实话讲,她对侄子韩****的所作所为,早有耳闻,这么多年,她很少跟侄子打照面,侄子对她这个姑,也是冷漠的不行,若不是实在没辙,她还真不愿意见这个侄子。
为了丈夫,梅子硬着头皮来到了公社,当梅子找到韩****的时候,他正精神亢奋的作报告,报告结束以后,很多他的追随者,围在他的周围,要他签名留念,梅子也挤进人群,喊了他一声,韩****一见是姑姑,马上冲着簇拥着他的人,挥了挥手说,我有些事情要处理,处理完了,马上就和大家见面。
韩****说完,把姑姑拉到了背人的地方,问道:
“你怎么不打招呼就跑来这里?快说有什么事?”
“你姑父被抓走了,我想让你打听一下,他被关在哪里?他到底犯了什么罪?抓他的人,打算怎样处置他?”梅子说。
“什么?你家里除了这样的事情,你还敢来到这里来找我?要是让人知道,我的亲戚被抓的事,我这个‘英雄’还怎么当啊?告诉你,这个忙我帮不了,拜托你,赶紧走吧。”韩****说着,丢下姑姑就要走。
“不行,现在只有你能帮助我,你要是不答应,我明天还来找你。”梅子也是逼急了,只好用耍赖的办法。
“那好,我答应你,去给你打听,但是,你可千万别来这找我了,我有了消息,会去你家找你,记住了。”韩****只得答应梅子的要求。
梅子信了韩****的话,她老实的在家,等了好几天,也不见韩****来家报信,梅子确信,韩****当时答应她,是想把她糊弄走了,其实,根本就不想帮她打听,梅子心有不甘,她只得再次来找韩****。
到了公社革委会,梅子就打听韩****,正好撞见主任袁文海,袁文海告诉她,韩****是公社的英雄,他整个月的巡回报告,都已经排满了,没有时间接待其他的事情,见韩****没有时间,梅子告诉袁文海,她是韩****的姑姑,来这里主要是打听裁缝的消息,一听说韩****的姑姑,打听裁缝的消息,袁文海来了兴致,裁缝就是他下令抓的,这方面的情况,他门清,他告诉梅子,有人举报,裁缝的舅舅当过国民党的团长,解放后就没了下落,有人说他逃到了台湾,在他逃离之前,他把一部电台交给了裁缝,如果这件事属实,裁缝的问题就不那么简单了。
梅子大喊冤枉,他告诉袁文海,裁缝是有个舅舅,也确实当过国民党的团长,但是,两家人在临解放的时候,就失去了联系,交给裁缝电台,更是没有的事,你就是把裁缝抓起来,他也不知道舅舅的下落,也找不出你们说的电台,面对梅子的大呼冤枉,袁文海却不紧不慢的说,这只是一面之词,为了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他要亲自审问裁缝,只有通过审讯,才能确认裁缝是不是特务,手里是不是有一部电台。
梅子告诉袁文海,她和裁缝生活了几十年,最了解裁缝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丈夫压根就跟特务沾不上边,袁文海对梅子说,生活几十年,也不能作为裁缝不是特务的理由,恰恰说明,他隐藏的够深,梅子跟袁文海提出了,她想见裁缝一面的诉求,她的这个诉求,立即遭到了袁文海的拒绝,他说,在问题没有弄清楚之前,任何人都不能见裁缝,他奉劝梅子,不要再为裁缝的事,四处托人,包括韩****,他要求梅子和家人,现在就和裁缝保持距离,一旦认定裁缝是特务,她一定要和裁缝划清界限,否则,他们一家都将作为特务的家属,进行管制。
梅子没有得到任何结果,她沮丧的走出了公社大院。
看到梅子走了,袁文海的小九九开始盘算起来。
自从韩****和袁文海,狼狈为奸,上演了‘谋权篡位’的闹剧以后,两个人在公社的地盘上,称王称霸,没人敢招惹他们,如果这样的格局,能继续维持下去,他俩还会像亲哥热弟兄一样,相互利用,相互扶持,原因很简单,韩****只是一个沙峪村的副指挥,而袁文海是公社革委会主任,两个人的地位是不对称的,换句话说,即便韩****能在沙峪村翻起大浪,这大浪也溅不到袁文海的身上。
可是,自从韩****当上了‘英雄’,并成了副主任以后,他俩的距离就缩短了,地位上不分上下,韩****的人气,却远远高于袁文海之上,以前,韩****接触最大的官,就是袁文海,现在不同,他可以接触到县里的领导,并也能跟这些领导称兄道弟,坐在一桌吃喝,这让袁文海心里很不舒服,再加上,过去他们联手干的那些事,彼此都了解是什么样的人,袁文海担心,一旦韩****反过手来,他这个主任就成了,聋子的耳朵,配头,说不定哪一天,韩****就取代了主任的位子。
正好梅子的到来,给袁文海吃了一颗定心丸,他要在裁缝的问题上,大做文章,裁缝是不是特务不重要,重要的是,裁缝是韩****的姑父,这个把柄一定要抓住,为了抓牢这个把柄,他要把裁缝的案件,坐实了,让它成为轰动全县的大案,让它成为遏制韩****的一把利器,他会把利器攥在手里,玩的游刃有余,当韩****知趣的时候,他不会拿出来,一旦韩****不知天高地厚,挑战他的权威的时候,他就要用这把利器,深深的刺向韩****,让他连翻身的余地都没有。
想到了这,这些日子以来困扰,一下子就散去了,现在袁文海,就像姜太公钓鱼一样,愿者上钩,而这一切,韩****一点也不知道,他每天还在众人的陪同下,到处作报告。
在赢得了更多的鲜花和掌声以后,韩****彻底晕了,以前,他在跟袁文海说话的时候,还知道恭敬二字,现在见了袁文海,表现出一副不屑一顾的神情,袁文海是谁呀,他的城府比韩****不知高出多少倍,他嘴上夸赞韩****,实际是在寻找对韩****不利的证据,为扳倒韩****做准备。
那天,韩****兴冲冲的来到袁文海的办公室,一进门就对袁文海吹嘘,明天晚上,县革委会副主任单独约他吃饭,好像有重要事情要谈,袁文海故作镇静的对韩****说,希望在副主任面前,帮他美言几句,韩****一拍胸脯说道,这事包在他身上,韩****走了以后,袁文海坐不住了,他要赶在明天之前,在副主任那,给韩****参上一本,想吃饭?让他****都赶不上热乎的。
于是,在打听了副主任的家庭地址后,袁文海出现在了副主任的家里,见到副主任后,袁文海开始施展他的三寸不烂之舌,说服副主任,袁文海这个人,除了跟韩****一样心术不正,他还很会给人上眼药,而且这眼药上得还很自然,不由的人不信。
这不,他本来是为了让副主任,放弃约韩****吃饭而来的,但是,他却只字不提吃饭的事情,他告诉副主任,最近公社革委会接到群众举报,说韩****的姑父小裁缝,有特务嫌疑,经过他调查证实,裁缝的舅舅,解放前是国民党部队的一个团长,据说,在跟******逃离大陆去台湾的时候,留给裁缝一部电台,如果情况属实,这将是震惊县里的大案。
虽然在袁文海的描述中,没有给韩****上眼药的嫌疑,可是,他抛出裁缝案件的同时,就把韩****和案件联系在了一起,这就是他的高明之处,作为副主任,他对政治的敏感程度,比一般人要高,他知道袁文海的话,代表着什么,他在这件事上的表态,至关重要,于是,他对袁文海说,裁缝的案子,全权交给他办理,鉴于韩****和裁缝有亲戚关系,为了不造成负面影响,他的意见是,现在开始,适当的调整韩****作报告和演讲的次数,必要的时候,可以暂停。
副主任还说,今后涉及裁缝的案件,要袁文海第一时间向他汇报,听了副主任的意见,袁文海心里乐开了花,但表面上还装作替韩****抱不平,他说,韩****在公社的影响力很大,如果减少或停止他作报告,担心他接受不了,副主任说,一切都要以大局为重,如果他不接受,就让他来找我。
袁文海心里有底了,他回到了公社他的办公室,这一来一回,把控公社大权的责任,又踏踏实实的回到了他的手里,仅仅是几个小时的时间,他去找副主任的时候,还是山穷水尽疑无路,回来的时候,就变成柳暗花明又一村了,他的狂喜之情溢于言表,接下来,就是他如何智慧的运用手里的权利,大展宏图了。
第二天,他把韩****叫到了办公室,假惺惺的叮嘱韩****,晚上的饭局上,可别忘了给他在副主任那美言几句,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韩****,韩****冲他摆了摆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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