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鸾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陌上伊人
宝隽闻听此言,顿觉五内如焚!是啊!表面看起来,自己的确是已经放下了,但究竟有没有放下,自己心里最清楚。他永远忘不了,她看自己时,眼中那毫不掩饰的厌弃之色。
伊光见宝隽低头不语,长叹了一口气道:“行了,朕不过是有感而发,并无他意,你也不必挂怀。这事儿朕也就是跟你提前说一声,你好歹还挂着兵部侍郎的虚职,早些物色可用之人。咱们不能再像以前似的,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一个玉疆身上,杜威想要成为玉疆还需要时日和历练,但咱们不能就这么干等着!凡是预则立,不预则废。咱们虽不想打仗,但若真的打起来,我大顺也不怕他!手下败将何惧之有!一切早作准备吧!”
“是,臣会尽快知会兵部,尽早物色可用之人!”宝隽垂手应承。
“嗯!你再督促一下军械局和神机营,叫他们也早作准备,有什么需要,回头朕让工部墨子谦从旁襄助于你。”
“是,臣记下了。”
看着宝隽退出暖阁,伊光的眼神迅速黯淡下来,抚摸着那把鞑靼短刀喃喃自语:“珑儿,朕现在该怎么办?”
“皇上,您可要保重龙体啊!”冯国泰在一旁忧心忡忡的看着伊光。
=====作者有话说=====
各位亲们:
宝隽和庐陵王同时爱上的那个人,大家心中有谱了没?
没关系,随着故事情节的慢慢推进,这位神秘人物大家就会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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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鸾吟 8. 萧家姐弟
8.萧家姐弟
宝隽从乾清宫出来,刚走到宫门口,钟粹宫掌事太监江盛,领着两个小太监已经等侯在门外。
见到出来,江盛忙迎上前:“见过侯爷!”
宝隽如刚看到他一般,抬眼道:“江公公啊!一向可好?要去见陛下吗?陛下这会儿正好有空。”
“啊不是,咱家奉贵妃娘娘之命,专程在此等候侯爷!”
“等我?有事吗?”
“前儿娘娘听说侯府深夜走水,夫人受了伤,想请您去一趟钟粹宫,跟您问问夫人的伤势如何?”
“哦,如此多谢贵妃娘娘挂怀。本官乃外臣,不方便去见娘娘,还请公公转告,就说臣谢娘娘垂询,内子只受了点儿轻伤,目前已无大碍。”宝隽郑重其事的跟江盛说完,转身准备离去。
江盛一见,急忙紧走两步拦住宝隽的去路,“侯爷请留步,娘娘已经禀明了陛下想见见您,陛下也已恩准了。”
“哦?刚才陛下可绝口未提此事啊!”
“咱家可不敢假传圣旨诓骗侯爷!您体恤体恤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娘娘既吩咐咱家在此等您,您若不去,娘娘必要怪罪咱家不会办事儿,您只当是可怜我,好歹移步去见见娘娘,咱家给您磕头了!”说完就要跪下,宝隽急忙将其拦住。
“如此说来,本官若不跟你走一趟,倒像是在为难公公了,既如此,那就请公公前面带路吧!”
江盛大喜过望,赶紧整理好衣袍前面带路,一路往钟粹宫而来。
到得钟粹宫贵妃寝殿前,宝隽止步,等江盛进去通报。功夫不大江盛出来,引领宝隽进到贵妃平日里起居见客的明间。
崇圣帝贵妃萧宝琴,乃当朝左丞相萧敬愚的三女,安乐侯萧宝隽的嫡亲姐姐,美艳动人,姿容出众,是京城世族子女中的第一美人。十八岁嫁与灵山王伊光为侧妃,伊光登基后封为淑妃,崇圣二年晋为贵妃。自皇后三年前被禁足,一直摄六宫事。育有三皇子峻迪,今年快五岁了。
见自家弟弟进来,不待宝隽以君臣之礼觐见,宝琴忙从宝座上下来拉住他上下打量。
虽说如今已是君臣之份,宝琴对这个一母同胞的幼弟仍旧十分疼爱。前几年宝隽老也不肯成亲时,宝琴可没少替他操心,利用自己灵山王侧妃之便,为他遴选了一家又一家的名门千金,可他就是一个都相不中,为他可谓是操碎了心。可偏生这个弟弟还不领她的情,总是对她一副敬而远之的模样,平日想要见他一面都十分困难。
“四倌儿,可有日子没见着你了!近来可好?书瑶伤得怎样?可好些了吗?”宝琴牵着神情古怪的宝隽坐到自己身边,仿佛他还是那个成天跟在她身边撒娇耍赖的小毛孩子。
宝隽不着痕迹的挣开宝琴的手,垂首对她道:“多谢娘娘垂询,内子只是受了点轻伤,经半个多月的医治,已好了许多,再调养些时日,应该就无大碍了。”
“这样就好,我这里才得了些血盏燕窝,对女子调养内息是最好不过的,回头你给书瑶带回去,着人好好熬制,打发她每日服用,好早日康复。以前见她,就是体质太弱,这样可不好生养,须得尽心调理调理才好。对了,给书瑶诊病的,是太医院的哪位太医?”
“是卢释义卢太医。”
“哦,这卢太医也算是太医院的元老了,医术到也不错。回头我向陛下禀明,让孙杏壶抽空去给书瑶诊诊脉,以策万全,必不能耽误了书瑶才好。”
宝隽闻听,起身正色道:“谢娘娘的恩典,还请娘娘千万不要去求陛下。陛下恩不恩准还在两可,那孙杏壶,可是皇后的御用太医,如今正在全身心照顾皇后的伤势,如何脱得开身?再则,您不是不知道,他对微臣一向心存芥蒂,又如何肯来为内子诊病?再说内子已无大碍,又何须多此一举!”
宝琴见他出言拒绝,无奈的看着他,半晌,微微的叹了口气:“四倌儿,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你这又是何苦呢?再说皇后的伤又不是随时随地都需要人守着,就是小孙太医离开个一时半会儿的,又有什么打紧!若我去求陛下,想来陛下也不会驳我这个面子。”
“万事万物都讲究一个合适,并不是最好的就一定合适。孙杏壶医术的确高明,可也不见得什么病都非他不能治,我看这卢太医给内子治的就很好,实在不需要再这样劳师动众了,微臣替内子谢娘娘挂心。”
宝琴见他态度坚决,也不好再坚持。
两人沉默了一阵,宝琴命人去将血盏燕窝取来,又试探着道:“前日听闻,在殿上时,你跟父亲为谁来出任朔漠城都司一职争得不可开交。父亲下朝回去后,说是请太医开了好几副方子调养。父亲年事已高,你作为儿子能让的就让他一步,你看顾家父子就很有默契。”
美目微睨了一下宝隽,见他低头沉思,并无恼色,又接着道:“一家子,没有过不去的坎儿,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当年父亲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你如今已是朝廷的股肱之臣,与父亲一文一武协力辅佐陛下多好,何必为这些事闹得大家不愉快,让外人看笑话呢?”
“娘娘身居内宫却放眼前朝,不知陛下知道后会作何感想?”宝隽面带讥诮的对着宝琴说出这番话,宝琴瞬即满脸通红。
宝隽话中的含义,她十分明白,是在指责她,后/宫不该干预朝政。片刻的尴尬后,宝琴调整口气道:“姐姐只是不希望四倌儿与父亲之间嫌隙加深,哪敢违背祖制干预前朝之事啊!”
“娘娘没有那便最好!否则让言官御史们知道了,还道是内外勾结,外戚擅权呢!再说娘娘方才所言,微臣与萧相父子不合、嫌隙加深一说,臣却不明白了?当年微臣似已被萧家从宗谱上除名了,何来父子之谊?
“四倌儿,当年父亲这样做真的是逼不得已。你一向宅心仁厚、心地纯良,对待外人你尚且可以包容宽恕,却唯独对自家人如此心狠!你知道因为你,母亲哭过多少回吗?你怎可如此固执不通人情啊!”萧贵妃说着说着,心中一酸,妙目瞬间泪光盈盈,楚楚可怜。头上的五凤朝阳点翠挂珠釵,随着身体的微颤,轻轻摇曳,煞是动人。
“不通人情,哈!究竟是谁不通人情?当年我被李峻熙打成重伤,险些不治而亡,又被朱七七捏造事实诽谤污蔑,萧家有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我主持公道?我被从萧家赶出来,如丧家之犬一般东躲西藏的时候,萧家都干了什么?开宗祠把我从萧家族谱上除名!哼!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宝隽冷笑一声,站起来看着宝琴,“娘娘若无其他吩咐,微臣这就告退了!”说完冲宝琴略施一礼,转身朝殿外走去。
江盛见状急忙上前想出言相劝,宝隽俊眸一睨,江盛心中一突,只得作罢。
宝琴没想到,自己才说几句,宝隽就翻脸了。见宝隽愤然的拂袖而去,心中难过之至,多年前的一幕幕又浮上心头。
当年才十七岁的宝隽像着了魔般的喜欢上那个女人,已到非卿不娶的地步,可偏偏她的身边早已站着一个,当时还是长孙殿下的李峻熙。宝隽这个没出息的!就偏偏要吊死在这颗树上,给他说了多少名门千金都入不了他的眼,连先帝的十七公主都被他给回了,可结局又如何呢?
那个女人就是个祸水!一个不知检点自己的荡/妇,身边已经围着这么多的追随者了,还嫌不够,把好好的宝隽给迷惑得失了心智。
“可恶!”
萧家闹到今天这步,都是拜她所赐!若没有她,宝隽就不会跟家里闹翻;若没有她,父亲与弟弟也不会闹到父子失和;若没有她,宝隽也不会与自己生分至此!宝琴越想越生气,一张冷艳高贵、倾国倾城的容颜,愣是被愤怒扭曲得变了形,把一旁的江盛和掌事宫女盈月,吓得够呛。
盈月赶紧上前相劝:“娘娘,你不必生侯爷的气,侯爷毕竟这些年受的怨气还郁积在心里,相信假以时日,等事情再淡些了,侯爷就能转过这个弯儿了。毕竟,不管他嘴上承不承认,他是咱们萧家四爷的事实是改变不了的。再则,娘娘深以为意的那个人,如今不是应了宫里的诅咒,生死不明了吗?娘娘又何必如此介怀呢!”
盈月作为宝琴的贴身丫鬟,一直服侍小姐,从相府到王府,再到皇宫,如今已是钟粹宫的掌事女官,对萧家的事一清二楚,对贵妃姐弟俩的爱恨情仇自然也是了然于胸。
=====作者有话说=====
追文的小伙伴们,估计现在大家都已经猜到,那位神秘人是谁了吧?
大家是不是很奇怪,伊光为什么怕银铃公主来京城?皇后与银铃子兄妹还有什么故事?
呵呵!不要着急,继续看下去,答案就在不久的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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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鸾吟 9. 只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9.只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转眼已经接近夏末,随着时间的推移,书瑶对宝隽的戒备之心,已经没有最开始时那么强烈,两人偶尔还会像朋友般的开些小玩笑。最让书瑶欣慰的是,宝隽虽和她同吃同住在一起,却从来没有提出过无理要求,日常有些亲热的小举动,也在书瑶可接受的范围内。
这样也不错,有个温柔多金的大帅哥对自己呵护备至,这样的感觉不要太好哦!
这天是休沐之日,宝隽难得可以在家睡个懒觉,不用天不亮就去上早朝。
一大早,宝隽就被外面的鸟叫声和时断时续的嬉闹声给吵醒了,看旁边床上的书瑶已经不在了。忙从榻上下来,走到次间还没见到一个丫鬟,自己倒了杯茶漱漱口,还好茶是温热的,但仍是有些着恼,想着瑶儿把这些丫鬟们惯得实在没个正形了!
走到廊下还没见到人,只好循着声音顺着游廊往东走。转个弯,在抄手游廊外侧的一片草地上,看到书瑶正与一群丫鬟,大清早的在玩捉迷藏。现在正好是书瑶被蒙着眼睛当瞎子捉人。
宝隽还是第一次看到书瑶跟丫鬟们一块儿玩儿,就背着手站在廊下看。丫鬟们围成一圈,把书瑶围在中间,时不时拍手跺脚的发出声音,扰乱她的注意力。
书瑶穿一件家常的月白色暗纹卷草花凉绸对襟长褂,下穿玉色湘裙,脚上是一双玉色软底绣鞋,头发松松的挽成一个髻,只插了一支粉白色珠花簪子,耳坠与簪子同色同款。被一条蓝色丝帕蒙着眼睛,伸着手小心的抓向身边东躲西藏的丫鬟们。
“看你们往哪儿躲!”
不知不觉间,宝隽慢慢朝喧闹的人群走去,小姑娘们玩儿得正兴起,一转身冷不防发现已经近在咫尺的侯爷,全都吓傻在那里。
不过看样子,侯爷并未生气,反而竖起食指放在唇边,示意她们别出声,自己朝夫人走去,丫鬟们十分识趣的退到了远处。
书瑶正在听声儿辨位,怎么突然就鸦雀无声了?先是一愣,随即笑道:“别以为你们不出声,我就抓不到了。哼!紫菱,我一定会抓住你,报一箭之仇的!看我不……抓到了!哈哈!”
书瑶一只手死死抓住被抓之人的衣裳不放,一只手迅速扯下面巾,一看……“呃?怎么是你?”
“怎么就不能是我,你们把我吵醒了!”宝隽假作生气地反问。
书瑶一看丫鬟们都跑没影儿了,心里暗道一句:“真没义气!”脸上迅速堆上笑脸道:“不好意思!我们玩儿着玩儿着就忘了你今日在家,真是对不起!”
“你今日在家!”听到这句话,宝隽立刻意识到,书瑶已经开始认可自己的身份了,不再把自己当做一个外人了,心中的喜悦立刻溢满了全身。
“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要跟我说对不起!你又忘了?”
“对不……呵呵!”书瑶讨好的笑着,笑得一双大眼睛都弯成了小月芽,宝隽觉得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他喜欢这样的书瑶,喜欢她对自己不设防的依赖。
“怎么这么早就玩这个,早晨露气重,打湿了衣裳仔细着凉!”说完牵着她的两只手上下看了看,当看到书瑶的裙摆和绣鞋已经湿了时,不禁皱起了眉。
书瑶见状,赶紧把脚缩进了裙下。
“呵呵!无聊嘛!每天总要找些事情来做的!就换着花样玩儿,今天正好轮到捉迷藏!这会儿玩儿正合适,要不等会儿日头升起来,暑气也起来了,怪热的,都不想动呢!”
宝隽见书瑶无意间居然跟自己撒起了娇,心忽然突突的狂跳起来,就像当年他们第一次相遇时那样。
书瑶发现他似乎是在神游天外,就轻轻的扯了扯他的衣袖,问道:“你在想什么呢?”
“啊?哦,我想起了我们第一次遇见时的情形!”宝隽醒过神来,如实答到。
书瑶一听,立刻来了精神,她很想知道,她们之间以前都发生过什么,就拉着他走到游廊上坐下,“可不可以跟我说说,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我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了。”
他坏坏的笑着:“可以,当然可以!不过你要让我抱着你,我才肯说!”宝隽趁机提出自己的福利待遇,书瑶脸色和身体一下就僵硬起来,下意识的想往后退。宝隽拉住她的手,不让她退开,微笑着将她轻轻抱在怀里,坐到围栏上,娓娓道来。
那一年秋风渐起,她十四岁,这天正无聊,就换上一身男式银色暗纹窄袖织锦袍,一双皂色薄粉底靴,用白色纱帽轻轻扣住头顶的发髻,独自一人来到雁来楼,到她常去的二楼竹字间喝茶看景。
她最喜欢这座能一眼看到京城两条最繁华大街的茶楼,竹字间是她与几位挚友经常来喝茶的雅间。泡上一壶云顶毛峰,点上三两份茶点,看着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流,她可以就这么待一下午。
最主要的是,这里地处豪华商业中心,经常可以看到士绅名流、名媛淑女、红倌儿名/妓同游一条街,对于一向喜欢俊男美女的她来说,是欣赏美色的最佳所在。
这天下午,她又像往常一样趴在窗上看着热闹发呆,由南向北一阵轻快的马蹄声吸引了她的注意。
只见一队鲜衣怒马的劲装少年,骑着宝马良驹,身背雕弓,腰跨箭壶,架鹰走狗的从城外方向疾驰而来,整个街面都因他们的到来,喧嚣起来。
道旁的行人在指指点点:“不知是哪家的公子少爷们外出打猎回来了?”
武陵少年金市东,银鞍白马度春风。
落花踏尽游何处,笑入胡姬酒肆中。
心中念着这首李白的《少年行》,一脸艳羡地看着春风得意的五陵少年们一个个策马从楼下疾驰而过。
马队中,一位骑黑马的少年,在经过雁来楼时无意间抬头朝楼上看了一眼,正好对上她懒懒的眼神,她友善的对他翘了一下嘴角,无意识的挥手嗨了一声。
少年显然没想到,会有人在茶楼上跟自己打招呼,而且还是个大眼白衣的美少年,一错神的功夫,少年一个不稳从马上跌了下来。
“啊!糟了!”
她原本只是出于无聊,跟一个一晃而过的陌生少年打个招呼,没想到害人家从奔驰的马上摔了下来。
这下糟了!她嚯的一下站起身,将身子探出窗外,“幸亏没被后面的马踩到!”她惊骇着松了口气,惊魂未定地看着楼下。
此刻街上已经一片混乱,一群少年围过来,七手八脚的忙着救治落马少年。
饶是如此,少年仍没有忘记看着楼上,完全不顾自己额上脸上的擦伤,“还不错!那个始作俑者此刻正满脸关切的看着自己!”
一众少年看他鼻青脸肿还看着楼上,也循着目光抬头看去。光禄寺少卿凌子峰家的三公子凌云志,认出了楼上的人是谁,对才从南方回京还不认识她的他,附耳一阵嘀咕,他就被一群人给扶进了雁来楼。
“怎么进来了?他们不会是来找自己麻烦的吧?!这下糟糕了!又惹祸了!!”转身就想趁这帮五陵少年还没进来时赶紧溜走,可来不及了,她被他们堵在了雅间里。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她弱弱的问道。
他见她心虚的样子,突然笑了,牵动了脸上的伤,疼得他咧着嘴直吸气。“别怕,我们只是上来歇歇,等郎中来给我包扎一下就走。我叫萧宝隽,你叫我宝隽就是。”
“哦!好!呵呵!”她愣愣的看着这个仪表不凡的少年只管点头。
旁边的一众少年,在凌云志的小声介绍下,也已经知道了她是谁。原本以为是进来兴师问罪找茬儿打架的,一个个撸胳膊挽袖,见此情景,自知没戏,就很识趣的一边玩儿去了。
“你,脸上受伤了,还在渗血,快把这个敷上,可别破相了!”一边说着一边从随身带着的荷包中,摸出小神医孙杏壶给自己研制的,专治跌打损伤的芷香续断膏,递给正在给他清理伤口的小厮。
“多谢!”
“兄台不必客气,江湖救急,应该的!”她模仿着书中江湖侠客的口气,豪气干云的回答到。
“兄台???”
嘶——
敷上后,一阵清凉直透心底,原本火辣辣的疼痛瞬间就被缓解,一直渗血的伤口也很快止住了血,“现在感觉好些了吗?”她见他不再呲牙咧嘴,就睁着一双大眼睛,探头到他面前关切的问着。
“好多了,多谢!”她离他这么近,连她身上幽幽的香气都能闻到。
少年的心在突突的狂跳,他没想到,就是因为人群中他不经意的那一眼,就注定了今世他与她理也理不清的情缘。
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再也没能忘掉你容颜。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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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鸾吟 10. 冤家路窄(一)
10.冤家路窄(一)
日头已经升起,晨光透过树梢,照到游廊上的两人身上。
书瑶听着宝隽讲述他们初识的情景,心中隐隐升起一丝熟悉,虽然并不强烈,但让人觉得真实,没有编造。
宝隽看着已经不知何时坐到了自己对面去的书瑶,微微轻笑着,等着她向他指出其中不合常理的地方,可书瑶却问了他一个惊掉他下巴的问题。
“我想问问,当时我是穿着男装的对吧?”她狡黠地看着他,有些好奇,又有些坏笑,像极了一只准备使坏的小狐狸。
“是啊!有什么不对吗?我清楚的记得你穿着一身银白色的织锦袍,袖子上还嵌着金边儿,头上戴了一顶白色的小纱帽,样子非常可爱!”
“如果,我真的是个男孩子呢?你怎么办?你也不顾一切的……呃……娶……我?”书瑶歪头俏皮又有些探究的看着宝隽,抛出一个自认为很重量级的问题丢给宝隽,准备看他的窘态。
“呃?”这丫头到底关注的是什么啊?
不过他很开心,那个他一直深爱的古灵精怪的人儿,又重新回到他的面前了,这才应该是她的天性,她本来的样子!
他站起身来,弯腰对着她,审视片刻,他实在很想向她说出自己此刻的心情,可又怕太唐突了吓着她,那样他一切的努力就全白费了。他忍住了想要述说的冲动,邪魅的一笑,书瑶的心瞬间漏跳了一拍,他牵起她的手道:“回去洗漱吧!我都饿了!”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你到底会怎样啊?你不会男女通吃吧?”书瑶被宝隽拉着一边走,一边不甘心的继续问。
被问得急了,宝隽突然刹住脚步,一个转身,书瑶毫无预警的撞进他的怀里,他拥着使劲挣扎的她,咬牙切齿道:“如果你真的是个男孩儿,那天我会叫他们把你打得满地找牙!连你亲娘都认不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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