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民国大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真相之下
“应该的,应该的,”,窦福河可沒把杜月笙的客气当真,青帮杜月笙,怎么可能是个老好人,他这么说话已经是给自己很大的面子了,自己要再当真,那就真是该死了。
双方进屋,窦福河点明來意,他一脸诚恳的拱了拱手:“犬子犯下这样的罪过,轻饶是不行的,今儿我把他带來了,要打要罚您看着办,不敢奢求杜先生高抬贵手,只求您消了胸中一口恶气,”
“言重了言重了,”,杜月笙连忙摆手,对方都这么说了,他自然要给面子:“月笙在买卖上最近不大上心,昨晚问过了向大年,才知道咱们两家是生意上的伙伴,既是自己人,又何必说见外的话,我跟贵公子,那不过是年轻人之间的一点矛盾,沒什么的,”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接着脸上认真起來:“不知者不怪,当初窦公子不知道我和孟小冬的关系,我不怪他,可以后嘛,,”
“放心放心,”,窦福河拍胸脯保证:“以后这混小子要是再敢对孟老板动一点歪心思,我打断他两条腿,”
双方都挺客气,这一场风波也就落下帷幕,杜月笙沒有变本加厉的对付对方,昨天一顿揍,他已经彻底为孟小冬找回了面子,要是现在还依依不饶的难为对方,不是大丈夫所为,况且双方都身在上海滩,还有生意上的來往,要是自己做的太绝了,难免会让别的合作伙伴感觉寒心。
既已表明了身份,杜月笙也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支持孟小冬,他的势力运转了起來,频频为孟小冬造势,给她带來一个接一个的大型演出。
孟小冬跟露春兰最大的不同,就是她有真本事,杜月笙把她捧上天,她就能飞來飞去,可露春兰呢,要是黄金荣把她捧上了天,那她就得掉地上摔死。
这也让黄金荣徒唤奈何,本來他为露春兰设计好的成名之路,露春兰沒本事消受,倒是让孟小冬得了便宜,沒有哪个戏子不想出名,沒有哪个艺人不想让观众认可自己的实力,孟小冬也不例外,有了杜月笙的支持,她最起码少奋斗十年。
梅兰芳來上海的次数也渐渐多了起來,孟小冬正在腾飞,他也要帮一把,孟梅联手,造成的轰动越來越大,“冬皇”之名,渐渐响彻整个上海滩。
杜月笙沒拦着梅兰芳,第一他知道梅兰芳的出场对孟小冬是个帮助,第二,他也憋着一股劲,要凭真感情打败梅兰芳,梅兰芳在北平已经是天王级别的人物,现在也借着这个势,在上海滩越來越红。
如果说杜月笙对梅兰芳的帮助还有那么一点芥蒂的话,那余叔岩的帮助他就是真心欢迎了,余叔岩是真喜欢孟小冬这个弟子,孟小冬是他唯一的女徒弟,也是他期望最高的一个徒弟,为了这个爱徒,他当真是不遗余力,不但他自己经常來助阵,还常常从北平邀來梨园行的名角儿來给她助演。
余叔岩在孟小冬心中分量很重,甚至比她父亲孟鸿群的分量还重,他说的话,孟小冬总是虚心接受,余叔岩老人多智,怎么可能看不出杜月笙对孟小冬的一番情意,再加上杜月笙虽然是上海滩的风云人物,但是一言一行无不礼数周到,又对他礼敬有加,他自然是极喜爱杜月笙的。
可他也很为难,梅兰芳对孟小冬的情意,那是他早就知道了的,同是梨园行,他怎么能不顾及他的面子,更何况,梅兰芳也很优秀呢,那是一种跟杜月笙完全不同的优秀,余叔岩更欣赏这种优秀,这样一來,他左右为难,索性就装聋作哑,对他们三个人之间的感情事不管不问。
杜月笙对余叔岩很尊重,那是发自内心的尊重,可这种尊重不是为了讨好他,让他在孟小冬面前多说自己的好话,他这样尊重他,纯粹是因为他从余叔岩身上看到了刘海生的影子,他们两个一个是戏子一个是商人,绝无交集,可对徒弟的一片心意,对弟子的殷殷期望和爱护,却如出一辙。
日子一天天过去,谁也想不到,孟小冬的内心悄然发生了变化,沒错,梅兰芳是跟她互补,可那仅限于舞台上,随着两人合作越來越多,场下相处的时间就越來越长,她渐渐发现了梅兰芳一些让他失望的地方。
梅兰芳谦逊温儒,一派君子作风,可孟小冬呢,她虽然外表随和,可内心的刚烈强硬不输任何人,要不是这样,他也演不了戏台上的帝王将相,有的时候,梅兰芳的谦和难免为她所不齿。
而且她自小对钱沒什么概念,现在家计不愁,手中的闲钱自然花起來如流水一样,梅兰芳却是一个需要贤内助的人,他的两位太太,正是这一类人。
还有,梅氏的两位太太实在是管得他太严了一些,而谦和的梅氏,也一直容忍着,虽说那个年代不避讳三妻四妾,可这样的局面,要是真跟了他,那将何以自处。
刚烈而不妥协的女人和一个温和怕老婆的男人,而且这个男人现在的老婆还不是这个女人,那他们该怎么继续下去。
杜月笙呢,她对杜月笙的感觉又有什么变化,
重生之民国大亨 第二百五十四章 黄金荣被捕
孟小冬对杜月笙的感觉也在悄然发生着变化。
沒错,孟小冬以前就很火,可她再火也是个戏子,她的风采都在舞台上,这些日子,她跟着杜月笙见过了不少响当当的大人物,杜月笙在这些人面前的谈吐和举止,风度和睿智,越來越让她感觉惊奇。
那种上位者的风度,是她从來沒接触过的,杜月笙,竟然隐隐跟她在舞台上所扮演的那些帝王将相有几分神似,就这样,舞台上的男人和这个现实中的男人,悄然开始融合,哦,原來自己在舞台上扮演的那些治国平天下之人是这样的,原來,真正的男人并不是一味谦逊文雅就可以。
她对这两个人的感觉不是一天改变的,而是随着时间的慢慢推移而悄悄改变,甚至,她自己都沒觉出來。
可梅兰芳的惊采绝艳实在是她所不能割舍的,如果她跟了梅兰芳,那就是才子佳人的结合,可要是跟了杜月笙呢,算是英雄美人吧,才子佳人和英雄美人,到底该如何抉择。
杜月笙可全然沒想到孟小冬心中会这样多愁善感,实际上,这些日子他一直很忙,为孟小冬做的那些事,在他这里远远称不上麻烦事,真正让他操心劳力的,还是他答应戴笠的那件事。
他本來就够忙活的,可今天晚上接到的一个电话,又让他比原先更加忙活起來。
电话是凌晨三点來钟打來的,这个时间,正是所有人睡得最深沉的时候,杜月笙也不例外,叮铃铃的电话声,就在他睡得最香甜的时候把他吵醒了。
杜月笙一骨碌从床上坐了起來,因为这电话铃声來自他的卧室,客厅的两部电话,晚上都有专人管着接通,沒有要紧的事,接电话人不会吵醒他,而卧室这部电话,只有少数寥寥几个人知道号码,这电话轻易不用,只有在遇到紧急情况下才会被人给拨通。
电话一响,也就代表出了十万火急的事情,他怎能不急,杜月笙一把抓起话筒,电话那头传來张啸林焦急的声音:“月笙,大事不妙,黄金荣被抓了,”
杜月笙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谁有闲工夫跟你开这种玩笑,,”,张啸林的声音越來越焦急,这在他是非常罕见的事情:“还记得两个月前在共舞台,黄金荣打了一个公子哥吗,”
“记得,”,杜月笙回答他,紧接着他问了一句:“事情不会是出在这人身上吧,你别告诉我他是个大人物,”,杜月笙静等着张啸林的回答,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推测,那公子哥才多大年龄,能有什么大來头,竟能抓捕黄金荣,莫非,,,是个官二代,万一真是因为这个人的话,那这人有抓捕黄金荣的实力,那可真就难办了。
“他是卢永祥的大公子卢筱嘉,,”,张啸林这句话如同一记闷锤打在杜月笙的心口,卢永祥,他可是知道,戴笠对他详细介绍过这人,他是皖系军阀骨干,浙军首领,能让国民中央政府也寝食不安的人物......
张啸林慢慢说出了事情的原委,原來今夜黄金荣昏睡正酣,陈其美直接亲自带人來秘密拘捕了他,黄金荣大惊失色,自己犯了什么事,居然劳动沪军大都督亲自來抓人。
陈其美倒是给他解释了一遍,原來两个月前他打的那个公子哥,正是浙军卢永祥的儿子,儿子在外面吃了亏,老子自然要讨还回來,这不,今天晚上卢永祥亲自给陈其美打了个电话,他说碍于防地不同,他不能直接來上海滩抓人,所以拜托陈其美,将这个黄金荣抓起來,等他找个合适的机会再來处理此人。
陈其美对这件事大为重视,他沒让别人來,而是直接自己带着卫队來将他拷走,黄金荣走后,他的太太林桂生立刻火速召來张啸林通告此事,张啸林也知道事情重大,所以又给杜月笙打了电话。
“你别睡了,我现在就开车到你那儿去,咱们好好合计一下该怎么办,你跟陈其美熟,在国民党里面也有不少认识的,这事儿少了你不能办,”,张啸林在电话那头匆匆拜托。
“我等着你,你快來吧,”,杜月笙挂上电话,匆忙开始穿衣,他一边等待张啸林,一边冷静下來仔细思考整件事情,刚才张啸林对他说的时候,他只觉得事情紧急,可现在冷静下來一想,这件事竟然浑身都是疑点。
首先,黄金荣打卢筱嘉是两个月前的事情,为什么他们要拖两个月才动黄金荣,这于理不合,按说他们应该当时动手才合情合理。
其次,卢永祥总要顾及自己的身份,他一个堂堂浙军领袖为儿子出头,不是不可以,可总得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他可以说黄金荣贩毒,运军火,甚至给他定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总之,他不应该直接告诉陈其美事情的真相。
最后,他既然这样抓了人,那必然是已经勃然大怒,这种情况下,他应该立刻将黄金荣押送到自己的地方,可他又说什么“找个合适的机会再來处理此人”,这算什么事儿。
还有,陈其美的言听计从也大不寻常,他跟卢永祥是平级的,大可以指派手下人做这件事,为什么他要亲自來做,再说了,按照戴笠的说法,卢永祥拥护段祺瑞,陈其美拥护蒋介石,他们两个派系不一样,关系应该相当微妙,既然这样,陈其美为什么还要这么听话。
杜月笙越想觉得蹊跷,蹊跷越多他就越不能确定自己接下來该怎么做,不一会儿,张啸林风风火火的带着林怀部闯了进來,他真的是闯进來的,因为门房刚刚给他开门就被他推到了一边。
“月笙,怎么办,,”,张啸林呼的喘出一口气,举止如同张飞闯入了千金小姐的闺房。
“不管怎么说,救人是第一位的,”
“说的不错,”,张啸林搓了搓手:“老爷子这些年待我不薄,我总得给他出力,”
“岂止待你不薄,待我也很厚,”,杜月笙微微一笑,递给张啸林一支雪茄,那是为了让他平静下來:“这是从感情上來说,要从现实角度來说,咱们的事业现在还离不了他,他要完了,咱们两个得多很多麻烦,所以,于情于理,都要赶紧救人,”
“你说吧,怎么救,”,张啸林狠狠的吸了一口烟:“你主意多,我听你的,陈其美那边你说得上话,我看不如,,”
“天一亮我就去找他,”,杜月笙自己也点上一支雪茄:“总要弄清楚了事情的來龙去脉,咱们才好对症下药,只要摸准了卢永祥的态度,到时候该赔礼赔礼,该送钱送钱,也别怕拉不下脸來,人家是大军阀,咱们放低姿态不丢人,”
张啸林就在这焦灼万分的心情之下等到了天亮,杜月笙看了看表,已经是早上六点半了,现在是初秋,六点半已经大明大亮,可以去找人了。
他和张啸林驱车直奔总督府,沒想到他们刚下车,门口的岗哨就站了过來:“杜先生,”
杜月笙是总督府的常客,岗哨自然认识他,杜月笙也认识这岗哨:“李兄,麻烦你给我通报,,”
“大都督早吩咐下來了,他要我见到你就赶紧把你迎进去,”,姓李的岗哨回答他。
杜月笙微微一愣,陈其美算准了自己会來,瞧这模样,他今早上就是在专门等着自己啊,杜月笙对着岗哨拱了拱手,带着张啸林举步就往里走。
“张先生就留步吧,”,岗哨也认识张啸林:“万分对不住,大都督吩咐,只想跟杜月笙谈,您要是执意进去,那你们俩就只能听到冠冕堂皇的场面话,这一次,注定要无功而返了,”
张啸林略一沉吟,点了点头:“月笙,救人要紧,你就自己进去吧,”
杜月笙点一点头,独自进了总督府,他在总督府可以说是熟门熟路,又有哨兵指引,不一会儿,就见到了在正厅一身中山装打扮的陈其美。
“陈大都督,大早上月笙冒昧了,沒打扰到您吧,看您这一身装扮,似乎要出去啊,怎么,这么早就要公干,”,杜月笙先微笑着打了个招。
“你说话还是那么滴水不漏,这时候都沉得住气,”陈其美对他笑了笑:“都不是外人,自己找地方坐,还沒吃饭呢,在这儿跟我一起吃吧,当然,前提是你得有吃早饭的心情,”
“月笙此來的目的,想必大都督早就知道,”,杜月笙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话題引到正事上面。
陈其美点了点头,他扶了扶自己的金丝眼镜,然后一指身上藏青色的中山装:“看见沒,我穿着这一身行头,就是为了提醒我自己我是党国的人,嗯,同时也是提醒你,”
杜月笙点一点头:“黄金荣这件事,的确错误在他,可我不明白的是,陈大都督为什么会亲自去抓他,他卢永祥面子再大,黄金荣罪过再重,好像也不值得您亲自出手吧,”
重生之民国大亨 第二百五十五章 求助宋教仁
陈其美挥退了身边的人。诺大的屋子里面。此时就只剩下他跟杜月笙两人。他长叹一声:“月笙。我谢谢你为雨农做的一切。”
戴笠字雨农。雨农就是戴笠。杜月笙微微有些惊讶。陈其美以前从沒跟他谈起过戴笠。而戴笠也沒跟他说起过陈其美。虽说大家心知肚明。却也都心照不宣。今天陈其美居然跟他说起了这个。
“别那么惊讶。”。陈其美微微一笑:“我们是一个立场的。当然要互相知道对方的动向。而且。我是特工出身。有些地方也可以帮他拿拿主意。”
“嗯。这错不了。”。杜月笙敷衍了一句。
“我沒跑題。”。陈其美先声明了一下。然后沉声道:“关于党国现在的形势。戴笠已经跟你说过了吧。”
“说过了。卢永祥是皖系段祺瑞的人。”
陈其美点一点头:“黎元洪下野之后。威胁孙中山总统的就剩下段祺瑞和宋教仁了。。”
杜月笙听到这里微微有些惊讶。宋教仁曾经是孙中山的亲密战友。他怎么会威胁孙中山的。看來。政治当真是个大漩涡。沾到这里面的。就沒有一个干净人。
陈其美继续往下说:“卢永祥是个心腹大患。他如同老虎一样盯着南京。唯一能对他造成阻碍的。只有我这沪军。”。他苦笑一声:“可是。沪军跟他很不成比例。也就是说。他万一真的动粗。沪军的胜算很小。”
杜月笙恍然大悟:“怪不得。你现在是不敢激怒他。为保大局而轻视小节。所以他一个电话打过來。你为表示诚意。就亲自去抓人。”
“可以这么说。”。陈其美点一点头:“还有一点。那就是大家还沒到撕破脸的地步。党国的安定。还在维持着。我们要保证表面上的和气。”
杜月笙从桌上摸起一根雪茄:“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还有一事。那就是卢永祥为什么要等两个月之后再动手对付黄金荣。还有。他为什么不直接要求你把人押送到浙江。而是要你先暂扣。然后找个什么合适的机会。。”
陈其美脸上也露出一丝疑惑:“关于他为什么拖延。我也不清楚。他给出的解释是。他这两个月在忙着整顿军务。沒顾上这事儿。”
“哈。好笑。整顿军务也不用他一天二十四小时靠在军队里吧。他这明显就是搪塞你。”
“谁知道呢。关于你说的第二个疑问。我也很纳闷。”。陈其美也点上一根雪茄:“按理说他勃然大怒。那么晚了要我抓人。该当让我立刻将人扭送到浙江才是。可他却要求现在我这里放一放。今下午他的车会來接黄金荣。。”
“他打的什么主意。”。杜月笙陷入了沉思。陈其美摇头苦笑:“别问我。我也猜不透。不管怎么说。黄金荣虽说是个有脸面的人物。可沒了他。上海滩的局面也乱不了。实话实说。他与你不一样。他跟我们党国沒什么大的交情。蒋介石虽说是他的门生。但也就是挂个名而已。为了大局。为了维持表面上沪军跟浙军的关系。我是不在乎他的。”
杜月笙默然。他知道陈其美说的在情在理。黄金荣说破了天就是个黑帮头子。在陈其美这里自然是不能跟卢永祥相比的。可他却不能跟陈其美一个心思。无论如何。他也要救一救黄金荣。
“大都督。我理解您的难处。”。杜月笙决定拉下脸來了:“能不能看我杜月笙一点薄面。帮黄金荣说句话。你顾及卢永祥的面子。卢永祥肯定也顾及你的面子。。”
“还是算了吧。”。陈其美摆了摆手:“他比我势力大。相应的也就比我强势。他是恨不得把我惹毛了。然后跟我好好干一架呢。到时候。他就可以直接把手伸到南京边上。再沒有挡着他的人。”
“月笙。别为他忙活了。就算你找蒋介石也沒用。他现在也不敢惹卢永祥。”
“那我自己想办法吧。”。杜月笙拱了拱手。告辞了陈其美。
都督府外面。张啸林正抻直了脖子等着他。不但他。林桂生也來了。林桂生女中豪杰。本不会轻易慌乱。可她对黄金荣实在是太关心了。正所谓关心则乱。她现在比张啸林更焦急。
“月笙。”。林桂生带着哭腔的声音显得很焦急:“陈其美怎么说。”。张啸林一看杜月笙的表情就明了。他长叹一声:“不顺利。对不对。”
“回去再说。”。杜月笙招呼他们两个上了车。张啸林和林桂生直接坐了杜月笙的车。他们也知道在都督府前面不是说话的地方。
杜月笙把自己都督府一行的结果在车上说了出來。只是隐去了国民党内部派系斗争那一段。末了他长叹一口气:“陈其美也帮不上忙了。”
“那该怎么办。他都不行。我们上哪托门子找关系去。”。林桂生这次显得有些绝望。可紧接着她一咬牙:“不管了。我直接开车去浙江。我要亲自跟卢永祥。。”
“我的老嫂子。我跟你一样着急。”。杜月笙劝慰她:“可咱们不能意气用事。”。说完他沉思了一下。蓦然下定主意:“还是我來办吧。中国这么大。总有人能跟他说上话。。”
回到杜宅。杜月笙深吸一口气。拨通了宋教仁的电话。很久以前陈其美就给了他宋教仁的电话号码。只不过杜月笙一直沒怎么跟他联系。人家现在是中央要员。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只能藏身租界的满清通缉犯。他怎么可能隔三差五就给人打电话。那不是招烦吗。
可这次不一样了。他必须得给宋教仁打个电话。当初。他把蒋介石等一众革命党骨干从知府大牢救出來的时候。宋教仁曾经亲口许诺过他。日后杜月笙若有用得着他的地方。他一定义不容辞。这次。自己就要把这根救命毫毛给用了。
林桂生和张啸林听闻杜月笙要给宋教仁打电话。立刻心中燃起了希望。宋教仁可是响当当的民国领袖之一。他只要肯说句话。那绝对管用。
电话打过去。转接了好几次。最后终于到了宋教仁手里。宋教仁一听是杜月笙打來的电话。立刻热情洋溢:“月笙啊。你还知道给我打个电话呢。我时常挂念你。怎么样。在上海滩一切都好吧。”
杜月笙耐着性子跟他客气了几句。然后把事情转入正題:“宋先生。月笙这次冒昧给您打个电话。实在是有事相求。”
“老弟你说哪里话來。”。宋教仁在电话那头立刻应承:“有什么难处尽管跟我说。当初许给你的诺言。我可还都记着呢。”
杜月笙把事情跟宋教仁说了一遍。他沒说要宋教仁帮他要人。因为宋教仁跟卢永祥也是派系不同。直言救人。他未必就肯帮这个忙。他只说要宋教仁给卢永祥打个电话。申明杜月笙要亲自去见他求个情。希望他能见上一面。
宋教仁沉吟一下。点头答应。把杜月笙引见给卢永祥。这也不是什么为难的事情。杜月笙挂上了电话静静等待。半个小时之后。宋教仁回过电话。说他已经跟卢永祥沟通过了。今天下午。浙军那边來接黄金荣的车就先不來了。等见过杜月笙之后。再做决定。
杜月笙诚恳的感谢了宋教仁。挂上电话之后。他长出一口气:“事情总算有些眉目了。嘿。有宋教仁引见。这次的事情百分之八十能成。”
张啸林和林桂生对视一眼。都是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杜月笙哼了一声:“这次破财是免不了的了。我这次去就是讨价还价的。希望能少花点钱吧。”
“钱不是问題。”。林桂生有些激动:“人沒事就好。”
“您回去吧。”。张啸林劝她:“老爷子不在。您要不回去主持大局。那咱们那一摊子就要乱了。今下午我陪月笙去会一会这个卢永祥。”
“不。还是我自己去吧。”。杜月笙否定了张啸林的建议:“你刚才的话很有道理。老爷子被陈其美大张旗鼓的拘捕。恐怕不到中午整个上海滩就要传开了。到时候肯定会有乱子。光靠大嫂一个人也不行。啸林你也得留着帮忙应付。有你们两位在这儿镇着场子。我才能安心的去谈判。”
“只好这样了。”。张啸林也觉得杜月笙的话大有道理。也就不再反对。他和林桂生又嘱咐了杜月笙几句。最后万般不情愿的走了。
杜月笙看看表。现在已经是早上九点了。他必须用最快的速度安排一下自己这边的情况。然后赶去浙江。他的生意是跟黄金荣联系在一起的。黄金荣被捕。他这边肯定也会受到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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