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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校花与大长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校花阮清恬
她的呼吸很慢,胸口的起伏也很缓慢。她的头发已经全部掉光了,光秃秃得显得原本瘦弱的头部更加小了。而她身上的皮肤也愈发的松弛,有气无力地贴在骨头上。
眼泪在眼眶中打转。阮清恬小心翼翼地坐到床侧的一张椅子上,刚触到奶奶那双瘦骨嶙峋的手,眼泪就落了下来。
对不起奶奶,都是我不好,没能在您身边,好好照顾你。
阮奶奶一直睡了很久。阮清恬从医生那儿得知,现在奶奶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昏睡中度过的。阮清恬担心地问:“那这到底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
daniel下意识望了任浩铭一眼,然后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对于有些人来说,睡眠其实也相当于是一种休息。至于究竟有没有效果,我们恐怕还需要做进一步的检查。”
阮清恬没有再问,只是安静地坐在床边陪着奶奶。而任浩铭就在外面的沙发上,坐着看报纸,安静地陪着她。
过了几个小时,奶奶好像有了苏醒的迹象,阮清恬立刻坐直了身子,轻声在她耳边呼唤道:“奶奶,您醒了吗?我是清恬啊。”
“清恬……”老人的声音空灵而飘渺,仿佛来自很遥远的地方。
任浩铭听到里面的动静,也放下手中的报纸,起身走了进来,就站在离床不远的地方,静静地望着她们。
“清恬,真的是你吗?”老人有些激动地握着她的手。
“是我,奶奶,真的是我,我来看您了。对不起奶奶,都是我不好,我本来应该在您身边陪着,照顾您的。”阮清恬的泪瞬间又下来了,心中万分愧疚。
老人缓慢地摇了摇头:“不要这样说,你做的已经够多了。”她顿了半晌,又问,“你怎么会来的,是谁带你来的?”
“是任浩……”阮清恬想了想,又改口道,“是任先生带我来的。他知道我很思念您,于是就带我过来了。”
“哦,这样啊。”老人了然地道。然后又抓着阮清恬的手,关切地问,“你在家里一切还好吗?”
“奶奶,我很好,我可以照顾好我自己,您不用担心我,您就在这儿放心地疗养身体吧,等您好了,我就带您回家。”
任浩铭心中一怔,想到daniel的话。
“如果你只是一味地给她希望,等到事情发生的时候,她只会更加难以承受。”
老人再次摇了摇头:“你不必担心我了,我岁数大了,也活够了。只要你一切都好,我在这世上也就没有什么牵挂了。”
“奶奶你不要这么说。”
“你是一个人在这儿吗?”阮奶奶忽然问。
阮清恬下意识看了一眼,摇摇头。然后她忽然记起奶奶看不到,于是又说:“不是。”
“他也在?”阮奶奶又问。
阮清恬直觉地认为她是指任浩铭:“是。”
阮奶奶沉吟半晌,然后才对阮清恬说:“清恬,你先出去一下,我有话想跟任先生说。”
阮清恬愣了一下,然后略带撒娇地道:“奶奶,您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的面说啊,还需要我回避。”
她实在是很怕奶奶跟任浩铭说一些什么我要是走了,就麻烦你照顾我孙女,我就把她托付给你了这种话。
“听话。”阮奶奶拍了拍阮清恬的手,“你先出去。”
阮清恬拗不过,只好不情不愿地站起身,不安地望着任浩铭。他倒像个没事儿人似的,一脸镇定,甚至冲着她笑了一下,像是在宽慰她似的。
她走出去关了门之后,便把耳朵贴着门缝上,想偷听他们的谈话。可是这该死的门隔音效果实在是太好了,她根本什么都听不到。
“你答应过我会离开她的。”阮奶奶开门见山地道。
“我只是想带她来见见您。”
“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
任浩铭的脑海中快速回忆着这十多个小时以来的一切,带她飞纽约,带她住日光大套房,带她参观纽约的著名景点建筑。
不能,他真的不能。他不想骗她,唯有沉默。





白衣校花与大长腿 第两百二十六章、离开
“你不必骗我。我眼睛看不见,身子也不行了,早就是大半个身子踩进坟墓里的人了,你又何必再编些花言巧语来糊弄我呢。”
“我不是要骗你。我只是想让您给我一个机会。”他不明白她为什么一定坚持不让他们在一起,难道仅仅就是因为他的骨相吗?
“我也想相信你对她是真心的,可是这需要时间的验证。可是我就要死了,我已经没有时间了,我只能用这仅有的时间去挑选对她最好的。”阮奶奶的身体已经很虚弱了,就是这几句简单的话语,仿佛也耗尽了她全部的力气。
“难道就因为你看透了我的骨相,所以就可以决定我的一生,从而剥夺了我争取她的机会吗?这不公平!”任浩铭想要大喊起来,但是他不能,他还记得自己眼前的是一个生命垂危的病人,所以他只能尽量压低自己的声音,但是听起来仍然带着几分嘶吼的味道。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格,这是天命,违不了的。我相信,除了你,还有人能够给她幸福。”
“是谁?“他不相信除了他,还有人能给她幸福。
老人剧烈地喘息了几下,然后才慢慢吐出两个字:“浩杰。”
那种感觉就像是晴天里的一记惊雷,顿时乌云密布,黑压压的一片。任何人,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他都有信心可以打败,可是为什么偏偏是浩杰,偏偏是他的亲弟弟。
任浩铭双拳紧握,低着头,沉默着。太阳穴突突地跳着,好像要爆裂开来似的。
“浩杰这孩子我见过几次,他虽然看起来大大咧咧的,但是心境比谁都要单纯。我看得出他喜欢清恬,对她也是很用心。否则是不会费心来讨好我这个老太婆的。”
“那你又从他的骨相中看出了什么?”任浩铭略带讥讽地道。
老人摇了摇头,闭了下眼睛:“有些人,即使你不知道他的骨相,也能感觉到他的真心所在。但是你,你的外表的太过阴冷,防备太多,你的真心我看不到,只能用这种方法了。”
“就凭这一点,你就能知道,他比我更适合阮清恬吗?”任浩铭不甘心地问。
“那我问你,你是否知道浩杰对清恬有心?”
任浩铭再次沉默了。
“你明知道浩杰喜欢清恬,身为兄长,却执意和胞弟争夺一份感情。这样的事情,你觉得别人会怎么说?在他们知晓了这一切之后,还会像往常一样尊敬你吗?”
任浩铭紧紧地握着拳头,后背挺得直直的,牙关紧要,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出下面的话:“他能为她做的,我也一样可以。我对她的感情不必他少,你没有资格这样否定我。”
“我的决定是不会变的。”阮奶奶态度很坚决。
“我也一样。”任浩铭同样丝毫不退让。
“你!”阮奶奶气急,指着他,好半天说不上话来。旁边的心电监护仪上的数字直线下降,最后在警报响起的瞬间,任浩铭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他用力推开门,从里面走了出来,阮清恬听到里面的“嘀嘀嘀”的声音,忙问:“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任浩铭没理她,径直往走廊外走去。而此时医生护士也从走廊一侧的办公室里走出来,急匆匆地走进阮奶奶的病房。
阮清恬想要追上去问个清楚,可是有担心阮奶奶有什么事情,于是只能颓然地望着他的背影,叫了声:“喂!你去哪儿啊?”
任浩铭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的。她想进入病房,但是却被一个女护士拦下了,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堆英文,好像是家属不得入内的意思。
阮清恬焦急地在外等候着,一方面担心奶奶,另一方面又有些担心任浩铭。她不知道奶奶到底和任浩铭说了什么,他离开的时候,看起来好像很生气的样子。当然,她也不能怪奶奶,因为刚和他说完话,阮奶奶就病危了。
病房的门打开,daniel从里面走出来,阮清恬连忙迎上去:“我奶奶她怎么样了?”
daniel笑着宽慰道:“她现在已经没事儿了,你可以放心了。”
阮清恬这边刚为奶奶放下心来,那么又为任浩铭揪起了心。他到底去哪儿了啊?不会就这样把她扔在这儿吧。她现在可是身无分文啊,又人生地不熟的。
阮清恬四下搜寻了一下,还是没能找到任浩铭。她只好无奈地回到病房,而此时阮奶奶再次睡了过去。
“奶奶啊,你到底和他说了什么呀,你没和人家说那些我瞎想出来的话吧,那都是电视剧里的情节,你让人家以后怎么想我,我还怎么面对他啊。”阮清恬坐在奶奶的床上,嘟着嘴道。
如果奶奶真的跟他说了那些事情,那她就去撞墙。他堂堂一个任氏总裁,而她只是一个无名小卒,如果奶奶真的说了要将他许配给他的话,那就丢脸死了,难怪他会那么生气。
“奶奶啊,你也真是的。”阮清恬半是责备,半是心疼地握住奶奶的手。
阮奶奶之后再也没有醒过来,而阮清恬不知什么时候也趴在床上睡了过去。等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身上披着一件男士西装外套。
“你醒了?”
阮清恬抬头发现任浩铭就站在自己的身边。
“是不是我吵醒了?”任浩铭又问。
阮清恬摇摇头,然后揉了一下眼睛,问:“你去哪儿了?”
任浩铭轻笑了一下,回答说:“我去外面透了透气。”
阮清恬望着他,没有说话。




白衣校花与大长腿 第两百二十七章、拒绝
“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任浩铭又说。
阮清恬望了一眼窗外,果然,外面已经全黑了。
“可是……”阮清恬望着熟睡中的奶奶,她还想着今天晚上要在这儿陪她呢。
好像是听懂了她的心思似地,任浩铭又说:“这儿晚上是不允许陪床的。”
“哦。”阮清恬有些失望地低下了头。
“你放心吧,这儿有值班的医生和护士,她不会有事儿的。”
“我知道。”
但是这些设备服务就算是再好,也比不上亲人的陪伴啊。
任浩铭端着一杯红酒,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眺望着夜色中的纽约。
阮清恬洗好澡后,原本想穿着浴袍的,但是后来想了想,还是穿上了自己的衣服。她悄无声息地走到任浩铭身边,欲言又止地样子。
“那里就是曼哈顿。”任浩铭指着下面的某个区域道。
“是吗?好漂亮。”阮清恬顺着他的指引望去。
“喝酒吗?”任浩铭示意了一下杯中的红酒。
“不要了。”阮清恬笑着摆摆手拒绝了。
“为什么?”
“因为我上一次喝酒就醉到人事不省了,而我不喜欢那种感觉。”
“没关系的,这个是红酒,没那么容易醉的。”
任浩铭说着,放下手中的酒杯,给她也倒了一杯。阮清恬还想拒绝,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已经倒好的红酒已经递到了她手边。
“好吧,那我就少喝一点。”盛情难却,阮清恬只好接过来,小酌了一口。
“对了,今天我奶奶跟你说了什么了?”
“没什么?”
“真的吗?可是你当时看起来好像很生气的样子,你一走,奶奶病房的警报器就响了。”阮清恬不甚相信。
“你该不会是怀疑我一怒之下,谋害你奶奶吧。”任浩铭开玩笑道。
“不是,当然不是。”然后她忽然像是抓到他什么把柄似地,指着任浩铭道,“哦哦,被我抓到了吧,你终于承认自己当时确实是生气了。”
任浩铭收敛起脸上的笑意:“真的没什么,她只不过是想告诉我,不要妄想自己得不到的东西罢了。”
阮清恬微微皱眉,表示不能理解。要说奶奶和他也不是很熟啊,怎么会无缘无故地跟他探讨这种问题呢。
“那你想得到的是什么?”阮清恬又问。
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怔怔地盯着她看。
“那你想得到的是什么?”阮清恬又问。
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怔怔地盯着她看。阮清恬和他对视了一会儿,便无法再承受他专注的目光,默默低下头去。
“有时候觉得命运很不公平,如果你注定无法拥有的东西,为什么偏偏让你遇到。”
阮清恬笑了一下:“不如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什么故事?”任浩铭转头笑着看她。
“古时候,有一个国王,他很宠爱他的宰相,这个宰相的口头禅就是‘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国王很喜欢出游,而且经常带着他的宰相。有一天他们带着侍卫出去打猎,国王打中了一头狮子,兴匆匆地跑了过去,谁知道狮子并没有死,看到国王走近,突然奋起袭击国王,在侍卫的救护下,国王活了下来,但是受了伤,而且小拇指被折断了,国王很伤心。可是宰相还是说‘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所以国王很愤怒,把宰相关了起来。”
“过了一个月,国王的伤好了,他又想出去玩了,往常他会带着宰相,可是这次,他准备自己一个人出去。却被一群野人抓手了,而按照当地的风俗,他们打算把国王当做祭祀贡品呈给上天。可是,就在他们准备吧国王推上祭坛的时候,有人发现国王的小拇指缺了。’哎呀,送给上天的礼物怎么能是残缺的呢‘野人们发出愤怒的叫声。”阮清恬张牙舞爪地诉述着,还故意学着野人粗重的嗓音。
而任浩铭只是望着她,清浅地笑。
“所以他们把国王放了。回到皇宫中,国王下令把宰相请了过来。国王对宰相说‘我今天才领略到‘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这句话的意义。不过,爱卿,我因为小指断掉逃过一劫,你却因此受了一个月的牢狱之灾,这要怎么说呢?’宰相笑了笑,说道‘陛下,如果我不是在狱中,依往日惯例,肯定要陪您出行,野人们发现您无法作为祭品的时候,那他们不就是会拿我祭神了吗?臣还要谢谢陛下的救命之恩呢!’”
“讲完了?”任浩铭挑挑眉。
“嗯,这下你懂了吧?”
任浩铭故意皱了皱眉头,仔细想了想,却还是摇摇头。其实他怎么会不懂,他只不过是想听她说话罢了。
阮清恬不知道任浩铭是故意逗她的,当真以为他没听明白。
这个传说中的任氏总裁智商也不怎么样嘛。于是她耐着性子解释道:“这个故事的意思呢,就是说我们经历过的事情,都是早就被上天安排好的,要感恩生命中所遭遇的一切。那些转过的弯,那些走错的路,那些流下的泪水,那些滴下的汗水,那些留下的伤痕,都不会辜负你,总有一天它们会加倍地还给你。”
任浩铭望着她在夜色中的侧脸,心中异常平静,好像是月光下的湖面,晶莹发亮,没有一丝杂质。
“你很会讲故事。”任浩铭说。
“是吗?”阮清恬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以前暑假的时候,有在托儿所打过工,每天的工作就是给小朋友讲故事,他们可比你难伺候多了,如果你不加点动作、音效的话,根本吸引不了他们。”
“你讲得很可爱。”他真心地赞美道。此时此刻,他会永远铭记在心。因为这是独属于他的记忆。
“是吗?谢谢。”阮清恬将耳边的一缕发丝捋到脑后,不一会儿,它又掉了下来。任浩铭一手握着酒杯,一只手伸过去,去触碰她耳边的那缕发丝。阮清恬好像被电击了一般,兹兹的电流在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流窜。
任浩铭望着她,带着满目的深情。她以为他会吻她,而他也确实缓缓地低下了头,但就在他的唇即将碰触到她的时候,梦中,任浩杰拿着刀从自己的脖子滑过的画面一下子跳进他的脑海。
任浩铭身子一僵,然后有些尴尬地移开了脸。
阮清恬的心跳动如擂鼓。她懊恼的闭了下眼睛,她干嘛啊,居然还闭上了眼睛,人家根本就没有要吻她的意思啊,真是丢脸到家了。




白衣校花与大长腿 第两百二十八章、回程
而此时此刻,在他们酒店对面,与之相同高度的一座大厦里面,任浩杰正站在没有一丝光亮的房间里,拿着望远镜,站在客厅巨大的落地窗前,将他们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
欢聚的时光总是很短暂,但正是因为短暂,所以才显得更加弥足珍贵。阮清恬和阮奶奶告别的时候,她有些不自然地转过头,望着任浩铭的方向。
但是在此之前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他在这里的迹象。而她既然能准确无误地感受他所在的方向,这着实让他有几分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世上的事强求不来,该放手的就要学会放手。”
她这句话看似好像是对阮清恬说的,但是他总觉得老人是意有所指。
飞机上,阮清恬此时已经睡去,他望着她宁静而安详的侧脸,任浩铭不断地想着老人的这句话。
就在这时,daniel的电话打了进来,任浩铭怕吵到他,故意走到一侧去接。
“任先生,我不知道这件事有没有关系,不过在你们走了之后,有一个年轻的男孩子来看过病人。”
“年轻的男孩子?”任浩铭疑惑地皱眉
“不错。我本来想拦着的,不过病人好像是认识他的。所以就放他进去了。我也不知道这件事情对你是否重要,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我觉得还是有必要通知您一声。”
“好的,我知道了。”任浩铭沉着脸,挂了电话。
而这时空姐也走过来,神色有几分不安:“任先生,j·k请您到驾驶室去一下。”
任浩铭沉着脸随着空姐到了驾驶室,j·k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指着面前的其中一个仪表盘,对他说道:“任先生,我觉得好像有人在跟着我们。”
任浩铭顺着他的指示看去,只见绿色的仪表盘上有两个并列的红点一闪一闪的。
“你确定?”任浩铭问。
“是,而且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我们的人。”
任浩铭薄唇紧抿没有说话。他想了一会儿,然后才对j·k道:“不必理他,先回去再说。”
“好的。”j·k继续专心地驾驶。
任浩铭回到家的时候,就知道一场恶战在所难免。但是当任浩杰当着他的面将他费了好大一番心思才从国外的一个拍卖会上拍回来的一个明代青花瓷的玉颈瓶摔到地上的时候,他还是被激怒了。
“你闹够了没有?”任浩铭望着一地的碎瓷片,强忍着心中的怒火。
任浩杰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怒气冲天地冲她吼道:“我闹?那你说,偷偷带着阮清恬去纽约的人是谁,是谁跟我保证过不再和他有任何的关系的!”
“我带她只不过是去看她奶奶,她很担心她。”
“哼,是吗?”任浩杰自嘲道,“看奶奶都看到帝国大厦和四季酒店的蜜月套房里去了,你还想怎么样?是不是非得我抓奸在床,你才肯承认自己的确是蓄意勾引我的女人!”
“她不是你的!”任浩铭大声反驳道,“她从来都不是。她想和谁在一起,是她的选择,你我都没有权利决定。”
“你少在这儿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我看你就是看到阮清恬和我走的越来越近,然后你嫉妒了,于是你就想从中作梗,是不是!”任浩杰指着他的鼻子,大声质问道。
“我是你哥!我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
“就是因为你是我哥,我才更伤心。如果是别人,我可以光明正大的去争去抢,可是偏偏你是我哥,你让我拿什么去和你争!”
任浩铭忽然觉得有几分可悲。他们二十几年的兄弟,即使关系算不上有多亲密,但是至少还没有到彼此仇视的地步,现如今却因为一个女人,闹成现在这样。
阮奶奶说的对,这件事情要是传出去,一定会成为众人的笑柄,而他无疑会成为众人谴责的对象,因为他是哥哥,只因为他是哥哥。
可是,这,这不公平。
“是,我是喜欢她,我承认。不如我们公平竞争吧。”任浩铭终于将这句话说出口了。
任浩杰一脸震惊地望着他,他没有想到任浩铭居然就这样直接承认了。然后他眼中的惊诧变成了深深的受伤。
“可是,你答应过我,会远离她的,你答应过我除了工作关系外,不会和她再有任何关系的。”
“我是答应过你,也确实是想这么做的,可是我做不到。我尝试了,可是我真的做不到。”任浩铭深深地低下头去,似有几分惭愧。
任浩杰目瞪口呆地站在那儿,一时没了方寸。
“我知道你喜欢她,可是我对她的感情也是真的。我现在已经没有办法放手了,如果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喜欢的女孩儿是她的话,那我一定不会动心,可是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我,我真的不是有心的。”
“可是你们不可能在一起。”任浩杰突然说。
“你说什么?”
“我和阮奶奶谈过了,她说她根本就不支持你和阮清恬在一起,她想让我们在一起。阮清恬一定会听她奶奶的话的,她现在身体也不好,阮清恬一定不会违抗她的话的。”任浩杰拿出最后的杀手锏。
任浩铭沉着脸,目光冷冷:“可是你别忘了,她不可能活得太久。”
任浩杰半张着嘴,惊愕地望着他,好半天说不出话。他没想到任浩铭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而任浩铭显然也已经后悔了,但是话已经说出口,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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